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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袭法则[快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优
在这乱世中,谁最卑,最贱,自然是命如草芥的平民。
看着他下意识般的行为,陆珩眼中的笑意深了许多,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而他,惯来会对付这样的人。
等店主拿了新的竹简回到位置时,发现陆珩正自在的看他之前看过的布帛,见他回来,也未放下,而是耐心重复:“先生还未与在下解惑,请问先生是如何知晓在下行六,而非梁人?”
店主没有回答陆珩的问题,兀自在原来的位置上坐定,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
“先生博学,你这里的书册叫我受益良多,先生整日静坐于书肆,对在下前些日拿的几本书可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探讨一二?”
店主径自打开竹简,淡声道:“六公子每日都来我这里消磨时间,不也是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么?六公子不必多费心思了,我早已是废人,无心无力,只想苟且度余生。”
“至于公子话中的受益,我看的都是些不上进的杂言,没什么可探讨的,公子还是早日离去罢!”
“在下这里倒是有几庄旧事想与先生细说,先生可否移点时间给我?”
店主深吸了口气,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道:“请!”
陆珩清了清嗓子,用略为激慨的声音说:“三百年前,鸿明先生遭歹人迫害去舌断手,口难言,手难写,不是照样运筹帷幄,挥军千里么?两百年前,伯约耳不能闻,目不能视,却终日苦练琴艺,而今一曲千殇谁不知?百年前,钟鹏受刖刑,居囚室,隐而不发,终遇良主,任军师,计杀仇敌,不也活得风生水起吗?”
店主握着竹简的手轻微颤了颤,眼睛里浮起几点亮光,但触及跛脚后,目中光芒又很快归于黯淡。
他也曾以为自己会是鸿明钟鹏之流的人物,可世道却教他认清废人的本质。
废人怎配有鸿鹄之志?
废人就该躲在阴暗的角落终了一生,如他。
陆珩继续道:“先生是爱书之人,想必是知晓孟子的话的。孟子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见店主空洞的表情有所触动,陆珩更是卖力忽悠,用的还都是他以往在凡间界听来的词。
“往年四处游历时,我也总听人说,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在先生看来,此话可是与孟子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了这几句话后,陆珩从腰包里掏出银钱放在店主面前,拿着新买的书册大步朝外面走去,寂静的书肆里充荡着陆珩爽朗而洒脱的声音。那声音宛如锋刃,刺破他被尘埃层层包裹的心脏,让里面被囚禁的猛兽差点冲破禁锢,再见天日。
他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每到雨季冷天,他这双被人废掉的双腿就疼得厉害,今日也不例外。可在听了陆珩的言语后,心底的触动远胜于腿脚的疼痛,倒是叫他差点忘了他还是个不中用废人。
他把手覆在抖得厉害的双膝上,被眼睑遮掩的双眸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好一个弃我去者,好一个乱我心者,好一个自古英雄出炼狱,好一个动心忍性!”
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后,他忽然仰头笑了起来,癫狂的笑声里虽仍充满苦涩沉寂,却也多了些微释然。
这几年,平阳城的人都叫他跛子,被叫得多了,他也以为自己就是跛子,都快忘记他原来的名字了。
他是纪知年,是师从玄机子的纪知年!
当年的纪知年,谈笑间战群雄,谋人命,屡建奇功。
他也曾意气风发,惊才绝艳,他也曾想救民出炼狱,想让中原再无战火,让百姓免失流离,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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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救人,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徒有满腔热血,永远都敌不过这世道的冷漠。
可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偏安一隅,不甘心毕生所学无处使,也不甘心庸碌无为度此生,让师父苦心十数年苦心教诲皆成空。
在平阳城逗留了将近半月,陆珩每日都会到纪知年的书肆中小坐片刻,每次都会带走新的书册,类型每日都在变化,纪知年的面部表情也日渐鲜活起来,不再麻木无谓。
这日,陆珩再次踏进纪知年书肆,纪知年罕见的没有在看书,他备了热茶和糕点瓜果,在等他。
待他坐定,纪知年不急不缓的为他斟了杯热茶,说道:“纪知年谨以此茶为六公子践行,待公子成功归晋,再用好酒好肉招待公子。”
这是相处近半月以来,纪知年首次亲口说出他的名字,也是他正视过去的体现,这对陆珩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陆珩笑道:“那么,在下承纪先生吉言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平阳前往梁都,这事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他今日来书肆,主要目的就是向纪知年辞行。而纪知年却早有准备,他可不相信纪知年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最可能的原因,是他得到了晋国使团即将过平阳入梁的消息而针对他的计划做出来的推测。
能在这龙蛇混杂的平阳城中活下去的人都是有能力的,能平静安好的活下去的,大都能力非凡。陆珩早就知道纪知年智计无双,但他真正表现出来的能力,还是让他侧目惊喜。
若是晋国早有这般人物相助,也不会落得个内忧外患的局面。
若是梁国能信任他,并真心重用于他,逐鹿中原,指日可待。
像纪知年这样的人,要么重用,要么直接抹杀,留他性命苟延残喘的想法简直是在为自己挖坑。
与纪知年小坐期间,陆珩也知道了纪知年一眼看穿他身份和此行目的的原因。
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是原主自小便带在身上的东西,玉佩以巧雕的方式融合了云门云纹与陆氏图腾白虎。
从外观上看,不过是块精致的玉牌,可熟知云门的人立刻就能看出佩戴者云门弟子的身份,再结合玉佩上雕琢精细且形状特别的白虎图腾,就不难猜出其除云门弟子外的身份。
有了身份,再联系实际情况,要猜出其目的,又有何难?
许是被陆珩打开了心防,也许是在陆非离开前试图引导他,纪知年的话比平时多了不少:“晋国倒也是好算计,利用公子烨来作权宜,不过到底短视了些。再有两三月,天寒地冻时,赵陈两国势必再度挥军而来,届时缺衣少食又不耐寒的晋军必然溃不成军,赵陈两国轻易便能入主晋国。”
陆珩唇边挑着浅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深色茶杯,他手指白皙而修长,与茶杯形成分明对比,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纪先生,您我今日,就在此刻,在这书肆中,订个赌约可好?”陆珩道。
纪知年道:“请说。”
“若我能保证晋国在半年内不被赵陈铁骑踏破,先生便来晋国一展拳脚,如何?”
纪知年闻言有须臾怔忪,保证晋国在半年内不被赵陈铁骑踏破,现在还有谁敢开口说这样的话?可坐在他面前的少年就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或许是感激陆珩重新激起他的斗志,也或许是陆珩表现出的自信笃然,唤起了他心底的共鸣,他竟是丝毫不觉得他的话狂妄可笑,反而相当期待。
他很想知道,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年能在这乱世里走多远!
也真心希望,少年不要如他般抑郁难平,丧志失己,落得个蹉跎时光的结果。
纪知年肃了神色:“那在下便拭目以待,愿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多谢。”
离开书肆前,陆珩把腰间玉佩取下赠给纪知年,并告诉他,凭这块玉佩到晋都镇国将军府,必将被奉为上宾,无人敢怠慢。
纪知年则是回送了陆珩一卷布帛,那是一卷详细描绘了梁国及其周边小国山河分布的布帛,是陆珩目前有需要的东西。
握着被赠送的东西,陆珩唇边噙着的笑意又深了些,也许纪知年会在更早的时间里执行赌约。
陆珩把布帛妥帖收好,朝纪知年拱手道:“纪先生,莫要忘了你我间的赌约。”
纪知年深深地回了陆珩一礼:“自然不会忘。”
纪知年迈着沉痛的双腿,一脚深一脚浅的把陆珩送至门外,目送他离去,直到陆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身重新回到书店。
坐在早就习惯的地方,手里捧着熟悉的竹简,却是过眼不过心,看了好半天,也没记住几个字。
良久,纪知年幽幽叹了口气,把竹简重新放回桌面。
心已乱,怎能安静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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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血染山河5
在晋国使团入平阳城前,陆珩便与手下死士扮作梁人踏进了梁国边境,朝梁都赶去。
五国之中,属梁国土地最是肥沃,物产最为丰盛。
即便如此,梁人也多是鸠形鹄面之辈,百十人里,容色有红光者,屈指可数。
然而,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梁人的面黄肌瘦与晋人的饿殍遍地相比,也算是极好。
数日后,陆珩等人到达梁都城外。
为了方便行事,陆珩决定几人分开先后进城。
在不同的地方落脚,听不同的消息。
陆珩心情复杂的牵着瘦马走在梁都的街面上,梁都的街面喧嚣而热闹,街道两旁林立的店肆客人不断,街面上的行人川流不息,贩夫走卒的吆喝叫卖不绝,还有不知从哪处传来的声乐调和,倒是颇有番乱世繁荣的景象。
如果是梁国,他应该会少费许多功夫。
怎么也想不通,他要寻回的道运不挑强大繁荣的梁国,不择兵强马壮的赵陈,不选易守难攻的后周,却唯独看中了危在旦夕的晋国!
难道是怕他在小世界中过得太悠闲,特意给他增加点难度吗?
四面环敌的晋国无疑是个烂摊子,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守住这个烂摊子的基础上,再给它镶金嵌银,让它固若金汤,还要保它百十年荣光。
换句话说,就是要想办法打退赵陈,击败梁国,使后周俯首称臣,叫各小国年年进贡,让晋国成为这中原继周后的天下共主。
面对这样的境况,他能怎么办呢?
就算知道这是个巨坑,也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跳啊!
谁让他有所求呢?
好在强大的梁国也不是块铁板,还是有不少可以活动的地方,比如梁王。
两年前,陆珩随师兄薛统在长春君门下做食客时,曾见过梁王几次。
与历代梁王出众相较,如今的梁王实在算不得好。
他颇爱美色,又喜骄奢。
可他并不自以为是,也不远贤妒能,很能听取朝臣意见。
现在的梁国谋士云集,也与梁王肯让他们大展拳脚脱不开关系。
有了谋士的出谋划策,梁国轻易就能在列国的斗争中脱颖而出,坐收渔人之利。
如此看来,要想彻底击败梁国,梁国这些试图‘搅风弄雨’的谋士就不能存在,那么分化梁王与谋士间的关系,是势在必行。
陆珩漫不经心的想着,只要梁王不是心如磐石,就有办法让他和谋士间产生隔阂,进而疏远他们。
想到这些,陆珩就觉得他‘光明磊落’的心在隐隐作痛,道运是在逼他做耍弄心机的坏人啊!
而在此时,被陆珩有心算计的梁王也因为晋国使团即将进入梁都而召集心腹议事,其中很大部分都是梁国位居高位的朝臣,有两位则是近两年颇得他信任的谋士。
梁王端坐于主位,目光在殿中逡巡:“相信诸卿都得了晋国遣使臣来梁的消息,现在寡人想听听看诸位的意见,有什么想说的,务必言无不尽,不必有所顾忌。”
梁王话音刚落,就有着铠甲的将军李凯道:“回大王,依臣看就该直接杀了那晋国质子,绝了晋国后路,看他晋国能奈我梁国如何?”
相邦陶原拱手反驳:“将军此言差矣,杀人容易,可也容易叫人寒心,对大王的千秋大业并无益处。将军的说法,臣以为不可。”
陶原在梁国做官二十余年,身居相邦十余年,深得先后两代梁王信任重用,他的一句话,比在场的除了梁王外的所有人各说十句话都有用。
然而李凯却是浑不在意道:“届时铁马金戈,谁若敢不服,就打到他们服。区区晋国,不下两月,必将叫它对大王俯首称臣!。”
梁王对李凯的意气非常满意,抚掌大笑:“好!孤且等着将军剑指天下,外朝来贺。”
陶原蹙眉,显然对李凯的鲁莽很是不赞同,却也好声好气的说道:“那将军可有想过,若梁国将晋国逼得再无退路,晋国直接向赵陈或者后周投诚,再与其联合起来攻打我梁国,该如何是好?我相信将军有能力驻守一方,可梁国的百姓该如何是好,他们不像将军那般勇猛,能单枪匹马的游走在敌军之中。”
李凯冷笑:“不过几个庶民而已,待大王一统这中原大陆,天下谁敢不俯首称臣,到时还少得了庶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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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原还试图据理力争,却听得李凯说道:“本将军听闻民间有传言,说那晋国质子与相邦年轻时很有几分相似,像是血脉相连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待有空闲,本将军倒是要去那质子府看个究竟。”
“你胡说!”陶原呵斥道。
陶原面皮涨红,呼吸沉重,差点被李凯气晕过去。
每隔几日就要听陶原和李凯相互争辩而感到百无聊赖的梁王顿时来了兴致:“李卿说的可是真的,快……”快说来与寡人听,看到陶原难看的脸色,他轻咳一声,后半句终是没有说出口,反而硬生生转了话头:“快莫要说了,我梁国谁人不知相邦高风亮节,怎会与那晋国质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李凯不甘抱拳:“是。”
陶原和李凯在要怎么处置晋国质子的事上各执己见,谁也不肯让步,梁王转而又问了别的心腹,皆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且理由充分,让他一时半刻里也不好拿主意。
他打算将此事押后再议,反正晋国质子也被禁锢在梁都,还有专门的人手看守着,他便是长出翅膀,也飞不上天去。待他的大臣们争出个结果,要杀要留,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就在此时,站在角落里的灰衣青年站了出来,抱拳道:“大王,下臣有话想说。”
梁王点头许可:“你说。”
青年深吸了几口气:“之前诸位大人提出的想法都与该如何处置晋国质子相关,下臣以为此等问题并不占首要。”
李凯拔出挂在腰间的重剑,指向青年:“黄口小儿,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占首要的,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本将军便要你血溅当场。”
“大王,臣以为我们就该趁着晋国混乱挥兵而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把晋国的土地变成梁国的,让晋王都只能匍匐称臣,哪里还用讨论一个质子的去留?
梁王摆手道:“此事再议,且先听听薛卿的看法。薛卿,你说。”
青年眸色阴沉,面上却是毕恭毕敬的行礼:“下臣回话前,斗胆问将军一个问题。将军可曾想过,晋国明知我梁国可能斩杀了质子以绝后患,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派遣使臣来我梁国接人?”
李凯在战场上英勇无匹,但在智计方面就远不及整日都在勾心斗角的文臣了,他脑海对青年的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在场的文臣就已若有所思起来了。
梁王见状,也忙肃了神色:“细说与寡人听。”
“是,大王。”青年拱手,解释道:“晋国既然清楚我梁国不会轻易归还质子,还遣使臣携重礼前来交换,原因很简单,使臣不过是明面上引人注目的,真正接引质子的,会隐于暗里。”
“晋国质子懦弱无能,难以造就,便是遣送回晋,也不足为虑,可那暗地接引之人必是深得晋国信任,且能力出众的。若此时不除,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大王统筹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陶原叹息:“若是知道晋国会遣谁到梁国就好了。”
青年道:“回大王,下臣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梁王并殿中大臣同时朝青年看去,梁王更是急迫道:“薛卿,你心中人选是谁?”
如今各国状况逐渐明朗,眼见梁国称霸中原指日可待,任何有可能成为阻碍他登上天下共主位置的人都得死。
既然是绊脚石,还是早日踢开为好,免得真在上面跌了跤。
薛姓青年唇边露出几丝阴狠,缓慢而郑重的给出了两个字:“陆珩!”
当陆珩看到他的通缉画像被贴满梁都的大街小巷时,就知道晋国的计划已经被看穿,而他的到来也暴露了。
对方明明可以守株待兔,却偏要闹得满城风雨的打草惊蛇,那是针对他所下的战帖。
在排除死士背叛的可能性后,陆珩又盘算过,能做出对他下战帖的事,并且还能在梁国行动自如的,屈指可数。
再看通缉令上所写的与他有关的内容,对方必然非常了解他。
布下通缉令的人,呼之欲出。
陆珩唇边噙着浅笑,坦然自若的行走在人群中,丝毫没有正在被挂在通缉令上的自觉。
自通缉令发布以来,梁都城中已经抓了许多与通缉令上的画像相似的人,梁国的禁军整日在街面上游荡搜查,闹得城中人心惶惶,再见不到往日的热闹。
陆珩不急不缓的回到暂时落脚的客栈,客栈里的住客多是外来人士,因此整个客栈都要面临着比外面更频繁的搜查。
原本被搜查倒也罢了,可那些军爷也不是白来的,每次搜查都要收到点孝敬才肯离开,否则店里就难以安生。
见陆珩归来,刚送走几位军爷的店主忍不住说道:“公子,您还是少出门罢,您也看到了,现今的梁都不安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陆珩不甚在意的说:“无妨,我又没做坏事,总是查不到我身上的。”
至于尽头,怕是还早。
这是对他下的战帖,在没抓到真正的他以前,这梁都城还有得热闹,后续麻烦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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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从来都没有束手就缚的打算。
店主的叹道:“还是小心为妙,我听说那些军爷抓了很多人了,也不管是不是通缉令上的人,只要打扮相似的都会被抓走。那种地方,进去了就难以出来,就算是出来了,也少不得脱层皮。”
陆珩边听边不经意的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扳指呈纯白玉色,乍眼看去,其周身好似雕着精致繁复的纹路,隐有流光浮现,不似凡物。
可再细看时,却发现那扳指再寻常不过。
第7章血染山河6
当天夜里,客栈又迎来了一次大规模的搜查。
那些平时收了掌柜孝敬的军爷直接翻脸不认人,搜查时踹门踢桌子砸东西,试图用最大的动静将隐在暗处的人逼出来。
陆珩在听到走廊上有沉重而紧密的脚步声传来时就大方的打开了房门,他倚门而等,神情坦然,没有半分惶惑不安。
片刻后,梁国禁军便陆续来到他房门前,许是他乖觉,许是不认为他们苦苦寻找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站在他们面前,因此在简单打量过后,就放过他进屋搜查了。
陆珩屋中自然是没有藏人的,所以再细致的搜查都只会徒劳无功。
在离开前,禁军头子又拿出通缉令将陆珩与上面的头像仔细对比,亦没有发现形似的地方。
禁军头子指着通缉令问道:“见过这上面的人吗?”
陆珩摇头:“不曾见过。”
“这人是晋国来的奸细,若是见过而知情不报,与他同罪,知道吗?”
陆珩道:“军爷,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我若见到这上面的人,定会立即通知各位军爷。”
禁军头子又训了几句,留下个‘算你识趣’的表情后才带着禁军扬长而去。
而被搜查过的房间,不用看也能猜到,同样的配方,造成的结果应该是与往日相似的狼藉。
陆珩幽幽叹息一声,目光往屋中看了一圈,果真满地狼藉,他也不进屋,径自寻掌柜的去了。
他到楼下时已有很多住客围着店主的,有要求换房间的,有要求店家修理房间的,有背着包裹要退房的,店主哭丧着脸,却不得不忍耐着吩咐人尽量完成住客的要求。梁都城要再这么闹下去,他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就别想再活下去了。
见到陆珩,店主也不意外,只是唉声叹气的说:“公子也是要退房吗?请稍等片刻,我先与这几位客官结完账再算您的。”
陆珩道:“暂且不退房,不过房里已经住不得人了,还劳烦店主遣人去收拾一番。”
店主自然是连声应下,他倒是想大方的给陆珩换个房间,可惜损的损,坏的坏,换的换,已经匀不出多余的了。
客栈这两日损失巨大,他也想过先关张不做生意,可同行说就算不做生意也必须要搜查,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因为晋国的奸细很有可能随意寻个空房间隐匿其中,届时若是搜出了奸细,同罪而论,性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想到这些,他还是决定继续开张,损失能挽回多少是多少,先保住命才是要紧的,人手少不方便监查晋国奸细,他就不信那奸细还能躲藏在到处都是人的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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