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湖边
“容……容聿……我们……我们最好别……别再见……”
我欠你的,早在我答应当宫尘涣的血奴开始,就还给你了,这一次,是你欠我的,别再让我活着见到你,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她无力地躺在荒无人烟的穹水边界的山丘上,眼角的泪,也被风,吹干了。
“王爷,您看,那个人好像翌阳公主。”
“翌阳公主?”
男子的眸光,因为下属的话而投了过去,带着病容的脸上,因为看到那张充满了绝望的脸而露出 一丝惊诧之色。
“真是她。”
马缰用力一拉,他骑着马,飞奔而来,而后,在楚辞身边停了下来。
“王爷,翌阳公主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带她回去再说。”
翨滕国,九王爷府——
当楚辞从昏厥中完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容聿!”
她的喊声,带着深深的悲凉和绝望,从房间里响起,而后,那双没有焦点的眸瞳,在下一秒,变得赤红。
虽然躺了一个月,小腹上,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她蹙了蹙眉,咬着牙关,走下床来。
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茫然,却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彷徨和恐惧。
她该失去的,都失去地差不多了,已经没什么让她觉得害怕的了。
怪只怪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还可以蠢到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人,她信了容聿,将身心托付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体无完肤。
“王爷,虽然沧源的兵撤了,皇上也没因为那次的事而追究,可皇上跟司云博的心思太明显不过了,都想置您于死地,您真的不打算还击吗?”
王府花园里,燐渊神情寡淡地坐着,安静地品着茶,倒是他身边的仆从小楠,有些憋不住了。
“这翨滕的天下本来就是皇兄的,皇兄真要本王死,本王难道还抗旨不成?”
燐渊勾唇笑了笑,却似乎并没有将皇帝带给他的危险放在身上。
“若不是这翨滕皇位传长不传幼的规矩,皇位哪轮得到皇上……”
小楠禁不住轻声嘀咕道,却引来了燐渊一记凌厉的目光,“这些话,以后不准再提。”
“是,王爷。小楠知错了。”
小楠的心里,虽然对燐渊有些感到愤愤不平,可既然自家主子都没意见,他一个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燐渊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什么,只是换了个话题,问道:“阚尤抓到没有?”
“还没有,不过,属下抓了阚尤的一个徒弟,不知道对王爷您身上的蛊毒有没有帮助。”
小楠蹙了蹙眉,看向燐渊。
“带他过来。”
“是,王爷。”
小楠刚走,一名婢女便急急地朝他走了过来,“王爷,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已经醒了。”
“醒了?”
燐渊立即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朝楚辞住的别院里走去。
此时,楚辞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眼底也是一惊,“燐渊?”
“你醒了。”
燐渊笑着走向她,带着病容的笑脸,也同样惊艳夺目。
“是你救了我?”
她问得有些多此一举,可还是问了。
“嗯,我经过穹水的时候,看到你躺在山丘上浑身是血,就把你带回来了。”
燐渊点点头,将那天救了楚辞的经过,细细地说了一遍之后,道:“发生什么事了?容聿呢?”
之前得知容聿的死讯时,他还震惊了好久,一直不敢相信容聿就那样死了,直到一个月前,传出容聿跟信阳王合作讨伐皇帝楚煜的消息,他又被惊了一次。
这中间,或许发生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
听燐渊提到容聿,楚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张清丽的脸上,掠过一丝透心的恨,让燐渊不禁感到有几分诧异。
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第三百九十五章追踪术
第三百九十五章 追踪术
楚辞的心,在想到那个惨死在他手下手中的孩子时,才能感觉到那被撕裂了的疼。
“我跟他没关系了,九王爷还是别提他了。”
她敛下眸子,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一段惨痛的经历。
燐渊一愣,看着楚辞瞬间沉下来的脸色,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想到楚辞躺在血泊中的模样,也知道这中间的事,不简单。
“好,既然公主不喜欢,那本王就不提了。”
燐渊点点头,并没有纠缠多问。
“多谢九王爷。”
楚辞微笑着道谢,而此时,小楠正带着一个巫师打扮的人,从别院外拽了进来,拉到燐渊面前,“王爷,这个就是阚尤的徒弟。”
“小的阚怜九王爷饶命,九王爷饶命……”
“你是阚尤的徒弟?”
“是……小的正是,可小的没做什么坏事,请王爷明鉴……”
“起来吧。”
燐渊出声,阚怜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小心翼翼地站到一边,看着燐渊的脸色,直打哆嗦。
“本王不想多说废话,你师父在本王身上下的蚀心蛊,你能解吗?”
“啊?这……”
阚怜听燐渊提起这个,眉头瞬间苦恼地拧了起来,跟着,连连摇头,“王爷明鉴,这蚀心蛊是师父亲自下的蛊毒,只有师父本人才能解,小的真的不行,求王爷您明查……”
阚怜的回答,早在燐渊的意料之中。
这个蚀心蛊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解,司云博也不会让阚尤在他身上下这个蛊了。
“不……不过,小的虽然不才,解不了王爷您身上的蛊,可……可这位姑娘身上的蛊,小的还是能解的……”
阚怜将目光小心翼翼地投向楚辞,那模样,还是有些战战兢兢。
“我?”
楚辞一愣,诧异地看着阚怜那完全不似玩笑的表情,问道:“我中了蛊?”
她身上的蛊,穆沄曦不是帮她解掉了吗?
她后来也确实没有要杀容聿了,如果蛊没解,她不可能会停止刺杀容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辞的眼底,带着许多疑问,见阚怜看着她,胆怯地缩了缩脖子,道:“依小的来看,姑娘之前应该是中了窥降蛊,这蛊虽然解了,可姑娘的身上,还被下了一个追踪术,对方只要通过镜子,就能找到姑娘身处何地,不论姑娘您到了什么地方,都能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阚怜说着,见楚辞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便害怕得不敢作声,只是胆颤心惊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穆沄曦竟然还在我身上下了蛊。”
她咬着牙,低语出声,眸光中,闪过一丝凌厉。
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杀气,在她冰凉的指尖,瞬间点燃了起来。
“穆沄曦,你干的好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风轻轻一吹,就能将这几个字吹散,可停留在她嘴角的那一丝冰凉,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杀气,就连燐渊站在她身边,都不由得身心一颤。
目光,朝楚辞的脸上,不动声色地投去一眼。
半晌,收回了目光,对阚怜道:“你真的能解了这姑娘身上的蛊毒?”
“是……是,王爷,小的不敢骗您,姑娘这身上的蛊只是非常不同的蛊毒,小的虽然学艺未精,可也有把握解掉。”
阚怜连连点头,却连头都不敢抬起。
燐渊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楚辞的脸上看了过去,跟着,走向她,问道:“让他先给你解了吧。”
楚辞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道:“不用,就算她不找我,我也要亲自去找她。”
楚辞的唇角,勾着冷笑,口中的“她”,燐渊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是跟楚辞身上下蛊的人有关。
“你不担心这蛊会影响到你吗?”
他不放心地问道,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翌阳公主的时候,跟最初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已经截然不同了。
燐渊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不知道为何,总是感到几分莫名的惆怅和惋惜。
见楚辞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云淡风轻,“再不济也就是死路一条罢了,我现在孑然一身,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的心态,突然间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把生死看得太淡,甚至,异想天开地想着,或许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该修理的人,该报的仇,全部处理干净。
而她跟容聿之间……
楚辞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 刻意地不让自己再去想容聿,可还是那般不由自主。
她跟容聿之间,就当是做了一场可笑的梦吧,至于这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她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燐渊的目光,锁着楚辞清丽的笑脸,心里的某个角落,微微动了一下。
总觉得,这样的云淡风轻,这样的看透生死,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孩身上。
“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站到他面前。
“什么事?”
“王爷,已经查到阚尤的下落。”
“在哪里?”
“阚尤逃到信阳王手下去了。”
“信阳王?”
燐渊的眸子动了动,有几分诧异,“楚荀?”
阚尤怎么会逃到楚荀那边去了?
楚荀跟司云博二人明面上并没有什么交集,阚尤怎么会往楚荀那边跑?
“回王爷,确实是信阳王手下的一个军营里,他是以招兵的方式进去的,因为本身有点小本领,所以备受信阳王手下那将领的重用,我们不好明着去要人。”
燐渊的眉头,有些恼火地拧了起来,“没想到这阚尤还有点本事,竟然能混到楚荀的军队里去。”
“王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楠迫不及待地出声问道,眼下,任何事都没有解王爷身上的蛊来得重要。
王爷被这个蛊折磨得也是够惨的了,若不是王爷本身造诣非浅,恐怕早就……
该死的阚尤,要是让他逮到,非宰了他不可。
小楠的心里,越想越气愤,比起他,燐渊却显得冷静许多。
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第三百九十六章不对劲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不对劲
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如今信阳王跟楚煜在打仗,本王暂且不方便前往,一切,等到战事停了再说。”
“可是,王爷,您体内的蛊越来越深,再不解掉的话,恐怕……”
小楠越发急了,王爷最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蛊毒发作的时候,心跳都要停了。
万一王爷……
小楠不敢想下去,只是急得直跳脚。
“其实,也不是不方便……”
突然间,楚辞开口了,将燐渊跟小楠的目光,一同引了过去。
“公主,您的意思是……”
比起燐渊,显然小楠要迫切许多。
楚辞抿了抿唇,看向燐渊,道:“既然阚尤在信阳王那里,王爷你以翨滕国九王爷的身份去见楚荀,确实不太方便,不过,楚荀怎么说也是我亲哥哥,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可也是一个父亲,我身为他妹妹,就算有事要去找他,也算是合情合理……”
“公主是说……”
“我的身上不也有蛊毒吗?找阚尤的时候,顺便让他帮个忙解一下呗。”
她轻轻一笑,还是努力地想让自己看上去开心一些,至少,在燐渊面前,不能让自己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燐渊救了她,她最起码得帮他把他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燐渊身边的小楠一听,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丝欣喜,“王爷,公主说的确实是个好主意,楚荀跟楚煜对立,可跟公主之间,并没用实质上的仇怨,再说,如今容聿跟楚荀联手,楚荀怎么说也会看在容聿的份上……”
小楠提到容聿的时候,楚辞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那强烈的反感,让小楠立即闭上了嘴,没再接话。
燐渊的目光,朝楚辞看了过去,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是,王爷。”
众人退下之后,眼下便只有楚辞跟燐渊两个人。
燐渊低眉,苍白到病容尽显的俊容上,露出了几分疑虑,“我体内的蛊,并不着急解,你没必要为了我,特地去找楚荀。”
燐渊话中的意思,楚辞心里清楚。
如今,容聿跟楚荀联手对付楚煜,那么,去见楚荀的同时,也有可能会遇见容聿。
她拧眉沉默了半晌过后,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叹了口气,道:“我跟容聿之间,已经结束了,我没必要为了避开他,连自己救命恩人的命都不顾吧。”
她看向燐渊,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笑容,安慰般地拍了拍燐渊的肩膀,道:“给你解毒比较重要,其他事都不要紧。”
她的笑容,被清风拂过,反射着太阳光明媚的光彩,在此刻看上去格外得动人,可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哀伤,还是蓦地让燐渊的心,收紧了几分。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
南山——
所有容聿派出跟楚荀联手的军队,都汇集在南山。
跟楚煜之间的战争,已经打了一个月的时间,这场仗再打下去,楚煜很快就会坚持不住了。
由始至终,容聿都不担心会输了这一场仗,可这一个月来,他的心,一直揪着,始终无法放下来。
楚辞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寝食难安,只要一闭上眼,看到的就是楚辞那双带着怨恨和绝望的眼神。
她无声地看着他,眼底带着控诉和指责,那样绝望的表情,让他的心,每一想起,就揪在一块。
“王爷,夜深了,您先休息吧。”
罗琰站在帐内,看着容聿漫不经心地翻着兵书,忍不住出声道。
自从王妃失踪了之后,王爷的心情一直就很低落,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
也不知道王爷跟王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这么爱王妃,为了她,都不惜跟老夫人杠上了,王妃为什么不为王爷想一想,现在还要让王爷这么担心她。
由始至终,罗琰对楚辞,都没有半点满意的地方,若不是王爷偏爱她,他根本不可能会把楚辞放在眼里。
如今,都把王爷弄成这副身心俱疲的样子,他心里就更加不快了。
“你出去吧,继续去找王妃的下落,其他事,先放到一边。”
“王爷……”
罗琰还想说什么,可对方容聿那不容置否的眼神,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是,王爷,属下这就去。”
看了容聿一眼,罗琰叹了口气,从容聿的军帐中出来,远远的,便看到张成站在那里,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分踌躇之色。
犹豫了片刻,张成便朝他走了过来,“罗将军,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可又不敢问王爷。”
“什么事?”
罗琰眉头一深。
“一个月前,王爷命我去找寻王妃下落的时候,王妃让我跟王爷带一句话,说什么她跟王爷之间恩断义绝,还说王爷不放过她腹中的胎儿,要置她于死地之类莫名其妙的话,我当时想问清楚,可王妃根本就不听我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张成越想就越觉得奇怪。
“这事你告诉过王爷吗?”
“没有,最近王爷一直忙着战事,我不敢拿这事让王爷分心,可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张成拧了拧眉,脸上的疑惑,也重了许多。
“继续说下去。”
“当时,还有一批人马是来找王妃的,口口声声说什么王爷命令要将王妃腹中的孩子拿掉,必要时,对王妃格杀勿论……”
“什么?”
罗琰的眼底,一片震惊。
“我当时觉得奇怪,王爷为什么还要另外派一批人马去找王妃,还要对王妃下格杀令,我怀疑是有人借着王爷的名义冒充官兵想对王妃下手,当时那些人的身手不简单,我们为了缠住他们,就让王妃给跑了,再回去找的时候,就不见王妃的踪影了。”
听完张成这话,罗琰的心里,一片震惊,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冒充王爷杀王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对方的用意是什么?”
罗琰低声自语道。
“这也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怕干扰到王爷,就一直没敢告诉王爷这件事。”
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第三百九十七章玄業的到来
第三百九十七章 玄業的到来
“嗯,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别跟王爷说。”
“好。”
张成点点头,犹豫了片刻,便动身回了军帐。
而罗琰,则是眉头深锁地思考起了刚才张成说的话。
那些杀手到底是谁派去的?
首先,楚荀先排除了,如今王爷已经跟他合作,他杀不杀楚辞根本就没任何意义,更加不可能以王爷的名义去杀楚辞。
其次,是楚煜。
如今战事紧急,楚煜已经自顾不暇,杀了楚辞对他来说,也没任何意义,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
要知道,一旦让王爷知道他有杀楚辞的心,王爷一定会加大军力攻打他,楚煜不会在这个时候冒这个险。
排除了楚荀跟楚煜之外,罗琰也没想出到底谁有杀楚辞的动机。
杀楚辞,陷害王爷,对对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事情,随着发展,真的越来越复杂了。
还是先不要告诉王爷好,如果王爷知道有人要对楚辞痛下杀手,他铁定是坐不住了。
一切,还是等这场仗结束了再说吧。
九王府——
夜,已经深了,楚辞却没有半点睡意。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多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宫尘涣因为她死了,如今,整个血族的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她不能去幽冥谷,生怕会将血族的行踪暴露,同时,也无法将宫尘涣的死讯告诉玄業。
她的心里,自责又内疚,对于宫尘涣的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
如果当初,她没答应宫尘涣,去当他的血奴,宫尘涣或许不会因为出来找她而死在血猎的手上。
可是,如果她不跟宫尘涣有那样的交易,容聿就会死……
其实,整件事,都没有如果可言。
就算再让她选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吧。
只是,她依然无法相信,容聿可以狠心到对她下格杀令,还一心要毁掉他跟她的血脉。
那样得残忍,那样得狠心。
曾经那个在她耳边,为了她可以负尽天下的男人,如今,回想起来的时候,会让她觉得那般陌生。
嘴角,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叹息。
她侧过身躺下,突然间,垂着的眸子,猛然睁开,她倏地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以极快的速度,移出了房间。
“玄業!”
楚辞是直接从窗口飞身跃出的,九王府的围墙之上,那一身耀眼的红衣,在月光下,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刺眼又夺目。
月光,打在玄業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此时,这张脸上,带着浓烈的悲戚和哀凉。
楚辞的心,收紧了,她站在围墙上,跟玄業对视而立,看着玄業悲戚的容颜,她不敢走近,看到她,她就想到了那个为救她而丢下整个族人的宫尘涣。
“玄業……”
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喑哑在夜色中,听上去格外喑哑。
玄業的目光,缓慢投向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声音,出人意料得平静,“哥哥死了?”
她在问她,可语气,却十分肯定,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楚辞的心,猛地一紧,跟着,抿了抿唇,点点头,“嗯。”
意料之中的事,玄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眼底的晶亮,还在打转。
“对不起……”
楚辞出声道歉,却引来了玄業不以为意的轻笑,“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是哥哥自己选的路,他要走这条路,想必已经做好了为这条路付出代价的准备。”
玄業的反应,平静得让楚辞感到诧异。
她以为,玄業一定会责问她,毕竟,宫尘涣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玄業的目光,再度投向她,两人相对站立着,彼此都沉默不语,好久,才听玄業道:“血族出事了。”
“什么?”
楚辞的目光,猛然投向玄業,眼底一惊。
她一直没敢回幽冥谷,就是不想被血猎察觉到她的行踪,从而伤害到血族的人,玄業现在说的血族出事了,是怎么回事?
玄業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诧异,兀自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血族的人,是不能在阳光下行走的,之前你看到那些血族只为之所以可以在日光下行走,是因为我哥哥在血族的地界设了屏障,如今,我哥哥死了,屏障的作用也就失去了,好多血族的族人,因为被阳光灼伤,现在,我们又回到了从前只能在夜间行走的生活……”
说到最后,楚辞听出了玄業口中那种无尽的悲伤。
“我……我能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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