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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守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斑衣白骨
会议室中,电子投影屏前,绑架案的第一领导人韩斌在分析k113次列车的途径的每个站台和列车的内部人员结构。
与会二十几人,正对着投影墙的长桌一端坐着刘局。
刘局面色凝重又威仪的听着韩斌解刨案情,在座其他人皆正襟危坐,严谨以待,小赵以及渠阳分局的一名会议记录员坐在长桌末尾,事无巨细的记录着韩斌说出的每个要点。
会议室中的氛围达到了近两年来会议中最严肃最凝重的顶峰,除了韩斌不高不亢的在解说线索和案情,其余人连呼吸有有所忌惮。刚才记录员小张不小心将录音笔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突兀的轻响。不等谁去呵斥她,她连忙弯腰钻到桌子底下捡起录音笔,脸色已经涨的通红。
徐天良身为实习生,还没有资格参加如此重大的会议,只进来为会议桌上的众人添过几次茶水,每次完成任务都迫不及待的逃离压抑的让人窒息的会议室。
他数着时间第三次进来添茶,投影墙前讲解的人已经变成了技术队的主要负责人沈青岚。徐天良屏声静气不敢乱看,添茶倒水期间只偷偷的朝沈青岚投去心悦诚服的一瞥。
他的动作谨慎又麻利的移到邢朗身边,见邢朗茶杯还满着,便继续往前挪,不料邢朗唰唰唰的写了几个字,然后把写了几个字的纸边从一张a4纸上撕下来,从桌子底下递给了徐天良。
徐天良接住,往袖子里一塞,稳稳当当的绕着会议桌走了一圈,然后提着水壶出去了。
到了门外,徐天良打开纸团一看,邢朗给他写了一句话——联系你师父。
今天魏恒就没有来警局,对外宣称探查江雪儿案情去了。魏恒身为外聘的顾问,刘局无暇顾及他,邢朗更是没有约束过他,所以他的行踪很自由,有时连着一两天不在警局露面也是有的。不过今天非比寻常,因为蒋紫阳绑架案将在明天迎来重大转折,此时正在进行重要至极的会议。一个小时前会议刚开始的时候,刘局一落座,就问:“小魏呢?”
被邢朗搪塞过去,称他外出侦查。
现在徐天良可算明白了他第一次进去添茶倒水的时候邢朗给他使的眼色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要他赶快联系魏恒,让魏恒回来开会。
徐天良立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播出魏恒的手机号,打了一遍,无人接听,第二次打,索性关机了。
正在他捧着手机干着急的时候,听到走廊里忽然响动了起来。
他贴着墙壁往会议室方向探头一看,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第一个走出来的就是刘局。
刘局站在门口转过身朝室内说了几句话,然后领着王副队和几个人呼呼通通的下楼了,楼道里顿时恢复了宁静。
等到他们那行人彻底没有动静了,徐天良才从拐角出来,依旧谨慎小心的往会议室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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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没关门,不过里面依然有人。邢朗、韩斌、陆明宇、沈青岚,还有韩斌手下的几个骨干都在会议室里继续这场未完成的会议。
徐天良站在门口往里一看,见这些人的状态比刚才开大会的时候都松懈了许多,两个人站在窗边抽烟,两个人渴了多时似的在吃茶倒水。韩斌也夹着一根烟,和邢朗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条长桌,邢朗缓缓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一脸端凝的看着韩斌,听他讲话。
坐在邢朗旁边的陆明宇错眼瞥见了徐天良,便朝他招招手。
徐天良明白他是在招自己进去听一听,在旁学些东西。但是他怂,有些不敢,就暗暗朝陆明宇摆手。
陆明宇很无奈似的笑了一下,又朝他招了招手。
徐天良这才走进去,和那边的长桌保持距离,搬了张椅子倒骑驴坐下,睁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邢朗和韩斌。
邢朗忽然抬手打断了韩斌,把打火机扔在桌子上,拿起桌上不知主人是谁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着了火,才道:“现在的问题是首发站不是芜津,途中经过四个站台,跨度几百公里。就算跨省合作,简羕警方配合我们,难道我们有条件把警力拉成几百公里的阵线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绑匪一定会在简羕到芜津的四个站台上车?如果这傻逼更聪明一点,他就会在火车从芜津离开以后随便找个站台上车。”
韩斌掩着嘴唇和下巴,垂着眼睛沉吟道:“但是带一个孕妇上火车,目标比较明显。我还是认为应该把各个站台作为主要布控地点,争取在绑匪带着人质上火车前解救人质。”
邢郎不以为然:“你能这么想,绑匪肯定也这么想。没错,带一个挺大肚子的孕妇上火车,目标是不小。但是绑匪既然同意在火车上交换人质,就代表他肯定想到了既能带孕妇上车,又不被警察发现的办法。你现在抖这种小机灵,想把犯罪扼杀在摇篮里,不给绑匪上车的机会。如果被绑匪察觉,一来整个行动可能会打水漂,二来可能会激怒绑匪,到时候人质一尸两命怎么办?”
两个多小时的大尾巴会开的冗长又废物,刘局在的时候每个人都夹着尾巴装小充楞,没人敢畅所欲言,现在刘局走了,邢朗才把会场风格带入他一贯的个人风格;把话说的直白又尖利,丝毫没有顾忌韩斌是第一指挥的身份。
韩斌听他这么说,面上不露声色,脸绷的像一块即将被抻裂的画布,干净的一丝纹路都没有,更别求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斌掐着半根香烟,因太过用力,而指肚泛白,看着邢朗面无表情的问。
邢朗见他如此,直接道:“你的方案,把警力分散在各个站台,撒下网等着捞鱼,我不同意。站台人流量太大,突发意外的概率也大,而且你连绑匪在那个车站上车都不能确定,难道……”
韩斌扬声打断他:“要么芜津站,要么简羕的下一站。”
邢朗皱眉,把声音拔的更高:“太果断了吧韩队长!”
韩斌离了椅背,往前倾身,看着邢朗道:“就像你说的,绑匪带着孕妇上车是一个明显的目标,如果我是绑匪,我就会利用人海战术,选择一个拥有庞大人流量的站台。简羕是一个很小的市,火车站平均每天客流量不达一千,而且还是始发站,在简羕上车很容易被警方筛选出来。而简羕的下一站博宁就是一个大站,乘坐113列车的乘客将近一半都在博宁上车。你坐过春运火车吗?博宁站往西陇山线路都是一些二三线城市,搭乘那条线路的人几乎都是民工,人流量相当庞大。难道绑匪会错过这个具有极大掩饰价值的站台,在其他站台上车吗?”
“好,就算你猜的对,绑匪不是在博宁上车,就是在芜津上车。就算绑匪肯定会利用‘人海战术’,那你有条件打一个‘人网战术’吗?我们现在有多少人?从博宁上车的人又有多少?你把警力分散在各个检票口各个通道各个车厢上车口,平均间隔多远布一个哨子?撒出去的网捕不到鱼怎么办?我还是那句话,不可控因素太多,突发性意外太大。你在暗,还想和躲在人群里的绑匪拼人头?英雄片看的太多了吧,大指挥官。”
邢朗的话一出口,会议室内的氛围陡然跌至冰点。比刘局在时更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邢朗的一个手下和韩斌的一个手下本来正挤在窗前抽烟,听了邢朗一席话,俩人立马离开对方两米远。好像即刻分清了阵营,随时将掂起棍子打群架。
韩斌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角略有抖动,从鼻子里长吁了一口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道:“说你的方案。”
邢朗非常有分寸的把他激到距离掀桌子骂人只剩一张稀薄的窗户纸,为表先兵后礼,把手里的烟盒扔到他面前,道:“就让绑匪带着人质上车,车厢是一个密封的空间,比车站可控很多。把有效有量的警力都投入到车厢里,控制好每节车厢下车的出口,就能监控下车的人群。”
邢朗变脸极快,朝他一笑,道:“到时候你就可以施展作为了,老韩。”
韩斌脸上冷的直掉冰碴,闻言也假惺惺朝他微笑,没理会他扔过来的烟盒:“说了这么多,你就能确定绑匪一定会带人质上车?”
“退一步,就算绑匪没有带人质上车,对我们的行动也没有丝毫影响。如果绑匪想和廖文杰交易,就必须上车拿那一百五十万”
“再退一步,如果绑匪选择不在车上交易,而在途中车站交易呢?”
“管他用什么方式交易,现在就三种情况;一,绑匪上车,在车上交易。二,绑匪没有上车,提前埋伏在某个车站。三,绑匪上车,尾随廖文杰下车,在下车后交易。无论哪一种方式,绑匪必须接触到廖文杰手里的一百五十万,才能带走它。只要你有本事控制住廖文杰和他手里的钱,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绑匪。不过我认为绑匪肯定会上车。”
“为什么?”
“还记得上次批发城的围捕行动吗?绑匪让廖文杰买了一斤橘子,当时我们都没有在意这个细节。现在换个思路想一想……”
邢朗顿了顿,看着韩斌严肃道:“或许绑匪是在‘验钞’。”
韩斌眼神微动:“你是说,绑匪还会让廖文杰在车上再花一次钱?”
“没错,所以我坚持让绑匪上车。这孙子疑心很重,他担心廖文杰带一堆破报纸糊弄他,也担心收到假钞。只有确认包里的是真钱,他才肯冒险接触。也就是说,他必须亲眼看到钱从廖文杰身上花出去。”
剩下的话不需要邢朗提点了,韩斌自然能想到绑匪若想亲眼看到廖文杰把钱花出去,就必须出现在能够监视到廖文杰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们有机会在火车上抓捕到劫匪。
邢朗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笑的很没有滋味:“咱俩刚才急头白脸吵了那么多,或许也着了绑匪的套儿。他等着咱们在各个站台布满哨子,等着咱们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等着咱们内部消耗……这孙子。”
这一番话也有些道理,韩斌返过去想一想,发现按照邢朗的思路,将计就计,送君入翁。才是最好的方案。
虽然认可了邢朗的计划,但是韩斌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依旧在斟酌。先把邢朗晾在了一旁,想杀杀他的锐气。
放在往常,邢朗有时间陪他耗,但是现在他赶时间,短短十分钟内已经看了好几次手表,还和坐在不远处的徐天良对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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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良知道他想问什么,深知这个场合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便只冲他摇头。
邢朗见他把头摇的像个破拨浪鼓,心知魏恒联系不到,索性让沈青岚去他办公室里拿手机。
沈青岚刚出去,秦放就晃着肩膀走进来了,拨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径直的走向邢朗。
“给,曲兰兰的尸检报告。”
邢朗接过去,边看边问:“死因是什么?”
秦放倚着桌边坐下,双手揣在白大褂口袋,简明扼要道:“全身上下所处软组织挫伤,还有好几道出血口。阴唇肿胀,但是没有发现精斑。口腔内部也有表皮挫伤,还发现了一些残留的尿液。很典型,这姑娘死于虐杀。”
他咯噔咯噔的按着装在口袋里的圆珠笔,口吻平平的下了结论:“还是死于轮奸过程中的虐杀。”
秦放的判断至今还没出过错,邢朗没有质疑,又问:“没有发现能破案的线索?”
秦放道:“看最后一页的分析报告,我在曲兰兰的指甲里找到一些化学物质残留,经过鉴定,是液氨、磷酸一铵、磷酸二铵,和一些黏土类的填充物。”
“结论?”
“非要寻找这些物质的一个共性的话,它们都是制造复合肥的原料。”
邢朗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向他:“化肥厂?”
秦放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粒木糖醇扔进嘴里:“我可不敢下定义,你们自己琢磨。”
邢朗没说什么,把报告递给陆明宇。陆明宇不用他交代也知道该怎么办,拿着报告就出去了。
秦放嚼着口香糖,微微向后转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韩斌,问邢朗:“会开的怎么样?打算怎么抓坏蛋?诶?魏老师呢?这两天都没见他,怪想他的。”
好在邢朗已经习惯了他这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处世态度,也没和他计较,只朝门口抬了抬下巴:“滚蛋。”
秦放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那我下班了。”
说完摆摆手,干净利落的走了,出门时瞥了韩斌一眼,吧唧一声吹了个大泡泡。
听到关门声,韩斌微微侧眸看了看门口方向,结束维持良久的沉思状态,起身装起桌面上的手机和烟盒,对邢朗道:“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去布置。”
韩斌和沈青岚擦肩而过,沈青岚向他微笑点头,然后朝邢朗走过去,把手机递给他:“你们谈妥了?”
邢朗没吭声,率先播出魏恒的电话,却听到手机关机的提示音,于是立即起身走向门口:“让小徐给你说。”
话音没落地,人已经不见了。
沈青岚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他下楼的背影,纳闷的问徐天良:“他去哪儿?”
徐天良眼睛眨了几下,抓着后脑勺闪闪躲躲支支吾吾道:“唔,可能去找我师父了吧。”
沈青岚:……
找你师父就找你师父,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第95章冷酷仙境【34】
邢朗在警局门口拦了一辆出租,直接让司机往上窑开,路上又给魏恒打了几通电话,全都是关机。
窦兴友是个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亡命徒,若魏恒果真碰上他,魏恒一定不会避让。虽然他见识过魏恒一身的俊功夫,但是魏恒也单枪匹马的逞英雄惯了,保不齐会在窦兴友身上吃亏。而且魏恒现在失联,摆明了是已经发现了情况,看来魏恒又把他叮嘱不可只身犯险的话丢在了脑袋后面。
邢朗心里又急又躁,一路催着车速到了上窑,刚下车就接到了魏恒的电话,魏恒告诉他;窦兴友死了。
挂了电话,邢朗走街串巷找到案发现场五号房,刚拐过巷子口就看到魏恒站在风雪飘摇的墙边,倚着覆慢晶雪的墙壁,左手握着右手手腕。
邢朗大步朝他走过去,把他的手腕拉到面前,看到一道破了皮的红肿:“怎么回事?”
魏恒稍稍用力把左手扯回来,整理着袖口淡淡道:“发现的目标不是窦兴友,是徐畅。徐畅利用了窦兴友的身份。”
“你见到徐畅了?”
魏恒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冷冰冰的,冒着丝丝寒气:“用直刀,带着一个自称是徐新蕾的女孩儿,不是徐畅还有谁?”
邢朗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见他完好无损,才问:“徐新蕾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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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带上手套,遮住手腕的伤:“活着,而且活的很坚强。”
他没有忘记,如果他没有及时发现厨房里的菜刀不翼而飞,或许就会被徐新蕾从背后袭击。而且徐新蕾的刀刃所瞄准的方向,是他的右肾。
他更没有忘记,当徐畅杀死窦兴友时,徐新蕾那毫无动容,司空见惯的模样。
邢朗穿过大门走进房门半掩的屋内,十分钟后,紧皱双眉一脸沉重的走出来,在院子里的积雪中蹭着脚底踩的鲜血,拿出拨出去一通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狭窄僻静的巷子里传来车重重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两辆不挂灯的警车接连从巷口开来,停在五号房大门外。
一看到魏恒,王前程就一脸晦气状瞪他了一眼,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哪儿都有你。
魏恒扭头看着巷子另一边,不搭理他。法医组的小吴见他捧着手腕,脸色也不大好,于是就上前询问他的情况,请他上车,帮他处理伤口。
徐畅抵着他脖子的那把刀上沾了梅毒患者窦兴友的血,窦兴友的血不可避免的抹到了他的脖子上,魏恒在事发后第一时间采取自救,在隔壁人家里煮沸了肥皂水,清洗沾到血迹的皮肤,给自己彻底消毒。
虽然血液接触皮肤导致梅毒感染的概率极低,低到几乎没可能,但是魏恒现在不敢大意,上车后立即让小吴给他打了一针消炎针,还在手机上标记好了两周后做尿检的日子。
小吴把魏恒手腕的伤口消毒,缠上纱布,刚把针头推入他的静脉,车门就被拉开了。
邢朗扶着车顶,看到小吴拿着针管往魏恒的手腕处注射,眉心被那针头扎了似的猛然皱了皱:“打的什么东西?”
魏恒没有理他,小吴说:“是消炎针,魏老师让打的。”
邢郎便问他:“怎么回事儿?”
魏恒屏蔽了他这个问题,反问:“你过来的时候在巷子口看到那辆长安之星了吗?”
“没有。”
魏恒稍一点头:“那就应该是开走了。”
随后,魏恒向小吴要了两枚创可贴,贴在耳后被钢管拉破的伤口上,然后弯腰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众刑警扎堆忙碌的院内,低声问邢朗:“有麻烦吗?”
邢朗捏着他的下巴扭到一边,摸了摸他贴在耳后的创可贴,目光沉了沉,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只说:“现在还不知道,看明天刘局呲不呲我。”说完转身走向巷子口:“走,跟我出去转转。”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后,邢朗把车停在城南五环外的一家台球厅门外,锁了车,和魏恒并肩走进台球厅。
下雪天,台球厅上客量不景气,一楼大厅里十张桌子空了七桌,客满的三桌里还有一桌是内部员工在消遣时光自娱自乐。
魏恒往四周看了一圈,问邢朗:“来这里干什么?”
邢朗倚着服务台,先向在一旁打台球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才说:“11月17号到12月8号,陶赫请假的半个月里,十天有八天在这间台球厅消费,你觉得他逃课跨过半个城跑到这里打台球,是为什么?”
说话间,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已经在服务台就位,笑问:“两位先生有卡吗?”
邢朗拿出警官证在他面前晃了一眼,然后把陶赫的照片扔到他面前:“警察,跟你打听个人。”
服务员瞬间慎重起来,拿起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唔,警官想问我什么事?”
邢朗点了点照片:“见过这个人?”
“……有点印象。”
他叫过来一名女同事,让她认照片里的陶赫:“这个人是不是前段时间天天来的那个?”
留着一层整齐的厚刘海的女生只看了一眼,就说:“就是他么,我记得他。”
邢朗道:“那你说说。”
那女生便道:“就这个人,前段时间天天来,一连来了十几天。来了也不打球,就点一杯饮料坐在茶水区,一坐就是一天。”
“他坐在哪里?”
魏恒接着问。
女生把他们领到进门左手边的一片休闲区里的一个靠着玻璃墙的座位:“就是这儿。”
“他换过位置吗?”
“没有。”
魏恒坐在女服务员指引的位置上,透过一道透明的玻璃,清楚的看到街道两岸的店铺和行人。
邢朗在他对面坐下,习惯性的翘着腿,在魏恒盯着街道两旁的店铺若有所思的时候,他盯着魏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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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魏恒察觉到他在自己脸上停留时间过长的目光,回眸看着他,用眼神问;看什么?
邢朗往他缠着纱布的手腕上示意了一眼,微微斜着唇角,笑问:“吃亏了?”
魏恒很不痛快的瞪他一眼,扭头看着街道,冷冷道:“吃亏在被徐畅从背后袭击。”
邢朗扣了扣桌子,故意沉着脸:“态度摆的端正一些,我好像告诉过你发现窦兴友要及时汇报,不能单独接触。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当个人英雄,我还怎么带队伍?”
魏恒眉心一拧,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他:“你是在教训我吗?”
邢朗:“……算是。”
魏恒面色转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于公于私?”
邢朗心里有点突突,谨慎斟酌着说:“于公。”
魏恒静心想了想,从桌上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指,口吻平平道:“徐畅逃走,的确有我的责任,我反省。”
邢朗见他认错的态度虽然冷冽,但却是非常的诚恳,便笑道:“那于私呢?”
魏恒眼睛猛地一抬盯住了他,低低的哼笑一声:“你找死。”
说完,他把纸巾往桌上一摔,起身走出台球厅。
邢朗忙追出台球厅,快步跟上他,瞄他两眼:“为什么生气?”
魏恒给他留了一个后脑勺:“我生气了吗?”
邢朗叹了口气:“我以队长的身份教训你,你就接受,那我以男朋友的身份关心你,你怎么就生气了?”
魏恒回头瞪他:“关心我就关心我,你说什么风凉话。”
邢朗觉得自己很冤枉:“我说风凉话了?”
“你没说吗?”
“没啊。”
魏恒站住了,转身面对他,压低了声音微怒道:“你刚才还取笑我和徐畅交手时吃了亏,还讽刺我有个人英雄主义,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邢朗:“……难道你就没有听出来我是在关心你?”
魏恒冷哼一声:“一半一半。”
邢朗又生气又好笑,偏偏又不好发作,只好耐下心来试图跟他讲道理:“魏老师,你这可就不讲理了,我承认我刚才的确在批评你,但是你不能把我在工作上对你的批评带到我对你的私人感情里啊。凭什么我在工作上批评你,你就接受,我在感情上关心你,你就觉得我的用心不纯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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