轻狂一笑帝王受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凤耶雪
寒瞬大惊,没想到他中了迷药还有力气跳起身来逃跑,震惊之下,微微一怔,来不及唤人,跟著跳下密道,攀著绳索下滑。
滑动间,摩擦声嘶嘶作响,他又只随意披了件中衣,布料脆弱,摩擦之下化为粉末,撕磨间肌肤火辣辣的痛。
咬牙生生受下,却到一半时手下一空,绳索居然没有了,心下大惊,恨恨咬牙:可恶!居然斩断绳索!
若直直坠下去,刀山之上,他的生还机律有多少?
无法多作考量,按经验四肢攀向内凹的那方墙壁,壁上石子粗糙,一路滑下四肢血肉模糊,痛得几近麻木。
估算著快到通道底,向那内凹地纵跃,却因计算不够精确而撞在墙壁上,一声闷响,身体被向外弹出,顿时惊出一声冷汗,这个只怕真要落在刀山上了!
这时,一股无形的罡气托住他下坠的身体缓缓落於刀山上,虽然刀尖扎著光裸的脚板生疼,却不至於受伤。
寒瞬惊怔,在这里,又能以这样惊人的功夫救他的人除了楚斜眉不作第二人想。
正在惊疑间,黑暗中燃起火光。
楚斜眉手持火炬靠在石壁上笑吟吟地看著满身狼狈的他,“陛下受苦了。”
“你──”
寒瞬哑然,不明白他为何还要救他,也不明白为什麽他居然能中了迷药还有功力救人。
楚斜眉看出他的疑惑,睇著他盈盈地笑:“陛下的迷药著实厉害,那一瞬间我倒真是力道尽失,可惜,陛下的失误在於废话多了点……以至於让我有时间消化掉药性恢复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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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斜眉笑得一派优雅,方才一翻纠缠,他将寒瞬剥了个精光,自己倒是还穿戴整齐,虽然衣带松解,也在匆忙间系上。
虽然遭寒瞬算计中了迷药,也不过片刻的脱力,如今又已扭回局面。
自然是笑得无比灿烂,洁白的牙齿闪著光芒,直恨得寒瞬欲咬碎一口银牙,僵硬著脸似有若无地哼了哼:“你待怎样?”
“咦?”楚斜眉啧啧摇晃著脑袋,似讽似笑:“陛下真是健忘?刚才楚某说过,陛下若遂了我的愿,我自然对你忠诚不二,鞠躬尽瘁死而後矣,而……呵呵,啧啧,真不愧是寒斛史上最冷酷的帝王,这份防犯於未然的心计,当真是世间少有,令楚斜眉钦佩万分。”
楚斜眉重新审视著寒瞬,为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那一点失望感到好笑,为自己把一匹彻头彻尾的狼看成披著狼皮的羊而好笑。
寒瞬八岁认害死生母的冰妃为母,这份忍辱负重,这份心机,岂是常人所可媲姒?能以十岁稚龄开始为皇位狠下杀手,暗害众多手足兄弟,稚嫩幼龄能征服一干权臣将相为他所用。他怎麽会以为之前那不甘不愿的诚服是真心屈服呢?
乌太医纵然救自己一命,怜惜自己,却还是因为他与自己外祖父有段不为人知的情谊,否则,他又怎麽会背派寒瞬?
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寒瞬真真是将这句话的精髓挥到了极至。
这样的污辱,别说他堂堂帝王,便是一介平民,又有几人有这分毅力?
思到此处,心胸澎湃,对寒瞬兴趣更是高涨,轻佻的波光微挑,盈盈而笑,对眼前森冷著脸,怒火沸腾的男人,更是有了势在必得之心。
当下轻笑:“陛下虽然计策周全,仔细如,可与我比,最大的缺点是不能知彼。陛下,永远也摸不清我的底线。兵书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贻。’这就好比你要用沙石去填一个无底洞,它永远比你的估算来得深不可测。而我也总能出其不意。”
寒瞬全身赤裸,肌肉紧绷,伫力待,面上森寒,冷笑:“废话少说,楚斜眉,只要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出现在朕面前,朕可以当作什麽也没有生,饶你不死。”
“啧啧!我说了这麽多,陛下怎麽还不明白,有我这麽一个总能让人出其不意的棋子,是战场上最大的筹码。”
楚斜眉调整著倚墙的姿势,优雅而立,张扬的眉毛飞扬,浅笑间无声无息地开始撒网。
“陛下觉得我武功怎麽样?你这寒斛皇宫於我也不过是个侈华的笼子,我想要自由来去,如拨云弄雨,千军万马也如蝼蚁。陛下不觉得放在身边留为己用才是上策吗?”
寒瞬微微动摇,楚斜眉的武功,可以说是当世一奇也不为过。
他的千军万马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的楚斜眉,有这样一员猛将在身边自然是有不少益处。
只是,楚斜眉的身份,确是让他顾忌,何况……
那扎在身上,赤裸的火热眼...
轻狂一笑帝王受 分节阅读_6
要让他看见你这个样子?”
寒瞬冷哼:“他是朕的心腹太监,绝对比你可靠,楚斜眉,你莫要忘了,之前我们的交易,侍卫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入内殿。”
“哎呀,原来陛下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呀?我当陛下健忘得很已经忘记了呢。害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又累陛下受这麽重的伤,真是不划算。”楚斜眉故意啧嘴揶揄。
说著,湿巾在伤处时轻时重地轻点擦拭,寒瞬眼光越寒他手下便越重。
寒瞬脸色乍然一青,眸中寒光微现,瞪著楚斜眉道:“楚斜眉,别欺人太甚!”
或许是痛得狠了,声音里带了一丝!哑。
楚斜眉听著,手下顿住,扔开娟布,叹声道:“好吧,既然陛下这麽讨厌我,我还是识相地乖乖离远点,不过……陛下有事记得叫我啊,楚某绝对是随传随到的。”
寒瞬听了他的话脸色稍自缓和一些,楚斜眉嘻嘻一笑,飞快俯头在他唇上亲了一记不待他怒气作,人影一闪便消失了。
寒瞬怔了怔,脸色由青变黑,再由黑变蓝再转青。
一声怒吼传遍整个昭阳宫:“该死的楚斜眉!”
之後就听扑!一声,如意得楚斜眉解开穴道得令进来侍候他浴沐,方自奔到门口,被真帝这一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扑!直接滑过来,头晕脑胀地看到寒瞬整个人滑进浴池狼狈无比,不由哭道:“陛下,您怎麽了?”
之後,寒斛真帝陛下居然狠病了一场,连著烧了三天,太医院内群医无策,焦头烂额。
汤药补品都下了,真帝陛下却一点好转也没有。
而且,陛下也不知生的那门子怒气,又不准太医们近身,只能搭著丝线看诊。
这样子,饶是他们都是寒斛一流的大夫也束手无策。
惊动後宫一干娘娘们。
太後那里没有怪罪也是因为还需要他们医治陛下,而皇後那里已经是哭得昏天暗地。
扶琉进兵靳鑫已经开战,靳鑫来请盟的摺子压了一堆。
几个皇子中,年纪稍长的,寒柯寒敏寒钰几乎从早到晚地守在昭阳宫。
年纪小的五皇子寒舒才三岁不到,也是早晚被送来请安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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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大臣都先天之忧而忧地上摺子请求立东宫。
寒瞬寡欲,後宫嫔妃有限,子嗣亦不多,四位皇子,一位公主。
大皇子寒柯年方十一,母妃是何相长女,二皇子寒敏年方十岁,是皇後所出,三皇子寒钰八岁,其生母早逝,由皇後代为抚养。四公主寒晴亦是何妃所出,小皇子寒舒其母乃扶琉锦帝义妹贤玉公主。
寂静的昭阳殿内,弥漫著药味的宫殿内,一个人影一面翻著玉案上的摺子,一面喃喃念叨:“只不过小小病一下,就纷纷上书要立太子,啧啧,难道他们都希望你挂掉呀?你看这一堆堆的……都是要求立太子的……”
“闭嘴!”
另一个声音冷喝:“楚斜眉,朕说过没有朕的召唤,侍卫不得进入内殿吧?”
“我记得啊?可是你不是病了嘛?还病了这麽几天,我担心,所以进来看看啊~结果现,我们伟大的真帝陛下在装病耶……陛下,是有何打算啊?”
“……”
疑结的空气里独余某人故意的叹息声,似喃喃自语地道:“扶琉国力强大,将士骁勇,是一个以铁血为本的帝国,靳鑫崇文轻武,英帝荒淫无道,六王造反,扶琉趁机入侵,正是一片兵荒马乱之时,其他诸候小国皆想趁此机会扩大版图,蠢蠢而动,正是天下大乱之时。
陛下此时怎能作墙上观?
而靳鑫请盟,陛下又如何答复?
答应,无疑便成了僵局,扶琉天性好战,靳鑫已是末弩之弓,国库空虚自不必说,那一干附风趋雅的文臣能带兵打仗麽?
不应,皇後乃靳鑫六王之女,据说陛下有意立寒敏为太子,如此又岂能坐视不理?不旦如此,若真任由扶琉吞并靳鑫,渐渐坐大,势力越寒斛,想来不久寒斛也难逃成为扶琉属国的命运。
所以,倒不如与靳鑫联盟对付扶琉,先将这块硬骨头折开来,至於吞不吞得下,就要看陛下怎麽按排了……
硬碰硬胜算只一半……啊~~我知道了,陛下是……”
“闭嘴!”
寒瞬忍无可忍地扔出手中的摺子打断楚斜眉自以为是推断,没好气道:“楚斜眉,隐卫是你这样吵的吗?”
“我无聊啊。”楚斜眉耸肩,趴过去一手搭著寒瞬的肩,在他耳边暧昧地说:“我想你……的身体。”
寒瞬身体僵硬地挺著,冷冷推开他:“既然闲得无聊,不如去替朕办事。”
“什麽事?办好了有没有奖励?先说好,我是要预收押金的。”
楚斜眉一派闲散狂傲不羁。
寒瞬这几日已想得很清楚了,他奈何不了楚斜眉,也不能在楚斜眉面前太过强势,这人是遇强则强型,他越...
轻狂一笑帝王受 分节阅读_7
“有什麽是我楚斜眉不知道的?你们主子不是再清楚不过吗!”
楚斜眉挑著锦袋抛掷著把玩,一面睨睇著青年询问:“他还有什麽吩咐吗?”
“没有!那个,楚公子,别误会啊,陛……那个,主子不是叫我来跟踪你,我哪是您的对手啊,想跟也跟不了,主子也是这样说的啦,主子的意思是叫我来帮忙,看楚公子有没有什麽要吩咐的。”
青年期期艾艾地说著。
“哦?那为什麽偷偷摸摸地跟著我?连递个锦袋还装模作样?”
楚斜眉挑眉笑问,什麽帮忙?送封信而已,寒瞬终究还是不相信他罢了。
“那个……主子还吩咐过,轻异不要打扰楚公子,他说……嗯 ……”
青年吱唔地顿住,很为难地笑笑,楚斜眉却追问:“他还说什麽?”
“主子说……唔,楚公子是他的人,碰不得,恩不但碰不得,就是看也要少看些。”
“恩?”楚斜眉怔愣,心底甜气一丝丝上冒,满面红光,“他真这麽说?”
“恩恩。”
青年猛点头。
楚斜眉打量著他,也不知在琢磨什麽,一会颦而笑,一而又是叹气地摇头,最後眉弯眼笑地问:“你叫什麽名字?当的什麽差?”
“啊,小的边缘,是禁卫军一品带刀侍卫领,不过已经被撤职了……这次是小的最後一次执行任务了。”边缘哭丧著脸委屈地说。
“被撤职?”
“主子登基那天不是有刺客麽,小的没用,抓不到刺客,所以被撤职了。”
边缘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看得楚斜眉头痛,暗想,原来这人还是因为自己丢了差事的,那待这趟回去,帮他说说话看,他……连自己是他的人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个面子会卖给他的吧?
当下拍拍边缘的肩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丢个差事有什麽了不起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将来还能做个更大的官儿呢。”
“真的吗?”边缘眨巴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楚斜眉,被他灿烂的笑容刺得晃眼,点头道:“不错,楚公子是主子身边的人,说的话一定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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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还在那里自言自语自得其乐,这厢楚斜眉打开锦袋,内里一张纸笺,淡香清雅,与离开那夜寒瞬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想必这信是他亲手写好放进锦袋的。
楚斜眉捏著信纸陶醉了好一阵子才展开信。
僚僚十四字:
待君安车泰然至,扶琉已入月煌宫。
“切~”
楚斜眉看罢,眉头紧了紧,有些失望,哼唧著:“就不会多写几个字麽?……知道陛下金笔娇贵……至少也留个名儿嘛……”
嘴中说著,手下把信折好装回锦袋揣进怀里。
月煌宫是靳鑫皇宫中殿,寒瞬笑他这般悠闲的赶路法,待他到了锦帝面前,锦帝早已入主月煌宫了。
“楚公子,主子吩咐了些什麽?”
边缘思量完自己的未来,觉得说不定真的如楚斜眉所说前途无限,当下笑咪咪地询问楚斜眉主子分派了什麽任务。
“没什麽!叫你侍候好本公子!”
楚斜眉悻悻地瞪了他一眼,扬声道:“快马加鞭,三天内赶到车护城。”
“不是吧!!!!!”边缘大惊,哭叫:“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楚公子,宽限两日吧~~至少给我点喘气的机会啊……”
“还喘气,事儿没办好,眼睛都不让眨了,还喘气儿呢!省省吧你!赶路!快!”
楚斜眉得这麽个免费劳力,路边缘端茶送水勤快非常,见识过他一瞬千里的轻功後更是崇拜无比,若不是谨记他家主子的吩咐,看都得少看,他连暖床的事都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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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
灯火通明,
大殿内皇後红著眼睛跪在殿内哭泣道:“陛下明察,敏儿一向明白事理尊兄敬弟,万不可能指使人伤害大皇子,这事其间一定有什麽误会,陛下一定要察明还敏儿一个清白。”
她身後寒敏苍白著小脸,垂著头一言不。
另一端,包著头的大皇子寒柯和何妃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二皇子自己都承认了是他白天在书院里和柯儿生了冲突,所以支使人打伤柯儿,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和柯儿做主啊。”
那厢皇後哀怨的眼神默默掉泪,神形樵悴。
寒敏直挺挺地跪著一言不。
寒瞬头痛挥手示意何妃母子闭嘴。
身在皇室,他有著切身体验,他是一步步踏著兄弟的鲜血坐上这个皇位的。
而今,他要面临的是他的儿子们一步步走上他的老路子,为了皇位,兄弟相残。
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他犯下的罪孽都落到了他的儿子身上因果徇环。
这就是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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