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嫁:神秘夫君俏医妻
作者: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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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嫁:神秘夫君俏医妻 第一章:逼亲
“噼里啪啦”
“迎亲啰,迎亲啰,看新娘子去,看新娘子去!”
“有糖吃了,有糖吃了!”
许久没有办喜事的向阳村今天很热闹,人头攒动,一眼看过去,乌压压一片,有站在田埂上,也有站在石头上,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望着尚在桥上的迎亲队伍。
鞭炮声不断,不少小孩纷纷冲入青色的鞭炮烟雾之中,大的有十几岁,小的也有四五岁,去抢没有燃放完的鞭炮,举起来炫耀,引得没有捡到的孩子恨不得把地面看出几个窟窿来。
当迎亲队伍过了石桥,为首的男人胸前扎着一朵大红花,稀疏的头发好几次都差点被风吹飞了,一笑就露出掉了大门牙的泛黄牙齿。
他身边站着一个肥胖的媒婆,急忙上前为他收拾:“哎哟,不能走了,你们都停下,现在还没到吉时,大家先暂时等等,我给你整理整理,张老汉,我跟你说啊,我们之前就说好了,人家十八岁的黄花闺女给你,你出五两银子,人家郁家是一点嫁妆都没有的,你到时候看到可别不高兴!”
张老汉乐呵呵笑着:“放心吧王媒婆,能找到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我已经很高兴了,何况我都这把年纪了,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只要可以为我生下一儿半女,在我死了之后,收捡我这把老骨头就行了!”
“行,你到时候别整什么岔子出来就是了!一切都按照先前说的,新媳妇儿嫁给你,肯定不高兴,不过郁家说了,让我们别管,到时候有他们呢,我们负责把人抬回去,到时候入了洞房,之后什么都好了!”
王媒婆扭着她肥胖的腰身,一边用帕子扇着风,一边着急地询问离吉时还有多久。
此刻,他们口中的郁家一片阴云。
猪圈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身板被两头大白猪围绕着,猪圈门口还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不停地拿着小石头往里面那个小身板上丢,乐此不疲。
“哼哼”
耳边尽是这种哼哼声,郁希夕烦躁得要死,还有,谁那么讨厌,不停拿东西砸她,不得已,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对白白胖胖的,吓得她差点尖叫,还有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充斥着,马上就清醒过来。
看到郁希夕醒了,外面丢石头的小子更加猖狂了,拿起一块大石头,就往她头上扔:“郁希夕惨兮兮,有娘生没娘教,长得丑还笑眯眯!打死你,我打死你!”
闻言,郁希夕暴怒,这具身体是亲娘死了,她也是个女儿,可那又怎么样,她现在接收了这具身体,她就郁希夕,谁要是这么说她,就是不行!
原来就在刚才,郁希夕才接收了来自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魂归九泉,而她,恰好进入这具身体。
她身形灵活,飞快站起来,弯着腰猫着身子,翻越猪圈,可身后两头大白猪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咬着她的裤腿不松嘴。
外面的男孩一点也不怕她,反而拍着手,乐呵呵地笑了,指着郁希夕:“哎哟,还生气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啊,哈哈,惨兮兮,你这回是真的惨兮兮了,我看没了你姐姐的保护,你过几天也要被嫁出去了啰,丑八怪,哈哈!”
外面的小子十分张狂,他不是别人,正是郁家唯一的独苗郁腾飞,据说当初专门请了村里的夫子取的名字,意为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郁腾飞是郁希夕大伯家的儿子,上面有一个姐姐,不过出嫁多年,郁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平时耀武扬威,十分嚣张、霸道,加上原身生性怯懦,因此,没少被他打骂。
好在郁希夕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郁兰芝,就是今天即将出嫁的那位,今年十八岁,由于亲娘走得早,亲爹又是个酒鬼,她作为长姐,既当爹又当娘,给下面两个妹妹保护。
不过,这样的保护就快没了,因为她要出嫁了,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光棍!
郁希夕只觉得心头压着一股怒气,像是她的怒气,也像是原身还未消散的怒气,她猛地往前一扯。
“嘶啦”一声,郁希夕整个人往前一扑,将郁腾飞扑倒在地,只听见郁腾飞尖叫一声,郁希夕急忙站起来,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啊,流血了,我流血了!!!”
随后就听到郁腾飞嚎啕的哭声,如丧考妣一般。
郁希夕冷冷一笑,旋即迈开步子,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让郁兰芝嫁给那个光棍,不管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还是为了这具肉体。
这种合二为一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知道自己前世已经死了,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承认这个事实,那个郁希夕已经没了,这个郁希夕的大姐就要出嫁,她来不及多想,直接冲到了前院。
额头的鲜血往下流,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衣领,尽管头疼异常,脑子还是飞快转动。
郁大雨,就是郁希夕的亲爹,也是郁兰芝的父亲,昨天出去喝酒,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急匆匆要将郁兰芝嫁出去。
她前去求情,结果被醉酒的郁大雨一脚踹在地上,二姐郁兰清吓得脸色一白,人就晕过去了,大姐被迫穿上大红色的新娘嫁服,手脚都被绑起来,就等着张老汉前来接亲。
今早凌晨她偷听到,郁大雨之所以这么干脆答应把郁兰芝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除了他恨极了她们姐妹三人,嫌弃她们是赔钱货之外,还有就是他和村里的杨寡妇勾搭上了。
杨寡妇放出狠话,要她嫁给他可以,她要和那些黄花闺女一样,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除此之外,还要聘金五两。
因此,奢求郁大雨这个已经不可能,在他眼里,让她们活到现在就是她们的恩赐,何况他现在急需用钱,现在是郁兰芝,下一次,估计就轮到二姐郁兰清了。
房中。
“兰芝,你就别挣扎了,你爹啊,也是为了你好,我们郁家耽搁你这么多年,硬生生把你熬成了老姑娘,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人家,你还闹什么呢这嫁了人,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多好啊!”
农女当嫁:神秘夫君俏医妻 第二章:还魂
“你和她说那些干什么,赶紧的,那边已经到村口了,赶紧给她穿上鞋子,等那边一到,推到轿子上就行了,真是啰嗦!”
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中年妇人,强逼着身穿喜袍的女子穿上鞋子。
郁希夕一路冲进来,村里好几个年轻小媳妇儿看到之后都吓得不轻,一个个惊呼跑远了。
村里刘屠夫的媳妇儿万氏一把拉住郁希夕:“希夕,你这是怎么搞的哎哟,我的天啊,今天是你大姐大喜的日子,你,你怎么搞成这样”
万氏胆子大一点,说着就像带郁希夕去洗干净,郁希夕目光冷凝,“谢谢三婶儿,不用了,我还有事!”说完,从万氏手中抽出手臂,推开门就进去了!
留下万氏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好半响她才喃喃说道:“哎哟,我,这,这是希夕小三儿”
“是啊,我刚刚看到,吓我一跳,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说话……你还别说,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那老成的语气,那模样,别是受了什么吧”
后来说话的是程八斤的媳妇儿王氏,程家就在郁家边上,大家几十年的老邻居。
万氏只能叹气,“哎,这郁大雨也真是……这三丫头算是争气了,从小到大,不要他抱也不要他背,他这父亲轻松啊,像当甩手掌柜一样,现在又将兰芝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嘘!”
王氏急忙朝万氏递了一记眼色,只见屋里冲出来一个妇人,她一把拽着郁希夕,一脸凶神恶煞,恨不得使出全身力气把她拖拽出来:“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弄成这样,故意诅咒我们郁家是不是小蹄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洗干净,我要是再看到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头发花白,但说话却中气十足,力气奇大,略微瘦削的脸颊深陷的眼窝,配上她此刻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她不是别人,正是郁希夕的亲奶奶邓氏,邓氏今年四十八,她当初嫁到郁家,接连为郁家生了两个儿子,可到了下面这一辈,老二家的,一连三个都是女儿,要不是老大家的生了个儿子出来,郁家就这样绝后了。
老太太气得,每天指着老二媳妇儿骂,老二每天就知道喝酒,每天自己的老娘骂媳妇儿,时间一长,他也烦,从一开始骂到后来打骂不断,硬生生把郁希夕的亲娘折腾死了。
邓氏自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这女人嘛,天生就是要为男人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她为郁家生了两个儿子,她劳苦功高,因此,养成了她霸道强势的性格。
万氏和王氏有些怕邓氏,在向阳村,邓氏是出了名的泼辣,谁惹到她算她倒霉,邓氏要是不把你家屋顶骂翻,决不罢休。
郁希夕只感觉自己头上的血一滴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滑动,眼前阵阵发黑,她强忍着即将晕过去的冲动,朝着邓氏身后轻轻唤了一声:“娘亲”
明明很轻很轻的一声,刹那间,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哪怕是屋子里掉落一根针,也能清晰地听到声音。
邓氏浑身僵硬,拽着郁希夕的手一松,下意识回头看,她一松手,郁希夕就挣扎开,直接朝邓氏身后跑过去,小脸笑得很开心很开心,比见到美味的食物还要开心。
邓氏只觉得后背平白生出一股凉意来,她不敢回头看,明明外面如此喧嚣,但她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朱氏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郁希夕抱着空气,天真地呼唤着:“娘亲,你也是来看大姐的吗大姐今天成亲,爷奶和爹给大姐找了个五十岁的男人,今天正是大喜的日子呢,你看,屋子里就是我姐,娘,你看到没有,你这些年去什么地方了,你怎么不回来看我和大姐二姐”
朱氏是郁希夕大伯郁风雷的媳妇儿,长得还算白净,圆圆的脸圆圆的鼻子,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圆嘟嘟的。
可此刻,她这张圆圆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外人不清楚,可作为郁家的人,她怎么不清楚郁希夕的亲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入殓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那双眼睛,到死都没合上,朱氏怎么不害怕,她忍不住颤抖,轻轻扯了扯邓氏的衣袖,朝她努努嘴!
邓氏一把拍开朱氏的手,她的肩膀也在颤抖,勉强挤出一句话:“你扯我做什么,赶紧,把这个小贱蹄子给我拖下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邓氏的语气尽管听起来很强硬,但如果忽视掉她略微颤抖的语音,会更像一点。
朱氏哭丧着脸,再看郁希夕,她一把拉着空气,直接就进屋去了。
屋子里除了郁希夕的大姐郁兰芝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床上之外,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郁兰芝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头发梳了一个新娘的发饰,上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脸不用擦粉也白得吓人,特别是那双眼睛,没有焦距,也看不到任何希望,她就像是一尊木雕一样,没有生命,她已经认命了!
郁希夕进来,心中微微一痛,心中更是坚定了要拯救这个花季年华的少女,她进来之后,余光瞥到门口的朱氏和邓氏也正畏畏缩缩跟进来,马上脸上扬起笑脸,甜甜地走到郁兰芝面前,轻轻唤道:“大姐,你今天成亲,我看到娘了,娘找不到进来的路,我把娘带进来了!”
郁兰芝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头上正在留着鲜血的小丫头,她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破,可那双眼睛,只一眼,郁兰芝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明明是欢快的语气,充满笑意的声音,可她的眼底却一片阴鸷,她的心狠狠一颤,她再看向她空着的手,她微微一怔,随后眼泪哗啦一声就掉下来。
“大姐,我们的娘在呢,你怎么哭了啊大姐,你别哭啊,娘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别哭啊!”
农女当嫁:神秘夫君俏医妻 第三章:石女
郁兰芝心里既是怀疑又是哀伤,她空荡荡的手,身边哪有什么人,可听到“娘”这个字,仿佛一记闷锤重重地敲打在自己的心上,要是娘还在,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嫁给五十岁的老头子,怎么会被自己的亲爹当成是牲口一样卖掉
“希夕,你,你身边哪有娘啊我们的娘已经没了,你,你难道忘了吗”话还没说完,郁兰芝就先心酸上了。
郁兰芝也没看到邓氏和朱氏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郁希夕,郁希夕仿若未闻,小手中像是握着一个人的手一样,往前一拉,“大姐,你说什么呢,这不是我们的娘吗娘问你,你怎么要哭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娘说了,你今天要是哭的话,不吉利,将来一辈子都注定和泪水相伴!大姐,别哭,行不行啊”
郁兰芝闻言,不禁放声大哭,哭声中满是心酸和无奈以及绝望。
“娘,爹给大姐找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子,我和二姐求他不要把大姐嫁出去,可他不肯,娘,大家不愿意,你看大姐哭成这样,怎么办啊娘”
郁希夕晃着手,就好像她牵着一个人手一样,看得大家眼睛都直了。
眼看马上就要出嫁了,这个时候郁希夕满脸是血跑出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探头进来。
这时,郁腾飞的捂着额头跑过来,吓得邓氏和朱氏一条,邓氏马上冲过去,心肝宝贝就开始叫起来:“哎哟我的小心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朱氏也急忙过去,想要伸手抱住自己的儿子,可因为邓氏正抱着他,只好作罢,转身去打了一盆水来,这个时候,郁腾飞开始跟邓氏告状:“奶,惨兮兮那个小杂毛,她把我推到了,害得我的头磕到了猪圈门上,流血了,我都流血了!”
邓氏顿时火大,可这会儿,万氏和王氏正在和村里其他女人嘀嘀咕咕,“刚刚我们看到郁家小三儿了,我听说她牵着空气……非说是她的娘,我看啊,八成是她那死了的可怜娘不放心自己的三个女儿,回来看来了!”
“我看也是,小三儿才多大这种事,她总不能自己编,你听她刚才说话的口气,老成得很,八成啊,就是她那可怜的亲娘,哎,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郁腾飞一个劲嚷嚷着要找郁希夕报仇,表情狰狞得很,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像极了邓氏:“奶,我的头好痛啊,等下你要给我打死她,打死她,我都流血了,我流了好多血……”
邓氏一边安抚郁腾飞,不经意间看到屋子里的画面,顿时犹豫着,不敢上前,她突然想到这里的一个说法,急忙指着屋子里问郁腾飞:“腾飞,奶奶问你,你看屋子里,有没有你二婶”
郁腾飞不解,歪着头进去看了一眼,然后很老实地回答邓氏:“没有啊奶,里面除了惨兮兮那个小杂碎之外,没别人啊,我二婶不是死了吗你说的,死了就是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邓氏心里更加疑惑了,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可到底有些打鼓,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进去。
郁希夕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才来到这个世界,才接手了这具身体的一切,无奈时间不愿意等她,只好临时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可是现在看来,效果不大,邓氏和朱氏害怕,不敢进来,但这样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三妹,你真的,娘,娘真的在这里吗”郁兰芝冲到郁希夕身边,四下寻找亲娘的身影,原本杜撰出来的人,哪里真的会有,郁希夕慌张极了,见郁兰芝满脸泪痕,寻找她们的娘,心酸之余,更加坚定要拯救这个花季少女的决心。
“胡说八道!”
郁南天打着酒嗝,和郁大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都满脸通红,一身酒气,走起路来跌跌撞撞,邓氏躲在他们身后,郁腾飞还想说话,被邓氏捂着嘴巴,好不容易才将他打发出去了,这可是他们郁家的命根子,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出点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这里哪有什么鬼这里哪有什么鬼有,就让她来找我,臭婆娘,接连给了生了三个赔钱货,害老子出去就被人笑话,还敢出来,贱丫头,你让她出来,出来,我能打死她一回,就能打死她两次!”
郁南天是个老酒鬼,尽管醉醺醺的,但和郁大雨一比,顿时就成了正常人。
郁希夕指着身边的空气,焦黄的头发遮住她的脸,但她的声音稍显稚嫩,语气也略显无辜:“爹,娘让我问你,大姐是石女,这事你怎么不告诉人家老张家啊我娘说了,只要他人好,她不介意,只是,大姐根本不能生孩子,你,你怎么不跟人家说啊”
也不知道郁希夕是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很大,很尖锐,直直地透过郁家的泥巴筑成的房子传到了外面。
她的话一出,郁家方圆三十米范围内安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众人微微一愣,然后都怜悯地望着屋内的人,准确的说望着郁兰芝,本就是没娘的孩子,爹还是个酒鬼,今天又被卖掉了,如今又成了石女,这个怎么办
这下好了,几乎没人怀疑郁希夕身边有个鬼,郁希夕才多大,就她这点见识,难不成还能知道石女是什么不成就是成年人,哪怕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一定都知道,毕竟石女这种说法,人生在世,能遇上一人便是天大的霉运,她才十五岁,尚未成年,怎么可能知道
这里面最最震惊的便是郁兰芝,石女她怎么就成了石女呢她怔怔地望着郁希夕,只见她眼底异常冷静,张老汉希望郁兰芝嫁过去之后,能够为她生个一儿半女,可若是她是石女,那么,他娶了她,便无用了!
这样一来,今天的成亲就可以顺理成章取消,郁希夕很清楚,依着她爹郁大雨这个酒鬼的性子,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把她们姐妹再次卖出去,可她需要时间,与死亡相比,她宁愿郁兰芝就这么活着。
农女当嫁:神秘夫君俏医妻 第四章:穴点亲爹
郁兰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重重一击,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是自己那个怯弱内向的小妹吗
她一开始没发现,可当她说出自己的石女的时候,她才注意到,那双眼睛,敢于直视这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对着郁家最有权威的邓氏,眼里也不见丝毫害怕,相反,她镇静、沉着,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郁希夕。
郁希夕心慌极了,她之所以选择这样冒险的方法,用毁掉郁兰芝一生来做赌注,要是没人替她传信,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想到这里,她歪着头,咬着嘴唇:“爹,刚刚娘骂我蠢了,石女是什么啊我,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啊好像他们都听到了!”
郁大雨喝醉了,脑子有些不清楚,看到郁希夕头上都是血,脸上也满是血迹,很自然地抬脚就朝她踹了过去:“赔钱货,你在这里做什么”
郁希夕被郁大雨一脚就踹翻在地,郁兰芝急忙一把抱住她,“爹,你做什么”
郁南天一把拉住还要继续踹人的郁大雨:“哎哟,行了,差不多了,咳咳,这件事,这件事……大家就当没听到,老婆子,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吉时到了吧去看看那边的人来了没有哎哟,耽搁不得,耽搁不得啊!”
郁希夕眼中一片冰凉,本来头疼欲裂,这会儿又被郁大雨踹了一脚,只觉得肚子疼得很,她一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额头一滴一滴滴下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鲜血,已经分不清了。
郁兰芝身上温暖的体温让郁希夕不由得眼皮发重,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就沉沉地昏了过去。
郁希夕不知道,郁家院子里那么多人听到了,都是一群三姑六婆,郁兰芝是石女的消息不胫而走,并且以很快的速度传到了马上就到郁家门口的张老汗耳朵里。
张老汉气得一把揪掉胸前的大红花,气冲冲地直接找到郁大雨和郁南天,“好你个郁大雨,老子愿意出五两银子,你倒好,你给我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看我不打死你!”
郁大雨喝了酒,醉醺醺地说道:“石女就石女,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也五十多岁了,能不能生的出来还是两说,谁知道你还有没有生育能力,我愿意把我十八岁的女儿嫁给你,已经是你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还敢打死我,呸,你敢动我一个个,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拳头就锤死你!”
这句话气得张老汉恨不得把郁大雨家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一遍,郁南天在一边和稀泥:“哎呀,今天可是好日子,都这样了,你就将就着一点吧,我那孙女好歹十八岁,花一般的年纪,嫁给你,给你洗衣做饭还是可以的,你何必非要纠结这个问题,叫大家伙看笑话,你说是不是”
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子,郁南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叫做他们看笑话,现在他们都在笑话老子,说老子花五两银子,什么都没得到,居然要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石女,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你们敢这么欺负我张老汉,你们给我等着,这亲老子不成了,钱我也不会给!呸,一家子穷鬼,想骗我的钱!”
这些,郁希夕都不知道,此刻她脑子里满满都是这具身体的回忆,痛苦、无助、挣扎伴随着她短短的一生,梦里,她哭了,为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哭了,可当她眼前飘着这个姑娘的身影,她傻了,“求求你,我不管你是谁,求你一定救救我两个姐姐,我走了,我娘在等我!”
等郁希夕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双湿漉漉的眼珠子正盯着自己。
“小妹,你醒了脑袋还疼吗”
“小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郁希夕,她挣扎着起来,身体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脑袋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涨疼,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牵扯着,她皱着眉头,捂着胸口,抬起头,正视两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