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佳心不在
他们才走,阮处雨又将葛休给赶了出去。
待里头只剩她,老修和小鱼儿三人时,她才关上门,冷冷的冲老修道,“你刚才是不是对小鱼儿做了什么手脚?”
“夫人,你在说什么?”老修不解的问。
阮处雨冷笑,“别跟我装傻,他之前一直在昏睡,你一来他就醒了,一定有问题!”
老修讪笑了声,冲她道,“夫人,你真聪明,老头刚才的确喂了颗解百毒的丹药给小公子,那是老头我从一个将死的高手手上得来的,他想让老头葬了他,便将身上一粒丹药给了我。”
“看这样子,你刚才的丹药并没有用处。”阮处雨并不拆穿他的谎言,只是这么开口。
老修皱紧眉头看着小鱼儿,“可怎么办,小公子这么善良,老公不想看他死。”
闻言,阮处雨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把将小鱼儿从床上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带他找大夫。”她冷冷的丢下话。
老修叹了口气,紧跟而上。
门外,靳墨言见她抱出小鱼儿,拧起眉头道,“这是做什么?”
“这里没人救得了他,别处不一定没人救!”瞅着他,阮处雨开口。
“我跟你一道去。”靳墨言并不反驳她,而是淡淡的丢下话。
阮处雨拒绝,“不用,我怎么能让三皇子跟我一道东跑四窜。”
“处雨,在下不建议你带着他四处跑!”葛休突然接声。
“他是重病之人,身体本就虚,受不得奔波,若要找人救他,最好是将人带来。”
“可……”阮处雨犹豫了下,还是道,“那先把他抱回我们住的院子吧。”
“好。”
应了声,阮处雨一派的几人立即匆匆离去。
“到底她是皇子还是主子是皇子啊!竟然这么无视主子!”杨临抱怨着。
靳墨言冷睨着他,命令道,“带我跟上他们。”
“主子……”杨临拧眉,却还是努着唇将靳墨言推着跟了过去。
自打小鱼儿和阮处雨开始上学后,小白就彻底的成为了混吃等死的貂猪!
阮处雨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小白正在屋顶上懒懒的打着呵欠,似乎才睡午觉醒来。
看到他们都聚在一起,而且面色凝重,小白疑惑的跃了下来,它抖了抖胖胖的身子,却在这刻瞧到了她手上的人儿。
“哎哟……”还没抖开的肉因为情绪的原因突然收紧,害他全身一疼,不由口吐人言。
“刚才是什么声音?”葛休疑惑的问。
阮处雨扭头看了众人一眼,又瞄着心虚的小白,轻咳一声道,“应该是哪只猫吧。”
“刚才是猫在叫?”他追问。
阮处雨并不理会,兀自抱着小鱼儿朝房间走去。
见状,小白尾巴一竖,赶紧跟上了她的脚步。
身后的几人虽然听得声音,却并没听得太清楚,也因此,没对此事多做纠结,看她进屋,麻利的跟了过去。
将小鱼儿放到床上,小白一个箭步冲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看了阮处雨一眼,脑袋一低,一把咬上了他的脖子。
阮处雨先是心一紧,随后强压着疑问平静下来。
倒是跟上来的其他人一溜的瞪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小白在咬小鱼儿!”葛休惊呼。
杨临接声,“它在吸血。”
“不会的,小白是小鱼儿少爷的宠物,他不会害小鱼儿的。”小志肯定的开口。
“那它为什么要咬他?”杨临问。
小志愣住,缩靠在身后的莫羽身上没吱声。
至此后,直到小白放开小鱼儿的脖子,都没人再开口。
“快看看小鱼儿!”一见小白松开嘴,阮处雨立即推着葛休说。
葛休眯了眯眼,应声后快步过去探着小鱼儿的脉。
好一会,他才出声,“毒……似乎没了。”
“真的?”阮处雨不可置信的问。
葛休点头,“脉上探不出来。”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阮处雨问。
“这个……明天应该能醒,他现在毒虽然没了,可失了太多血,得喝些补血的药,在下开一个药方,你去抓些来,熬了给他喂下去。”
“嗯。”
得知小鱼儿没事,众人都松了口气,开了药方,莫羽主动接了过去,向阮处雨讨了钱后出了门。
看着她的背影,靳墨言留下话要走,杨临却突然开口说,“你是个大夫?”
他的眼睛看的是葛休,显然,问的也是他。
“不算是,可在下会医术。”葛休点头。
“那你跟我们来一趟。”杨临沉声开口。
葛休不解,想问,可琢磨了下,终是收了声。
沉默的跟着杨临他们出了小院走了好一会,到了一个安静的大树下,杨临停下推着的轮椅,冲葛休道,“你帮三皇子把把脉,看他的腿伤能不能治。”
“什么?”葛休惊呼,“你让在下帮……帮三皇……皇子把脉?”
“你瞎叫什么?不就是把脉么?又不是吃了你!”杨临冷着脸喝。
葛休呐呐的看着他,咽着口水道,“要,要是在下不能治,是不是不会治罪?”
“你以为呢?”杨临反问。
葛休身子一颤,定定的道,“要是要治罪,在下不把脉!”
“你以为三皇子是什么人?会随意给人安罪名么?”杨临不屑的道。
葛休讪讪的道,“三皇子身份尊贵,在下这不是怕……”他很惜命,小心一点又没错。
“把脉吧。”杨临催。
葛休点头,伸手帮靳墨言把起脉。
“这……”一个字才出口,杨临道,“别问是怎么伤的,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ro
农家弃女 159 补偿
葛休抽了抽嘴角,幽幽的道,“在下……容在下回去想想。”
“你的意思是能治?”没有一口否决,不就是能医么?
轻咳一声,葛休开口,“虽然在下不知道三皇子是如何伤的,可这伤的情况来看,和在下看过的那孤本医书中写的一个很相似,只是在下一时想不起来具体的。”
“那医书在哪?”杨临激动的问。
葛休瞅了他一眼,摇头,“那本医书被在下弄丢了。”
“你……”杨临忍不住翻着白眼。
“你且回去吧,想起来再说。”靳墨言淡然开口。
葛休恭敬的行了一礼,缓步离了去。
看着他的身影,杨临轻哼,正想开口,靳墨言突然说,“你先离开。”
“主子……”虽然不解,可杨临还是叹了声后离了去。
他一离开,靳墨言便握紧双手,看着自个的腿,面露痛苦之色……
为了惩罚靳秋扬的行为,靳墨言一天都没放他回宁王府,直到第二天才让人送信给宁王,说靳秋扬在他府上。
收到信的宁王马不停蹄的赶来,见到靳秋扬时,他一个箭步就要过去,却被靳墨言的声音拦住,“皇叔。”
宁王一怔,立即将视线移到靳墨言身上,“你是怎么找到秋扬的?本王找了一天都没寻到他,还以为他怎么了,真是急死本王了,还好皇侄找到他了,不然本王都想上报皇兄,让他发布公告寻人。”
“告诉皇叔你做了什么。”靳墨言看了他一眼,冲靳秋扬开口。
靳秋扬瞪了他一眼后飞快的投向宁王的怀抱,“父王,你总算来了,父王,三堂哥欺负我,他把我关了一天,不让我出房间,快闷死我了。”
宁王心疼的抚了抚他的脸,冲靳墨言道,“你昨天就寻到他了?为何不通知本王?”
靳墨言没回应他,而是加重声音开口,“告诉皇叔你做了什么!”
靳秋扬颤了颤身子,呜咽大哭起来。
见此,宁王心疼得要命,冲靳墨言道,“你做什么?都吓到秋扬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一个当哥哥的,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因为他不懂事,你怎么能跟他置气呢?”
靳墨言拧眉,冷冷的道,“他才七岁就敢杀人,再不懂事也该有个度!他以为杀人不用偿命的么?”
“什么?杀人?不可能!秋扬虽然任性了点,可杀人这种事他不会做的,一定是你弄错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宁王出声反驳。
“弄错了?现在人还躺在床上没醒,皇叔觉得我会弄错?”靳墨言沉声质问。
宁王袖中之手紧了紧,看着靳秋扬道,“秋扬,告诉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杀人呢?”
靳秋扬又不傻,自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想杀了小鱼儿,他抿唇,稚声开口,“爹,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因为他们打赌赢了我,有些不甘心,便想让他们受受教训,我不是想杀了他。”
“打赌,打什么赌?”宁王追问。
靳秋扬垂眸,将打赌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罢,宁王道,“皇侄,这事虽然错在秋扬,可他并没有想杀人,你说得太严重了。”
“并没有想杀人?他把一个三岁的孩子骗到无人的地方,将还将推到深坑里,这不是杀人是什么?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想瞒着我,不告诉我小鱼儿的位置!皇叔,你可知,一个三岁的孩子若在一个无人的深坑里待在一两天会是什么情况?”
“能怎么样,饿个一两天又不会怎样。”宁王摸了摸胡子,理直气壮的开口。
“宁王爷!饿的不是小世子,你当然不会觉得心疼!”阮处雨直接讥笑出声。
宁王老脸一冷,不悦的看向阮处雨,“你儿子一介平民,能跟本王的儿子比么?”
“若宁王爷抬出身份跟民妇对比,民妇还真比不得,谁让民妇生在民家,打小吃的是野菜,穿的是布衣,不像宁王爷,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
“你知道就好。”宁王傲气的说。
阮处雨轻哼,淡淡的道,“宁王爷,民妇只问你一件事,你是要庇护小世子,还是重重的惩罚他,让他知道错,若是如此,他伤害我儿的事,我可以就此罢休。”
“怎么着?若本王不罚他,你还想如何?”宁王拧劲上来了,一脸威严的看着她叫喝。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世子意图杀人,皇上不会不管的。”阮处雨冷冷的开口。
宁王眉一拧,不悦的问,“你想告御状?”
“只是想让我儿子得到一个公道!”
“你儿子现在不是没事么?你们昨天就将他救出来了吧?既然如此,他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让秋扬给他道个歉,此事就算罢了,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阮处雨冷淡的出声。
宁王气一下抽上来,正要开口,阮处雨沉声道,“昨日我儿被小世子推下深坑后且不说吓没吓到,我们去的时候,他被毒蛇咬伤,一度生命垂危,若不是意外……此刻他怕早已经身亡!”
“被毒蛇咬伤?这毒蛇不是小儿放的吧?”宁王不自信的问。
“不是又如何?若不是他诱我儿去那里,并将他推下去,他怎会受伤?”阮处雨不悦的开口。
宁王欲争辩,可因理亏,硬是压着王爷脾气没开口。
沉默了下,宁王说,“是我儿的错,回去我便罚他禁闭,让他一个月不许出门。”
“只是一月不能出门?”这算什么惩罚?
“那两月?”宁王闷了下,试探的问。
阮处雨轻哼一声,却未开口。
宁王咬牙,沉声道,“半年!”
“父王,你要关我半年?我不要!”阮处雨还没开口,靳秋扬便失声大叫。
宁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开口。
可靳秋扬不懂其意思,不满的道,“他们不过是两个贱……平民而已,我惩罚惩罚他们怎么了?他掉到坑中被蛇咬了也是他倒霉,谁让他这么不走运遇到蛇了!”
阮处雨怒极,看着靳秋扬,眸光闪烁了下,淡淡的问,“这么说小世子是不认为自己有错啰?”
“那当然!”他冲动出声。
阮处雨点头,一本正经的看向靳墨言,“三皇子,属下恳请三皇子帮属下代告皇上,请您一定要让皇上给属下一个公平的交待!”
“好。”靳墨言话不多,只应了一个字。
看着两人,宁王沉喝一声,冲靳秋扬道,“逆子!还不快向你堂哥和这位姑娘认错!”
“父王。”靳秋扬并不乐意。
宁王沉眉,声音加重的道,“快认错!”
“父王,这事分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父王要我认错?为什么?”昨日被关了一天他就觉得委屈到不行,本以为见了宁王他就能顺利脱身,没想到他却是顾左又顾右,似乎很忌惮阮处雨,这让他心里很不舒坦,叛逆的心情在胸腔激荡。
看着他一脸泪水的模样,宁王脸上出现松动,他向看靳墨言,嘶哑的嗓音道,“皇侄,秋扬做下错事,是我这个当父王的管教不严,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姑娘,本王对不住你儿子,本王愿意全力补偿他!”
阮处雨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看到这一幕,也明白处置不了靳秋扬,便道,“宁王要怎么全力补偿?”
“但凡本王能做到的,姑娘只管提!”听到这话,宁王忙开口
阮处雨扯唇,幽幽的道,“我若要皇宫内最珍贵的那枚黑珍珠呢?”
“最珍贵的黑珍珠?莫不是前不久下属国进贡的那颗南海黑珍珠?”
阮处雨眨眨眼,并未应声。
沉默了下,宁王道,“若本王将此珍珠送给你,姑娘是不是就此罢休?”
“是。”得了她的话,宁王点头道,“那好,明日本王便让人将这黑珍珠送上来,皇侄,今日就先告辞了。”
话落,宁王一把拎起靳秋扬朝外走。
“你要黑珍珠做什么?”直到他离开,靳墨言才发问。
阮处雨挑眉,淡淡的开口,“我只是想帮小鱼儿要些补偿,又正好听说了黑珍珠,便试着讨要而已。”
“是这样么?”他似不信。
阮处雨却不答话,“三皇子,属下先告退了,属下得去守着儿子。”也不知他现在醒了没有。
*
带着靳秋扬离开三皇子府,宁王颇费了一番力气,直到上了自家马车,宁王才松了口气。
“爹,你为什么要怕那贱妇?你是王爷,为什么要听一个平民的话!”靳秋扬不满的叫嚣。
宁王瞪着他,哼声道,“她就是个贱妇,也是皇子身边的人,你以为你爹我是怕那贱妇么?你没瞧你堂哥很宠那女人?”要是不宠,能让她这么没尊没卑的随便开口说话?要是不宠,他会亲自跑到他府上去证明她的身份?
“三堂哥一定是被蒙骗了!”靳秋扬鼓着嘴道。
“这事咱们管不着。”宁王凉凉的说。
靳秋扬咬牙,正想说什么,宁王说,“那妇人和你是同窗?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都是个妇人了,怎的还能去读书?”ro
农家弃女 160 瞎了1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院长怎么就收了她。”
“你和她同窗多久?可熟悉她?她究竟是你堂哥的什么人?”
“才几天而已,那妇人进去不久,我不熟悉她,只知道她曾经给三堂哥写了一个治水方案,对了,父王你还夸过她方案写得好呢。”靳秋扬昂头看着他。
宁王瞪眼,“本王夸过?她不会是那个叫阮处雨的女人吧?”
“对,她就叫这个名。”他点头。
宁王锁眉,“怨不得本王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女人早有孩子,你堂哥不可能会宠爱她,本王还以为她是你堂哥的女人,现在看来是本王理解错了,你堂哥之所以这么纵容她,不过是因为她有才而已。”
“父王,孩儿不甘心!那妇人和她儿子该死,不说这次他们害孩儿失了面子,之前孩儿与她儿子相撞,他们不仅没道歉,还指责孩儿,孩儿当时怕影响不好,便忍了下来,可孩儿心里难受!”
听了这话,宁王并没有责怪他,而是问,“你想杀死他们?”
靳秋扬抿唇,“他们几次犯我尊严,不该杀么?”
宁王眯起眼,轻轻的敲打起窗框,好一会才淡淡的道,“的确该杀,可咱们不能明着杀。”
“难道要暗里派杀手?”靳秋扬问。
宁王摇头,露出算计的表情,“得寻到适合的时机。”
“只要能让他们死,父王想怎么寻时机都行。”靳秋扬面色阴冷的说。
“娘,娘,你在哪……”才回小院,这个惊慌的声音便传了来。
阮处雨拧眉,立即朝声源处跑去。
身形到门口之时,一个身影咻的一下冲过来撞上了她。
阮处雨被撞得趔趄,差点就要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瞧见那撞她之人是小鱼儿,她忙拉住他欲倒的身子。
“小鱼儿,你醒了!”
闻声,小鱼儿呜咽大哭,抱着她的腿道,“娘,娘,你上哪去了?”
“我没上哪,乖,别哭,别哭。”阮处雨蹲下身子抱着他安慰着。
可小鱼儿却越哭却厉害,哭得极其伤心。
阮处雨心疼又不解,疑声问,“小鱼儿,你是怎么了?”
“娘……”小鱼儿扯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后再次狂哭起来。
阮处雨拧眉,正准备将他抱上床,耳边传来葛休的声音,“他似乎看不见东西了。”
“什么?”她下意识的朝葛休看去。
葛休抿唇,定定的道,“他刚才醒来,在下很高兴,想问他要不要吃什么喝什么,可他却说什么都看不清,让在下点灯。”
“在下觉得不对劲,拿手试探了下,发现他的眼睛看不见在下的手…后来,他似乎也查觉什么,突然大声喊着你,边喊边摸着从床上起来往外跑。”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看不见东西?”阮处雨不可置信的问。
“这个在下还不清楚,在下需得把把他的脉,看看他的情况才能做定夺。”他神色复杂的说。
阮处雨应了声,抱起小鱼儿道,“你过来帮他把脉。”
话落之时,她已经抱着小鱼儿坐到了床边。
葛休点头,兀自朝两人走去,可手才伸出去,小鱼儿便摇头大喊,“不,不要,不要碰我。”
“小鱼儿,别闹,你不让葛叔叔看,葛叔叔怎么知道你怎么了?”阮处雨劝说着。
小鱼儿哭得脸红耳赤,呜呜的开口,“不要看,我不要……”
“小鱼儿!”阮处雨有些着急,加重声音喊。
小鱼儿使劲摇头,怎么也不肯安静下来。
见此,葛休道,“罢,那现在就不看,处雨,在下先出去了,在下去弄些米粥过来给小鱼儿吃吧。”
“嗯。”
目送他离开,阮处雨摸着小鱼儿的小脑袋,拿袖子轻轻的擦拭他的眼泪,轻柔的声音开口,“不哭,小鱼儿最乖了,不哭不哭。”
小鱼儿黑黑的眼珠朝她溜了溜,又哽着声音大哭起来。
一直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他才渐渐停歇,抱着阮处雨的腰际似想入睡。
“粥来了。”低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阮处雨看了他一眼,伸手做出接过的姿势,葛休忙走过来将粥递到了她手上。
“你先出去吧。”拿粥吹了吹,阮处雨开口说。
葛休点头,转身离去。
拿着勺子在粥中搅动了好一会,阮处雨将之放到一边,将小鱼儿扶着坐起来,轻声开口,“肚子饿不饿啊?”
小鱼儿湿湿的长睫微微颤动,无神的双目朝她动了动,抿唇不语。
“不饿么?”阮处雨问。
未等他开口,阮处雨道,“娘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所以不想吃东西,可是你的肚子要吃啊,你要是现在不吃,等下肚子就不想吃了,可它不是真的不想吃,它想报复你在它想吃的时候不给它吃东西,它生气,会闹别扭,让你很难受,让你以后想吃还得看它的脸色!”
“肚子又不是人,怎么会跟我生气?”小鱼儿哑声回。
“肚子不是人,可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个活物,它怎么不能生气?”
“活物?”
“嗯,活物,你知道小狗么?”
“知道。”他点头。
阮处雨勾唇,定定的道,“你要是惹小狗生气,它是不是会不理你,惹急了还咬你?”
“嗯。”小鱼儿小脑袋直点动着。
“肚子和小狗一样,你要是惹到它,它就会对你发泄,你有时候吃多了东西,肚子是不是会不舒服?那就是它生气了,气你吃太多,吃得它装不下,所以它要惩罚你!”
“啊?”小鱼儿眼皮抖了抖,脸上现出犹豫了表情,“可是娘,我实在吃不下。”
“那就少吃点。”她不勉强。
小鱼儿嗯应了声。
阮处雨扯唇,拿起碗舀了一勺粥递向他的嘴边,“张嘴。”
小鱼儿试探性的张开嘴,散着浓浓米香的东西立即在嘴里荡开,他吸过米粥嚼了下,随即将之吞了下去。
喂了一勺后,之后的就好喂了,一直喂了大半碗,小鱼儿才摇头说吃不下了。
阮处雨应声,放下碗,脱下鞋后,抱着他的身子上了床。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小世子一块离开书院?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私自离开么?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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