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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攻的桃花之路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惊鸿照影
“在最后……”
他缓缓地伸手抚我的面颊,费力地仰头伸颈,想要够我的唇,我呆呆地看着他失血苍白的薄唇接近,却在最后一刻,手无力地落下,头部重新倒在我的腿上,眼中的碎光也消失殆尽。
我颤抖着手去触他的鼻息,只觉得遍体生寒,冷意蔓延。
“父皇……”
饱含的眼泪终于簌簌落下,心中一痛,我绝望地抱头尖叫:“啊——!”
苦痛如潮水般涌来,我仰望星夜,脑海宛若针刺,任黑暗侵蚀我的意识,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下一章开始小可爱软萌攻正式消失,此性格收到了极大的重创,本小说都不会再出现了。
第78章源世界——白虎国78
却说瑾历七年:
紫禁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和乐升平,实际上在百姓看不到的背后,瑾皇已暗自发动了对太上皇的绞杀行动,迅猛如雷。
太上皇节节败退,手下幕僚死的死,散的散。
永宁殿中:
北辰瑾盛装华服,着一拢轩墨描金龙袍,紫玉高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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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已退无可退。此番是朕送你上西天,还是父皇你痛快点,这里有三尺白绫、一杯鸩酒,您做出选择罢。”
北辰吟并无意外自己会有今天,自己的种他知道是什么德性,他们互相于对方知根知底,知道对方心底早已蔓延了荆棘和毒草,阴狠黑暗得见不得光。
但是——
“你就不怕珏儿回来了会恨你?”
桃花眼风华流动,北辰吟丝毫没有被逼到死路的绝望。
凤眸微眯,北辰瑾看出他鬓角白发,似笑非笑:“父皇,你老了,这就不劳您老人家担心了。朕也是趁珏儿不在的时候也才敢动手,毕竟,让珏儿看多了朕杀人的形象于朕不利。你且放心的去罢,你那些老臣,比如顾廉、楚安,朕也会很快送他们下黄泉,让你们君臣团聚的。”
他一挥手,便有太监端上三尺白绫和一杯鸩酒。
“珏儿交给你保护了。”北辰吟不再多言,举杯,一饮而尽。
尔后,杯盏坠地,玉碎珠残;颜如舜华,零落芳华。
他混混沌沌中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抽离了身体,一路向西。北辰吟再恢复意识时,视线与四肢感觉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他成了一匹千里雪龙驹,他亲手目送北辰珏离开时送与他的。
北辰吟之前曾得了一个白露珠,他与之交易,拿一身精血与精元浇灌,唯愿朝夕相伴,形影不离。日后逐渐昏昏沉沉,憔悴衰老下去,得北辰瑾剿杀之时,于他忠心的旧部和幕僚无不着急,只有他终日神思恍惚,不思抵抗。
旧部叹息,递呈乌纱远走高飞;幕僚失望,卷起铺盖鸿飞冥冥。
但他得偿所愿了,现在坐在他背上的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么?
“幼时,你欲上马,我唯恐其危险,假扮为马,与你欢乐;今你已长大,我亦当牛做马,陪你跨过千山万水。”
北辰吟也是弑父上位的,就连临死前他那高傲的父皇还握着一个珠子;在这之前,他偶尔见过父皇神思不属,表情恍惚地轻抚那瑰丽灵秀的墨珠。
现在他当了皇帝,他将之据为己有,才知道其魅力。
人类啊,即便是身处在黑暗中,也是向往光明与温暖的。
北辰吟将之放在锦盒中,日日观摩;将之制成项链,挂在脖子上,犹觉得不够,还是不够,捧在水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在眼里怕丢了,抱在怀里怕没了,攥在拳里怕坏了。行走坐卧,饮食起居,无不带着玄珏珠,时刻抚摸。
他不知道的是,那魔怔的模样,竟与他的父皇一模一样。
但有一天,玄珏珠忽然没了。
北辰吟大惊失色,心中满满地充斥着恐慌。那几天,百姓眼中的圣上,忠臣心里的明君,忽然变了个样子,不理政事,喜怒无常,暴戾恣睢,焦躁癫狂,与那青龙国的东方居然是一个样子。
却在几天后九皇子出生时,戛然而止。
据史书记载:时九皇子初诞,紫气东升,祥云笼罩,吟皇面有喜色,之前颓废一扫而空,抱着婴孩不撒手,当即下令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据当年的老臣回忆,他们在圣上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父爱。
军民众说纷纭,都说这九皇子不简单,得皇帝喜爱,虽母妃不在,日后定然了不得。于是,一举闻名天下知。
北辰吟只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小小的婴孩是自己心尖上的宝贝。
宝贝听到了自己的愿望,化人了——
那是我们玄武国历代皇帝共同的愿望与心声啊,我何尝有幸,看你初生,伴你左右,护你成长。
虽然与他期望的身份有点不太对,但无人知道他心中的欢喜:我在这世上不过只在意三个人而已,你,你,和你。我惟愿将天上的星辰和月石都摘下来,把你想要的一切都送你,赠与做礼物。
我在你身后相守相望,只愿你一世平安,万事无忧。
却说那夜,自南宫流觞送走北辰珏后,独自面对千军万马——
对面,火光映天,明明灭灭,排列着密密麻麻的金铁之士;四周,兴兵动众,点兵排将,分布着遍山遍野的铠甲之兵。
“朱雀国师,你这是找死!”
众将士分兵,让出那高头大马上的将军来,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脑后斗大一束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手里横着一柄金战斧,指着南宫流觞大喝道。
正是荣恩到了!
南宫流觞却不愠不火,浑然不惧,将沉重的凤尾古琴架起,摆好琉璃制成的玉凳,他意态悠然,敛容整衣,施施然整了整衣带,怡怡然正了正发冠,信手起指挑起琴弦。
如号角争鸣,角声浩浩荡荡,搅动风云变色;似砯崖转石,一泻千里,端的排山倒海。琴声夹杂着气力,音刃幻化于无形,一时之间,气吞山河,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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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无不大惊失色,耳边充斥着金石玉器之声,仿佛千锤万击,宛如刀凿虫钻,双耳耳膜痛得锥心刺骨,皆蜷缩倒地,捂着耳朵叫得声嘶力竭。
那荣恩在马上摇晃,虽捂住双耳塞了布棉,亦面露痛苦之色。
南宫流觞仿佛于无人之境,纤细修长的十指灵活地在琴弦上撩拨拈弄,丝毫不受鬼哭狼号之影响。有诗为证,仿佛: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只是同样的计策,白虎军定然不可能无功而返。
不过半晌,敌军中有金钟锣鼓之声冲天而起,众多鼓手们摆开阵势,用尽毕生力气奏响金铁之声:咚咚咚!锵锵锵!嚓嚓嚓!哐哐哐!咣咣咣!金鼓喧阗,尽管震耳欲聋,穿云裂石,也自声振林木,喧宾夺主。
巨大的音波扩散开来,与琴声相撞,在空中发散出无形的涟漪。
那众多鼓手尽管没有国师的造诣,汇自身真气气力与乐声,那喧天锣鼓却也能盖过对面的气势。白虎士兵好受了些,疼痛减轻,不再哀嚎,只是犹不能战。
南宫流觞犹然不顾,双手疾疾地在弦上跳跃,弹得指尖迸溅出血珠,染红了根根绷紧的琴弦;一直弹到琴弦断裂,一直弹到心力耗尽。他便撇了心爱的古琴,撩起衣摆,直身而起,袖袍下十指指尖夹着银针,侧耳听着声息,尽数甩将去。
白虎军一时不察,扑扑地倒了许多个。
但很快,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便移步摆成防护阵势,第一排鳞次栉比地挨着兽面盾牌,再来的银针全都折了,反弹回去,落在地上。
南宫流觞听得声音,知道银针不管用了,便解了腰间用红绸布裹得好似粽子的宝剑,一层层剥落开来,拔剑出鞘,现出宝剑真身,剑身如雪,剑柄似墨,碧血剑重见天日,发出嗡的一声振鸣。自从那日他亲眼看着北辰珏化作一阵青烟湮灭,这剑,他便再也不用了。
可是,目前已无趁手的兵器,权当为了那人,让宝剑重见天颜罢!
错的从来不是碧血剑,而是他。
他提剑横在身前,道:“有我在这里,你们谁也休想过去。有我撑了一个时辰,想必他已安全了。”
荣恩冷笑:“这你便放心罢了!我们已拍了另一波人马前去截杀,想那小灾星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不。”南宫流觞抚剑轻笑,“他身边自有人护他,我做的便是拦住你们一时罢了。”
“你好不晓事!”荣恩大怒,“一个瞎子,还来这里捣什么乱!本来讨伐你朱雀国正没个道理处,现在你却撞上来了。原来是你朱雀的国师偷袭的摄政王,致使他昏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瞄准南宫流觞的心窝,他霍地将手中战斧抡圆了扔出去。
鼓乐声还在持续,身体气力耗尽已经精疲力竭,南宫流觞握着剑的手都在微微发颤,这时虽然听得风声,但身体已然迟钝,躲避不及,只觉得左臂剧痛,顿时麻了一片,血流如注,用手摸时,尽是一手鲜血。
这只手臂大概是废了,南宫流觞想。
荣恩向着士兵一挥手,使出手势,麾下白虎军顿时会意,领命变换阵势,盾牌军后退,后排士兵向前,搭弓引箭,只是此箭比之以往不同,箭尖裹了绸布和汽油,另有人举起手中火把点火,只听得一声令下,一齐都发将出去。
因箭尖为铁石制成,此便称为石光寄火。
火星点缀在林间树叶、落木上,噼啪啪啦地燃烧起来;也有点着在南宫流觞衣服上的,那衣裳是丝绸雪纺点染了朱色颜料,做成的上等布料,又有风助火势,当时吞没了整个人。
那种灼痛,是蚀骨剜心的疼。
些许是痛极了,也兴许是临死,南宫流觞蓦然落下两行清泪。
抱歉,珏儿,我不能遵守诺言回来找你了。
不过,临死前,能得你眷恋,真好呢。
苍天啊,我这一生仰不愧于天,府不怍于地,祭神拜天,求神问卜,造福百姓,深受人民爱戴,只是唯独愧对两个人。一个是于他有恩,谆谆教诲,护他童年纯真至善,至诚至性的恩师,一个是他执意妄为,间接害死的心上人。
那种苦痛煎熬了他十数年,他为了后者亲手杀死了前者,天道察知,便夺取他一双明目。
可是,唯独眼睛,是他最不想失去的,便是无嗅觉、无味觉,他也不想眼中没有那人的颜色。
我欠了你的,如今终于还清了;来世,请与我真心相待罢!
那大火说也奇怪,看那大火烈烈燃烧,炽火热烈得仿佛带了金色,漫漫蔓延到漫山遍野,山林树木尽都笼罩着一股烟雾,白虎士兵早已忍受不得,由荣恩领着急急退出了。最后,也不曾停,只剩下了骨灰沫并一把暗淡蒙尘的宝剑。
一团红芒从洁白的骨灰中钻出来,直奔天际而去。
夜空,月明星稀,有一颗赤星闪耀了一下。
朱雀星象归位。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代发君:
因为作者下两周要下临床了,五点钟要起床,晚上才能回来,而且学习任务也确实是繁多并且不简单,存稿也是已经见底了,为了避免周更断更之类的情况发生,所以将更新时间改为了隔两天更一次,到时候如果时间确实宽裕了,会非常努力的更新的。希望大家可以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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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源世界——白虎国79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了。
我躺在坚硬的双腿上,略略撑起了身子,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弯蜿蜒曲折的小谭,潭水清澈见底,游鱼仿若空游无所依,谭边青树参差、翠蔓摇摆,清风吹拂,端的日晴景好。
——是那一泓潭水,那里是上游,这里是下游。
昨日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只稍稍一想,便隐隐作痛。
我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时,却觉得脚趾被顶得发痛,身上也尽是紧绷绷地,我便踢了靴子,将身上衣物在缝线处都撕开了一些,方才觉得解放。我舒展开手掌,发觉自己四肢抽张开来,再向着小潭跪在岸边看看倒影时,那水中人的面貌相比我从前,已有了变化,却好似十七八岁正当年的少年模样。
我回身看那端坐在地上的人形生物——
面目硬挺,剑眉狼眼,皮肤黝黑,身躯凛凛,也是一位神俊的人物。
我说:“你站起来。”
他乖乖地站起来,我与他比了比身高,已到了他肩膀了,若说之前还只是到了胸前的。
我长高了,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我说:“你蹲下来。”
他又乖顺地跪坐在地上,仰头看我,一副听从调遣的模样。
“你是个吃人心肝的怪物,又在我面前死了两回,但也救了我两次,一次在建章宫中,一次在狼群中,我自不怕你了。”我神色淡淡道,“虽不知你为何与我千里相随,但你我终归有缘。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可愿从此以后誓死追随我,与我浪迹天涯?”
他闻之肃然,改换了姿势,单膝着地,双手撑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颅。
这种姿势我只在暗卫身上见过,虽沉默寡语,却在无言中献上了全部忠诚。
我:“几次见你,你都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眼形似狼,又将我从群狼中救出,我便与你孤狼的名讳,如何?”
他仰首,轻轻地托了我的手,在掌心中落下一吻。
这般,我们便取路向南,早便出了这座林子,心中一轻,却仿佛熬过了一场噩梦。
于路上,由于我弃了鞋子,只□□着双脚行走,虽然略窜了些身高,看着是长大了,只是路上砂砾碎石、茎叶草根,终是扎得脚痛,我忍住不说。孤狼却小心翼翼地看待我,很快便发现了我神色不对,要脱了靴子给我,我坚执不受,他眉头一皱,原路焦躁地转起圈儿来,我哪里理他,自顾自走着。
不想,才走了几步,孤狼便大踏步赶来,双手轻轻地一伸一拢,便将我抱在怀里。那双胳膊却似铁臂一般托住我,拢住我,环住我;我拗不过他,只随他去了。
出了林子后,我要求要了他的靴子,放我下来。
换上靴子,我们相伴而行,不知去往何方,只在城镇中颠沛流离,餐风饮露,夜住晓行,于路上只讨些饭吃,当真是天涯漂泊,四海为家。
城中百姓也自仓皇,招兵买马的榜文贴满了告示牌,到处都有官兵吆五喝六地穿街走巷,钻入寻常百姓家捉拿壮丁。
老婆婆施舍了些吃的,我低头谢过了,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
抬头看看天色,天边早推出那轮明月来,寒风吹得紧了,我冷得牙齿打颤,便找个角落钻了进去,蜷缩着准备熬过一晚。
孤狼随即扯我入他怀里,我默默无言,由了他去,自闭眼睡了。
我知他也到了尽头了,因他吃不了人的食物,只能吃人,我又不允他吃人,他便日渐衰竭,终日也是浑浑噩噩。他不知道,他的胸怀,也是冷的,胸口连点热气都无。
只是相依为命,又何必揭穿。
翌日醒来时,看着日头高了,有些暖意,等身子不僵硬了,我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四处寻孤狼不见,就不找了。
大概死在哪里了罢,或者受不了了逃走了也可。
终归我们两个都要死的,一前一后而已。
我面无表情地拖着脚步,胃部一阵阵的痉挛,身子虚软无力。忽而见墙角骨碌碌地滚了一个蜡黄的大馒头,我咽了咽唾沫,看着四下无人,就悄悄地捡起来揣进怀里,调转回身装作无事模样。
只一转身,便看见几个长(chang)大的少年,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高颧骨,只是比我好些。
“小兔崽子,那个馒头不是你的,是二狗赚来的!”
他们摇晃着肩膀,将我做一圈围了,面相凶狠:“交不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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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头一面往外冲,一面木着脸一拳打出,正中那人鼻梁眼眶的脆弱处,打得那少年直哎呦叫唤,只是多日来不曾进得饭水,终究拳上绵软,吃人捉了,反手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腹部剧痛,胃部连接着肠子都扭结做一团,翻江倒海地疼;我痛得弯了腰,又被人一拳踹翻在地,拳头脚尖如雨点般落下来。
我蜷缩着,只死死护住怀中馒头,不多时听得外面霹雳也似的传来了一声悲吼,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把推开了拥着我打的人,扑翻身便覆在我身上,高大结实的身躯化作一面围墙,将拳打脚踢全部挡在外面。
是孤狼来了。
原来他不是自己找个地方死去了。
“嚯嚯嚯……”他喉咙中嗡动着,发出低沉沙哑又含糊不清的音节。
我知他在向我说:我来了,别怕。
他的事我也知道,昔日由小皇帝领着去了藏书阁了解白露珠时,也有几句隐晦地提了这种情况,像他这种活死人,硬生生从冥界被召唤回人间,冥界使者或小鬼是要收些利息的;要么,便是死之前损伤了喉咙声带。
几个乞丐少年忿忿地,发现这新来的大块头又硬又大,怎么也打不动,兀自自己打得手痛,他们商计着又寻来了棍子,向着孤狼的背上招呼过来。
听着棍子砸在背部上沉闷的响声,我漠然地从怀中小心取出了馒头,张大嘴只顾一口吞下来,那馒头表皮泛黄、不知放了几日,又遍布着黑灰的手印,干硬得刮擦着喉咙,直教人一阵一阵地涌上恶心作呕之感,我只狼吞虎咽地几口吞咽下肚,合着血和泪,想起昔日那眼神灵动的小乞丐,却眼中干涩酸痛,半滴眼泪也流不出,空自僵硬和麻木。
这时,只听得马声踢踏和金铁叮咚之响,乞丐少年们听得军官来了,都惊怕得四散逃窜了,只是被簇拥而来的将士尽数押住绑缚了,逃脱不得;我推开孤狼,将手掌中剩下的馒头屑都舔干净了,才抬头看去。
只见马上那人身上战袍金翠绣,腰间玉带嵌山溪;头上金圈三叉冠,翡翠色泛万点琉璃;文武花靴踩玉蹬;齿白唇红眉眼俊,两眉入鬓萋萋,细腰宽膀似芳草,手拈一把银枪,枪尖泠泠泛着冷光。
我正兀自遮眼、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军官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当即面色大变,银枪失手砸在地上,连忙滚鞍下马,弯腰立在我面前。
我:“不知将军有甚事?”
他笑眼弯弯,眸中泛起异样光彩:“这浩如烟海的黎民百姓之中,当是我们两人有缘,我看你面善得紧,不如移步到我帐中,我请你美酒佳肴?”
……参军么?
我面瘫着脸:“若我入你麾下,你管吃管喝么?”
“管够。”年轻军官抿唇轻笑,伸出白白净净的一只手掌在我面前,做出邀请的姿势,施了一礼。
“那你可允许我这伙伴一并参军?”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却不扶他的手,指着孤狼道。
“如你所愿。”
我情不自禁地搭上了他的手,此时,一缕斜阳漫漫地射将过来,白亮得晃眼。
我淡淡道:“既如此,我随你入军,将军。”
他将我扶上马,又一径窜上马,跨坐在我身后。那时,他轻轻一挥手,将士们便扬起森森剑戟,几个乞丐脸上惊惶,脖子上喷出一流血注,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我侧身看着他们瞪睖的双眼,无表情,亦无情绪。
“你记住了,我叫楚清。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的楚清。”年轻军官紧紧拥住我,力气之大,却仿佛将我揉碎了融入他,那声线颤颤地、令人心尖发痛。
我低头垂目,只不做声,任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晟消失那段时间,是为小攻寻找布施去了,新近战火纷飞,也有些施舍粥水的,陈晟便想去探一探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代发君:
因为作者下两周要下临床了,五点钟要起床,晚上才能回来,而且学习任务也确实是繁多并且不简单,存稿也是已经见底了,为了避免周更断更之类的情况发生,所以将更新时间改为了隔两天更一次,到时候如果时间确实宽裕了,会非常努力的更新的。希望大家可以谅解!
第80章
时光荏苒,拈指流年,一晃两三年。
那日,我入了翊麾校尉楚清麾下,他拿玉盘珍馐款待我;那时恰逢烽烟四起,炮火连天,三国合力征讨大国青龙,我随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孤狼作为我的副手为我刺探情报,并力左右。
楚清校尉每日都会教导我刺枪使棒,又兼舞剑弄刀,亦或排兵布阵、三十六计,战场上又一力维护我;年年月月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夜中亦是抵足而眠,待我如师如父,如亲如友;兼之,有人进献了一方宝剑,那只剑剑身细长,清光夺目,冷气逼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唯有剑柄宛如浸在墨水里,花纹密布,气象纵横,只点染了幽蓝繁复的星纹,只拿在手中,却仿佛发出了清越的剑鸣——嗡嗡嗡、泠泠泠,细听来,便似缠绵悱恻、无限依恋一般。
断冰切玉、削铁如泥、吹发断丝,无所不利。
楚清校尉初以为这是碧血剑,向后又觉出不像,我给它起名为葬夜剑,常伴我左右。挑选了一匹战马,只是不要雪驹,校尉说白马配我,我亦选择了青骓,并不给它起名字;我得了趁手的兵器,自然如虎添翼,与楚清校尉联手上战杀敌时,杀得血溅五步,双眼充血,手脚发麻,手下人头不计其数,不过三年,他已经成了宣威将军,我便被提拔为宁远将军,期间我欲拜他为兄弟,他却推三阻四而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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