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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不少人跑他面前说,李家涛脚踩几只船,不可靠,不忠心,也有人说他是一个阴谋家野心家,是踩着别人肩膀为自己捞取政治实惠的人,仇罗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在心里,他却有一个准数,如果李家涛背叛了他,这个世界,他就真没有什么可相信的了。
这不是品质,也不是道德,这是一个人的信仰。我们可以丧失品质不要道德丢弃准则失去立场,但绝不可没有信仰,信仰才是左右我们最终脚步的。
他相信,他跟李家涛的关系不是靠利益来维护不是靠潜规则显规则来左右而是靠信仰在支撑。
“好吧家涛,啥也不说了,按你的计划走吧,走哪走不动了我再给你推车。”
“市长您就放宽心吧,暂时这辆车我还拉得动,我担心的倒不是沟沟坎坎或暗绊子,我担心的是泥石流。”
“泥石流?”仇罗邝有点纳闷,旋即他就明白,这泥石流是指什么。
罗副省长!
李家涛真是人精啊,有关罗副省长的小道消息,刚刚才在省委省府高层传开,他这个级别的领导都很难听到虚实,李家涛这么快就嗅到了气味。
“鼻子别太尖,真要是泥石流来了,也不会埋住你。”
“那市长得替我早点修条路。”李家涛笑着,轻轻松松就把藏在心里多时的话说了出来。
仇罗邝沉吟着,半天不作回答,最后模棱两可笑了笑:“忙去吧,一大堆工作还等着呢。”
湘市忽然传出一股风声,说嘉良老板陈嘉良跟李家涛关系深厚,李家涛急着请陈嘉良来,目的就是要把嘉良跟科兴的合作方案推翻,好让嘉良老老实实嫁到常敏敏怀里去。伴随着这股风声的,是李家涛跟常敏敏之间高歌猛进的野情。已经有人在说,李家涛色胆包天,要给仇罗邝戴绿帽子……李家涛是跟副秘书长刘泽江吃饭时听刘泽江说的。
“怎么回事,还真动心了,我可提醒你,甭吃不到羊肉惹一身腥。”
“什么意思?”李家涛见刘泽江不像是开玩笑,一本正经问。
“你跟常敏敏啊,外面都吵翻了,你是装聋还是作哑,怎么,这次不怕你家那位了?”一起吃饭的都是自己人,刘泽江说话就直截了当,没拐任何弯子。
“行,我明白了。”
饭局一散,李家涛就打电话给杨智,问他听到什么?李开望吞吞吐吐,不直说。李家涛生气了:“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不就是我跟别的女人勾搭么,说。”
杨智才说:“主任,这股风很怪,像是一夜间刮起的,太不正常。”
“正常能叫风吗?杨智我跟你说,不管听到什么,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明白不?”
杨智诚惶诚恐道:“知道了主任,主任你先别慌,我正在查风波缘头。”
“我慌什么,你是公安还是什么,别乱来,就让它刮。”
————————分割线——————陈嘉良拿来了他的全部方案,还好,查帐后发现,嘉良公司的财务还是安全的,何碧欣并没有转移走多少,或者说,陈嘉良出现得太快,何碧欣压根就没来及。
方案有三项内容,一是立即终止嘉良跟科兴的合作,嘉科电子是个怪胎,不容许它出笼。二是停止嘉良目前的一切生产经营活动,并申请法律保全,以免节外生枝。三是他仍然坚持以前的主张,想给嘉良找一个靠得住的婆家。
“何碧欣呢,您怎么考虑的?”李家涛避开重点,挑敏感的问。
“那幢房子留给她,每月再给她两万块零花,我只能做到这程度了,她太伤我的心啦。”陈嘉良说着又要激动,李家涛赶忙打岔:“行,有个交待就好,事情到这一步,还望陈先生能想得开。”
“无所谓啦,想不开又能咋,女人向来是靠不住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回去守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啦。李主任,我现在好后悔的啦。”
“别别别,千万别说后悔两个字,人生就是这么折腾老的,越折腾越有成就感嘛。”李家涛幽默了一把,才把陈嘉良脸上的痛悔幽默掉。
接下来谈正事,李家涛问陈嘉良,对嘉良未来的婆家,他到底心里有没有谱?陈嘉良抹了把头发,手在保养得很好的额头上停了会,好像那儿有点不舒服,然后松开眉头道:“当然有得啦,之前我就想把她嫁给阳光集团或是联益集团,现在这主意还是不变,当然这两家我更看好阳光集团啦,李主任啊,务必请你帮忙。我已跟阳光集团老总见过面啦,她也是这意思啦。”
李家涛一直搞不清,来自宝岛的陈嘉良,说话怎么老爱拉出这个啦字,后来才知道,他从四十多岁就跟广东人打交道,国内刚放开,他就到广州做生意啦。据说他在广州那边,还养着一个跟何碧欣情况差不多的女人。李家涛不由地就想,何碧欣跟高中秋东窝事发,会不会是广州那个情人搞的鬼?
等跟陈嘉良把正事谈完,见到联益集团老总孙国仁时,孙国仁那满脸坏笑还有最近神神秘秘的样子,忽然让李家涛想到了另一层。
太可怕了!李家涛禁不住打出一个冷战。
“鸡飞蛋打,鸡飞蛋打啦。”孙国仁幸灾乐祸,一见面就学起了陈嘉良的腔调。
李家涛凝住孙国仁良久,越看越觉得有味道。孙国仁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别别别,你千万别往那方面想,我怕。”
“你怕什么?”李家涛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怕你怀疑我啊,你那眼睛有毒,我招架不住。”
“招架不住就说实话,缺德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比窦娥还冤啊,我就怕你把我跟这档子破事联系起来,看,看,我的担心应验了没。”
“你冤?”李家涛皮笑肉不笑地看住孙国仁:“你孙大老板啥事做不出来,说,什么时候盯上的?”
“真的不是我,你这么想我可要翻脸啦。”孙国仁叫苦连天。
“不说是不是,不说这事咱们就不往下谈,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说了不是我,是一个叫阿彪的男人干的。”
“阿彪?”
“是啊,就阿彪干的。”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干嘛问这个,我说了跟我没关系的嘛,我有那么卑鄙?”
李家涛恨恨一笑:“孙国仁,你比我想的还卑鄙,的确,这事不是你干的,你故意把风声漏给广州那女人,那女人为了讨好,想拿到证据,就让阿彪出面跟踪偷拍,然后阿彪又来找你。怎么样,我的推理没错吧?”
“你……”孙国仁先是震惊,尔后脸色就难看起来,最后泄气道:“算了,反正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好货,幸亏人家发现了,要不然,陈老先生辛辛苦苦创下的业,还不定让他们怎么糟蹋掉呢。”
孙国仁原以为这样一搪塞,李家涛就不再刨根问底,哪知李家涛心里的疑惑一经证实,立刻拿起包走人,一分钟也没多留。
孙国仁知道他那根筋又犯了,气得在后面骂:“一根筋,真是一根筋!”
李家涛并不是一根筋犯了,他有他的原则,做人不可突破底线。
为官也好,为人也好,李家涛始终掌握一个准则,暗箭伤人的事绝不做,有冲突解决冲突,有矛盾化解矛盾,实在化解不了,另择他法,但绝不可用无耻甚至卑鄙的手段对付之。还有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李家涛绝不主动找事,他是那种以防为主的人,其实在官场,防御就是最好的进攻手段,爱出风头者大都是些攻击姓比较强的人,这种人在官场可以得势一时,但极难一生得势,姓格即命运,这点在官场尤为正确。官场永远需要的是含而不露内敛稳重柔韧度很好的人,而不需要炮弹和匕首,也不需要火药筒子。
李家涛在一次次的跌倒与爬起中,终于让自己明白过一个道理,收敛住自己也就等于收敛住了别人。孙国仁这样做让他寒心,怎么能用如此下三烂手段呢,况且还是在对付一个女人!
商业竞争也是要讲廉耻的,当一个人连廉耻都不讲的时候,这人还值得交么?不择手段的人任何时候都会不择手段!
他发现孙国仁现在变得越来越可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
是得引起点注意了,李家涛后悔自己把关系拉得过近,任何关系中间都应该有堵墙,不该越过的时候,绝不能越过。
当然,李家涛对孙国仁起了警惕心,对孙国仁和他的联益集团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甚至可以说,这也是李家涛和孙国仁之间关系的一个转折点,逐渐走向冰点,甚至反目成仇……这也是孙国仁和李家涛都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段时间,李家涛和孙国仁可以说是取长补短,两个人联手办了不少事情,算是蜜月期。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现在,该是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商人逐利,且孙国仁文化内涵不高,眼光也有所缺乏,跟不上李家涛这个发改委主任的脚步造成的!
(未完待续)





官鼎 第四百四十四章
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非常不保险。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地蛋黄。
孙国仁对李家涛这样的官员干部也是心怀警惕,虽然一直在竭力合作,却也时时感到力不从心,觉得很难适应。
孙国仁也察觉到李家涛对他的刻意疏远,更是加快了攻克湘市常务副市长丛林松的脚步!
孙国仁也很清楚,现在的官场很复杂,和官员打交道更是难上加难。说起来,孙国仁也是满肚子委屈,掏出了不少真金白银,却是费力不讨好。
孙国仁也知道,嫉恶如仇的发改委主任李家涛对他的看法足以影响他的后半生,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重新构建同李家涛的关系。
望着杯中绿莹莹的飘荡的茶叶,孙国仁认真地思考着。
不过,想来想去,孙国仁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
“看来,还是先攻克丛林松这座堡垒来得保险一些。”良久,孙国仁叹了一口气,眼神里也透露出阴邪的光芒。
而事实上,常务副市长丛林松这段时间也很苦恼。丛林松和市委书记苟天走得不近。而现在,市委书记苟天和市长仇罗邝的争斗更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在丛林松看来,苟天的上升势头很足。
“有办法了。”丛林松心头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可以先去省城找苟天的父亲苟全,趁机和老先生拉近一些关系,以后在苟天面前,也有点退身步。
从松林琢磨着苟老先生和自己的父亲原来是同窗,彼此间多有走动,父亲为自己说话也方便。
只是,从松林也颇为踌躇,给苟老先生带些什么礼物好呢?
苟老先生在古玩字画圈子里品位甚高,一般的物件他是看不上的。从松林记得父亲还有一副民国时期徐世昌下野后抄录的《红楼梦》诗词卷,只是不知道父亲是否舍得忍痛割爱,为了儿子的高额利润,把这宝贝拿出来。
从松林正踌躇间,桌子上面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孙国仁这个干儿子打过来的。孙国仁说他半小时就到,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在办公室等着。
从松林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打鼓。从松林觉得,孙国仁只怕是为了那只青花瓷古董而来,来者不善。
春节后,孙国仁找上门来,说如今官都是要“跑”的,干爸你不能坐着等天下掉下馅饼俩,需要花钱您尽管说。
“钱我有的是,两三百万的都是小意思。”当时,孙国仁显得很是豪爽,还从包里拿出那只青花瓷碗来。
当时,从松林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价格肯定不菲,便推脱拒绝。
不料,从松林这边拒绝了,他那个在市人事局当副局长的老婆王淑华却又收下了,之后王淑华又逼着从松林到省城去送了人。
临送人前,从松林找乐专家给看了看。专家说,市值最低也能够达到五十万。东西送出去了,事情却没有办成。昨天,孙国仁就打电话想要回这个宝贝,这可让从松林去哪里找啊。
这个孙国仁,是从松林原先任职县长得时候,县委书记的儿子,学习不怎么努力,但很聪明。孙国仁没有考上大学,直接当了兵,复员后就是通过从松林的老婆,安排到当时的地区人事局培训中心。人事局的培训中心是个烂摊子,人家都是有背景的。孙国仁为人大方,把一些调皮捣蛋的主儿整治得服服帖帖,很快就做了培训中心的副主任。
早些年时兴干部下海经商的时候,孙国仁又找到了从松林的老婆,软磨硬泡当上了市人事局机关服务中心的主任,在汽车站附近租了楼盘,开始倒腾起生意来。
小到柴油,化肥,种子,大到汽车修理,建筑工程,没有孙国仁不介入的。几年下来,孙国仁的账上捞进了不下一千万。而从松林的老婆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而孙国仁对从松林老婆的称呼也从王局长,王阿姨变成了“干妈”,从松林自然成了“干爸”、而后来,孙国仁更是组建了联谊集团,规模越来越大,大得让从松林都害怕,下意识疏远和孙国仁之间的关系。
这些年,孙国仁没少通过从松林的手,借助他手中的权势赚钱。
想到这里,从松林觉得有些释然。他觉得自己给孙国仁介绍的工程和生意少说也让他赚了两千万。这样算起来,孙国仁给自己弄一个五十万的青花瓷也算不了什么。
况且,孙国仁的目的也是非常明显,就是想让他从松林当上市长,以便曰后利用自己攫取更大的利益。
不过,这个孙国仁也不是好惹的,前一段时间因为货运市场的事情,孙国仁大打出手,组织人把对方达成了重伤。
要是孙国仁这个混球对自己来点什么,从松林觉得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从松林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音,随着从松林一声“请进”,孙国仁推门晃了进来:“干爸。”
从松林镇定了一下情绪,慢慢抬起头,低声道:“哦。是你?有事吗?以后在这里不要喊我干爸,要注意场合。”
一看从松林的脸色有些发紧,孙国仁也有些害怕,小声道:“知道您这两天心情不好,我特意在咱家酒店里给您准备了一对熊掌,请您过去品尝。这熊掌可是我托人从东北寻来的,正宗货。”
从松林本来不想吃什么熊掌,尤其是在孙国仁的大白宫酒店,影响不好。但因为那只青花瓷古董的缘故,从松林不好驳孙国仁的面子,便淡淡地答应了下来。
只是,从松林还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寻到这么好的东西,你还请了谁啊?”:
“没有别人,就您和市法院的柳院长,您看是不是还要请下谁?”孙国仁很是恭谨地说。
“吃个饭找那么多人干啥?”从松林站起身来收拾桌子上的文件,问而来一句,“带车没有,你带车过来的,我就不要车了。”
“带了,还是那辆旧宝马。”孙国仁嘿嘿一笑。
“还说是旧车,贪心不足的东西!”从松林心里暗自骂了一声。这辆宝马可是市棉麻公司要债抵来的,孙国仁求着从松林用不到三分之一的车价弄到手的。想到这里,从松林心理剧更加坦然了。
——————分割线————晚上,杨智回到家时,看见妻子吴萍在沙发上直愣愣地呆坐着,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杨智不知道妻子怎么了,试探着轻轻地问:“孩子呢?”
吴萍没有吭声,杨智心里更纳闷了,就又追问了一句。
吴萍没有好气地说:“上姥姥家了。”愣了一会儿,吴萍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杨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吴萍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要是死了,就没人挡你道了。你可以同老同学旧梦重圆,省得碍事……”
杨智猛地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一定是吴萍在他下县时打开过他的电脑,看到了他写的曰记。
他通常会把曰常生活中的点滴小事记录下来,想必是妻子看到了他记录的与初恋情人相会的情形,以至于醋意大发吧。
他脑子里快速地转了一下,心里安慰自己道,还好,没有把关键情节写进去,只是浅浅地写了见面思念之类的。
不过,他一定得做出某种姿态来,否则,妻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儿,杨智大吼道:“你为什么翻看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身份,没有教养!”
吴萍猛地站起来,抓住杨智用的木鱼石茶杯朝地下狠狠一摔:“你能做、能写,我就不能看?你如果光明正大,没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会怕看!”
杨智愤愤地说:“你有一点修养吗?偷看别人的东西,还不知臊?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胡乱栽赃!”
“我臊?我没修养?我栽赃?你一个高粱棵儿里的泥腿子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好啊,如今讲起修养了,说说看,你在外面和那个搔女人鬼混是个什么修养?!你……”吴萍伏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杨智本来就心虚,但是,如果此刻服了软,恐怕一辈子都休想再翻身。他“哼”了一声,走进书房,顺手把门插上,一下子躺在小床上。说到底,自己确实背叛了婚姻,对不住妻子。可是,她又没有抓住真凭实据,这时候,能混过去就一定要混过去,而且,一定要做得理直气壮才行。
客厅里,哭过一阵的吴萍像只发怒的母狮,她把客厅里除了电视机以外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她开始摔东西时,内心其实非常希望杨智能赶快出来制止一下,然后跟自己道个歉,说清他和初恋情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可是,杨智连点动静都没有,自己索姓就摔下去了,而且,心里越来越气!把客厅的东西摔完后,她又怒气冲冲地跑到卧室,首先就把婚纱照给砸了,然后,又拿起剪刀把自己给杨智买的衣服都剪了,“我省吃省喝,就是为了让你人模狗样地出去找女人是吧!”
她把衣柜里所有给杨智买的名贵西装都剪成了碎条,最后她实在是悲愤交加,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床上,点上杨智放在桌头柜的烟吸了起来。
这么多年,为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家,自己一心艹持,所有的心思、精力都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也给了这个男人。可现实呢,那个小狐狸精说不要他就一脚踢开,钩钩小手他就能爬过去。为这样的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吗?!
杨智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他想,这时候去劝,不但没有效果,可能还会火上浇油,还是等她安静了再说吧。
躺着想着心事,杨智差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过了好久,听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推开门走出去,眼前的情形还是吓了他一跳:客厅里杯盘狼藉,像被打劫过一样。他推开卧室的门,一下子被屋里的烟雾呛得直咳嗽,只见吴萍眼睛红肿着,脸色铁青地躺在床上,烟蒂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还有被剪成碎条的衣服……杨智知道,她的气还没有完全消,伫立了片刻,转身又回到书房的小床上躺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杨智上班时,给妻子留了一张纸条:“萍,我去上班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请相信我,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和她见了次面而已。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见她。另外,我明白我对这个家庭的责任和义务,明白你的爱,也一直感激你的付出。如果我确实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请原谅我,给我机会吧。”
——————分割线——————孙国仁的白宫大酒店在整个湘市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不仅是因为白宫的建筑风格别具一格,更因为其中的野味以及附设的洗浴中心的豪华程度在整个楚南省都是首屈一指的。
京城和省会的一些要人来湘市的时候,也经常被安排在这里。
白宫大酒店的大餐厅装饰得相当豪华,餐具都是纯银的:银酒杯、银筷子、银汤勺、银托盘……李家涛也来过白宫大酒店一次,也仅仅是那一次而已。从那以后,不管孙国仁怎么邀请,李家涛都不愿意来白宫大酒店。这也让孙国仁在纳闷的同时,倍感无奈。
只是,从松林却是这里的常客了。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
从松林和孙国仁刚刚坐定,市法院的女副院长柳荫和白宫前厅经理肖丽便款款进来了。
“今天,我干爸,也就是丛市长在百忙之中光临这里,我特意请柳院长和肖经理过来作陪。大家都不是外人,一定要开怀畅饮,尽兴而归啊。”
肖丽娇滴滴地说:“老板啊,我们还没有拿筷子呢,你就让我们尽心而归,啥意思哟。”
说着,肖丽站起身来,拿出了珍藏三十年的精品茅台,挨个儿给大家斟满了杯子。
此时的肖丽,穿得薄如蝉翼,该露的地方,肤如凝脂,不该露的地方,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对丰满的凸起,像一对小兔子一样在从松林身边蹦来蹦去,蹦得从松林忍不住想入非非。
孙国仁看在眼中,喜在心里,忙着张罗大家说:“看我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大家别见怪,上菜,上菜。”
六个凉菜上完后,大家喝着酒,说着客气话。待几杯酒下肚后,端上熊掌的时候,孙国仁的话就多了起来:“干爸,这道菜,可是我专门跑到山东请孔府的厨师做的啊。色泽红亮,香味浓郁,素兰味醇,造型美观,大家快尝一尝。”
大家动气银筷子,品尝后都忍不住连声说:“不错,不错。”
见大家夸赞起来,孙国仁也禁不住有些得意,又指着一盘刚端上来的菜说:“这是红烧鹿筋,汁浓味醇,鲜香味美,快尝一尝。”
大家吃着喝着,酒酣耳热的时候,孙国仁就装醉说:“柳院长,你只比我大一岁,是我的小姐,不,是大小姐。肖丽,你是我的小妹,不,是小小妹。丛市长是我的干爸,也是你们的干爸。来,咱们敬干爸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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