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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又要抢我剧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杯酒凉
安明晦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不清楚具体发生的时间,所以他一直都在提醒萧阁主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外出时带上些药物,可惜最终还是无济于事。而萧承渊的生母在当年分娩时便因流血不止而去世,现在的萧夫人虽待他们同样亲善,视如己出,但毕竟并无血缘关系。
从那时起他就在萧承渊身上多投入了几分关注,不希望亲人去世给他留下太多阴影,也正是因为这额外的关注才让他发现了问题。
萧阁主的亲信说,阁主临终前并无什么执念,只是如同平常那样,语气平稳地希望萧承渊能心怀正义之道。
对于这个师傅,安明晦也是十分尊敬的,对方为人虽然严厉了些,但骨子里依然是真的关心他们的,对待安明晦这个“故人之子”,更是视如己出,从不曾有所偏颇。
嗯……及冠之时萧阁主还给他取了表字,对此他心存感激,却又多少有些纠结。
因为安若华这个字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女气……
不管怎么说,萧阁主亡故,萧承渊就成了萧家唯一的传人,在这重视家族血脉传承的古代,因喜欢男子而绝了后代该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难以抉择是否该直接向萧承渊开诚布公地谈论一下是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他个人觉得总是跟主角产生恋爱关系的趋势不是很好。上一次死得那样突兀又不明不白,他实在不敢确定那到底真的是个意外还是人为造成的,如果是后者的话又是否是因为他没能完成应有的剧情。
这个把自己拖来执行任务的存在真的很古怪,既不说明目标,又不告知他上次任务到底判定为完成还是未完成,给出的有效信息少到可怜。
安明晦觉得很无奈的是,这两个世界的未来全都在不知不觉间就崩得一干二净,就仿佛是在无言地嘲笑他这个反派做的有多失败。
如果没出问题的话,他的师兄应该是喜欢女子的,甚至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女主角的存在,这位女主还是他们的旧相识,那几个玩伴中唯一的姑娘家范语兰。
这些年相处下来,他觉得范语兰对萧承渊应该是有些意思的,只不过萧承渊这边永远都是不假辞色。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萧承渊也熬好了药,端进里屋后却是放到了桌上,对他解释道:“是新的药方,需放至凉透才可起效,我先为你施针。”
说完,萧承渊便走上前来轻巧地将他从轮椅上抱起,动作小心地让他平躺到床上,然后开始熟练地解开他的衣带,帮他把身上妨碍施针的衣物尽数除去。
师兄经常为他施针,大多数时候是只需扎腿部,偶尔也会像这样需要进行全身施针,他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了后来的几乎完全习惯,也学会了不再拒绝师兄这一整套的更衣服务。
萧承渊替他脱衣服时,他就躺在床榻上安静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意料之中地从那双漆黑的瞳仁中看出了期待与希冀。
广煊曾经有几次抱怨似的问过他:“你也不说说这个疯子,他整天这样胡闹,你怎的还纵着他?”
这个问题安明晦从未真正回答过,每次都只是含糊地笑着道:“长兄如父,即使只是师兄弟,也没有顶撞的道理。”
真正的答案则是: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得是多意志坚定之人才能不让自己心软呢?
每一次尝试新的治疗方式时,萧承渊眼中都会出现这样的神采,而这一次似乎格外强烈。他知道自己这双腿几乎成了师兄的心病,每每有了治愈的希望,对方总是比自己还要欣喜激动得多。
不能行走的确多有不便,但安明晦一向是个心思开阔的人,他不觉得这双腿给自己造成了多大困扰。身在这个时代却不能习武、不能去江湖上游历一番的确有些遗憾,但他也觉得像现在这样每日看看书,偶尔心血来潮作画抚琴一番,在老友上门拜访时谈天说笑,这样闲适的生活同样很不错。
安明晦安静地趴在床榻上,并不出声打扰认真施针的萧承渊,自顾自地想着很多事情。
一直到他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萧承渊沉声道:“好了。”
从一个多月前开始萧承渊就改变了以往的施针方式,安明晦猜这该是他新研究的治疗方式,而看今天的表现大概是到了验收这一阶段成果的时候。
这样想着,安明晦在坐起穿衣的时候,便开始在心里默默思索待会儿若是发现效果不好该怎样劝慰师兄。他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不相信萧承渊的医术,而是因为以往每次发现治疗无效后对方都会失落一段时间,虽然在外人看来始终都是那副冷淡模样没变过,但他还是看得出的。
端来那碗已经放凉的药让安明晦喝下,萧承渊紧紧盯着他,轻声道:“你……试着慢慢站起。”
眨了眨眼,他一手支撑着身下的床榻,深吸了一口气后腿上开始施力,还是像以往一样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小腿处传来酸痛无力的感觉,但是顶着自家师兄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表情,试图再多站起来一点。
“唔!”
骤然加剧的痛感让他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平衡,下意识痛呼出声的同时被一直守在旁边的萧承渊迅速扶住重新坐了下来。
看他这般表现,萧承渊也知道了这一次治疗的效果依然不好。他低声道了一句“抱歉”,便一言不发地再次半跪下来,为安明晦按摩着腿部以尽快减轻痛感。
安明晦本人没觉得多失望,他虽然不懂医学,但多少也知道在这古代被挑断了脚筋几乎是不可能治愈的,只不过萧承渊始终不愿意相信罢了。
“师兄无需自责。”他轻轻叹了口气,望着那低着头的人,不知道明明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此刻怎的却看起来佝偻而颓废,“这双腿治好了是锦上添花,治不好于我也没什么可惜的。”
萧承渊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按摩结束后也没有站起,只保持着半跪的姿态低着头没有动弹。
正想要在说点什么宽慰的话,安明晦便看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自己的衣摆上,不一会儿便晕开了一小片水迹。
身残志坚的安师弟:“!”
自从儿时遇袭那次以来,萧承渊便再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掉过眼泪,顶多是最开始的时候偶尔因为他的腿伤而红了眼眶,而如今安明晦也十年多没见过萧承渊眼眶泛红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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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表示安明晦现在非常慌。
“师兄这是怎么了?”他伸手轻轻抬起萧承渊的头,看着那明明在流泪却还是依然神情冷淡的脸,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多大点事情,哭个什么?”
“是我无能。”萧承渊侧过头,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安明晦为他擦拭眼泪的那只手,眼泪却还没有止住的趋势,一向冷如寒玉的声线也变得沙哑,“你喜欢的花,我摘给你。你想去山脉,我抱你去峰顶。你想看江海,我便买下最好的船只……你想亲眼去看的景色,我都可以带你去。”
“一直让你闷在阁中,是我考虑不周。”只知道自己守在师弟身边便别无所求,却忘了师弟未必情愿被困在这一方天地中。
他想:自己这些年钻研医术,修习武功,却依然什么都做不到。医治不好师弟,又委屈了他。
安明晦这才知道是自己之前那番话让这人想偏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有那个周游山水的文人情怀,只不过是想劝你别总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地上凉,别这样跪着,你先起来。”
萧承渊不觉世上有何值得畏惧之事,唯独只怕委屈了这个师弟,每每看到安明晦的双腿,便觉这人世也好,神佛也罢,都实在是不公。
当年那个抓了他们的疯子被痛快地一剑穿心而死,本应承受这些报复的他平安无恙,世上那么多作恶多端的恶人逍遥法外,那么多无能之辈享受着酒池肉林,而师弟在他看来是世上最为良善豁达之人,却只能坐在轮椅上,在每个阴雨日子里默默忍耐着伤痛。
师弟向来聪慧,双腿受伤之后便开始研究琴棋书画,每一样都学得通达,相貌轮廓生得俊美如昆仑美玉,性子温润如江南烟雨,若未曾遭此一难,本该成为江湖上人人赞叹钦慕的少年英才。为此,他甚至不喜听人赞美自己,因为他觉得那些褒奖之词都该是属于师弟的。
用了点力把萧承渊拉起来,安明晦让他坐到自己旁边,看着他眼角又是一滴泪水流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他始终都是个缺少野心的人,也擅长随遇而安,总觉得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实在没什么可抱怨的,萧承渊却是极为介意,总觉得这样的日子配不上他。
自家师兄实在太过于高看自己,这可怎么办是好?
“我知道师兄你想待我好,但也不必这般执着。”
萧承渊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表现出严厉的意思,但眼眶里还蓄着泪水看起来就少了大半气势:“你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
安明晦:“……?”身下坐的轮椅都差点打造成金的,还要怎么爱惜?
“总是将就度日,从不愿向我要求些什么。”难得提出一次想要去游山玩水,他却仍是医不好师弟的双腿。
有点跟不上思路的安师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一次的主角思维还是很诡异,自己要理解起来依然有点困难,便再一次实话实说:“我觉得我生活得很好……”
“你本可以更好。”
“……”那这要计较起来可真是没完没了,按着师兄的作风,算到最后恐怕连那皇位都要被归给自己,“人各有志,我则是习惯知足常乐的,况且像这样被师兄你养着,过得本就已经比许多身体健全之人还要好了。”
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也很难有个结论,安明晦便明智地叫了停:“好了,师兄你今日还未处理阁中事务,就别再闲聊了,明日语兰要来,广煊也说明日有要事相商,要做的事情还多着。”
虽身为流云阁现任阁主,但萧承渊对于人际交往总是很不耐烦,尤其不喜与来访者攀谈,因为这些人往往是讲上半天都说不到重点,实在是浪费时间。有了浪费在这些人身上的时间,他宁可用来研究新的治疗方法。
因为萧承渊从不放心交由别人照料安明晦,所以二人总是形影不离的,一般萧承渊接待客人时他便坐在旁边安静地翻看书卷,偶尔见谈话氛围尴尬了些,还会出声打个圆场,毕竟萧承渊最是听他的话,即使心中厌倦也会耐下性子继续与人讲话。
如今安明晦发了话要他去处理事务,萧承渊也就乖乖坐到了放着卷宗的桌前,在此之前还没忘了把安明晦之前没看完的书拿过来给他。
两人就着屋内暖色的灯火,一个批阅阁内公务,一个读着手中看了一半的游记,安静而闲适。
第26章正道至上(5)
次日早上,广煊独自一人臭着脸坐在接待客人的厅堂内,直看得刚从门外走进来的范语兰满心纳闷:“萧哥哥不在吗?”
“等着吧。”他心气不平地道,顺便瞪了一眼旁边瑟瑟发抖的小厮,“刚碰洒了茶水,安哥去沐浴了。”
范语兰:“……”
广煊没提到萧承渊的名字,但这个说法已经足够令人得知对方的下落——萧承渊除了在安明晦身边还能在哪?
这是江湖上默认的一条潜规则,流云阁的新任阁主和他的师弟总是同时出现,至今还从来没人遇见过例外。这也导致了虽然安明晦不会武功,从不涉足江湖恩怨,却依然在江湖上拥有跟萧承渊等同的名气。
两个人坐在这会客厅内闲聊着消磨时间,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直等得广煊几次都黑着脸想要砸了这大厅时,萧承渊才推着满脸尴尬的安明晦缓步走了进来。
“抱歉,久等了。”沐浴本来是很快的,但是不管他怎么说师兄都不同意他在头发彻底干透之前出门,便拖到了现在。
驾轻就熟地推着安明晦的轮椅停在最上方主座的旁边,萧承渊这才在属于主人的座位上坐下,抬眼看了看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人,语气还是一贯的冷硬:“有事就说。”
安明晦抬起胳膊怼了自家师兄一下,轻咳一声:“都是熟人,师兄你不要总是这样见外的态度。”
本来就已经非常愤怒的广煊配合地冷哼了一声。
萧承渊沉默了片刻,看起来像是在重新斟酌言语,随后再次开口道:“要说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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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述句变为问句,实在是个一言难尽的进步。
广煊抬抬嘴角,露出一个生硬且毫无诚意的笑脸:“这次关于歼灭魔教的武林大会定在半月后举办,届时各……”
萧承渊:“不去。”
这一刻安明晦十分确信,如果不是广煊和萧承渊中间还隔着一个自己,那么现在肯定已经打起来了。
他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广煊的肩膀,示意对方的手松开刀柄:“莫要动气,你继续说下去。”
坐在萧承渊斜右方的范语兰看着他们斗气的模样,忍不住用衣袖遮挡着轻笑起来:“都多少年了,二位兄长还是像儿时一样喜欢打闹。”
从小到大广煊都是个暴脾气,如今听了范语兰的说法火气就更大了:“谁跟他打闹,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模样,仗着安哥脾气好就天天缠着人不放,我非要找个机会修理他一顿不可!”
“你啊……”安明晦轻叹一声,伸手从衣袖中摸出一包糖,剥开包裹在外的油纸后将其喂进了广煊口中,随后又熟练地捻起两块糖转手喂给萧承渊,“小孩子脾性。”
这都是有数的,他先喂给了广煊,所以就给了师兄两块以作补偿,不然这人为了这先后顺序的事也能气上一阵。
眼看着广煊和萧承渊两人都熄了火,各自憋气地咬着嘴里的糖块,范语兰笑得更欢了,清脆悦耳的笑声成了此刻大厅中唯一的声响,只听她满含笑意地道:“这天下也就只有安哥哥一人能制住你们两个了。”
“这么说这还是我的荣幸了?”安明晦摇摇头,“那这殊荣还是不要为好。说回正事,广煊你这次前来,是为了劝师兄参加这次集会?”
广煊臭着脸点点头,如果不是家中长辈强硬命令,他是怎么都不愿意来萧承渊这里做说客的。
安明晦想了想,觉得这两个人再聊下去可能又要发火,就代替广煊当了这个说客:“师兄,这样重要的会议,你身为流云阁阁主的确不该缺席。”
“如今天寒,此处距五蕴山有七八日路程,你身子不行。”萧承渊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是铁了心要拒绝,甚至连眼神都不看向安明晦,免得自己心软。
民间俗语中有句话叫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放在这里也一样奏效,甚至要更加简单。
伸出手去扯了扯萧承渊的衣袖,安明晦放柔了声音,以颇为弱势的语气低声道:“我这做师弟的也想一睹师兄在江湖众人面前的风采,可好?”
阁主大人板着脸,假装不为所动。
瘦弱可怜的小师弟这次拉了一下师兄的胳膊,稍微凑上前小声追问:“好不好,师兄?”
不为所动的萧阁主:“传我命令,备车。”师弟难得任性一次,不宠着也说不过去。
广煊:“你这王八蛋真是块当昏君的料。”但是安哥撒娇的模样还真挺好看的,他也有点想被安哥这样对待。
萧承渊根本没空理会广煊的嘲讽,如今既然决定了要带师弟去参加武林大会,那就得准备好路上要用的东西,除了各类药材得备足之外,还要多带些衣物保暖,书籍一类打发时间的东西也要带够,省得师弟路上无聊。
“送客。”心里盘算着要带的物件,萧承渊没再理会广煊和范语兰,便站起身推着安明晦的轮椅便要向屋外走去。
“别这么急,语兰难得来一次,先坐下叙叙旧也好。”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了自家师兄的不解风情,但安明晦还是免不了感到无奈,“明日再启程,正好与广煊和语兰同路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听了他这么说,萧承渊也没有立刻坐回去,而是转头看向两位熟人:“还有事?”
这么明显的敷衍态度,广煊自然是忍不了他,当即便摆摆手:“没了,赶紧走赶紧走,看你就烦。”
从头到尾,范语兰都没能跟萧承渊真正说上一句话,只能在他们离开时失落地望着那人的背影,直让不经意间回头看到的安明晦唏嘘不已。平日里他们几人算是关系最近的了,但广煊一向性格毛躁,萧承渊又从来不曾在这些事情上多加分毫关注,所以只有安明晦一人注意到了范语兰的心思。
多亏了范语兰是个性格温柔婉转的姑娘,否则若是直爽些的直接跟萧承渊表明了心思,安明晦都能预见到那惨不忍睹的场面。
他的师兄能回答些什么?无外乎是一句“知道了”便转身离去,若是碰上师兄心情欠佳的时候,那估计是连一个字都不会回应直接转身就走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上门给萧承渊说亲,只不过无一例外全都被推拒了,在这方面就连阁中长老们也拿他没辙。
安明晦抬起头仰望着萧承渊的下巴,决定稍微旁敲侧击一下:“师兄觉得语兰这姑娘如何?”
“差强人意。”萧承渊给出的评价直白到近乎残忍,“武艺尚可,其余比之师弟皆差得远。”
突然就成了标杆的安师弟:“???”
“语兰一个姑娘家,怎能拿来与我比较。”他对此表示难以理解,但还是婉转地进行劝说,“师兄也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纪,还是该考虑着些。况且……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总是憋着对身体也不好。”
这大概是安明晦人生中第一次说这样拉皮条一般的话,于是说完之后还没等萧承渊作出反应,他自己先红了脸。想想这样操心师兄的人生大事也没什么必要,他正想再次开口叫萧承渊不要放在心上,就听见身后推着自己轮椅的人认真地道:
“知道了,我会尽快考虑。”
耳朵还带着点红色的安师弟:“……”
实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听着师兄清冷的声音,想起自己还曾怀疑过师兄对自己是否怀有那方面的情感,不由得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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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明晦坐上轮椅之后第一次出远门,虽说当时答应得平静,但回到屋里之后萧承渊就开始里里外外地到处收拾东西,生怕一时考虑不周落下了什么用得到的物件。
对于萧承渊来说,若是他自己出门,那便是揣上些银两提剑便走,但身边多了个师弟,那就大不相同了。
安明晦眼看着他把自己折腾得团团转,实在是忍不住出言道:“已经可以了,我们只是去一段时间,吃喝住宿都有客栈,不必带这么多东西。”
这时候萧承渊正抱着他的琴准备拿去给下人放好以便明天带上,听了他的话之后便蹙眉对着等在门口的丫鬟道:“去让厨娘准备一下,明天跟着上路。”差点就疏忽了,若是吃外面的吃食,师弟不习惯那些口味该如何是好?出门在外舟车劳顿,师弟又本就清瘦,万不可再清减些了。
伺候祖宗也没有这么个伺候法。
整整一个上午都消磨在了收拾行李上,中午吃过午饭,下午本该是萧承渊练习剑法武艺的时间,但今天他却打破了这个习惯,一下午都坐在案前翻看着手下中午刚送来的医书,时不时还参考一下其他的典籍。
安明晦以为他是新得了什么珍贵的医书急于研究,便在一旁安静地画着窗外的几枝梅花。
自从双腿受伤后,他就开始跟着萧阁主请来的先生学习书画音律等物,如今虽说不得是精通,但也还有几分技艺,平日里静下心来画点东西,也颇为得趣。
如果没有穿越这码事,这样悠闲的慢节奏生活应该是他理想中的退休生活,结果却是提前几十年享受到了……
第27章正道至上(6)
到了晚上,沐浴完毕之后安明晦靠在床榻上看书,在他之后沐浴完的萧承渊穿着单薄的亵衣,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和针灸用具走过来,点燃了屋内的熏香后弯下腰熟练地替他解开衣襟。
安明晦早就习惯了萧承渊的针灸治疗,便也没有制止,只顺手将书放到一旁,配合地任由对方敞开自己的衣襟。
有区别的地方在于这次下身的衣物被全部脱掉,所以他现在只有上身松松垮垮地套着松散的亵衣,正面朝上平躺在床上,颇为不自在。
取出一根银针,萧承渊拉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将细长的针在指间轻捻几下,随后便将其准确地刺入一处穴位。
这次针灸持续的时间很短,涉及到的穴位也不多,大概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安明晦便看到萧承渊开始收起针具。
然而效果确实非常明显的,他明显地感觉到身子热了起来,都说久病成良医,他大概记得刚才那几个穴位是有活血作用的,但身下另一处随着针灸进程逐渐升起的反应却是让他极为尴尬。
因为没有衣物遮挡,所以萧承渊明显也看到了,但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是在意料之中,这又让安明晦以为这是针灸后的正常反应,也就不多说什么。
然而下一刻萧承渊的举动却是让他惊得瞪大了眼。
只见他的师兄翻身上了床,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只手解开自己本就系得松散的衣袋,另一只手打开了那个精巧的盒子,露出里面装的透明油膏,用手指挖出一些便涂抹到了他身下起了反应的那个部位。
这是什么疗法?世界上有哪种治疗是需要这种形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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