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寡妇:田园美食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庭院深深
农门寡妇:田园美食鲜
作者:庭院深深
第一章大婶你谁啊
丁娇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咸涩的海水“咕咚咕咚”灌满了胸腹,鼻子与耳朵因为水压开始隐隐作痛,肺部像是只鼓满气的气球,只需轻轻一戳便要爆炸。
贼老天!
昏昏沉沉中,丁娇几乎要竖中指大骂。
老娘才装修好的小窝,新提的爱车,还不知要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早知如此,便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坚决不去什么巴厘岛。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窜到头顶,丁娇下意识缩成一团,随后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降温了
她缩缩脖子,将自己裹得更紧,接着脑子里闪过昏睡前的记忆。
她死了!死在了冰冷的海里!
丁娇倏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间极狭小的屋子,除了身下的床,靠墙的位置还有张破烂桌子,桌子旁是一扇大开的窗户,冷风正呼呼往屋里倒灌。
她揉着太阳穴爬起来,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旧被褥,向来淡定从容的脸上难得地露出错愕之色。
她这是在哪儿
“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有脸去请郎中,阎王爷怎么没收了你,给老娘滚起来!”
随着一声粗鲁的大嗓门响起,房门“哐当”撞在墙上,发出苟延残喘的吱呀吱呀声。
来人四十出头,是个吨量颇重的中年女胖子。
她单手叉腰,肥肥短短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丁娇脸上:“老卢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再敢出幺蛾子,我就替你那死去的爹娘教你做人!”
丁娇擦了擦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抬头对妇人吐了一句:“大婶,你谁啊”
屋里有片刻的沉寂。
刘芝香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胸脯因为气愤一起一伏:“好啊,你好啊丁娇娘,敢跟我装傻充楞,你,你给我等着!”
她左右寻摸着,风一般地从外面抡回来一把扫帚,边卷袖子边恶狠狠地说道:“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把自己当回事!”
“不要打我娘——”
眼看着秃噜的芦苇扫把就要打在丁娇脸上,旁边忽然冒出个小孩,一冲过来就死死抱住刘芝香大腿。
“石头你松手!”刘芝香怒极,挥起扫把用力朝小孩打去。
小石头慌忙闭眼护住自己脑袋。只听得“啪”地一声响,却发现一点都不痛。他睁眼一瞧,见他娘不知道啥时候挡在了身前,而那扫把也断成了两截。
“反了,反了,还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打死你们!”刘芝香心痛得直抽抽,伸手又要去打小石头。
丁娇扔了手里的半截扫把,将石头护在身后:“对个孩子动手,你的脸呢”
“呸,是谁不要脸到处勾搭汉子!我今天不但要打小石头,还要打你!”两次动手落空,刘芝香快要气疯了,她说完,“啊呜”一声就朝着丁娇撞了过来。
丁娇眉头一皱,她好歹是个片警,要是被眼前的女人打了还有什么颜面。于是一个侧身让开,顺手抓住了刘芝香的粗壮胳膊,问:“谁勾引汉子”
“啊!你,丁娇娘,你松手,松手!”刘芝香一张脸红得堪比猴屁股,额角的汗珠也慢慢沁出来。
丁娇盯着她的眼睛:“还动不动手了”
刘芝香在她忽然加大的力气下,脸色又白了两分。
“你,你这个狐狸精,我告诉你,你明天就要滚蛋,我看没有老糊涂护着你,你能得意多久!”
丁娇饶有兴致地看着色厉内荏的刘芝香把话说完,吹了吹不存在的刘海,凉凉道:“哦,明天啊,我倒想看看你今天哭的样子。”
话毕,手上的动作加大,刘芝香
第二章一手烂牌
丁娇无视了小石头的担忧,恬不知耻地套着他的话,囫囵整理一番,总算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从小片警穿越成寡妇,衰神附体,拿了一副烂得不能再烂的牌。
原身父母双亡,又死了男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五岁大的儿子来投奔住在乡下的舅舅。
舅舅家人口众多,十来号人挤在几间屋子里转不开身,而她带着拖油瓶独占一间,其余人自然极为不满,再加上现在舅舅新丧,他们对原身的态度更是乐嗟苦咄。
丁娇将这些信息消化完,再看看这简陋的房间便是一阵无语。
“就这破房子还是个香饽饽,这丁娇混得也太差了。”她吐槽着就迎上了小孩担忧的眼神。
“娘,你,你真的没事吧,”小石头绞着手指头声音越来越低,眼眶里渐渐浮起了水雾。
娘什么都不记得了,怕是病得不轻。
丁娇并不知眼前小屁孩的担忧,她想到自己的处境就头痛不已。
她如今不仅是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的小寡妇,而且即将面临露宿街头的境况。
“乖,来,告诉娘,里长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小石头红了眼圈:“娘,外面的人都说你喜欢王癞皮,舅爷爷就气死了,舅奶奶骂你,里长爷爷也不高兴,不许我们住在村里。”
“喜欢王癞皮就不能住在村里”
“嗯,”小石头无意识抠着手指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丁娇,“娘,你不要喜欢他,王癞皮不好,谁喜欢他,大家就不跟她玩儿了,我,我也不喜欢王癞皮,”小家伙说到最后,低声嘀咕道,“他不好看。”
丁娇听得好笑,“哦,原来是不好看啊,那娘也不要喜欢他了,”又接着问,“你舅爷爷是气死的”
小石头闻言红了眼圈:“舅爷爷病了,病得厉害,他跟舅奶奶吵架,后来就醒不过来了。”
他说得囫囵,丁娇已经猜了个大概。
许是原身与王癞皮有不好的话传出来,她舅舅为此十分生气,至于是不是被她气死的,怕是有待商榷。
丁娇看了眼小豆丁的洗得发白的衣裳,又环视屋子一周,再一次痛心自己是个穷光蛋。
房子车子票子统统没有,只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如今连这破烂屋都要保不住,她只能从源头开始下手了。
她冷哼一声道:“走,咱们去会会那个王癞皮。”
一炷香的功夫后,母子二人到了一座破败的屋子前。
“就是这,这里就是那个王癞皮家,”小石头不安地挪了挪脚,“我与二毛一起来过这里,他家养了狗,我们不敢走得近了。”
丁娇点了点头,笑着对小石头道:“你在外头等我出来,回去我们就吃好吃的。”
小石头小小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并没有动,他抿了抿嘴,可怜巴巴地道:“他家的狗很凶,他也不是好人,娘你打不过他。”
丁娇故意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娘都打得过你舅奶奶,哪里还打不过他,放心。”
好不容易将小屁孩哄住,丁娇在外头寻了根棍子就朝屋里走。
堂屋里静悄悄的,连半丝人声都无。不知混了什么味儿的臭气让丁娇屏住了呼吸。
她捂住口鼻,故意加重脚步继续往里走,忽闻黑黢黢的厢房里有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丁娇脚下的步子不停,握住棍子的手却紧了紧。
只听到一声急急的喘气声,随后屋里便没了动静。微弱的光线下,丁娇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直挺挺躺在床上。
空气里混杂男人事后特有的味道让她死死地皱起了眉头。
“王癞皮——”
她捂着鼻子叫唤了一声。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动了动,随后嘿嘿笑了起来。
第三章太清白了
第二日。
太阳才将将升起来,卢家村老祠堂外的空地上已站满了人。
此时种子已播下,正是农闲之时,卢家村里每日的热闹不外乎你家摸了我家的菜,她家踩了他家的鸡。
有这等惊爆的事,男女老少俱是早早地就去看大乐子。
丁娇却是搂着小石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不理会刘芝香站在院子里的指桑骂槐,她施施然去烤了两个大大的地瓜,又给小石头收拾了一番,这才去了战场。
老祠堂外已经是人头攒动。
丁娇讶异极了,看戏不怕台高,这声势浩大的场面,说是庙会怕也没人怀疑吧。
她暗自吐槽着,坦然地牵着小石头往前走。
小石头紧紧地握着他娘的手,挺着胸膛给自己打气。
娘说了,这些人都是纸做的老虎,他一点都不怕!
“啧,简直就是城墙铸的脸皮,瞧见没,脸不红心不跳的,要我说,卢财叔家的侄女真真是厉害,我们卢家村很快就要名声在外。”
“嘿嘿,不就是你家男人说了几句让你跟人家娇娘学学打扮,看你酸的。”
“我呸,腰身掐成那样是要给谁看啊,一个寡妇,不要脸。”
“好了,好了,小声些,人过来了。”
“……”
人群里闹哄哄的,丁娇像是没有听到众人的话一般,面色如常走到了里长跟前打招呼。
里长卢良点头回应,举目四望寻找王癞皮的踪影。
村民们也在人群中寻王癞皮,见久等不来,有人就笑着道:“王癞皮该不会是不来了吧,谁去他家寻一寻。”
众人哄笑。
王癞皮家不仅有恶犬当道,那屋里也是熏得进不了人的。
丁娇撇嘴,不就是脏乱差嘛,昨天她忍着要吐的冲动在那待了好一会呢。
卢良闻言不大高兴地问身旁的村民:“昨儿你们去与他说了”
“说了,咋的没说,”被问的村民立即道,“我去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哼哼呢。”
卢良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目光不由落在正垂首立着的丁娇身上。
昨天下午卢财家闹的那一场他也听说了,今日再看丁娇娘这模样,似乎与往日有些不一样,难道在阎王殿门前走一遭就转了性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爬高,就在众人的耐性告罄之时,有人惊喜地喊道:“来了,来了,王癞皮来了。”
所有人都伸长着脖子往村东的方向望去。
果然是王癞皮。
只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近,全程缩紧脖子低着头,那畏畏缩缩的模样简直像是被流氓欺负狠了的良家妇女。
一众村人看得啧啧称奇。
王癞皮是什么人,闻名本村并在方圆几十里的邻村挂得上号的滚刀肉,现在这做派,又是卖的什么药。
“王癞皮,”卢良清咳了一声,打断众人的嘀咕,“你说,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故意造谣中伤卢家侄女!”
祠堂前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自己错过这几年难见的好料。
王癞皮闻言并不抬头,只听他吸了吸鼻涕,闷声闷气地道:“是啊,她生得好看,我说几句过过嘴瘾不行啊!”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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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救人救到底
这一家人倒是团结,丁娇气乐了。
“舅母,刚才王癞皮都说了我跟他清清白白,哪来我气死舅舅一说。”丁娇几步就到了卢家几人跟前,“哎,我看啊,你们说什么气死舅舅是假,想赶我出门独吞舅舅的遗产是真!”
卢家人脸色骤变。
丁娇心下一动。
昨天刘芝香最后说的那句话再加上小石头的只言片语,她暗搓搓脑补了一场分家产的戏码,现在随口一提,没想到还真被她蒙对了。
“你放屁,”刘芝香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谁,谁有遗产,什么都没有,咱们家没有银子。”
“就是,啥也没有,想要银子你做梦吧!”
丁娇暗暗好笑,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舅母啊,我咋听说舅舅病了的时候,你跟他大吵了几回,好像就是因为要给我分银子……”
她把话题往银子上引,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
卢家几人乱了手脚,赵桂花与刘芝香都是混不吝的,说不过就要动手打人。
“胡闹,你们这是做什么!”
眼看着口水战要升级为斗殴事件,卢良一声怒呵,指挥村人上前将几人分开,“娇娘的事到此为止,至于家产,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不管。”
这意思便是丁娇的事不了了之了。
旁边一直看戏没吭声的卢有凤帕子都要绞烂了,还以为此事胜券在握,结果变成了这样。
她眼珠子一转,推了推身旁的赵桂花,压低声音道:“嫂子,你不是说看到过丁娇娘纠缠正志哥吗”
赵桂花眼前一亮,立刻嚷嚷道:“里长,你好心帮她说话,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前些日子,我看到她跟你家正志拉拉扯扯。”
这话一出,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锅,“滋啦”一声便炸了。
用现世的话说,卢正志就是全村的希望,怎么能白白便宜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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