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又要抢我剧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杯酒凉
那日听菱秋的说法像是有可能治好他的双腿,但是实话实说,他其实不太相信。那个人怎么看都是更擅长用毒而不是治病救人,况且又是个古怪的性子,随口说几句骗人的话也实属正常。
不过他的师兄不管信是不信,对此非常在意是肯定的,具体体现在这些天更加执着于向他索要亲吻,似乎是很想尽快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定下来。
虽然这次出行是打算顺道游玩一番,但这个季节沿路也的确没什么好的景色可看,而且又格外寒冷,安明晦刚出来第三天就十分顺利地染上了风寒。
他的体质本就不好,往年冬天就算待在阁中也免不了生病,如今出门在外得了风寒更是再正常不过,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然而在他的师兄眼中这可是件天大的事,发现他染上风寒后立刻就要返程回到阁中,最后即使被劝了下来也只是不情不愿地放弃了那个念头。
因为生了病,萧承渊现在更加不准他随便从马车车厢里出来,相对的车内的各种东西也准备得越发齐全,原本十分宽敞的车厢都显得有几分拥挤。
安明晦抱着小巧精致的手炉坐在车里,手上拿着一根干枯的草杆,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桌上白瓷小缸里的鲤鱼。这也是萧承渊在歇脚的镇子上买来给他解闷的,鱼缸的旁边还放着一小盆花卉和各种糕点零嘴,来由同上。
那鱼很是活泼,在缸里到处游着,而且还有几分脾气,被他用草杆逗得气急了,干脆也不再躲闪,而是一甩尾巴扭了扭身子,张嘴咬在了那段草杆上,直接把本就脆弱的草杆给咬断了一截,随即耀武扬威地摆摆尾巴继续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安明晦被逗笑了,然而紧接着嗓子里又涌上一阵干痒,使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动不动就是这样咳嗽个不停,他也快要习惯了。
兴许是觉得他咳得太厉害,范语兰骑着马靠近马车,担忧地打开了马车的窗户,询问道:“安哥哥,你真的不要紧吗?”
“咳咳……无碍,只是小病而已。”因为身子比常人虚弱,他生起病来总比别人要严重些,也恢复得更慢,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可是你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范语兰透过小窗看着马车里那个消瘦的身影,眼中满是忧色,“你若是吃不消,我们就再走慢些,或者干脆停下来休息几日吧。”
“真的不要紧,”安明晦轻轻摇头,感觉喉咙不再那么难受了便放下掩着嘴的手,冲着范语兰笑了笑,“这马车里布置得不比客栈简陋,特意停下也没什么意义,你们不必担心我,过几天自然会好的。”
见她还是放心不下,安明晦又抬手指了指车厢前的方向,那里是正在驾驭着马匹的萧承渊:“就算信不过我,你们总该信得过师兄吧?”
明明他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但在这些事情上广煊他们还是更相信萧承渊。
连萧承渊都默许了,说明的确没有停下休息的必要。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_分节阅读_54
范语兰被他说服了大半,多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关上了窗子,让他好好休息。
舒适性没什么可挑剔的,只不过安明晦还是觉得整日闷在马车里有些无聊。虽然他的师兄因为怕他烦闷,就连平时弹惯了的琴都一并打包带了出来,但这马车到底还是有些许颠簸,虽不至于让人感到不适,但要做些什么还是不方便的。
说是要多休息,也总不可能睡上一整天。
所幸他们要去的地方处于南边,一路走来天气也逐渐变得比流云阁那边暖和了一些。安明晦坐在马车里看了一上午的鲤鱼,中午趁着在镇子里歇脚用饭的时候很是卖力地恳求了师兄一番,最后还不得不出卖色相送上一个亲吻,这才让师兄勉为其难答应了下午带他去镇子上转转。
仔细算下来,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已经被师兄讨去九个吻了。
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如今可谓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于是范语兰这细心的姑娘自然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们独处,顺便还帮着他们拉走了心气不平想要陪着安哥一起游玩的广煊。
对这次外出安明晦还是比较期待的,毕竟即使在冬天自然景色要打些折扣,但各地的风土人情也还是值得一看,况且这个镇子颇为繁华,或许能看到不少新奇的事物。
临出门的时候他又被萧承渊给从头到尾武装了一番,手里抱着手炉,腿上盖着厚厚的绒毯,轮椅上还铺着一层垫子,身上的衣服就更不必说了,虽说这个季节街上的路人都穿得有几分臃肿,但包得像他这么严实的还是十分少见。
这个小镇给安明晦的印象大概就是典型的江南水乡那种感觉,镇子之中有河流通过,偶然路过那河边时,还能看到穿着蓑衣的船家划着小船为身边的客人介绍这镇子的各处风情。但又不止如此,这小镇的位置十分好,南来北往的人都会从这经过,被萧承渊推着在街上闲逛,安明晦也看到了不少北方特有的把戏和吃食。
路过一个吹糖人的摊子时,安明晦瞧那老人手艺不错,便让萧承渊前去买了两个。然而萧承渊拿着两个糖人回来时看起来却有些烦恼,他看着纳闷,便问道:“怎么了?”他看那店家态度挺好的,也没见到有其他岔子。
萧承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眼神放到了手中的糖人上。这东西和糕点饭菜不同,他既不能用银针试毒,又不太好亲自尝试,可是又实在不愿意在师弟的吃食上放松警惕。
疑惑了没多久,安明晦就恍然大悟,便忍俊不禁地望着他道:“这东西比起吃,还是拿在手里观赏要好些。况且就算真要吃,你若实在不放心,那就尝尝便是了,我还会嫌弃你不成?”
说着,他从萧承渊手中接过那两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感兴趣地拿在手里观察翻看。那位老人应当做这个有些年头了,如今他手上这一只狐狸一只老虎都做得十分精巧,看着就招人喜欢。也许是想要使它们看起来更可爱些,那狐狸的尾巴格外的大,若真有个这样的尾巴摆在眼前摸起来应该十分舒服,而那老虎则抬着一只爪子,歪着脑袋,像是在撒娇似的,一点看不出猛兽应有的凶狠。
“挺不错的,回去找个地方摆着也好。”安明晦满意地点点头,任由萧承渊推着轮椅慢慢地在街上闲逛,感慨地道,“可惜了没见到捏面人的,我记得师兄小时候很喜欢那个,还求我陪着一起偷偷摸摸地下山去买。”
提起小时候那些事情,安明晦只觉得怀念,萧承渊的心情则要比他复杂许多,其中还掺着些许尴尬懊恼,显然是对曾经那个泛着傻气的自己十分不满意,便只道:“面人而已,无甚稀奇。”
“的确不稀奇,但做得好的也确实漂亮,留着也可以做个纪念。”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两个动物,回忆起当年那段时光,眼中浸满了柔和的笑意,“那时候师兄不像现在这般厉害,身高也跟我差不多,整天缠着我一起玩总被师傅惩罚,还有些爱哭,不过长得漂亮的孩子哭起来也是一样可爱。”
“一眨眼的功夫,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百感交集地感慨着,安明晦抬起手将那只小老虎交给了萧承渊,自己拿着剩下的那只狐狸,嘴角的笑意依然没有淡去,临近下午的太阳晒在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十分舒服,“师兄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侠了。”
说话的这个空档,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街道上闪过,若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之前在驿站萍水相逢的西域女子菱秋,对方与他对上眼神时还特意眨了眨眼,之后便钻进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受之有愧。”萧承渊并没有注意到菱秋的突然出现看,只低声说着话,语气依旧颇为冷淡而又极为认真,“若无师弟,我便什么都不是。
今日的萧承渊,只是为了安明晦而存在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安明晦稍微疑惑了一下菱秋怎么会出现在这,但也并没太在意,听了萧承渊的话后,笑容不自觉地又加深了几分:“师兄,你凑过来看看这狐狸,尾巴的做工当真不错。”
萧承渊依言微微弯下身子,低头正要去仔细看看那只狐狸,安明晦便突然转过头,不偏不倚地亲吻上了他的双唇。
恍惚间,萧承渊听见师弟那温润动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着话,十分少见地没有称他为师兄,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字:“从寒,这是第十个了。”
的确,这是第十个了。
第33章正道至上(12)
两个相貌上佳的男子突然在街道上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使得过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番,其中也不乏一些正值好年华的姑娘心中暗自遗憾。
“师弟……”
萧承渊被安明晦这突然的举动惊得愣住,手上还拿着那个小老虎,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呆。
“愣着做什么,难道还只许你突然这样偷袭我不成?”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衣袖挡住嘴角的笑意,安明晦回过头,不再看萧承渊那难得泛着点傻气的模样,“现在时候还早,我方才听过路的人说这镇子上有间茶馆,里面说书先生讲得故事都十分精彩,师兄可愿意陪我去听听?”
“至于刚才那第十次的事,还是等到回了客栈再说吧。”
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的师兄还能说什么?只能直接绕了半个镇子带着安明晦进了茶馆。
这间茶馆颇为雅致,桌椅板凳都擦得很干净,客人不少却很安静,只能听得到那说书人的声音,底下的客人只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并不互相打扰。茶馆里的伙计也十分有眼色,见安明晦坐着轮椅,便一声不吭地上前挪走了原本放在桌边的椅子,然后又低声询问了他们要的茶点,便转身走了。
他们运气不错,落座时一段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讲。
在古代没有现代那么多娱乐手段,得了空的时候到茶馆听听书,去园子里看几段戏,是大部分人在得了空的时候都乐于去做的事。
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一盘糕点,安明晦靠着椅背听那说书人讲故事,偶尔听得困了就吃一块点心,喝几口茶,也算是惬意。而萧承渊坐在他旁边,看起来是一点都没在意说书先生讲了些什么内容,只在他杯子空了时动手续上茶水,或者替他整理好盖在腿上的毯子和身后的披肩,就算偶尔听上一段,也会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总记挂着听我讲东西,真正讲得好的你却又不听。”他那些故事有些的确是好故事,但最初经过他的口讲出来总要打上几分折扣,这些年下来倒也练得水平好上了许多,但与专门说书的还是有几分差距。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_分节阅读_55
“讲得一般。”萧承渊平静地道。
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
幸亏他们讲话声音小,只互相能听到,否则怕是要被当成是砸场子的。
故事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但从说书先生的那张巧嘴中被活灵活现地讲述出来,就格外吸引人。
那是一段关于美人与侠客的故事,主人公少年时有一个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数年后少年成长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而那美人却是自打生下来便体弱多病,最终未能等到心上人娶她过门,便已病逝。
此时说书人正讲到主人公报仇归来发现心上人病逝的情节,不但语调低沉了下来,就连那声音仿佛也染上了哀色,听得茶馆中的客人也是叹息不断,直道可惜了这一段好姻缘。
安明晦听下来有些感慨,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对身旁的人道:“师兄,若我日后有什么不测,你……”
话刚说了一半,原本坐在那闭目养神的萧承渊便倏地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光是对上那眼神就让人感到接下来的半句话很难说出口。
“我只是说个万一,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不太信神佛,偶尔说话便有些口无遮拦。”他多加了几句解释,但萧承渊的眼神还是让人不敢直视,没有丝毫缓和,“我只是希望你好好地生活,不要太过难受。”
这话说起来颇为苍白,因为谁都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那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好了,别一说这种事情就不高兴。”安明晦无奈地摇摇头,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体质摆在这里,我就算再怎么养生也不太可能走在师兄后面,常理之中的事没什么可避讳的。”
说完,他又捂着嘴轻轻咳嗽了几声,虽然没太严重,但也提醒了萧承渊他是还在生着病的人。
“师弟,”萧承渊站起身,略为强硬地道,“该回去了。”尽管是在屋内,但在这茶馆里坐着也并不暖和。
这一次安明晦没有拒绝,顺从地任由萧承渊带着自己回了临时落脚的客栈,进屋后萧承渊又立刻开始动手脱他的外衣,直接把人脱得只剩下里面的亵衣,然后整个塞进了被褥里裹得严严实实,就好像在外面多留一会儿就会冻坏了他似的。
安明晦哭笑不得地看着萧承渊面不改色地拎了把椅子放在床边,然后拿了本医书在手里翻看,光看这架势,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得的不是风寒,而是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躺在床上等死。
“我会医好你。”萧承渊的眼睛盯着医书翻看,沉声说着,“你的腿也一样,都会好的。”
“那就仰仗师兄关照了。”然而这几年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身子在走下坡路,一年比一年衰弱些许,不算很明显,但日积月累下来还是感受得出的,想必萧承渊心中也有数,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不过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些别的要麻烦师兄注意。”
“何事?”
“方才我在镇子里看到菱秋姑娘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应该没有看错。”上一次与对方相遇的场面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尴尬的,安明晦说到这里干咳了一声,才继续说了下去,“我觉她行事作风诡谲,不知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之后的路程还望师兄小心行事。”
听到他这么说,萧承渊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调整了一下腰间的佩剑,使得它处在随时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拔出的状态,又起身将窗户也挂上了锁才再次坐下,脸上的表情都比往日要更加紧绷了几分。
对于萧承渊而言,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比较强烈的情绪外露了。
“……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反感。”当看到萧承渊取出几根随身带着的银针开始淬毒时,安明晦终于忍不住说道,“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似乎对我们并无恶意。”
萧承渊没有说什么,只在心里觉得单单是觊觎他的师弟这一条,就已经足够那妖女被自己斩杀无数次,更何况那人本就来历不明,看起来绝非善类。
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萧承渊站起身去开了门,安明晦也就跟着抬头看向门口,却只见门才刚刚被打开不到一半,他都没能看清门外站着的是什么人,门板就被萧承渊黑着脸重新用力地关了回去,还顺手落了锁。
“……”看这个反应他竟然还真的猜到了外面的人是谁。
果然,门刚被关上没一会儿,外面的那个人就又愤怒地砸了几下门板,本应婉转魅人的声音此刻只听得出恼火:“你这人怎么这么惹人厌呢!快把门打开,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再不开门我就把这破门板拆下来!”
见自家师兄理都不理门外菱秋的叫喊声,转身就要回来坐下,安明晦为了避免这门真的被砸开,只能出声道:“把门打开吧,至少听听她想要做些什么。”
“有事就这样说,无事就走。”萧承渊还是不想开门,他还没忘了上次这女人还往师弟身上扑。
“师兄……”他有些忧心地看了一眼被砸得哐哐直响的门板,“只说几句话不要紧的,开门吧。”
不情不愿地拉开门锁,萧承渊脸色冷得像是要结冰一样,而菱秋更是趁着门刚一打开就钻了进来,根本不给萧承渊反悔的机会。
来了客人安明晦也不便再继续躺着,便坐起身子,冲着满脸怒色地瞪着萧承渊的菱秋笑了笑:“姑娘此次前来有什么事吗?”
看向他这边,菱秋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又变回了之前那灵动嬉闹的模样,这次她没有戴着面纱,笑起来更是风情无限:“你胆子真大,我都说了我中意你还敢放我进来,就不怕我把你强行掳走带去试毒吗?”
好好一个姑娘家,行事作风却跟个强盗一样。
心里这样想着,安明晦表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姑娘虽性情古怪了些,却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
“况且将这样貌美的姑娘家关在门外,总会让人于心不忍,若是刚才吵闹间招来好色之徒觊觎,那就更是我们的罪过了。”
这只是一句客套话,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大多都是在意容貌的,所以他觉得夸赞对方长得漂亮总不会出错。
但是这句夸奖的效果好得有些出奇了,先不提萧承渊又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就连菱秋竟然也微微红了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
兴许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话结巴的样子太过丢人,菱秋竟然只跺了跺脚,转身便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到底也没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_分节阅读_56
安明晦:“……”我该不会是说错话了吧?
至于一直像个摆设似的杵在一边的萧承渊,则面色不虞地走过去再次锁上了门,随即回到床边脱下鞋子,推着他重新躺下便翻身上了床,那双膝分开半骑在他身上的姿势熟悉得让人不得不多想。
“师弟之前的承诺,该兑现了。”
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萧承渊亲吻上来,被动地接受了两人即将白日宣淫这个事实。
第34章正道至上(13)
在跟萧承渊发展进一步关系之前,安明晦还真的没意识到自己身体素质到底有多差。
每一次在结束后,萧承渊那明晃晃写着“还想要”的眼神都让他觉得作为男性的尊严稍微受了点伤。
也不是安明晦不准多做几次,而是他的师兄顾虑他的身体,每次都只做个一次就不再继续,偏偏只做一次好像又不太能喂饱他的师兄,每到这时候对方的眼神都会让安明晦产生某种错觉。
就好像自己是块蛋糕,而师兄就守着这块蛋糕,每天吃一点又不舍得吃完,只能尝尝味道然后抱在怀里干瞪眼。
这个比喻很奇怪,但是他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说法。
一路走得并不快,他们到达武林盟的时候距离会议召开还剩三天,就在武林盟的安排下在这里暂且住了下来。
这一次的会议只找来了各大门派的掌门或是长老,为了提高保密性来的人并不多,所以即使来的门派不少,但也还住得下。而萧承渊作为流云阁的阁主,即使他往常很少出面应付江湖上的这些事,到了这里之后也依然变得忙碌起来,每日疲于应付前来攀谈的其他掌门人和商讨剿灭魔教的事宜。
萧承渊身为阁主,这些都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也同样不能带着安明晦也跟自己一起连轴转,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得在与那些领袖商量事情时,让安明晦暂且独自留在房间里。
对此安明晦自然是没有异议,广煊和范语兰都经常来找他说说话或者带他出去散步,让他并不会觉得无聊。反而是萧承渊一天比一天焦躁,每隔半个多时辰都必定会回来看看他这边有没有什么意外,因自己不能时刻照料看顾着师弟而越发懊恼,每天面对着那些满嘴宣扬正道的人都没有一丝好脸色。
即使这里是防守森严的武林盟内部,即使他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即使守在屋外的丫鬟完全能够照顾安明晦的日常生活,他也还是放心不下。
而安明晦觉得,让他的师兄心情变差的除了公事忙碌之外,还有房事上的不满足。他们亲密的次数本就不多,而有时候萧承渊夜里被某个凑过来攀谈的掌门绊住脚步,等到他回屋时也就不早了,虽然安明晦每次都会等着他回来,但他也做不到折腾得师弟陪着自己熬夜做那种事。
安明晦有时候会体贴地提议如果师兄想要其实可以多做几次,每次都会被萧承渊不情不愿地否决。
那忍痛割爱似的眼神,每次都能让安明晦笑出声。
这天,他正坐在房间里对着琴谱拨弄着古琴琴弦,一点点熟悉着一首新的曲子,却听见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他立刻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上一仓促跑走的菱秋踢碎了窗户进到屋子里来,此刻正站在他身后。
对方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安明晦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询问,就见菱秋几步走上前来,伸出手轻轻一捏他脖子后的某个位置,轻而易举地使他失去了意识。
***
清醒过来时,安明晦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床上,看这屋子的布置和格局像是在某个客栈,而菱秋则正站在床边,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醒啦,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只让你晕过去了一小会儿而已。”
从床上坐起来,他仔细看了下这间屋子,确定屋里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无第三个人,才皱着眉看向菱秋:“不知姑娘这是做什么?”
不管菱秋是想做什么,他都得尽快想办法回去才行,不然师兄他恐怕……
“都见过第四次面了,你还叫我姑娘,我明明都告诉过你名字的。”菱秋不满地撇撇嘴,似乎是很不满意这个称呼,“以后我叫你明晦,你就叫我菱秋怎么样?”
这话让他更加警惕了几分,他记得菱秋的名字这不假,但是他和师兄却都从未在菱秋面前自报姓名,而对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你不用怕我,真要说起来,比起你那个师兄,我才更应该是你的同伴呢。”菱秋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挂在裙摆上的穗子,一对柳眉在笑得弯起来时十分秀美,“焚月教的教主是我爹爹,你好好求求我,我回去后就让爹爹在教中给你谋个合适的好差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