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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又要抢我剧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杯酒凉
“七殿下?”
怔住了一瞬过后,安明晦立刻几步走上前,替陆庭深解开了捆绑住双手和脚腕的绳子,皱着眉看着全身狼狈不已、脸上还有几块淤青的少年:“这是怎么了?何人竟敢在宫中造次?”
他看到陆庭深那带着青紫的小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就听对方佯作无事、富有活力地回答道:“我没事的安哥哥,只是和人闹着玩出了点意外,不必为我担心。”
静静地听完了这一番说法,安明晦轻叹一声,一边注视着陆庭深的双眼,一边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对方额头上的擦伤:“我不多问便是了。若是不想笑,就莫要强迫自己。”
“……安哥哥的意思是?”听他这么说,陆庭深的笑僵硬了一瞬,接着却还是装傻似的继续维持着那样的笑容。
“野心也好,仇怨也罢,这些并非总是见不得人的。”安明晦从怀里取出帕子,又拉起陆庭深背在身后的手腕,轻轻地擦拭着那挣扎时被磨得惨不忍睹的伤口边缘,“安某虽不够知情识趣,但总还是有三分眼色的。”
看到那伤,他就不由得想着陆庭深在挣扎的时候该是有多疼,但即使是这样对方也还是在拼命想要挣脱,也不知该说是倔强还是傻。
这大概是陆庭深最不想要见到安明晦的时候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身上脏兮兮的,带着伤,与上次他自己故意弄的不同,这次一看便知是刚刚受人欺凌捉弄过,从头到尾都狼狈得无以复加。
然而面前这人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衣着整齐得体,带着温润的笑意,简直比那一轮悬在天空之上的月亮还要干净皎洁。
两相对比之下,总让他觉得自己越发的狼狈不堪了,就更加不想被安明晦看见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
他早晚、早晚要把那些人尽数踩在脚下,挫骨扬灰!
“早晚要把那些人踩在脚下,百倍奉还今日之耻。”
耳中冷不丁钻进这样一句话,陆庭深的瞳孔骤然收缩,蓦然抬起头看向面前依然带笑的安明晦,却只见对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温和地道:“你的眼神是这样说的,我猜得可对?”
陆庭深尽可以继续装傻下去,然而鬼使神差一般的,他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竟然不甘愿再插科打诨下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听见自己说出了真心话:“如此,得知我是个表里不一之人,安公子又作何感想?”
“人有两面并非什么稀罕之事,殿下愿意让我窥见另一面,是我的荣幸。”安明晦并不为陆庭深眼中如刀刃般锐利的神色所畏惧,反而抬手按住了面前人的后脑,微微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把毫无准备的少年压向自己怀中,稳稳地将其抱住,随后在对方耳边低声道,“而且既然已经被看到了,又何必再多加顾虑?庭深想听我说一句不介意,想听一句温言劝慰,这些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不需要百般遮掩。”
“十三岁的年纪,即使任性稚气一些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第一次像这样被人拥抱着,陆庭深感受着那几乎将自己完全包裹住的温暖,一边在心里觉得这人说的那些话简直天真到引人发笑,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抬起手臂回应这个拥抱。
身上那些伤真的很疼,但是像这样被温柔地拥抱着,好像又没那么疼了。
“既然如此,那么安明晦,你听着,我喜欢权利在手,也喜欢你那双眼睛。”陆庭深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终有一日我要这江山为我所有,我要你为我所有,什么行侠仗义四海为家,你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话要说:安宝的工作日记:
少年时期总免不了有种种思绪
而这古时的人的思虑又比现世要复杂许多
有时候,就连我也摸不准他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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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阴与阳(5)
安明晦这下觉得有点为难了,因为再怎么说明面上的安家公子还是他的哥哥,虽说他觉得以陆庭深的敏锐应当是早就注意到了异常,但对方突然这样指名道姓地说话还是让他有些拿不准。
而他这小小的走神则是很快就被陆庭深察觉到了:“怎么,在考虑如何向我解释你这相差甚远的态度?那我还真想听听你的说法。”
显然如今尚且年幼的皇子殿下还是不够沉得住气,这样的挑衅对于安明晦而言实在无关痛痒,只带着浅淡的笑意四两拨千斤:“安某已经说过了,人有两面本是常事,这并没什么可解释的。”
“今日出来参加晚宴,我身上没带什么可以处理伤口的东西,殿下回去后要记得上药。”
陆庭深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些话,他不悦地蹙起眉,抱着安明晦的手臂倒是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只进一步强调:“你可知道,今日你既知道了我的打算,那从此你要么入我麾下,要么与我为敌,再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这倒是让人苦恼了,我向来心思浅薄,从未打算过入什么阵营。”
这油盐不进的态度使得陆庭深更加生气了,冷声道:“如果我说,那皇位必然会是我的,你信是不信?”
明明是随便说出口被人听到有可能会掉脑袋的话,但早已经知道剧情的安明晦只是镇定地回答:“自然是信的。”
听他回答得不痛不痒,语气里却又带着真诚,陆庭深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当真再无话要与我说了?”
在听了他这样问过后,安明晦当真思索了片刻,然后便笑着摸了摸七殿下的头,温声道:“多谢殿下昨日送的植株,我会好好照料它。”
“如今天气寒冷,殿下也应当多保重身体,多加几件衣裳。”一边说着,安明晦一边松开抱着面前少年的手,并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动作温柔地为陆庭深披上,“身体若是垮了,那即便有再广大的志向也无处施展。”
在做着这样的动作时,他也不由得回忆起曾经萧承渊无数次为自己披上衣服的场景,笑意中便不由得多了几分怀念,自言自语道:“世间因果轮回,当真是有趣。”
摸了摸大氅领口处的那一圈柔软毛领,陆庭深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嗤笑道:“你信神佛?你觉得那种玩意当真存在?”
这个问题让安明晦犹豫了一会儿,才含糊地回答:“应当算是信的。”
事实上他不但亲眼见过神,甚至还跟神在床上滚过了不知多少次。
要这么说的话大概他也算得上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了。
陆庭深眯着眼睛,觉得身上的大氅虽厚实,但却好像还是不如刚才两人相拥的时候那样温暖。
“无稽之谈。若世上真有神佛,那又哪来的那许多不平冤案、贪官污吏?”
被这样直白地反驳了观点,安明晦也依然丝毫不见生气的模样,只依旧温和地点点头:“的确,鬼神一事本就虚无缥缈,真假只由心证罢了。”
——这样的人真的适合留在官场上吗?
看着面前人带笑的眉眼,陆庭深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他面前的这一个安明晦实在是太过温和柔软,好像丝毫不带棱角一般,让人既不忍心对他恶语相向,又会忍不住担心这样软和的性子是不是总是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他明明只适合安静地坐在洒满阳光的庭院里,面前摆上一张琴、一壶茶、几卷书,然后带着微笑轻轻启唇念着书页上所写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人心向来叵测,若是没人护着这人,无论在哪怕是都要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哼……”驱散头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陆庭深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手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似笑非笑地看向安明晦,“我不喜欢亏欠于人,看在今日你多管闲事和这件衣服的份上,我可以应允你,日后不会绝了安家的路。”
这话如果被安明晦之外的人听了去,不但要笑他狂妄,还会觉得他多半是头脑有问题。
甚至就连陆庭深自己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是被这个安家的小傻子给影响得变傻了些。
然而只有安明晦听完了他的话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道:“那就多谢了。”
于是陆庭深又一次盯着那笑脸注视了良久,他想:安家的这个小影子真是古怪,明明不沾风月,却总让人生出天下风月皆不如他的念头。
***
这天夜里安明晦回到安府之后,没过多久就等到与他临时交换了身份的兄长敲门进了房间,一进屋就摘了面具,与他模样相同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心虚地凑过来认错:“辛苦啦,我也没想到那酒后劲这么大……”
“无妨,但还望兄长日后莫要贪杯,毕竟身体为重。”一边说着,安明晦一边开始着手解开自己的衣带,“先把衣裳换回来。”
安哥哥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弟弟更衣,目光扫过那露在外面的脖颈和里衣下隐约看得出线条的腰身,屋里烛火的光亮摇曳闪烁,映着那人柔和的眉眼平白生出几分旖旎气氛。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十分不解地道:“分明是同样的脸,却总觉得初二要比我好看许多。”
“那就先谢过兄长抬爱了。”
见安明晦差不多快要脱好了身上的外衣,安哥哥也连忙着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襟,一边宽衣一边又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说起来,今日天气如此寒冷,你就只穿了这些出门?”
“出门时穿了大氅,不过方才在宫里时被我自作主张给了七殿下。”提起这个,安明晦才意识到把兄长的衣服擅自借出去不太好,便又歉意地补了一句,“兄长若是介意,我之后就再去置办一件新的。”
安哥哥当然不会在意一件衣裳。
但是他在意安明晦和陆庭深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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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我不会和他走得太近的。”
他愣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整理手上脱下来的衣服,把它们逐一整齐地放到桌面上,叹着气道:“兄长,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也好,可否答应我不要与七殿下交恶?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你能劝劝安大人,不要让安家太早选定阵营。”
“安家早已定了阵营。”安哥哥定定地看着他,沉声说话的模样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宸妃娘娘与安家血脉相连,况且三殿下向来出众,安家自然是要支持他的,万不可能支持一个民女生下的废子。”
安明晦眉头一蹙:“兄长慎言。”
见自家弟弟微微沉下了脸色,安哥哥一边觉得委屈,一边又不敢再多说下去,刚刚升起来的那点气势霎时间荡然无存,只抱着怀里刚脱下的衣服低声道:“我不喜欢他。”也不想让你喜欢他。
到现在安明晦还是不懂自家兄长为何会讨厌陆庭深,只能解释道:“即便心有不喜,也莫要交恶,就当是我这做弟弟的一点小心愿,兄长也不愿应下?”
“你的愿望,我当然愿意答应。”安哥哥闷声说着,抖开手里的衣服为安明晦披上,免得他只穿着里衣着了凉,“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看重他?”
“初二,你有我在不就可以了吗?就像我也只要有你就足够了一样。为什么偏生要在意那七皇子?”
安明晦当然不可能告诉他陆庭深以后是要成为一代帝王的。
所以他只能垂下眼帘,避开兄长的视线,轻声说着谎:“大概是处境相仿,感同身受。”
此话一出,安哥哥顿时哑口无言,慌张得不知所措,再不敢多说什么,只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安哥哥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他,声音中带着懊悔,还有几分不安:“对不起,我只是担心初二有了别的友人,就不再需要我了,我不该凶你的……”
殊不知,正是安哥哥这样过分依恋的表现让安明晦茫然地眨了眨眼,脑子里升起了一个可怖的想法:他的兄长和陆庭深两个人,到底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当初读完剧情,他先入为主地觉得与自己毫无亲缘关系的七皇子就是这次的主角,但是仔细想来按照他拿到的那些剧情,如果要说安哥哥是主角似乎也找不出什么错处。
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任务而发愁过的安明晦一边伸手回抱自家兄长,一边为自己那大胆的猜测感到阵阵头疼。
辨认不出主角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归是多有不便的。
正当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出神的时候,就看到面前再次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悬浮框。
开发者寄语:实在想不到您竟然会有这样的困惑,我真诚地邀请您接受我赠送的附加小任务,完成后的奖励就是主角的真实身份,您觉得怎么样?
安明晦:……
作者有话要说:剧组的幕后撕逼
安哥哥:话不多说,这个主角的位置我要定了(微笑.jpg)
七殿下:跟我抢东西,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微笑.jpg)
安宝:真让人头秃.jpg
第86章阴与阳(6)
那天晚上在回到自己住的屋中后,安明晦才叹着气回答了开发者的那个提议。
“你既说了想不到,那便是说明我最初的判断应当是正确的,否则你怎么会等到现在才这样说?”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位不知真身何在的开发者陷入了沉默,良久没有给他回应。
其实这句话才是在诈对方的回复,安明晦本来对于猜测开发者的心思根本没有把握,毕竟对方的性格非常怪异,根本让人无从捉摸。
他想着这个脾气古怪的开发者好像也并不总是那样精明,也会有犯傻而不自知的时候,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你这反应,我大概是说对了?这次算不算是我略胜一筹了?”
又是一段死一般的沉默,那个熟悉的对话框久久没有跳出来。
“咳……”没想到这点小事会让对方耿耿于怀到自闭的地步,安明晦尴尬地咳嗽一声,话锋一转,“抱歉,不要这么介意,是我不对,不该笑话你。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我答应就是了,若我做成了,你就告诉我每一次的主角究竟是不是同一人,如何?”
开发者寄语:你知道上一个妄图算计我的家伙最后是什么下场吗?
“好了,不要生气了,好歹你我也认识了这么久,就原谅我一次可好?”安明晦好脾气地笑了笑,并没有被那句话里隐含的威胁意味吓到,“说来我也还没有好好感谢过你,那么多次离开时都帮我屏蔽了知觉。你我之间并没有针锋相对的必要,偶尔静下来好好说说话不也很好吗?”
开发者寄语:说得不错,可惜我并没有必要跟一个随手就能抹杀的低级存在交流。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纳闷:“最近这几个世界你时不时会出现,我以为是想跟我进行交流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对话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安明晦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不小心把开发者给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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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再次弱声弱气地道:“你别生气,我不再多说就是了。”
不过颇有些脾气的开发者从那以后并未再说哪怕一个字,似乎真是生气了。
而且这气性一起,就是将近十年。
十年的时光里,安明晦眼看着原本势盛的几位皇子一个接一个的因着种种原由而失了圣心,眼看着安家由原来的权倾朝野走到落魄失势,心下有几分感慨,却也并不惊讶。
安家站错了队伍,这种事情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遑论朝堂上还有那许多人打着落井下石的心思,只要抓到一点机会就要极力打压。
而陆庭深这些年在崭露头角的同时,也在逐渐地疏远与安家的联系,偶尔遇见也不会再像最初那样追上来笑着喊几句“安哥哥”,而是面色如常地点头问候,仿佛彼此只不过是一面之交罢了。
当今圣上龙体欠安,余下的几位皇子之间暗地里更是斗得越发激烈,在这种情势之下暂避锋芒并不是坏事,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不过要时常忍受来自对头的冷嘲热讽或者欺压罢了。
而对于现在的安家而言,最为棘手的死对头大概就是任户部尚书的张霖了。
此人有点小聪明,却又无成大事之深谋远虑,可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偏偏却又是个不懂得收敛的嚣张性子,在陆庭深得势之后犹犹豫豫地站了七皇子的队,如今见自己支持的皇子越发有了赢面,便也跟着越发嚣张起来。
再过半月,便是皇帝的六十大寿,届时群臣百官、后宫嫔妃和他国使者皆会送上贺礼,还要安排各地享有盛名的伶人前来献艺。
这样的场合,要想动些手脚、给人使个绊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当安明晦私下里被安家主找去,听着对方面色铁青地下了命令时也并未感到有多诧异。
这个命令是,在皇帝的寿宴上以女子扮相,代替因手腕受了伤而不能前来献艺的伶人抚琴奏乐。
原本的乐师乃是江南一带享有盛名的琴师,向来以琴艺超绝、貌若谪仙闻名,如今她不能来,原本的节目就势必要另找人来替代,但找上安家的公子来做这种活计,就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安家不愿意让他的兄长去做这种事,而让他这个影子去做,说来也是再正常不过,毕竟当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留下了他这张可能会招致祸患的脸。
安明晦打着手语询问:此事公子可曾知晓?
安家主沉默片刻,随后才答道:“此事不要让他知晓。”
果然如此,如果早先被兄长知道了这事,那兄长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他这样做,这一点安家主也看得清楚。
于是安明晦没再多问一字一句,只应下了这件差事,在被告知了寿宴上要弹奏的曲目之后便欠身准备退下。
“初二,”在他将将走到书房门口时,安家主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却又沉默半晌,才堪堪开口问道,“你可憎恨我们?”
此时他的指尖刚刚碰到门框,在上面停滞了片刻,随后又从门上移开,转而抚摸了一下自己面上所戴的面具边缘,稍作思量,这一次直接开了口回答:“予我性命,却夺我姓名,故而无仇无怨,亦无恩无德。但若问是否憎恨,却也是恨的。”
于他而言这只是又一次特殊的体验,虽不风光,但也并没有什么苦痛,然而对于原主而言却是被毁了一生,所以他还是代替原主说出了这一个恨字。
这之后他没有等安家主多说什么,便推门离开了。
***
寿辰当晚,安家主果然并未带安哥哥一同前去,只是与他知会了一声,说是自己有事要初二去做,便把人要走了。
安明晦是在安府中换了衣裳才与安家主一同出了门的,他未施粉黛,只在面上戴了一层多是女子佩戴的面纱,便顶着这一身轻纱罗裙走了出去。
这种事在古人眼里自然是莫大的折辱,但安明晦也不知自己是因为走过的世界多了还是因为本就生于现代,对于这种事情只是觉得有点尴尬和不自在,倒没觉得是什么涉及尊严底线的大事。
除却这身女子的衣裙外,其他事宜就更加不会令他感到为难,且不说抚琴这事他早已熟之又熟,即使面对的是帝王与众多高官,也还不值得他为之怯场。
说到底还是这轻飘飘的衣服最让他不适应。
他的曲目排在十分靠后的位置,抱着琴在大殿外等候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负责相应事宜的太监匆匆走来告知他准备入殿。
这属实让安明晦松了口气,即使身材瘦削并不会因裙装而显得壮硕怪异,但他的身量摆在这,穿的又是寻常衣裙而不是唱戏的衣服,在这众多衣着各异的伶人之中也引来了不少注目礼。
早些结束这个差事,早点换下这身衣裳,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待前一个节目结束,舞女们纷纷离场时,安明晦也就抱着琴缓步走入大殿之内,顶着两侧坐席上群臣投来的目光一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殿前,对着正座之上的皇帝行了一礼,随后便跪坐下来摆正琴身,抬起手腕作势将要弹出第一个音符。
在指尖落在琴弦上之前,他突然感觉到一束格外强烈的视线,抬头望去就恰好与坐在帝王身侧的陆庭深对上了视线,见对方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便隔着面纱回了一个朦胧的微笑。
即使鼻梁及以下的面容都被遮盖,但从眉眼间还是看得出笑意的。得了他这一个笑容,陆庭深的脸色反而变得更加难看,阴沉得像是随时能滴出水来,手指也骤然死死地捏住了手中的酒杯。
这一次视线相对后,安明晦就没有再耽搁,指尖拂过琴弦,带起阵阵行云流水的乐声,正式开始了献艺。
古代的世界也经历过不止一个了,安明晦的琴艺也早已磨练出来了,然而正当在场宾客尽都沉浸其中时,一道杯子碎裂的尖锐声响骤然打破了这精妙的琴音。
在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位于高座的陆庭深沉着脸拂袖起身,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面前桌案之上,沉声怒斥:“简直胡闹!父皇寿宴之上竟出了如此闹剧,礼部与吏部之人何在?!”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 主角又要抢我剧本_分节阅读_134
作者有话要说:剧组的年终总结
今日被安宝堵得无言以对的开发者:……………………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被压迫人员:诶你脸好像有点红、??等、等会儿、住手为什么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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