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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红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知乐
宝玉急忙连声附和,心中对美人儿姨妈的感激汹涌澎湃:“宝姐姐放心,我会仔细核对的。”
“不行!”
薛宝钗果断打断薛姨妈的劝说,郑重无比的沉声道:“母亲,薛家偌大的产业今后都得交给哥哥,可他如今不在,我这当妹妹的自然得为他守好家业,怎能假手于人?”
话音微顿,薛宝钗转首对宝玉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薛家的事情还是由薛家人来处理才好,否则外人还以为我们薛家无人。”
未待薛姨妈开口,薛宝钗同时看着薛姨妈与宝玉,慷慨激昂地道:“我是以薛家代表的身份出现,又何来男女之别?还是宝兄弟认为我们女子只配在家嬉戏玩乐,不能做正事?”
宝玉心中的苦水已经浮上脸庞,被薛宝钗如此一激,他平日的口若悬河跑到九霄云外,因为如果反对,他就会成为薛宝钗话语中看不起薛家的“外人”,而且还是不尊重女子的粗俗“外人”。
唉!薛宝钗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满心不愿,但宝玉还是不得不承认薛宝钗说得很有道理。
在满心苦味的同时,宝玉不禁悄悄看了薛宝钗一眼,在她那国色天香的姿容下,他第一次看到一颗“不安分”的女人之心。
“宝兄弟,你也觉得我不能抛头露面吗?”
薛宝钗见宝玉迟迟不语,话语中已经透出一丝冷意。
“我可没有看不起宝姐姐的意思。”
宝玉呼吸一重,不由自主维护起自己英明的形象,顺口胡诌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说女子就可顶起半边天!”
“半边天?”
薛宝钗重复着宝玉口中冒出的新名词,略一凝神,终于明白此话的涵义,丹凤美眸顿时闪现强烈的异彩,语带兴奋道:“宝兄弟说得真好!”
宝玉不由得大为得意,笑意刚浮上嘴角,可薛宝钗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刹那间由高峰落入低谷。
“这话肯定是出自石公子之口,对吧!”
薛宝钗虽然与宝玉近在咫尺,但却未望着他,闪烁异彩的美眸眺望厅外的夜空,一颗向往新奇天地的芳心早已翩然飞翔,跨越无尽空间,飞到从未见过一面的虚幻男子身上。
“宝玉,我准备好了!”
香菱兴奋的话语打断薛宝钗与宝玉的“交战”,话音未落,一身新衣的她已掀帘而入,迫不及待地望着宝玉道:“可以走了吗?”
“好,马上就走。”
此时宝玉已是如坐针毡,香菱话音未落,他已经掀起门帘,香菱自然要紧追在他身后。
薛姨妈略一犹豫,还是以送行为借口追上宝玉的脚步。
莺儿站在门帘后往外瞧了瞧,随即以崇拜的语气低声笑道:“小姐,你真行!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想不到还真敢这样做呀!”
恢复平静的薛宝钗怡然微笑,以目示意莺儿小心,这可是她的秘密,要是让薛姨妈知晓就糟了。
“小姐,这石公子真有这么好吗?值得你为他抛头露面?你们可连一面也未见过。”
莺儿话锋一转,拉着薛宝钗的玉臂轻轻摇晃,道:“那天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也想见一见石公子,小姐管帐时我也可以帮忙。”
“好啦,你这小丫头的心思我再明白不过了,到时就带上你。”
薛宝钗心中全无醋意,因为莺儿神色间虽对石钰也充满期待,但莺儿本就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日后自己无论嫁给何人,莺儿都是陪嫁丫头,她自不会吃这完全不必要的醋。
“咯咯……”
莺儿忍不住喜笑颜开。
薛宝钗未再言语,美眸再次看向夜空,就连冬日的寒冷也不能阻挡她内心的火热。
“宝玉,你为何闷闷不乐?”
兴奋的香菱关心地凝视着宝玉低沉的神色,为免闲言碎语,行出贾府的两人不敢惊动旁人,冰天雪地也不宜骑马奔行,所以他们只得手持灯笼,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积雪上蹒跚而行。
在感激的思绪盘旋下,香菱不避嫌疑地靠近宝玉,语带调侃道:“不会是舍不得我们宝姑娘吧?”
宝玉眼底闪过一抹古怪,随即一脸微笑地反过来调侃道:“我是埋怨天公不作美,难得与菱姐姐如此佳人共游出行,却是月黑风高,一点情趣也没有。”
“嘻嘻……”
宝玉十足调戏的话语,却因他自然的轻笑被香菱当作戏语,未语先笑道:“难怪袭人她们说你油嘴滑舌,如今我总算见识到了。”
“唉!”
突然香菱神色一变,芳心的急躁驱散脸上的笑意,哀声长叹道:“这路如此难走,何时才能走到你说的地方呀?”
“唉!”
宝玉故意学着香菱的模样哀声长叹,虽然学得惟妙惟肖,但语调却无丝毫焦虑:“我还以为菱姐姐喜欢与我月下共游,我好伤心啊!”
“咯咯……”
悦耳的银铃声荡漾在夜空中,香菱再次被宝玉脸上的“哀愁”逗得心花怒放,玉足的速度虽然未减,但脸上的急躁已悄然无踪。
一番轻言浅笑后,香菱已走到宝玉的前面。
灯笼的光华虽然不足,但宝玉却丝毫不受影响,看着香菱那婀娜款摆的腰肢和那浑圆柔腻的美臀,呼吸一荡,脑海突然回到那一晚,想起那美妙的屏风,尤其是屏风上那个圆孔。
宝玉手中的灯笼接连颤动好几下,他不由自主身子一晃,瞬间就站在香菱身边,有意识地看向香菱的朱唇。
就是这张小嘴曾经与自己亲密“接触”过二声闷哼在宝玉的心窝回荡,他某物更是猛烈震颤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破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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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红楼 第三章 香菱认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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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你怎么啦?不是冻着了吧?”
香菱朱唇微启,诧异地看着宝玉手中那不停抖动的灯笼。
“不是,我只是在想事,走了神,呵呵!”
宝玉心虚地用傻笑蒙混过去,随即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坏主意。
“菱姐姐,要这样走到别府还要不短的时间。”
打定主意的宝玉闪现不凡的风采,诱惑的话语低沉而热切:“你想不想早点到?”
“早点到?是走捷径吗?好啊!”
香菱按照常理想到唯一的办法,双眸不由自主望向四周,想找到隐秘的捷径。
“这已是最近的路了。”
宝玉却回了香菱好大一盆冷水,眼底的戏谵越来越深,道:“小弟只说可以早点到,可没说有捷径。”
香菱也素闻宝玉喜欢说些惊人之言,近段时日也见识过他出人意料之举,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随即忍不住娇嗔道:“又卖关子了!有什么好办法就说,是不是你已经备好马车,难不成我们还能飞过去吗?”
“菱姐姐果真灵秀不凡、美丽温柔、善解人意……”
宝玉滔滔不绝的赞美好似黄河奔涌般,听得香菱大翻白眼,不由得怀疑眼前之人不是英伟不凡的宝玉,明明就是一个无赖。
就在香菱快要忍不住晕倒时,宝玉突然正经无比地沉声道:“姐姐说得不错,我就是要带你‘飞’过去!”
香菱刹那间美眸大张,仔细地扫视宝玉一番,却找不到一丝嬉戏的痕迹,宝玉郑重的语调终于让她明白他不是在胡闹。
“宝玉,你可别吓我!”
见宝玉浑话连篇,又不是故意为之,香菱不禁想起宝玉出名的怪病。
“菱姐姐,你看我像神志不清的模样吗?”
香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宝玉的双目,借着朦胧的灯光,宝玉那好似寒星的朗目直直映入她的心海。
“怦怦抨……”
心房猛烈的跳动突然降临,香菱没发现宝玉有何不妥之处,反而觉得自己不正常起来。
“那……那你怎么会说浑话呢?v——红云悄然占领香菱的脸颊,她再也不敢与宝玉对视,连话语也颤抖起来。
“菱姐姐,你相信我吗?”
“我信!”
香菱心弦一颤,莫名其妙地相信宝玉的话语。
佳人的信任永远是男人的动力,宝玉瞬间豪情万丈,意念一动,满天风雪突然朝四方后退,好似在朝拜宝玉般。
“啊!”
虽然香菱莫名地相信宝玉,但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惊呼出声。
雪花在无形的结界外旋转飞舞,没有寒冷的侵袭,飘逸的冰雪变得晶莹剔透、美丽无比,仿佛一个白色的天地围绕着宝玉两人悠然旋转。
几秒的震撼后,香菱的双眸不由得闪现迷离之色,道:“宝玉,这……这是真的吗?”
宝玉两人立身之处仿佛春天般温暖,香菱如坠梦中,下意识随着雪花一起翩翩起舞。
宝玉并未出声惊扰香菱的“美梦”,直到香菱缓缓回归现实,他这才大手一伸,唐突地拦腰搂住香菱。
“你……啊!”
香菱本能的抗拒还未出口,惊叫声已经抢先在舌尖上跳跃。
飞起来了,香菱真的飞起来了!在宝玉的怀中,她飞上天空,脱离沉重的大地。
刹那间,一缕暖流从香菱的心房油然而生,她看着宝玉近在咫尺的面容,双眸突然恍惚起来。
抱着香菱的宝玉此刻却无暇感受馨香,其实他也是初次飞行,连这飞行法门也是与晴雯交欢后突然在脑海中凭空冒出来。
宝玉初学乍练,难免有点紧张,俊朗的面容少有地认真,而他这透着几分刚毅的气息绝对是一把刺入女人心灵的利刃。
风从宝玉的两人耳边吹过,宝玉的速度越来越快,香菱眼眸的朦眬则越来越深,就在香菱心房即将被“利刃”剌穿的刹那,她突然鼻翼一颤,紧接着玉脸飞速异变,朦胧依然,但却多了几分怪异的迷惑。
片刻后,地面积雪轻轻一颤,两道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站在红楼别府的台阶前。
“菱姐姐,到了。”
宝玉呼出一口大气,胸膛一挺,等待着香菱崇拜的目光。
不料香菱却眼帘低垂、玉手紧握、身子不停发抖。
“菱姐姐,你冷到了吗?”
宝玉下意识伸手去抓香菱的手掌。
“啊,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两人手掌碰触,这样的动作原本很随意,可香菱却猛然向后一跳,好像宝玉的手指是尖刺般。
“怎么啦,我吓到你了吗?”
宝玉也被香菱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心中有点不舒服。
“没、没……没有,我……”
香菱的玉脸瞬间通红,话语结结巴巴地说道。
宝玉明明从香菱眼底看到女人心动的异彩,但感受到的却是强烈的慌乱,还有几分古怪的恐惧,仿佛他突然变成野兽般。
“菱姐姐,有什么说清楚,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宝玉,我……”
香菱看到宝玉眼中的郁闷,芳心反而更加慌乱。
就在这时,别府的护卫出现了。
“什么人?”
两道身影自远处一跃而现,挟带凌厉的气势直逼而近,同时厉声道:“私人宅邸,外人请速速离去!”
“混帐,是我,通知甄先生他等的人来了。”
两个护卫今天运气不佳,正好成为宝玉的出气筒。
宝玉可从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两个护卫顿时浑身一哆嗦,脚快的护卫立刻转身通报,剩下的护卫则暗自叫苦。
那护卫偷偷一看,宝玉的脸色果然面沉如水,而香菱则一脸通红、神色怪异。
这个护卫眼珠一转,立刻想起宝玉的风流名声,不禁暗自叫苦:惨啦,自己不识相,竟然坏了二爷的好事,以后定然前途尽毁。
思绪转动只在刹那之间,那护卫越想越后悔,紧接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出讨好宝玉的好办法。
“二爷,小的为你带路。”
护卫身躯一俯,随即神色恭敬地转向香菱,突然扬声道:“参见主母!”
“我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香菱刹那间花容失色,玉手不停摆动,连头也随之快速摇动,芳心慌乱中,却不禁浮上一丝淡淡的喜意,令她眼眸一片混乱。
“哈哈……你这小子嘴还挺甜的,不过不要胡说。好了,前面带路!”
宝玉大手一挥,心情瞬间好转大半,护卫这番小心思真是没有白费。
“属下遵命,二爷请、主母请!”
护卫欢喜得浑身发飘,呼喊主母的声音更是积极无比。
不待香菱再次摇手反对,宝玉抢先道:“菱姐姐,咱们进去吧,不要让甄先生等久了。”
提及甄士隐,香菱果然闭上檀口,乖乖地跟上宝玉的脚步。
红楼别府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进入府门后,护卫欢天喜地退下去,宝玉则领着香菱走向大厅。
走了几步,香菱见四下无人,她咬了咬唇角,鼓足勇气问道:“宝玉,你刚才为何不解释清楚?”
“我解释了,不是叫他们不要想错了吗?”
宝玉突然停步回身,差点让香菱撞入他的怀中,他故作冤屈的面容下却暗自偷乐。
香菱暗自一咬银牙,狠狠瞪了宝玉一眼,竟大骂道:“哼,你也不是好人,大坏蛋、大变态!”
骂出口的刹那,香菱仿佛松了一口气,而她眼底那盘旋的古怪神色也在这一刻被娇嗔代替。
“变态?”
宝玉瞬间目瞪口呆,不由得心想:“大坏蛋”的美称自己已经习惯,但这“大变态”又从何而来?还有香菱前后的古怪变化,难道……
一股感应从宝玉的脑海浮现,但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反而弄得更加迷糊。
看着宝玉那苦思的模样,香菱不禁唇角一弯,露出报复快感的笑意,随即从宝玉的身边小跑而过。
“菱姐姐!”
宝玉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一把就抓住香菱的手腕。
“宝玉,你……你想干嘛?”
香菱的身子又开始颤抖,不过与先前不一样,嫣红好似流水般迅速弥漫她的脸颊。
“我不想干嘛!”
宝玉一脸委屈,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调侃道:“我只想告诉你,你……走错路了。”
“唔……”
香菱的银牙咬住舌尖,羞得银牙发痒,很想重重咬宝玉一口。
香菱正用幻想报复,不料宝玉已经先有行动,微张的嘴巴牙齿清晰可见,直逼香菱而来。
他要干什么?咬我吗?啊……香菱怕了,身为的她自然知道宝玉不会咬她,但却比咬更令她“害怕”。
近了,越来越近了,宝玉与香菱的唇舌距离越来越近,呼吸早已交缠在一起。
“宝玉,不要,不要这样……”
香菱的声音在反抗,但她的身子却没有闪躲,这一刻她的鼻翼不由自主颤抖一下,但朱唇不仅没有退却,反而勇敢地靠近一些。
寒风呼啸、天雷闷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破空而来,生生打断宝玉的好事。
“英莲,我的女儿!”
甄士隐已经等不及了,主动从大厅冲出来。
“爹爹!爹爹!”
看到甄士隐的刹那,香菱的热泪滚满脸颊,就从宝玉的身边冲过去。
唉,人家是有了情郎忘了父亲,到我这儿怎么反过来了?宝玉苦笑一声,随即脚步一动,走向悠然而现的妙玉。
香菱与甄士隐相距三尺时不约而同脚步一顿,泪水眼中打转,但多年的离别却有一丝陌生,并同时紧张起来。
“英莲,是你吗?”
甄士隐双唇颤抖地问道。
“是我,我是莲儿!”
香菱已经好久没有听人呼唤过自己的闺名,自幼失散的她记忆已经模糊,唯有幼时撒娇的话语时常在梦中闪现,她心窝一酸,突然脱口而出道:“爹爹,莲儿要吃冰糖葫芦。”
旁观的宝玉一愣,差点爆笑出声。
妙玉从小修仙练道,但也不禁唇角抖动一下,谁也没有想到香菱与甄士隐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语这么无厘头。
旁观的宝玉两人不明所以,但身为香菱父亲的甑士隐则身躯一震,泪水轰然奔流,道:“是我的莲儿,真的是我的莲儿!女儿,苦了你啦。”
因事情过于巧合,其实甄士隐心底一直有着一丝怀疑,直到香菱说出幼时的话语,他终于相信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甄士隐父女俩抱头痛哭,宝玉的计划终于功德圆满。
得意一笑后,宝玉看向妙玉,内心强压着兴奋,沉声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妙玉点了点头,正要悄然离开红楼别府时,宝玉突然又拉住她的衣袖。宝玉露出嬉戏的神色,他对这第一次的江湖之旅充满向往,道:“妙玉,听说跑江湖都要必备一套夜行衣,我们是否也要换?你看你这身白衣太显眼了!”
未待妙玉有所应答,宝玉已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包袱,更加兴奋地说道:“这是我日间请晴雯缝制的夜行衣,样式新奇,包你满意!”
“噗嗤!”
宝玉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看起来就像是个称职的伙计,让妙玉不由得笑出声。
妙玉对宝玉再无办法,尽管她不停打坐调息,但道心的平静总是一次又一次被他轻易打破。
“唉……”
妙玉无可奈何的一声低叹,随即仿佛坠入凡尘的仙子,娇嗔道:“大笨蛋,你以为我们是那些俗世高手吗?何须这夜行衣遮掩行迹,你的法力用来干嘛的!”
“喔!”
宝玉表错情、用错心,不禁讪讪一笑,心中对于不用穿“战袍”大感失望,不死心的追问道:“难道就没有修真者穿夜行衣吗?”
“没有!”
妙玉翻着白眼,感到哭笑不得,可更让她无可奈何的事情还在后面。
宝玉穿上“战袍”的意愿已达偏执的地步,锲而不舍的他毫不气馁地道:“那我们就打破这不合理的规矩,谁说修道人不可以穿夜行衣,咱们今夜就穿给世人看好不好?”
“不好!”
妙玉话音未落,身子已经破空而去,倩影虽然飘逸动人,但怎么看也有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呵呵……”
宝玉达到真正目的,调戏妙玉总能令他无比愉悦,他随即挥舞着夜行衣,一边飞身紧追妙玉,一边锲而不舍地劝说道:“仙子姐姐,穿上吧,天多冷呀……”
妙玉逃得更快,宝玉追得更紧,一转眼两人就消失不见。
画面一闪,两道如虚似幻的身影站在一栋大宅屋脊上,而妙玉的飘渺长裙终于被夜行衣取代。
“这下你满意了吧!”
妙玉恨恨地瞪了宝玉一眼,但那流转的秋波却让她的威胁完全变质。
“满意、满意,下回一定做一件样式更好看的衣服。”
宝玉的无赖等级不停上升,看着那紧贴妙玉身子、曲线毕露的夜行衣,他已经开始思索下一次的坏主意。
“里面有妖气,不要再闹了,小心露出形迹。”
妙玉前一半话语透着羞涩,后半话语则平静无比,在感觉到妖气的一刻,除妖灭魔的天职令她再次成为飘渺的修真者。
宝玉虽爱与妙玉调笑,但正事临头,嬉戏的表情瞬间换成刚毅冷峻之色,令妙玉不禁心弦跳动一下。
“干杯!”
夜色虽深,但豪华的孙府内依然灯火通明,杯盘狼藉,孙绍祖与熊山君正推杯换盏、酒兴大发。
伺酒的婢女与舞乐的歌姬均是娇躯半裸,一人一妖在觥筹交错之间不忘倚红偎翠,享受这靡的奢华人生。
“居士,孙某敬你一杯。”
孙绍祖笑容张狂,大手狠狠地蹂躏着怀中艳姬那饱满的双峰,语带恭敬地道:“多亏你的妙计,我们已经抢了贾家大批货物,这下够他们受的了!”
熊山君在孙绍祖此等凡人面前保持着一贯的高人形象,虽然也在裸女上大占便宜,但神色却平静自若。
“贾家虽受到一定的打击,但这并不能真正伤到他们的根基,孙大人切不可掉以轻心!”
“明白、明白。”
暴戾的孙绍祖在熊山君面前却似绵羊般低眉顺眼,这既是因为熊山君确实说得在理,也是他胸前魔符长久潜移默化的效果。
一提到贾家,孙绍祖不由得心中一热,脑中闪现一张天生妩媚的绝色面容,暗自狂吼:贾迎春,我一定要得到你!
熊山君隐带阴沉的面容闪现戏谑的笑意,调侃道:“孙大人,是否又想起那贾府的迎春美人儿?”
“嘿嘿……”
孙绍祖不知羞耻的一阵邪笑,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道:“还是居士深知我心,这样的尤物如果放过,我就不是中山狼了!哈哈……孙某已经决定尽快上贾府提亲,如果能够顺利成为贾家的女婿,说不定还能令我们的大事事半功倍!”
熊山君附和着阴笑几声,而厅中众女早已被孙绍祖调教成人偶,对于他们的话语充耳不闻,只知用取悦主人。
趴伏在屋顶上的宝玉两人同时身子一震,宝玉的双目更迸射熊熊怒火,心情剧烈的波动差点让他控制不了隐身的法力。
“不要打草惊蛇!”
一道冷静的警告在宝玉的心间响起,此刻妙玉与宝玉心灵相通,根本无须唇舌的帮助。
妙玉紧接着柔声安抚道:“下面的中年男子必是妖怪所化,上次在贾府我曾与他交手,此妖虽法力不弱,但还不够资格做出魔符此等邪物,我们只要跟踪他,必能查出真正的幕后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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