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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锦重
王府深院
作者:锦重

夏安卖身到王府的第一天,想着王府的月例银子总少不了吧,过不了几年就能把自己赎出去。

第一年,夏安想着王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不给钱就算了,人命还不值钱,残了打死,死了不管埋,夏安牢记,不能死,没坟地。

第二年,夏安换了活计,还有了体面的下人衫,瞧这布料,不刮手,瞧这样式,一个补丁也没有。

第三年,夏安挣银子了,王府原来还是有月例银子的啊,可不少呢。反正王府管吃住,一个子不花的攒下来,三十年后就能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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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 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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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深院》作者:锦重
文案
夏安卖身到王府的第一天,想着王府的月例银子总少不了吧,过不了几年就能把自己赎出去。
第一年,夏安想着王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不给钱就算了,人命还不值钱,残了打死,死了不管埋,夏安牢记,不能死,没坟地。
第二年,夏安换了活计,还有了体面的下人衫,瞧这布料,不刮手,瞧这样式,一个补丁也没有。
第三年,夏安挣银子了,王府原来还是有月例银子的啊,可不少呢。反正王府管吃住,一个子不花的攒下来,三十年后就能赎身。
第四年,各个主子打赏的银子真不少,就是王爷太抠门了,打碎个茶碗都要赔钱,真不讲理。
第五年,哈哈,再攒上几个月,就是自由身了。诶,王爷你抢我银子干啥?
第一卷小攻有禽兽行为,之后渐好,大大们如有不适,点红叉叉
腹黑野心攻vs可爱向上受 同别扭 宠啦 一定he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宅斗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安容离 ┃ 配角:王府一干仆众,炮灰皇子几位 ┃ 其它:宅斗,宠爱?
【第一卷 初入王府的悲惨生活】
第1章 卖身入府(小修)
长长的宫墙圈起一方天地,间或有柔软的柳枝垂到墙外来,偷偷的打量外世间。与之相反的是,渐渐靠近王府的简陋马车里面露出几个脑袋来,拼命伸着,仿佛想要把这座传说中吃人的府邸看个通透。
送人过来的王婆子坐在马车外面,看着王府威严狮子狰狞的面孔愈加清晰,搓搓手,叹了口气,掀开灰布帘子,努力堆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对着一个身着青布衫的少年言道:“你也想开些吧,老婆子我也要养活一大家子不是。”
少年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闻言只轻轻点头,答道:“奶妈勿需担忧,我照顾好自己便是。”
说话间,马仰头响亮嘶鸣一声,车停下,先跳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身汉子,眉眼凶恶,满脸不耐,催促道:“到了,一个个的都给我滚下来。”话是这么说,却不指望车中人乖乖配合,从车沿解下一股麻绳,使劲一扯,正在6续下车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前赶了几步,最后几人脚步仓促都打了个踉跄。
青衣少年被系在最后,绳子一扯,他摔得最厉害。从马车上直接面朝下摔倒在了王府门前坚硬的大理石板上。王婆急忙扶起他,见他脸上摔的青一块紫一块,不心疼反倒安慰了许多,拍拍他身上的泥土,小声道:“这时没了样貌倒好,让总管安排个脏活累活,离王爷远远的,不管怎样,命留下才最重要。老爷他……”
“好了,老婆子不许叨叨,快去请总管大人出来,咱们得了银两好买酒喝。”矮身汉子扯了自己的婆娘往大门处推,王婆道了声“作孽”,径自往王府求人通传去了。
矮身汉子斜了青衣少年一眼,威胁道:“嘴巴牢些,不该说的给我闷死在肚子里。进府去懂些规矩,别以为自己还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
见青衣少年不作理会,矮身汉子顿时火冒三丈,近前一步,歪起嘴小声喝到:“如果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小心我让你父亲黄土之下也不得安宁。”
青衣少年终于有了反应,语气平静却终是掩不住其中的焦急:“我进了这王府,自是改了姓名换了身份,与从前一刀两断,无论什么我都会忘记。我既已为你换了银钱,你我之间便两不相欠,我父亲那里你不去祭拜便罢,不许多做打扰。”
矮身汉子正要说什么,王府里来了小厮,要引他们进去。矮身汉子见到王府的下人,一改凶恶,笑的讨好,忙牵了众人要进去。却被拦下,那小厮眼中闪过不屑,厌恶道:“正门也是你能走的,别说正门,就是侧门也要四品以上官员才可踏槛,正门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行走。”
那小厮骂骂咧咧说了许多,矮身汉子也不恼,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跟着进了王府的后门。一路亭台楼阁檐牙勾心斗角,假石流水百花争香斗艳。走的自然不是什么大路,专拣着清净无人的小路走。绕是如此,众人的眼也是看直了,把自身的境遇都忘记了。
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众人的腿都走的有些酸了,到了一个宽敞的大院子里,那小厮方道:“行了,在此等候吧,等总管忙完了,自会过来。”
...




王府深院 分节阅读_2
br/> 两个略黑的男子被小厮领走,那小厮很不客气的交代着厨房的一应事件,该是被调到厨房去了。
少年忐忑的等了半个时辰,方来了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的粗使下人,穿着明显没有院子里其他小厮好,粗糙短打的布衫,补了再补的蓝裤,过来时先朝着所有的小厮都躬了身见礼,才冲着少年一板脸,恶声恶气道:“还不快跟上。”
两人走了没多远,到了一处破落院子。院子虽破,却是不小,北面三间大屋子,东西各两间,进出都是穿着破烂,脸上也都抹得乌七八黑的人。少年虽落得卖身为奴的场景,但也未曾真正见过几次底下人的生活,此时不由睁大了眼细瞧,一脸的不可置信。
领他来的下人没有大名,人人都叫他阿福。他介绍的倒也全,这院子住的都是府里最低贱的下人,就是那种今天死了,明天连个草席也挣不到拉出去喂狗填狗肚子的下人。
东西屋子住的是干活的劳力,北面一间住的是管事,一间用来存放杂物,一间是厨房和汤池,用了布隔开,其实汤池就是两个大水桶,从火上烧了水跳进去洗洗就是,但干完活回来都累的半死,很少有人去洗澡。厨房也就两灶台,不是王府的大厨房,只供这院子里的下人吃食。
院中有口古井,这里面的水是吃不得的,院子紧挨的那条河,也是打死不能碰的。要挑水的话需要出院门直走左拐再直走,到一片荒草地上的井中打水。阿福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少年千万别碰河水和别擅自去其他院子里打水。
少年一一应下,并不多言。阿福见他不爱说话,自己也不愿讨没趣,就将人交到管事手中,去厨房烧水做饭了。
管事问了少年姓名年纪籍贯,一一登记在册,一边写一边叹道:“怎么就把你这样瘦弱的人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莫不是得罪了总管吧?”
“没有,并不是总管亲自分配的。”
“我知道,分配人手的是张其天,他是总管肚子里的蛔虫,肯定是你惹恼了总管,他才将你分到这里来的。看看你的小身板,能在这里活过一年,就该烧香拜菩萨喽。”
少年咬唇没说话,多争辩无益。
“别怕,没事,看你年纪还小,我不让你背土袋扛石头,你就去厨房给阿福打打下手,烧个火总累不死人吧。”
少年刚要点头,进来一个人,腿脚不太方便,走路一高一低,舔着红的脸笑:“刚才听管事的说厨房缺人,那可是个肥差,您照顾照顾我吧。”说着,从破了好几个口子的袖子里掏出丁点大的银子来。
管事掂起来瞅瞅:“呦,小子,怎么的财啊?”
“前几天阮侍妾过来放莲花灯,小的出了点力气,她的小厮赏的,整整一两重呢。”
管事顿时拉了脸:“死人的东西,晦气。”话这般说,却并不放下银子。
那人问:“阮侍妾不是正得宠么,怎么死了?”
“什么正得宠,咱们王府里哪个主子能快活过一个月的。听说王爷约了人练箭,要拿活人当靶子,王爷选了阮侍妾。那阮侍妾威风几天,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一时没想开,吊死了。”
“管她活的死的,您老就帮帮我吧。您瞧瞧我的腿,这么大的石头砸下来,腿都砸扁了,上头催的急,还不让人休息。您看看,这还是人腿么?”说完,卷巴起裤腿,用手将伤腿抬高。
黑红色的肉翻卷而出,因为没有得到治疗,伤口溃脓白,还向外淌着汁水。血肉中,还有长长的白色肉虫蠕动。那人见了,顺便抓了两只,丢在地上,用好的那只脚狠狠的踩上。
少年忍不住,扶着墙角吐了。
那人哀求道:“管事的,但凡我有一丝活路,绝不来麻烦您。我这腿废是废了,可我不想死,我还着烧,实在干不了重活,求您行个方便吧。”
管事还在掂着银子犹豫,少年忙说道:“我不会烧火做饭,让这位大哥去好了。”
第2章 王府初遇
管事姓韩,大伙都叫他韩管事,他就专门管这一个院子的下人。夏安在他那里备了底,就正式成为王府里有活计的下人了。有活计就代表有用,有用就可以生存。
跟着韩管事到北面中间的大屋子里领了生活用具,一身破旧的厉害的灰粗布短打衣衫和补丁蓝裤,与阿福的衣衫一样,只是还不如阿福的齐整,还有布巾一条,倒是新的,被褥一床,又脏又破又潮。夏安接过东西的时候,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外露,可毕竟年少不谙世事,微皱的眉头还是让韩管事读出了心思。
“你也别嫌弃,人人都说王府是金子堆银子盖,哈,可金子银子底下都是稻草,咱们啊,就是枯草,你别把自己当宝,就做一根草,一根枯草需要什么家伙什,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就该念阿弥陀佛了。”
“是,我谨记管事的教导。”夏安弯腰,恭顺的回答。
韩管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咱们虽然活的不如那些地位高的下人,可是咱这院子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以后随意些,只是该干活的时候不能...




王府深院 分节阅读_3
竟出手按住姑娘的头,想要溺死河中之人。
夏安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少女在自己的面前走向死亡。
他跑过去想扯开两个侍卫,奈何年纪小力气也不大,一个侍卫继续摁那姑娘的头,另一个侍卫回身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小腹剧疼,他痛苦的弓起身子。侍卫不依不饶,又狠狠踢过来。
直到另一个侍卫办完事过来说道:“好了,王爷没说都杀死,咱们还是积点阴德吧,死后入地狱也好少下几次油锅。”
“我没想打死他,是想给他长长教训,清闲王府也是能多管闲事的地方,也不看看自己的干瘦样。”打人的侍卫停手,不满的哼哼。
“王爷一向是通杀,怎么这次还留一个?”
“哈哈,想必是王爷看这小子抱着扁担的样子太傻,想留着取乐呢。”
“可惜这齐家三小姐了,进府才一天,也得王爷喜欢,怎么就觉得这小子好玩,跟王爷说要下来看看,碰了河水,犯了王爷的忌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怪可惜的。”
“也没见你下手时有多可惜。”
“哈哈,在我手里折的人多了去了,这双血手啊,早就不听我脑子指挥喽。”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夏安蜷在地上,身子抖个不停。都说深府侯院是吃人的地方,这王府又岂止是吃人。
上一刻还宠爱说笑,下一刻就能绝情夺命。清闲王爷比阎王不输,夏安心里冷的如千年寒石,他这辈子的主人,竟是这样一个人。
还能不能活着攒够赎身的钱?一个连吃穿用度都拮据的奴才,一个月会有多少月例银子。王婆子买他不过一分薄地,一副棺材,一身寿衣,算来也不过三四两银子,而卖他入王府,因为他长相难看,只得了十两,却是比买他时的一倍还多了。
他日离府时,又要献给王府多少银子呢?
夏安忍着疼痛起身,先将身上泥土拍干净,又将扁担两头的铁钩挑起水桶。即使水桶里没水,两个大木桶扛久了,肩膀也疼,所以夏安更愿意抱着扁担,反正桶里没水,抱着也不怕它漏。
向河中漂浮远去的尸体三躬身,算告别,也算……抱歉吧。听侍卫的话,那姑娘惹来杀身之祸起由竟是因为他。
往哪个方向走是回去的路呢。夏安抱着扁担原地转了一圈,视线落在假山上头的亭子里,那高大的身子还在。那身影,就是这个王府的主子,也是他的主子——清闲王爷吧。
夏日的阳光毒烈而刺眼,假山亭高而远,夏安看不到黑影的脸容,看不清身上的衣衫,甚至辨不出黑影是背向他,还是面向他。
不管怎样,他不想死。死了就是个奴才,活下去,还有可能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夏安朝着黑影叩头拜别,或许很可笑,可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万无一失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他的命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全部,可对于王爷来说,就是随口说杀几个的数量词的不同而已。
天黑下来的时候,夏安还在转悠着。不过他幸运的瞅见了和自己所领衣服相同样式颜色的人群,尾随其后,终于顺利的回到了院子。
进厨房的时候,阿福见他抱着空桶进来,斜了一眼,没说话。郑大眼有些红,在一旁烧火,灶上烧着一口大铁锅,“咕噜”“咕噜”的响着。夏安吸吸鼻子,好香,不过不是白米粥。
“你去哪里了,挨打了?”郑大看着夏安脸上又多出了一大片乌痕,担心的问。
“没,摔了一跤。”夏安不敢多说话,尽管他真的很想找个人将事情全盘说出,憋在肚子里难受,而且心里还很恐惧,夏安此时觉得这个王府真的是糟透了。“对不住,我没找到水。”
“没事,水缸里还有些,够烧晚饭了,吃完晚饭再去挑不迟。”
夏安勉强挤出笑容来,耳边听得阿福用鼻音重重哼了一声。
晚膳熬了玉米粥,蒸了玉米馍馍,都加了盐,两样就着吃,没菜倒也能入口。夏安对着膳食叹气,再叹气,王府那么豪华,怎么下人就只吃这样的东西。就是在贩卖人口的王婆子家,也是有稻米粥喝的。
吃完饭,郑大端了木盆洗碗,夏安可怜他腿脚不便,替他将用过的碗收在一起,端给他洗好,又端走一摞摞放好。
郑大占着手,嘴却没闲着,唠唠叨叨地说着话:“你瞧着咱王府的伙食差吧,其实就咱们院子差。真没想到,你第一天入王府,竟会被分到这个院子来。你不知道,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被王府判了死令的,身子壮的在这里也没活过五年的。你说,王府怎么可能会让死人吃的好。”
“明天你就得跟着大伙出工了,其实那活儿不难,就是靠力气。可你偏又是瘦弱无力,到时候若有监工在旁边,就是死扛也要干下去,若是看不到监工,就偷偷的歇会。没人爱惜咱们,咱们就得自己照顾自己不是。”
“按理说,我不该拿银子抢你在厨房的好差事,可你看我,实在是没活路了。”
一直闷不吭声的夏安听到这里开口...




王府深院 分节阅读_4
出现,郑大才了然。
“你要埋了他,疯了吧,这要让别人现了,咱俩都得喂狗。”
少年现在已经冷静下来,缓缓道:“你不说,我不说,难道这死人会说?”
郑大还想说什么,手拽着少年不放。少年挣扎了会,挣不开就瞪着郑大不说话。好一会,郑大放开手,还主动帮着少年抬尸埋土。
“谢谢你,郑哥。”
郑大笑了笑,道:“若是我有天走了,你也背着我上山,找个地方把我埋了。进了狗肚子就不能投胎转世了,我还想在下辈子的时候享享福呢。”
“王爷养了许多条狗?”少年鼻子都皱了起来。
“王爷爱狗成痴,为了培养狗的野性,常常喂狗吃人肉,尸体只是狗的常食罢了,王爷兴致来了,就会把活人弄伤出血,剥干净了,赶进后山林子里引狗去扑。”
两人回到小院,暮色已浅浅的布下一层。阿福正在兜着水桶的底往缸里灌水,见二人进来,马上厉声骂道:“郑大,你死哪里去了,眼看大家伙都要回来了,火都没烧起来呢。”
“我去烧火,夏安,你去多抱些柴火来。”郑大瘸着腿去山里溜达一圈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阿福的指责,他不敢反抗。
“呦,指挥人倒是一个一个的,夏安是干重活的人,又不是在厨房里帮忙的。”阿福嘲讽道。
夏安忙说:“没关系的,是我拖累了郑哥,要不然郑哥早回来了。我去抱柴火过来,阿福哥你快做饭吧。”
这声阿福哥,叫的阿福挺受用,便不再多说话,自顾自的提起另一桶水,倒进一口巨锅里,又转身去和面。
绕是三个人忙的团团转,众人回来的时候还是等了一会才吃上饭。不过他们看到夏安毫无伤的站在厨房里帮忙,过于讶异,也就没有人闹事。
夏安也很饿,午膳在山里耽搁过去了,早上小院是不供饭食的,所以说他上一顿还是昨晚吃的,离现在十二个时辰还要多。
吃晚饭,夏安精神倒是不差。他打算从被褥底下拿出自己带进来的那身衣服,换下身上的下人服。干活出了好些臭汗,又背了好长时间的死人,夏安恨不得把衣服丢掉,但是只此一身,夏安不但舍不得,也没那个胆子。他虽然在王府里见得人还不多,但也看得出来,王府里的人,要么穿的是下人服色,要么就是华服美衫。他自是穿不得贵重衣料的。
进了西屋,手往被褥底下一伸,没有?再一伸,还是没有。夏安想起郑大的话,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把将被褥全掀开了,底下什么都没有。夏安很难过,那是以前生活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其它的被抄的抄,卖的卖,还有一些不值钱的,被王婆子的汉子给收走了。
他想找回那件衣服,但不知谁拿的,他一个新来的张口便问大伙捉贼,肯定是要遭排挤的。去告诉韩管事,也不知行不行的通,韩管事的脾气他还没摸透,这里的规矩道道,他也不知道。
反复思量,先将此事悄悄与郑大讲了。郑大的性子,他倒是知晓一二。软弱,热心,求生欲强,对他也是不错。
郑大遇到过这样的事,劝夏安放弃那件衣服:“常常有丢东西的,有人没脑子,去问大伙谁拿了他的东西,还有人直接动手去翻大伙的床。大伙虽都穷,可是都还是有骨气的,被人怀疑成贼,自然生气。虽然不敢明着报复,可是干活的时候,动个手脚,要了条人命也是稀松平常的很。”
“还有人去找管事的。咱那管事的也愣,拉着人就将大伙一顿骂,一顿打。就算东西能找回来,大伙心里能不记恨丢东西的人么。”
夏安听了,万分庆幸自己没冲动坏事。衣服虽珍贵,但总抵不过命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夏安随大伙上工,监工见了也是带着几分惊讶。很巧,酒池肉林的地砖送来了,监工将命大的夏安分配去安地砖了。
安地砖这个活计可让其他人眼红,不费力气,比起搬石头来要舒坦的多。夏安莫名其妙接受着众人的讶异和嫉妒,安分无事的干了几天。
夏安终于忍无可忍,在两天失眠之后,某天在弯月当空众人酣睡的时候,拿着需要的东西悄悄溜出院门。
他已经能够很快的找到打水的那个井了。借着明亮的月色,先打了一桶水,然后将衣服全脱了,在桶里浸湿,再将衣服捞出来,拧半干,然后将柴灰细细的抹在衣服上,自己蹲在一边拿手搓。
容离和容逸出来赏月谈心,不知怎地就走到了一片荒地。容逸说这荒地正对月空,比在府里楼间或者山上林中赏月都好。容离听了,便告诉身边跟着伺候的下人去准备酒席。
两人四处走走选地方,突然容离瞪大眼睛不走了,容逸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月光朦胧中有个娇小人影蹲在井边,无掩盖的全身反射着白色柔和的光,简单的束着黑丝,手一下一下的搓着满是黑灰的脏衣服。
从两人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侧面,但只是一面,五官和身体线条的美丽柔和,也让二人心头紧了一紧。
容逸毕竟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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