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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君情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曦小宝
皇后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没有忘记秦肃出宫时的嘱托,皇后道:“大师此次入宫到底所为何事?依本宫看,大师是想要推卸责任吧?”
秦柔道:“回母后的话,这位大师是城外鸡鸣观中的的大师,名黄一法师。”
念安心想,黄一……之前给源儿做法事的时候,两位法师无意间曾提到,院中只有三位法师,天一玄一地一,曾有黄一法师,背叛佛门,未能放下尘世金钱利益,如今又怎么会……看来,是有人跟他串通好了,只是没想到,那人为何会是秦柔。
“吾乃鸡鸣观中观主。”
念安道:“黄一观主?那你可还记得你的头上还有三个师兄,是栖霞寺的天一,玄一和地一法师,为何他们礼佛,而你却进了道观之中?”
黄一的脸色一变,很快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天一,玄一和地一。”见其变化,秦曦忙跟虚竹小声吩咐道:“马上去栖霞寺找到天一法师。”虚竹领命,小心从场中离去。
秦正天打断道:“高修渊,你派人到内务局去查,看结果如何?”
“是。”
大师道:“贫道乃是鸡鸣观的观主,多年来研究阴阳五行,前面在殿外等候时,贫道便已经算出,殿内有不祥之人,有不祥之兆。”
秦曦怒道:“一派胡言!”
黄一朝着秦曦笑笑道:“这位皇子稍安勿躁,听贫道说来,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中,壬癸主水。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亥主水,其中,子最为阴寒,因子时是在前一天与后一天交接之时,又是夜里最冷的时候。天干地支对应的五行中,甲乙寅卯为木,丙丁巳午为火,戊已丑辰未戌为土,庚辛申酉为金,壬癸子亥为水。这位公子的生辰年是壬子年,是水年出生的人,癸亥月,是水月,壬子日,癸亥时,正巧遇到了难遇的水年水月水日水时,故而,依照贫道推算出来的生辰八字,公子是极阴的体质。”
秦正天的另一贴身太监王存道:“那大师此话何意?”
“极阴极寒啊,我听说皇上近日身体不适,不正是因为他吗?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是极阳的体质,这位公子有极寒的命数,又有紫气东来的运势,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公子应是在东六宫里的。”晰心院正巧是在东六宫里的位置。
念安点头,却笑道:“即便如你所说,我有着极寒的命数,为何直到今日,才会对皇上有所影响?”
大师道:“今日是一年一次的元旦日,离今日越近,你的邪意和寒意就会越强,你的寒意,会侵蚀皇上的阳气。”
念安无语,秦尊道:“父皇,别听这人信口雌黄,父皇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怎么会有事呢?”
秦曦道:“是啊父皇,儿臣认为,父皇如今正值盛年,不该听信妖人的胡话。”秦曦冷眼看着黄一,想着如何破解。
秦正天却不管,道:“若依大师所言,该如何才是破解之法?”
黄一道:“除之破寒,方才有解,不过是一个小小侍从,比起我翊国的国运国势来说,即便是牺牲了又如何呢?”
皇后不屑笑道道:“好一位黄一法师,没想到骨子里竟如此阴狠毒辣。”朝臣议论纷纷,有道杀之而后快的,有道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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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也道:“皇后娘娘未免太心慈手软了,不过是一个小小侍从,若是当真违背了我翊国的国运,您担待得起吗?”
秦柔跪在地上,“父皇恕罪,都是柔儿不好,才引起了今天这样的事。”
贤妃不开心道:“柔儿,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好心要讨你父皇的欢心啊。”
皇后道:“依本宫看,这人道士是假,害人却是真的。”
德妃整理了脸边的鬓角,雍容道:“皇后此言差矣吧,再者说,不过是一个小小侍从,皇后为什么要执意维护,莫非是因为他是苏丞相的儿子,臣妾……”
秦正天听到德妃的话,怒道:“够了,都不要争了。”这时,高修渊重回正殿,道:“回禀皇上,按照内务局的记录看,苏念安确是壬子年,癸亥月,壬子日,癸亥时的。”
念安的出生年月日都没有错,唯独这时错了,念安应该是下午申时出生的才对。
秦曦道:“父皇明察,依儿臣所知,苏念安出生是下午的申时。”
张媛婕道:“夫君怎么记得这些,怕是记错了也未可知。”
德妃道:“二皇子当真是体恤下人,连个下人的生辰都记得这么清,莫非真如宫中人所言,二皇子有断袖之癖?”
一直未曾开口的秦煜道:“德妃娘娘何日也同宫中人一样喜欢捕风捉影了?”
高修渊道:“启禀皇上,内务局的登记册上确是如此写的,若是不看,奴才也不敢妄言。”说着,一个小太监把簿子递给他,递给了秦正天。
秦正天看了一眼跪着的念安,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念安不再辩解,“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已有结论,那便听凭皇上发落。”
皇后道:“皇上,难道你也相信这道士的一派胡言吗?此事定然是有人耍计谋,待臣妾追查清楚,再定罪也不迟。一个小小的道士,怎么敢置人命于不顾,你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人?”
那道士跪在地上,“皇上明察啊!贫道都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骗皇上您的啊。”
秦正天思虑片刻,道:“不必了,后宫事务繁多,皇后还是多操劳宫中事务吧,这等小事就不劳烦皇后了。”
秦曦突然道:“父皇!”
第一百二十五章黄一
秦正天顿住,看着秦曦,秦曦道:“父皇!听儿臣一言。”秦正天本想着把刚刚的想法说出来,这事也算一个了结。
秦正天道:“你说。”
“儿臣日前曾与栖霞寺中的天一和玄一大师有过一面之缘,无意之中听两位大师提起,黄一法师原是栖霞寺主持的弟子之一,不知,黄一法师是否认得?”
黄一道:“并不认得,许是同名吧。二皇子莫不是要为了小小侍从开脱,置国运于不顾吧?”
德妃笑道:“莫不是二皇子真如宫中人所言?二皇子妃你觉得呢?”
张媛婕气红了脸,道:“启禀父皇!”
秦曦怒斥:“放肆,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份。”秦曦是真的怒了,只不过张媛婕本就不打算说些什么,这事到底和秦曦有关,若是影响了秦曦的名声,若是秦曦当不成皇上了,那她的皇后梦也成泡影了。
张媛婕委屈道:“父皇!夫君虽与婕儿琴瑟和谐,但是婕儿总觉得苏念安在似有似无地勾引夫君。”
秦正天道:“苏念安,是吗?”
苏念安看了秦曦一眼,看了张媛婕一眼,道:“是,我喜欢二皇子。”面对念安的供认不讳,张媛婕有些吃惊,本还准备了一系列的东西逼他认罪,没想到省了许多的事。
秦曦双手握得生紧,恨不得撕了张媛婕,秦曦冷冷跪到台前道:“父皇,是儿臣有罪,是儿臣纠缠得他,你也知道他不过是一个侍从,根本没有办法忤逆我的意思。”
秦正天心中恼怒,不管是因为什么,堂堂二皇子替一个侍从认错,就是丢了他皇家的颜面,看来,苏念安是真的留不得了。
秦煜为难道:“二哥……”
念安趴下,道:“请皇上赐罪。”
张媛婕冷声道:“苏念安!你……”
秦柔道:“启禀父皇,柔儿也曾得知,大哥出宫便是因为苏念安。”
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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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媛婕携婉晴来到贤仁殿,对着秦柔道:“公主这是在干什么呢?”
秦柔回过头,对着张媛婕行礼道:“原来是二皇嫂啊,皇嫂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
“本宫近日闲着无聊,二皇子他……唉,算了。”
秦柔疑惑道:“皇嫂这是怎么了?”
张媛婕拉着秦柔坐下,示意婉晴带着凌薇出去,然后才道:“你是不知道啊,自打本宫嫁进了宫中,没有一日二皇子是陪着本宫过的,可是本宫听下人讲,他却时常往晰心院跑动。”
“二哥跟四哥的感情向来是好的。”
“唉,要是当真如此也就罢了,可你是否知道苏念安?”
秦柔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道:“是……”
“本宫亲眼见到夫君与苏念安卿卿我我,本宫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委屈啊……”
秦柔也是知道念安和秦曦两人的那事的,当下只好劝慰道:“皇嫂也许是看错了,二哥对你可是好的啊!”
张媛婕眼里流了眼泪,道:“可是你是不知道,那个苏念安是怎么样的一个浪蹄子啊,我听说,当年大皇子离宫,就和他有关系,还有人看到了念安和大皇子搂搂抱抱的!唉!”
秦柔疑惑道:“你是说,大哥私逃出宫,也是他唆使的?”
张媛婕点头,“我估计是这样的,你想啊,他一个侍从,肯定想着飞黄腾达,不能靠着那些途径,也便只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秦柔脸色都白了,对张媛婕道:“皇嫂,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再招待你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闲的慌,你好好休息,我回清心殿去了。”
待张媛婕走后,秦柔大喊道:“凌薇,你进来!”
凌薇道:“公主,怎么了?”
“你替我去查查,宫里的那些传言是真是假。”待凌薇查了那些早已经沉下去的东西,张媛婕再添油加醋了不少,秦柔便对念安彻底起了戒心,也彻底恨上了,这才会有了今天这一出。
张媛婕还嫌不够,还到千寒院里走了一趟,今天连带着德妃都在对付着。
秦曦忍无可忍,对着秦柔道:“秦柔,你最好想清楚。”
秦正天怒道:“放肆,秦曦你当朕不在吗?”
秦曦咬牙:“儿臣,不敢!”
苏念安道:“大皇子私逃出宫这一罪,念安一个小小侍从还担待不起。”
秦正天道:“苏念安,这罪你要如何担?传朕旨意!给朕带到暴室里,一日一道酷刑,受尽九道酷刑,再赐毒酒。”秦正天会这么做,不仅是因为两日前张媛婕找过他一次,更因为他在宫里早有眼线,而他也早就知道了念安和秦曦的事,本来以为秦曦只是小打小闹罢了,也不必太过在意,只不过如今的局势来看,秦曦没有那么简单,竟然敢为了苏念安公然顶撞他。
念安凛然,道:“苏念安接旨。”说完,秦正天便不再留下,秦正天此次有意除了念安,他早便知宫里的形势如何,这皇位无论如何也要是秦曦接下来,只要苏念安还在,他就不能放下心来,把整个翊国交给秦曦。
“至于二皇子,公然顶撞朕,领二十板,谁再敢替他求情,一律严惩不贷!”众人唏嘘,德妃冷笑,皇后叹气,众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关心也好,假意也罢。只有秦柔看不清表情,看着念安的脸,看不出喜乐,更看不出悲怒。
百官齐跪下恭送秦正天,秦正天刚走,士兵便已经进来,念安被人押着,要前往暴室,秦曦不顾秦正天的命令拦住,凶狠道:“谁敢动他?”
两位士兵道:“二皇子不要难为我们。”两人都不过是殿外的侍卫,不知殿内发生何事,只能遵照秦正天的吩咐办事。
念安不看秦曦,只道:“走吧。”便想要起身,秦曦拦住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念安道:“不必劳二皇子费心,珍重。”今日这事,他已经看得明白了,秦曦也看得明白,既然他一定要死,就不要让秦曦为了他送死。
秦尊从大殿跑出来,追在后面,哭着道:“念安!不要,我去求父皇,他向来疼我,这次也一定会答应我的。”
念安对两位士兵恭敬道:“可否容我同四皇子讲两句话?”两人为难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你快一点。”
念安点头致谢,对着秦尊道:“如今切勿意气用事,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皇上易怒又攻于心计,你当真以为今日的事情他不知道吗?我早便看出来了,此事他早已和张媛婕有牵连,不过是想除了我,你过去就是以卵击石。”
“那难道要我看着你受苦吗?”
念安擦去秦尊的眼泪,道:“别哭,回去让碧清别难过,有机会来看看我就可以了。”
秦尊摇着头,“不要,小安,不要……”
念安忍了忍内心的悲伤,“你一定记着,帮我看着秦曦,别让他乱来,我没事的,好了,别跟来了。”
念安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站在正殿的秦曦,在冷风中如何萧瑟,他都不会忘记秦曦看他的那一眼,带着坚定,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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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是跟秦尊在性格上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们两个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温暖,即便他也许再也看不见了,但只要还有一天,他都会珍惜,即便在这最后一刻,他也愿意去为了保住他们的锦绣前程,就算是牺牲了他自己,也没有关系。
来到暴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臭,黑暗,和李問。
李問接到旨,总算敢放心地处置一个人了,对着下人道:“皇上说了九刑受尽,哪一项开始呢?”九刑不同于五刑,是指翊国的九大酷刑,一般只用于罪大恶极的人,受尽九种苦痛,施刑的过程中要小心,不能让人轻易地死,最好的效果是受尽九道刑罚之后再死。
九刑之首,是锥阴和宫刑,常被放在最后一天才用,女子锥阴,男子宫刑,断其生理,痛不欲生。
第二刑是手刑,也就是夹棍,如果用力较大,轻易便可将十指的手骨都夹断,常道十指连心,犹如锥心之痛。
第三刑是脚刑,有两种施行方法,一种便是夹棍,用大夹棍夹人的脚踝,还有一种是直接斩断脚掌,但是却止血不让人轻易死去,只感受到疼痛。
第四刑是膑刑,是砍去犯人膝盖骨的刑罚,都是残忍的肉刑。
第五刑是贯鼻,使用铁链穿透鼻腔,犯人会异常痛苦,并且由于铁链的长度,只能保持一个很难受的姿势。
第六刑是杖刑,一日之内受遍一百杖,是指用荆条拷打犯人,必须“去衣受杖”,除造成皮肉之苦外,并达到凌辱之效。
第七刑是针刑,十指要被扎满银针,同夹棍之刑,一样是痛不欲生。
第八刑是烙刑,在身上或者脸上留下烙印。
第九刑是被称作拔头发的刑罚,一根一根地拔,直到把人的头拔秃。
一个宫女道:“上次不是受过棍刑了吗?再让他试试如何?”
李問想了一下,道:“这次先用针刑。”
第一百二十六章争权
听完李問的话,两个宫女都去取了针包,在火上灼烧,再交由李問的手上,道:“姑姑,针给您。”
那两个宫女道:“姑姑,这……”
李問怒斥:“怎么了?他是什么皇亲国戚吗?”
其中一个宫女道:“姑姑,他跟二皇子的关系匪浅,我们怕以后二皇子秋后算账……”
李問一想,虽说现在是秦正天当政,但是目前宫里的局势看来,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有得一争,两人的关系不知如何,但是明面上的面子肯定是会给的,只不过如今二皇子惹得秦正天震怒,这天子的脾气一向不好揣度,若是到时候这皇位落在了二皇子的头上,自己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如今看来,这刑是不能下得太重,却又不能太轻,若是皇上知道了,定然也会追究的,这也倒确实是一个两难的问题,要是大皇子跟二皇子形成一个对立之势,那倒也没什么。
李問一咬牙,道:“皇上说了要处的刑,谁敢懈怠?菊月,你来!”
念安道:“既然皇上下了旨,几位也不必为难。”
李問想了一下,便不再犹豫,将针戳进了念安的手指中。
这边,秦曦在暴室外受了二十杖,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仍是进到了暴室里,看着双手已经扎满银针的苏念安。
念安脸色苍白,脸上痛苦不堪,却记忆掩饰自己的痛苦,咬紧牙关在强忍着不吭声,只听李問道:“当真是硬骨头,上次的手指骨都快夹断了也没吭声,今日怕是也不会吭声了,你两只管往里扎,少一根针看我不打死你们。”
秦曦怒斥:“住手!”
李問一惊,站起身来,两个宫女赶忙住手,上前来一同行礼,“参见二皇子!”
秦曦道:“李問姑姑当真是好手段,今日便上了针刑,明日又要什么刑?”
秦曦上前去摸摸念安的脸,念安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快走吧。”就在那一瞬间,秦曦的眼里噙满了泪水,看着念安肿胀的手,以及陷入骨肉之中的银针。
李問道:“二皇子恕罪,老奴也是按皇上的旨的啊……”
秦曦不听,对着念安道:“我带你走好不好?”
念安又是摇头,“不要,秦曦你走,不要再为了我冒险了……你……”念安哽咽起来,本来都没什么事,但是在秦曦面前好像就很难忍受内心的情绪,即便知道这样子会让秦曦很难做,也会让他很难受,“我没事,我……”
秦曦正要解开绳子,道:“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虚竹在一旁不知该拦不该拦,只听李問道:“二皇子还是不要难为老奴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
念安道:“虚竹,带他走,秦曦,你走吧,不要再来了。”说完,念安不再看秦曦的眼睛,把头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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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一咬牙,对着李問道:“我就把他暂且放在这里两日,若是他有任何的差错,你的小命也别想要。”又转过头,道:“我马上就来。”
说着,秦曦不再多说,往外走去,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从几位将军手上拿到兵符,还有就是巩固自己的势力,刚走出暴室,见四周没人,秦曦小声道:“之前让你安排王公公做的事,可以动手了。”
虚竹惊道:“主子……这可是……”虚竹有些谨慎,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秦曦道:“难道看着念安死吗?”
虚竹道:“是!”
离念安进入暴室,已经过去三天了,第一天的针刑,第二天李問就上了手刑夹棍,今天受得是杖刑,念安受了整整五十杖,方才了结。
本来,是该受一百杖的,秦尊每日地守在暴室外,虽不让进去,但是李問多少给他一些面子,又怕一百杖下去这个白面书生就死了,也不好交代,这才减去了半数,只是,半数,也几乎能要了念安的命啊。
这几天吃的给的都是馊饭,念安受了两道手刑五指不能吃东西,也不屑于吃馊饭,几天来一点吃的也没到肚子里,只不过每天喝些清水,还不能喝到碗底,碗底都是细碎的沙石。
睡得都是干草地,地上潮湿得不得了,好像随时都可以形成水潭,念安身子本就虚弱,更是怕冷,就这样睡着都不用到半夜就被冷醒,就此一夜未眠。念安也不似其他犯人,每日就静坐着靠在墙边,不会哀求,更不会哭泣,就是坐着,像是一尊佛般不理尘世。
李問最讨厌的便是像犯人一样的软骨头,不过是施了两下刑就哭天喊地,最讨厌的也是像念安这样的硬骨头,像个会呼吸的死人,明明受了重刑,却一声不吭,让她极其没有用刑的成就感,尤其是看他静坐的样子,李問尤其反感,这才选择了杖刑,让他坐不起来。
这日受完杖刑,念安一脸苍白,像是风一吹,就会倒在一边一样的。秦尊被拦在暴室之外,不能入内,没有听到念安的呼喊声,却把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听得清楚,在暴室之外,一样是一种煎熬。
念安被扔回干草地上,再坐不起身,只得趴在地上,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但是他深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就算是为了秦曦,为了门外的秦尊,他也要忍下去,九日一过,他便可以得到解脱,无论如何,他都要忍下去。
第三日,秦正天病情告急,于是清心殿便被人踏破了门槛,众大臣心里都很清楚,即便是秦曦当日受到了斥责,这皇位也是非秦曦莫属,可这个时候,秦肃回来了。
这下各个大臣就头疼了,如果秦肃没有出现那么肯定是支持秦曦就没错了,可是秦肃一出现,皇后是秦肃的生母,秦肃又是嫡长子,如果秦肃和秦曦真的抢夺起来,所以也有很多大臣在这个时候,临阵倒戈,送礼给秦肃。
翊国还是十分重嫡长子继承的传统,秦正天当日并非嫡子继位,便被有心之人诟病,说是皇位来之不正,朝中在瞬间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执掌西疆西兵符的卿守为首的立长派,支持要立正统的一派官员。卿守是德妃卿樊落的亲弟,明知德妃与秦曦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要占着正统之尊打压秦曦的势力。
另一派是以执掌南蛮南兵符的安言和京都禁军总兵符的张衡唤为首的立贤派,支持要立贤能的二皇子的一派官员。所有人都知道秦曦这些年来,不管是北域之战,或是南蛮之争都是为国而战,如果不是这样,翊国的疆域根本就保不住。
安言是秦曦的外公,兰妃父亲,最心疼的便是兰妃这个女儿,秦曦早在兰妃葬礼之时便已经秘密跟安言商谈过夺位的事情。张媛婕是张衡唤的女儿,只有秦曦当上了皇帝,张媛婕才能当上皇后,他张家才能一返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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