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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紫色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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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的话,叫大臣们吓个半死。他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沿着他们的面额直流。
“这旁人说的话朕是不信的,季相,你来说。”格力惠点名。
季番又是一阵苦恼,帝皇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事事拿他开刀,到底他是哪里得罪了帝皇,季番沉默。这个时候,乖乖闭上嘴巴,是最好的法子。
见季番不语,格力惠也没继续针对他,而是转而看着大家:“大家都没话可说,是吗?朕真是失败,别说百姓失望,连朕的臣子都失望了,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窝囊呢。”
“陛下恕罪。”御书房里的大臣赶忙道。今天真是着了什么霉运,陛下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了。
“你们也不必屈就,朕了解。既然朕为国家没做过什么贡献,今日咱们君臣聚在一起,就来列列朕可以做的贡献吧。”格力惠大手一挥,“都起来商量吧,跪在地上成何体统?不知情的,还以为朕是猛虎,说到猛虎,朕倒是想起了一句话,大家猜猜是什么话来着?”
众人沉默。
格力惠也不恼:“苛政猛于虎,可是如此?”
这个?
“陛下英明。”有大臣恭维。
“陛下的意思是?”季番似乎明白了什么。
梁逸神情惊讶,但他不明白,苛政和正在商量的四王造反之事,有什么关联?
还是?
“季番,上前替朕拟旨。”
“拟旨,陛下打算?”季番上前。
“朕刚登基,民心未稳,皇后又有喜,双喜临门,朕是不是该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这会儿别说梁逸了,季番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一向平静的眼底,也染上了惊讶。而颜九卿等其他的大臣更是张大了嘴巴。
“民乃国之根本,生活乃民之根本,朕就大赦瑞亚国的百姓,三年之内,税收减少两层。”
“陛下,减少税收,国库怎么办?”大惊之下,季番没有下笔,而是忍不住问了。
“国库的收支,不该在百姓的身上打主意,尔等不是说民心未稳不宜开战吗?既然如此,朕就先稳定民心。”格力惠示意季番继续,“第二,既然是大赦天下,赦的就该平等,至今日为止,还没斩首的死囚,改为无期,无期时情节严重的,改为有期。”
“陛……”
“第三。”说到第三点,格力惠的声音加沉了,“关于这第三点,季番,到时候就有劳你走一趟了。”
“陛下此言……让微臣有种不好的预感。”
格力惠挑眉,笑的别有用心:“季相乃百官之首,所担的责任,自然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而且这件事派谁去做,都显得不够身份,朕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季番你最适合了。是关于质子的事情。”
什么?
格力惠此话一出,各位大臣再一次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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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什么意思?季番垂眉,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只是那握笔的力道,已经加重。格力惠看着他的手,眼底的笑意,慢慢加浓了。“朕既然说了全国大赦,那质子又岂能例外。端亚国君臣和睦团结,质子这等无中生有的事情,就大可不必了。朕决定,将他们全部送回。”
什么?
质子府。
所有的质子,都是统一安排在府邸,原本这个府邸应该有四个质子,可靖王格力宇浩的儿子格力涯成婚之后,就只剩下三个了,而今义王的儿子又遇到不测,剩下的就只有忠王和端王的儿子。
季番去宣圣旨的时候,他们正在吃晚饭,听得有帝皇的圣旨,两人都愣了一下。
“恭喜两位。”宣读完圣旨,季番恭贺。
“哪里哪里,这几年多亏了季相的照顾。”瑞寒回礼。
季番微笑,然后告辞。
御书房。
格力惠说好了陪无尘一起用晚膳,可等他出了御书房的时候,天上已经挂满了星星。他回头等着路公公:“怎么不叫朕?”这下,他愧对无尘了。
路公公忙道:“世子已经在皇后娘娘那里,世子派人来吩咐了,说陛下国事繁忙,叫奴才们不要打扰,他还说……”
“还说什么?”见路公公欲言又止,格力惠听的心急。
“世子还说,陛下不要心急,不管多晚,世子都会等您。”路公公说完,忙低下头。
格力惠一震,眼中惊讶的光芒闪过,接着他泛起唇角笑了。无尘啊无尘,纵使你要朕止于礼,纵使你将朕的真心漠视不管,可是不能否认,在你心底你是了解朕的,知道朕的。知道他会心急,知道他在乎和他的每一个约定,所以他先给了预防。格力惠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在抨抨的跳,速度有些快。
“陛下,可是心口不舒服?奴才去宣太医。”
“不,朕没事。”格力惠放下手却又道,“路科,告诉朕,人的一生中,什么最值得高兴?”
“这个……若是寻常人家,便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那是成家立业,除此之外呢?”
“如果不是成家立业,那是良师益友。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叫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吗?”路公公绞尽脑计,才说进了帝皇的心坎儿。
“好,说的好,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无尘与他,就是胜过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的知己。
看着帝皇昂首阔步离开的背影,路公公算是明白了,原来,陛下想说的是世子啊。
皇宫的寝宫。
待格力惠到皇宫寝宫的时候,无双因为怀有身孕,早已先用了餐歇息了,而无尘却静静坐在一边。
格力惠站在门口,看着那人安然自得的看着书,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尤其宁静,他觉得自己是外出归来的丈夫,而那头,是静静等候他回来的妻。那些好笑的画面都从他的脑海里闪过,才想笑出声时,便发现那人已发觉了自己的到来,正抬着头看着自己。他眼神温和,眉角带笑。
最美的,是那眉间的朱砂,仿佛感染了无尘的笑,像红色的蔷薇般,散开了一片片的花瓣。
格力惠跨步进去:“怎么不先吃?若是朕到了三更才来,无尘也一直等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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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到了那时,无尘会派人给陛下送上夜宵。”
无尘?帝皇还没有平息的悸动感,再一次冒了出来,比起刚才,这次的心跳更是厉害。可是,格力惠却又不得不忍着:“朕看着无双已经歇息了,朕若再在这里用餐,也叫他们紧张,不如朕请无尘移驾,去那里小饮一杯?”
公子无尘 第二卷 第20章
蔷薇花香和酒香混合在一起,弥漫着整个院子。花醉人,酒醉人,饶是理智和克制力再好的人,也怕是控制不住了。
月光洒下,那银华散在大地上,更为世人,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格力惠觉得,他面前的此人,便是如此。如月光银华般高贵华丽。“朕第一次见你喝酒,是在你的喜宴上,那一次,你醉了。”回想那时,这人红着脸用几分媚态几分风流的眼神看着自己,叫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
好几次,格力惠都想将他紧紧的抱住。
“后来听母亲说了,是陛下为无尘解了围,无尘还没有跟陛下说一声谢谢呢。”两人都知道,酒会误事,所以这一声陛下,是为了提醒彼此。而这一次,格力惠没有纠正。
“呵……”格力惠轻笑,“这谢意,朕先收下了,待到要无尘还的时候,可不许拒绝。朕今天,下旨放了质子。”
“哦?”无尘意外,他不是一向主战吗?又怎么会?
“朕不会让他们这么痛快。如无尘所说,退一步,待到时机成熟,朕再将这些,全都拿回来,到那时,朕要的可不是区区几个质子。朕下令大赦天下,以此为幌子,用这个理由放了质子,既不会失了皇室的面子,也叫三王没有再肇事起兵的理由,无尘觉得,朕做的如何?”
“陛下做的如何,叫百姓去评价,无尘只管看着听着,却不管说。”这个人睿智,他是早已领教的。用大赦为幌子,哪是一时之间想的,恐怕之前的主战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他想看的,应该是朝廷的态度。此人心机深沉,然用在国事上,却是百姓之福。
“无尘在怕吗?”格力惠知道,无尘并非同那些人一般,可以忽悠。自己这点小小心思,又岂会逃得过他的眼睛。
“不怕。”无尘看着格力惠,墨黑的眼底,有着不容忽视的认真,“我信陛下是仁君。”从这人救下自己的那一刻,无尘就一直这么坚信。
“仁君啊……好大的帽子。”格力惠给无尘倒了一杯酒,“其实不瞒你,朕鲜少喝酒,因为怕从此一醉不起。但是近日,又想看看无尘醉酒的样子,所以咱们来比比,如何?”
无尘脸一红,这人分明是欺负他不会喝酒。明知道他酒量不好的,还如此强求,不是叫他为难吗?
“好。”但是,格力惠的那份好心情,无尘不想破坏。
两人不再说着天花乱坠的话,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了酒,这无声,胜过有声。六杯下腹,无尘的眼睛开始朦胧了,他忍不住嘀咕,“新婚那夜我喝的更多,也不至于醉的如此快啊?你说,是不是这酒动了手脚?”奇怪,眼前的人,怎么成了两个,“陛下乃真龙天子,怎么连这个也算计我?”
“无尘想多了,婚宴的酒哪能比得上朕的佳酿。何况在无尘心中,朕是这么没有气量的人吗?”格力惠好笑的将无尘那杯的酒一饮而尽,“如此,无尘可是信了?”
明亮的双眼眨了眨,无尘笑容可掬的看着格力惠:“信……信了。”
“无尘醉了。”放下酒杯,格力惠起身,“既然打了赌,那总要赌注的,是不是?”
赌注?无尘想了想:“嗯,没有赌注的赌博,一点也不好玩。你想赌什么?”
“那这次的拼酒,可是朕赢了?”格力惠诱之。这种欺骗小孩子般的玩法,很刺激,格力惠也有生性孩子气的一面,只是他从小被定为皇位的继承人,把孩子期该有的生性,全都隐藏了。
“嗯,你赢了。”无尘趴在桌子上,抬着头,看着格力惠,朦胧的眼神闪着散散的光,像是初入尘世的孩子,看光芒,干净的令人悸动。“那……那你要什么赌注?”
格力笑的越发的深了,他像只狐狸似的把无尘扶起:“待朕想到了,再告诉无尘,不过口说无凭,还需要立字为证。”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尘全身无力的靠着格力惠,他脚步飘渺,根本走不了半步。格力惠见状,只得把他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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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守在不远处的路公公见状,赶忙上前想帮忙,却被格力惠拒绝了,“去书房拿些纸笔过来。”
“是。”
这个院子的一草一木,伴着格力惠的童年,对他来说,这里是非常珍贵的地方。可是最珍贵的地方,他想让最珍贵的人来住。
把无尘抱到床上,格力惠取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无尘……小尘……”轻轻的唤了几声,仍不见无尘回应,只听到那轻微的呼吸声。
格力惠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了,这样毫无防备的无尘,跟谈笑风生的无尘不同。现在的他太纯粹了,纯粹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帝皇匀称分明的手,抚上无尘的脸。或许是这人常年吃素的关系,他脸上的皮肤比起一般人,更加光滑。这种触觉,让格力惠想起了那天无尘沐浴的场景。这个人的背,也是这样光滑。别说是一道伤痕,就连一颗黑色的斑点,那也找不到。
指尖滑过无尘的鼻梁。那又高又挺的鼻梁,如同刀刻般,太漂亮了。再往上,是无尘的眼睛,就算此刻他闭着双眼,格力惠也能感觉到那眼皮底下,淡然安静的眼。就像这个人的气质,总能让人平静。
缓缓地,格力惠低下头,他沿着无尘的唇角,鼻梁,一路吻上去,最后停在,无尘的眉间。本是俊雅如玉般的公子,却因这颗朱砂,增添了几分风流和魅惑。格力惠张开嘴,把朱砂,含在双唇间。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响。格力惠回头,深邃的眼睛射出冷厉的视线。
“奴……奴才……奴才打扰了陛下歇息,奴才该死。”门口,路公公颤抖着声音跪在地上,天啊,刚才……刚才他瞧见什么了?不不不,路公公努力让自己冷静,他什么都没有瞧见。他只是没拿稳东西而已,对,只是没拿稳定东西。“陛下,奴才方才被石子绊了一下,才将东西掉在地上了,奴才该死。”
格力惠没有开口,而那眼中,已经传递出了杀气。
“嗯,什……什么事情?”一声轻吟,刹那间融化了冰潭。
“没事,你睡吧。”此刻那柔情万千的声音,跟刚才泛起杀意的人,哪是同一人所为?
“嗯。”又是一声轻吟,接着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门外。
格力惠将门轻轻的合上,他靠在门口,浓墨的剑眉上扬,威严十足的看着路公公。“连路都不会走的奴才,朕要来何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将路公公的三魂六魄都吓走了。
“奴才该死,奴才去学,奴才会用心去学。”路公公低着头不敢抬,他怕一抬头,就死在了帝皇的眼神中。
“学?”帝皇低沉浓浓的鼻音,拉着学字的尾音,似乎在琢磨,又似乎在嘲笑。
路公公屏息等着,他跟随帝皇多年,自问是有些了解帝皇的,可是今天,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也直到今天才知道,帝皇对世子的好,竟然存着……竟然存着这样肮脏的思想
不不不不,路公公摇头,什么肮脏的思想,这是自己这个奴才可以评价的吗?去去去去,赶忙把这个从自己的脑海里去掉。
“罢了,那你就去学吧,等你学会了,再来伺候朕。”
什么?路公公一时惊讶,竟然忘记胆怯抬起了头。他原本以为帝皇会杀他,却为何?对上格力惠冷漠的眼神,那眼底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路公公猛然回神,帝皇想要杀一个人,还不简单吗?
“你从小跟着朕,不要愧对朕的信任。”格力惠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信任?路公公的心底又是震撼了,陛下不杀他,是因为信任他啊。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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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府。
夜深人静的质子府,和白天的平静,是截然相反的。至少在瑞王世子瑞寒的房间里不是如此。
“皇帝不是主战吗?为何才过了一天的功夫,他就主和了?”瑞寒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
而那人竟然季番。
第二卷公子无尘第22章
季番喝着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人如果你不认识他,绝对会被他温雅的外表所骗。
瑞寒见他没有说话,倒也冷静了下来。他和季番是认识的,或者说,季番来京都,本来就是瑞王一手安排的。
十八年前,瑞王就拟定了计划。要把皇室瓦解,倾家是第一步,否则他们起边造反的话,倾贤率领的门将这关,绝对难过。而要解决倾贤,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一般的法子无效,用心计最好。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威胁到江上的存在,帝皇都是不容的。
所以,才有了十八年钱,倾无尘的生死之危。
本来这个计划很完美,倾家势必对皇族怀有怨气。只是这个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又或者说在一开始,他们就输了一半。
皇太子格力惠,就是那个计划之外的意外。
成功的一半就是,倾家从此退出了朝廷。而输的一半就是,倾家感恩,虽然恨帝皇,可是对皇太子,势必会忠心。
对倾家这种世代效忠帝皇的良将而言,要他背叛国家不可能,但是皇太子的救命之恩,会使他们感恩戴德。
以至于现在皇太子当了皇帝,倾家更加效忠他了。
更何况……瑞寒眯起眼,倾家是危险的存在,以前危险,而现在有了那个人之后,就更加危险了。倾无尘,瑞寒眼中闪过兴趣的光芒,那个人,的确很有趣。
季番喝好了茶,抬起头看着瑞寒,瑞寒此人和瑞王一样。瑞王是个老狐狸,而瑞寒不是狐狸,他是老虎,一旦这只老虎苏醒了,他的爪子十分锐利。他善于隐藏,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之前,他会把自己的爪子隐藏起来,这样的人,可怕的很。
但是,季番又笑了,瑞寒和瑞王不同。瑞王喜欢计划,讲究一切按着计划来,瑞寒却不是,他心急深沉,什么都照着自己的心思来。
“陛下的性格,你我都有些了解,我原本以为我若主和,他一定会主站,他不满文官都站在我这边,所以一定会和我唱反调,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我想,这样下去,事情一直拖着,对瑞王等三王的造反,大有好处,却没有想到才过了一天,帝皇就改变了主意。好一个大赦天下啊,这样以来,应付那些无知的百姓,这个借口,的确是够了,他们对皇帝,怕是感激的哭鼻子流眼泪了。”
大赦天下,的确是好主意。
百姓听到税收减少了,早就呼唤了,至于后面的放了质子什么的,他们才不会去介意。如此一来,瑞王等人想借用质子的事情让帝皇没有颜面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依照季相的意思,接下来该如何?”瑞寒聪明的把问题丢给季番。
季番也是聪明人,怎么会把难题留给自己:“王爷怎么说?”
“这大赦天下的圣旨晚上才到,父王那边估计这会儿还没有得到消息。”瑞寒盯着季番,那眼神带着似笑非笑的试探,在季番面前,瑞寒并不掩饰自己,因为他知道,以这个男人的聪明,掩饰也没用。
“哦?”季番眼神闪烁了几下,“有件事情,本相倒是好奇。”
“相爷请说。”
“本相爷得到消息,护国公府昨晚进了不速之客,这不速之客功夫了得,伤了护国公府的客人,小王爷对这事,如何看待?”




公子无尘 公子无尘_分节阅读_133
瑞安挑眉,笑的邪魅:“相爷觉得,又是何意?”
哈哈……季番大笑:“这种明推暗测的把戏,实在不合适本相和小王爷,本相和王爷有约定,小王爷的计划若不需要本相,本相也可省心,那请小王爷转告王爷,给本相带个话,也就了了。”
“相爷德高望重,瑞寒不是怕省心吗。”果然,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在怀疑自己。“瑞寒夜闯护国公府,是想给我军后备之力。石连明德虽然被义王绊住了,可是以义王那猪脑袋,怎配给堂堂的石连大将军比?如果我所料不错,帝皇若是坚持主战,那么对付我父王的,必定是护国公倾贤。倾家兵法不外传,倾贤将才天下皆知,不管是倾家兵书还是兵力的布置图,只要能有一样到手,那么于我父王而言,这场杖,就有十层的把握了。”打仗只要能赢,不管是小人作法还是光明正大,在瑞寒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小王爷果然阴险。”季番评价。虎父无犬子。
“比起十八年前季相的计谋,小王才是惭愧呢。”瑞寒这番话,叫季番拿着杯子的手,施加看几分力道。
十八年前,陷害倾家,全是季番的建议。瑞王虽然有野心,可也是个人才,此等损人加害一个刚出生婴儿的事情,他倒是全完没有想过。
那时瑞寒还是个娃娃,关于季番此人,全是听瑞王提起。季番来找瑞王,是毛遂自荐,那时的季番还是个少年,岁是少年,却锋芒毕露,瑞王知道他有才华,也愈加用之,但是他有更大的计划,所以把还是少年的季番,送出了洪庭,让季番在帝皇的势力范围内扎根。
季番这颗棋,是瑞王在20多年前就放下的。而季番也果然争气。那时瑞寒曾好奇的问道,季番这个人,一定有故事。瑞王一笑而过:有故事的人,才有胆量去做大事。
果然,季番中了状元之后,仕途快的让人捉摸不透。
到底季番为什么要去洪庭投靠瑞王,这件事,瑞王一直查不出来。
“小王爷恭维本相了。”季番并不介意瑞寒的讽刺,“倒是以小王爷的武功,在伤了对方之后却又全身而退,实在令人意外。”
季番的话,也是打探。
说到这个,瑞寒的眼神深沉了些。
极光之殿,护国公府有极光之殿的人,绝对是瑞王野心的最大阻碍。但是极光之殿,整个瑞亚国都不敢忽视,纵使如瑞王等人,也不敢放肆。
极光之殿不出人则已,若是出动人,有万夫莫敌之本领。瑞寒本身……比任何人都了解。就凭他会极光之殿的功夫。
那个少年,叫清扬吧,武功和他能在伯仲之间,的确了不起。不,确切的说,清扬的修为,在他之上,因为清扬缺少实地打斗的经验,所以才叫他有机可乘。就算如此,对付清扬,瑞寒也不屑在意,让他在意的是出现在清扬之前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的武功,才高的可怕。功夫如此高的人出现在倾家,又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瑞寒想不明白,可他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暗中的第三股势力,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季相吃的盐,可是比瑞寒吃的米饭还多,自然也比瑞寒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清扬醋自极光之殿的事情,瑞寒下意识的隐瞒了。连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缘由,他只是觉得,如果清扬出自极光之殿的事情让季番知道了,那么无尘出自极光之殿的事情,也会暴露,他……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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