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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少年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林语壹
于是人们就知道了,李昕伊作画是很慢的。
好看的画作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吴肃不是别人,他有时做了自觉满意的画,也想送给吴肃,可是人家既没讨要,送别人画是怎么一回事呢。
于是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回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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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肃突然茫然起来了,他也说不出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画。
好看的,熟悉的,亲切的,就是看上去很温暖的画。
“你画一幅黄牛给我吧。”吴肃最后终于想起来画什么,“就是吴阿公他们家的牛。”
最好能将放牛的少年也画上去,还有坐在树荫下的另一个少年。
“那一个月后你来我家取画吧。”
农家人的生活,总是既忙碌又悠闲的。
总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操心,可也就只有那么多的事情。
梅雨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将会是足有三个月的暑期。
即使如此,农家人还是高兴得很,景宁不缺水,这个时候种下晚稻,霜降之时就可以收了。
于此同时,因为梅雨而耽搁的婚丧嫁娶又可以选个黄道吉日,重新办起来。
婚娶是很重要的,这意味着新的家庭和新的生命即将到来。而且生活单调的时候,摆席面,闹洞房是难得的乐趣了。
闹洞房当然是一种陋习,闹得过火了很可能对新郎新娘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
但是就与人本性中都有恶劣的一面一样,除非你得到的绝大多数的力量的支持,剥夺别人恶劣的趣味,就等同于与这个人或者这个群体为敌。
李昕伊不得不参加同村的一个小伙子的婚礼,就像他阻止不了那些摩拳擦掌想去闹洞房的人的渴望。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吴肃也出现在了婚礼现场。
他们没坐在同一张桌上,因此只是远远地互相点头示意。
李昕伊又发神经地想,如果他也能在结婚时摆上这么一副喜宴,那么被闹下洞房又何妨。转而又想,两个男人结婚,闹起来会不会尴尬,以及会不会闹错人呢?
毕竟吴肃又长高了,看起来更瘦了。
和新郎敬过酒,又留下了随礼,李昕伊在众人起身去闹新房时,跟着起来,却掉头离开了。
走时瞥了吴肃一眼,他正在和同桌的人喝酒谈天,也不知在说什么,兴致这么高。
这次的婚宴,夫家算是大手笔,流水席摆了三天。
吴肃的父亲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想要借吴肃娶亲,摆上五天的流水席。
自从和卫老先生合作以后,吴父着实又赚了不少。两年不到的时间,从浙闽到两广的茶路已经彻底打通了,下一个五年计划,吴父想提议将茶路拓宽到西南地区。
锦衣夜行不是吴父的风格,娶一个家世清白人家的女儿,再摆上五天的流水席,再长脸没有了。
吴父和吴老太太稍微透露了一点想给吴肃说亲的心思,毕竟吴肃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要行冠礼了,现在说亲也不算早。
吴老太太略一思索,问吴父道:“可问过肃儿的意思了?”
吴父哪里想过给儿子说亲还要问儿子本人的意思,但毕竟儿子是吴老太太的心头宝,他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便说:“肃儿到底年纪还小,我像他一般大时也没有娶媳妇的心思。只是先问问母亲的意思,若母亲同意,我自会去问肃儿。”
吴老太太点了点头,道:“你当年娶肃儿娘的时候,我也是问了你的意思的。这娶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必先问过肃儿。否则肃儿不喜欢,娶过来也是害了小两口,以至于家宅不宁。”
吴父没办法,让人去把吴肃叫来,他觉得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时有些不快,见到了吴肃也没什么好脸色。
吴肃进来时,就看到父亲沉着一张脸,坐在圈椅上。又看到另一边的吴老太太,就知道今日不是日常训话那么简单。
于是向两位长辈行礼问好之后,安静地站在一处,垂着双手,表示做好了聆听长辈教诲的准备。
吴父面上满意,心里却有点儿不得劲。
吴老太太见孙子过来,招手示意他坐下,吴肃于是挑了东边离吴老太太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只见吴老太太满脸的慈爱,关怀地问道:“肃儿,你可有想过,今后想娶一位什么样的姑娘吗?”
吴肃没想到祖母会问这样的问题,茫然了一下。
他向来对姑娘没有什么想法,自然也没想过今后娶一位什么样的姑娘。
他下意识地想回答:“一切全凭祖母和母亲做主。”
但是看到坐在另一边的父亲,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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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更想知道李昕伊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如果可以的话,娶一位……
李昕伊喜欢的姑娘?
吴老太太耐心地等待着孙儿的回答,看着吴肃的脸由迷茫,转为清晰。本以为就能得到答案了,没想到那张向来沉稳平静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意外,随后像是要崩溃的表情。
吴老太太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得问啊,这不,一问就问出来了。
第19章斜晖脉脉
吴肃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爱笑的,眉眼弯弯,唇红齿白,谁看见了都要上去揉搓一下他的小圆脸。
可能是幼年时被热情的人们揉出了阴影,长大后的吴肃,越发地不苟言笑起来,端庄持重,和他的父亲像足了十成十。
吴父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那张越发像他的脸上,露出了要崩溃了的表情。心里好奇起来,甚至盖过了对吴肃失态的不满之意。
他见吴老太太仍旧耐心地等着,并不催促,因此只好按下一丝急切,等着吴肃缓过神来。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吴肃终于从崩溃中清醒过来了,却没有直接说自己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圣人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必先诚意、正心、致知。请祖母和父亲允肃儿多思量几日。”
吴老太太呵呵笑着,点着头,让吴肃先回去了。
吴父有些气闷,吴老太太开解道:“这孩子一向专注于圣贤之道,哪有一下子就开窍的,且多缓几日罢。”
吴父只能暂时放下说亲这事了。
吴肃回了去以后,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自己的婚姻大事。
一直以来,婚姻是结两姓之好,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管娶来的是哪家的女孩子,母亲和祖母挑的,定然是贤惠知礼的女子。
娶过来后,举案齐眉,再给祖母生个重孙子或重孙女来,日子定然祥和而安宁。
但是他转而又想,齐家之道哪有这么容易的,否则也没有“祸起萧墙”、“同室操戈”这么一说了。
自己还不足弱冠之年,是否能担负起另一个人,甚至是好几个人的一生呢?
吴肃没有这个自信。
还有李昕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娶亲之事上想到这样一个人。
从他进学以后,不,还在更早的时候,他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来,里面收着李昕伊的几幅画,除了《猫崽戏花图》,其余的几幅花卉图是他从别处淘到的。
李昕伊的画很有他的个人特点,生动、逼真、美丽,像他的人那样。
他们是怎样生疏起来的呢,明明曾经如此交好又那么亲密。
距离李昕伊回来找他那天已经有二十日了,还有十日,吴肃想着,木匣子很大,《黄牛图》应该放得下。
所以李昕伊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如果他们能娶一对姐妹的话,成为连襟倒不错。
吴肃看着鼻子上粘着花瓣,拼命拿爪子洗脸的猫崽儿,仿佛透过狸花猫的眼睛,看到了另一边作画的人。
一边画,一边笑,还要克制着手不要抖。
成为连襟,逢年过节、婚丧嫁娶之时,他们还能再继续碰面,说上几句话,然后随意走走,像那天一样,靠坐在麻柳树下,他向他再讨要一张画。
“李心一真是既吝啬又小气。”吴肃忍不住想道,“只有画,不,连画都要亲自向他讨要。”
吴肃始终没有办法理清楚那种想要满足而不得的渴望,就像他知道,他们其实这辈子都没有可能成为连襟。
但是吴肃到底是好好思量了一番,隔日,他便去找吴老太太说了。
“孙儿昨日想了整整一夜,只是秀才的功名,谋生尚且为难,何况照料妻子和孩子。孙儿也不知,这读书要读到哪一日。功名富贵无凭据,孙儿想跟着叔父学做生意,攒些家底,也好娶亲。”
吴老太太没料到孙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先是震惊,随后又有些欣慰,到底是没疼错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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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道:“你要娶亲,家里难道还拿不出聘礼来?先不说你父亲,就是你祖母这里,这些年攒了不少金银,足够你们堂兄弟几个娶亲了,还能给你几个姐妹添妆呢。你不用愁这些,只消告诉祖母,你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我这就让人操办去。”
吴肃没让吴老太太带偏,又重新扯回话题道:“祖母,既娶亲,孙儿就是个大人了。若只是一味地读书,媳妇都要祖母和父亲帮着养,那孙儿才是枉读了圣贤书,不孝不悌呢。”
吴老太太心下纳闷,怀疑孙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这自古以来,成家立业,都是先成家,后立业。你父亲的生意以后总是会到你的手上,何必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呢。读书科考,才是正经。”
但是吴肃坚持。要照顾妻小就没办法读就不能照顾妻小。如果妻小交给家里人照顾,那他就是枉读了圣贤书。
简直是个死循环。
吴老太太说得口干也改不了吴肃的想法,她只能叫来吴父和吴母。
两个人听说了以后大为震惊,不知道哪本书上的哪句话,让吴肃有了如此可怕的想法。
不过吴母一向温柔和婉,吴父信奉“一力降十会”,说不过就要硬来,还是吴母拦住了他有些发痒的双手。
几个堂弟堂妹们好奇地看着兄长的热闹,尤其是比吴肃小两岁的吴瑰,天天被他阿娘念叨着他哥哥怎样刻苦怎样出息,让他多学着点,而不是每天四处野。
吴瑰不能对自家的长兄如何,何况吴肃对弟弟妹妹们都很不错。想到接下来都能痛快地玩几天了,不由地越发喜爱起这位兄长来。
季时英既然作为吴家请来的西席,自然对吴肃的变化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在吴家上下殷切而沉重的期望下,他只能叫来吴肃,试图说服他,改变他的想法。
梧桐村起先也不是大半人家都姓吴,否则村名就叫吴家村了,哪里是梧桐村。
但是一宗一族起起落落的,现在吴家兴盛起来,别的姓氏就是或迁移或衰败了。比如李姓人家,可以说就剩下李昕伊一家了。
自从百年前出了一个英杰,屡次下西洋,摸清了航道之后,景宁的茶叶就越卖越好。吴家正是借茶叶发的家。宗族之内,彼此既合作又竞争。
季时英此时正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看着吴肃泡茶。
高大的槐树遮挡住了大部分的日光,微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
只见吴肃烫过后,再用茶匙将茶叶拨入茶壶,随后冲上热水,待茶叶舒展开后,将冲泡好的绿茶倒入茶盏中,用双手恭敬地递给季时英。
季时英接过来,闻了闻绿茶的香气,赞了声“好茶”。
喝完后,吴肃又给他倒了一盏茶,一连喝了三盏茶,季时英摆了摆手后,吴肃才停下,给自己倒了一盏,慢慢啜饮着。
季时英等他喝完茶,才开口说道:“说说看吧,你是怎么想的。”
吴肃对自己的老师,很是诚恳地说道:“肃未及弱冠,不是娶亲的时候。”
季时英于是回道:“也不是让你现在就娶,先定下亲,弱冠之年再娶也不是不可以。”
吴肃说:“肃对女子,别无兴趣。”
季时英说:“成家之事,是身为人子的责任。不是兴趣与否就可以决定娶或不娶的。世上那么多男子,不见得个个都对女子有兴趣。可是不娶亲,无子息,如何对得住生养你的父母?”
上升到为人子的责任,吴肃无法反驳,只好往茶壶里冲倒热水,泡起了第二壶茶。
他给季时英的茶盏里倒满了茶,又往自己的茶盏里添了点。
放下茶壶后,吴肃说:“肃尚无生计,不能让父母养着妻小,是以不能娶亲。”
季时英说:“这有何难,既然是令尊令堂给的,就先拿着。等你有了功名,光宗耀祖之时,就是涌泉相报之日。”
吴肃说:“不知夫子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唱词: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可见这荣华富贵是要拿命抵的。”
季时英因为自己无妻小,也没入官场,劝起吴肃来总是底气不足。只是他父母去得早,家境清贫,日常只是攒些棺材本儿,过得自在而随意。
吴肃显然十分了解自己的老师,非常体贴地注意用词,避免人身攻击。
最后,季时英也只是说了句:“令尊令堂都是难得的慈祥人,你且珍惜罢。”
吴肃很领老师的情,于是泡了第三壶茶。
景宁最不缺的就是茶,季时英喝了满肚子的茶水后,离去了。想必是去给吴老太太一个交代了。
有老师亲自上阵,最后吴肃的祖父拍板了。
吴肃爱娶娶,不爱娶,他现在才十五,过两年再说。
过两年,又不知是怎么个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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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亲之事暂告一段落,一月之期满了,吴肃踩着落日的余晖,去了李昕伊家。
李母在门口捡着豆子,狸花猫懒洋洋地躺在石头做的矮凳上,夏天的时候,最是凉爽。另外三只猫崽长大了许多,在地上扑滚着玩。
大黄狗趴在李母的另一边,院子里芦花鸡正啄着石子。
唯独不见李昕伊,可见失宠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黄狗见过吴肃几次,之后看见他就不再有明显的敌意了。耳朵竖了竖,随后又耷拉下来。这几日有些热,它不爱动弹,以免体温高了有中暑的风险。
“阿婶。”吴肃唤道。
李母放下腿上的竹筛,起身道:“心一在里面作画呢,你坐会儿。”
说着朗声喊李昕伊的名字。
李昕伊正画分镜画得一脸焦躁,听见李母喊他,只得先放下手上的画笔。
一出来,看见吴肃,才想到他来是干什么的,连忙说:“你等会儿,我这就拿画去。”
李母倒了碗金银花泡的茶,端给吴肃,说:“今年刚晒的金银花,新鲜着呢,尝尝。”
吴肃双手接过,向李母道谢:“谢谢阿婶,这花茶闻起来真香。”
李母笑着说:“我去做晚饭,你晚上留在这吃吧。”
吴肃还没想好用什么话拒绝,李昕伊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画。
“你看看,可还合你的心意?”
第20章不速之客
吴肃说要黄牛图,李昕伊就真的跑去吴阿公那里,画了一张黄牛姑娘的肖像画。
画上的黄牛还是吴肃记忆中的模样,褐色的皮毛,琥珀色的牛角。它没有低下来吃草,而是顺着牛绳,看向牵牛的人。
吴肃也顺着牛绳看过去,那个牵牛的少年在画外面,笑吟吟地看着他。
倒是在牛的前方,有一个灰色的身影,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望向远方。青山如黛,乌云层层。离得近些,仿佛能闻到水润的,带着云烟之气的味道。
这一远望,一回顾,相得益彰,别有意趣。
“你画得越发好了。”吴肃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过奖了,当不得。”李昕伊下意识地谦虚道。
“真的很好。”吴肃又一次强调。
李昕伊才想起来这不是在墨泉阁,他不必客气地谦虚。
“你喜欢就好。”心里却想着放在箱底的双鱼玉佩。
这时,吴肃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放在李昕伊手掌上,自己却拿着画走出去了。
李昕伊愣了下,掌心握住还带着温度的环形玉佩,没明白吴肃是怎么个意思,连忙叫住他。
这边吴肃和李母道别后,已经走出去了。
李昕伊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等等,吴肃,这个是什么意思?”李昕伊捏着玉佩,递到吴肃眼前。
白玉质地,莹润光洁,玉上雕着蟠螭纹,旁衬卷云纹。绝不是什么随便的玉器。
吴肃看着玉佩,抿了抿嘴唇,最后道:“想送你,就送了。”
“不是因为我送了你画?”李昕伊问。
“不是。”吴肃回道。
李昕伊不知道说什么好,吴肃朝他点点头:“天暗了,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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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吴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李昕伊才捏紧了玉,往回走。
李母唠叨着:“这孩子,也不肯留下来吃过再走。”
李昕伊笑了下:“没事,阿娘,我正饿着呢,多出来的饭我吃就是了。”
李母道:“正是要吃个七八分饱才养生。今天算了,以后不许吃撑。”
李昕伊道:“是,阿娘。”
李家门前的梧桐树叶掉光的时候,皇帝驾崩了。
皇帝病得突然,一直被太后控制着。直到驾崩,他都没有留下任何遗诏。甚至连伪造的都没有。
皇位由谁来继承?这成了一个冲突的难题。
京城里风起云涌,最后“废太子”和“太上皇”结成了父子联盟,在镇朔大将军,宣府总兵施信,右副都御史兼兵部侍郎赵元未,司礼监掌印太监徐充等人的支持下,“太上皇”复辟,荣登大宝。
李昕伊只是一农家小民,每日安安心心作画,朝堂之事与他关系不大。
只是,卫首辅的落败意味着吴家之前投的钱,大半都落了水漂。
其实自从今年入夏以来,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已然不太乐观。
吴父已经连着两晚没睡了,据说卫老先生以谋逆之名被斩于菜市口,其门生和故交贬的贬,流放的流放。
吴父很担心自己的茶叶生意是否会受到影响,以及同为景宁县的举子,会不会遭遇圣上的厌弃。
可惜吴家在京城没有人,现在消息闭塞,什么都做不了,吴父恼恨不已。
本来秋闱是在今秋的八月,但是皇帝许久不露面了,今年的乡试是否能正常进行还是个未知数。
果然,一直到八月末,贡院的大门也不曾打开。
之后,皇帝就驾崩了。
吴父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好斗心”,每日托人奔走,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家业,顺便打听圣上会不会有意向开恩科。
身为当事人的吴肃倒是淡定的很,每日只是照常读书做文章,一点也没有焦灼之意。季时英见了暗暗点头,能沉得住气,不浮躁,就一定会有作为。
赵元未有从龙之功,在“太上皇”复位之事上,功劳颇多,圣上欲升其为兵部尚书,入内阁。但是赵元未深谙“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自请外任。
皇帝刚登基,朝堂经过清洗之后,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但是赵元未执意外任,惹得皇帝非常不高兴,只封他一个参议,打发到浙江去了。
圣上到底是顾念旧情之人,不久之后,升赵元未为参政,理军务。
第二年春,圣上下诏开恩科,八月各省省城举行乡试,次年春在京城举行会试,广揽天下贤才。
三月末,墨泉阁管事刘诲来信,说赵大人在杭州府任职,他要去杭州府新开一个分阁。处州府墨泉阁的管事将由钱书替任。
刘诲在信上委婉地说道,他希望李昕伊能在空闲之时往杭州住上一段时日,或者寄一部分画作过来,邮费他来付。
李昕伊猜到在杭州府肯定不能像在处州府时那样,要求所有的文人墨客都将字画送去墨泉阁卖,墨泉阁从中抽取佣金。
甚至于赵元未未必能压得住地头蛇。
李昕伊想起这些日子作的连环画,是一段经典的三国故事“赤壁之战”。
景宁不是不能卖连环画,但是就他所打探到的行情,能给出的价格他都不太满意。
《西厢记》便宜卖,他就认了,但是《火烧赤壁》还要贱卖,他就真的不能忍了。想想这些日子他抓掉了多少头发吧。
这个时代没有霸王防脱,无论如何,新作的钱必须要对的起他掉的头发。
于是在给刘诲的回信中,他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新作,如果有新的合适的题材,欢迎刘诲给他提议。
刘诲的回信还没有到,这一日,李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三十左右年纪,头戴武巾,身穿战袍,骑着一匹体格健硕的黑马。
李昕伊大为奇怪,第一反应来者是要替文同知给他一个痛快的。
因为李母还在家,李昕伊只能壮着胆子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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