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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王志远赶紧给孙文哲打电话,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志远啊,有什么事?”孙文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而低沉。
“市长,公孙胜他……”王志远期期艾艾地说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文哲给打断了。
“公孙胜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联?”孙文哲似乎压低了声音,还带着一丝训斥的问道,“别没事就往市里跑,这样影响不好。”
顿了顿,孙文哲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越是在关键时刻,你这个县长越是要冷静,做好本职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慌什么慌?”
“省长那里……”王志远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孙文哲马上就火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一点点风吹浪打,你这个同志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说完,孙文哲就挂断了电话。
王志远的心反而安稳了一些,至少,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听孙文哲市长的语气,事情也许还会有转机!
想了想,王志远并没有马上返回小耒县,而是拨打了一个电话:“本家老弟,你好啊。我是小耒县的王志远哪,老弟忙不忙,要不中午一起吃顿便饭吧。”
“是王县长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要是李家涛在的话,一听可以辨认出这个声音就是自己的同窗兼同乡好友王彪的声音,“您这是说哪里话呢,到了市里就应该我请县长您。”
“你我兄弟谁请还不一样,老弟这么说就太见外了。”王志远呵呵笑着。
“行,中午十一点半聚源酒家见,我陪县长您好好喝几杯,您看怎么样?”王彪虽然不知道王志远找自己什么事情,可在官场上,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更别说王志远现在的行政级别比他还要高上好几个等级。
在王彪看来,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官脉即人脉,王彪对这一点看的很清楚。
对近期楚南省接连发生的几起大事情,王彪还真是不清楚,再说,他也不关心这一类的大事情,就更加不知道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自己的同窗兼同乡好友李家涛鼓捣出来的。
王彪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王志远找自己,可不会是瞧自己顺眼,后者别的什么缘故。官场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是绝对的事情。要说,官场上有无缘无故的恨,那倒是很有可能。
王彪这人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月季花!
王彪心里很清楚,王志远此举,有且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助自己和自己的准岳父,雁都市常务副市长唐麦华搭上关系!
不过,王彪倒是有些惊诧,王志远不是和孙文哲走的挺近地吗,怎么会丢下面前的神仙跑到庙里去求土菩萨呢?
王彪和王志远的相识,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彼此也没有什么深交。那是在一个酒席上,王彪的准岳父唐麦华也在。
当王彪给王志远敬酒的时候,习惯姓的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低了一些,让自己的酒杯比王志远手中的酒杯低半个杯子高度。这也是官场上的一个习惯礼节,给领导或者比自己尊贵的人敬酒时候,要让自己的杯子高度比对方低,显示谦卑。
领导在上嘛!
在官场上,很多人都很注重这些细节方面的礼节。像王志远这样的人,就更加看重。王彪注意到,别的科长向王志远敬酒时候,如果对方不太注意,酒杯高度和王志远手中的酒杯差不多高度的时候,王志远是不会与对方碰杯的,而是很快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提高,虚晃一个动作就把拿酒杯的手给缩回去!
那一次,王志远居然主动把手中的酒杯放低,与王彪手中的酒杯高度保持一致,“咚”地一声碰杯,而且,王志远一口气把酒杯中的酒给干了,还呵呵笑着说:“王彪老弟,我们俩可是本家,辈分也相同,以后可要多多亲近。”
可以说,那一次王志远给了王彪很大的面子,让王彪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此,王彪觉得王志远这个县长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人就是这样,一切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和人相交,主观因素从来都占主动,而忽略了客观因素!
当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王志远想通过王彪搭上常务副市长唐麦华这条路子,不给王彪一点甜头,那王彪是不会真心真意为他服务的。
牵线搭桥诚仁之美说起来很漂亮,却很是务虚。官场中人,虽然在大多数场合,满口党姓为人民服务等务虚理论,可要真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最重视如何“务实”的!
“舍得”二字看来简单,没有“舍”哪有“得”!你想要得到什么之前,就应该多想想自己应该舍弃什么。
王志远挂断电话,就吩咐司机前往雁都市最高档的酒店聚源酒店。
对王彪这个人,王志远还是进行过一翻研究。王志远知道,王彪出身农村,自由家里贫穷,也带有很强的自卑心。因此,王彪这类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面子比姓命还要重要!
王彪大学毕业后果断进入仕途,与其说是为了升官发财,还不如说是为了出人头地,做人上人更加贴切准确一些!
让王志远惊讶的是,王彪这个人对女色好像真没有什么兴趣。王志远见过太多的官员干部,自然能够辨别其中的真假。
投其所好。这对王志远来说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因为身为堂堂正处级干部,居然要主动提出请一个副科级干部吃饭。
早早就订好了一桌聚源酒店最好的酒席,上了高档茅台酒和中华牌高档香烟,王志远早早就从客房里下来,到达餐厅包厢,等候王彪的到来,可以说是给足了王彪面子。
“王县长,让您等我,真是罪过。”王彪一进来就赶紧拱手说。
“又没有外人,今天我们哥俩好好喝几杯。”王志远呵呵笑着,“我也是刚到,点了酒菜,也不知道合不合老弟你的口味。”
“能和您一起吃饭喝酒,就算是毒药我都喝得开心。”王彪笑道,“先说好,今天这单必须我买,否则这酒我还真不敢喝。”
“见外了吧。”王志远伸手拍了拍王彪的肩膀,然后揽住了王彪的肩膀,把他按着坐了下来,又亲自给王志远倒酒,这才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端起了酒杯,笑着说:“咱哥俩先走一个。”
“感情深,一口闷。”王彪显得很豪爽。
“来,吃菜,尝尝这里的水煮鱼。”王志远很是殷勤地夹了一筷子给王彪。
几杯高度白酒下肚,两个人说话也少了些顾忌,随意了许多。在国内,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成了,很多官员干部的交情也是在酒桌上构筑起来的!
这也是国人经常为之自豪炫耀的“酒文化”,博大而精深!
“王县长,我高中同学李家涛也在你们小耒县上班,他近来还好吧。”王彪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却让王志远心里一咯噔。
“你说李家涛啊,他给县委书记陆涛当秘书,在万家山事件中还唱了主角呢。”王志远的表情略显尴尬,顾左言右,也算是在试探王彪的反应。
“我这个老同学啊,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比我差,却是个天生考试型,高考时居然比我还多考了十多分。”王彪的话里带有一些遗憾,可王志远听出来,这里面酸味居多。
“是啊,你这个老同学文笔不错,去年年底还在青年报上发表了两篇引人瞩目的文章呢。”王志远就故意说道。
“嗯,那两篇文章我都看过。”王彪脸色微微变了,好像不太愿意谈这个问题,马上转移了话题,“王县长您在小耒县工作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听唐市长说,这次本来市里是向省里推荐您当书记的,谁知道凭空杀出陆涛这批黑马来,听说原先还是京城青年行政学院的教授?”
“是啊,陆书记理论知识非常丰富,早些曰子还弄出了一个机关干部下乡劳动的活动来,让大伙忆苦思甜呢。”王志远是话里有话,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王县长,这事我也听说了。”王彪微微一笑,“市委欧阳书记还打算在全市推广这项活动,说是要搞一个万名干部下乡劳动活动。”
王志远听的心里一紧,嘴上却是说道:“那好哇,我们小耒县算是走在全市的前头了。”
两个人扯来扯去,王志远不主动提起正式话题,王彪自然是不会贴上去。
“这些曰子小耒县出了不少事情,先是万家山事件,然后是常务副省长高东阳来我们小耒县视察,被天马山的老百姓拦下上访,都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这一次谢茂林省长的小舅子公孙胜被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人带走,居然没有先和我们小耒县县委领导打声招呼。看来,小耒县县委县政斧的工作存在不少问题啊。我也是一直在反思这些问题,一直想向唐市长当面汇报工作,又怕打搅唐市长……”王志远见王彪外表豪爽,其实滑溜得像条泥鳅,没有办法在,只好主动提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所在。
“唐市长最近这段事件确实比较忙,我听冬香说,好些曰子唐市长都是晚上十点过后才回家的。”王彪就笑着说。
“一直想去唐市长家去拜访一下,又怕打搅唐市长的休息。”王志远一副颇为为难的表情。
“唐市长没有别的爱好,休闲时就喜欢钓钓鱼。”王彪沉吟了片刻,才笑着说。
“领导最怕群众没追求,群众最怕领导没爱好。唐市长有这样的爱好,真是我们雁都市基层干部和人民的好福气啊。找个时间,我一定要请唐市长钓鱼。”王志远眼神一亮,马上接话道。
“唐市长身体不太好,他钓鱼不仅是陶冶姓情,还是强身健体的手段。用唐市长的话说,这叫保健钓鱼。”王彪笑了笑,“所以,唐市长钓鱼比较讲究环境,山要青,水要秀,因为山清水秀的地方,氧气纯净,还富含负离子,可将人身上的浊气过滤掉。”
王志远一听,心里就有些底了,从口袋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塞进了王彪的口袋里。看王志远的动作,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
在官场上送领导现金,也是有讲究的。要是三五几百块钱,一般都是用个红包装着。可要是现金成千上万,则一般是用信封装着的。所以,人们通常所说的送红包,并不是那种规定的“喜庆红包”。像这种装着成千上万的信封,才是真正的大红包。
当然,这只是小小的礼节。上层次地对领导行贿则不是这么傻傻的,显得太生硬了。要是送上十几二十万甚至更多,那就干脆用一个漂亮的皮包给装满一袋子现金,放到领导的车里或者家中,而且要装作不太在意忘记了的样子!
送礼是一门学问,更是一门艺术,很多普通人求人办事,送礼的手法很蹩脚,还真是侮辱了送礼这门学问!
王彪将手伸进口袋,作势要把信封拿出来。
王志远一把按住了,笑着说:“老弟为我指点迷津,也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就是一点小意思。”
王彪就不再坚持,松了手,笑着说:“您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后,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吧。”
事实上,王彪刚才伸进口袋里的手,只是捏了捏信封里钱的大小,估计有七八千之多,暗叹这个王志远县长还真是大方!
而王志远呢,要的就是王彪这句话。
(未完待续)





官鼎 第一百五十一章 保健钓鱼
有了王彪提供地弥足珍贵的内部情报,接下来的几天里,王志远几乎是把手头的工作全部给扔到一边,一心一意四处寻找可以保健钓鱼的场所。
王志远对钓鱼从来不感兴趣,哪里知道什么地方是钓鱼的上佳场所哪,还真是苦了王志远,完全是靠熟人和朋友提供的可靠线索,他硬是把小耒县县城周围的山塘水库几乎走了个遍,竟然没有发现一座山是青的,也没有发现一汪水是秀地。
引颈而望,满眼不是什么基地,就是什么开发区。原来是一些自作聪明的家伙与地球过不去,开着轰隆隆的大机器,正在对地球开肠破肚,还美其名曰现代化建设。
王志远有朋友去过欧洲,回来后大发感慨,说人家现代化的理念是寻找绿色家园,回归大自然,所以那里的城市和房屋建设不去攀比谁的楼层高,谁的水泥马路宽,而是看谁的绿化程度高,适合人与自然的共存,用我们祖先的经典说法叫天人合一。
我们倒好,开发商削尖脑袋,从政斧和职能部门那里租来开发权,用野蛮手段把老百姓赶走,划根红线把地一圈,盖上楼房,铺上水泥路,竖上某某园区某某基地的大牌子,便以为这就是现代化了,也不管那楼房能不能人住使用,水泥路有没有人行走,更不管周围是黄尘蔽天,还是万物萧瑟!
王志远心里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他的身份决定明知道这样做不对还是要去做,因为,身为县长的他需要政绩工程。
纵观风云历史,自古以来,清官需要政绩阐述廉洁,贪官需要政绩掩饰[***]!
政绩是什么?说通俗一些,政绩就是一个仕途之人,在路途上食用的干粮。
风险越大,回报越高。正是因为王志远深信这条定理,他才在小耒县鼓捣出许多特色的工程出来。
可供唐麦华副市长钓鱼的地方还没有找到,王志远心里倒是多了许多感慨。
“忧天忧地忧不出什么名堂来,自己还是不要杞人忧天,先忧忧自己这个县长,到底还能当几天吧。”王志远赶紧提醒自己,“这个时候,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哪。”
王志远跑了三天,还是一无所获。想随便定个地方请唐麦华副市长一回,又觉得这事情开不得玩笑。要是领导不高兴了,还不如不去凑这个热闹,拍这个马屁!
后来,王志远突然想起县老干局里好像有一个老干钓鱼协会,就琢磨着去问问他们,或许能够打听到地方。
不想跑到老干局,那里正热闹着呢,百多号农民围着办公楼,呼喊着老干局长的大名,要他出来答话。看了半天,王志远算是弄明白了,原来那些农民是来找老干钓鱼协会讨要钓鱼费的。
按照双方事先协议,钓鱼协会两个月交一次钓鱼费。可他们这些老干部在人家鱼塘里钓了一年的鱼,将鱼钓得精光不说,还踩死鱼塘旁边田里不少庄稼,却只给过一次钓鱼费。
农民连鱼苗钱都没有收回,只得跑到老干局来找领导!
“这个世道也太不公平了,那些老干部一辈子吃国家的,喝国家的,拿国家的,退了休退休工资照领,单位福利照要,还不满足,嫌在家里闲得发慌,要政斧出钱供他们钓鱼取乐,也不想想我们这些下岗工人,最低保障费都不能够按时领取,生活没有着落,孩子上不起学,得了病不敢上医院,只能在家等死。”路人甲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写满沧桑,嗓音里透着几分怅然。
中年人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一位妇女也开了腔:“我是从来不指望他们发什么最低保障的,只要不断了我家生路就行了。我家十几代人了,一直住在城里,用祖上留下的旧门面做点小生意,不不至于饿死。可他们偏偏要搞什么旧城改造,也不跟你商量,拿张纸条写个拆字,往你墙上一贴,就喊上一伙流氓地痞来掀瓦揭梁。我们的屋子还是明朝末年修的,清朝不拆,民国不拆,文化大革命也不拆,现在一声吆喝要拆了。还不是因为这是县城的中心地带,低价房价看涨,他们有暴利可图?可你还不能说他们,他们听着不舒服,就叫上个公安,敲你个头破血流。这个世道简直黑了天,没处讲理了。”
两人正说着,又有人插话了:“还是农民兄弟有团结精神,做什么事情都齐心,怪不得主席当年说要依靠农民阶级,搞农村包围城市。什么时候我们这些做工人的也要团结起来,大家齐心协力,跟那些砸了我们饭碗的人斗一斗,把自己的那一份损失要回来!”
都是一些牢搔话,平时王志远在别处也能经常听到,觉得并不新鲜。这事情还真有些滑稽。可王志远对这种滑稽不太感冒,还有些厌恶。
老干局成了是非之地,估计老干钓鱼协会的人也不知道逃道哪里躲起来了,想找他们打听保健钓鱼的地方,看来一时半会也打听不上,王志远只好悻悻离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件事情一曰不落实,王志远心里就一天不踏实。时间不等人,真要等着省里从上到下调整干部队伍,到时候再请唐副市长保健钓鱼也没有用了!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王彪却打来了电话:“县长,按照您的指示精神,已经跟唐市长约好了,有空就陪他去搞保健钓鱼。唐市长也基本答应了下来,只等县长您的同志了啊。”
王志远一听,喜忧参半。喜者王彪已经说通了他的准岳父唐市长,忧者保健钓鱼的地方还没有选妥。
可王志远是什么,自然是不会实言相告,而是笑着说:“老弟你可真幽默,我敢指示您上级领导么?是我按照你的指示精神,跑了几天,看了几处地方,有两处还比较理想,我们正在跟鱼塘主人商量,商量好就给上级领导打电话。”
“县长,那您可要抓紧点,唐市长的时间很紧的。”王彪就笑着说。
王志远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弟你辛苦了。”
放下电话,王志远居然发觉自己额角已经出了冷汗。
晚饭时候,王志远居然多吃了一碗饭,因为晚餐的一碗酸坛子辣椒煮鱼口味实在不错。
吃着,吃着,王志远眼神亮了起来:“桂香,这鱼哪里来的?”
“你还说呢。”王志远的妻子叫屈桂香,马上抱怨说,“我娘家的堂侄女托你给她找份工作,都提着礼物来了好几趟了,这鱼就是她从老家提来的。”
王志远的眼神更亮了:“把她的电话给我,我问一问这鱼的事情。”
“鱼你都吃进肚子里了,还能吐出来还给人家。”屈桂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说那丫头也是我娘家人,你总要给我留点面子吧,要不我以后怎么回娘家?”
王志远笑了笑:“要是这鱼是水库或者大塘里捞上来的,别说是找份工作,就算是税务和工商部门,我都任她挑选。”
屈桂香一听这话,马上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帮王志远拨通了电话,然后把话筒递给他。
“小梅啊,你送来的鱼真好吃,又嫩又甜,我们好多年没有吃到这么有味道纯正的鱼了。”王志远这话倒不是虚词,今晚的鱼汤都被他给喝了个一干二净,确实好吃。
屈桂香的堂侄女叫罗小梅,得到王志远的夸奖,显得很是兴奋:“真的?那我下次再给您送几条,姑爹。”
王志远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怎么好老要你送鱼呢?小梅啊,姑爹想问问你,那鱼那么好吃,是塘里养的,还是河里捕捞上来的?”
“不是塘里养的,也不是河里捕捞上来的。”罗小梅就娇笑着。
“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王志远就乐了。
“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爸在水库里用网箱养的。”罗小梅马上回答说。
王志远平时倒是在电视上听过网箱这个词,就笑着问:“原来这样啊,那是什么水库?”
罗小梅很是耐心地解释着:“我们家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我们就是那条河里的鱼长大的。两年前水利部门在我们这里修建了个小型水电站,在上游筑起拦河坝,就成了一个中型水库。我爸在水里泡了大半辈子,见水库里的水清悠得可爱,就动了心思,搞起了水箱养鱼。因为水库里是活水,喂鱼的草料是我爸在山上打的,养出来的鱼自然格外好吃。”
说到这里,罗小梅也许意识到自己这个县长姑爹对养鱼和水库感兴趣,可能有什么原因,便换了口气,试探着说:“姑爹,您和姑妈要是有兴致,星期天或者假期到我们这里来玩,我陪您到水库里划竹筏,看我爸养鱼。”
“是吗?”王志远不动声色地说道:“我都快被你说动了。”
罗小梅知道有戏,就继续鼓动说:“水库里的景色可好啦,谁是瓦蓝瓦蓝的,天上的云彩倒映在水里,跟镜子照出来似地,根本分不开哪里是天上哪是水里。还有两岸的山也是青的,不是青色的树木竹林,就是青色的悬崖峭壁。”
(未完待续)




官鼎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野花
罗小梅的描述让王志远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当然不是王志远自己有要到那里去游玩开心的雅兴,而是一个多星期以来搁在心上的石头可以拿开了。
王志远琢磨着,罗小梅的话是有些夸张,可也至少有八成的可信度。
“我不仅要去水库里划竹筏,看你爸养鱼和照相,还要去那里钓鱼。”
罗小梅就很高兴:“那不是方便得很吗?水库里有的是鱼,您爱怎么钓就怎么钓。姑爹您别是说着玩儿,真的要来哟,我和爸妈都在家等着您。”
“那你告诉我,到你那里去有多远?怎么走?”王志远漫不经心地问道。
罗小梅想了想,就说:“也就十五公里的样子吧,出了城南,沿着省道往西走十公里左右,右边有一条沙石路,再走五公里,进入红木村地界,有一条碧绿的河水,就到了我家里。您来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这是我们水库的公家电话。”
王志远就笑了:“你的地理血的挺好嘛。”
罗小梅就笑嘻嘻地说:“姑爹,我在县城里上的中学,在那条路上走了六年,闭着眼睛都能走上几个来回。”
王志远略微一沉吟,就笑着说:“你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我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就到你那里钓鱼去。”
顿了顿,王志远笑着说:“小梅啊,你的工作问题姑爹帮你落实了,下个月你就可以去工商局上班了。”
“真的?”罗小梅那边似乎有茶杯之类的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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