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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许三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宸月

    “是啊,我宁愿清醒的面对算计利用,也不愿醉着享受虚伪的温柔,”许桑棠抚摸着脖子,肌肤还渗着彻骨的凉意,慕瑾之那双手,冰冷得吓人,她自嘲的笑了笑,“我宁愿见到冷冰冰阴沉沉的慕瑾之,也不愿见到他温柔如水,深情至此的那副模样。他希望我永远沉睡不醒,可惜我不能如他的愿。”



    “我希望他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希望我做什么,只要不涉及家人的性命,不伤天害理,我会为他去做,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他真的没必要,做出那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是想哄我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吗其实,心甘情愿的去做,和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做,只要结果一样,对他和对我,都没什么区别。”



    “其实,小姐,公子爷真的很关心你,奴婢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纤云,你还小,不知道有些虚情假意看起来比真心实意还真上几分,而且,说实话,你觉得我怎样”



    “小姐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对于能否得到男人的真心,一点用处也没有。说真话!你告诉我,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温柔,貌美,知情识趣……”



    纤云说不下去,许桑棠冷冷一笑,“我告诉你吧,男人喜欢的女人,要年轻貌美身段好,要有情趣,会撒娇。男人想娶回家的女人,要大方得体,贤淑温婉,更重要的是,要门当户对,能为他的事业带来助力。”



    “你看我,两边都不沾,慕瑾之那样见惯风月的男人,怎么会喜欢我更不会单纯的想娶我为妻。”



    那样温柔又强势,固执且多情的慕瑾之,让她不安让她害怕,想退却又忍不住靠近,她不敢且不能放纵自己。



    而阴冷无情的慕瑾之,才更让她放心与之相处。



    “可是总有特例,像那个文远文公子,不也是真心的想娶小姐吗”



    “文远他不同。”



    见纤云不解,许桑棠解释道,“文远洁身自好,对于男女之情,从未感受过,在这方面,他心思单纯,秉性忠诚,若对一个女子产生好感,便会坚持下去,而那份好感,随着时间越积越深,这也是我当初答应他的原因。”



    “打个比方,一个人从来没有吃过肉,有一天,他吃了盘猪肉,觉得很美味,于是,他天天吃,吃到最后,习惯了这个味道,他觉得这个味道就是他最爱的,无论身心,都依赖上了这个味道,到后来,你让他去吃其他更美味的肉,他反而不习惯了,而且,他的责任感和品性,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而你要一个吃过各种美味肉类的人,去习惯每天只吃猪肉,那是强人所难。所以,花心的男子婚后会修身养性,不拈花惹草,那只是个美丽的谎言,听听就好,可别当真。”



    纤云从没听过这样新奇的理论,陷入了沉思,许桑棠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一直在别院吗怎么会知道文远的事”



    纤云有些窘迫,道,“下人们这几天都在议论小姐的事,奴婢听了一些。”



    看纤云的脸色,许桑棠也知道不会是好听的话,也不多问,躺了下去。



    纤云给她放下帐子,又熄了灯,安静的退下,出门时,轻轻把门带上。



    一转身,便见一个瘦削挺拔的黑色人影站在屋檐下,吓得她差点叫出声,被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一扫,又把惊叫吓回肚子里,两条抖个不停。



    “公子爷,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第48章 慕瑾之命真好
    第48章 慕瑾之命真好

    “怎么本公子不能来吗”月华如水,映着慕瑾之清隽无双的脸阴柔了几分,连带着声音也阴凉了些许。



    “奴婢不,不是这个意思,公子爷恕罪……”纤云结结巴巴道。



    “不必解释,你如今只有一个主子,自然向着她。本公子算什么不过是被背弃的旧主。”



    慕瑾之的声音轻柔,低缓,透着若有若无的无奈和失落,在月色中如水光娓娓流淌,明明是那样温柔的语气,却听得纤云两腿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公子爷,奴婢,奴婢……”



    纤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与慕瑾之的脾性多变相比,哪怕慕瑾之再俊美多金,她也更乐于伺候许桑棠。



    “反正本公子被人背弃惯了,也不在乎多你一个。若是平时,不忠心的狗杀了也不可惜,可你既然攀附的是她,本公子不会杀她的人,连主子都背叛本公子,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奴婢”



    “公子爷,小姐没,没背叛你。”



    纤云忍不住为许桑棠辩解,慕瑾之也不看她,走下石阶,“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夜凉如水,石阶亦凉如水,本公子的心比这夜,这石阶凉上百倍。”



    “公子爷——”



    纤云察觉到慕瑾之的情绪似乎很是低落。



    “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信,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信得十足十。五年的陪伴算什么她就记得他陪了她五年,还记得什么她只记得他为她做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还记得什么我等着,盼着,苦苦支撑着,到头来成了她眼里的利用和算计,这女人的心就是石头,不可能捂热。笑话,我慕瑾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何必……”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纤云没有听清,只看着他徐徐离去的背影愈发的消瘦和萧索,月光落满他的肩头,黑色发尾被夜风吹起,扬起好看优雅的弧度,纤云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自那夜后,慕瑾之再没出现在小院,许桑棠也没有提起他,两人似乎就这么把对方忘记了,而别院中的下人似乎少了很多,许桑棠和纤云再没听到任何的闲言碎语。



    几日后,许桑棠的身体恢复如初,便打算向主人请辞。



    “纤云,你去看看他在哪”



    “谁”



    纤云在收拾被褥,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院的主人,慕瑾之。我病好了,想回家,在这里住了几天,总要向主人辞行的。”



    “是,小姐。”



    纤云领命而去,很快去而复返。



    “小姐,公子爷在施针,奴婢告诉了赵大哥,托他等公子爷施了针,泡完药浴禀告公子爷一声。”



    纤云口中的赵大哥是八大护卫之首赵鹰,他前几日因带慕瑾之夤夜入城,导致慕瑾之伤势加重,被阿青罚了五十军棍,这两天才能起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许桑棠淡淡应了声,让纤云收拾包裹,自己则拿了本书看。



    “听赵大哥说公子爷这几日伤势有些反复,经常半夜急招神医施针。”



    许桑棠看书的手一顿,好一会才淡淡道,“有神医在,他不会有事。”



    “那倒也是,听说神医能起死回生,本事大得很,公子爷那点伤肯定会好的,说来也奇怪,奴婢在别院三年了,公子爷偶尔会来,住上两日就走了,这次住了一个多月,真是够久的。”



    许桑棠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书半晌也没有翻动。



    “想起那天,青大侠把公子爷带回来时,公子爷七窍流血,奄奄一息,青大侠身上也有伤,可把我们吓坏了,神医都说再差那么一时三刻,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公子爷的命。”



    “那天是哪天”



    纤云想了想,说了个日子,许桑棠手里的书‘啪’的掉在地上,把纤云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许桑棠神色怔忡,没有应她,纤云说的日子,正是离京的第二天,也就是破庙遇到慕瑾之的第二天,她一直想不通那夜慕瑾之为何会不告而别,原来他受了重伤,治了一个多月还没治好。



    他受了重伤,阿青也受了伤,可她和许家人却毫发未伤,是他出手相护吗那夜破庙出了什么事



    许桑棠默默的看着窗外的桂花树,一枝金黄色花枝如人的手臂般伸入窗中,甜蜜醉人的浓香在房中弥漫开来,许桑棠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公子爷若死了,我们这些下人也难逃死路。”



    “为什么这么说他如果死了,你们不是应该放出去吗”



    “小姐不知道吧青大侠当初买我们进来时,就说过,公子爷安好,下人安好,公子爷出事,下人全部陪葬,连带家人也难逃一死。”



    “太不讲道理了!”



    “听说公子爷小时候就是被伺候的下人下了慢性毒药,才导致双腿残废,后来又陆陆续续被下人下毒下药什么。青大侠才下了这条死令,防着有人暗害公子爷。”



    “下毒害他,我可以理解,至于下药……”



    “这小姐就不知道了吧公子爷生得俊美,好多侍婢哪怕不要名分,都想和公子爷一度,偏公子爷冷淡得很,于是就有胆大的侍婢就偷偷寻了些见不得人的药,下在公子爷的药罐里,茶盅里。”



    “他倒是艳福不浅。”



    许桑棠平静到几乎冷漠,那双低垂的眼眸,掩去了她真实的情绪,纤云神色有些古怪,“公子爷只中过一次招,后来就提高了警惕,再不用侍婢伺候,就是那一次,那名侍婢也未得逞,公子爷泡了一宿冰水,没碰任何女子,第二天,那名侍婢就被挖了双眼,割了舌头,送去军营给兵爷们消遣,再后来,若有侍婢下药,哪怕公子爷没中招,也被送去军营。”



    “前车之鉴,你为什么还往他跟前凑”



    纤云神色似有苦衷,许桑棠没逼问她,只道,“你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只是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救你。”



    “奴婢从今往后只跟着小姐,不作他想。”



    又坐了一会,纤云已经把行礼收拾好,许桑棠早没了看书的兴致,站起身,“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第49章 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第49章 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她不想承认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心慕瑾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去看他只是出于礼节。



    “赵大哥说了,公子爷诊治时段,不能打扰。”



    “哦。”



    许桑棠百无聊赖的应了声,重又坐下,又坐了会,站起身,迟疑道,“应该快完了吧”



    纤云面露为难,支支吾吾道,“还是让奴婢先去看看”



    “纤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赵大哥说了,公子爷说了,这几日谁也不想见,包括,包括小姐你。”



    “不想见吗”



    许桑棠重新坐下,脸色平静如常,只那双清亮的眸染上了一层黯然,“也好,免得见面尴尬,纤云,你去和马房说一声,给我备辆马车,我们一会就回城。”



    她这些日子,越来越不知该如何与慕瑾之相对,便刻意的不再提起他,只是住在他的地方,总难免会感受到他的气息,让她一颗心难以平静,幸好慕瑾之消失不见,才让她放松一点。



    纤云应声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余许桑棠一人,空荡荡的,衬得人心里愈加空落无依。



    许桑棠叹息一声,见书桌上放着笔墨纸张,便拿了笔写了几行字,等到写满了整张纸,才回过神来自己写的是什么。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许桑棠怔忡的望着这五行诗,手里的笔再也落不下去,她怎么把仓央嘉措的这首诗写出来了



    这首诗,她记忆最深的是最后两句,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那时,她第一次读到这首诗,便被吸引住,尤其是最后两句,其中的悲怆无奈与诀绝,深深震撼了她。



    “听赵鹰说你找我有事”



    低缓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传来,许桑棠手一抖,手里的笔掉落在地,沾了墨的笔尖在浅色地板上晕染出一片墨痕。



    许桑棠深吸一口气,望向门口,露出礼貌而疏离的笑容,“是啊,打扰了几日,该辞别了。”



    慕瑾之站在门口,背光而立,一袭月白色长袍衬得他风采熠熠,如风光雯月,金色的阳光从他身后铺天盖地落下,让他整个人落在一层淡淡的光晕里,俊美风雅得无可挑剔,许桑棠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



    慕瑾之踏过门槛,走入房中,目光在许桑棠身上扫过,挑了张椅子坐下,才道,“你要走。”



    “第一楼和许家都有事,所以……”



    不知为何,许桑棠有些心虚,不敢看向慕瑾之,让她心安的是,慕瑾之也不看她,目光飘忽,不知看向何处。



    “我知道了,”他声音低沉柔缓,如金玉之声,琅琅好听,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让人心安又让人失落,“你走吧。”



    许桑棠心里的巨石落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气恼,她抿紧唇瓣看向慕瑾之,慕瑾之只低垂着眼看着手里的茶盖,也不知那普普通通的青花瓷茶盖有那么好看,值得他看得那么专注。



    没有阳光铺泄,她才看清他的脸如此苍白,没有丝毫血色,那昔日淡粉色的唇瓣,灰败得让人惊心,那双手,消瘦得可见凸起的骨节和青筋。



    “你……”



    她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说出一个字,声音又没了,房间里一片寂静,就连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也湮没在这压抑的寂静里。



    她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却在伸手的瞬间回过神来,连忙缩回手,好在她与他隔了好几步远,他并未察觉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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