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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尺素
宋良竹终于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地,“岳父大人,此事原是我的过错,是我不慎中了他人的jiān计,这才累及二姑娘和九卿。岳父大人若是要责怪,就只管怪良竹便罢,与九卿无关!”
宋勉有些为难,鼻间充斥着难闻的气味,面色早就变了,“相爷,孩子不懂事是该受罚,只不过这事儿还是息事宁人为好,事关宋慕两家的声誉,您看”
“罢了!”慕东山恨铁不成钢,“此事权当不曾发生过,就此作罢!”
“爹!”慕九卿直起身,“九卿有个不情之请。”
众人皆微微一怔,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慕东山若有所思的望着慕九卿,竟是真的看不懂女儿心中所想。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个女儿的心思重得让人费怎么都猜不透。如他年轻时候一般,渐渐的满是算计,却又不动声色。虎父无犬女,终是他生的女儿,诚然是他的缩影!
“倾城这么做,无非也是没了法子,才出此下策。终归是姐妹一场,我与倾城并无嫌隙,自小一起长大。当中情分,想来爹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不愿看着倾城殒命,如今日之事断然不可有第二次。未免惹爹烦心,九卿想着能否求宋叔父一件事?倾城也是可怜,作为陪嫁终是低了身份,难免会被人欺辱。”慕九卿低低的泣诉。
“九卿不愿看着慕家的女子,卑贱到这种地步,没得叫外人笑话,反而丢了宋家和慕家的颜面。既然是要一起嫁过去,虽做不得平妻,不做陪嫁而纳妾做个姨娘想必也是可行的。不知父亲和宋叔父能否应允,九卿实不愿倾城再以死相bī!”
语罢,慕九卿泪如雨下。
如此慷慨激昂,为两家着想的言辞,别说是宋家父子愣住,便是慕东山也跟着仲怔。原本作为陪嫁已经让慕东山有些愧色,如今慕九卿反而抬了慕倾城的身份,让其做个姨娘,这般宽宏大量还真是少见。
慕倾城以死相bī,原就是丢人现眼,此刻更显得慕九卿懂事识大体。
慕东山一声叹息,亲手将慕九卿搀起,“九儿,委屈你了!你如此识大体,反而让爹不知该怎么弥补你才好!九儿,爹对不住你!同是爹的女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爹!”慕九卿拭泪,“女儿不愿父亲和宋叔父为难,更不愿看着宋大哥余生有愧。女儿不怕委屈,惟愿退一步,权当是平息此事,换两家安宁,免得被人看笑话。”
所谓的笑话,自然是慕倾城那个不知死活的。
慕东山一声叹,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背,眸色微沉的望着宋家父子。
宋勉的瞳仁微微一缩,示意宋良竹莫要多说什么,此事到此为止便是最好的结果。
最一脸懵bī且生不如死的,便是慕倾城。她原是来以死相bī的,毕竟作为陪嫁是没有出路和未来的,可谁知竟被人guàn了一瓢的粪,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这般恨,已然不能用话语来形容。
再多的水也洗不去她身上的臭味,她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可嘴巴里的味始终存在。她想死,却又怕死;她想活,却是无颜苟活。
现在整个丞相府都知道了她被guàn粪水之事,还被宋良竹亲眼所见,他以后肯定不愿再与她欢好。
一想起这个,慕倾城坐在浴桶里恨不能搓掉身上几层皮,眼泪止不住落下。可是她脏了,好似怎么都洗不干净,撒再多的花瓣都遮不住鼻子里的那股味!
有人以手轻撩着浴桶里的水,“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可以力挽狂澜吗?你不是慕九卿的对手,你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连你的姨娘之位,都是慕九卿施舍的。现在的你一无所有,拿什么跟她斗?”
慕倾城恨意阑珊,咬牙切齿,“你想要什么?”
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脖颈,有人伏在她耳畔,低冷的吐出两个字,“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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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48.屡战屡败的醋王大人
慕倾城除了这容貌和这副身子,她已一无所有!所以不管是什么交易,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如今她只剩下对慕九卿的恨,只要能杀了慕九卿,能让慕九卿痛不欲生,慕倾城什么都愿意做。
正是因为猜到了,所以寒鸦有些抱不平。
竹苑内,寒鸦撇撇嘴,面色黑沉得厉害,“小姐为何要抬举她?今日经此一事,咱们本可以将她彻底打压,何以还要留一线生机?”
“你觉得经此一事,她就彻底死定了吗?”紫苑轻叹,“寒鸦,你把相爷想得太简单了。这件事虽然是二小姐自作孽不可活,就算追查起来,那也是二小姐与孙大夫的勾结,查不到咱们身上。可即便如此,你那一瓢子,还不得让丞相府颜面尽失?丞相就算不怪罪小姐,难道能饶过你吗?”
寒鸦仲怔,“小姐是为了奴婢”
“也不全是因为你们。”慕九卿优雅的靠在软榻上,“今儿的事儿我是给我爹一个台阶下,给宋家一个台阶下,让他们全都欠了我一笔人情债。如此一来,爹不好发怒,宋家也得巴巴的看我脸色。慕倾城的名声已然如此,谁还会在意再给她添上一笔?”
这世上很多事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过去,但女人的名声和贞洁一旦受损,便是万劫不复。
紫苑面色微沉,“只是,二小姐对小姐的憎恨,只怕会愈演愈烈。小姐要当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敢!”寒鸦切齿,“下次再敢作祟,我就再送她满嘴的粪!”
“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切不可给小姐招惹麻烦!”紫苑翻她一个白眼,“寒鸦,切记莽撞。”
寒鸦点点头,“好!但前提是,她不许再给小姐使绊子。”
“如今小姐帮她要了一个姨娘之位,若是她再不识好歹,那就是恩将仇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忘恩负义不守妇道之名,就会落在她头上。从今儿起,她若安分守己倒也能度过余生,如若不然,她的下场会很惨!”紫苑深吸一口气,“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慕九卿笑得凉凉的,幽幽的望着紫苑,“等着出嫁呗!”
“小姐?”寒鸦犹豫,“那宋公子不是良人。”
“对我而言,是否是良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帮我保全丞相府,能不能让我爹的位置更稳当。”慕九卿瞧着外头的夜色,今儿无星无月,黑压压的让人觉得心里憋闷,“今儿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紫苑行礼,“小姐好好休息。”
合上房门,屋子里便只剩下慕九卿一人。
烛火摇曳,她拢了拢身上的薄被,半垂着眉眼想着连日来的事情。宋良竹对慕倾城的情分其实没那么深,一个是眷恋荣华富贵,一个是贪恋女色,仅此而已。毕竟在仕途上,慕九卿的利用价值远胜过慕倾城!
约莫是觉得头疼,慕九卿蹙眉揉着眉心。
下一刻,腕上一暖。
慕九卿骇然抬头,瞬时撞进那双幽邃无温的瞳仁里。呼吸微促,慕九卿不敢置信的张着嘴,却愣是喊不出一句话来。
薄卿寒!
是薄卿寒!
“很失望?”薄卿寒正俯着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恰捏着她的手腕。清冽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薄怒,“尚书府未过门的儿媳妇,有我千岁府的荣华富贵更适合你吗?”
慕九卿回过神,狠狠甩开他的手。可她又不敢喊出声,若是被人听到自己的房间里,夜宿男人,到时候她就会是第二个慕倾城。所以慕九卿起身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关紧门窗,免得被人看见薄卿寒在这儿现身。
“你来干什么?”慕九卿刚关好窗户,一回头便看见这厮竟然躺在软榻上,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靠在她原来躺过的位置上。
慕九卿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起来!”
“自己家里就不必见外,过来!”薄卿寒落落大方,反而显得慕九卿小气。
慕九卿上前走了两步,却在软榻前突然顿住脚步,“不对,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给我起开,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要不要替你喊两声?就说慕姑娘的房间里,有个死赖着不走的千岁大人!”薄卿寒单手支着太阳xué,眸色幽沉的望着她,“慕家的女儿可真是凉薄,共浴之事犹在眼前,回头就翻脸无情。”
慕九卿冷然,“你若不提倒也罢了,既然提起,那我同你好好算一算,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千岁大人位高权重,朝堂上与我爹分庭抗争,私底下却要与丞相府的女儿纠缠不清,也不知是何道理?是千岁大人吃饱了撑的?还是千岁大人觉得天下女子都该倾慕与你?若你这般思想,那便是打错了主意!”
薄卿寒面不改色的望着她,“继续说。”
不知道为何,慕九卿一看见他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薄卿寒,你莫要太过分。”
“若是那日我要了你,你还会嫁给宋良竹吗?”他不温不火的问。
慕九卿嗤冷,“薄卿寒,你有不是没有女人,何必呢?就算天塌了,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宋家已经下聘,我与宋良竹已经定亲,下月初三”
“谁来下聘都无所谓,新婚之夜是我便好。”薄卿寒的视线突然落在她的手腕上,极是好看的眸微微眯起,促狭的缝隙里掠过一丝yīn戾之色,“那个东西,是你自己摘下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慕九卿仲怔,快速将手背到身后,长袖掩住了腕口。
她这一举动,让他的脸色陡然黢黑如墨。
薄卿寒不紧不慢的坐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朝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慕九卿步步后退,“你别过来!”
薄卿寒顿住脚步,她眼里的惊惧之色,让他很不舒服。他冷眼看她,眉眼间透着冷冽杀气,“看见宋良竹就投怀送抱,看到本座便又惊又怕,是何道理?”
慕九卿脊背一凉,身子已经抵在了冰凉的墙壁处。她直勾勾的盯着他,呼吸有些乱,心跳有些快,“千岁大人声名远播,杀人不眨眼。别说是我,试问天下间哪个提起千岁大人还能淡然自若,哪个不是心惊胆战,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不乖!”他的手抚过她的面庞,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真叫人不舍。须臾,他略显无奈的望她,幽邃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切齿之色,“你要嫁给宋良竹也可以,不过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敢碰你。能把种放进你肚子里的,只有我”
灼热的掌心,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了她的小腹处。
惊得慕九卿当即钻了出去,如同避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见鬼似的盯着他。坊间传闻,薄卿寒不近女色,更有甚者说他以色侍君,所以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得帝王恩宠至今。
慕九卿也一直以为,薄卿寒好男风,或者有难言之隐。可到了现在,她才发觉薄卿寒和自己印象中的杀人不眨眼的千岁大人,有些不太一样。如此轻浮轻佻,俨然就是个流氓,哪还有半分冷色?
“你想不到堂堂千岁之身,竟是个活脱脱的地痞流氓!”慕九卿面红耳赤,“你若是再敢碰我,我虽奈何不得你,却也能一死以护清白!”
“你要为宋良竹护清白之身?”薄卿寒负手而立,意味深长的审视着她。
小丫头可真够倔的,换做寻常女子,得千岁如此宠爱,必定是欢喜至极,可她呢?唯恐避之不及。
“我想怎样便怎样,千岁爷若是不喜欢那也由不得你。”慕九卿绷直了身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要我慕九卿屈服,千岁爷便是打错了主意。”
她骨子里的傲气,绝不输于他。
身可灭,不可屈!
士可杀,不可辱!
薄卿寒略显头疼的揉着眉心,终是无奈的叹口气,“你高兴就好!”音落,窗户大开,已人去无踪。
慕九卿愕然,来无影去无踪,说的便是这瘟神吧?一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慕九卿便觉得有东西在心窝里乱窜。宋良竹也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可为何到了薄卿寒的嘴里,便有些变了味呢?
她与薄卿寒不该是死敌吗?前世斗得你死我活,活剐剜目之痛依稀犹存,为什么突然间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是因为那块消失的玉?薄卿寒说,玉佩没有消失,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
伸手抚上自己的腰间,慕九卿眸色微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寒鸦敲门,“怎么了?”
“没事!”慕九卿回过神来,下一刻快速撩开自己的袖子,手腕上空空如也,白玉镯子不见了!慕九卿当即环顾四周,地上没有,桌子底下也没有。刚才她明明戴在手上的,为何会突然消失?
蓦地,慕九卿绷直了身子。
是了,薄卿寒说,要么她自己摘下来,要么他亲自动手。
“可恶!”慕九卿捏着皓腕,一脸愤然。这镯子落在薄卿寒的手里,难保不会成为她的把柄。该死!这薄卿寒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为何连他捋镯子,她都没有半分察觉?
薄卿寒,我们走着瞧!
无星无月,易德目瞪口呆的望着坐在高高假山上的公子。
公子自丞相府回来就一言不发,一个人呆呆坐在那里盯着手里的玉镯看。
易德不解,这镯子有什么可看的?库房里要多少有多少,也没见着公子多看一眼呢!公子这是,怎么了?易德忽然一愣,隐约想明白了少许,公子怕是又失败了!
一声叹,易德无奈的摇头,公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想个法子帮公子一把!
“来人!”易德一声喊,“马上去一趟教坊司,让青爻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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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大人的宠妻日常 049.怎么能把女人哄到手?
青爻是教坊司的教习姑姑,自然也是千岁府的人。平素青爻是不会去千岁府的,除非是紧急公务。可教坊司里没什么紧急公务,至少这些年青爻很少得千岁爷召见。
当底下人来报,说是千岁府急召,青爻也被吓着了。心道: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青爻赶紧放下酒杯,拎了裙摆就跟着千岁府的人从后门离开。
到了千岁府,青爻有些着急,可府中安静如常,她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回事?”青爻上前。
易德怀中抱剑,“诺,公子!”
青爻带着一身的酒气,不解的望着夜色里独坐假山顶,保持着手执玉镯姿态一动不动的薄卿寒,眉心微凝。打了个酒嗝,青爻笑了,“别是春风动了吧?”
一声叹,易德若有所思的望着青爻。
宫灯下,青爻穿着艳色的罗裙,面上覆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眉眼间不再是昔日的清纯干净,如今她举手投足尽显妖娆,将女儿家的魅色尽展人前。她日日喝酒却从未醉过,永远都是红晕两颊。
鼻尖轻哼,青爻会意,“一朝春风起,惊雷三月中。伊人桃花色,恰在水一方。”
“不是让你来诗文会友的,想个法子。”易德皱眉,“你是教坊司里的教习姑姑,想必深谙女子之心,倒是说说看,怎么能让女人开窍?”
“开窍?”青爻笑着倚栏而坐,“那得看什么样的女子!”
说到这儿,青爻瞧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男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涩,“若是寻常女子,只要祭出这千岁府的名头,凭着千岁爷这副行头这张脸,何愁没有女子前赴后继?”
“若不是寻常女子?是个硬茬呢?”易德追问。
青爻轻叹,“进教坊司的女子,不是罪臣之女就是宫里降罪的奴婢,因着有几分姿色才能苟延残喘。所以这些女子都是畏惧生死,无依无靠的,所谓的拗性只需要磨一磨便也罢了!”
“但若是身份尊贵,且习惯了孤芳自赏呢?”易德如同好学生,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细细的听着。
青爻笑了,“那就惨咯!”
一句惨了,让易德紧了紧面色,当即坐在青爻身边,“支个招呗!”
“千岁爷生杀在握,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却也有为难的时候?”青爻摇摇头,“真是少见呢!”
“少废话,让你过来是我的主意,但你若是如此,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易德靠在廊柱处,“公子从来不多说,有什么事都压在心头,可我知道那些荣华富贵,所谓的生杀在握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穷尽一生,都只在做一件事,一件怎么都做不到的事。”
青爻苦笑着点头,“女孩子是需要哄的,没听过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吗?凡是大家闺秀都不喜欢太过唐突的男人,公子如玉温润,那才是女子心中的君子良人。女人嘛,都想有个独一无二的良人,是相敬如宾,也是相濡以沫,但绝对不喜欢蛮横不讲理的男人!”
易德心头咯噔一声,完犊子了!公子杀伐决断惯了,怎么可能懂得迁就女子,哄女子欢心呢?没直接用强的,已然是公子的退步。
相敬如宾?没戏。
相濡以沫?呵呵!
“公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低下头吗?”易德轻叹,“要不送东西?什么奇珍异宝,珠翠绫罗,总有女孩子喜欢的吧?”
“若是身份尊贵,岂会稀罕?”青爻轻笑,“除非是心上人送的,否则那女子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说了半天,千岁看上谁了?”
易德撇撇嘴,“只管告诉我,怎么能哄女子欢心便罢,其他的无需多问。”
青爻起身,蹙眉打个酒嗝。她负手而立,眸光幽幽的盯着薄卿寒的身影,“我原以为他是没有心的,却原来心只落一人,遇不到对的时间便不算对的人。”
“你”易德犹豫了半晌,“你还没告诉我。”
“让他有点耐心吧!女儿家的心思容不得太多的参杂,但女人很容易动心,一旦动了真心便不会再动摇。莫唐突,多了解,知喜恶,在她危险的时候需要的时候,时时刻刻在身边,多疼爱一些宠爱一些。女人嘛,都希望有人能为自己遮风挡雨。谁愿意独撑一片天?不过是无枝可依罢了!”青爻转身离开。
“青爻?”易德仲怔。
青爻没有留步,步履晃荡的往前走,带着一身的酒气,“太过莽撞,只会让对方越走越远。一旦对方心生厌恶,便需要比常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逆转!”
易德摸着下颚,“莽撞”
打从火玉消失,公子似乎就有些着急了,所以这算不算莽撞呢?如果算,那慕姑娘对公子是否已经心生厌恶?若是心生厌恶,那以后可怎么好?印象不好,自然没了以后!
更何况,现在慕姑娘要嫁给宋良竹!
易德觉得很苦恼,眼下的局面,如何是好?一回头,假山上早已没了薄卿寒的身影。心下一窒,易德愣在当场,也不知公子是不是听见了他跟青爻的对话?天灵灵地灵灵,希望公子只听到一半,毕竟青爻埋汰了公子一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公子能有所改变倒也是极好的,抱得美人归的话就更好!
然则慕九卿是这么容易就会上钩之人吗?她可不是随便的女子,再者前世的仇,她至死不忘,是以断然不会让自己覆辙重蹈。虽不知薄卿寒打的什么主意,但慕九卿知道,自己身上必定有什么能吸引薄卿寒。古来利弊皆存,虽然疲于应付,但若是利用得当,倒也不是不可取。
天亮之后,昨夜之事,悉数忘掉!
丞相府忙忙碌碌,准备着成亲之时。宋家也是张灯结彩,整个京城都热闹了,想来等到真正成亲那一日,定会热闹透了。
“小姐?”紫苑将清单呈递到慕九卿的手里,“管家刚刚递过来的,说是相爷已经看过了,且让小姐过目便可完事。”
慕九卿慵懒倚栏,随手接过清单,“你们看过了吗?”
紫苑行礼,“小姐未曾过目,奴婢不敢!”
“挑几件好的送附院去。”慕九卿将清单丢在紫苑身上,“宋家送丞相府的东西,自是错不了,你们看着办就是!若是见着喜欢的,自己拿!”
紫苑与寒鸦对视一眼,“小姐”
“你家小姐不是舍不得的人!”慕九卿笑盈盈的望着院子里的红枫树,“再过些日子,秋意更浓,我带你们去永安寺看红枫叶。黄昏夕阳,定是极好的!”
“小姐为何要送附院呢?”寒鸦终是问出口。
慕九卿起身,拾阶而下,长长的裙摆逶迤在地。碧水蓝色,衬得她矜贵优雅,“我不能让人有半句闲话,说我苛待妹妹。好歹是要一同嫁入宋家的,若是我什么都占尽了,她却装起了可怜,那我岂非又被她掰回一局?世人总是枉生怜悯,谁能装得可怜,谁就占理儿!”
紫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寒鸦撇撇嘴,“真是便宜她了!”
“奴婢瞧着,这白壁莲花珠钗,和这锦绣桃花布匹,倒是挺适合附院的那位。”紫苑瞧着清单上的物件,低低的轻哼两声,“小姐觉得呢?”
“你觉得好,那便是真的好!”慕九卿笑得温柔,“带上东西,我亲自去一趟附院。”
“小姐送就送吧,咱们送去也是给她面子了,何必你亲自走一趟,白给她长脸!”寒鸦愤愤不平,“她处处算计小姐,小姐为什么还要”
慕九卿敛了笑,“怎么那么多废话?”
寒鸦垂眸,“奴婢这就去准备!”
紫苑特意挑了几件,特意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去附院。便宜不能都让人占了,既然小姐要做好事,那得让人尽皆知才对得起这几件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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