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许三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宸月
王老夫人生得慈眉善目,“这就是大家说的那个贪财贪色贪生怕死的许三贪我瞧着不像,瞧这姑娘生得多清俊。”
许桑棠笑容不减,扶了王老夫人另一只胳膊,“老夫人眼光就是好,看得出我样貌清俊,那些个男人啊,都说我长这副模样还敢抛头露面,也不怕吓跑客人。”
王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瞧这丫头,不仅生得俊,还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酒楼,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别听他们胡扯,他们不过是丢了面子恼羞成怒而已。”
又说笑了几句,便扶着王老夫人坐了首座,桌上早摆了精美的餐前点心,红红白白,青青翠翠,很是赏心悦目,王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尝尝这个。”
许桑棠亲手给她盛了一碗水果西米露,黄色的木瓜,红色的桃肉,配着晶莹剔透的雪白西米露,和新鲜牛乳,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王老夫人尝了一勺,面露惊喜,“这是什么清甜滋润,一口下去,沁凉又爽口。这个季节,虽是夏末初秋,还是有些闷热的。”
许桑棠看她喝了半碗,便把碗端走,王老夫人笑着打趣道,“你这丫头,这般小气,只吃你半碗就舍不得了”
许桑棠给她碟子里夹了一块桂花糖藕,笑道,“东西虽好,不能多吃,老夫人高寿,可不能贪凉。”
王老夫人笑逐颜开,拍了拍许桑棠的手,“你这丫头有心了。”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夫人一眼,“征儿那个皮猴子呢又跑出去玩了”
王征是王老夫人的嫡长孙,全家上下喜欢得很。
“今儿是娘的寿辰,征儿哪能跑出去玩跟着他父亲在招呼客人呢。”王夫人赔着笑道。
“说起来,征儿的年纪和许丫头差不多大呢,这皮猴子,现在也不肯成家立室,让人操心得很,也不知什么样的姑娘能收住他的心。”
王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许桑棠,许桑棠心里一咯噔,这是啥意思难道想做媒
王夫人也听出了王老夫人的意思,忙笑道,“许姑娘看着面嫩,比征儿大了足足三岁呢。”
“大点才好,才懂事体贴,俗语云,女大三,抱金砖,正好正好。”
“许姑娘虽好,征儿可没那福气,许家和文家早定了亲。”
“就是那个开绸缎庄的文家”
“正是。”
席间一妇人笑道,“文家不是退了亲吗”
一时间,席间的女眷看许桑棠的目光各异,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鄙夷的,许桑棠余光扫到王夫人,见她面露得意,不由得有些好笑,都在一条街上,文家退亲的事,王夫人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是借机奚落她。
不知这些看热闹的女人,知道人人垂涎的钻石王老五慕瑾之要娶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很想试一试,只是两人的事并未公开,慕瑾之也还没着人提亲,万一她这头说出口,他那头又反悔了,她岂不成了京城的笑柄
“那是文家没眼光!一家女百家求,他不要的,多的是人抢着要。”
王老夫人语气有些凌厉,众人噤声,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许桑棠忙笑道,“那是的,有老夫人这句话,我明天就摆个擂台招亲,到时候老夫人可要多和亲友打招呼,派几个人来凑数,可别让我孤零零的站擂台上被人笑话。”
“你这丫头,真真让人心疼。”
王老夫人满脸慈爱,得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这样维护,许桑棠再冷情,也有几分感动,后来才知老夫人为何这般维护她。
王老夫人年轻时也和她一样,嫁人前娘家败落,父亲早逝,幼弟还小,她一人扛起娘家,整日抛头露面谋生,名声自然好听不到哪去,哪有什么好人家求娶,拖到二十出头才嫁给王老太爷,生了儿子没几年,丈夫过世,族人欺侮,个个盯着王家产业这块肥肉,恨不得都来咬上一口,她一个妇人扛起王家的生意,等到儿子成年,把生意交到儿子手里,安享晚年,因此,看到许桑棠,就想到年轻时的自己。
“给祖母贺寿。”
清朗的声音传来,一名身穿锦衣的少年郎大步而来,到王老夫人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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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有本事来抢啊
第38章 有本事来抢啊
“看看,连贺词都一样,还不是有缘。”
王老夫人笑着打趣道,王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许桑棠无语望苍天,“行了,起来吧,这是第一楼的老板娘许姑娘,你认识认识,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
王老夫人笑得意味深长,王征站起身,他生得颇为俊秀,偏偏神情倨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给这张好看的脸减了不少分,“被文大哥退婚的许三贪嘛,全京城谁不知道,照我说,文大哥就得配贤良淑德,温婉端庄的女子。”
言下之意就是你许三贪不贤良淑德,也不温婉端庄。
他和文远年纪相当,他家古玩店和文家绸缎庄相隔不远,素有来往,加上文远为人谦和,王征更是拿他当好友。
许三贪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学无术的纨绔!
“征儿在胡说什么”
王老夫人呵斥道,王征可不怕祖母呵斥,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许桑棠,“听说文大哥本打算重新结亲,被你拒绝了我王征实在想不通,文大哥那样的男子,肯回头找你是你的福分,还拿什么乔”
“文家门第太高,我配不上。”
许桑棠没好气的说道,偏这王少爷还信以为真,“幸而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等文大哥再找你,你可要应承他。”
“抱歉,做不到。”
“做不到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玖,可对方若投给我羞辱,我会还给他一块板砖。”
“你,哼!给脸不要脸!”
王征怒道,王老夫人目光凌厉的剜了他一眼,“闭嘴!还不向许姑娘道歉!”
“孙儿没错,凭什么要给她道歉祖母不知道,文大哥这些日子……”
王征愤愤的为文大哥抱不平,他今早去文府看望文大哥,见他憔悴得不成人形,都是这个女人!红颜祸水!
他话未说完,就被闯进来的管家打断,管家摸了把额上的冷汗,结结巴巴道,“老夫人,慕,慕,慕府来人贺寿——”
王夫人霍的站起身,“哪个慕府”
王老夫人则镇定得多,可紧抿的唇昭示着她内心的紧张。
“就,就,就是那个慕府!”
“快,快,快请!”
慕瑾之一向风花雪月,看似跟谁都是朋友,可跟谁都不亲近,貌似热忱,其实冷淡至极,而慕府就更神秘了,至今未请过人入府,也不和其他人家打交道。
很快,王老爷便陪着一个中等身材,面孔清瘦,双目精明有神,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来。
“在下慕府管家慕常,奉公子爷之命,给老夫人贺寿,愿老夫人福泽连绵,恩德远长,这尊白玉观音是给老夫人的贺礼。”
一名慕府下人端着个锦盒呈到王老夫人面前,锦盒里的白玉观音,光泽温润,玉色通透,雕工细腻,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王老夫人脸上有光,慕府派人送礼贺寿,这在大昭国可是头一份,席上的亲眷个个羡慕嫉妒恨。
王老夫人让人接过贺礼,笑道,“慕公子有心了,酒微菜薄,还请慕管家见谅,请随犬子入席吃几杯酒。”
慕常告了罪,“多谢老夫人款待,在下此来,一为老夫人贺寿,二为接少夫人回去,公子爷身子有些不适。”
慕瑾之不舒服他伤又重了
许桑棠有些懊悔,明知他有伤在身,上午就不该和他吵架。
“少夫人慕公子娶妻了”
一众女眷纷纷垂泪,男子则纷纷猜测是哪位倾国倾城的千金娇娥。
“还没,公子爷最近身子不适,不适宜劳碌,只吩咐在下明日派人去少夫人家提亲,又吩咐慕府上下把少夫人当做未来的慕府主母看待,不得有一丝懈怠。”
王夫人扫了众人一圈,笑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未来的慕少夫人是哪位呢”
许桑棠的心提了起来。
慕常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一言不发,王夫人尴尬笑了笑,慕常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想起公子爷的吩咐,定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许桑棠是他慕瑾之未过门的娘子,省得有些男人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朝许桑棠微微弯腰,“少夫人请随老奴走罢,马车在门口候着。”
整个大堂一片抽气声,竟然是许桑棠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几乎将她射成筛子。
许桑棠的心落回胸腔,有些不安,更多的是得意,挺直腰背,抬起下巴,哼,姐嫁的可是慕瑾之,你们看得到吃不到,馋死你们,看你们还嘲笑姐被人退婚,有本事来抢啊!
看见王征和王夫人青白交加的脸色,许桑棠心里那叫一个倍儿爽。
见许桑棠骄傲得像只孔雀的样子,老奸巨猾的慕常默默为小主子添了把柴,小主子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怎么也得抓紧了,至于什么贪财贪色贪生怕死的名声,谁在乎啊,咱家小主子有的是财有的是色,不怕她贪。
“少夫人,公子爷说他错了,早上不该和您置气,您一走,他就后悔了,心口疼得厉害,又拉不下脸来,求少夫人看在老奴的面上,饶了公子爷这回。”
心口不就是受伤的位置吗
许桑棠一急,也顾不得摆谱,脚下生风的往门口走去,丢下目瞪口呆的一干人等,慕瑾之向许三贪道歉他们有没有听错幻听,一定是幻听!
她和慕常一离开,第一楼里一片哗声,大伙哪还有心思吃酒席,个个围住伙计打听消息,身为副掌柜的阿玉更不必说,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假的慕管家都亲口说了,还能是假的这位姑娘,你可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阿玉的声音脆生生的,夹在嘈杂的喧哗声中更是清亮好听,被她反驳的一位女子拿帕子捂着脸,哭泣着跑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你们呀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慕公子你们就不必妄想了,他已经被我们老板娘牢牢捏在掌心,孙猴子哪逃得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慕公子是那孙猴子,我们老板娘就是降他的如来佛祖。”
话音刚落,一大波女性,嫁人的,没嫁人,老的,年轻的,甚至岁的小姑娘,一个接一个捂着脸哭泣着冲出第一楼,芳心碎了一地。
很快,慕瑾之要娶许桑棠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女子的啼哭声如瘟疫般蔓延整座京城,接着,蔓延到整个大昭国,足足哭了半个多月才有停止的趋势,等到慕瑾之成亲那日,女人的眼泪再次淹了京城。
第一楼对面的茶楼二楼的雅间里,一名高大俊朗的黑衣男子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楼下上马车离开的许桑棠和慕常,薄唇死死抿着,眼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冷光,门被推开,一人闪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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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无理取闹的男人
第39章 无理取闹的男人
“影爷,第一楼潜伏的探子传来消息,许桑棠今晚可能不回许家,计划要不要更改”
暗影沉默不语,来人又道,“许桑棠早上改行程,晚上又改行程,是不是察觉有人对她不利”
“那人是谁”
暗影指着楼下的慕常问道,来人看了一眼,答道,“那是慕府的管家,名叫慕常。”
暗影看着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冷哼道,“慕瑾之果然有本事,连个管家都身怀绝技。”
“影爷,要不要把兄弟们召回”
“主子说杀不了许桑棠就不能去见她,爷不想再拖下去。”
“影爷,我们主子究竟是谁您能不能透个话,让兄弟们心里有个底”
“不该知道的别问,知道太多死得更快。”
暗影冷哼道,“再说了,你们不过是被朝廷剿杀的亡命之徒,哪配知道主子的身份只要你们完成这次任务,再大的罪,主子也能帮你们抹掉,还能让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暗影冷眼看着他面露贪婪,心中却道,等杀了许桑棠,这批人也不必留着,免得将来被人查出,连累主子,他之所以不用手下的暗卫,找了这批亡命之徒,就是怕慕瑾之查出蛛丝马迹,杀许桑棠是难,但更难的是躲过慕瑾之的双眼。
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看见十五岁的主子,那样娇俏美丽,笑容明媚,如明艳照人的牡丹花,盛开在徐徐春风里,他知道他完了,身份卑贱的他爱上了高贵美丽的主子,国公爷绝不允许一个暗卫对女儿有非分之想,他用死遁脱离国公府的暗卫组织,潜伏在主子身边。
他爱她,爱得卑微,爱得发狂,哪怕为她去死,也心甘情愿,他陪着她,从十五岁到二十岁,哪怕她入了后宫,也不曾离开,他为她搜集情报,为她训练只忠心于她的死士,为她杀掉任何阻碍她的人。
他是她的暗卫,更是慰藉她深宫寂寞的面首,能得她青睐,就算当别人的替身又有什么关系他人面前,她是高贵端庄的皇后,芙蓉帐里,她是任他攀折的娇花。
看着许桑棠和慕常的马车离开,那人道,“影爷,接下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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