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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拍个片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鹤峥
知道他手机号的人不少,但敢打给他的人却不多。
大家都知道,除非是要等着他去救火,要么就别给懒得多跟别人对话的林昑棠打电话。
林昑棠低头一看,果然是他弟弟。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靠在窗上懒懒地接起:“嗯?”
“哥你在哪啊。”那边的林景酌有些着急。
“在外面。”
“你跟那个傅栖楼在一起吗?”林景酌把手机夹在肩窝里,一边飞快翻着手里的一中校历。
林昑棠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你赶紧回来,那个傅栖楼好像出了点什么事。”林景酌的语速很快,很冷静地陈述着,“他妈妈是袁啸老师吧?傅栖楼参加的一个摄影大赛,评委是他妈,今天大赛公布参赛作品的时候,他的作品入围了,但是被人指控是抄袭——抄的还是另一位没入围的,评论风向已经全都都在抨击赛制不公平了。现在他什么黑历史都被扒出来整成长文,网上不少人在质疑袁啸老师作为评委的公正性,事情挺大的。”
其实事情早已经超过林景酌所叙述的范围。
林昑棠在看见“袁啸带着儿子滚出摄影界”的新闻头条之后,大概就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算是小事。
抄袭从来都是原罪,更何况指控傅栖楼抄袭的人提供了明确时间线和自己拍摄的灵感来源,甚至在拍摄的当天还发了朋友圈。一起整理出来成了长图,看起来十分骇人。
而这厢傅栖楼的情况也不甚乐观。
傅栖楼很少在社交网络上发什么内容,之前参加的比赛屈指可数,虽然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最大的名气还是来自于爸妈。
但林昑棠从听见这件事开始,就没有过一瞬间怀疑。
他现在就正坐在一间不小的房间里,而里面除了他自己坐着的地方外,旁边全部都是傅栖楼的功课。
他弟弟还在电话里噼里啪啦地说着话,意思无非就是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搅和进这种事情里,现在记者们的战斗力是单纯的你无法想象的。
趁现在还没被围死赶紧撤吧,什么同学情谊都抵不过那外面无情的战火啊。
但林昑棠就轻飘飘地跟他再见了一句,非常淡然地就挂了电话。
林昑棠搓了搓脸,坐在原地想着下午傅栖楼和他说的话。
“其实摄影大赛什么的倒无所谓。”傅栖楼当时还在笑,“入围也好,不入闱也没什么,我交上去给学校的照片都还是之前拍的。”
“我从认真开始摄影的那一天起我跟我妈就在打拉锯战,她不认同我的每一个观点,不在乎我提出的每一个想法。”傅栖楼笑着摊手,“她总是无法认同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独立个体的事实。所以我就想啊,我参加个比赛拿奖总行了吧,结果她竟然还是评委。”
“我当时都想退赛了,可又没办法,学校已经推荐上去了。”傅栖楼当时还摸了摸他的耳朵,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想着万一有了点什么名次,能被选进后头德格拉斯大师的比赛里,那也算是赚翻了。”
即使林昑棠是十足的圈外人,他也听说过德格拉斯大师的名字。
泰斗级别的人物,却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才华和技术。每年在国家级别的摄影大赛里有所斩获的新人,通常都能得到一张私人比赛的邀请函。
林昑棠是记得傅栖楼说起这些时候的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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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诚而十足的天真。
他放下手机,穿上了傅栖楼的外套,慢慢走下楼。
楼下同样安静得有些骇人,天色已经慢慢开始昏沉下来,被打通的巨大平层黑得像是能吞没一切东西。
林昑棠环顾了一周,发现只有厨房里亮着很微弱的光。
他踏下楼梯,让自己的脚步发出了些声音。
站在流理台前的傅栖楼应声转头,对着林昑棠笑了笑:“嗯,醒了?”
林昑棠点了点头,看见傅栖楼手上拿着支烟——应该是刚脱离他的嘴唇。
他拿烟的样子很好看,手指修长手掌宽大,手腕处的骨节窄得恰到好处,拿烟的时候能在手腕处拉出一个清晰的窝。
很性感。
“别进来,烟味重。”傅栖楼见林昑棠要往自己这儿走,抬手稍微挥了挥自己周边的空气,把自己身后的窗户再开大了些,“你先去客厅里坐着吧,我叫外卖。”
但林昑棠不为所动,平静地冷着张脸径直走进了厨房。
“风好大。”林昑棠和傅栖楼并排站在窗前,双手揣在口袋里。傅栖楼羊羔毛的厚外套让他的脸看起来只有巴掌大,他转头看傅栖楼,“我好冷。”
傅栖楼没关窗,只是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地分享了窗外的最后一缕夕阳。
等到天全部暗下来的时候,林昑棠制止了傅栖楼要开灯的动作。
“好抽吗。”他指指傅栖楼放在手边,已经空了一半的烟盒。
傅栖楼摇头,抓住林昑棠的手放去一边:“好孩子别想些有的没的。”
话这么说着,他却自己随手抽了一根出来,扭头点上。
林昑棠转头,看见白色的缥缈烟雾从傅栖楼的薄唇间凝成虚幻的形状,最后散在他浓黑的眼睫上。
“送你回来那天,学校找我谈话了。”林昑棠刚开口,就被冷风灌了一嘴,呛得咳嗽了一声,傅栖楼皱着眉转头,立刻掐灭了烟,关上窗,反手打开了厨房的通风。
林昑棠转过身靠在流理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问我之后的志愿。”
无论是自主招生,还是其他一中合作的项目,的确都要从高二就开始准备了。
学校特地找了林昑棠谈话,问他是想继续物理学术这方面的研究,还是说有其他的想法。
那天林昑棠在学校留到很晚,却始终没有给老师一个确切的答复。
“嗯。”傅栖楼的嗓子有些沙哑,“那你的志愿是什么?”
“我不知道。”林昑棠抬起头,难得地放松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
“我爸妈都是做学术的,从六岁开始读书,读到将近三十岁,然后继续留在校园里。物理,数学,课题,论文,一辈子就在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林昑棠说得很轻,但足够让离他只有一臂远的傅栖楼听见,“我从小就没有看见过别的可能性。我们住的那一幢楼里,除开孩子外的四十几口人,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大学老师。”
他笑了笑,用很放松的语气,在说出自己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敢直面的一个问题。
“他们因为热爱,所以奉献一生,这没什么不对。”林昑棠放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有些紧张的样子,“但我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从来就不知道。”
“所有人都说,林昑棠你想做什么不行啊,学习也好长得也还行,想做学术有爸妈,想进娱乐圈有弟弟。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的是人上赶着想养你。”林昑棠模仿别人的语气,末了自嘲笑了笑,但那笑容消失得很迅速,“只有我一个人在无止境地恐慌。”
傅栖楼眉心微蹙,低头直直望着他,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林昑棠之前想过的嘲讽或是置身事外。
“我有时候自己也会想,他们说的也没错,林昑棠什么都可以做好的。学金融就去做投行,学物理就去做学术,学医学经济学能源,想赚钱想留名,什么都随我挑。”林昑棠双手撑在背后,微微弓着身子,姿势是前所未有的无助,“但我没有热情。”
“每次我爸妈熬夜做课题,我弟弟通宵拍戏,他们虽然抱怨得厉害,但我都挺羡慕的。”
“因为林昑棠没有可以那样付出的东西。”
“所以傅栖楼啊,你看,找到一件自己热爱的事真的很难的。”林昑棠低着头,白皙的脖颈上有很短的柔软碎发,“我到现在了,最怕的也还是别人问我说,你以后想干什么呢。”
“但每当我觉得对所有的未来都恐慌的时候,我总会想到你,想到你对这些的坚持和热情。”
“每天看你捣鼓这些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有这么一件能奋斗终身的事应该会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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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坚持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没必要藏着,也……请不要放弃。”
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林昑棠就发现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栖楼早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双手环着他,一只手抚着他略微凸起的脊椎,另一只手压在林昑棠的后颈处,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很浅的笑意:“说这么多话,累不累啊。”
林昑棠很诚实:“挺累的。”
“是不是还很想揍我。”傅栖楼揉了揉林昑棠的头发。
怀里的人点点头,耳根子有些红。
主要是羞的。
“放心吧。”傅栖楼拍了拍他的头发,“虽然在你下来的二十分钟前,我的确是想退出算了。”
林昑棠抬头。
“但后来想想,我从这么大开始拍照片。”傅栖楼比了一个在自己大腿处的位置,“拍到现在这么大,到目前为止最想拍的还是你。”
“我都还没拍着你呢,这时候放弃也太不划算了。”
林昑棠夸张地冷哼了一声,眼底却全是笑模样。
“是有一点麻烦,但没到太糟糕的程度。”傅栖楼松开他,拍拍林昑棠的肩膀,笑容令人安心,“我可以处理,别担心。”
“还有。”傅栖楼手指点着林昑棠的鼻尖,“以后记得安慰别人也不要掀自己的短处。”
“对我之外的人,不可以。”
“订外卖去了。”傅栖楼率先走出厨房,回身朝林昑棠招招手,“过来,你自己看想吃什么。”
“哦对了。”林昑棠站直身子,手刚揣进兜里,就像是刚想起了什么来,“刚我弟打电话给我。’
傅栖楼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就听见了:“你那铃声加震动差点把天花板都掀塌了。”
“林景酌说。”林昑棠说得很慢,像是在斟酌着些什么,“他出门去外地赶通告了,我们爸妈今天都跟课题组去首都出差了,家里没人。”
傅栖楼以同样缓慢地频率点了点头:“嗯哼?”
“但我没带钥匙。“林昑棠抬头。
明天就是一中的期中考,连考三天,高一上午考高二下午考,安排得十分均匀。
一般学生都不住校。
“或许,你可以收留我住一个晚上吗?”林昑棠歪头。
傅栖楼舔了舔自己的牙根,抬起眼睛由下至上地看着不远处的人,笑得风骚又勾人。
“虽然明天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乐意之至。”
第24章是我男朋友
林昑棠爸妈是很传统的家长,在他小的时候交给了他很多去别人家里做客的礼仪。
比如说不能空手上门,比如说客厅餐厅以外的地方都是私人区域,书房卧房尤其是隐私,没有主人的允许看都别往那里看。
但他爸妈没告诉他,如果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那主人要带他去卧室吃晚饭他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变、态。”傅栖楼双手提溜着两大袋子披萨薯条甜点,对着黑咕隆咚冷冰冰的客厅尴尬地叹了口气,“但是楼下的地暖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
林昑棠在旁边应声打了个冷战。
“上去吧,房间里的空调暖的快。”
林昑棠踌躇了一会儿,到最后才姑且接受了这个听起来真的有些不对劲的提议。
虽然是他自己提出了留宿,但当时他的打算也只是在客房里随便睡一晚,第二天好陪着傅栖楼一起上学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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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林昑棠都没有想过在第一次上门拜访做客时就进傅栖楼的房间。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他已经打破了他爸妈给他灌输了十几年的礼仪,毫不犹豫地坐进了别人家的卧室里……吃披萨。
傅栖楼的房间大且空旷,除了书桌和角落里的一套小桌椅外,就没什么其余的大件。
房间里的装饰风格和寝室里傅栖楼的风格大致相似,都是林昑棠所熟悉的生活气息。但是这样更私人的环境让林昑棠突然有些拘束起来。
“随便坐啊。”傅栖楼踮脚,直接徒手把空调的叶片往上掰了掰,“紧张个什么,反正你晚上也得睡这儿。”
空调的暖风在瞬间袭来,傅栖楼脱了外套,随便扔到了床上。
林昑棠有些局促地站在床边:“嗯?”
傅栖楼像是理所当然般:“不然你想睡哪?我爸妈房间?”“不是……”林昑棠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上了点红,“客房。”
你们家快赶上三百方的占地面积,上下还有两层半,光是上楼的时候就路过了十几个门,他总该有一间是客房吧!
“我们家没客房。”傅栖楼理直气壮,“要客房干什么。”
林昑棠沉默。
“我们家从来不来人的,艺术家都自闭,你懂的。”傅栖楼一副世事无常你还年轻的样子,拍了拍林昑棠的肩膀,“过来吃饭了。”
林昑棠唇线抿的平直,皱着眉头想要反驳,很努力地在措辞:“其实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我大概,应该还能算是个人的。”
“呀,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傅栖楼嘿嘿笑,拿了个洋葱圈就往林昑棠嘴里塞,“你是内人,内人行了吧。”
林昑棠刚咬住洋葱圈,一用力差点顺带着把傅栖楼的手指给咬下来,瞪着傅栖楼的一双眼睛鲜活又生动,美得活色生香。
“口胡。”傅栖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真的,吃饭吧,我好饿。”
他们点的东西多,七七八八放出来连桌子都堆不下,两个人干脆就坐在了地上。
房间里拉着窗帘,密密实实地压着满室的光亮,把所有明亮和温暖的东西都死死地护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空间里。
空调吹出的暖风和手边食物散发出的香气,让在楼下罚站似的站了半天谈心的两个人都缓过了神来。
傅栖楼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边拆外卖还一边开了投影,选了部热闹的老电影硬要和林昑棠分享。
他屈着条腿靠床坐着,另一条腿上搭着盒爆米花,自己偶尔会伸手去盒子里面搅和搅和。
而不断往盒子里伸手,实打实在吃的,却是旁边的林昑棠。
“你是不是真的从小就没什么娱乐活动。”傅栖楼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昑棠,“爆米花都吃得这么来劲儿。”
林昑棠习惯性地剜了他一眼,刚想反驳,转念却想起来,自己在外看电影的次数确实不太多。
初高中早恋的人太多,大家都爱和自己对象出去吃吃饭看电影,等到了和同学出去的时候,就没太多看电影的份额了——林昑棠通常将就是那个听他们争来吵去,最后决定不看电影的人。
有时候,林家家里四口人性质都不错的时候,其实也偶尔会出去凑热闹,但大多情况都是四个锯嘴葫芦在吵吵嚷嚷的环境里面安静等电影开始,安静看完,安静结束。
并没有一边啃鸡腿一边吃爆米花,轻轻松松倚来靠去的环节。
但他还是嘴硬:“……不至于。”
“那考完去看电影吧。”傅栖楼捻起个爆米花送到林昑棠嘴边,“行不行。”
林昑棠有些惊讶于他的闲情逸致,这种时候即使不为已经到来的腥风血雨焦虑,那也好歹应该为明天的期中考礼节性地紧张一下啊。
“快说行,不然捅你鼻子里。”傅栖楼数着,用指尖把爆米花推到了林昑棠的嘴唇边,伸手直接往他嘴里推。
林昑棠的上唇很薄,两片唇之间骤然被怼进颗爆米花,被迫只能半张开唇,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和再里面……更柔软的地方。
傅栖楼发誓自己的指尖湿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放在背后悄悄地捻了捻,耳根子滚烫。
林昑棠对于他细腻的心思毫无察觉,只是转回头去松开牙关,把爆米花淡定地嚼完咽下。
电影大概演到了哪个地方两个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上面是热闹的舞会,是男女主角相互对视深深凝望着的笑容。
林昑棠屈着膝盖,掀开自己身边的窗帘的一个角,仰着脖子看向外头。




我只是想拍个片 完结+番外 我只是想拍个片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0
雾气早已经缓慢地攀上了窗户,把所有颜色都混合着融在了一起。
远处有月亮,近处有闪烁的霓虹灯,暖色的灯光聚集在一起,让寒冷的冬夜里恍然有了节日的气氛。林昑棠突然想起,过两天该是圣诞节了。
他放下窗帘转过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已经闭上眼睛的傅栖楼。
他们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薄毯子,但大部分都在他的腿上。
林昑棠学着傅栖楼刚才的样子,有些别扭地抬起手,揽住了傅栖楼的肩膀,让他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这个姿势大概也不太对劲。
但林昑棠不想去考虑那么多。
跟傅栖楼认识之后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
他现在在这,自作主张地执意要陪着一个只认识了半个学期的人渡过一些不太好的时间。
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异常了。
——————————————
次日醒来的时候,林昑棠躺在床上。
傅栖楼的床其实大得有些夸张,标准的酒店kingsize,出去开个房都要加价的那种。
但是他们俩却贴得很近,姿势还十分诡异——傅栖楼霸道地占用了两个叠在一起的枕头,睡得很高,而林昑棠则头顶低着枕头,整个人蜷在傅栖楼的胸膛一侧,被压在他的手臂下头。
“我是说。”林昑棠叹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睡相不好的人生气,抬手把傅栖楼的手搬开,“我怎么梦见山体滑坡我被埋了。”
旁边的傅栖楼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大早的说什么不吉利的呢。”
林昑棠吸了吸鼻子,没说话。“没感冒吧。”傅栖楼明显没睡醒,伸手在林昑棠脸上拍了半天才找到额头,“我昨天还特地点的披萨,怎么分着吃还能出事呢。头疼吗,鼻子塞吗,咳嗽吗?”
“你有时间想怎么吃饭不传染感冒这种问题。”林昑棠做起来揉了揉眉心,“倒不如考虑一下,下一次别跟我抢被子了。”
他刚说完,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旁边傅栖楼的眼睛这时候完全睁开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眼神里有几分戏谑:“下一次?”
林昑棠抿着唇,似乎还在疑惑刚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话题吗。”
“不行。”傅栖楼在被子里舒服地蹬了蹬腿,脸上的笑容掩都掩饰不住,“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把所有被子都给你,我就睡个边边角,边~边~角~”
林昑棠果断翻身下床。
光、裸的长腿在半空中划过的弧线让傅栖楼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同桌真好哇。
美人的存在真是给世界以希望。
高二的考试在下午,但傅栖楼却在上午就已经换好了衣服,告诉林昑棠自己要外出。
“你就好好考试,其他事情不用管,知道吗。”傅栖楼站在电梯里,伸手揉了揉林昑棠的头发,换来了对方深深的蹙眉,“记得要考第一。”
“你要去哪?”林昑棠坚持想要知道。
傅栖楼抬着一侧嘴角,抬眼的时候有几分痞气:“去看个老朋友。”
“下午呢。”
“下午一定回来考试,我发誓。”傅栖楼一秒正经,甚至抬起了手,“语文一百三起步,行不行。”
林昑棠敷衍地抽了抽嘴角。
“真的,你好好考。”傅栖楼抬起双手,拍住林昑棠的脸,“傅饱饱还等着你喂他呢。”
“恩???”林昑棠听见了完全陌生的名词,脸颊在傅栖楼的桎梏下动了动,满脸惊愕。
“你桌角的那只猪。”傅栖楼退回电梯里,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朝林昑棠眨了个wink,“一只只吃第一的猪。”
电梯门合上之后,林昑棠在反光的门上看见了自己充满着嫌弃的脸:“还挺特立独行啊。”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认命地打算回去复习。




我只是想拍个片 完结+番外 我只是想拍个片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1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和最后幽幽的想不明白一句:“所以……明明是我的猪,为什么要姓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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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栖楼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十三中了。
这里没变太多。
从低矮的墙头翻进去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怎么花力气,还是熟悉的姿势,随便一撑就稳稳落了地。
落地的时候还因为怕冷,傅栖楼连手都没舍得从口袋里拿出来。
傅栖楼在这读初中的时候算是个妥妥的风云人物,是真的那种“报我名字,大家都能给你点面子”级别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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