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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可冷静下来之后,温禅才意识到,这一份决心光是自己有那是不够的,前世那个爱他爱到骨子里的梁宴北已经死了,今世的梁宴北虽然也对他有情,但到了那种程度还难说。
前世的梁宴北先是死了娘和弟弟,后梁峻也病逝,唯有梁少景成了他嫡亲的亲人,他放得下梁少景,就等于放下一切。
但今世的他爹娘健在,弟弟也安好,他若没有整个决心放下梁家,温禅又怎么会擅自替他下决定。
想了一番,温禅叹一口气,转头对上梁宴北的眼睛,对他说,“梁宴北,我想和你离开西凉,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梁宴北神色一怔,温禅见了继续道。
“在那个地方,没有人认识九皇子,也没有人认识梁家少爷,我们就是两个普通而又平凡的人,我不会再做皇帝,你也不会再成将军,化为凡尘中的一粒,融于世间。”
他直白的问道,“你说你心悦我,你愿意为我舍弃京城,舍弃梁家的一切吗?”
梁宴北起初听见他的话,还愣愣的,消化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把手贴在温禅的侧脸上,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当初你问过我得了什么病对吗?我现在想要告诉你。”
虽然不知道梁宴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温禅还是顺势问,“什么?”
“在我十二岁那年。”梁宴北眼眸微眯,整个人陷入沉醉之中,像是回忆了什么极其不好的回忆,整张脸淡漠下来,“我被一个江湖邪派抓住,关进了一间处在深山之内的宅子里,宅中很多人看管我,不论我打到多少,总会有人补上来,直到我精疲力竭。”
“那个抓我的头目是一个喜欢娈童的女子,她喂了我软筋散力的药,将我的四肢用铁链锁住,固定在墙上,脱光我的衣裳摸我。”
温禅听得心骤然被捏紧,喘一口粗气,他从来不知梁宴北还经历过这样的事!
但梁宴北的语气始终平淡,没见起伏,“可那女人不知道我百毒不侵,所以当她脱光衣裳毫无防备靠近时,我第一次杀了人,用磨尖了的铁角,划破了她整个肚子。”
“她很胖,身上的血出奇的多,几乎将我浇了个透,肠胃流了一地,她一路从我脚下爬到门口,血把整个地面都染得红彤彤的,没一会儿就断气了。她的手下见她死,当时就逃了一大半,我挣脱了锁链,把剩下还没来得及逃的都杀了。”
“后来我怕走出不那座深山,便一直留在宅中,那些人的尸体渐渐散发了恶臭,每次从宅子的库房那吃的时,都会经过那个女人的尸体,那恶心的场面,我这辈子不想再临第二次。”
温禅心疼的拉住他的手握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眼睛里是慢慢的怒火。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样对年少的梁宴北!
“我爹找到我时,整个宅子能吃的东西都被我吃得差不多了,那女人的尸体也爬满了虫子,我爹就命人放火一把烧光了屋子,将我带回家。”梁宴北继续道,“那段时日,我只要看见女子,我就忍不住呕吐恶心,会把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光,就是连我娘也不例外。”
“很长一段时日,我都闭门不出,任何人不见,梁府里凡是在我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女子,直到我慢慢平复,才能出门见人。”
“我爹娘为了让我恢复正常,试过很多办法,我自己也尝试着去跟女子接触,但闹出过很多笑话,七年来,我对女子的厌恶一直没有根除,扎在心里,我甚至频繁的出入青楼,才能像现在这样,做到表面上与常人无异。”
温禅诧异的看向他,前世的一大心结,在悄然中就这样被解开了。
原来前世梁宴北总是出入玉扶楼是因为这个吗?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心病,所以一次次强迫自己跟女子接触,梁宴北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大的苦楚?
他一想到就钻心的疼,摸了摸他的脸,千万句安慰的话汇成一句,“你受苦了。”
梁宴北叹气,“先前我也是这样想,因为真的很辛苦,可遇见你之后我便不那么认为。”
他双眼里都是认真,像是要把温禅的模样刻进心里,“若是我先前遭遇的那些只是为了爱上你,那么以往的所有事都是值得的,以前的我厌恶女子,又不喜欢男子,我曾以为会独身终老。”
“但是在来京城的前一段时日,我的梦里出现了你。”梁宴北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指腹,痴迷道,“第一次在梦中见你,你站在洁白的梨花树下对我笑。”
他话语一顿,低头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这里跳得好快,我走到你面前,跟你说话,问你的名字和身份,但你总是不肯说。”
“那一段时日,我每日最期待的事就是夜间就寝,因为在梦中我总能看见你,我把你画了下来,挂在床头,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你在这世间的哪一个角落,我都要找到你,告诉你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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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北将温禅拉近,自己的鼻息凑过去,与他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两个人的鼻尖轻轻挨着,他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为了你放弃京城,放弃梁家所有的一切,但是如若有朝一日你真的离开了这里,我想我的这双脚一定会追着你的足迹而去,哪怕千山万里。”
“我口头上的选择从来不是真正的选择。”他拿着温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道,“这里的才是。”
温禅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掌心处传来的稳健跳动,那是梁宴北的心脏,也是承载着他所有生命和情感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在那双鸟目里看到的景象,梁宴北说把他装进了心里,为他守一方净土,护他永远安宁。
温禅动容,双眼开始模糊,一低头主动吻住他的唇,可还没深入,梁宴北就忽而把头撇开,破天荒的拒绝了。
他一脸诧异。
梁宴北侧着头,嘴角往下一沉,“殿下今日说的那些话让我很伤心,我的心意都表达的那么明显了,殿下没什么想说的吗?”
原来还在为那些话生气……温禅双手捧住他的头,扭正过来,笑着说,“梁宴北你可听好了,我是西凉的九皇子,只要我想,我便可以拥有大把的皇妃侧妃小妾,我甚至有皇位的继承权,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尊贵地位。”
他声音低下来,像是只说给梁宴北一个人听似的,“但是如若我要离开,我要带走的,只有你一人,其他的谁也不带,包括阿福和琴棋书画,懂了吗?”
“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或许你自己都想象不到。”温禅认认真真的说。
这些话,他憋了一辈子,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对梁宴北说出来了,巨大的满足从心中溢出,化作泪珠在眼角滑落,温禅又很没出息的哭了。
他吸吸鼻子说,仍旧笑着,“我喜欢你胜过这世间的万物,只要能看见你,能跟你站在一起,我就觉得我这条命尚且值得。”
“如若有一天你选择了别人,我必定会痛不欲生,一生都不得快乐。”
最后这一句,温禅是贴身体会过后得出的结论。
说出这句话是何其简单轻松,但没人会知道这背后温禅经历了多么长久和痛彻心扉的折磨与煎熬。
话刚落下,温禅的唇就被一股温热堵住。
第105章大雪
梁宴北抱得很紧,像是想把温禅揉进身体里一样,极具侵略性,掠夺了温禅所有的呼吸。
吻是苦涩的,也是香甜的。
温禅从前的妄想变成了现实,他从不觉得自己倒霉,不论是梁宴北,还是这次的重生,都是命运给他的恩赐。
没人能够切身体会他此番内心的喜悦。
就好似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怒海黑浪,温禅吃力的伐着一方小舟,明明知道那一束曙光永远不会出现,却还是不断期待,甚至弯了腰低了头,摆出乞求的姿态。
猝不及防的,这抹曙光就照在了他身上。
万千世间,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这个人,总于到他面前,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他闭上眼睛,流下了这苦楚中的最后一滴泪。
正入神时,耳边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一股凉气就蹿进身体,他伸手一摸,才发觉自己衣裳的前两颗盘扣被梁宴北扯坏了。
温禅把他的头往后推,声音有些喑哑,疑惑道,“你扯坏我衣服做什么?”
梁宴北抬眼看他,眸中暗沉,虽然口上没有回答,但手却滑进衣裳里慢慢游走起来。
温禅按住他的手,与他对视,仿佛在无声的对峙。
下方的梁宴北还是败下阵来,十分遗憾的叹一口气,对温禅低声道,“那你亲亲我。”
温禅弯眸一笑,捧着他的头赏了一个大亲亲。
这一亲,又是好一会儿。
最后梁宴北在禧阳宫洗漱住下,躺在床榻上后抱着温禅不肯撒手,将他整个人缠起来,裹进怀里。
温禅枕在他的手臂上,竟睡得出奇的香甜。
这边还在缠绵时,京城的北区如同炼狱一般。
夜色浓郁,寒风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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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手握黑铁弯刀,刀刃泛着寒芒,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面具下那双俊秀的眼眸里充满了无情和杀意,原本黑如墨的眼瞳竟浮上一丝丝血红。
他站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被木栏围起来的房屋,随后纵身一跃,如同鬼魅的身形在空中划过,轻巧的蹲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来来回回的衙役巡逻守卫,微弱的火把支撑着仅有的光明,偶尔有小声交谈的声音,谁也没发现黑袍人在暗色中跃进了木栏之中。
所有百姓都沉在睡梦中,黑袍人翻进窗子时半点声响也没发出,如同一只生在黑暗里的猫,无声无息。
他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相拥而眠的夫妻,两人睡得正沉,完全没有感知黑袍人的存在。
他站着看一会儿,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眸一垂,紧接着弯刀便举起,几乎是在一瞬中,就切断了夫妻两人的脖子,血液肆意流出,两人没有反应的机会,断了气。
黑袍人没有停留,速度读极快的翻去下一家。
他光临了木栏内的每一户,在这样深的夜晚化身罗刹,手起刀落间就是一条生命,没有半点手软,待他从木栏出去时,整个北区的百姓都已永远在梦中沉睡,再也不会醒来。
而毫不知情的衙役们还在换班巡逻。
待到第二日天色大亮,衙役们仍不见有百姓出来,进去查看时,才发现了着触目惊心的一幕,惊叫着把消息传开。
仅仅一个上午,北区百姓全被人害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谢晟然和谢昭雪被召进皇宫。
所有人都知道了谢昭雪将北区百姓圈起来的事,瞬间把他推上风浪口尖,且连温禅也去过北区的事也被人传出,于是可怕的流言以恐怖的速度传播。
九殿下的臭名声早已远传千里,此番又做了这种事,自然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各种说法将温禅贬得一处不是。
待温禅从睡梦中醒之后,他已经从一个浪荡无礼的废物皇子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妖魔转世。
温禅听完阿福说的话后一脸呆滞,倒也没时间去关注他自己的名声,极速的思考到底是谁对那些百姓下了如此狠手。
男女老少一个不留,不管是染病的还是完好的,没一人能够逃脱那凶恶的利刃,全部葬身。
温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黑袍人,他昨日就先杀了一批出逃的人,并且对温禅说那些人应当全部杀死。
如此想来,定然是他动的手。
他和谢昭雪的目的一样,都是阻止病情的扩散,但他用了一个最极端的方法,抹去了所有的病源。
黑袍人不会犹豫,也没有顾虑,他只管拿着一柄刀杀人就是,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甚至不管是不是有些人是无辜的。
做到了极度绝情,却也万无一失。
梁宴北见他想得出神,把脸凑到他脖子里蹭了一下,低低问,“殿下在想什么?”
温禅没有推拒,而是抬手让阿福退出去,反手拉住他的手说,“我闹不明白那个黑袍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梁宴北歪头枕在他的肩头,整个人恨不得挂在温禅身上,像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在他耳边吹气,“很明显不是在对立方的。”
“的确。”温禅说,“我想了一下,如若他是钟国义那边的,必定第一次见面就会杀了我,但他却阻止我打开那扇牢门,如若那扇门里真的关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就是在保护我。”
梁宴北道,“昨日他说那些人并不是患病,而是中了妖法,假设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那些百姓就无药可医,甚至会变成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出来危害京城的其他百姓,他杀了那些人,等于保护了京城的人。”
温禅直起身子,侧头去看梁宴北,“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笑了一下说,“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温禅心说你这是什么回答,也跟着笑了,“这个人到底是谁,我越来越好奇了。”
“不准好奇。”梁宴北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你若是好奇他,肯定会总想着他,哪还有时间来想我?”
“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想你做什么?”温禅纳闷。
“我又不能总跟殿下在一起。”梁宴北嘀咕了一句,而后说,“反正不许好奇他,你应该多好奇好奇我。”
温禅说,“我对你已经足够了解了,你家住金陵,是梁家的嫡子,而后来到京城,当了将军,还娶了司徒舟兰还生了一个儿子……”
“停。”梁宴北立即捂住了他的嘴,“殿下可不能仗着我舍不得对你生气就随意编排我。”
温禅咧嘴一笑,“时辰不早了,你收拾收拾准备出宫吧。”
一听到出宫,梁宴北瞬间蔫了,抱着温禅揉了好一会,被催了好些遍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出宫。
温禅也颇有些不舍,闲来无事的时候思念总是更甚,以前的那些思念都夹杂着苦涩。
一边想,一边自己研墨提笔,在纸上勾勒出梁宴北的轮廓,过了那股思念劲后就停笔,再把画出的东西全部烧掉,如此方能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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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两人关系亲密了,这种比蜜还甜的相似更折磨人,越想越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扑进他的怀里。
因为现在温禅知道,不管他什么时候到梁宴北面前,梁宴北都会伸出双臂抱住他,这份充满爱慕的心,再也不会得到温禅残忍的按压和抑制。
害怕控制不住冲动的温禅忙给自己找了些事做,总不至于闲着。
他让阿福找了上好的木料,打算亲自做一个短笛送给梁宴北。
前世他最喜欢听的就是梁宴北的笛声,他得到了那份殊荣——后来的梁宴北,笛音只给他吹过。
京城翻篇换代之后,很少人知道梁宴北会笛子,就连他的亲儿子梁少景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温禅因此觉得很开心。
他拿手的东西并不多,做笛子就是其中一项,前世每回梁宴北过生辰,温禅就会亲手做笛子送他,每年都做,自打那一根长笛在他成亲之前送出去之后,温禅的笛子再没送出手过,虽然仍是年年不断,但做完自己就藏起来了。
前段时间梁宴北在五月岛过生辰,温禅就提前了好些天起早贪黑的挑木料,做短笛,虽是没打算送出去的,但是那次喝醉之后,笛子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几日又要离岛,他也没有机会细寻。
温禅想再做一个补送给梁宴北。
接下来的几天,他缩在禧阳宫内一心一意做笛子,梁宴北来的时候他就把东西藏起来,打算做完之后再给他看。
京城内的流言越传越烈,完全没有平息的趋势,参温禅的奏折一下子变多,堆在皇帝的案桌上,皇帝面不改色讲那些奏折全部挑出,扔进了火盆。
谢昭雪那边也有谢晟然顶着,加上他平日风评极好,表示理解他所为的人竟压过了唾弃他的人,把那些恶意的抹黑压下去,是以他的压力并没有那么大。
但他还是极其认真的在查此时,钟文晋见他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的也心疼,每晚都要给他安慰。
腊月进入下旬,大雪便多起来,一场大雪连续了两三日,把整个京城都染上洁白的颜色。
温禅的笛子完工了,钟文晋在这时忽而递了一封信进来。
收到信的第一时间,温禅心头就涌上了不祥的预感,按道理来讲,钟文晋绝无可能会给他递信,两人都在京城,有什么事完全可以约在一起当面聊,除非是他遇到了某些棘手的事情,不能求助于谢昭雪,也无法亲自来跟温禅见面,只能以信转告。
温禅忙拆了信,信里面的内容证实了他的猜想。
只见洁白的纸上有一段潦草的字,显然是钟文晋写的很急促。
“谢上岩香寺两日未归,我等不急先行去寻,若我亦不归,两日之后求殿下上山救人。”
第106章岩香寺
温禅看完信之后眼皮一直跳,反反复复把那一段字看了几遍,最终才点火烧纸。
谢昭雪上了岩香寺两日未归,钟文晋担心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也去了,但去之前好歹给温禅递了话,谋了条后路。
温禅推开窗,见外面的雪依旧没停,飘得满天都是,寒气凌冽。
这两日正是大雪纷飞,岩香寺又建在山上,或许谢昭雪是因为大雪封了山路没法下来,钟文晋却如此心急,眼下这样大的雪,他如何上山?
信才刚递来不久,如若现在去拦他,不知能不能拦到人。
思索了一番,温禅就叫来了阿福,吩咐备车。
阿福一时愣住了,“殿下,外面正飘着大雪,不宜出门……”
“情况紧急,没时间了,快去。”温禅不顾劝阻,执意让他准备。
因为温禅总是喜欢往宫外跑,阿福时时刻刻都备着马车,命令刚下没一会儿,马车就已经准备好,温禅裹着厚厚的大氅上了马车。
出了宫门之后直奔岩香寺,路上的积雪不薄,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温禅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钟文晋也因这雪阻碍了速度。
他没有派人通知梁宴北,毕竟是一件小事,如若在岩香寺没拦到钟文晋,他就打道回宫后再想办法,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车轮在雪地里留下痕迹,因暴雪天气,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个个都行色匆匆,等到了岩香寺附近,更是一人都没有,冷清的很。
马车停在通往岩香寺的石阶下,这里的雪积得很厚,温禅下马车时一脚就没了小腿,显然是无人踏足。
阿福哆哆嗦嗦的撑起伞,鼻子耳朵都冻得通红,颤颤巍巍问,“殿下,你在找什么?”
“这里好像还没人来过?”温禅朝四处望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有人来过留下的足迹,打眼看去全是雪茫茫一片。
“这大冷的天,又这么厚的积雪,自然不会有人来岩香寺。”阿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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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我们还比钟文晋快一步?”温禅诧异自问,小谢府显然要比皇宫离岩香寺近,信送进宫到温禅备车出来用了不少时间,除非钟文晋是自己走过来的,否则不可能落在后面。
书画道,“殿下若是等人,还是进马车等吧,当心受凉。”
琴棋在一旁附和。
温禅也确实感觉冷,但还是仔仔细细将周围看了一遍,为了确认这里是不是真的没人来过。
但是也着实看不出足迹,他便转身,想回马车上等。
就这么一转身的瞬间,周围的景色霎时变了,让温禅最先发觉的是面前的马车没了,他抬眼一看,冷汗瞬间下来。
雪停了,吹着微微冷风。
那原本停着马车的地方变成一片洁白的雪地,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过一样。
他诧异的往身边看,却见阿福和琴棋书画三人竟在无声无息之间消失了,四周空无一人。
面对如此诡异的现象,温禅虽有些慌,但面上却忍得极好,镇定的把身处的环境看了一遍。
原本停放马车的地方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雪地,而那应该是石阶的地方则变成了一跳羊肠小路,路的两旁都是雪,蜿蜒着的尽头,则有一座朱顶的屋宅。
显然,这有一条路能走。
温禅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儿,并不想冒险,就沿着那条羊肠小路往前,走了十几步,他突发奇想的一回头,看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走过的路竟全变成了雪地。
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
温禅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脚步很慢,留心着身旁的一举一动。
离那座宅子也越来越近,待完完全全能够看见这座朱顶房屋时,温禅才发现,眼前的竟然是岩香寺。
那牌匾上印着明晃晃的三个大金字,让温禅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
这座岩香寺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妖气,一旦踏进去了,难保会发生什么怪事。
岩香寺的大门紧闭着,无端让他觉得阴森恐怖。
风越来越大,那股寒气刺在脸上,生生的疼,温禅几乎要忍不住冻得牙打颤了,但仍然不肯上前,直到他感觉到了脚上的异样。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些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住他的脚,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拼命的钻着温禅的靴子,想要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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