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秦寺
谢怀瑾什么话都不用说也不会说,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觉得丢脸了。
岳小楼顿了顿,拿起手边筷子拆起来,笑了声,“我妈让我回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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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笑说,“原来你还是学生啊,我都不知道诶……”
岳小楼说:“毕竟我们又不熟。”
“……”
围观的几个人都觉得太尴尬了。
李丽娟见状拉了她一把,两个人都转过去了,默默地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姜慧雯问她说:“辞职了?”
“之前的兼职没意思,”岳小楼平淡地说完,喝了口水,结束这个话题。
服务员推着小餐车过来,很快把肉和蔬菜间隔着摆在两侧,另一个男服务员把锅底弄好,开了火,也帮着摆菜。
谢怀瑾收回目光,什么也没问。
一顿火锅,姜慧雯和刘熙平搭配默契地聊着,都是会讲话的人,没让气氛变得僵硬。
岳小楼也很完美地捧场,心底在想什么,怕是自己都不清楚。
—
走出店,谢怀瑾忽然说:“抱歉,都没听你的案子。我明天要出差,等回来再约时间吧?”
“嗯。”
岳小楼低低应声,片刻,忍不住说:“你怎么不问问我都在干什么。”
“不是准备去读书吗?”
岳小楼垂下眼睫,喉咙微动,顿了几秒,最后语气里没什么感情地说,“你明知道我妈妈早就死了。”
“……”
谢怀瑾突然停下脚步。
她总是这样。露出点受伤的模样,让别人前赴后继地掉进陷阱里。
趋之若鹜,不讲教训。
谢怀瑾沉默着,半响,手放进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了下。
放到岳小楼手心,“给你。”
岳小楼握住,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
竟然是一小瓶手工糖果。
小玻璃瓶里装满了猫咪笑脸的彩色糖果,每颗都很小,所以每颗中间的猫咪图案都极为精巧细致。瓶身贴着candy的花式写法。
岳小楼眼眶一热,忙眨眼,不敢抬头,怕下一秒眼泪摒不住就掉到地上了。
这是她高中最喜欢的糖。
那时候这东西还算挺稀奇的,大家都没有见过。学校附近的商业广场有得卖之后,迅速在女生间火起来,男生想要表白都得去买这个糖。
岳小楼被人送了不少。
她嗜甜,别人能吃半个月的量她小半天就能嚼吧嚼吧咔咔吃完。有次在宿舍准备考试,手边没糖了,就嘟嘟囔囔抱怨了下。没糖记不住单词。
真的是随口抱怨,最多想撒撒娇。
结果,谢怀瑾替她买回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送她东西。后来雷打不动,闷不吭声的每周拎回来一袋,帮她补充糖果库存。
头顶的乌云不知不觉散得干干净净。本以为今天会下雨,看样子是大晴天。
岳小楼红着眼眶,低头假装认真地看瓶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接电话回来,看见有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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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是买给我的吧?”
“……”
谢怀瑾没有回答,半响,岳小楼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叹息。
“除了你,我不会给别人买糖果。”
岳小楼忍不住抬起脸,眼睛里还包着泪花,愣愣地去看她什么神情。
谢怀瑾没什么表情,像是说了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她眨眼,眼泪从脸庞划过掉到地上,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岳小楼从鼻子里哼了下。
她想要说什么,换个话题的时候,谢怀瑾忽然凑近,伸手擦掉了她脸颊上的泪痕,然后问:“有什么好哭的?”
指腹微凉,动作极为温柔。
鼻尖嗅到淡淡的幽香,说不清的冷冽又温暖。
很快松开了。
☆、019
岳小楼悄悄红了耳朵,退后半步,假装淡定的轻声说:“风太大,我有干眼症。”
“……”
人行道的两旁间隔着栽种一排香樟树,光透过枝叶间隙,闪闪烁烁。
她从睫毛下觑着谢怀瑾的表情,觉得她们距离的半尺之间突然出现一种氛围,吹来的风卷起路边落叶,香樟树很像当年a楼宿舍的那片。
那时候,岳小楼也说些常不着调的话。一边想讨好她,一边又躲躲闪闪逃避着。
光鲜外表下,厚厚城墙都是一戳就破的虚张声势,谢怀瑾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看着她张牙舞爪,看着她说谎犯错。
但她伸出手,总能握住她的手……
岳小楼喉结微动,眼神往下,也不太敢跟她对视。
半响。
“那、那我们算和好了吗?”
谢怀瑾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
风吹过,带起岳小楼整理得很柔顺的微卷长发,有两缕挡住了眼睛。她伸手捋下发,目光上移,长长的眼睫也随之抬起来。
知道自己怎样的笑最能打动人。
她扬扬唇,那抹笑容还没完全勾出来,余光瞥见谢怀瑾平淡的表情。
慢慢不笑了。
忘记了,谢怀瑾从来不吃她的那套。
岳小楼心里有种极为委屈的感觉,来的突如其来,又不知所措。
反正她会的东西,使在谢怀瑾身上都没用,她瞧不上。岳小楼别的本事又半点没有,还是遇事就习惯性往里壳里缩的胆小鬼,难免有点露怯了。
“小楼,”良久,谢怀瑾面色缓和,语气挺平静,甚至说得上是耐心温柔的,“你还欠我一个解释。那天,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什么?”
“接到你的电话,我跟老师请了假,立刻回国了。”谢怀瑾没说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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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句话,她觉得足够了。
岳小楼浑身一震。
她思绪回到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里,自己跑到天台上,想学着别人临死前也要听一听挚爱的声音,给谢怀瑾打了个电话。
语气也没什么不对。聊完,跟她说了声拜拜,挂掉电话。
可惜准备往下跳的时候,被老师看见了。
在老师怀疑警惕的目光里,岳小楼被带回宿舍里接受批评教育和开导。
之后一段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自杀机会。
再后来被爸爸送进精神病院里,打镇定剂,医生加上抑郁的精神类药物。
她一个月胖了二十斤,在半休学的状态勉强念完高中,略微正常,就被打包扔去移民日本的姑妈家里,继续念书考大学。
浑浑噩噩的日子结束后,她发现,再也联系不到谢怀瑾了。
“你……”
岳小楼瞬间嗓子发哑,说不出话,面色难看地说,“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谢怀瑾“嗯”了下,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那段时间,我病了,”岳小楼磕磕绊绊,话都说不通顺,“我是真的脑子有病,做了什么,自己都完全没有记忆了,空白的。”
她升高二,谢怀瑾就出国了。
把她一手带到大的外公在澳洲独自去世了。岳小楼收到消息,请长假,飞去澳洲处理完丧事。哭得眼皮红肿,回家发现爸爸把他外面养的女儿接回来住了。
住宿一年多,她的房间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姐姐的更衣室。
亲奶奶指着她的鼻子骂:去给别家奔丧晦气。
爷爷杵着拐杖在旁边吃橘子看戏。
岳小楼那时候精神状态开始不太对劲,她差点把钢琴砸到奶奶的头上。
之后,芝麻大点的事情都能让她歇斯底里或者泣不成声。跟谢怀瑾通电话,都不太能控制情绪。
但她毕竟很要面子,藏得还算好。
努力扮演得正常。
但那段充斥着狂躁和抑郁的日子太痛苦,岳小楼时常脑中空白,只知道要琢磨着自杀。
其他还做了什么,不记得了。
谢怀瑾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很淡,告诉她说:“那天我在酒吧找到你。你在喝酒,对我笑了笑,然后跟旁边的男生开始接吻。”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
买了机票,十几小时的飞行,拖着行李箱回宿舍却没有找她。得到她连续夜不归宿记过的消息,又多方打听,才找到她常去的那间酒吧。
深夜的酒吧里全是人。
就看见岳小楼坐在卡座,身边围满了讨好她的男生。
她喝着酒,看见她笑了笑。
转过头,主动亲了左边的男生,神情投入。男生长相清秀,谢怀瑾依稀记得是个挺有名的学弟。
“……”
她拖着行李箱,直接走了。
十几小时的飞机,中间就在机场休息过夜,哪里都没去。
想到许若遥跟她说过的话:岳小楼这样得意的小姑娘,被男生们捧得腻了,想试试自己的魅力转头去勾搭女生,很正常。倒没什么恶意,但也不能当真的。
谢怀瑾睁眼到天亮,最后决定拉黑掉所有岳小楼的联系方式,放过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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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楼思忖着,眉头皱成疙瘩。依稀记得已经身边男生堆里有个家伙很像自己,装模作样的渣男,但很顺眼,亲了也说不定。
难怪,之后顾祯彻底跟她吵崩了。
就是那天。
“……”
岳小楼记起来之后,依旧百口莫辩。她喝酒玩闹放松,想办法让自己高兴,根本不知道谢怀瑾回来找过她。
可本来也没什么委屈和误会。
亲了就是亲了。
信号灯倒数三二一开始转换颜色,车流涌动。岳小楼身后就是转弯口,时不时有右转的车辆驶过,压到地面铺垫着的钢板,“拱咚”一下,被压扁又翘起来。
谢怀瑾拉着她的手腕,往里挪,说:“过来一点。”
“我不是……”
岳小楼顺着靠近,忽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眨下眼睫,试探着问,“你…你很介意这个吗?”
就算是关系最好的时候,谢怀瑾也从来没有说过,很介意她和男生走得近之类的话。
俩人之间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空气,叫尊重也叫疏离,暧昧还不够打破这层。
心紧绷着,砰砰乱跳,就怕听见和预想不符的答案。
岳小楼其实知道谢怀瑾喜欢她。
她只是摸不清底,也输不起。
“嗯。”
岳小楼问的含糊既又小心翼翼。谢怀瑾笑了笑,竟然应了声,语气清淡,却带着一丝谁都能听出来的认真:“当然介意了。我那时候,是真把你当成女朋友看的。”
“……”
岳小楼瞪圆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差点绷直了,卧蚕的轮廓立刻显了出来。
她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保持住冷静淡然的模样,微微上扬着的桃花眼不自觉已经弯成月牙状。半响,说不出话来。
太高兴,傻兮兮的样子。
谢怀瑾看她那副天上掉馅饼的傻乐的模样,唇角没稳住,无声地弯了弯。
她转头看信号灯。
岳小楼说:“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
“好吧……稍微知道那么一点点。”岳小楼忍不住乐,手指偷偷比划了个半厘米的距离,“你又从来没主动说过喜欢我。我要有这想法,得多厚脸皮。”
她们最接近表白的一次,是岳小楼主动说的,我喜欢你。
谢怀瑾就嗯了声,说,那继续喜欢。
☆、020
“那现在呢。”
“既然那时候没说,分开的时候没说结束。我们……就还是在一起的对不对。那么多年,我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岳小楼说:“你能不能也…说一句喜欢我。”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声音越来越小,小声说完,垂下眼。
没敢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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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她手悄悄放在背后,掐自己,想着要冷静一点。万一她拒绝了,该怎么圆回来,绝对要想……再想想……
想……
到底要想什么……
岳小楼太紧张,以至于有种身处在真空的感觉,短暂空白。
低着脸,岳小楼看不见谢怀瑾是什么表情。
只觉得,头顶传来的声音很轻柔,温和得不太像是她。谢怀瑾似乎觉得情绪太宝贵而不能随意浪费,平时都是淡淡的语调。
罕见的温柔。
“小楼,我们从来没开始过,当然也没有所谓的结束。”
岳小楼浑身一震。
她忍着不哭,隔着眼泪的薄膜茫然地看她,望进她漆黑的眼眸。下一秒,把自己多年摸索出来的套路全都忘光了,突然往前,伸手一把拥抱住她。
仅凭直觉。
“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好不好?”
身后的信号灯转了又转。
车辆时而不停地行驶过弯道,钢板一翘一翘的,偶尔有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岳小楼跟她有一截不小的身高差,脸正好埋进她的锁骨处,手臂紧紧拥着她的腰。
“反正我忘不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了。”
“怀瑾……”
“我绝对不放手,”她抱着她,闭着眼,语调软软地说,“死也不放手,再也不会松手了。”
良久,谢怀瑾手垂在空中顿了好几秒,还是没有推开她。
“我明天要出差,下周五回来……回来再说吧。”
——
那天直到到家,岳小楼都还沉浸在傻乐的情绪中。
拿车钥匙打开锁,半天都没插进去。
“嗨,”岳小楼笑着叹口气,从包里换了家门钥匙,终于打开了门。
坐到沙发上,她抬手揉了揉脸,笑得脸都有点僵。
谢怀瑾……
这个做事完全不会拖泥带水的女人,说要等下周出差回来再说,什么意思?
明晃晃的。
yes!的意思!
又拉不下脸一口同意的意思。
岳小楼抱着抱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笑得脸僵了。
———
高中。
知道谢怀瑾和自己是同时间段的体育课后。
岳小楼改邪归正,扎着清爽的马尾辫,上身校服外套,下身是黑色运动裤,裤缝还有宽宽的白色条状——标准的宽松运动装。亭亭地站在队伍里。
要不是脸太有辨识度,体育老师已经根本认不出她是哪位了。
“岳小楼同学今天有很大的进步。”
体育老师忍不住表扬了句。他从来没因为学生上体育课的时候穿运动裤就表扬,但叛逆的小孩一变乖,无疑比本就乖的小孩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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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热身运动做完,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了。
黄家豪靠过来,看着她这身打扮,完全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觉得校服土到掉渣,早扔掉了吗?”
“就团了团扔衣柜最深处了。”
岳小楼低头,看着身侧那些没办法完全弄平整的小褶皱,“这衣服,真要想穿还得先送去干洗下,好好烫烫平。”
“……”
黄家豪无语,“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想穿啊。”
岳小楼眼睛看着旁边五米远的高三a班,问他说:“三a班有那么多人的吗?”
“好像是有两三个班,”黄家豪看过去,想了想,“他们普高的半节体育课就是下来走走路,换换脑子,再回去继续写题目的。放风而已,你懂吧?”
放个风,所以一个体育老师足够管两三个班了。
岳小楼眯起眼,望过去,发现许若遥竟然也在队伍里面,“那怎么还有高二的人?”
“那体育老师是带高二的吧,混着上课呗。”
社团巡礼的时候,她帮戏剧社演了个龙套,就认识了大半个戏剧社的社员。
他们社长许若遥非要拉她入社。岳小楼本来不想答应的,后来发现她跟谢怀瑾关系很好的样子,才勉强同意偶尔去客串。
岳小楼看着她们还能排在一起上体育课,心里莫名有点酸。
“先测女生,女生快点去起跑线。抓紧时间。”
体育老师吹了吹哨子,队伍自动分离,高三的学生和高二班级的男生站到旁边。女生们三三两两,有快有慢地走到起跑线处。
谢怀瑾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旁边自动售卖机里买的。
她跟边上的同学聊什么,目光随意。
岳小楼盯着她看好久,心里忿忿地想,怎么,她都没发现自己吗?
黄家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着开始测八百米的高二,问说:“我们等会儿吃什么?食堂,还是去外面吃。”
“懒得去,也吃腻了。”
“那我们点外卖?正好有好多外卖卡,想吃什么?”
岳小楼幽幽地收回视线,垂下眼,脚尖碾着操场中央绿色草坪的小草。
“饺子,帮我多要点醋。”
刚说两句话的功夫,本来被云层遮挡住的太阳露出来,光芒一丝丝落下,天越来越亮。浅蓝色的天幕上,挂着的白云不剩两朵。
“天好热,死活不入秋就算了,怎么还越来越热了呢。”
“下周就降温了。”
黄家豪本就穿得少,一件黑色的长袖汗衫都觉得有点热。
岳小楼把外套脱了,抱在手里。
两个班级都是自由活动,她想的话,完全可以凑过去跟谢怀瑾说话。
可她偏不。
八百米陆续有女生跑完了。
许若遥好像体力耐力特别差,起跑的时候速度挺快,才大半圈就慢下来了,被不停地超过去。
最后一圈,岳小楼看见她的好朋友们拉着她的手,几个人分开着,偷偷拽着带着她往前跑。
她终于跑完,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然后被两个好朋友架着,气喘吁吁,准备去旁边的自动售卖机里买饮料。
自动售卖机了围着一圈人。
“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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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没水了,老板中午好像没来补货。”
“我靠,”许若遥喘着气,死命按那个显示着售空的按键泄愤,“不如杀了我吧。我真的快渴死了,强行想着冰可乐,生存下来的。”
“没办法,下课去小卖部吧。”
“下课还有好长时间呢!!”
许若遥咆哮着转头,瞄到旁边看热闹的高三人群里,踉跄着离开朋友们。
“学姐,”她伸手,可怜兮兮地对谢怀瑾说,“我来讨水喝了。”
谢怀瑾还没说话,旁边的女生顿时笑了:“别想了,我们怀瑾是有洁癖的,她从来不把杯子借给别人。”
“总不能看着我渴死吧。”
许若遥可怜巴巴,手托着下巴,卖萌。
岳小楼远远地看着,假装自然,实则正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聊天。心想,她跟许若遥关系那么好,就算有点洁癖,应该还是会借吧。
“看着你渴死,”谁知,谢怀瑾掂了下手里的大半瓶水,笑着说,“应该还挺好玩的。”
“……”
谢怀瑾对面的男生顿时笑出声,对许若遥说:“妹妹,哥哥的还没喝过呢,拿去吧。”
顿几秒,一瓶可乐抛过来。
许若遥单手接到,拧开瓶盖,保持着离瓶口远远的距离,跟男生一样伸长脖子,狂灌几口。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咳嗽几声。
她拧上盖,又抛回去:“英雄,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
男生接过可乐瓶,揶揄着,飞快反问了句。
“欧呦!
“唔——”周围一片起哄和爆笑。
岳小楼也跟着笑了。
跑道上明明到处浮着灰尘的味道,天却晴得发亮,有点一尘不染的感觉。偶尔款款地流过几缕云絮,衬着金色的淡淡边缘,瑰丽地熠熠发光。
岳小楼低头,忽然看见砖红色的跑道有条黑色的线。
“诶呦,怎么会有蜈蚣的。”
她往后退,不自觉地跟着蜈蚣来到谢怀瑾这一边。黄家豪也跟着她过去。
“啊啊,有蜈蚣啊!”
“好恶心啊我最怕这种东西了。”
女生们很快发现,纷纷避让开来,岳小楼也作出害怕的表情,去看谢怀瑾的神情。
谢怀瑾没有往后躲让的意思。
她像是才看见岳小楼一样,笑着问:“你也是体育课啊。”
岳小楼心想,就不信你是真的才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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