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拍个片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鹤峥
林昑棠这一觉睡得很好。
不夸张的说,这估计是他两个月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没有永续不间断出题的竞赛题库,没有进进出出的经纪人助理,没有每天都要担心的弟弟,一切令他头大的事情好像都在今天断了档。
不过大概以后也就都断了。
“他们说你以后都不来了。”
“我们觉得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向。”
“老师认为你应该做出明智的选择……”
林昑棠在枕头上蹭了两下,皱着眉头咕囔着醒了过来。
寝室里没开灯,在黑暗中林昑棠着实花了一点时间和天花板交流感情,才在最后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他好像还在那个歹徒香喷喷的床上。
这么一说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变态……他半坐起身子,屈起一条腿,低头双手揉了揉脸。
寝室门外很安静,整层楼里似乎也就只有隔壁不知道哪位无聊人士在拍篮球的声音。
温暖的被窝和枕头上飘来的淡淡沉香调子让他的眼皮不自觉地又开始缓缓往下沉。
外面有雨声。
林昑棠靠在床的栏杆上,闭着眼睛数着自己的呼吸。
海城挺久没有下雨了,林昑棠依稀记得上次下雨的时候,自己刚考完竞赛班的测验。
当时他没带伞,放学之后为了等弟弟就在教室里留了一会儿,坐在窗边发着呆看玻璃上的水珠。窗外的林荫道上有几个人扛着设备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印象里只有一个大高个,穿着墨绿色的短袖在雨里,手举着相机很慢地倒退着在走着,修长的脖颈上松松挂着棕色的皮质相机带。
他觉得挺搭的。
从很小开始,林昑棠就很执拗地认为雨天就该是绿色的。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有几分凌乱的脚步声,林昑棠微微侧过了头,就看见寝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走廊上黄色的灯光通过那一条窄窄的门缝挤进了满室的黑暗中,林昑棠靠在栏杆上,神态闲散慵懒地看着下边的人。
傅栖楼轻手轻脚地进门放下手上东西的时候,抬头才发现林昑棠已经醒了。
睡醒的人大概心情不错,倒没之前那么凶神恶煞了。借着窗外的一点点光,傅栖楼抬头的时候,见那人好像嘴角似乎还有点笑模样,一双眼睛和自己脸上落着的那些雨珠一样,冰凉却又缱绻。
他笑着说:“睡得可还行?”
“挺好。”林昑棠懒懒回答道,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光脚踏在楼梯上的时候,傅栖楼看见了对方形状漂亮的脚踝。
傅栖楼别开视线,指了指自己凳子上的被子:“新的,旁边的被套我回家拿的,买来洗过没用过。你自己套还是我来?”
林昑棠趿拉上了拖鞋,背靠在楼梯上点了点头,答非所问:“几点了?”
傅栖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十一点三刻。”
林昑棠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傅栖楼正弯腰在看纸袋里的被套,看见林昑棠这反应忍不住笑了:“你还以为下午呢?”
浓重的夜色和安静的环境让两个人说话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两个人嗓子原本就沉,压低了之后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下午倒不至于,以为没下晚自习。”林昑棠习惯性地按了按眉心,拎起傅栖楼的两个袋子认真道了句谢,“辛苦了。”
傅栖楼愣了愣,像是意外又像是好笑地摆手:“本来就是我错在先。”
林昑棠轻轻笑了笑,即使嘴角抬起的弧度几近于无,但却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放松状态:“那就,谢谢你的床吧。”
傅栖楼挑高了眉毛。
“再见。”林昑棠也没看他的表情,只是拿起了被子和床单,在打开门往外走的时候朝身后的同学挥了挥手。
傅栖楼有几分困意地靠在自己的凳子上,半弯着腰,曲着手臂撑在椅背上,自下往上地目送暴躁老哥慢慢往外走。
直到他消失在走廊上的时候,傅栖楼才想起自己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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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竟然就和人共用一只枕头了。
人生真是神奇。
在学校和家中间往返了一趟的傅栖楼实在是累了,也顾不上什么你睡过他碰过了,蹬了裤子就直接踩上了床,倒下盖被沾到枕头的时候,浓浓的困意瞬间席卷而来。
他翻了个身,双腿夹住被子,习惯性地整个人靠在墙边,脑袋渐渐往枕头下边儿歪去。
傅栖楼睡眠质量非常好,属于沾枕就着的典型,刚盖上被子没两分钟,他的眼皮就已经跟被粘上了似的,头也开始往枕头下歪去。
眼看着那脸离枕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越来越……
“咚。”有指节轻轻扣在门上的声音。
傅栖楼皱了皱眉头。
“咚咚。”那声音不重也不轻,是个能提醒门里人却很礼貌的音量。
傅栖楼掀开眼皮撑起了身子。
“咚……”
还没等对方咚完,傅栖楼就没忍住:“谁啊。”
这大半夜的。
“我。”门外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傅栖楼因为困意而思维停滞的大脑却有点无法判断。
他用力而缓慢地在脑子里过了一边,最后发现这个深沉性感的声音好像有一点像楼下的暴躁老哥。
“进来吧。”傅栖楼揉了揉眼睛,在对方推门进来的时候有几分无奈地问,“怎么了?”
是被子厚度不合心了还是颜色不满意了?傅栖楼一边叹了口气一边准备随时起来为这位哥哥解决问题——虽然这位老哥从头到尾都没怎么难缠,但傅栖楼下意识地认定他一定是个不省事儿的。
谁叫是自己烧了人家被子呢。
“没事儿,你不用下来。”林昑棠挥了挥手,“我就想问问你你对面这张床空吗。”
“啊,空的。”傅栖楼点点头,他室友高一的下学期就办了休学,他一直是一个人住着。
林昑棠抿了抿唇:“介意借我一晚吗。”
他刚拎着被子睡眼惺忪地回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他的床上竟然躺着自己的室友。
而另一张床上,是自己没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和他室友有那么三四分相像。
林昑棠转念就想起来,自己室友曾经说过他的一个表弟要转过来一中读书,一开始宿舍安排不过来可能要和他们挤两晚。
今天估计是他看林昑棠半夜都不回来,以为他回家去了。
林昑棠之前比赛多,又是本市人,经常有不回来过夜的情况。他给林昑棠打电话没人接,他也就自己把弟弟给安排了。
林昑棠拎着俩大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边呆了两三分钟,最后才给他们带上了们,回头去了楼上的寝室。
“你睡吧。”傅栖楼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会儿见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当场就躺倒了,“上面有防尘罩,你掀了就是,都干净的。”
傅栖楼作为一个精致生活的男人,对自己的生活环境要求很高,房间里基本没什么落灰的地方。
“谢谢。”大半夜的林昑棠也没什么客气的心思,说了一句之后放下床单被套,动作利索地套上了之后翻身就上了床。
傅栖楼侧着身隔着围栏目睹了他着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即使困得要命都没忍住赞叹了一句:“你套被套好厉害哦。”
他自己每次都要钻进床单去才能钻出个结果。
林昑棠侧身躺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想了想,最后还是干巴巴地回了句:“是啊。”
黑暗中,两个人各自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闭上眼睛。
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
林昑棠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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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和认识第一天的人同床还共房了。
人生真是神奇。
他这厢回笼觉是睡得又香又甜,鼻尖萦绕着的深沉檀香气让他仿若走进了个空旷清冷却令人无比安心的地方。远处有山,身边有树,指尖上笼罩着层层叠叠的浓雾,旁边还有个穿着灰绿色风衣的人,双手揣着口袋,凌厉又漠然。
但对面的傅栖楼并不太好过。
他一个人睡习惯了,房间里骤然多出来的另一个呼吸仿佛都扰乱了他的磁场。
平时令他安心又舒适的床现在跟生了刺一样,让他躺也不对坐也不对。换了千八百个姿势之后,他最后只能瞪着双血红的眼睛嫉妒地看着对面睡得正香的人。
看着看着,他半点旁的也没看出来,只觉得这位老哥的长相并不太催眠。
这年头很难看见这么立体的五官了,美人在骨不在皮,说得真是对。
傅·摄影师·栖楼用专业的角度品评道。
鼻梁高得着实有些惊人了,是不是说鼻梁越挺那啥玩意儿……不行不行想什么呢。
皮肤也白,眼睛也大,嘴角还翘。
我看这位仁兄,你长得颇有点像我的校庆宣传照模特。
只不过学校方面虽然和他说模特随便选,但是明令禁止傅栖楼去竞赛班找人。
高攀不起的学霸,罢辽。
第4章虽然我觊觎你的肉体吧……
早晨两个人醒来的时候,俱是有一点怔愣。
一中没有早自习,但寝室楼内却会有铃声提醒学生起床。每天被励志洗脑歌曲惊得猛得坐起来的时候,傅栖楼都觉得自己脆弱的心脏在接受着无情的考验。
他大张着眼睛倒回枕头上,突然听到了房间里来自另一人的声音。
吓得他又弹了起来。
林昑棠其实也懵着,睁开眼睛看见对面床一双瞪得溜圆的牛眼的时候,他在床上往后退了退。
对面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死亡视线:“同……同学?”
“林昑棠。”
傅栖楼听见对面的人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那人就翻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什么?”他是真没听清楚,试探着再问了一遍。
”林昑棠。”那人长叹了口气,似乎是妥协于外头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从一边肩膀上滑了下来落在他的大腿上,“我叫林昑棠。”
傅栖楼装做自己听懂了的样子:”啊,琴糖,好名字,好名字。傅栖楼,高二十二的。”
对面的人也没什么要接话的欲望,只是坐在床边,垂着两条长腿在做起床前的最后冷静。
两个人都没太大起床气,在床上相望无言地各自磨蹭了一会儿之后,就都淡定地起了床。
在对方下床的时候,傅栖楼还特地光着脚路过了一下林昑棠。
两个人的眼神在同一个高度的空气里相遇。
傅栖楼有些别扭地别开了视线,在心里扼腕感叹。
海拔竟然真的如此惊人。
这种苗子竟然被学校塞在竞赛班里雪藏。
学校竟然明令禁止他去打扰学霸。
实在是暴殄天物。
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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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太息以掩涕兮。
但傅栖楼从来都不是个遵守规矩的好小孩,他摸了摸下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中午回来再收拾吧。”见林昑棠还想踩上楼梯,傅栖楼出声制止他,“我这儿有之前酒店带回来洗漱用品,你先用了吧。要迟到了。”
站在楼梯上的林昑棠淡漠地回头,看着下面的傅栖楼。
傅栖楼耸了耸肩,面上是一派正直:“大家也都是朋友了,你反正什么时候来收拾都行。左右不差这么点时间。”
林昑棠眉头无意识地抽了抽。
才睡了一觉,还是分开两张床睡的,连炮/友都够不上,这就是朋友了?
跟你做朋友可真简单。
这样的人何苦在门上贴个血对联拒绝交友。
虽然林昑棠今天实在不用着急迟到的问题,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傅栖楼的建议,叼着一次性牙刷站在浴室里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大概是因为昨天睡得还不错,镜子里的人气色很好,甚至连原本的颓唐气息都一扫而空。
也不知道这样去办手续会不会惊了一票老师。
想想还挺好笑的。
林昑棠凑近镜子抹掉了自己唇角的一点白色牙膏沫,和等在外面的傅栖楼一起走出了宿舍。
食堂的早餐是一如既往的单调乏味。
林昑棠端着糊成一坨的面条坐下的时候,就看见傅栖楼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圈人。
他想着反正跟人家也不熟,去旁边再拿了块米糕之后,坐去了角落里淡定地开始吃饭。
傅栖楼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帮子人,脑子里跟拉横幅似的开始循环吐槽自己最近这是有多晦气。
“傅栖楼,不是我说你。”小卷毛大概是起床给自己打了一筒气,走到傅栖楼面前的时候胸膛挺得像一只大白鸭,“你到底有个准信没有。”
傅栖楼低头看着自己餐盘里的馒头,动作优雅地扯了一个角下来塞进嘴里。
这馒头有点干。
“傅栖楼!”
“傅同学,你给我们个准话啊,你这样不配合我们的工作真的很难做的。”
“对啊,如果你不能按时交的,我们很多订单都要往后延迟,那样的话易拉宝什么的要你自己去和店家沟通了。”
“我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不能因为你一个人作废啊。”
“你就别拖了,不是都跟我们说好的嘛。”
听到这时候,傅栖楼才抬起眼睛:“谁跟你说好的?”
说话的那人愣住了。
“我给学校拍是情分,给你们拍是什么?猿粪?”傅栖楼摒弃了馒头,把攻势转向紫米粥,淡定地往嘴里送,话说得慢条斯理,“我接到的通知只有给学校拍一组校庆宣传片,那还是团委老师亲自过来跟我谈的,说好的是年底交稿。你们部门自己要在社团节搞展览,关我什么事?”
紫米粥齁儿甜。
傅栖楼皱了皱眉,努力地咽下了勺子上的一口粥,开始羡慕那边角落里拿了面条的林昑棠,视线飘来飘去,明显心不在焉。
“可是,可是老师跟我们说了我们可以用你的图的。”小卷毛开始急了,傅栖楼的名字在外面都是挂的上号的,他们部门要承办对外开放的社团节,想的就是拿傅栖楼当噱头,“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傅栖楼挑眉,一副随便你的样子。
一群人瞬间就慌了。
一中虽然算得上是课外活动比较多的学校,但毕竟是学业为重的省重点,活动很少能有规模这么大的。
小卷毛刚接过部长的重任,正是要努力表现的时候。
傅栖楼推开面前的餐盘,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在吊足了眼前人的胃口之后啧了声:“其实,也不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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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吧。我缺个模特。”傅栖楼慢慢悠悠地收了筷子,“有他我就一定能在十一月交上照片。”
“你说。”小卷毛很有信心,推了推眼镜,再度挺起了他瘦成排骨的胸膛,”是八班的校花还是一班的级花,你尽管开口。“
傅栖楼愣了愣。
这个学校竟然还有校花的吗。
“不那么麻烦,不用校花。”他摆摆手,“看见那边那个灰色毛衣的了吗?就他。”
林昑棠坐得离他们不远,在安静吃饭的时候被迫全程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在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时候,林昑棠甫一震惊抬头,就对上了十几个学生会干事们热切的眼神。
“同学!”小卷毛一个大步上前,一声同学叫得荡气回肠。
林昑棠原本就大的眼睛因为震惊,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瞪得更圆了一些。
社团节不管关你什么事又关我屁事!?
拍照?模特?我他妈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这就上赶着坑我。歹徒。
林昑棠半点没给小卷毛好脸色,僵硬地直接说了句不,扔了筷子进餐盘,直接单手端着盘子站起来大步走,出食堂的时候把门口的帘子甩得虎虎生风。
“哇,这么爆。”傅栖楼在人群后探出头去,看着那个在林荫道上极速消失的修长背影,心有戚戚焉地扁嘴摇了摇头。
还好自己没有亲自趟这个雷。
林昑棠一气,迈着腿直接走到了学校的教务处。
他看了看表,发现这时候还没到上班的点。
靠在树下冷静了会儿,他觉得自己最近也真是够倒霉催的。
弟弟签了经纪公司,忙前忙后收拾了一个暑假,刚忙完就被老师约谈,让他考虑一下从竞赛班转普通班不走保送去高考。
就算是声誉口碑都已经是顶级的百年老校,对高考状元也还是有些许执念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林昑棠几乎睁眼闭眼都在和人讨论他自己的未来。
他不明白有什么可讨论的。
他本人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想法。
因为嫌麻烦,所以也就答应了。
“昑棠!来这么早。”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林昑棠转头,和老师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老师手上拿着两杯咖啡,这时候塞了一杯到林昑棠手上:“来,跟我来。”
林昑棠道了声谢,咬着吸管嘬了口冰美式,敛着眼神走上了楼梯。
而另一边,傅栖楼踩着预备铃的铃声,一脚踏进了教室。
“傅栖楼!”数学老师叉腰站在讲台上,一把三角板狠狠拍上黑板,“迟到的下课给我擦黑板。”
“擦擦擦擦擦。”傅栖楼忙不迭点头,挤过最后一排的几个同学,艰难地走到了自己位置上。
他的桌子在教室最后排的最角落里,地理位置极佳,采光良好,空气清新,独门独户,是班里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傅哥,充电宝给一下。”
傅栖楼刚坐下,前排的人就转过头来拍他的桌子:“快点快点,看比赛呢。”
傅栖楼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妥协地弯下腰在自己乱七八糟的桌兜里刨充电宝。
因为个子实在高,老师只能把他放在最后,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全班轮流来陪他,一定不会让他独守空闺。
结果都到现在了,前排都风云动荡了不知道多少次,傅栖楼也没能喜迎同桌。
“我充电宝好像让顾远行给薅走了。”傅栖楼皱着眉头直起身来揉了揉腰,又不信邪地弯下腰再翻了起来。
“诶老傅,先别找了。杜姐姐来了!”
杜杰是高一起就带着十二班的班主任,年龄二十九,性别男,因为酷爱发展“大姐姐情感咨询”而被人尊称一声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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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我带个学生进来。”他站在门口,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给数学老师打招呼,“要打断一下了。”
“这么早就来了。”王老师似乎并不惊讶,笑呵呵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粉笔,摸了摸肚子,“没事,我刚让他们先把早饭吃完呢。我刚把题抄完,刚好,让他进来做吧,哈哈。”
杜姐姐笑着摆了摆手,推开了门。
班里响起了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傅栖楼仍旧弯着腰在自己的抽屉里进行挖掘事业,桌子良好的隔音效果让他根本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些什么。
在角落里捻出了一个顾远行留下的健达包装盒之后,傅栖楼起身深吸了口气,把包装盒甩去旁边的桌子上,自己把凳子往后狠狠一推,上半身直接埋进了桌子里:“不对啊,我记得我放在这儿啊。”
台上的林昑棠淡定地“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待遇。
“原十三班的林昑棠,你们好。”他礼貌地笑了笑,接过老师递过来的粉笔,在黑板靠边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天啊,传说中的十三班大神吗!”“妈啊好帅。”
“我以为竞赛班都是酒瓶底眼镜的秃头学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清秀美貌转学生的设定啊!”“穿衣服也好有品啊,这脚踝简直绝了。”
“等等你们有没有觉得他跟林景酌长得有点像啊!出道的那个林景酌!林景酌不是之前十三班的吗!”
“他是小景酌的亲哥哥啊!”
班里瞬间开始骚动开来,林昑棠倒也是淡定,安安静静地站在上面任他们打量。
他只觉得自己的脚踝有一点冷。
今天从楼上下来之后,傅栖楼催得跟赶火车一样,林昑棠只来得及去寝室随便摸了套衣服,短毛衣和牛仔裤,等裤子套上腿了才发现是九分,刚想换,结果就又被门外等着的傅栖楼催了一嘴。
结果就是他现在觉得透心凉。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杜杰摆摆手,“今天下午班会课我们再来热烈欢迎一下新同学,现在先上数学课。大家月考成绩刚已经出来了,我们数学平均分比兄弟班高了三分半,大家要继续加油啊!”
“嗯嗯嗯好好好加油加油。”大家拖长了声音,明显对数学成绩不太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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