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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许三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宸月

    末了,许桑棠又轻声添了一句,“是你对我有企图,才会着了她的道。”



    她声音很轻,又不至于轻得如耳语,似乎不想龙炎听见,又似乎想让他听见。



    龙炎嗤之以鼻,“怪我自己”



    “不怪你。”



    许桑棠轻轻摇了摇头,“怪我自己。”



    “事情已经发生,怪谁又有什么用知道不是你,我庆幸你并未害我,可不知为何,又有些失落……”



    失落我未曾真正亲近过你,有时,我宁愿那人就是你,我被你陷害,但曾与你亲近,曾与你肌肤相亲,耳鬓厮磨,曾听你温软娇媚的唤我的名字,亲密而动人,美丽而心醉。



    如此一想,那陷害就不值一提了。



    可是,就连这小小的奢望,也仅仅是奢望而已。



    梦终归是梦,总有醒的那日。



    “桑棠,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意”



    “殿下,我只当你是朋友,因了你的身份,只能是泛泛之交。”



    许桑棠的话诚实而残忍,龙炎苦笑一声,“你还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给我。”






第238章 当年旧事
    第238章 当年旧事

    “你要走了,离开京城这个漩涡,你会拥有更广阔的天地,会见识更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也会遇上更美好更值得倾心的女子,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名过客,何必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你念念不忘”



    “桑棠——”



    “朋友就是朋友,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因为慕瑾之”



    输给一介布衣,龙炎说什么都不甘心。



    许桑棠轻轻摇头,“就算没有他,也不会是你。”



    “为何”



    “哪有那么多原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说了……”



    看到一道飞骑迎着狂风狂奔而来,马蹄飞踏,在离许桑棠十几步远的位置猛的停下,马蹄踏起无数烟尘。



    看清马上的青灰色身影,许桑棠浅浅一笑,目光变得温暖,“再说,没有慕瑾之,还有清宵,没有清宵,还有文远,没有文远,还有旁人,殿下,无论你是之前的大昭储君,还是之后的庶民周言,这个人,永远不会是你。”



    “我有什么不好我比不上慕瑾之俊美,至少比清宵,文远好!”



    龙炎颇不服气,许桑棠笑容明媚如春光,可说出的话却比这冬日寒风还冷上几分。



    “不是你有什么不好,是我偏偏不喜欢你呀!”



    “不喜欢我,还当我是朋友你自相矛盾!”



    “朋友的喜欢,和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我可以当你是朋友,但没办法往男女那方面偏那么哪怕一点点,你注定是炮灰。”



    “何为炮灰”



    “就是故事里,喜欢女主角,却不得女主角喜欢的路人甲。”



    龙炎嘴角抽了抽,“我不服!”



    “没什么服不服的,你在我的故事里是炮灰,可当你遇上命定的女子时,你就是她故事里的男主角,故事不同而已。”



    龙炎冷哼一声,呐呐不言,清宵跳下马来,睨了龙炎一眼,快步走到许桑棠面前,“没事吧”



    “没事。”



    许桑棠朝他一笑,示意他安心,龙炎冷笑不止,“如果我周言不过是个庶民,无权无势,还要躲着敌人的追杀,八大护卫杵在那里,我能对她做什么世子爷多虑了。”



    “殿下知道就好,虎落平阳被犬欺……”



    “拔毛的凤凰不如鸡。”



    许桑棠不怕死的接了一句,龙炎眼神如刀嗖嗖嗖朝她射来,许桑棠抬眼望天,装作没看见。



    清宵毫无眼色的杵在这,龙炎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更是抑郁。



    好在许桑棠看出他神色不对,朝清宵使了个眼色,“你先避开,我和龙炎还有话说。”



    清宵依言退离,龙炎冷哼一声,“可惜我和你没话说。”



    “是吗”



    许桑棠挑了挑眉,“其实我也没话跟你说,我以为你有话对我说,才叫清宵避开,既然没有,那我叫他回来”



    说着,许桑棠作势要叫清宵回来,龙炎满脸郁卒的盯着她,许桑棠不停的朝他挤眉弄眼,心情大好,龙炎心情也好了些许,幽幽道,“我母后姓周。”



    许桑棠一愣,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但她并未打断,耐心的听他说下去。



    他说他如今叫周言,也许是随了母后的姓氏。



    “她嫁与我父皇为皇子妃时,父皇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连王位都没有封。”



    龙炎忽而闭口不言,转身朝十里亭走去,许桑棠略一迟疑也跟了上去,清宵紧跟其后,在离十里亭十步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盯着龙炎的一举一动。



    秦铁和八大护卫形成一个包围圈,则远远的将十里亭形在正中央。



    龙炎往酒壶里倒满梅花酒,放在炉火上温着,很快,酒香四溢,酒气蕴蕴,在这冷冽的寒冬冒出一丝丝让人心痒的暖意。



    龙炎拿了倒在地上的酒杯,斟满酒,递给许桑棠,“这是去年酿的梅花酒,一直埋在梅花树下,今日是第一次喝,你且尝尝,看与第一楼的桂花酿,梨花白有什么不同。”



    许桑棠先浅尝一口,在口中品味一番,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香绵长温纯,口齿留香,梅花的清幽寒香,沁人心脾,回味无穷,果然是好酒。”



    不知为何,龙炎只带了一只酒杯,也许他是打算自斟自饮。



    见他脸色苍白,也许是病体未愈,也许是天色太过寒冷。



    许桑棠忙斟满一杯酒,递给他,“喝杯酒,驱寒。”



    龙炎迟疑着接过,宽袖遮面,仰头喝尽。



    宽袖遮盖下,他薄而优美的唇迟疑着摩挲酒杯的边缘,流连忘返,似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龙炎垂下眼帘,心中浮上一丝苦涩的甜蜜,这是他与她最亲密的距离了。



    良久,龙炎将酒杯还给她,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



    “母后嫁与父皇后,一直相夫教子,温婉贤淑,对父皇的话千依百顺,我想,她是深爱父皇的,后来,父皇弑父弑君,登上大位,谋反,总需要有人牺牲,外祖父死了,舅舅也死了,母后的娘家彻底败落,母后从此再无倚靠,除了父皇。”



    龙炎陷入了回忆中,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随风飘来,不疾不徐的语气,平静无波的神态,仿佛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父皇登基为帝第二年,秋狩时,有刺客行刺,几十枝涂抹剧毒的箭矢射向父皇,父皇的护卫全部挡下,却没防住一支冷箭射来,千钧一发之际,母后扑在父皇身前,为父皇挡住那支箭,太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母后,至此,母后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钟家扶持父皇有功,钟锐被封为威远候,钟家之女钟俪以妃位入宫,半年之后,便升为贵妃,便是淑贵妃,宠冠后宫,不久,便生下二皇子龙煊,一时,风头无两,而母后的中乐宫,一日更甚一日的冷清,而我,也开始被送入太学,日日跟着太傅读书,少有在母后身边的时候。”



    “唯一的孩子不在身边,夫君又宠爱别的女子,冷落自己,我想你母后那时候一定很难熬。”



    龙炎面露嘲讽,“后来有一日,宫人来报,说母后不行了,我急匆匆赶回母后的寝宫,只来得及见到母后最后一面,当年那支毒箭虽然没要了母后的命,但在母后的身体里留下了难以清除的余毒,太医说母后受了刺激,导致毒发,太医们无力回天。”



    他情绪开始波动,眸光变冷,暗冷沉沉,“母后拉着我的手,只来得及对我说两句话,第一句是,炎儿,母后要去了,从今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不可任性,遇事要忍耐,切记。”





第239章 男人的嘴脸当真可笑
    第239章 男人的嘴脸当真可笑

    “第二句是,不要怨恨你父皇,他有他的苦衷,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



    龙炎冷笑不止,他情绪太过激动,许桑棠怕他身体受不住,握住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当时,淑贵妃站在边上,神情颇为得意,父皇跪在母后床边,开始流泪,口中不停的唤着母后的闺名,可母后圆睁着眼,就是不肯咽气,后来,父皇在母后耳边说了一句话,母后看了我一眼,缓缓闭上眼。”



    龙炎朝她扯了扯嘴角,“没事,这个片段,我想了很多年,午夜梦回时,母后的生辰死忌时,我都会想起,我始终想不通父皇最后到底跟母后说了什么,但我始终记得母后那最后一眼,温柔而不舍,慈爱而透着期盼。”



    “直到我被废太子,幽禁行宫,我才知道父皇那句话说了什么,也知道当年母后受了什么刺激以致毒发。”



    龙炎眸光寒冰万丈,幽深黑暗的两个瞳孔,仿佛要吞噬人的黑洞,许桑棠轻轻拍着他的手背,龙炎慢慢平静下来,“我被幽禁行宫后,淑贵妃曾来过行宫,向我炫耀她的胜利成果,她有什么可炫耀的,拉我下马的是慕瑾之,又不是她!她不过捡了个便宜,且等着吧,慕瑾之第一步废掉我,第二步就轮到龙煊,她得意不了多久!我就等着看她和钟家的下场!”



    提到此事,许桑棠难免愧疚,“抱歉,慕瑾之他……”



    “他根本不听你的,你说抱歉有何用”



    “夫妻一体……”



    “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你们是夫妻!”



    许桑棠张了张唇,似乎想辩解,却只是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龙炎眸光一转,勾了勾唇,反握住她的手,“桑棠,若将来有一日,他负了你,你不妨来找我,无论何时,无论多久。”



    许桑棠抽出手,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龙炎哈哈一笑,气氛变得轻松,许桑棠想了想,试探着道,“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你不用再想着,心里压着太多事,累得慌。”



    “你不用激我,我想说就会说,你激我也没用。”



    “那你到底想不想说”



    “勉为其难说一说。”



    “那我也勉为其难听一听。”



    许桑棠笑容调皮,龙炎难得见她露出如此生动的神色,一时看得愣了,许桑棠推了他一把,“喂,回神了!说故事了!再不说我回去了,这里冷死了,谁有空跟你在这吹冷风”



    “不是有火炉吗”



    “就这么个小火炉,顶什么用”



    许桑棠裹紧狐裘,把冻僵了的手放在火炉边取暖,“你快点说完,早点走,我也好早点回去,真搞不懂你,送别哪里不行,非要跑到这荒郊野外,冷飕飕的鬼地方来”



    “这叫意境,你懂吗寒风冷冽,十里送别,岂不很有诗意如果再下一场雪的话,更添离愁。”



    “什么意境我不懂,我只知道,冻死了,就什么意境也没了。”



    龙炎对许桑棠的不懂情趣实在无语,许桑棠对他的死要情趣活受罪更无语,在许桑棠看来,意境什么的,得建立在舒舒服服的基础之上。



    这么冷的天,窝在家里烤火,喝酒,读书赏画,红袖添香,岂不更有意境非要跑这里来吹冷风就是有意境了



    扯淡!



    “你呀,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



    许桑棠翻了个白眼,“别文绉绉的,我听不懂,你干脆直接说对牛弹琴,我更敬你说话直爽。”



    龙炎微微一笑,似乎心情极好,许桑棠白了他一眼,“真不说是吗那我走了。”



    说着,就要叫清宵来接她,龙炎忙拉住她,“我说!这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一直找不到人倾吐,今日说出来,也许我心里能好受一点。”



    “你就尽管当我是树洞吧,把心里的话尽情吐出来吧!什么尿床到几岁,第一次偷看女孩子洗澡是多大童子身是什么时候破的有没有怪癖比如女装癖,恋足癖,受虐狂,等等,等等……”



    龙炎无语望天,“许桑棠,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有更乱的,你要不要听”



    见龙炎默然无语,许桑棠坏坏一笑,“那我当你想听了,我听说贵族男子之间,存在某些见不得人的风气,比如断袖,你有没有体验过或者,有没有男子垂涎过你灌醉你干些有的没的……”



    “许桑棠!你再胡说八道,我翻脸了!”



    许桑棠食指压住唇瓣上,装腔作势的‘嘘’了一声,朝龙炎做了个鬼脸,“不说就不说,是你要听的,我说了你又这样,做人可真难啊,你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啊!不是吧你真的有过断袖体验,那你在上位还是下位”



    “胡扯!本宫身为太子,怎么可能在下”



    “那你在上咯哇,原来你真的有怪癖!难怪我不喜欢你,原来是有预感的……”



    许桑棠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龙炎,还避嫌的往后跳了一步,龙炎被她堵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我,我,我不过是反驳你,一时情急,不是真的那样!”



    看着龙炎赤眉急眼的样子,许桑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龙炎愣愣的看着她,不知所以然。



    许桑棠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心情好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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