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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骨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黑猫白袜子
“你应该死了……没错你应该……你早就应该死了……”
这个男人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死于肝癌。他没有去他最后一眼。
他的人生是从这个男人死亡的那一刻才开始的,也是从这一刻他无比虔诚地信奉了光之子——他向那个人祈祷过,向那位天使祈祷让他父亲死掉,然后那个男人就真的死了。
扎拉·巴里克从未想过会再次见到这个应该是他父亲的男人,可是这一刻,他就在这里,距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
那种鲜明的酒气和体臭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扎拉·巴里克背后冒起了鸡皮疙瘩。
“不要靠近——你他妈不要靠近我——”
他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然而他的父亲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醉醺醺地朝着扎拉·巴里克走来。
他总是醉醺醺的。
从扎拉·巴里克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嗬嗬”的声音,一种强烈的恐惧和愤怒的声音。
“我他妈的叫你不要要过来!”
他怒吼道,然后扣动了扳机,一下又一下。
他的父亲有些惊讶似的站在那里,他那肥胖的身体上多了几个空洞,淡黄色的脂肪混合着啤酒兹兹地从那几个弹孔中涌出来,一些白色的小点在那恶臭粘稠的液体里涌动,那是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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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血,没有一滴血。
“你变坏了,扎克,这真让我难过,在我离开你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扎拉·巴里克的父亲咧开了嘴,他距离他更近了,近得牧师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父亲嘴里的舌头上那黄黄的黏糊糊的舌苔。
他向扎拉·巴里克伸出了手。
“我们应该谈谈。”
他说。
眼泪从扎拉·巴里克的眼睛里涌出来。
“这是一个噩梦,没错,这应该是一个噩梦,你已经死了,你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不行,不,我得醒来,我得赶紧醒来,一切都没有关系的,你只是一个噩梦。”
他颤抖着喃喃自语。
那带着脂肪黏液的手指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
扎拉·巴里克将枪抵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他说,然后他抠动了扳机。
“砰——”
第55章
玛德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她知道,她只是因为太过于恐惧而无法记起那个晚上的事情。
那一整天都不顺利,中午的时候那位尊贵的先生,她的导师扎克带她去了那家高级的法国餐厅,那是玛德琳这一辈子都未曾想过自己会进入的地方。尽管她骨子里爱着那个地方,无数次她经过那家餐厅的门口,隔着小小的方形手工玻璃看着里头微微变形的人影,若是有人恰巧在那个时候出来的话,那种干净芬芳的气息会顺着人们走动时带起的气流弥漫出来。
如果玛德琳是买火柴的小姑娘那么这家餐厅就是她的火鸡,她的梦想之地,她在现实中知道的天堂。
她从未跟其他人提过自己内心的渴望,她知道那些人的嘲笑会是怎么样的——直到她加入了降临派。教会给了她安心而温馨的家,还有她那些同样饱受折磨的姐妹们,她在这里彻底地找到了归宿。在一次互助会上,她小声地描述了这家餐厅,玻璃门后面带着黑色领结的消瘦侍女,那些她听不懂的语言,门口摆放的新鲜的香槟色玫瑰……扎拉·巴里克牧师恰好主持了那一次的互助会。
她与为他奉献了几次身体,好证明自己是从心灵到身体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会是天使最为谦卑和忠诚的仆人,也会用尽全力洗刷自己的罪孽。终于,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她比庇护所里所有其他女性都要更早地结束观察期。
(尽管这么说有一些不敬,但没有人能否认观察期的难熬:她们必须通过禁食和禁水来排出自己身体里的污垢,那些污垢在漫长的岁月里完全入侵了她们的身体以至于排走她们之后生理上会格外的痛苦,而这痛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她们坚贞灵魂的考验。不过熬过这个时期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们会通过呼吸圣洁空气来进行身体的自我修复,有一些人甚至会在这个过程中接受到光之子的一些启示和圣洁征兆——唯一的痛苦在于那些银色的压缩空气罐价格的昂贵——玛德琳甚至不得不增加了接待客人的频率好得到更多的修复)。
成为正式的教徒之后,便是她的救赎的开始,她会得到免费的祈福,也可以参加更高级别的弥撒……
而作为成为正式教徒的庆祝,扎拉·巴里克将她带到了她梦想中的这间餐厅,尽管为了晚上的受洗会玛德琳还处于五天的禁食期,不过牧师为她做的这一切已经足够让她感到感激了——更何况他还非常亲切地允许她带上伊莎。
哦,多么幸福的小女孩,玛德琳甚至都要嫉妒自己的女儿了,她在这个伊莎这个年纪还在被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们毒打呢,而伊莎已经能够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张漂亮的小椅子上,与尊贵的牧师一同共进午餐。
玛德琳忍不住在厕所里哭了一会儿,但是她哭不出什么眼泪,只觉得鼻子和眼睛都像是被火烧过似的疼,于是她又回到了餐厅。
再然后她就见到了那个恐怖而恶心的男人,那个“海伦”。
玛德琳有无数个客人曾经在她的身体上流着口水谈论着他,哦,那个漂亮男孩,那张可爱的脸。
很显然许多人都被那个家伙给迷惑了,但是玛德琳不会,她知道那些人的真面目,自然也知道加尔文的——她发誓那个家伙对伊莎有兴趣,他对伊莎的那些亲近……没有什么人会这样亲切地对待一个小女孩,除非他们想把那个小女孩拉上床。
而玛德琳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恶心的家伙伤害到伊莎的。
绝·对·不·会。
哦,哦,她说到哪儿了……她在餐厅里遇到了加尔文,就像是她所坚信的那样,牧师身上的圣洁之光让这种下流的渣滓无地自容,加尔文很快就落荒而逃了。
然而扎拉·巴里克却显得有些怪异,他频频询问玛德琳关于那个男妓的事情,他显得前所未有的焦躁,复杂的情绪交替掌管他的身体,有那么一会儿他看上去格外紧张,但是几分钟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会变得十分愉悦。他在办公室里打了一整个下午的电话,当他走出门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飘飘然然,甚至弄错了玛德琳今天晚上受洗的时间。
就像是所有的电影和小说里描述的那样,降临派的正式教徒手受洗会会在一个“玄妙而神秘”的地点进行,除非有地位崇高的带领人,没有任何人能找到那个地方——也正是因为这样,当牧师带领着玛德琳穿行在漆黑无人的小巷里时,玛德琳的内心没有一丝犹豫或者疑惑。事实上她还有那么一点儿激动,她身上的黑袍,那一枚特殊的十字架(仅仅只有正式教徒才可以佩戴),在她面前快步行走的带领人……在这一刻,她就像是有了另外一个身份,一本小说中的主人公,一场电影的主角,而一切都那样像是一场奇遇的开始,她那个可悲而下贱的身份正在远离她而去。
可就在玛德琳沉浸在自己那隐秘的小思绪中的时候,扎拉·巴里克的举动变得怪异起来。
他在一阵奇怪的,像是绞索正在转动的声音中簌簌发抖(玛德琳没有找到那个声音的来源,她询问过牧师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对方并没有理会她)。紧接着他开始手舞足蹈,大喊大叫,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就像是抽多了粉的瘾君子。玛德琳感到非常惊恐,她连续喊了牧师许多声,但是对方却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觉中。他在一边尖叫一边呜咽,没有多久,玛德琳就看到他掏出了枪。
他的一切表现都像是在很近的地方有人在同他交流,玛德琳用袍子紧紧地裹着自己,往身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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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哦,一切都不对劲。
玛德琳睁大眼睛看着扎拉·巴里克前方的空气,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面靠墙的破镜子将对面霓虹灯的红光反射到了牧师的身上,玛德琳感到自己的腿肚子正在抽筋留——红光中的扎拉·巴里克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浑身都在往外面冒血。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世纪,在那一刻玛德琳已经很难判断时间的流逝……扎拉·巴里克忽然嘟嘟囔囔地将那把枪对准了自己。
“哦,不——”
玛德琳惊恐地喊道,她以为自己高分贝的尖叫足以吵醒地下埋了三十年的死人,但实际上她就像是刚出生的幼猫一样嘟囔出了那个单词。
然后她便看到扎拉·巴里克用那把枪把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一颗爆开的西瓜。
“噗……”
“噗噗……”
“噗……”
……
温热的血和脑浆,骨头渣和碎肉四散掉落下来。
玛德琳僵硬地站在那里,她低下头,看到黑袍子上沾着几块白色的黏液。
她又过了一下才意识到那实际上是尊贵牧师先生碎裂的脑浆。
她的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连逃跑和哭喊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呆呆的,脸色惨白,非常苦涩和滚烫的胆汁涌上她的喉咙,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大概就会晕厥过去。
然后,她看到一个男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种可怕的气味,玛德琳很熟悉那种味道,体液的腥味和血的甜味,他全身一丝不1挂,身材异常的高大而健美,随着他的走路,每一块肌肉都呈现出漂亮到极点的形态。然而他的胸口有一块怵目惊心的巨大伤口,也许是烧伤?在动作中那块伤口的边缘往外渗着血水。
不过那个男人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口似的,他的表情平静而轻松。他有一头卷发,卷发下面是一张英俊到极点的脸。
玛德琳恍惚地看着他,这张脸让她感到熟悉,更感到害怕。没有任何原因,玛德琳十分坚信那个男人之前并不在那里——他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混合着扎拉·巴里克血浆的黑暗。
“晚上好,女士。”
那个男人优雅地冲着玛德琳笑了一下。
他有薄薄的鲜红的嘴唇,还有一对白得发亮的犬齿。
玛德琳颤抖了起来,她觉得下一秒钟那个男人大概就会张开胳膊,像是吸血怪物一样朝着她扑来——但是她想错了。
那个男人在同玛德琳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便转向了扎拉·巴里克,准确地说是“没有头的扎拉·巴里克”。他弯下腰拎起了牧师先生的一只手,鲜血淅淅沥沥顺着被血浸透的夹克衫的边缘往下流淌着。
接着那个男人拖着牧师先生的尸体走到了小巷的一侧,他面无表情地将搭在墙上的那枚镜子掀开了。在镜子的后面是一个黑色的洞口。
就像是有人将墙上的砖头整齐地抠掉了一样,那个洞口就那样出现在那里,看不出用途,也不知道从何而来。明明这只是一道薄薄的墙壁,可是那个洞口后面的甬道却显得格外的长。
一丝呜咽从洞口的深处传来……
玛德琳曾经在峡谷中听过这样的声音,那是风声,风经过漫长狭窄的峡谷便会有这样的声音。
男人抬起了牧师的尸体,他将它的肩膀放到了洞口的边缘,然后整理了一下尸体先生的胳膊的位置。扎拉·巴里克的尸体慢慢地朝着那个洞口滑去,男人推了它的屁股一把,就好像是将一袋大型垃圾丢入垃圾通道那样。
“噗通”一声。
扎拉·巴里克的尸体彻底地被那个洞口给吞没了。
那个洞口对于这具尸体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刚刚好,没有宽一寸,也没有窄一寸,它就像是为了吞没这具尸体而设计的。
男人拍了拍手,他把镜子搬回了原来了位置,然后将脸转向玛德琳。
“呼,这活真让人觉得恶心。”
他微笑着说道。
玛德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视线被泪水弄得一片模糊,但是她没有漏看男人的胸口——那可怕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走开……走开一点……呜呜呜……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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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琳在看到那个男人靠近的时候痛哭出声。
她相信自己就是下一个死去的人,这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她好像现在就已经死了。
那个男人蹲在全身瘫软的女人面前,他有些苦恼地凝视着对方。
准确的说,他凝视着女人滑落在长袍外面的项链。
除了她花了两百美金买到的那枚降临派正式教徒使用的吊坠之外,她的脖子上还挂着另外一根项链,当然后面这一根要格外不值钱一些。
事实上它就是一毛不值:它是伊莎学校的手工课作业。小女孩用了一根细细的已经略有锈迹的链子和一颗薄荷绿色的玻璃珠(来自于一位脱衣舞娘内裤上的破旧玻璃流苏)做了这根项链。
她在组装项链的时候遇到了而一些麻烦,而恰好当时加尔文就在她的身边,于是加尔文皱着眉头用发卡和铁丝帮伊莎完成了她的作业。很显然伊莎相当欣赏加尔文的手艺,没多久她就把这根简易项链送给了自己的母亲,她非常狡猾地隐瞒了加尔文的帮忙,只是告诉母亲这是一份礼物。
“我爱你,妈妈。”她甜蜜地对着玛德琳这样说道。
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热爱这个小姑娘的玛德琳将这根项链戴上了自己的脖子,与非常珍贵的光之子十字架在一起。
“他的手很灵巧,也很耐心。”
红鹿用手指摩挲着玛德琳颈间的玻璃珠,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什么人说话一般嘟囔着,他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粗鲁地将项链直接从玛德琳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唔——”
玛德琳捂着自己的脖子痛呼畜生,那条链子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涌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而在另一边,红鹿已经小心翼翼地将那根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根粗糙的女士项链就那样挂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可笑,不过红鹿自己本人倒是完全不在意。他甚至还亲昵地将那颗玻璃珠放在自己的嘴边吻了吻。
“啊……”他满足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碰触过的。”
过了很久,他才低下头看向玛德琳。
“就当是你付出的代价好了。我本应该杀了你,但这一次我会允许你活着。”
他抚摸着自己颈上的项链说道。
“你是一个幸运的女人,非常幸运。”
红鹿的声音在小巷里渐渐地消散。
不过玛德琳已经没有办法对此作出回应——在这之前,她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极度的惊恐而晕厥了过去。
第56章
时间:01:25am
地点:十字酒吧
“砰——”
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加尔文在吧台内发出了自己今晚的又一声诅咒。
“该死!”
他瞪着几秒钟之前从自己指尖滑落的玻璃杯嘟囔道。
这是他今天弄碎的第三个杯子。
“哦,拜托……显而易见,太长的休假之后人们的状态总是不那么好。”穿着黑色马甲的酒保从另外一头探过身来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吧台然后说道,“不过,幸好,如果调酒的人是你的话,你的客人就算是玻璃渣都会笑嘻嘻地喝下去。”
他补充了一句,就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一样,在吧台外面,那个已经纠缠加尔文快一整个晚上的男人咧开了嘴,往外喷着酒气傻笑了起来。
“没错,‘海伦’,我会的!”
这是一个刚来这块区域的新人,一个脑浆干瘪的小流氓,他把自己弄得烂醉,却始终没有意识到加尔文是废了多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把他的牙揍掉。
(“就当是帮帮我的忙,亲爱的,我已经一个人上了这么久的夜班,我真的没力气在这种时候整理那些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家具!”酒保痛苦地对加尔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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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文在听到那句话之后,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抹布直接塞到了那个人愚蠢的嘴里。周围的熟客爆发出了一阵狂笑。
今天晚上酒吧的人并不多,灯光还是一如既往地昏暗。靠墙的过时点唱机断断续续地唱着一首同样过时的歌,地上满是食物碎屑和被醉鬼打翻的酒,所有人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加尔文偏过头凑到了酒保的旁边。
“我离开一下。”
他轻声说道,随后快步地走向了盥洗室。
将那张肮脏的大门反锁之后,加尔文将手伸向自己的扣子,他的手指一直在抖,好一会儿才解开衬衫。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靠近了那张脏兮兮的镜子,他扭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背部。
就像是他预想的一样,曾经的翅膀的残留物,那两道狭长的伤口呈现出鲜红的颜色,怵目惊心地凸起在他的背部。就像是两条巨大的发亮的虫子伏趴在那里一样。
“我他妈就知道……”
加尔文低声咒骂了一声。
从上半夜开始他的背部就一直在隐隐作痛,他以为自己可以挺过去,但是一个小时前那种疼痛变得格外无法忍受——简直就像是有一只魔鬼的燃烧的手指一直在抠挠着他的伤口一样。剧烈的疼痛几乎快要让他的整个背部都燃烧起来,就连普通的动动手指的行为都会让那种灼烧感骤然加剧。
加尔文脸色惨白地咬着牙关,他又费了一点力气才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止痛药的黄色瓶子。然而晃晃药品,加尔文痛苦地意识到那个该死的塑料容器里空空荡荡,哪怕一片药都没有。
哦,是的,似乎在几天前他已经把止痛药全部嗑完了……
“该死,该死的——”
加尔文用力地捶了一把玻璃。
在意识到没有止痛药之后那疼痛似乎也变得更加嚣张,加尔文感觉到自己肩胛骨正在嘎吱作响。
他背部的伤口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发作过了,加尔文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背——那两道伤口肿得发亮,比几分钟之前看上去还要糟糕。
他应该马上回家,加尔文还记得自己浴室镜子的后面还藏着另外一瓶止痛药……加尔文努力调整着呼吸,他慢吞吞地,满头大汗地企图将之前脱下的衬衫重新穿回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背上。
在最开始的那一秒钟,加尔文以为那是水龙头没有关好,又或者是这间年久失修的酒吧盥洗室开始漏水。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一根湿润,滚烫而灵巧的肉块正抵在他的那火辣辣的背上。
“什么——”
在大脑运转之前,加尔文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行动起来,他将胳膊肘用力地朝身后撞去,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厕所里被人袭击——可是他的攻击却完全地落空了。
他什么都没有碰触到,相反还因为失去重心的缘故往后倒去。
“唔……”
一双手从背后用力地搂住了他,加尔文的胳膊被那人牢牢地卡在了自己的腰后。紧接着,当加尔文企图用后脑勺撞击那个人的头部时,那位袭击者直接掰住了他的脸并且迫使他向后仰去。
那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男人,加尔文很快就确定了这一点,他的所有攻击都被完美的克制住了,更加可怕的是,加尔文完全没有办法脱离那个男人的控制。
“你是谁?!”
加尔文厉声问道,得到的却只是一声暗哑而低沉的轻笑。
下一秒钟,那个男人直接将加尔文压倒在了地上。
“救——”
在加尔文即将呼救的瞬间,那个男人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加尔文的嘴里,加尔文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浓烈的腥甜气息涌入加尔文的喉咙,他咬伤了那个男人,但是却并没有感受到那个男人的任何一丝反应。
哦,不,应该说那个袭击者是有反应的,他趴在加尔文的身上,迅速地激动了起来。
加尔文非常惊恐地意识到那个男人的身体是赤裸的。
“唔唔……唔……”
加尔文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那个男人的体格要比加尔文健壮许多,他异常有技巧地凭借着自己的体格优势压制住了加尔文的动作,随后他直接拉起了加尔文的衬衫,将加尔文的头部一把罩住。
加尔文的嘴被封住了,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他的皮带被解开了,然后是裤子——它们紧接着用来绑住了他自己。他的小腿被弯曲起来和他的手臂绑在了一起,这个姿势让加尔文的背脊向后挺直,绷紧得宛若一张快要断裂的弓。




畸骨 完结+番外 畸骨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22
加尔文发誓他听到那个男人的异常满足而得意的笑声。
他的手在加尔文的背部不停地移动,最后停在了那两道伤口上。
“我的天使,我的……光之子。”
终于,那个袭击者在加尔文的耳边用近乎呻吟的声音低声说道。
加尔文所有的挣扎在听到那个称呼之后骤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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