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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针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西兰花花

    宫计赏了她一计“你猜”的眼风。

    见宫计这副模样,姜宝青心中有数,这八成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不然依着宫计这脾气,怕是会直言不讳的跟她说“你没必要知道”。

    姜宝青索性凑到跟前去瞅那卷宗。

    然而那细细密密的小字,姜宝青看两行就晕了,败退下来。

    宫计眼角眉梢俱是微微上挑,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大发慈悲的同姜宝青讲解道:“这个,是他们呈上来的榆丰府知府孙忠义的履历,有几处小地方,很有意思。”

    姜宝青心中一顿。

    早就知道宫计来历不凡,但他这般轻描淡写的评论着一府知府的履历……

    姜宝青点了点头:“这位孙忠义孙大人,想来也不能算一位好官。”

    宫计倒没想到姜宝青连履历都未看,便这般断言,颇感兴趣:“怎么说”

    “旁的我不知晓,我只知,身为一府长官,竟任由手下的地方官员在辖区内为非作歹鱼肉百姓,我不信他一点风声都不知晓,这不叫共犯叫什么”姜宝青道,“退一万步讲,哪怕他真的被蒙蔽了,对石县令那等行径毫无所知,那他也背着个失察之罪。因他失察,害那么多百姓受苦,怎么能叫好官……别说一个知府了,哪怕当今圣上呢若他认人不清用人不明,导致下面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哪怕他胸中再有丘壑,史书也只会评论他是一位昏君。”

    宫计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宝青:“你胆子倒是大的很,倒是敢说,连当今圣上都敢非议。”

    姜宝青作为一名现代人,其实对这种封建君主制度下的君王,也没什么特别的敬畏之情,说这些话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看了一眼宫计:“当然,我在外面是不敢这么说的。这会儿不是只有你一个吗”她顿了顿,“哦,对,外面还有个白芨。”

    姜宝青提高了下音量:“白芨啊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你不会去举报我吧”

    白芨有些无奈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姜姑娘,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听见。”

    姜宝青朝宫计摊了摊手:“看,这根本跟胆子没什么关系




第一百四十章 不解风情
    姜宝青他们是在第三天到的府城。 .

    姜宝青这个最远只到过石嘉县的小土鳖,还没进城,远远的看着榆丰府的城墙,忍不住“喔”了一声。

    石嘉县那个破旧的城墙跟这个一比,可以说是土胚屋跟高屋广厦的差距了。

    宫计还挺喜欢看姜宝青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小模样。

    因为姜宝青这人,说的好听点,叫自持稳重情绪不外露。说的直白点,就是永远蒙着层纱,她心里怎么想的,你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哪怕有时候笑盈盈的,一副水灵灵的小可爱模样,可眼里面还是一副拒人十万八千里的样子。

    别看她现在有时候嘴上跟他们皮个一二三的,其实宫计心里面很清楚,姜宝青这丫头小心谨慎着呢。

    大概也就是一胞双生的姜云山,能看到真真正正的姜宝青了。

    宫计曲起手指,轻轻的在窗柩上叩了叩,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宝青一行人进城的时候受到了些小阻碍。

    他们被守城的兵士拦下了,白芨前去与人交涉。

    姜宝青就听着马车后面排队的人已经一直在催。

    过了半晌,白芨才回来重新驾车,一行人顺利的入了城。

    入城后,白芨才低声道:“似乎因着生辰那事,全城戒严。咱们的路引是外地的,要上车来盘查。我怕惊扰了主子,就塞了银钱……这才放了行。”

    宫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姜宝青不想管那些,她正掀着帘子,打量着榆丰府里面的街道。

    不得不说,榆丰府不仅城墙跟石嘉县一个天一个地,城里面的建设,那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相当宽敞的青石道路整整齐齐的连接着城门,向城内延伸着,街道两旁的临街铺子鳞次栉比,各色招牌在铺门前矗立着。临街的一些固定地方,还有些摆地摊的小商贩,满是朝气的叫卖着……这样看着,就比石嘉县那小破地方要规矩繁荣的多。

    “看着还挺不错的。”姜宝青怕太过招摇,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车帘。

    宫计冷笑一声:“自然,榆丰府虽然比不上那些地肥人丰的富庶之地,但总也算是兵家要地,表面的一些装点还是要做到位的。”

    姜宝青点了点头,懂了,也就是说,这大多都是些面子工程。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平稳的行驶了好一会儿,东拐西拐了几次,钻了好几条巷子,这才在一条小巷深处停了下来。

    这是一处同相邻几户人家无甚差异的院子。

    院门上的拉环跟铁钉都有些许生锈了,看着有些年头了,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户人家。

    白芨下车,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顿了顿,又敲了几下。

    过了会儿,破旧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芨牵着马,直接驾着马车进了院子。

    院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院子是一如既往的萧瑟,空荡荡的,除了白墙和小路,什么都没有。

    同三里窝那间院子审美非常的一致。

    “……”姜宝青无话可说。

    这小院子里像是没什么人,姜宝青分到了个小侧院,离着主院就一个拱门的距离。

    只不过,侧院里的屋子,打开门后,发现里面虽然装饰的简简单单,但必要的那些,却是竭尽舒适考究。

    比如床上的铺被,入手软的简直像是流动的。

    再比如梳妆台上放着的那把木梳,是用沉香木做的,梳齿润滑,入手还有一股淡淡的馨香。

    听白芨之前话里头的意思,这个下榻的隐秘小院子,在其他的地方,还有很多处。

    姜宝青再一次见识到了宫计的壕无人性。

    姜宝青下意识的摸了摸戴在左手手腕上的腕带。

    这会儿,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姜姑娘。”是个陌生的声音。

    姜宝青过去打开门,就见着一名跟白芨穿着同色侍卫服的青年站在门外。

    侍卫微微垂着头:“姜姑娘,主子邀您去主院



第一百四十一章 防备
    翌日清晨,姜宝青从宫计送的那几套衣服里挑了身最不打眼的,想了想,没再梳包包髻,而是随手梳了个不打眼的少女发髻。 .揽镜自照,镜子里的少女神采奕奕,眼神清亮,看上去犹如清晨沾着露水的花骨朵般娇嫩。

    得体又大方。

    姜宝青很满意,去了主院,正好迎面碰上白芨推着宫计的轮椅出来。

    宫计一直随意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僵。

    姜宝青眨了眨眼,朝宫计行了个丫鬟的福礼,压低了声音:“给这位爷请安。”

    然后直起身,在宫计面前转了个圈,笑着问道:“怎么样,扮的可还像”

    宫计没说话。

    姜宝青有些奇怪,朝宫计看去,却见着宫计正不眨眼的盯着自己。

    那种深深的眼神,让姜宝青忍不住灵魂深处都震颤了下。

    姜宝青愣神的功夫,宫计已经收回了眼神。

    仿佛之前那深深的注视都是镜花水月,宫计垂着眼,点评着姜宝青的装扮:“太素了。我要扮的人物,可是一方富豪,随行丫鬟就这般素净也太给大爷我掉价了……梳妆台抽屉里那些首饰,你为何不戴”

    姜宝青万万没想到宫计还能挑出这茬事来。

    梳妆台里的那些首饰,个个都看着价值不菲,姜宝青当时还斟酌了下,觉得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戴这些实在有些招摇。

    不过既然宫计这般说了,姜宝青便点了点头:“那我回去选一些。”

    姜宝青很快就回来了,她选了个小小的银簪,簪头打成了灵巧的蝴蝶模样,插在发髻间,看着灵动又精致。

    宫计眼神落在姜宝青白净小巧的耳垂上,眼神一凝。

    姜宝青这具身体,从前一直痴傻着,自然不会有人给她打耳洞。到了现在,耳饰一类自然是无法佩戴。

    “还是太素净了。”宫计移开眼神。

    姜宝青据理力争:“再戴些别的,我的衫裙就要压不住了。这个簪子同我这一身正搭,够了。太引人注意也不好。”

    宫计凉凉道:“那就再换一身能压住的衫裙。”

    “宫少爷!”姜宝青忍无可忍,女子换套衣服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开一闭说换就换那么简单,发髻什么的都要重新梳过,麻烦的紧,“咱们不是赶时间吗速战速决赶紧回来可以吗”

    白芨在心里给姜宝青鼓掌。

    勇士,真的勇士。

    果不其然,宫计的神色迅速阴沉下来,他阴森森的扫了姜宝青一眼,姜宝青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不自觉的就抬手先摸向腰间,然后微微一僵,想起什么,这才垂下了手。

    宽大的袖袍掩住了姜宝青的大半动作,但宫计还是从细微之处猜到了这会儿姜宝青的反应。

    宫计心头一片冰凉。

    她在防备他。

    宫计迅速冷静下来,不再看姜宝青一眼,冷冷吩咐白芨:“走。”

    白芨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推着轮椅走了。

    姜宝青抿了抿唇,跟在后面也出了院子。

    沉默着上了马车,宫计已经安坐在软塌上了。

    姜宝青注意到,今日这辆马车,不仅内饰,连外观也极尽气派,并非他们来时所乘坐的那辆马车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又沉默又古怪。

    宫计看了一眼姜宝青,只要想起方才姜宝青下意识的防范,就像是有人拿着锥子在扎他。

    不如从前姜宝青给他治腿时的疼痛,但他却觉得远比那疼痛还让他难受。

    宫计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看姜宝青。

    姜宝青本就不是个聒噪的,宫计不理她,她乐得清闲,只是这会儿不好再掀着车帘看四周景色了。

    她也安坐着,默默想着心事。

    这份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热闹的很,似乎很多人的样子。

    姜宝青犹如老僧入定,安安静静的坐着。

    她知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间绸缎铺
    宫计倨傲的拿下巴点了点:“不喝了,一闻就是雨前龙井。 .庸俗,爷喝不惯。”

    姜宝青猜着宫计这八成是洁癖作祟,她一脸温柔顺从的把茶又放回了石桌上。

    宫计本就引人注目,这般一来,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有几个公子哥打扮的青年便带着小厮丫鬟大摇大摆的过来,明面上是想“结交”一下宫计,实际上就是来探宫计的底的。

    宫计一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配与我交谈”的倨傲模样,这样反而让那些公子们都有些惊疑不定,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秘人物

    毕竟,宫计打小就是在那种环境下熏陶长大的,贵气是浸透在骨子里的,哪怕只是寥寥几个神色,也足够唬一唬这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能混到知府寿宴上的人,大多也都是榆丰府里头有头有脸有家世的,对宫计这等摸不到底细的人,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也不排除这些人里面,还是有那等混不咎的。

    一个生得颇有些肚满肠肥的公子哥,摇着一把折扇,吟着一首酸诗就过来了。

    他朝宫计拱了拱拳:“不知这位少爷,是哪家的公子在下梁志同怎么从来没在榆丰府见过这么位人物”

    宫计冷笑一声。

    依旧是一副尔等不配与我交谈的模样。

    方才别的公子哥遇到这等事,或是面子上下不去,或是摸不着宫计的底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心里头再怎么憋气,也就罢了。

    但这梁志同,偏偏就是个败絮其外,内里也都是糟粕的很表里如一的这么一个人。

    梁志同见宫计不理他,“嗬”了一声,把扇子一收,眼神落到了束手站在宫计身旁的姜宝青身上,眼神蓦的一亮。

    姜宝青本就生得清灵秀美,今儿这么一拾捯,虽然年纪尚小,却也多了分楚楚动人的稚嫩。

    这梁志同,偏偏就爱这么一口,眼珠子都要黏姜宝青身上了:“哎呦,这位公子身边的小丫鬟倒是水灵的很啊。你不如把她赠给我,我还你五个美人儿咋样”

    梁志同说的轻轻巧巧,毕竟在高门大户中,互赠美人其实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有些文人墨客还引以为风雅,歌而颂之。

    宫计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但站在他身边的姜宝青却觉得周身一寒。

    “梁志同是吧”宫计声音冷冷的,眼神像是浸了寒霜,“知府知事梁有新梁大人的独子是吧”

    梁志同一听宫计点破了他的身份,洋洋得意的把手中折扇一展,扇了扇作潇洒状:“正是,你倒还有几分见识。”

    宫计冷冷的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新街那家绸缎铺,收益不错吧”

    “我家绸缎铺自然……”梁志同洋洋得意的话,像是被人砍断了般,戛然而止。而梁志同像是听到了什么惊骇至极的事,整个人的脸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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