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晒豆酱
“有人吗?”屋里暗,她只好趴在玻璃门上往里头看,可离太近了又呼出一片哈气来,什么都没看清。
从屋里看,就是一个巨漂亮的黑衣少女往里找人,纪雨石苦不堪言,这时候他爸妈来都未必能吓住他,可柔柔一来他就怂了。
是真怂,他从小连梁忞都不怕,可是巨怕他姐啊。
“有人有人……”纪雨石小跑开门,和梁语柔打个照面,“柔柔你怎么来了啊,还下雪呢!快进来,我给你炸鸡。”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给你春节送温暖还不行?”梁语柔背了个登山包,像个身材纤细的登山客,包里装满了纪母的爱心,先满满当当抱住纪雨石:“想死了……咦,你店里人还挺多的,忙吧?”
纪雨石想推开,毕竟自己是个成年男人了,这样搂搂抱抱不合适。可他小时候被搂习惯了,还挺想念这种感觉。很温暖,很有力,很包容,很惯着他。
“不忙,是我店里的朋友,他们和我师兄……谈事儿呢。”纪雨石岔开话题,引梁语柔找地方坐,“小光来,认识一下我们柔柔,叫姐。”
杨光吓傻了,这种时候店里突然多了个姑娘,还是个美少女,还是个大姐姐。“姐。”
“杨兴这是你弟弟啊?”梁语柔看了一眼对面那桌,5件军大衣太不多见了,谈事儿?石头骗谁呢?“长得真像,跟你上高中那时候似的。今年高几了?”
“高3,可我哥成绩好,我不行。”杨光觉得这位姐姐好大气啊,“我不行,我成绩……和我哥差远了。”
串儿青和他兄弟也傻了,这女孩儿不怯场吧,屋里气氛摆明不对劲还往里走。但纪雨石说是朋友,他也得装装样子。“行啊大兴,原来你上学时候那么牛逼呐。”
“过奖过奖,我弟弟他老吹,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杨兴对这些老炮儿不太了解,但还是很尊重的。要不是石头先动手,他们未必会打起来,现在摆明是在做戏。
别看这帮人凶神恶煞,却不想吓着小姑娘。
杨光不知道他哥和梁语柔早认识,赶紧强调,开始安利自己爱豆:“我没吹,我哥学习真的特好,他当年是保送生,大学是……”
“我和你哥一个高中的,他有多牛逼我能不知道?”梁语柔恍惚中又多一个弟弟,今天一头长发扎得高高的,怕外出不便特意扎成团子头,更显得五官线条利落。又穿一身简单的黑羽绒服,配把绣春刀就是锦衣卫了。
多了一位姑娘,串儿青不想待了,带兄弟起来和纪雨石杨兴招呼:“得嘞,今儿走了啊,你弟弟往后来湖边记着,有人找麻烦就说是青哥让来的。”
“诶,谢谢哥啊,谢谢青哥,谢谢光头哥,谢谢……”纪雨石记得这个中分,踹他比光头狠多了,“谢谢大哥,谢谢李哥们,我往后好好送外卖,你们要是想吃了就打电话,多远我都给送!亲自送!”干外卖干出职业病,临走还塞他们几张广告才放人。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58
走之前串儿青给了杨兴一个眼神,杨兴点点头,知道一会儿他还得回来。
这帮爷一走,纪雨石可撒欢了,绕着梁语柔转。“诶呀柔柔你干嘛来啊,大老远的。你说一声我接你去,骑小摩托接你。”
“我打你手机没人接啊,还以为你没睡醒呢。”梁语柔把着纪雨石检查,表情从快乐变为担忧,“……怎么又瘦了,比上回还瘦呢。没好好吃饭吧?”
纪雨石哪儿敢说自己挨打,紧着躲她。“好好吃了啊,一日三餐都不落,偶尔还有宵夜,师兄他都把我喂胖了。对了柔柔,我现在和杨兴是那个,恋爱关系。嘿嘿嘿,我俩谈恋爱了,我媳妇儿好看吗?”
“没大没小的。”杨兴打了热茶,过来拍他脑袋一下,“人家要来也不知道早说,非什么都赶一起。”
纪雨石哎呦一声,冤枉,但现在自己有撑腰的,不杵。“柔柔你看我媳妇儿对我多凶啊,还是你好。我就知道你肯定带好吃的了。”
“能不带嘛,从小你这张嘴挑食得要命,愁人……一大早我就去找馆子,餐厅都没开门,就看我傻不愣登地站着。”梁语柔卸了大包,从里面拿餐盒,一个一个摆出来还真没少买,可见多宠他,“还热着呢,上回那一家京帮菜你说爱吃,正巧过节他家也不放假,厨子都没走。”
纪雨石拆起筷子像个饿鬼:“买这么多啊,来来来,大家伙儿一起吃吧,对了小双呢?双双?双双!”
被周成弼拽进工作室避难的唐双赶紧跑出来:“来了的,纪少你叫我啊?”
“是啊,吃饭,快吃!”纪雨石心疼小双也没回老家,拉着他过来坐,“诶我艹,你眼圈儿怎么红的啊?是大色逼欺负你了吧!等我吃完饭揍丫的。”
跟出来的周成弼很想写一个惨字,他真没欺负,他是被小双欺负的那个。进屋唐双就红一圈眼眶,也不和自己说话,看得他心揪得慌。
“你是……你是梁少爷的姐姐吧?”唐双认出她来。郎桥的女客人大多都是怀揣好奇心而来的小腐女,这个每次来都是找弟弟,所以印象深刻。“我们见过的,梁少和纪少喝多了都是你来接的,我记得你。”
梁语柔也认得他。当初两个弟弟太不叫人省心了,一到周日就找不到人,连个影子都摸不着。后来才知道是跑什刹海的酒吧喝酒来了,还是个gay吧,给梁语柔气得拎起俩人脖领子往外拽。
唐双对这个姑娘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年她一身干净的校服运动裤,往外头拽人的样子,像是大力出神迹。
特别猛。
杨兴刚想说话,瞥到店外一抹青绿色。“石头你陪陪他们,我出去和青哥说几句。”
纪雨石往他嘴里送了个焦溜小丸子。“也行,赶紧去赶紧回来啊,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叫人,我在呢。”
串儿青没想到这么一会儿聚这样多的人,在外头晃晃没进去。杨兴出来叫了声青哥,俩人找了个旮旯抽烟。
“青哥给。”单手划了一根火柴,杨兴给了串儿青。
“手没事儿吧?”串儿青嘬口烟,咳了几声,“咳咳!真抽不惯你们的烟,还是自己卷烟叶子好。”
杨兴就猜那天他是放水了。“谢谢青哥留情,医生说没大事儿,缝了几针,往后还挺灵活的。”
串儿青看他手上包得严实,猜到里面的针脚一定少不了。“这也就是我,脚底下有准头,换个人慢一秒就压过去,往后你别想划拉火柴,连袋大米你都提拉不起来。”
“是,我觉出来你放水了。”杨兴小声说话,像说秘密,“青哥,我师弟的事儿是不是彻底了结了,我弟往后也没事儿了吧?”
“差不多吧,我家是这一片的拆迁户,最早那批,平时我就是个顽主,根本懒得搭理你们这点儿屁事。可出了事儿大家伙还找我,其实真不愿意掺和。”串儿青吐了一口烟圈,没比杨兴大多少,可显得很沧桑,“我们这帮人都是祖辈长在湖边的,谁家出了事儿一拥而上,拆都拆不开。你师弟惹一个就等于惹一片,他这人可不白给,你把他看好了。我明白着告诉你,就他打人那手法,直接往兄弟们眼睛上招呼,想揍他的人多了。要不是我压着,他早被收拾了。”
杨兴放低了身份,算是给纪雨石认错。“是,青哥说得对,往后我天天看着他……不过我问句题外话,你干嘛这么帮我们?不……歧视我俩?”
“歧视?呵,人这个字都是一撇一捺,谁歧视谁啊?不过啊,你们这条路往后能走下去吗?还得结婚生子吧?不弄个孩子,老家儿能饶了你俩?”串儿青也是被那天纪雨石的反应震了下,“老北京人讲究情分,有情人难找,更何况你俩是对儿小兔爷,能好一天就好一天呗。”
这话从串儿青嘴里出来,叫杨兴始料不及。“……谢谢青哥抬举。”
“别,就算你俩不好我也是放你一马,毕竟打打杀杀的太没劲了。”串儿青不光心疼他俩,更心疼兄弟,那都是从小一起玩儿大的交情,“我是看你俩惹不起,不愿意叫兄弟们犯事儿,真弄出毛病来,谁也不想留个案底是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人,我放心,是个有谱儿的。可你师弟,我真没觉得能改,他是个烈兔儿。”
杨兴被烈兔儿这仨字逗坏了,憋着想笑。曾经他也以为纪雨石是,可小石头本质很乖,不烈,很好哄。还怕黑,怕自己一个人在家,怕没人理他。
背后突然被人一拍,杨兴回头瞧,吓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梁语柔穿得少,脸像冻上了,黑色高领毛衣落满雪白小冰渣。她往墙角一扎,朝杨兴伸手要东西:“屋里闷,我出来抽根烟……你怎么跟石头一样,说话阴阳怪气的。”
串儿青看了眼她,第一个反应是漂亮。就没碰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漂亮得像冬天白雪似的,看一眼晃得慌。
“得,你俩聊,我先走了。”串儿青想撤,没想刚欲转身被冬天似的梁语柔挡住了,一下没了路走,“干嘛啊?”
“干嘛?我弟,就是屋里那个皮肤黑点儿的。”梁语柔的语气很不客气了,说不准表情后面掩杀了什么情绪,一个碎了的小雪花刚刚好落在她眉毛上,瞬间化没了,好像被她的皮肤吸了进去,“我弟凭哪条就让你们给揍了?”
串儿青感觉真叫二九天冰上走的大雪夜给晃了,漂亮得扎眼珠子。“……不是,又不是我动的手。”
杨兴捂了把眼,得嘞,又一个给弟弟报仇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家也发现了,柔柔和杨兴是同种类型的人,专门吸引小石头。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59
光头:青哥你怎么了?
串儿青:我好像叫冬天给收拾了。
第72章、你为啥不回家
从见着纪雨石第一眼开始,串儿青就觉出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一言不合就开打,一出手就见血。再后来的种种全围绕着他一个人,没完没了似的。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纪雨石他姐呢?
“杨兴你说话算不算数?”梁语柔支着墙问,直接把串儿青壁咚似的,俩男人一起挨骂,谁也别想跑,“我把我弟交给你照顾,你就这么照顾的?挨打了也不说,等我跟你急呢?”
杨兴在这个纪雨石曾经误以为喜欢过的姑娘身上看到些自己的样子。“没有,是他不让我说。”
“他说话不管用,我说了算。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叫他给打了?”梁语柔边数落边问。杨兴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讲,最后强调:“青哥没动过他,而且今天这里头的事儿已经完了。石头也跟我保证好,往后再也不轻易和别人打架。”
“他真没动手?”梁语柔扫人的视线像是从上挑眼线发射出去的,“怎么称呼您?”
串儿青头回听姑娘家说一口正宗京片,这股冲劲儿和纪雨石一样样的:“没称呼,反正他们都……叫我串儿青,你弟叫我一声青哥。”
“青哥是吧?”纪雨石怎么称呼他,梁语柔也同样,“我弟打人是他错在先,可我是他姐,说话肯定要向着自家人,帮亲不帮理。你们一帮老爷们儿比他大这么多,打他一个,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串儿青抹了把脸,自己最多比他俩大个7、8岁,怎么就成了比他大那么多?这姐姐看别人带有色眼镜是吧?
“那天我没动手,我就没动过你弟。”真不能惹,这姐弟俩惹不起。
“你没动手?那天你带着弟兄收拾完他就走了,把我弟一个人扔湖边上不管,要不是杨兴找去万一冻死了谁的责任?万一踹死了谁的责任?”梁语柔像蹦豆子一样数落起来,眉梢挑得高了又高,“串儿青是吧,往后我弟纪雨石在什刹海出一点儿事我就找你,我今天记着你了。”
我去,杨兴在心里给姑娘点了个赞,巾帼不让须眉啊。
“你找我干嘛啊,我又没动他。”串儿青真是无辜受牵连的,可对着大姑娘他也不敢耍无赖,“你弟先打的我兄弟,我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着。但他,他这手我认,是我伤的,你有仇可以冲我来。”
梁语柔这才注意到杨兴的手。包得很厚,连送外卖的手套都戴不上了。
“好,我想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咱们再讲理。我弟动手打人是他不对,我是他姐,姐姐给弟弟擦屁股天经地义。”梁语柔拿出一个钱包来,“这张卡里有钱,石头他伤的人,伤了几个,医药费全从我这里面扣。你拿回去,给你那几个弟兄一个交代。往后别欺负我弟。”
“别别,这钱合该我出。”杨兴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也伸手拿钱包,“还有那个亮子……”
串儿青看看他俩伸过来的卡,很实在的一人,不来虚的,直接拿了杨兴的。“李家兄弟是我发小,钱我出可以。亮子家里条件不太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家里还有位老娘,你打的,你管。至于你的……”他看梁语柔,“老爷们儿没有拿姑娘钱平事儿的道理,收回去。你弟弟只要往后老老实实,我让他在什刹海开门做生意,这店算扎根了。”
说完,收好杨兴的卡走了,留给他们一个青绿色的背影。
“这人,有点儿意思。”杨兴看他一眼,结果回身还是梁语柔伸手要烟,“……你还真抽啊?”
“抽啊,现在我和我弟都努力戒烟呢,在家不敢抽。”外头太冷了,梁语柔搓搓手才像个捣蛋的小女孩儿,“真冷,你快点儿啊,我抽一根过瘾就得了。”
杨兴突然明白纪雨石馋烟的样子像谁了,一起长大的人,动作难免有几分类似。“就一根儿啊,多了没有。”
“知道,谢了。”梁语柔接了他的火,抽一小口试试,好久不碰觉得有些味道硬,眉毛不挑了,生动地八卦起来,“你和石头,真的好了啊?”
“看不出来你还有听八卦的心情。”杨兴看她就像看女版自己,“你又怎么知道他叫人收拾了啊?”
梁语柔疼得心脏一抽,她太熟悉石头了,骗谁都骗不过自己。“因为我发现他老躲我啊,一抱他就躲。打小,石头和我弟都一样样的,有伤就躲着我,再后来我逼问出来的,才知道出这么大的状况……多亏你了,唉,我家石头这个脾气啊,谁都拿他没辙。”
杨兴沉默表示同意,俩人快把烟抽完的时候,梁语柔才酝酿好该怎样提这个事情。“杨兴,石头跟没跟你说我的事儿?”
“没有啊。”杨兴接得特别快,原来梁语柔找自己不仅仅是要烟。
梁语柔心里一凉,怕他俩的感情因为自己受影响,凉完又暖,石头还和从前一样,什么事情都愿意替自己扛着。“他不跟你说,那我先跟你说吧,省得以后你知道了再误会他……石头和我从小认识,是当姐弟处大的,他爱打架,总说只要还有人欺负他,就是自己不够牛逼,所以跟谁都来硬的。还有他老说娶我娶我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心上。”
“懂。”杨兴太认同了,“他说话不走脑子,我不听就是。”
“……还有,石头这傻小子,高三那年替我背了一口黑锅。”梁语柔吐出一口烟气,烟气直着冲过来,和她说话的语态一样,“杨兴,我高三那年谈恋爱闹出事儿了,怀上过一个孩子。”
杨兴继续抽烟,打算从另一个人的嘴里,把纪雨石犯傻的经过听一遍。
“事情闹得很大,咱们学校和我家里都知道了。我初恋,爱那个男孩儿爱得不行了,结果分不清是人是狗。”梁语柔提起来很后悔,不是悔这段经过,而是悔在自己身上消失的那个小生命,“他不接我电话,我也找不着人,家里关我几天结果石头居然把孩子认下来了,说和我谈的恋爱,你说他是不是气死个人吧?”
“这么大的事儿,你家里能信?”杨兴反问,梁家人都是傻子吧。
“你听过石头说谎话吗?”梁语柔苦苦地笑,“他从上幼儿园就能骗大人了,他爸妈,叫他骗得一点儿辙没有。幼儿园老师叫他从头骗到尾,能编个整故事出来。我家里一开始不信,但石头编得太圆满了,我怎么和家里解释,爸妈都觉得是我偏袒他。再加上我们那时候确实天天在一起,他黏人,找不着小忞就找我。但我俩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可别误会了石头。他是个好孩子。”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 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60
轮到杨兴苦笑了,是啊,小石头要想骗谁,撒谎能滴水不漏。
“当初我家里闹翻天了,爸妈是狗急跳墙。这种事儿……在他们眼里看丢死人,能有人认就行。”她眼尾含些恨,多几分怆然,融在眼里宽阔的释怀里,“我家家长就这样,到现在,我连纪雨石这仨字都不能提,我一解释他们就跟我翻脸。这不,我本科刚毕业就张罗起相亲,怕我嫁不出去。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叫石头背一辈子,总有说清楚的那天,只要那人回国了我就能找着他。”
杨兴想拍拍她的肩,特别心疼她。那年花季女孩儿也是17岁吧,现在能说得淡如烟,当时怕也痛彻心扉,还落下一生遗憾。
但又没好意思,毕竟自己和她不算太熟。“你别这么难过……也不用急着找人结婚。”
“我没着急啊。”梁语柔看得很透,“家里说我丢人我就丢人了?外人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我就不活了?可能吗?我活得好好的呢,随时准备再战五百年,就是这几年没碰上合眼缘的。因为我眼界高,可身边的男生要么不达标,要不就是……gay佬,你说怎么办?”
“……”杨兴觉得这事儿确实难办。
“我就怕你以后知道了误会他。”梁语柔说完了,她是向着石头的,只说这个,他伤人的事情一概不提,“他是个好孩子,为我受过不少委屈,你别错过他。”
杨兴还是拍了下她的肩,像从梁语柔手里正式把小石头接手了。“放心吧,往后我看住了他。”
回来时纪雨石正给大伙儿分烧鸡:“柔柔快来!我给你留了个大腿儿!”梁语柔仿佛只是出去抽了根烟,跟别人冷如寒冰,自己弟弟怎么都行,就着纪雨石的手咬了一口。
因为下小雪,直到下午才开始忙,梁语柔留下东西回去向纪母交差。别说,石头这半年的历练真有长进,连她都没想到,纪雨石真的肯干外卖这个工作。
两边的店同时忙,关门之前纪雨石对账,却怎么都合不上这个数。
刘国庆叉着腰看他手忙脚乱,拦住了想要过去帮忙的唐双:“你干嘛?”
“刘叔,我往前是干酒保的,对账这个工作我干了4年,还是我来吧。”唐双一直低落,原以为说明白了会释怀,可心里真的难受,只好拼命工作。
“让他自己试。”刘国庆有意训练纪雨石,“看不出来你还干过酒保呐?”
唐双腼腆地笑了笑,从前手里都是酒瓶子,现在空着还不适应:“嗯,干过4年的,要不是身子撑不住了我还干。我对账很快的,干酒水这一行手里是两本账,一个提成一个消费,我都没错过。”
“叔!叔!”纪雨石哇哇叫,“对上了对上了!哈哈哈……小爷牛逼!”
“纪少你真有能耐!”唐双立马跑过去鼓励。总账1800多块钱,要他几分钟就搞完了,纪少第一回对内外账单,20多分钟确实不容易。
可纪雨石却不高兴,丧眉耷眼的样子叫杨兴逮个正着。“怎么了啊?”
“师兄你来了。”纪雨石气晕了,拿出一张钱来,“我给店里收假.钱了。”
杨兴放下安全帽,手指稍稍抿了一把,还真是假一百。“小事,收假.钱是每个餐厅都有的,早经历早长记性。你摸不出来?”
“摸不出来……”纪雨石捻着那几张纸,找不到手感,又摸摸真钱,找两者细微的差别,“原来店里收假.钱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啊?”杨兴想起那张假50。
“就……打个哈欠不小心吃了只苍蝇的感觉,还是一只巨大个儿的绿豆蝇。”纪雨石描述地很详细,“难怪你那天那么生气,我特么气晕了快!师兄你说怎么还有用假.钱的人呐,有没有公德心?谁特么赚钱容易啊!”
刘国庆拿胶带过来,把假.钱贴在吧台上。“唉,不就是一张假的嘛,现在还算好呢,都用手机结账了。从前都拿钱,哪个店没收过假的啊。”
“那这钱从我这月工资里扣啊,我手里进的假.钱不能叫大家平摊。”纪雨石心疼自己的一百块,直到回地下室还在犯嘀咕,“我怎么就收了假.钱了呢?我回忆回忆,到底是谁用钱结的账呢?”
“行了,瞧给你闹腾的,一晚上不消停。”小白雪可叫杨兴想坏了,进屋就抱着亲,左吸右吸,一刻不舍得撒手,“还是自己养着踏实,给谁都不放心,想爸爸没有?喵一个给爸爸听听。”
往常进屋师兄都是亲自己,这会儿骤然失宠,纪雨石很不乐意。“喵,师兄我也喵喵,你抱抱我吧。”
杨兴只好两个一起抱:“你多大了还吃醋,小白雪才10个月大。”
“凡事先来后到,它得靠边儿站。”纪雨石推了猫一把,把杨兴给推笑了,要按顺序真是猫先来的呢。
“师兄啊,我现在理解爸妈的心情了,赚钱是真不容易,往后我回家认个错,再也不和他俩吵架了。”纪雨石今天见着柔柔,现在有些想妈妈,“唉,做生意难啊,从前真不该和他们吵架。可我爸那人忒混了,从不听我解释。”
杨兴亲了一嘴的猫毛,一根根地摘:“所以你才不爱解释自己?”
“是啊,解释有什么用,信我的人不用,不信我的人不听。”纪雨石有种宫斗的感觉,自己是乌拉那拉氏,小白雪就是新得宠的莞贵人,说不定哪天就升妃子,气晕了。
1...3940414243...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