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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湖边
终于摆脱了那对狗奴才的禁锢,楚辞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可被羞辱的自尊却已经不能挽回。
看到容聿过来,她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又假惺惺地在她面前唱戏。
可期待中的戏码并没有上演,容聿的目光,在冷厉地扫过眼前这三人之后,投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那一瞬间眼神的碰触,楚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压在心底从不示人的委屈,在此时,瞬间涌上心头,眼底,也蓦地酸了起来,连同鼻尖,酸了一圈。
目光,并没有在容聿脸上停留太久,她淡漠地收回了目光,揉着被红笺扣得生疼的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容聿并没有理会那三个人,而是提步走进了牢房,来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白皙的脸上,印出的手指印,还有些深,容聿的眉头,倏然一拧,一抹狠戾,从他的眼底划过,片刻之后,又重新归为宁静。
“你干的?”
他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红笺,语气平平,说是质问,不如说是询问更加恰当,可偏偏又在这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充满狠戾的质问之气,吓得红笺不敢出声。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她没有否认,在这个时候,更是不敢否认,眼前质问她的不是别人,是让各国都闻之惧怕的当今容亲王,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甚至连皇帝也畏惧三分的男人。
他不需要说太多的废话,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让面前之人不敢说半句慌言。
宝颜也是被容聿这突然的出现给吓得半晌没有缓过神来,看着容聿那淡漠清冷的气质,她也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因为楚辞的事而发火。
可他对红笺的“质问”,却让她听出了胆颤心惊的味道。
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目光畏惧地看着容聿那张凉薄的俊脸,昨晚被他伤到的心,在此刻除了怨恨之外,更多的,还是害怕。
她也猜不透,接下去容聿会对她们主仆二人做什么。
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她没敢出声。
容聿的目光,在红笺的身上逗留了片刻之后,又安静地收了回来,重新回到楚辞的脸上。
那双深沉的脸,淡漠得依然找不到一丝的情感。
下一秒,见他薄唇微勾,一抹凉薄的笑意,掠过他的嘴角。
指尖,轻轻地拂过楚辞被红笺掐红的下颌,道:“疼吗?”
他问她,语气中,找不到半点的情感,甚至,还让楚辞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楚辞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含在眼底的泪光,倔强地被她压在眼眶中,没有让它出现在容聿的视线里。
这个男人,应该是对谁都没有感情吧,她看得出来,他虽然宠着宝颜,可这样的宠,并不用心。
都说,比起坏男人,没有心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而容聿,就是这一类人。
目光,跟容聿对视了片刻之后,淡漠地收了回去,冷哼声,从她的嘴边响起,“你让我掐一下就知道疼不疼了。”
这个时候,她还敢跟他对着干?
容聿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隐去了藏在眼底的那一丝愠怒。
柔软的指腹,轻轻地压着楚辞脸上的手指印,道:“被奴才踩在头上欺负的感觉,好受吗?”
他的语气,依然淡淡的,分不清楚喜怒,可当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让跪在地上的红笺和那名一起欺负楚辞的侍卫都吓得狠狠地颤抖了两下。
“一条狗而已,我怎么会跟狗计较,如果哪一天我运气好发达了,多养几条狗咬回来就是了。”





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第九十四章还是放不下
第九十四章 还是放不下
她的语气,充满了鄙视,却又显得过于漫不经心,哪怕此时,她的头,沉得厉害,站着的脚下,都在颤抖,可在容聿面前,她就是不肯服软,哪怕她很可能马上就要在容聿面前倒下去,她都要强撑着一股气跟容聿对峙着。
按照她的话说,就是,什么都能丢,气节不能丢。
要放在抗战时期,以她这种气节,说不定还能追封为烈士,活在各种教科书上闪耀着为中华崛起的光芒呢。
容聿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还有摇摇欲坠的身子,淡漠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异样,眉头也跟着蹙了一下,紧跟着,却从嘴边,发出了一抹冷笑,“你觉得本王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他问得有些漫不经心,慵懒的神色跟刚才隐在眼底的狠厉之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辞的心,咯噔了一下,跟着,才缓缓抬起双眼看向他这双依然找不到对妻子带有半点感情的双眼,在心里低骂了一声。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不想给我机会,就直接弄死我呗,这一点,你小妾做的就比你好多了。”
她一副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膀,四两拨千斤地将矛头指向了身后一直沉默着没敢吭声的宝颜。
宝颜见楚辞提到她,敛着的双眼猛然抬起,带着几分逼人的杀气,朝楚辞投了过来,却刚好撞上了容聿侧目的目光。
她的心,颤抖两下,快速地将眼神收了回来。
这个时候,她就该为自己辩驳一番,可在容聿面前,她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容聿的目光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又重新回到楚辞那张傲慢的脸上,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知道错了吗?”
他淡漠地看着楚辞那张脸,似乎眼前这个女人的生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一般。
他的问题,迎来了楚辞一记嘲讽的眼神,见她眼尾一挑,嘴角勾起了慵懒的笑,斜睨着容聿,道:“这个错,我昨天不是已经认了吗?只是我不知道王爷还是不赞同。”
她的回答,让容聿淡漠的眼底,再度升起一抹愠怒的光,狠厉地扫过楚辞依然不肯认输的倔强面容。
“看来,关了你两天,你还是不知悔改。”
“承让承让,我不介意王爷再关我几天,关久了,总会想明白王爷到底要我承认什么错误。”
她知道现在不是跟容聿对着干的时候,可偏偏,心里头那说不清的委屈让她始终跟容聿堵着一口气。
梦中的情景,影响了她此刻的心情。
或许,心脏真的有记忆功能,翌阳公主虽然死了,可她对容聿的心,却一直被埋在心脏的最深处,就是她这个借宿者感知到这一切的时候,还能感受到翌阳公主那切身的疼。
容聿半眯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楚辞那张始终不肯服输的脸,刀锋般的薄唇,不知觉间抿成了一条线,片刻之后,他冷笑出声。
“没错,你给本王提了个很好的建议,你就在这里继续待着,本王倒是想看看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话音落下之后,他转身离开了牢房,眼眸掠过楚辞那张脸的一瞬间,还是不动声色地蹙起了眉头。
“来人!”
走了几步之后,容聿又停下了脚步。
“属下在。”
“好好看着她,不准让任何人踏进牢房一步,违者杖毙!”
他沉着嗓音,狠厉地落下这句话,眼眸在宝颜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虽然是在跟侍卫们说的,可很显然是在警告宝颜主仆二人。
一句话,狠狠地敲在了宝颜的心口上,吓得她脸色陡然煞白。
不敢在牢房里逗留太久,她立即上前,拉起了还跪在地上吓得不敢起身的红笺,在容聿出了牢房之后,也快步走了出去。
等待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红笺自然也是松了口气。
好险,刚才差点以为王爷要为那个下堂妇出气了。
红笺在心里,略带后怕地吐了口气。
宝颜虽然暂时忍下了这口气,可她并不就此甘心。
她现在发现,对付楚辞那个下堂妇,不能心急,王爷表面上虽然没有护着楚辞什么,可既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就是摆明了不让人去找楚辞的麻烦。
明着不帮她,暗里却还是站在她那边。
只要王爷站在她那边,不管明里还是暗里,她都讨不到好处。
想到昨晚的事,宝颜的心里,便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连带着从勾起的唇角中,逐渐蔓延开来。
容聿等人离开之后,牢房里,重新陷入了那令人烦躁的寂静。
终于,楚辞有些简直不住地瘫坐在了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容聿刚才的命令,简直就是把她往死里打,不让任何人接近牢房半步,那不就是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直接病死?
“该死的渣男,这个梁子,老娘跟你结下了。”
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虚弱无力的身子,就是讲出这么凶狠的话,都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样,可经过了刚才的一幕,侍卫们一个个都离得她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她半步。
龙逸阁。
当管家跨进龙逸阁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容聿站在长廊上,负手而立,看着远处,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的脚步,停顿了几秒钟后,才走到他身后,低低地唤了一声,“王爷,您唤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容聿停留在远处的目光,仲怔了片刻,才慢慢地收了回来,转过身来看着管家,犹豫了片刻之后,道:“去牢里看看,楚辞怎么样了。”
管家一愣,眼底多了几分惊讶跟茫然。
王爷找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王爷不是刚从牢房里回来吗?怎么会又让他去看王妃的情况。
莫不是……王爷在牢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王妃有哪里不对劲?
管家心里虽然有太多的疑问,可作为下人,他只管领命做事就行,其他的事,不需要他去过问太多,“是,王爷,老奴这就去。”
说完,管家便转身从龙逸阁退了出去。




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第九十五章认输很难么
第九十五章 认输很难么
容聿依然站在长廊上,幽深的眼底,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目光中,流露着几分惆怅跟落寞。
可下一秒,他的情绪却又化作恼怒,搭在栏杆上的手,因为加重的力道而青筋突显。
他发现,自己还是被楚辞给影响了,纵使他再怎么努力,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担心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从出了牢门开始,脑子里就忘不掉她那张苍白的容颜跟摇摇欲坠的身子。
管家奉命去了牢房没多久就重新回到了龙逸阁,脚步比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要急促了许多。
脸上也隐隐地多了几分焦急,站在长廊上往下看,管家的表情,尽收眼底。
蓦地,容聿的心,揪在了一起,像是被人将心脏给紧紧捏住了一般,有些透不过气来。
“王爷,王妃发了高烧,看情况,比上次要严重许多。”
“她人呢?”
尽管在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可听管家这么说,心,还是比刚开始拧得更紧了。
“回王爷,老奴已经派人将王妃送回聆雨轩了。”
管家回答,原本,这段时间,王妃一直住在龙逸阁,就是生病发烧了,也该送回龙逸阁才是。
可话又说回来,王妃正惹了王爷不高兴,他要擅自将王妃送到龙逸阁来,怕是会引来王爷的责难,可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王爷的心思,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王妃生病了,总不能让她继续在牢里待下去吧,所以,把她送回聆雨轩是最合适不过了。
“叫大夫了吗?”
声音依然清冷,硬是将其中的担忧给掩盖了下去。
“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
容聿沉默,半晌,才“嗯”了一声,对管家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跟着,自己也转身回了房间。
聆雨轩。
“大夫,王妃她怎么样了?”
银杏红着眼眶,看着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楚辞,脸上,唇上都找不到一丁点儿的血色,她的双眼便又开始止不住地掉眼泪。
那天她离开的时候,公主还好好的,哪怕是挨了三十大板都神采奕奕,怎么不到两天时间,她就被折磨成这样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听公主的话,留下她一个人在牢里受苦了。
呜……
“王妃主要是寒气入侵导致的高烧不退,再加上她身上有伤,本身抵抗力就下降了,这一着凉,寒气侵入体内,就容易受寒发烧。”
大夫诊断完之后,回答道,心里却是纳闷的很。
这这么热的天,王妃怎么会因为寒气入侵体内而受寒呢?
而且,王妃的体内还有些未散去的淤血,像是受了很重的外伤。
这王府里,还有人敢对高高在上的王妃动手?
莫不是……是王爷吧?
大夫心里虽然好奇,可这侯门之事,他一介草民当然不需要知道太多才好。
“那她……那她严重吗?”
银杏看着大夫,红着眼抽泣道。
“草民先给王妃开几副药让她喝下,之后再看看王妃的情况。”
大夫走到桌子边上,写了两张药方递给银杏,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容聿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看到容聿出现,银杏的心,立即害怕地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又是在责难她家主子的。
“奴婢参见王爷。”
“草民参见王爷。”
容聿的目光,淡漠地看了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一眼,跟着,又投向床上正闭着眼,昏迷不醒的女人。
“起来吧。”
“谢王爷。”
两人起身,见容聿站在那里看着楚辞的脸一声不吭,银杏跟大夫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局促地不敢出声。
“大夫。”
半晌,房间里令人压抑的寂静才被容聿的声音给打破了。
“草民在。”
“王妃她情况如何?”
“回……回王爷,王妃的情况算不上十分严重,不过,这次的寒气入侵她五脏六腑,不是普通的风寒这么简单,如果不按时吃药的话,恐怕王妃的病情会加重。”
闻言,容聿浓眉一拧,目光朝床上再度投去一眼,却并没有多言,只是“嗯”了一声,提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见容聿没什么异议,大夫便拿着刚才那两张药房,对银杏道:“姑娘,这两副药要分开给王妃煎服,这服药是退烧驱寒的,让王妃空腹喝下,而这服药是用来祛瘀的,里面的药会有些伤胃,必须让王妃用完膳之后,才能服用。”
“好的,大夫,我都记下了。”
“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大夫背起出诊箱,朝容聿微微屈身颔首,“草民告退。”
大夫退下之后,银杏回过头来,眼神局促地看着容聿那张一言不发的俊脸,也不知道他此时对她家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可她又不敢直接问出声,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让人去给公主抓药才是。
管家将公主带回聆雨轩,肯定是王爷授意的,这样想来,公主现在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
这样想着,银杏便拿着那两副药方,悄声地从屋内退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地合上了,容聿坐在床前,看着这个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女人,在此刻却像个病弱的西施,躺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他蹙起了眉头,伸手挑开了散落在她眼角的发丝,见她眉头深锁,即使是在昏迷,脸上还满是怒气。
“跟本王认输就真这么难?”
从她咬牙一声不吭地忍下那三十大板开始,他就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个皇家出生的女孩,尊严真的比她的小命还要重要,可以让她宁可忍受挨板子甚至是丢性命的危险,也要抬着下巴骄傲地跟他对着干。
他甚至没有觉察到,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口气中夹着的几分无奈跟心疼,纵使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没有影响到他半点,可在言行上,他又一次出卖了自己。
昏迷中的楚辞,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是梦到了什么让她难受的事,原本就拧紧的眉头,在此时更加拧得深了一些。




为妃作歹:绝色王爷来单挑 第九十六章楚辞到底怎么了
第九十六章 楚辞到底怎么了
干涩到没有一点水润的双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嘴里,发出了几声沙哑的声音。
“渣男……有种……有种你就弄死我,老娘……老娘真是瞎了眼,才……才立志要嫁给你,谁……谁要入你家祖坟,你……你自己一个人躺……躺在那里孤独终老吧。”
她的声音虽然很弱很沙哑,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闯入容聿的耳朵。
他看着她,眼眸一深,似乎是楚辞这一番梦呓,挑起了他记忆中一些并不想会回想的记忆。
容聿哥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他跟楚煜还有楚辞是一起在深宫中长大,从小,翌阳公主就喜欢像只苍蝇一样的围在他身边,“不知羞耻”地这样问他。
他不喜欢她,甚至烦她一刻不停地围绕在他的身旁。
容聿哥哥,我终于如愿嫁给你了……
他的耳中,又闪过这么一道凄凉到哀伤的声音,而这个声音,让他的心头,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被人徒手捏住心脏的心痛感。
这是一年前,楚辞刚嫁入容王府那一晚,她一身红妆,笑容凄美地看着他这般说道。
在那一刻,他的心里对楚辞只有厌烦跟憎恶,哪怕跟她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她没有资格。
你放心,你不但可以如愿嫁给本王,本王还能让你如愿葬在我容家的祖坟上。
无妨,你高兴就好……
此时的容聿,甚至感受到自己一贯冷漠的心,也狠狠地颤抖了两下。
他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可以让这个女人在面对他亲口说出要杀了她的时候,还能坦然地一笑置之,说出这么一句。
无妨,你高兴就好。
当时,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觉得她在挑衅他,挑衅他的胆量,挑衅他容王府的能耐,可这一刻重新回想起来的时候,他的内心,竟然多了一丝丝内疚。
他静静地看着床上梦呓着的女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骂他,还是那不服输的口吻。
眼前的楚辞,已经变了,不在是当年那个围在他身边,认真又爱慕地对他说要嫁给他的小丫头,也不是一年前那个坦然面对他的杀气,可以云淡风轻地说出“无妨”这两个字的温柔女人。
现在的她,总是会跳起来跟他对着干,可以胆大妄为地把他养的老虎偷去跟人家玩斗猫,还会时不时地出声讽刺他几句。
明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个找死的行为,可偏偏,当年对那个温柔的她所提起的那股杀气,此刻在面对这张目中无人的脸时,反而提不起来了。
“呵。”
他突然间无奈地发出了一声嗤笑,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苦笑地摇了摇头。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可早上刚下过一场雨的天空,依然昏暗暗的,乌云黑压压地一片,对着天空,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沉闷的气息。
似乎还有一场雨要下下来。
轰隆隆……轰隆隆……
突然间,雷声大作,白色的闪电,划破静谧黑暗的天空,透过那扇敞开的窗户,射进房间。
原本躺在床上呢喃的楚辞,突然间睁开了双眼,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她的嘴里传出,她痛苦地捂着头,在床上来回打滚着。
被楚辞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容聿的心,猛然一紧,他快速上前,扣住了楚辞双手的手腕,摇晃道:“楚辞!楚辞,你醒醒,楚辞!”
这个女人,难道又做噩梦了?
该死的,什么噩梦会让她这么痛苦。
她似乎还是没能清醒过来,痛苦的叫声,伴随着狰狞的面容,在床上痛苦地打滚着。
“楚辞!楚辞!”
“不要!不要再吹了!不要再吹了!”
眼泪,不停地涌出她的眼眶,她的脸上,是几近绝望的痛,身子,蜷缩在床上,似乎正在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不要再吹了,停掉!停掉!”
她的声音,喊得越来越沙哑了。
“该死的!”
被楚辞这样的情况给喊得有些心慌,容聿低骂了一声之后,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只有这样,楚辞才安静了下来,脸上的几道泪痕,却挂在脸上,痛苦狰狞的面容也没有完全散去。
“刚才到底怎么了?”
他拧着眉,看着楚辞爬满痛苦的脸,轻声低语着,深锁的眉头,夹着几分愁容。
看刚才楚辞那模样,真实得完全不像是在做噩梦,而是确确实实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他突然间想到了半个月前,也是楚辞发烧的那一晚,刺客闯入龙逸阁刺杀楚辞,那一晚也是这样,她痛苦地捂着头,喊着别吹。
“笛声?”
他想到了那一晚,楚辞跟他说的话,她说她听到了笛声。
可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到半点声音,他是练武之人,听力本身就比普通人敏锐,连他都听不到的声音,楚辞怎么会听到?
况且,又是什么样的笛声,会让她出现这么痛苦的反应?她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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