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云端[GL]

姜俞禾不动，“你可以去旁边的位置，都是空的。”
“我借了你纸，你挪一下就不用还了。”许兮说的理所当然，“况且这也不是你的私人位置，你不能这样霸占着它。”
学校可以坐四个人的长椅，姜俞禾坐的既不在中间，也不在边上，而且她还放着水在旁边，显得空的位置很小，一个人根本坐不了。
姜俞禾:“……”
她默默地吸了吸鼻子，然后拿过放在另一边的水。
许兮嘴角微扬，在一边坐了下来。
风还在吹着，不停歇，昏黄路灯下的湖面也黑的看不见什么，树叶响动，隐约间也可以听见远处有人在嚷嚷着“关灯了”的声音。
安静和沉默充斥在她们周围，一个静默地坐着，一个静默地擦着脸。
椅子后面是一个圆台，台中种着一棵大树，有叶子掉了下来，刚好掉落在姜俞禾头上，她感觉到了，伸手拿过，呢喃了一句:“就连你也欺负我。”
“……”周围实在太安静，许兮听见了，也看见了她的动作，她顿了顿，还是问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有。”姜俞禾低下头，“我喜欢的女孩，不要我了。”
许兮惊讶了一下，确认一遍，“喜欢的女孩？”
“昂。”姜俞禾重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去，眼睛直视着眼前的女生，轻哼着，“怎么？歧视我啊？”
“没有。”许兮平淡的回答，“我也是。”
“你也被人甩了？”
“……”
“哦，你也喜欢女生。”
“嗯。”
“我喜欢她，我数数…初中知道情爱开始，就开始喜欢她了。”姜俞禾感慨，“到现在六年了。”
“一起长大？”
“嗯，一起长大。”坐在旁边的女生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姜俞禾现在也觉得自己需要个泄口，否则有可能会崩溃，尽管她已经哭了很久了，她说，“可是她啊，就是不喜欢我，这没办法，我已经努力过了，她也跟我在一起了，但她还是不能把我当恋人，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禁锢也试过，卖惨也试过，都没办法，我放弃了。”
许兮没说话。
姜俞禾叹口气，望着灯光，幽幽地道:“我不好看吗？我不可爱吗？都没爱上我。”
许兮:“……”
姜俞禾:“我这辈子都不要跟她见面了。”
许兮:“……”
姜俞禾又转过头:“那你呢？你有想要说的嘛？纸巾同学。”
纸巾同学？许兮被这个临时的称呼给难听的愣住。
过了两秒，许兮说:“没有。”她说，“遇到的都不怎么样，没我好看没我可爱，不够格让我喜欢。”
姜俞禾:“……”
姜俞禾:“今天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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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阳节，第一次卫凝没有跟她讲生日快乐，没跟她一起过。
许兮:“生日快乐。”
“谢谢。”
“我要回寝室了，你也回去吧。”
“嗯。”
许兮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过身，看着姜俞禾，“那你起来啊，还得把这些纸扔进垃圾桶。”
“你好凶。”她说，“纸巾同学。”
许兮扯了扯嘴角，说:“我叫许兮，不叫纸巾，今年大二，新闻学院的。”
“我大一，也是新闻学院的。”
这么巧？许兮挑了挑眉，“那你得叫我学姐了。”
姜俞禾证蹲在地上，捡着垃圾，全都是她用来擦眼泪擦鼻涕的，她嫌弃的捡着，闻言笑了下，“不叫，又不是每个人我都得叫学姐。”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姜俞禾这才想起来还没说自己名字，“我叫姜俞禾。”说完站起来，两只手抓着一大把纸，然后踩着小碎步丢进垃圾桶，嫌弃地道，“啊好脏。”
“……”许兮裹了裹衣服，“你自己弄的，怪不得谁。”
姜俞禾看着她，眼前的女生，哦，叫许兮，眼睛在黑夜里深邃又明亮，姜俞禾说:“我说我怪谁了吗？我就是嫌弃一下都不行？”
“行行行。”许兮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摆摆手，“我回宿舍了，不和你说了。”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背影。
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从那晚后，许兮就再也没遇到过姜俞禾了。之前没遇见是因为大一军训后没多久就放国庆了，没遇见就很正常，但现在都已经正常行课了，也没有看见，倒是从室友口中听说过姜俞禾这个名字。
“我靠哈哈哈，我看新生群里现在在撕逼嘞，这个叫姜俞禾的流弊流弊，独战群舌啊简直。”
“怎么了怎么了？”
“就几个人抱团讽刺另一个女的，然后把这个叫姜俞禾的炸出来了，然后这个女的有点猛啊，就跟人家骂起来了，目前看局面还赢了。”
“这届新生真是瞎几把扯淡，这也能吵起来。”
许兮早就屏蔽了那个新生群，闻言她点进去，点进群聊成员，搜了姜俞禾的名字。
江？姜？
许兮先试了第一个江，没有她，试了第二个，蹦出来姜俞禾的名字。
她靠在枕头上，看着姜俞禾的头像，她认识，是阿根廷的梅西，就光看头像的话，不会认为这是个女生。
许兮点进去，摸了摸下巴，才按下了加好友。
填写验证信息…
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应该忘了自己名字了吧？许兮还摸着下巴，另一只手打字:纸巾同学。然后点击了发送。
没几秒，就显示了【你们已成功加为好友】
姜俞禾:是你啊，纸巾
……
姜俞禾:你真名怎么写来着？我好改备注
许兮:许兮
许兮:你呢？
姜俞禾:姜俞禾
姜俞禾:我爸姓姜，我妈姓俞，就想和谐美满，但觉得和不如禾，就取了这个。
许兮:这样啊。
许兮:我爸当初给我妈写情书，上面抄了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后来就想着，以后生个女儿的话，就叫许兮，“美人兮”嘛
姜俞禾:做个朋友.jpg
是派大星伸出手的表情包，上面写着“做个朋友”。
许兮:可以[握手]
可以说是兴趣相投，可以说是志同道合，两人慢慢的成为了朋友。
甚至后来许兮搬了家以后，也发现了住在同一楼的居然是姜俞禾她家。
这还真是…有缘呢。
两家人也熟络了起来，许兮跟姜俞禾关系也渐渐地不错了，她去过姜俞禾的卧室，搁板上放着许多以前跟那个女生的合照。
“这个女生…”许兮站定，看着一张照片问，“就是她吗？”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头挨得很近，笑的很甜。
“嗯。”姜俞禾走过来，手搭在她肩上，拿过那个相框，“暂时还是没能忘掉，之前忘记放进箱子了。”
许兮看她抚摸相框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说不清楚。
“十九年啊。”许兮又听她说，“第一次跟她离这么远却还是因为我喜欢她，你说可不可悲。”
姜俞禾从书桌低下拿了个箱子出来，然后把搁板上的所有的照片都放进去。
“我会忘记你的。”许兮见她拍着箱子，然后放进去，听她自己鼓气一般地道，“卫凝，我会忘记你的!再见你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活的更好更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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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兮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姜俞禾…还真是……
可爱的不行。
不过…忘记一个喜欢了六年的人，容易吗？
不容易。
而且现在距离上次十月已经过去大半年了，现在都四月了。
那不容易的话，姜俞禾怎么办？
那自己怎么办？
等等，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许兮被自己突然出来的想法吓得咳了一声，看着转过头露出关心眼神的姜俞禾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
姜俞禾站起来，关心的问:“要不要喝水？”许兮的脸和耳尖都红了，姜俞禾奇怪地说:“也没感冒啊，怎么咳嗽成这样。”
“那、”许兮手背抵着嘴唇，眼里已经咳出了些许水光，“那麻烦你给我接杯水。”
姜俞禾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走出去给她接水。
许兮坐在她家沙发，看着正在饮水机前站着的姜俞禾。
内心的那些不确定，一下就确定了下来。
心动需要多久呢？许兮心想，只需一秒吧。
就一秒，就可以知道了。
可是为了积攒这心动的一秒，许兮算了算，她用了七个月。
许兮喝了好几口水，都不敢看姜俞禾，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她问:“那…你打算怎么忘记？”
“去喜欢另一个人，是最有效的吧。”姜俞禾往后一靠，看着天花板，“你觉得呢？”
许兮:“嗯…网上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可行。”姜俞禾受撑着头，看着许兮，笑着问，“那你呢？还没找到比你好看比你可爱的？”
“找到了。”许兮看着她，“不过我得再等等。”
“等什么？”
“等她喜欢上我吧。”许兮说，“要是有这个苗头了我就表白。”
“666。”姜俞禾坐起来，小脸布满惊讶，“许兮你都不担心的吗？万一对方不喜欢你呢？”她点了点下巴，“不对，应该是不喜欢女生，是个直女的话。”
“不担心这个。”许兮说。
她只担心，姜俞禾忘记那个叫卫凝的女生的时间太久。
许兮向来镇定，即使是喜欢姜俞禾，也能做到镇定。
姜俞禾…
许兮躺床上，抿唇想着，自己有哪些可以吸引对方的点呢？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这一慢，就慢到了来年十一月。
光棍节前夕，周五晚上，许兮回了家，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姜俞禾知道了这个，就说我过来陪你吧。
就从家里拿了瓶红酒，穿着拖鞋就去了。
就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高脚杯中的酒一晃一晃的，姜俞禾说:“干杯!”
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许兮仰头喝尽。
“别喝醉了。”姜俞禾拍了拍她肩膀，“一会儿到了零点还得上淘宝抢东西。”
许兮把杯子一放，身体往下缩，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客厅里开着电视，现在十点多了，里面放着《天天向上》。
“汪涵和何老师你喜欢哪个？”许兮问她。
“何老师？”姜俞禾说，“天天向上里没何老师啊，许兮你是不是喝多了。”
已经喝了两杯了，红酒后劲大，许兮看着电视都有点飘。
“不是。”许兮说，“我只是问问。”
姜俞禾哦了一声，“我都挺喜欢的，都很厉害，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喜欢我吗？”过了几秒，等来了许兮这句话。
姜俞禾愣愣的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才轻轻的道:“喜欢。”她笑，“怎么不喜欢。”
跟喜欢卫凝不一样，喜欢许兮的时候，姜俞禾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忘记了是哪天开始见着她就想要更近一点了。
忘记了是哪天开始见着她就开始心跳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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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是哪天开始见着她就又开始担心害怕了。
卫凝没有喜欢的人，所以她可以强势一点。但许兮有，姜俞禾怕自己跟她朋友都做不了了。
所以现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姜俞禾看着对方的带着笑的眉眼，轻轻地低下头亲上了对方的嘴唇。
“记得你发的第一张表情包吗？”许兮揽着她脖子，伸出手。
姜俞禾:“交个朋友？”
“应该是…”许兮伸出另一只手，“谈个恋爱。”
许兮笑，脸颊微红:“喜欢你。”她勾下对方的脖子，闭着眼睛鼻尖蹭了蹭对方的，她弯唇轻笑:“小姜，你还不握住我的手？”
“啊啊啊!”姜俞禾笑着倒在她身上，手一把握住她的，笑着点头，“好的啊，我们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74.小邹视角3
当把学姐的手牵着放进自己衣服口袋的时候，邹云端心想，还好自己系着围巾，否则很快就会暴露了吧。
啊可是，学姐的手捏着很软很滑很舒服，尽管有点凉凉的，邹云端有点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拿出来。
“这样就不冷了。”
“学姐你觉得呢？”
会被她发现自己是在找借口吗？邹云端还在惴惴不安之中，学姐就又把手拿回去了。
邹云端垂下眼睑，抿着唇，内心的失落成倍的被放大。
但更失落的时候没多久就来了，完美的再给邹云端的心里下了一层厚厚的雪。
周五的下午，邹云端没跟学姐一起回去，她说她自己有事，但其实就是去取快递。
她让她堂姐给她寄了一瓶伏特加，邹云端又自己买了苹果汁还有柠檬，想着可以找学姐喝酒，不喝醉的程度，可以暖身还可以助眠。
但没想到，开门的却不是学姐，是部长。
邹云端微微诧异过后，望向里面，文希学姐又一次躺在了学姐的大腿上，两人动作亲密。
亲密到刺眼。
听着部长问她打不打麻将的邀请，邹云端一边回应着一边不知所措，慌慌忙忙地就告辞回到自己家里了。
从门上滑坐下来，手中拿着的酒瓶与地面发出了脆脆的声音。
邹云端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滑了出来。
好憋屈啊，文希学姐为什么一定要躺在学姐腿上呢？
好难过啊，如果自己没有敲门没有看见那一幕就好了。
邹云端眼睫已经被眼泪打湿，等到哭够了又才重新站起来，把酒重新放在茶几上，邹云端干脆回到卧室去睡了一觉。
睡醒的时候有消息，张安佳问她要不要出来吃饭，邹云端打字回复说好。
本来，计划里是跟学姐一起吃饭的，但现在她没那个心情了。
吃完饭，张安佳还要借邹云端的一本书，就领着张安佳到了自己的地方。
瞥到茶几上放着的酒，邹云端又想起了学姐打的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的电话。
所以，学姐什么都没有发觉，对吗？
邹云端不禁又再一次感到悲伤起来，让张安佳再坐会儿，自己把酒打开，拿过酒杯倒进去，买的苹果汁和柠檬都没用上，现在喝酒不是为了取暖了，而是为了想醉。
张安佳劝也没用，邹云端想到下午看见的画面就感到委屈，但她有什么资格委屈呢？学姐跟她朋友关系好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吃飞醋那她知道吗？
不知道。
邹云端就喝的晕乎乎的了，已经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张安佳帮她取了被子过来盖着，迷迷糊糊间邹云端感觉自己就快要睡过去了。
张安佳是走了吧？邹云端听见了门的响动。
但没多久，她就被一双冰凉的手给触碰睁眼。
她的手好凉，真的好凉，好想给她捂热，但自己又不能堂而皇之的那样做。
但比起想要牵她的手，邹云端更想做的事情是…亲她。
“学姐……”
“我想……咬你。”
是不是自己借着喝酒的状态就可以了呢？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喜欢所支配了呢？自己现在这样又是在做什么呢？
邹云端想不清楚，反正也不用想清楚了，因为自己被拒绝了。
很明确的很清楚地听见了学姐说:“不给咬了。”
好吧，邹云端感觉自己眼睛很能适应这种难过的情绪了，缓缓闭上眼，不想再去想那么多。
再次醒来的时候，学姐已经不在了，因为今天要跟她朋友去游乐场，不会因为醉酒的自己而不去的。
纸条上写的留言很温暖，邹云端坐沙发上对着纸条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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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再也没有傻笑过了。
邹云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学姐冷落在了一边。
问她学姐要不要一起去学校的时候，一直都收到回复说“不了，我先走了”。
字数简短，意思明了。
反正就是不想要跟她一起去学校了，是这样的吧。
那为什么呢？邹云端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以前跟朋友关系还很好的时候，邹云端就知道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挺奇怪的，或许会因为很小的一件事情而不理对方很久很久，那学姐呢？这样跟她冷战，这样避开她，是为什么呢？
看笑话的心情也没有了，只能发一个自己能看懂的【哦多克】
怎么办啊？自己该怎么办？邹云端感到非常的迷茫。
点进学姐微博主页，又看见她发了一条关于雪的，邹云端还是忍不住回复了【那当时说的还作数吗？】
当时说的什么呢？是打雪仗的事情。
邹云端一直都记在心里的，那学姐呢？也会记得吗？
记不得了吧，因为邹云端收到了一个【？】
再然后，再然后，邹云端就没有再给学姐发过任何消息了。
对方很明显是想要跟她拉开距离了，任何回复都带着冷漠与疏离，邹云端心想，自己是不是又招人讨厌了呢？
可是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就又会被讨厌了？
这让邹云端又想起高中时期经受的那些折磨，然而眼前又能够浮现学姐温柔笑着的样子。
所以，其实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因为自己说了想要咬她，所以被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吗？所以才想着要远离自己吗？
邹云端茅塞顿开，越发觉得就是这样。
那自己能做些什么？可以告诉她自己其实并没有对她抱有其他想法吗？这样的话，会不会就可以跟以前一样相处了？
邹云端迷惘，又怅然若失。
没办法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学姐跟她保持距离肯定是想着为两个人都好，不至于以后有多尴尬。
是的吧，那就…配合她。
虽然自己会感到很伤心，甚至在排练节目的时候，部长在她面前提起学姐，邹云端都有点泪目。
柳城的雪还是到了，邹云端手掌摊着一片片雪花，拍了张照片学校草丛上的雪发了微博。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挣扎着什么，大概是因为还在想着，学姐可以想起来吧。
晚上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就被部长问要不要一起玩游戏。
邹云端问了什么游戏，得到回答以后又问有哪些人。
她挣扎了一下后，就同意了。
谁让她还是受不了了，她好想跟学姐说说话，就算，就算只是文字上面的对话也好。
但没想到，学姐痛经了。
群里的其他人都在关怀地问着她的情况，那自己呢？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
邹云端还在纠结的时候，等来了秦安的微信好友申请。
对方让自己给学姐泡一杯红糖姜茶，如果不是因为高中的时候知道秦安的性取向，邹云端可能会怀疑秦安喜欢学姐了。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说好。
她泡了一杯红糖姜茶，就出了自己的房间。
仿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站在学姐面前了，邹云端握着水杯的手都紧张到发白。
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因为学姐知道自己喜欢她了，所以才逃离着自己躲避着自己？
“秦安学长让我来给你送红糖姜茶，早点休息。”邹云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对面的学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了。
开心，喜悦，纠结，难受。
邹云端想问，你真的已经忘记了之前说好的下雪打雪仗的事情吗？还是只有她自己斤斤计较着？
这么一想，邹云端感到无比委屈，气势十足地说了学姐大骗子，然后把水杯塞到她手里，就回了自己房间。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明明自己想要跟她说好多好多话，还想要帮她揉揉肚子缓解痛经的啊。
后来又发生什么了呢？
邹云端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跟学姐成为陌生人，她鼓起了万分勇气。
她说:“我这么乖，你都不想我吗？”
她说:“十三天了，你想要躲我多久？二十天？三十天？甚至更久？”
是不是以前多主动，现在就有多退缩呢？
明明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却视我如蛇蝎想要远远的避开。
邹云端看着学姐即将掉下来的眼泪，发问为什么不理我的强硬的态度瞬间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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