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卫
作者:桃子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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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侍卫 1.第1章 :落魄少年
正值深秋傍晚的南安市鼓楼前广场,一抹斜阳映红了半边天,余辉之下,广场上热闹非常,大多是一些晚饭过后出来溜弯消食的,和一部分每天都来跳广场舞的老年人。这些老人们似天边的那一抹斜阳,虽是晚霞,但周身散发出对生命的珍惜和热爱,格外令人感动的侧目。
大多数的都市广场,都是高品质生活下,老百姓们忙碌了一天后的休闲漫步栖息地。
而在南安市,鼓楼前广场还有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就是在它的东南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逐渐的多了一些算命的江湖术士。
每一年进入夏季时节,这个东南角处,就会出现这么一个为人算命看风水的小圈子。
那些或似模似样的黑袍道士装束,或穿着有些陈旧的中山装,或是一件复古白衫褂子的江湖术士,各个择地为摊的挂着旗幡,身前摆着各种算命道具,在熙熙嚷嚷的人流之中,为前来搭讪的人们开解烦恼,指点人生迷团。
社会的高速发展进步之下,各行各业催生兴起,这些算命看风水的也混得风生水起,逐渐被人们关注并认可,那些似是而非的专业术语,以及似乎极其莫测深邃,看透世事的目光,总能给迷惘的人们以莫名其妙的希望与信心,精于揣摩人心思的他们,已是现在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此时在鼓楼前广场的东南一角之地,天边晚霞余晖未尽之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在了路边,从车上走下三个十八、九岁的窈窕少女,从她们那青涩纯净的面容以及简单利落的衣裙上不难判断,这三个少女应该还是学生。
虽然没有精细刻意的夸张装扮,这三个少女却依旧很吸引人们的目光,原因无他,因为她们都相当漂亮。特别是走在中间被拥簇着,穿着鹅黄色细麻布连衣裙的少女,简捷而飘逸的长裙,衬托着她细腻精致的脸庞,使她周身散发出一种纯纯的,宁静的高雅。她们三个的出现,不禁使周围一些男人们的眼睛骤然大亮起来。
一字排开的算命先生们自然也注意到了三个少女的出现,看到三个少女下车后就直奔他们这个方向走来时,更是各个精神抖擞,一个个或坐直了身子,或拿起了扶尘摆上一副仙风道骨的好卖相。
并不是他们真的能预测先机,这些人的眼睛都毒,算命的更象是心理医生,极能揣摩人的心思,职业本能告诉他们,这三个少女肯定是来算命的,而且还很急!
不过他们之中并没有吆喝声响起,也并没有出现主动拉客的现象,大家彼此之间有默契,各自凭本事吃饭,任鱼儿自上钩。不过铆足了劲的摆个有噱头的造型,脸上挂出一副看尽苍生百态,知晓过去未来的卓然淡泊眼神还是可以的。
这年头,年轻女孩子的钱是最好骗的,因为她们入世未深。
这些算命的都想在收工前再赚一笔,然后回家烫上一壶老白干,弄上几个下酒菜,岂不美哉
三个女孩儿并没有怎么留意这些人,她们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对这些一字排开的摊子根本不感兴趣,很快的,她们就走过了这些摊位。
“冬冬,算了吧”中间的女孩儿眉宇间有些犹豫,脚步迟疑着缓慢下来,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轻声说了一句。
“算什么算”田冬冬拉着柳彩依的手臂道:“你看那边,那棵柳树下,就是别人说的那个老神仙,算得可准了,咱们班的王晓芙你知道吧,就找他算了一卦,老神仙说她一个月内必会找到男朋友,结果只过了一个星期,王晓芙就真拍拖了,而且还是校草冯希贵呢。”
“没错,彩依你别不信,神算子算得确实很准,学校里有很多同学都找他算过呢,别想了,咱们快过去!”另外一个女孩也拉住了柳彩依的另外一只手臂,拽着她,三人一起朝远处柳树之下,一位白须白发,穿着崭新的青绸道袍,打着发簪的算命先生走去。
这位算命先生与那些一字排开的算命先生微微有些不同,盘膝坐在柳树下的他不似其他人那样,不动声色中带着虎视眈眈的打量来往行人。这老头一手持扶尘,闭着眼睛,似睡着了一样,应该是传说中的入定吧
远远一看,你还别说,还倒真有几分神仙中人般的扮相。
柳彩依三人来到他面前站定,他却并没有睁开眼睛,看样子入定入的还很深。
他的摊子旁离他不足一尺的地上支着一根一米来高的竹竿,竹竿顶端挑着面提尺宽,两尺长的红布旗幡,颜色褪得差不多的红布上写着三个字神算子,摊位上摆放着几本书,一个竹筒,竹筒里插着一堆竹签,紧挨着竹筒摆着一个自已制作的黄纸本还有一枝毛笔!
“老神仙你好,我们要算命!”见对方如此忘我的修行,性格开朗的田冬冬主动上前,微微弯身的笑着打起了招呼道。
“哦。”在三人的注视下,神算子终于睁开眼睛,一双有些浑浊的眼,淡淡扫了三人一下,不似其他相士那般热情殷勤,朝摊前的小板凳一额首道:“三位姑娘请坐。”
“老神仙,我同学要向您问一卦。”对于对方的淡定似乎很觉得理所当然的田冬冬指了指柳彩依道。
“不知姑娘要问什
么”仔细的打量了柳彩依一眼,神算子似洞悉一切的了然一笑,还别说,此时的气派还真有些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意思。
“老神仙,我想问姻缘!”有些紧张,稍稍迟疑后,被身边的田冬冬催促着,满脸窘迫与尴尬的柳彩依豁出去了似的说道。
毕竟生平第一次问卦,而且还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广场问姻缘之卦,她此时真的很后悔,实在不该听风就是雨的跑来算卦,自己怎么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怎么就迷信的跑来问这么尴尬的事
“姻缘那你说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吧,我为你推演一翻!”神算子完全忽略对方的窘迫与羞涩,一脸平淡的直入主题。
“嗯,我的生辰八字是.”神算子成功的转移了柳彩依的注意力,马上抛开上一刻的后悔,立即把自已的出生年月日说了出来。而随着她的叙说,神算子的手指也快速的掐算不停,眉宇间先是露出一丝喜色,但又随即眉头皱起,轻轻摇头。
看到神算子忽喜忽忧,又连连摇头后,柳彩依和两个同学全都紧张起来,紧盯着对方,不知道老神仙是不是算出了什么不好的。
片刻后,神算子停止了掐算,淡淡道:“姑娘,首先我应该恭喜你!”
“恭喜我”柳彩依一楞,她有些迷惑,不知道这老神仙恭喜自已什么
“嗯,你最近应该有喜事吧”神算子笑着问道。
“喜事没有啊,麻烦事倒是有一件,我正头疼父母安排的相亲呢.”柳彩依涉世未深,哪里知道神算子给她安了门坎,对方的问题让她心情马上糟糕起来,所以根本没用神算子问,她就把自己心底压着的事说了出来。
“正常来说,相亲不是喜事吗”神算子的眼神一松,眼底闪过抹笑意,云淡风轻的问道。
“呃.”柳彩依张了张粉嫩的唇瓣,相亲对于其它人来说,就算不是喜事,那也绝对是好事,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烦恼缠身。
“好了,咱们暂且不说相亲,我把你的命格说一遍吧。”神算子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占主导位置的把话题深入化:“你五行水命,生于鸡年,结合你的五行八字以及属相命性来推演,你的这只鸡在古神话中是凤凰,而凤凰被认为是百鸟中最尊贵者,为鸟中之王,素有“百鸟朝凤”之说。你应该生于大富之家,属于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富贵命。”
“你一生无灾无劫,老有一子一女送终,刚才我掐算推演一番之后,发现你最近有喜事临头,但也有烦恼和祸事缠身之相。”
神算子不等心思被自己牵引着走的柳彩依回答,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方的神情,继续说道:“而你之所以烦恼祸事缠身,也是因喜事而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要以你冲喜而兴,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冲喜而兴”柳彩依小声嘀咕一声。
“不错,这个兴字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兴旺,一种是高兴,你被家里安排相亲,怕是牵扯家中兴旺,可对”神算子淡淡问道。
“啊。”柳彩依终于明白了这个冲喜而兴之意,同时也惊呼起来,她的父母的确就是要她嫁给一个豪门阔少,以联姻之势使家族兴旺崛起。
“老神仙,您算出来了那您说我该怎么办”柳彩依此刻激动起来,对方还真是名不虚传,她觉得自己真是遇见神仙了。
如遇救星一样,一把抓住了神算子的胳膊,这老神仙算得未免太准了吧
神算子微笑着点头:“其实占卜问卦就是为对方开解人生烦恼,既然姑娘你找到了老朽,那老朽就送你一句话吧。”
“凭你自已的本心做事即可!”在三个女孩的期盼目光注视下,神算子一副豁达与傲然的说道。
“凭自已本心做事”柳彩依眼睛一亮,心中一松,微翘的嘴角流露露出一抹浅淡的笑,似乎瞬间若有所悟的样子。
“等一下!”就在柳彩依刚刚陷入沉思之时,一道声音穿插进来,使她猛然清醒过来。
她和两个女孩还有神算子同时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墙角下,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的一个有些落魄,仔细看又令人感觉举止奇特的少年。
这少年穿着件也类似道袍一样的棉布旧长袍,身子很单薄瘦弱,身上那件洗的发白发糟,还算干净的长袍使他看着有些潦倒,但仔细看,会发现他的面容清秀无比,一双浓眉下是双清幽透彻的眸子,挺直的鼻梁搭衬着此时一脸认真的表情。他手里拿着被啃了一半,剩下部分有些风干的馒头,脚下也摊着一块不大的白布,白布上只写着山、医、命、相、卜五字,而五字的下方也有一些还算标准但却很老旧的占卜道具。
他也是一个算命的
柳彩依三人疑惑的打量着对方,那少年看到柳彩依和神算子几人看过来,遂抱拳道:“各位,在下楚白。”
少年先报了个名字,然后道:“老先生,您随口测算取些钱财本没什么,可是相与医共通,有时随口一句错误的话,会影响一个人一生的命运,甚至生死,您如此草率妄言会害了这位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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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侍卫 2.第2章 :拾金不寐
“我怎么就妄言?又怎么害她了?”
神算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怒,讥笑一声道:“老道精研易经术数五十余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流民,相人无数,你可以在南安城打听打听,老道什么时候骗过人?倒是你”神算子眉毛一挑,满目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少年几眼,讽刺道:“你年纪不大就跑出来招摇撞骗,小毛孩子一个,能懂什么风水?懂什么相术?”
神算子激动了半天,这才注意到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虽然始终是温和的,可对方的表情却兀地让他打了个冷战,他心思百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落魄少年很显然是被自已的喝问吓住了,自己心虚什么?
这么一想后,他不禁有些得意的准备再接再厉,眼看要到手的钞票,可不能被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搅局的小子给弄飞了,便继续道:“我看你下午新来,在这里被其他同行的赶来赶去,好不容易在我这里夹个塞儿,老道见你样子委实可怜,不忍赶你,却不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道的一时心软却让你有机会在这里说起老道的不是?黄口小儿出言不逊,你以为叫个人就能推演人生福祸吗?”
“老先生无需动怒,人生福祸并非简单的推演就可知晓,我们大家都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w”
说完,楚白转身对着柳彩依抱了抱拳道:“姑娘,你是农历鸡年润五月所生,是五行水命不假,但今年却是兔年,六冲之中所谓卯冲酉,今年你本身就流年不利,更重要的,你是五月二十四子时所生,所以你命格之中不生,今年必冲兔,乃你多灾之年。按你命理所推,半年后你要下嫁‘酉’年所生的相冲之人,而下嫁之后,你的命运将会出现巨变,再半年后夫妻会失和,两地而居。怀子而不得,怀运而不生,甚至还会出现克亲之相。”
“你”听到少年的话,柳彩依和另外两个女孩大怒,这哪里是算卦啊,简直就是咒人不死呢,不过还没等她们喝骂出口,楚白突然又说道:“但是……”
“嘿!”听到少年说‘但是’时,神算子冷哼一声,暗道:果然又是肤浅的骗术,先恐吓,再高价卖个法子出来,这种拙劣的伎俩老子十年前就不用了。
“但是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信口胡说,信不信把你送到派出所去?”田冬冬气得牙根直痒痒,如果不是这里人多的话,她早就骂开了,柳彩依可是她的闺蜜,她哪里容得下别人如此诅咒柳彩依?
楚白似乎并不在意三个女孩的满脸怒意,径自专心的掐指算了片刻,便道:“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凡事总会留给人一线生机,你生命中应该有一位贵人会出现,如果你能及时遇到他的话,那么你的命运就会更改,自然也能逢凶化吉!”
“那贵人是谁?”柳彩依和田冬冬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原本的怒火被好奇心转移,对方的严肃和专注使她们原本满心的怒火变成好奇,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楚白皱紧眉头,轻抿着唇迅速的推演着对方的命盘,片刻后,他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对方,摇了摇头:“抱歉,姑娘的卦相太模糊,在下道法肤浅,无法算出!”
“切!~”田冬冬听到这句话时,突然间很不淑女的说了一个脏字,如果说刚才已经将信将疑的话,那么现在又完全不信了,很明显,这小子就是耍人呢。
一旁的神算子也适时的冷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和我说的就没有冲突之处,无非换个花样重复了一遍,只是多了个老道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贵人’而已。”
神算子说完后便暗自心道:“小子你要是知趣点,别再搅局,尽量和我配合点,把这笔买卖圆下来,待会分你点钱也未偿不可!”
楚白听到神算子的话,心里不由叹息,难怪师傅师姐们都说红尘多复杂,人心难测。
刚才神算子给柳彩依算卦的时候可是安了好几个可以借坡下驴打蛇上棍的门坎的,这老头真本事没多少,但却是人精一个,察言观色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是啊是啊,老神仙还没说完你就打断,你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田冬冬先入为主的连忙应和着。感觉年纪大的神算子显然更有说服力,而且他说的也很对,明明都说了柳彩依有喜有祸的,只不过被这小骗子打断了而已。
楚白抱拳,正容道:“我说老先生害人是因为他最后说的‘凭自已本心做事’那句话。”
见田冬冬明显一副不愿理睬自己的样子,他把目光投向一旁心情复杂,面如沉水的本尊柳彩依,耐心的解释道:“姑娘,你的旺运进入今年下半年后已出现衰退现象,而且近日你心神不宁之下,影响了气数,运星已暗,灾星渐明。你这样下去,恐怕会带给亲人劫难。所以做事一定要识大体,知进退,多为他人考虑,不能凭本心执念一意孤行,否则一周之内你家人定会受你连累。”
“黄口小儿,信口胡言!”这一次,没等柳彩依三个女孩发怒呢,神算子就怒了,实在是这小子太不知好歹,不懂进退了,都是出来混的,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原本他还打算和这小子来个一唱一合,多骗几个钱呢,哪成想,现在这小子把他之前的话全部推翻了,这不光是挡他财路,还牵扯到脸面问题,这事一旦传开,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了?
所以神算子这下子彻底的怒了,顾不得仙风道骨的形象,象个老泼皮一样,愤怒的跳起脚来就开骂。
楚白摇摇头,抱拳道:“在下苦于功力不足,每日只算三卦,今天下午算了一卦,刚才又给这位姑娘算了一卦,现在免费送老先生一卦!”
“老先生今日必有血光之灾,且一年内有夫妻悲离之相,一年后还有断骨之劫!在下劝老先生还是多回家陪陪结发之妻吧!”
“黄口小儿,黄口小儿,真以为老夫好欺负不成?”神算子被气得够戗,浑身发抖,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楚白好好理论一下。
只不过就在他刚迈出一步之时,突然间被自已脚下的背包绊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便向下扑倒,额头也不偏不倚的嗑在了自已摆在卦摊前招呼顾客的木凳上。
“哎哟,我的脑袋,黄口小儿,气煞我也”神算子捂住了额头,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老神仙你没事儿吧?”看到神算子绊倒,柳彩依三女立即上前扶起他,同时忙掏出纸巾帮其擦拭额头上渗出的血迹。
楚白哑然一笑,他算出神算子今日有血光之灾,但没想到却应在了自已身上。
“老神仙,谢谢你今日为我解惑,这是一百块,您还是先去包扎一下吧。”尽管心理被楚白的话搅和得乱七八糟,但柳彩依看到神算子此时狼狈的样子,心中很不忍的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进了神算子的手里道。
“谢谢,姑娘不必听那毛头小子的胡说,万事莫强求,一切自有天注定!”神算子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一边恶狠狠的瞪了楚白一眼。
柳彩依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定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明显一脸不赞同神算子所为的落魄少年,以及他一直拿在手中的那半个风干的馒头,心中压制着的恼意一散,感觉面前的这个少年也是不易,别人这般年纪还和自己一样念书学习,他却已经出来为生活奔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干了这一行?
所以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掏钱。
而站在柳彩依身旁的田冬冬一看柳彩依的动作时,就立即明白彩依的爱心又开始泛烂了,连忙强行的拉着柳彩依就走,并在彩依的耳边小声道:“这个人不尊老爱幼,十几岁就出来骗人,不靠自已的力气挣钱,这种奸猾的小子,你就省省你的爱心吧”说着话的同时,她和另外一个女孩把柳彩依拉走了。
看到柳彩依几个女孩一走,神算子大松了口气,很是得意的弹了弹手中的一百大钞,斜着眼,瞄着一旁眼中满是忧色的凝视着远去三人的楚白,讥讽道:“就你这种卖相和德行,在这里呆多久也不会有人向你问卦,今天下午能骗到一个五六岁小孩的十块钱,那是你的运气,你也就能骗骗小孩子而已,哼!”觉得自己出了气了,钱也糊弄到手了,神算子冷哼一声后,决定不和这莫名其妙的小子纠缠,收起摊子就直接走人。
楚白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老先生,回去一定要多陪陪您的妻子,一年后也要注意断骨之劫!”
神算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楚白摇了摇头,重新坐下来,开始吃手中的那半个干巴馒头,他吃的很仔细,很小心,甚至落在手里的残渣都小心仔细的粘起放进嘴里,吃得一点不剩。
细嚼慢咽的吃着手中的馒头,那满足的神情,令人觉得他吃的不是干巴馒头,而是最美味的珍馐大餐。
吃完馒头残渣后,满足的深吸口气,感觉实在是很噎得慌,顺手拿起自己左下方的葫芦,打开后才发现,葫芦里没水了,遂起身去不远处的喷水池那里接水喝。然而,就在他路过神算子的摊位时,突然发现有一个粉红色的钱夹落在神算子刚才所坐的位置上。
楚白眉头一皱,弯腰捡起钱包,打量了一眼后,重新坐回了自已的位置,他已经猜到这个钱夹是谁的了。
果然,五分钟不到,拉着柳彩依离开的田冬冬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当她远远的看到神算子已经不在时,神情一窒,疾步来到楚白面前:“老神仙走多久了?”
楚白道:“有五分钟了。”
田冬冬一听老神仙走了五分钟后,立即就急了,忍不住的骂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骗子,竟然拿了我的钱包跑了!”
“他走的是哪个方向?”骂完还是觉得很不忿,田冬冬咬了咬牙,忙追问旁边的楚白,她很不甘心自已的钱包就这么被那老骗子偷走。
楚白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到楚白摇头,也不等对方说什么,田冬冬气急,火气也一下子窜了出来,冷声骂道:“你是不是报复我刚才不让给你钱?”
不理对方的责问,看着气得眼睛瞪得溜园的田冬冬,如同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随意一笑,楚白慢条斯理的把粉红色的钱夹递了过去:“你的钱包不是老先生拿的,是你自己落在了那里。”楚白指了指神算子的位置道。
“我的钱包!”田冬冬看到自已的钱包突然出现后,原本还很气恼的她立即眉开眼笑,一把抓过钱包来,并且马上打开,开始点钱。
楚白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完,也不理会她下意识动作中对自己质疑的心理,拎着葫芦继续去打水。
“一分没少,喂,谢谢啦!”很愉悦的,田冬冬发现钱包里的钱还在,身份证也在,银行卡也在,所以抬起头来,没心没肺的喊了句谢谢。
只不过谢字还没说完,她就发现原本以为还坐在原地的楚白正在不远处的水池边接自来水。
“呃,他喝这里的自来水?”田冬冬错愕一下,看着楚白背对着自已,仰脖子喝着自来水的样子时,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发堵,发涩,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也许不该一直敌视他,也不该拦着彩依。
她看着对方那身样式破旧怪异的袍子,以及那瘦弱的身影,再想起之前他拿在手里,明显啃了一半的干馒头:“我的钱包里有三千多块钱,就算没密码,银行卡里的钱他拿不到,但是如果不还给我,这三千多也完全可以暂时解决他现在的状况了。”田冬冬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越发的懊悔不已。虽然他刚才对彩依说的话很令人心里发堵,但既然他能仗义执言,现在又拾金不寐,就说明这个年青人是个心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