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
作者:叶赫兰旗
/
重生乱世有空间 第1章异世离奇重生路往事不堪难回首
“轱辘,,,轱辘,,,”
“嗒,,,嗒,,,”
司徒嫣麻木发僵的身体恢复知觉后的第一感觉,就是颠簸,这样的颠簸对一个已死之人倒显得无足轻重,索性也懒得睁眼,只心里暗自思虑,“应该是自己前世杀了不少的人虽然这些人都罪有应得,死后的黄泉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反正都已经被毒死了,再颠簸又能如何,即来之则安之吧!”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进了耳中。
“有柱哥,你说小姐的命咋那么苦,这都三天了,还没见醒过来,郎中说,今儿个儿要是再醒不过来,怕是救不回了。要是小姐有个万一,咱们可怎么向大少爷交代啊!呜~~~”伴着说话声,还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呜咽声。
“翠萍,快别哭了,等到了河南县城,再找个好郎中给小姐好好瞧瞧,夫人生前积德行善,如今走了,这在天上也会保佑小姐的,你可快别哭了,要是小姐醒了,瞧你这个样子,不是又添难过。”被称作有柱的男子声音有些发沉,还有些暗哑,语气听起来透着一丝焦急和担心。
男子再无声音,女子也收了声,只压抑着小声哽咽。
司徒嫣被这两句话说的有些发蒙,越听越觉得有哪里不对,这黑白无常何时有女人担任了,而且这对话也太奇怪了些,强撑着睁开眼睛,这才打量起身边的一切。
一个简单的木头棚架,用麻布帷子包着,左右开着小窗,用布帘遮了起来。这样的东西,更像是一辆马车可她记得死前她明明是在艘核潜艇上的。难道人死了,就坐着这样的马车去地府报道的,看来这待遇还不错。
脑子混乱的很,还有些偏头痛。司徒嫣抬手去抚头,想让自己清醒些,这一抬手才注意到,这手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大小,这不是她的手,因着长年特种兵的训练,她肤呈小麦色,右手虎口和食指虽然保养的很好,但细心的人仍能注意到有因常年握枪而留下的痕迹。可这只手明显是个小孩子的手,皮肤白皙,指在拇指和食指、中指的指肚上有些因拿针、拿笔留下的印记。再没有握枪操练而独有的特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嫣这会儿不只头混乱连心都乱了。定了定心神,试了几次,才勉强用手将身体撑了起来。
司徒嫣要了解一下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试着抬起头,先看到的是盖在身上的缎面被子,这缎面她认识,是古香缎做的,这缎子可贵的很,还是之前为了执行任务,为了接近一个疑犯而投其所好临时恶补的知识,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掀开被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副身子,确定就是个小孩子的身子,看身形,不超过十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对襟妆花锦的小袄,八褶长裙,一双缎面绣花布鞋。
看到这样的穿着,司徒嫣心里先是一惊,就算再不愿承认,如今也只好认命的相信,她,司徒嫣,一个21世纪现代特种兵,z国最好的间谍,却灵魂穿越成了个古代的小娃娃。虽然还不知是哪个朝代,但依着这服饰的花纹饰样,例有些明朝服饰的特点。她记得生前并没有做过什么有违天阂的事,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司徒嫣狠命的吸了两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让脑子清醒些,尽快的将事情理清。
深呼吸了三分钟,脑子才总算清醒些,头疼也轻些,可以冷静的运转了,这也多亏的她十年特种兵生涯的训练,处变不惊,逆境中求得一线生机。冷静下来后的司徒嫣心中还有些暗喜。看这小孩子的穿着,日子应该过的很好,这妆花锦是云锦的一种,她可是记得历史书上有记载,这云锦可算是贡品,只是不知这小女孩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却坐着马车在赶路
司徒嫣没有带着这孩子的记忆重生,只好先将心中的疑惑放下,将自己的前生,好好回忆了一下,她司徒嫣,出生在z国东北l省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父母长年在外打工,她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每日里耕田,种地,打柴,挑水,偶而进山采点山货,八岁时才在离村五里地的小学里读书,十四岁时,在离家十五里的中学里寄宿学习,日子一直过的很是平淡。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部队去她的山村招兵,为了能离开那里,去外面见见世面,看看书本上讲的大好河山、花花世界,她毅然报名参了军,在基层部队呆了两年,因能吃苦耐劳,表现优异,而被选为陆军特种兵,经过五年的特训,而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间谍,并职行大小任务无数,五年的间谍生涯,她从未失手过。
这次魂穿前,正是去执行她身为特种间谍的最后一个任务,完成这次后,她就可以调入机关工作,再不用去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而是找一个深爱自己,真心呵护自己,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也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她接下了这次的任务,从的历史博物馆里取回属于z国的一件古董戒指,据说这个戒指是开启某处皇陵的钥匙,因为任务艰巨,上面还特别派给她一个帮手。本来她是习惯独来独往的,只是军人以服从为第一天职,只好认命的带着那位叫金鹰的同伴。
也许是女人天生敏锐的感觉,也许是多年间谍生涯的磨练,司徒嫣总觉得这个新同伴透着一丝危险,所以在执行任务时,司徒嫣特别留了个心眼,这才从细微处注意到,金鹰在拿到任务戒指时,眼中闪过的一丝的恨意和喜悦,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不同,但也足以让司徒嫣提高警惕。
因此在回到z国潜艇上交任务时,司徙嫣特别留意着金鹰的一举一动,注意到金鹰在交了任务盒子后,一连退了数步,一直退到了仓门边才停下,这样的举动十分反常。
她也跟着退到了门边,提防着突发事件的发生。也许是金鹰的注意力一直在盯着与他交接任务的首长,并没有注意到她,才给了她得以反击的机会。直到首长打开盒子而处动盒内机关,冒出白烟时,金鹰转身向仓外猛冲的瞬间,司徒嫣抢先一步,先将仓门关闭,硬生生的将他挡了回来。
一切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等双方对执时,司徒嫣才意识到,刚刚的烟怕是有毒,可现在要是打开仓门,这一潜艇的人,许是都要玩完了。
金鹰只楞了一下,马上脑羞成怒,并憋着一口气和司徒嫣打在一起,两人功夫都不弱,一时根本难有胜负。直到传来首长倒地的声音,金鹰终还是憋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收了手。
“不用打了,一切都晚了,你我都要死在这里。”金鹰垂着双手,连退了数步,这才跌坐在地上,眼中一片死灰,再无一点斗志。
“为什么”司徒嫣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军人不当,要去当个叛徒。还要残害自己的战友同胞。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都是因为它。”金鹰自嘲的笑着,从身上掏出古戒。司徒嫣楞了一下,看了一眼首长手中的盒子,盒子里只有个小巧的机关,并没装别的东西。要不是她反应快,这东西就让金鹰带走了。
金鹰双眼盯着戒指,仔细的打量,顿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这个东西,是我们家祖传的空间戒指,你也许无法相信它的功能,但这个东西是真的存在,这根本不是什么开启皇陵的钥匙,是三百多年前我穆家丢失的,家里上下为了寻找它,子孙后代从一出生起,就被改了姓氏,以各种目的进行培养,再被安排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社会阶层,从事着不同的工作。这么多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只为这么个东西活着,不知是幸亦或不幸。直到今年这个东西在的博物馆里出现。”
金鹰看着手中的戒指,声音有些哽咽,停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我穆家终于看到了希望。而我人正好在部队,所以这次执行任务时,才特别申请加入,没想到如今东西是到手了,可这命也丢了。”
司徒嫣并没因此同情对方,在金鹰描述时,她给首长检查了身体,也把了脉,瞳孔扩散,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神经反应迟缓,可见刚刚的烟雾不是一般的毒气,而是精神毒气弹,这个对中枢神经破坏相当严重,中者就算不死,也是个植物人。所以此刻,她恨不得杀了对面的人。
“拿来”司徒嫣走到金鹰身边,伸手去要任务“古戒”。就算人死了,她司徒嫣也要完成任务。金鹰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戒指递给了司徒嫣。这个东西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毫无价值。这就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司徒嫣用左手握紧了戒指,此刻的她有恨,有不甘,更多的是遗憾,她有太多的事没有做,甚至死前连奶奶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所以左手狠命的使力,试图想将这罪恶的源头“古戒”捏碎,因用力过度,指甲将手掌剌出了血都不自知。
几呼吸间,她也感觉心跳加速,不用试脉也知道,怕是已近二百下了,头发晕眼发黑,显然已经毒发了,在倒地之前,她颤抖着手拿起了仓内的对讲机,“马上关闭空调,封锁303仓室,有精神毒气弹。”这是她晕迷之前讲过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再无知觉。
倒在地上的司徒嫣,已经毫无知觉,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金鹰此时一脸不甘的表情,因为在司徒嫣剌破手掌,鲜血浸染古戒的瞬间,那枚古戒曾发出一束亮光,穆家祖训,这现象正是古戒开启的征兆。金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徒嫣,因为据祖先的另一个记载,只有他们穆家人的血脉才能开启戒指,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开启,可这话他再也没机会问出口了,只能瞪着眼不甘的死去。
当然司徒嫣是不知道金鹰心中所想的,其实就算是知道了,她此刻也自顾不暇。
回忆就这样断断续续,像部电影老片一样在司徒嫣脑中滑过,但总算还能连接在一起,司徒嫣暗自思索了一下,这些年的生活中,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她曾经用左手握过那枚古戒。抬起握过戒指的左手,发觉这个小女孩儿的左手中指上,此刻正戴着那个戒指。
难道这就是穿越的原因了,司徒嫣翻来复去的,仔细瞧了瞧,最后她不得不相信,她能得以重生,正是因为这个戒指,“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至少你让我有机会活了下来”司徒嫣这会儿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但多少也带着一丝庆幸,至少她还有机会再活一次。
“你这么神奇,还可以带人魂穿,记得前世金鹰说过,你是枚空间戒指,那你能带我进入你的空间吗”司徒嫣心里默默想着,这心思刚有所意动,眼前的景物就完全变了样。
她此时正站在一个类似于房间的地方,左右看看大概有一百坪1坪等于33平方米,房间说不上很明亮,有点灰蒙蒙的感觉,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就是戒指里的空间”司徒嫣先站在原地,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才到处查看起来。先走到空间边缘,想去触摸一下空间壁,可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开,这回她真的相信金鹰的话,这戒指里真的有个空间,“带我出去吧”心思再动,她人已经回到了马车上。
又仔细的看了眼古戒,再没发现什么不同,表面乌黑,像是铁和锡的合成制品,可触手温润,质感有些像寒玉,这样的材质司徒嫣是真的没有见过,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奶奶讲的,好人有好报,傻人有傻福。也许正是自己临死前还不忘了要完成任务,这才歪打正着的得上天怜悯,让她有机会得以重生,只是再也见不到爱她的奶奶有些遗憾,只能祈求上天厚待善良的奶奶。”
事情理清了,司徙嫣心里也算平静了下来,靠在车厢上,低着头乱想。感觉马车帘微动,一个人将头探了进来。
重生乱世有空间 第2章富贵身来卑贱命深宅争斗险丧命
“啊,小姐!您醒了!有柱哥,小姐,小姐醒了,呜~~~”司徒嫣被这一声惊醒,看着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从声音可以分辩的出,正是刚刚那个被叫作翠萍的女人。
“我,,,”司徒嫣本想出声劝她先别哭,可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的难受,声音有些嘶哑,看来这身体是有好一阵子不曾开口讲话了。
“吁~~~”有柱听翠萍说小姐醒了,忙收了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将车帘打了起来,看着靠坐在车厢边的小姐,也红了眼眶,合手就跪了下去,对着天连连作揖,“夫人保佑,小姐终于醒了。”
“水”,司徒嫣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也有很多事想了解,可这嗓子太难受,只得出声先要点水喝。也抬手示意叫有柱的汉子先起身,别跪在地上。
“对,对,看奴婢这一高兴,什么都不记得了,小姐才醒,想来一定是又饿又渴。”翠萍动作麻利,翻出个水袋,就手喂司徒嫣喝了有小半袋才停下。又拿出一个白面馒头,想喂司徒嫣吃。
“翠萍,别忙了,我不饿,刚只是有些口渴。”司徒嫣这会儿还不想吃东西,她感觉头还是有些晕,怕吃了东西会吐。刚喝了几口水,这会儿总算感觉嗓子不那么难受了。
这才有空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男的应该不到30岁,四方脸,小眼睛,长相平平,皮肤有些黑,胡子拉碴,衣服是粗棉布的,虽然没有补丁,但也旧的很。女子25、6岁的样子,挽着妇人丫髻,大眼睛哭的有些红肿,皮肤白皙。从两人的穿着来看,明显的是古代服饰,也印证了司徒嫣的猜测,只是不知如今是哪朝哪代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两人眼中透着的担心和心喜是出自真心的,“这两人看来都是忠厚老实可靠的。”司徒嫣凭多年的对敌经验,给二人发了“好人卡”。
“翠萍,我这是在哪儿这头晕的厉害,好些个事儿一时的都记不起来了”司徒嫣知道,要想了解更多的事,只能从眼前这二人下手,也幸得原主一直晕迷着,这会儿装个失忆,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有柱哥,这可怎么办,小姐这病的都不记事了”翠萍拉着有柱的手,急得又要哭。
“没事,只要人能醒过来就好,你快别哭了,别的招小姐伤心。小姐您别担心,有什么想不起的,就问翠萍,再有一个时辰就到河南县了,您坐稳了,到了县里找间药铺请个好郎中再好好瞧瞧,吃上几副药说不得明天就好了。”这前一句是在安慰翠萍,后一句就是在安慰司徒嫣了。有柱说完话,垂着头等着司徒嫣决定。
司徒嫣看了眼车外,又问了有柱几句,知道这会儿马车暂时停在了古代的驿道官道上,“也好,走吧!”刚从车窗望出去,周围连个人家都没有,荒凉的很,这古代可不太平,她这又才醒,这原主的小身子怕也没练过什么功夫,盈弱的很,不管接下来有什么决定,总要先进了县城安顿下来再说。
等翠萍扶着司徒嫣坐好,有柱才放下车帘。翠萍想来是怕颠着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司徒嫣当靠背。就这么个小动作,着实让司徒嫣感动了一把,至从离开了奶奶,她再也没有感觉过这样的关心,虽然她有父母,但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到了部队,虽然也有战友的关心,可这种来自母性的温暖她却久未品尝了。
马车又慢慢动了起来,有柱这会儿将车赶的慢些,也是想让小姐坐的舒服些车轮滚滚,她司徒嫣从这一刻起就要在这古代生活了。
靠着翠萍,司徒嫣多少有些激动,毕竟是重活一世,而且还在这陌生的环境,会发生什么,她完全无法预料,想想还是先了解一下原主的情况吧!
“翠萍,你将府里的事,从头和我说说,也许我还能想起些什么”依着这小姐的穿着,想来家里非富即贵,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所以司徒嫣称原主的家为府,想着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才是。
“是,小姐。”翠萍的话有些罗嗦,讲了近二个多时辰,司徒嫣总结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宅斗的故事。
原主姓吴名嫣,今年六岁,原本有位慈母,却在前几日过世了。可却有个渣爹,她爹还是当朝吏部侍郎正四品的京官,只不过这渣爹的官职是她娘用嫁妆一步步从一个从六品的县令扶植起来的。
原主的母亲姓司徒名婉,是庐江郡六安县一个书香世家的嫡长女,司徒家曾出过帝师,如今虽在朝中没有人当官,但声望及高。而这渣爹姓吴,名德,吴家嫡三子,当时任六安县县令从六品。吴家虽在朝为官的官职不高,但任县令的就有三人,也算得上是官宦之家与司徒家又同住在六安县城。这桩婚事总算是门当户对,当时在六安县城一时还被传为佳话。
而这司徒婉嫁给吴德后,两人也过了段举案其眉的日子,所以司徒婉为了吴德的前程,甘愿变卖嫁妆田庄,一路将吴德送至京城,当了个吏部侍郎正四品的京官。可这吴德一进了京,就像变了个人,一年内纳了四房妾室,还收了三个通房丫头,两人因此感情破裂,每日里只能算是“相敬如宾”。
司徒婉婚后生下嫡长子和嫡女,男的取名吴谨,今年14岁,正是原主的亲哥哥,而吴嫣今年刚满6岁。虽然吴府中先后多了许多妾室,可这司徒婉当家主母的地位仍是无人可撼动,直到二姨娘生了一个庶子,吴风铎今年刚满周岁开始,府中明里暗里的争斗才不间断。
二姨娘本姓秦,娘家是商贾出身,也是为了攀附权贵才将身为嫡女的她送与吴德为妾。可这秦氏却是个心大的,为了能坐上吴府当家主母的位子,处心积虑想将司徒婉从当家主母的位置上拉下去,她自认相貌出众,娘家又很是富有,就想着为自己和儿子争一个前程。毕竟有一个嫡子的身份,这以后入朝为官才能不被人看轻了去。这个时代贵族的习惯,只有嫡子取名为一个字,庶子多取二字名,所以无论何人只要你报出名字,就能知道其身份贵贱。
而司徒婉做事谨慎,又知书达礼,从无错处,二姨娘没法子,只好请娘家人帮忙查司徒婉的娘家,希望能查出些错处,这女人要是没了娘家撑腰,自然这当家主母的位子也就坐不劳了。这二姨娘的父亲也狠下了些本钱,买通了司徒府内不少的人,也是想扶植这个女儿坐上四品京官当家主母的位置,总算没白忙活,终于在吴风铎周岁礼刚过不久,让秦家查到,司徒婉的母亲姓穆,与南吴国皇族有些沾亲带顾的远亲,遂将此事透给一些好面子,常会无事生非的御史言官,当然秦家也是给了大把好处的。而这北魏的皇帝也是个昏君,每日沉迷于酒色,不查不问的,就直接给司徒家定了一个通敌的罪名。
一道圣旨,司徒家一夜灭门,凡年满十五岁以上之男丁皆斩首示众;十五岁以下之男丁和女眷,皆充为奴籍。司徒婉跪求吴德救救自己的娘家,却招来一顿毒打,还被禁了足。
二姨娘更是借机煽风点火,劝吴德将司徒婉弄死,免得受其娘家连累,影响官运。其实二姨娘就算不说,吴德也动了那个心思,可这司徒婉毕竟给他生了嫡长子,而且这儿子今年被举荐成了秀才,将来很可能入朝为官,如果让儿子知道自己的亲爹害死了亲娘,怕会与其反目。
如今这二姨娘既然有这个心,他正好顺水推舟,放任秦氏替他出手下毒害了司徒婉,而他自己就全当没听到没看到。秦氏得了吴德的默许,当夜就拿着毒酒和吴德一起给司徒婉送了去。而吴嫣正好与司徒婉玩捉迷藏而躲在床下,将全部的过程看了个清楚。亲眼目睹了亲爹逼死亲娘,而平日里面相和善的二姨娘竟亲手将毒酒灌进了亲娘的嘴里,小孩子一时被这眼前的事吓傻了,从此再没开口说过话。
直到翠萍找到吴嫣时,她早已经躺在司徒婉的床下晕迷不醒了。翠萍本是司徒婉的陪嫁丫鬟,后因年纪到了而许给了外院的管事李有柱,这李有柱当年也是司徒婉从娘家带出来的。所以从吴嫣出生起,就交由翠萍照顾,吴嫣出事的地点正是夫人的房间,虽然吴德对合府上下说夫人是得病暴毙而亡,可翠萍知道,一定是老爷容不下夫人,才害了夫人的,为了印证翠萍还趁人不背,开官看了司徒婉的尸体,面色黑青,一看就是中毒而亡。也因此推测小姐一定是看到了真相才晕倒的。所以翠萍没赶将吴嫣晕倒的事告诉任何人,而是偷偷让有柱找外面的郎中给吴嫣瞧病,可这纸终包不住火,还是让二姨娘秦氏看出了端倪。
并将事情告诉了吴德,吴德一狠心,怕女儿醒来后多话,就每天以服药为名给吴嫣灌,想让她一直晕迷到死。因翠萍是吴嫣的奶娘,为不引起吴谨的猜测,教训了一顿后,这才留得一命关了起来。怕吴谨回来后看出司徒婉的异状,而草草将司徒婉盖棺。
吴谨得了秀才的名头,回六安县老宅祭祖,正好赶上外祖父家被灭门,一时着急,连夜赶回京城,等回了府才知母亲竟然得急病暴毙,妹妹晕迷不醒。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也知此事一定和父亲吴德与二姨娘秦氏有关,遂暗自找到婢女翠萍从其口中得知了些许真相,可母亲已经盖棺,再开棺是对死者的不敬,会被人说他不孝,他没别的办法,只好先想办法救出亲妹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吴谨先忍了。
其实早在当年吴德广纳小妾时,司徒婉就已为自己儿女的将来铺路搭桥了,先是想办法从吴府中敛财,并将自己库房的钥匙给了儿子一把。吴谨原还不以为意,如今才知母亲早已看清父亲为人。他为母亲心疼,更为有个这样的父亲而失望。
吴谨回府第二日,正巧二姨娘秦氏娘家有事,请她回去,吴德又被皇上叫去了宫里。而这秦氏因铲除了司徒婉心里高兴,竟然摆起了当家主母的谱,将院子里的一众奴才都叫走了。这才让吴谨有机会打开母亲司徒婉的库房,将古董字画等不好包裹的东西全都拿出府变卖了,并将母亲日常配带的首饰包好。找了两个母亲当年的陪嫁翠萍和有柱并偷了卖身契在官府为其赎了身,让他们直接护送吴嫣离开了京城,吴谨哪里会想到,她的亲妹妹吴嫣终究还是被毒死了,而如今的这个吴嫣已经是司徒嫣了。
事情总算是理清了,司徒嫣又了解了一下秦家的情况,知道这秦家是做药材起家的,心里不由得想笑,如果这秦家是做酒楼或是布料起家的,怕是还没那么好对付,但是这药村,还真是不难想办法。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以她现在6岁的年纪和身体条件,想要报仇是不可能的,但要从这些人的手中逃掉,却并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