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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剑阙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赏饭罚饿
“你也休息一下吧。”念一在床上躺好,偏头朝她道,“累了一天了。”
巧儿拍着胸脯,豪情万丈,“我不累!这点困算什么。”
念一微微一笑,抬手挥开她:“没事,去睡一会儿吧,累坏了也不好。”
“那、那我就睡一小会儿。”
她含笑:“嗯。”
“谢谢小姐!”
带她闭上眼,巧儿这才打着哈欠往外走。
开封府的捕快,即便是午休也留了几人看守,慕家大小姐失火的房间以及尹征和尹少爷房外皆有人把守。饶的是冷风习习,几个衙役也接二连三地打呵欠。
此时,展昭房外却清清静静的,并没见着里面有人。巧儿探头张望了一阵,出声唤道:
“展大人,展大人?你在么?”
冷不丁,有个路过的捕快驻足问她:“诶,你找展大人何事?”
巧儿忙笑道:“是我们家小姐托我给展大人带个话……他不在么?”
“你们家小姐?”
“就是慕家二小姐,慕词呀。”巧儿挠挠头,“她本说有要事想请他去一趟的。”
“展大人回开封府去了。”捕快抬手示意她离开,“包大人那边出了点状况,只怕明儿才得空回来,让你家小姐明日再打发人来吧。”
“啊……”她颇为怅然地拉长尾音,“这样啊。”
“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
她转过身沿着小径慢悠悠往回走,转头时见那捕快已经行远,巧儿赶紧调转步子,飞快跑到展昭院内,又警惕地在门边左右看了看这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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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已经来过一回了,她准确无误地奔到里屋,先是在桌上翻找,随后又转向床边,在床头的地方赫然看到一抹鲜艳,巧儿急急拿了过来。
是条靛蓝色的绣帕,上面绣有云纹,她皱起眉前后翻看。
“奇怪,这不是我的……”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
背后乍然响起的声音令她浑身一震,巧儿猛地回头,门外,展昭逆着光负手而立,阴影之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淡声道:“这是你家小姐的东西。”
“小姐的?!”巧儿微微一愣,正见念一缓缓从他身后走出来,眸中难掩失落。
此时才恍然明白,原来早间那席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巧儿……”
“小姐,你……听我解释。”她咬咬牙,“是,我之前是有偷听你们说话,可我只是担心有人陷害我,所以才来看一看。是真的!”
念一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小姐……”这样的眼神,让她瞧了也觉得心里发凉,“我没有……”
“你说你没有偷东西,我信你,你说你不识字,我也信你。”念一着实失望地别开脸,“你有难处告诉我就是了,何必要骗我?”
“我……”她刚想要说话,念一却侧过身,将门外之人让了出来。
日头下,时音扶着一位面容尽毁的老妇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她走来,头鬓花白,衣衫陈旧,似乎连视物都有些困难。
“娘……”巧儿目光呆滞,轻轻唤道,“娘……”她讷讷地上前搀住她,泪如雨下。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身体不会不舒服吗?今早药吃过了吗?”
老妇眯着眼侧过头去瞧她,瞧了许久才伸手抚上她脸颊,泪眼迷蒙,“你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连尹玉也要杀?”
巧儿愤愤地咬着嘴唇:“我没有错,他们本来就该死!”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老妇拄着拐杖狠狠跺了几下,“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爹爹啊!”
听到这一句,念一也吃了一惊,低低道:
“尹征是她父亲?”
展昭略一颔首,轻声道:“还记得此前白玉堂说过么?王氏是续弦,那个病死的妻子,恐怕就是……”
“什么病死!”巧儿悲愤填膺,一手抱住自己的娘,边哭边道,“十年前家中遭逢大火,我娘连自己性命都不顾拼死救他,事后他却娘亲毁了容,又没法再生育,直接把我俩赶了出来!”
老妇不自觉垂首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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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变成现在这样……”巧儿含恨流泪,“都是他害的!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要亲手杀了他!”
展昭缓缓摇头:“即便如此,你也可以报官,让官府来解决。毕竟杀人偿命,律法如山不可违。”
“你当我没有报过官吗?”眼看老妇不住呜呜啜泣,巧儿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这一路上,我一路乞讨一路击鼓鸣冤,官府的人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嫌我是要饭的,只当我胡说八道,谁管过我们的死活。”
念一怜惜地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绝望,她不是没体会过……
“是官府先放弃了我。”她语气坚决,无怨无悔,“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就算为官四年,见包大人破过无数冤案,惩戒过无数昏官,这世上终究还是一片污秽……
展昭心下虽觉遗憾,却又无可奈何,许多掩藏在谎言背后的真相,往往是最令人叹息的。
念一取出帕子,温柔地给她擦去泪水。
“小姐,对不起。”她越这样好,巧儿心里就越觉得内疚,“是我骗了你,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
不想让她存有愧疚,念一柔声道:“我帮你的只是些钱财之物,着实算不上什么,何况许多银两是我们一起赚的,不是么?”
东窗事发也是在她预料之内,原本想着能在自己入狱前,替她将大小姐除掉,想不到也还是失手了。
巧儿低着头,不住拿手抹眼泪。
“是我没用,还害得小姐又被夫人责骂……”
“没关系,错不在你。”她母女二人垂泪相拥的场景何其熟悉,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和娘亲相依为命,念一喉中不由泛酸,摸着她的头,哽声道:“你该早点告诉我的,你要是提前和我商量,我也不至于带着展大哥过来。”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展昭本想要提醒,见她神色难过又开不了口。
“大人。”
在院子里等候多时的一干捕快,眼见展昭还没吩咐,不禁上前问道:
“人是不是该押去开封府,听包大人发落了?”
瞧那捕快已从门外进来,念一立时将巧儿抱在怀中,“不行,她不能跟你们走!”
杀了两个人,又伤了一人,即便从轻发落最多不过留个全尸而已。就算巧儿是此案的真凶,这半年以来却也是真心待她好的,叫她如何忍心眼睁睁看着她被斩首。
“展大哥。”念一只好向他看去,目光里带着祈求。
知她素来心软,会有此发展也在展昭意料之中。但此案是包大人派他全权负责,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不能徇私。
“我会向大人求情的。”展昭走到她身边,尽量轻柔道,“晚些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么?”
“不行!”念一对他何其了解,知道自己吃软不吃硬,便惯来喜欢用这种手段稳住自己,“一旦她入了狱,就再也出不来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定然是做好了会有今日的准备,否则也不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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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摸着巧儿的脑袋,疼惜道:“她爹爹把她害成这样,是死有余辜,你说律法如山,律法难道就没有人情可言了么?”
展昭亦不知怎样解释才好:“她杀人动机事出有因,或许包大人会罪减一等,从轻处罚。”
“罪减一等,能留住命么?”念一忽然一愣,喃喃问他,“莫非是……发配边疆?”
这四个字无疑触及到她最痛苦的回忆,展昭急忙道:“你先别瞎猜,冷静一点。”
念一带着巧儿步步后退,不停的摇头。
“小姐……”巧儿从她怀中挣开,涩然一笑,宽慰她,“你别这样,我只是一条贱命啊,你犯不着……展大人会很为难的。”
“你不明白。”念一紧握住她的手,“我不能看着你也去那样的地方,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一群捕快在旁看他二人争来争去,一时也发了愁。
“展大人……这人,到底要不要带走啊?”
尽管看到她眼底抵触之意极深,展昭还是轻声喝道:“念一。”
她定定望着他,几近哀求道:“你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就当是看在我的份儿上?”
虽然心中的确很想答应,的确不想让她烦心,事事都能顺着她,可唯独这个他终究做不到。
捕快把人带走的时候,念一只呆呆瞧着前方,一瞬间脑中闪过许多画面。
一个鲜活的生命,爱笑爱闹的小姑娘,就这样没了……
慕府上下,只有她一个真心待她。
为什么每一个对她好的人,总是不会有好下场?
回眸时,发现她尚在出神,展昭迟疑着去牵她的手。
她却低下头默默地扳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推门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玩坏一个。。。
介于,这文真的酷爱要把人急死了,我决定准备2000字的肉来弥补大家。。。
但是我又有建群恐惧症,所以。。。可能到时候要麻烦泥萌留邮箱了。
我是爱你们哒!!么么么么么么么
第76章 【埋怨】
展昭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亦觉胸中难受,虽知晓这般抉择定然会伤了她的心,但又没有别的办法,两者间孰轻孰重,不必衡量也明白……
时音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看他,不以为意地轻笑道:“不过一条命而已,我若是你就让给她了。反正你们做官的名声都不好,也不差这一点。”
展昭淡淡摇头:“所以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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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念一的性子一向很好,能让她这么生气,你也是很有能耐啊。”
知道他故意找茬,展昭也并不接话。
“我问你。”时音敛去笑意,“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踏入公门的?”
“不想让人蒙冤受屈。”
“这不就对了。”时音懒懒散散地舒展了一下身子,“人有时候得学会变通,恪尽职守是好事,但太执着那就成傻子了。”
展昭缄口不言,绕开他径直往外走。
“展大人。”院子里正有等候的捕快上前来询问,“既然凶犯已擒,我们是不是该撤人,回开封府了?”
“好。”他一面颔首一面不出院门,“先派人去告诉包大人一声,他眼下还在八王爷府上。”
“是。”
时音偏头见他当真走远,带着几分无奈地摇头轻叹。
“还真是一点都不会哄姑娘家开心……”
*
果不其然,如展昭之前所想,年前在慕府上流传出来的书信正巧儿生母所写,尽管被尹征逐出家门,却因为念及夫妻之情,不愿令他入险,可又不能揭发是女儿所为,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前日就过堂了,巧儿几乎没有辩解,所有罪行尽数认下。虽然展昭已极力为她求情,但无论如何胜负两条人命,依照大宋律例,必定是要问斩的。
从开封府中出来,他垂头叹了口气,随即又往慕府走。
自打巧儿入狱之后,念一房间又多了个小丫头,看上去很伶俐,一双眼睛尤其警惕,故此他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们这儿只有花茶,展大人可喝的惯么?”
“都行。”展昭略略点头,“麻烦你了。”
“没事。”
丫头捧着茶叶到外间煮茶,念一就靠在床边垂首绣花,连看也没看他一下。
这般模样,便是不问也知道她还在怨自己。展昭无可奈何地颦起眉来,思量着应当怎样开口比较好。
他本就不善言辞,更别说此时念一还不打算搭理他,枉自踯躅了许久,终是在她对面坐下。
“……先休息一下吧?这地方光线也不大好,伤眼睛。”
念一垂眸拉着针线,半晌摇了摇头。
展昭无法,又取了个橘子来笑问:“渴不渴?要不要吃个果子?”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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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
“不喝。”
她发起脾气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展昭心自苦笑,只觉胸中压着块巨石,沉沉重重,还是默默替她剥好橘子,搁在床头。
“包大人那边……我去问过了。”
他顿了顿,轻声道:“……人情不能枉法,大人他也有他的难处……”
后面的话,也没再说下去。听得他的语气,念一缓缓放下针线,紧紧抿着唇。
料想自己此时在这儿恐怕也惹她不快,展昭站起身来。
“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事就派人来传话。”
刚转身的瞬间,手却突然被她握住,展昭微微一愣,脚上便一直僵着。
念一扔下针线,自后将他抱住,埋首在他背脊上,半晌不说话。
“念一……”
明白她心中感受,展昭转过身来,伸手将她搂住。
念一贴着他的脸,轻轻摩挲,“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但是……你知道我的,毕竟与我熟识的人不多,她又是……我不想看着她死。”
“我再想想办法。”他拍拍她的脑袋,柔声安慰,“还有七日才问斩,这么长的时间,够琢磨了。”
只剩七日了。
念一咬着嘴唇,愈发感到不知所措。
斩首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七日还能怎么琢磨?
展昭从屋里出来时,时音就立在不远处逗笼子里的鸟儿,慢悠悠问他:“怎么?她还是生气?”
他淡声道:“没有,不太开心罢了。”
“噢。”时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丢了树枝拍了拍手,“不打紧,扔两个玩儿的东西给她,解解闷。”
说着便打起帘子来,朝念一笑道:“念一,看看谁来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她抬头,两个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后撒欢儿似的扑到她怀中,定睛看时才发现是小鬼们。
“念一!”二小鬼哭得稀里哗啦,“念一真的是你啊,我想死你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三小鬼不住在她衣衫上擦眼泪,“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呆愣片刻,才把他俩抱在手上,挨个挨个摸脑袋。
“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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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大说你在这儿的!”二小鬼抽着鼻涕,眼泪哗哗地看她,“念一,我好想你。”
“不哭不哭。”似乎是隔了很久没见面,但两个小鬼仍旧是从前的模样,并没有长大,念一抱着它俩,亦是万分感慨,“我也很想你们。”
二小鬼揉着眼睛问她:“真的吗?”
“真的。”
“有多真啊?”
“……应该很真吧?”
她素来喜欢小孩子,果然有了这两只分散注意力,心情也逐渐转好许多。时音见状,悄悄退出来,然后朝展昭摊手耸肩。
“好了,暂时由着她们仨玩吧。等这件事过去,时间一久也就忘了。”他不在意道,“反正,从前也不是没遇到过。”
展昭由衷感激道:“多谢。”
“谢什么。”时音若无其事地调开视线,“又不是帮你。”
*
开封府,书房之内。
包拯悠悠翻过一页书卷,盯着纸上的文字皱眉看了许久,终于颔首。案桌前,那抹红衣笔直而立,头微微而垂,眸中亦带有几分轻愁。
他合上书,轻叹了口气。
“展护卫,你这又是何必……”
包拯着实想不明白,这种案子他并非头一回处理,为什么几天里日日都来给那丫头求情。
“慕大人已将此事上奏给了圣上,大理寺那边也存了档,眼下就是我去说,人家也不一定肯给面子。”
猜到他会如此说,展昭本也没抱希望。
“但尹巧儿此举也是事出有因,若非尹征始乱终弃,她也不会下此毒手。更何况,这数年来她与母亲崔氏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她身世可怜,本府知道。”包拯放下书,摁着眉心,“可若因此事放他一马,往后只怕再难服众。法不容情啊……展护卫。”
出了书房,展昭漫无目的地站在院外,望着远处的梧桐树出神。
“诶?展兄弟!”
赵虎正巡街回来,满身风尘,上前就往他肩头一拍。
“我找张龙喝酒,这小子不见人影,可巧你在这儿,走走走,咱们俩喝一杯去!”
“赵大哥。”展昭淡笑推拒,“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别的事?”赵虎性子老实,也听不出他是推辞之话,究根问底道,“什么事?重要么?可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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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嗨,既然不是重要的事,改明儿再做不就行了,走走,前些天老家舅舅就送了坛陈年的女儿红,正愁没人陪我喝。”
赵虎不由分说拉着他便往屋里去,展昭实在无法最后只能应下。
酒水热好了,往碗里一沉,满屋都是浓郁的酒香。
两三杯下肚,展昭神色才微微缓和。
赵虎又给他斟上了一杯,“对了,这几天总看你闷闷不乐的,怎么?遇上麻烦了?”
他摇头苦笑,方把尹巧儿的事情简单告诉他。
“啊?是为这个丫头啊?”赵虎不解地挠头,“她是你相好?”
展昭尴尬道:“不是。”
“不是?那就是相好的朋友了?”
猜得也太准了……
展昭不自然地摇了摇头:“不……算是。”
“别装了,字儿都写脸上了。”赵虎笑眯眯地喝了一杯,满面红润,“昨天我才见你拿着支珠花整整看了半个时辰,你就老实说了吧。”
“噗”他一口热酒呛在喉中,登时偏头猛咳。
“你慢点儿。”赵虎忙好心地替他抚了抚背脊,一副语重心长口气,“兄弟你也老大不小了,瞧上个姑娘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保不齐,咱们哥儿几个还能帮帮你呢?”
“咳咳……”展昭拂开他的手,面色潮红地低头饮酒,“多谢赵大哥关心。”
“哎,不过这巧姑娘的事,是有些难办啊。”赵虎摸着下巴,琢磨道,“既然连大人都说没办法,你我就更束手无策了。”
展昭轻持酒杯,垂眸凝视着杯中酒水,叹息道:“是啊……”
但愿念一能早些对此事释怀才好。
傍晚时候,天色刚黑,今夜不用巡街,从角门口进来时,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去瞧瞧尹巧儿。虽然无法救她性命,但好歹吩咐看守别太过为难,尽量在上路之前满足她最后的意愿,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
开封府的牢房并不多,关押的都是还没过堂的犯人,等明日尹巧儿便会送去大理寺,再过三天就该问斩了。
“展大人。”狱卒一见是他,赶紧笑着领他进去。
“都这时候了,您怎么得空来牢里一趟?是大人有什么吩咐么?”
“你不用紧张,不是大人的命令。”展昭边走边打量四周,“我只是来看看尹巧儿……她这些天情况如何?”
“哦,尹巧儿啊?人挺正常的,精神也好,一日三餐都有照常吃。”
他颔了颔首:“明日大理寺的人就来了,麻烦你帮我打点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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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当即会意,“知道知道,小人绝对照办,展大人大可放心。”
“尹巧儿的牢房就在这边……大人当心脚下。”
刚从一拐角处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壁灯烛昏黄,眼前之景令着实他二人惊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昏迷不醒的狱卒,好些个连刀都未曾出鞘,展昭眉头一皱,隐隐见得其中一人尚有意识,他撩袍俯身下去。
“出了什么事?”
“展……有人……”那狱卒断断续续道,“有人……劫狱!”
话音刚落,展昭猛然抬头,正见对面的两个黑衣人手忙脚乱地在开牢门,他未及多想,抬脚飞快将旁边的木桌斜踢过去。
其中一人旋身上前,徒手便把桌子劈成两半,恰在同时,展昭已揉身扑出,长剑直向那人开锁的手腕刺去。对方只好抽了回来,险险避开他剑锋。
他二人几乎没有带什么兵器,手中不过一把小匕首而已。
几招拆下来,展昭越发觉得奇怪,对面这人武功平平,毫不出奇,甚至普通得有点熟悉,一招一式似乎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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