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逢春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奴才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福金安。”
御膳房大总管姓徐,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子。夏季衣衫单薄,他跪下时,莫心然似乎看见他腰间肥肉都似乎颤了颤。
莫心然心下抖了抖。一边看戏,一边心下跑题暗想:啧啧,这人得有多少肉啊!
她这厢思维跑火车,那边厢的皇帝已道:“起吧,何事求见?”
那徐总管躬身回话:“启禀陛下,奴才有罪,奴才一时疏忽。让人串通手下人在皇子们的点心下了药。奴才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降罪。”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幸而奴才已彻查御膳房,查出下药一个分事总管和协同的二名小太监。他们俱已招供画押。”
说到此处,徐总管将画押呈上。御阶下的小太监上前接过,转手交给王安。
王安见皇帝丝毫没有察看的意思,就先自己收起来了。
徐总管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而指示他们和提供药物的,正是长春宫掌宫大宫女画眉。”
话音一落,殿上方才还断断续续响起的,郑贵妃那哀戚的低泣声就戛然而止。
郑贵妃垂下头,目光惊慌失措。但她突然就想起皇帝对她十数年如一日的爱宠。又想到她母子二人现今的境地。接着又联想到皇后。
郑贵妃猛地抬起头,目光哀婉,张口欲言。却不想却一头扎进皇帝冷漠的双眸中。她顿时哑了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帝冷冷地看着狼狈的昔日宠妃,声音没有丝毫爱怜:“传旨,废郑氏贵妃位,贬之为嫔。即日起迁居永福宫侧殿。”
哼,真是一个废物,谋算不成还把母子俩都搭进去了。白费他十几年的精心培养。
想到此处,皇帝脸色颇有不虞。
郑贵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皇帝,她惊呼一声,刹时间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接着就“啪”地一声倒在御阶底下了。
☆、第25章 皇后之恨十一
皇帝说罢,便径直起身,拂袖离去。
众人恭送皇帝陛下后。莫心然扫了眼昏迷的郑贵妃,和一边还神思恍惚、对后事无知无觉的二皇子。只得先吩咐宫人将他们送返住地。接着,就让众人散了。
午后阳光渐足,气温比早晨升高不少。好在,这避暑行宫碧波荡漾、绿树成荫。倒是要比皇宫大内要凉爽舒畅不少。
在返回栖凤殿的路上。
皇后与太子缓步走在前头,身边的宫人在后方稍远随行,离母子二人足有十几步距离。
杨永宁放慢脚步,轻轻地搀扶着母亲。他摩挲了下母亲掩盖在宽大袍袖之下,仿佛能一折即断的瘦弱手臂。又侧头看了眼母亲盛妆之下难掩苍白的脸。
或许,在宫中其他人眼中,会觉得纤柔楚楚、弱柳扶风皇后,简直已将病弱美态四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身为儿子杨永宁,此刻却只能想到,自己身体羸弱的母亲却还在为这个无能儿子操心劳神,不得安宁。他眼眶有些发热,声音也沙哑不少。
“母后,都怪儿子无能。还要连累母亲劳神。”
莫心然侧头看见儿子眼眶微红,不禁失笑:“真是傻孩子,不是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嘛。母后能有你这孩子操心,也是很好的。”
杨永宁忍住了鼻间泛上的酸楚,想到自己都快要及冠之年了。还在母亲跟前坐作小儿之态,不禁有些赧然。复又低声仔细询问母亲今日可有劳累之感。
莫心然觉得此时心境很是平和安宁。果然,人还是需要不定时补充些正能量。
她拍了拍儿子的手,笑道:“母后身子好多了,并不疲累。”又侧头看了儿子一眼:“倒是宁儿,如今你经已大婚了。可是要早日让母后当上祖母啊。”
杨永宁笑了下:“必不会让母后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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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不但对于延续后嗣相当看重,而且还觉的很正常自然。一点也不会扭捏这话题。更别说杨永宁还是太子,子嗣对他的意义比寻常男子更要重大得多。
莫心然接着又嘱咐儿子需注意郑贵妃母子可能会有的垂死反扑。太子一一点头应是。
母子二人一番交谈,脚下不停。现在已经回到皇后起居的寝殿了。
杨永宁待到母亲安然歇下后,方才率人离开栖凤殿。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一转眼,已到了行宫里的树木已微黄落叶、候鸟亦开始南飞准备过冬之时。天气早晚渐凉,午后阳光不再灼热逼人。此刻已是初秋微凉之时。
既然炎炎夏季已经告一段落,那么就没必要继续再留在这避暑行宫了。
皇帝一声令下。提前收拾停当的行宫内外诸人,便随着御驾一起返回京中皇城。
皇宫,永福宫,东侧殿。
昔日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冬梅,如今的郑贵人。早已过上了呼奴唤婢的舒适日子。
郑贵人摸了摸隆起的腹部,得意地扬起嘴角。
她虽不得宠,皇帝也只临幸一次便将自己抛于脑后,连行宫避暑之行都没有她的份。但好在自己却有一个非常争气的肚子。只承宠一次,就怀上了龙种。而且这肚皮尖尖的,看来有很大的可能会是个皇子。
只要她一朝分娩时,顺利诞下龙子。那么到时,进位为嫔、成为一宫主位就是必然的事了。
郑贵人意得志满。她眼珠子一转,站起来娇声吩咐:“咱们去探望一下西侧殿的郑嫔娘娘吧。”
说罢,她就扶着贴身宫女的手,摇曳生姿地往门外走了出去。
这位西侧殿郑嫔,正是郑贵人昔日的幕后主子郑贵妃。
本来几月前遭遇贬位的郑嫔,皇帝的旨意是迁居永福宫侧殿的。但奉旨办差的宫人也拿不准皇帝的意思,是应该将郑嫔即日遣返呢?还是应该将郑嫔安置在行宫,到时随大队伍一起回宫。这郑嫔到底是皇子生母哇,二皇子虽生不出儿子,但不是还可以过继嘛。将来安分守己,封王也不是什么难事。
掌事宫人正两厢犯难时,不想郑嫔却当夜就发起高烧,并一直缠绵病榻。掌事宫人当即就汇报上去。
于是,莫心然就颁下了懿旨。让郑嫔在行宫养病,到时候再跟随御驾一起回宫。
郑嫔这一病断断续续的,直到御驾启行前不久,才勉强算是康复。不过,这一次打击对她们母子太过巨大。二皇子至今仍闭门不出。至于郑嫔,更是失去所有神采,像是一朝就老了十岁似的。昔日那一张明艳张扬、光彩逼人的面庞上,竟然已经有了细微的皱纹。
郑嫔端坐在偏殿里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寥寥几个宫女太监在忙碌地进出收拾。树倒猢狲散,她今日一朝落魄,肯跟随着自己的只剩下这几个心腹宫人。
郑嫔冷冷一笑。
如今,这皇宫中的奴才都敢这般轻忽与她了。本来,皇帝下旨郑嫔迁居永福宫偏殿,但皇帝并未指明是那个偏殿。而这永福宫共有左右两个偏殿,住着她与郑贵人两个主子。
而皇宫的建筑规格以及现下时人所认知,都是以要东边为尊的。本来按理,郑嫔地位高于郑贵人,掌事宫人该让郑贵人迁至西侧殿后,再让自己搬进东侧殿的。
可是这人精子般的掌事宫人,也不太愿意为了基本没有翻身可能的郑嫔,去开罪另一个怀孕的宫嫔。毕竟对方还有无限可能。
正当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启禀娘娘,郑贵人要求见娘娘。”翠莺快步走进门禀报,当然了,郑贵人并没有这般客气,她原话是说“来与郑姐姐叙话”的。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你这奴才也太不像话了。对主子也敢随意阻拦。”娇呼声十分响亮清晰,似乎已到近旁。
随着话音落地,郑贵人经已跨步进门。
原来这郑贵人竟没有等宫女通传,就径直往里头闯了进去。而西侧殿的宫人也不敢推搡她,唯恐郑贵人肚子有何闪失,自己遭殃不说,还连累早已势微的主子。
郑嫔猛地一下死死攥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起。她知道如今自己是落魄了,但没想到一个小小贵人,这个昔日在她面前摆尾乞怜的贱奴,也胆敢上门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郑嫔抬眼望去,仅剩下的不离不弃的几个心腹挡在郑贵人面前,动作间颇有几分又些束手束脚。
以前的这几个大宫女,什么时候受过这些闲气。都说宰相门人七品官,郑嫔高高在上时,这些小贵人还需讨好着她们呢。
自己这个主子无用,还要连累底下人受气。
郑嫔胸口陡然燃起一把熊熊的怒火。她就是再不济,也不是这等贱婢能随意上门欺辱的。你既然来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郑嫔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意,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接着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冲上前,随手拨开几个宫女后。在郑贵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重重一脚踹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将其踹翻在地。
郑贵人身边的随侍宫女搀扶不及,立马乱作一团,慌乱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郑嫔冷冷凝视地上的人一眼后,扬首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贱婢!本宫看你往后有什么可炫耀的。
剧烈疼痛从肚子传来,郑贵人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疼得蜷缩成一团。浅蓝色的宫裙下摆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这又是抬回宫,又是请太医地折腾了一轮。郑贵人腹中的男婴到底没有保住。
☆、第26章 皇后之恨十二
消息当天就传到莫心然的耳朵里。
莫心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郑贵人才好。这子嗣就是后宫女子的命根子,一生的依靠了。你一个无帝宠、无家世、无根基的三无女子混在后宫里头生存。仅仅凭着是被皇帝唯一的一次临幸后,就怀上了皇子。这是何等的鸿运当头啊!
这时候,你不凭借着表面是皇后昔日心腹的这个余荫,小心翼翼地护住肚子,好生下皇子终生有靠不说。还要大张旗鼓的上门,以成功爬床并上位的昔日奴婢身份,去刺激挖苦一朝落魄的旧主。这不是找抽吗?所以这郑贵人完全自讨苦吃你,怨不得旁人。
“传懿旨,郑嫔贬去嫔位,降为贵人,仍居于永福宫侧殿。”莫心然不在意地摆摆手。
虽然是郑贵人自找的。但郑嫔到底是蓄意谋害皇嗣,无论如何都得小惩大戒一番。以后,就让这两人在永福宫自个儿折腾去吧,她可是懒得去理会了。
日子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过去了。
一眨眼,中秋节八月十五都已过去几天时间。
这日傍晚,莫心然优哉游哉地用罢晚膳后,正准备到小花园溜两圈,消消食。
“娘娘,娘娘,大喜啊!”一贯成熟稳重的夏竹这回是一路小跑,神情激动,脸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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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喜?慢慢说。”莫心然笑吟吟看着她,对于身边这几个一直忠心耿耿、坚定不移的贴身心腹,她向来是很宽容的。不过,对于莫心然本人来说,她暂时是想不出除了皇帝歇菜、太子登基以外的大喜事了。
夏竹利落给主子请安后,才喜气洋洋的说:“回禀娘娘,刚刚东宫太子妃处打发人报喜。说是太子妃午睡起来略感不适,就召了太医前去请脉后,太医说,太子妃已怀孕将近二月了。”
莫心然闻言也颇为欢欣。嗯,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了。她正要说话时,一转眼,就看见殿门口处喜笑颜开的杨永宁。看来他在殿外面就听得消息了,一时兴奋得不等传禀就直奔母亲处了。
莫心然微笑招招手,示意儿子到身边来。就转头对夏竹道:“传本宫口喻,宫中各处皆赏一个月月例。坤宁宫、东宫加赏三月。”
众人纷纷谢皇后赏赐,又俯身恭喜太子殿下。
“赏,大家都有赏!”杨永宁坐在母亲身边,他头一回有妃妾怀孕,大为开怀。遂大赏贺喜诸人。
莫心然笑看太子和众人来往一番。然后再嘱咐了几句多多留心太子妃身子后,就打发他回去陪老婆去了。
杨永宁也不与母亲矫情,他问候了莫心然几句后就火烧火燎的回东宫去了。
莫心然摇头失笑。不过,就是古代男子再是妻妾儿女成群。想必他们初为人父时还是是会很激动的。因而,他们一般对头生子感情都要略重一些。
当然了。皇帝这个奇葩要例外。
这时,被莫心然念叨的皇帝正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他刚刚收到太子妃怀孕的消息。
皇帝手上提着的御笔停顿了一下,一滴红墨滴落在案上的奏折之上,殷红似血。
皇帝垂下眼皮,将御笔放在笔架上,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字:“赏。”
太监领命下去了。
御书房静悄悄的,气氛莫名诡异。御前大总管王安低眉垂目、小心翼翼上前给皇帝换上新茶盏后,就夹着尾巴缩到一边站着了。
王安作为皇帝的头一号心腹,他知道的实在是有点多。这本来也没什么,反正他这辈子都是忠心于皇帝的。皇帝若能长寿,他老了干不动的,就出宫荣养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皇帝天不假年,那王安就直接随皇帝而去好了,以后继续侍候着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皇帝自从在那片西府海棠林子回来后。王安就敏感地感觉皇到帝对皇后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王安突然想起一种可能,他顿时就猛地激灵了一下,妈呀,如果是那样,这局面就不知该如何收拾才好了。
皇帝随手拿起茶盏抿了口。刚刚听到太监禀报太子妃怀孕消息后,他脑海第一时间就掠过那一抹浅紫色的丽影。不知她笑靥是否会更加灿烂。
出了一会子神后,皇帝陡然惊醒。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些什么,不由得又惊又怒。皇帝脸色霎时就阴沉如水。从什么时候起,区区一个女子竟会影响自己的心神!还要是一个早晚要废的棋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帝“啪”地一声,猛地将手中茶盏掼在案前,目光沉沉。既然是废棋,早废晚废也不会有太大差别的。他随即招招手,示意王安近前来。
王安马上颠颠跑上前。皇帝侧身附在王安耳边吩咐了几句话。王安一一仔细听明白后,马上就领命下去了,不敢怠慢分毫。
出了御书房的不远处,王安才敢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一惊一乍的日子实在是难熬啊。他又想起了刚刚那个要命的口喻,背上又是湿了一层。
王安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主子怎么想的他这做奴才的可管不了,他还是好好的执行命令吧。
莫心然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桌上,那一个被打开的纸包上头,有小小的一撮白色粉末。
这就是皇帝给自己的好东西?真没想到自己这待遇比前身还要差啊。前身可没被招呼过这玩意儿。难道是自己比前身要活蹦乱跳的原因?
莫心然啧啧两声后,就吩咐秋菊将纸包收拾起来。
看来,事情要进入收尾阶段了。
可是,十五刚过,她还得找个借口才能与皇帝见面啊。
莫心然这边还在捣鼓着合适的好借口。那边厢就有宫女回禀,说是二皇子饮酒过量突然阙倒了,太医刚刚已过去诊过脉。
啧,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看来自己真是一个幸运的人。
莫心然看了看更漏,未时过半,想来皇帝就是午睡也早该醒来了。她当即站起身:“本宫好歹是二皇子嫡母,这事本宫要与万岁好好商量一番。”
凤驾启行,浩浩荡荡地往皇帝此时所在的御书房而去。
莫心然下了凤辇,抬级而上。
御书房早有守门小太监远远望见凤驾后,就转身向皇帝陛下禀告了去了。
皇帝一怔,心绪有些莫名。半响,他才放下朱笔,缓缓起身走出御书房。
因此,莫心然不过刚踏上顶阶,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皇帝。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莫心然领着众人屈身盈盈下拜施礼。
保持俯身姿势等了好半响,莫心然却没听见皇帝叫起的声音。心下疑惑,这皇帝不会是突然不想演戏了吧。
莫心然微蹙眉心抬头,撞上了皇帝复杂难言地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什么毛病,莫心然心下不悦。
两人目光相接,皇帝回过神,才开口道:“梓童免礼,快进来吧。”说完,就上前挽着莫心然玉臂进了御书房。
这皇帝今日态度于往日大相径庭,很是奇异啊。不过,这些都已无关要紧了。莫心然想了想,就撇开一边去了。
☆、第27章 皇后之恨十三
两人落座,莫心然喝了口茶。随即抬眼看着对面的皇帝笑了笑。
“陛下,臣妾此行前来,是想跟陛下商量一下老二这孩子的事的。”莫心然面带愁绪的缓声开口。
这二皇子的抗打击能力实在太差了。她本以为他能参与到这么狠毒的谋划中,心性应该坚强些才是。枉自己还再三嘱咐太子要防备二皇子的临死反扑。没想到二皇子一下子就被打沉下去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皇帝移开目光,伸手拿起茶盏:“梓童有什么想法?”
二皇子的事皇帝知道得比皇后还要早些,不过他并没在意。一个废棋,现在看来还是个没能力的废人。他要喝多少就随他去吧,皇帝并不在意。
“臣妾想着,老二就算如此了,但到底是龙子凤孙。如今年龄也算到了,还是要娶妻的。至于子嗣方面,到时过继一个到膝下就是了。总不能一直不娶媳妇。”莫心然说的是实话,就算今天她不说,事情迟早会这么办的。历来皇子就算有什么毛病,也不会不娶老婆的。最多是妻子出身差些而已。
“嗯,朕留意下吧。”皇帝漫不经心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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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皇上劳神了。”莫心然也不是真心在意二皇子娶妻的事情。说说就过去了,反正就是一借口而已。
莫心然说罢,就径直站起身,看向皇帝:“既然这样,臣妾就回去了,以免打搅到皇上处理朝事。”
皇帝抬起眼,也没有挽留。他站起来走到莫心然身边,“朕送梓童出去吧。”莫心然温婉微笑,抬手挽住皇帝右臂。一双玉手动作之间,借着帕子拂起的扬起,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弹到了皇帝面门近前。
粉末很少很轻,普通常人绝对难以察觉。因此皇帝一无所知,在呼吸之间已将部分粉末吸入体内。
脸上表情没有半丝变化,莫心然依旧笑意盈盈地与皇帝携手步出御书房大门后,被贴身宫人搀扶走下玉阶,上了凤辇,接着就扬长而去。
皇帝站在御书房门前,静静看了凤驾起行,脸色思绪难辨。好一会,皇帝突然说:“王安,事情办妥了吗?”
王安躬身:“回禀陛下,已经交到那人手里了。还未有消息传来。”那人,说的是皇帝特意安插的、坤宁宫大宫女春兰。因此时身边人数甚多,王安便没有明说。
皇帝点点头,转身进门同时道:“让她加紧速度。”
“是,奴才遵旨。”王安赶紧应声。
皇帝进门以后很久,那渐行渐远的凤辇上。莫心然面无表情回头看了眼庄严肃穆的御书房。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隔日清晨,莫心然梳洗更衣完毕后。自己在梳妆镜前画了一个比平日浓些的妆容,细细打量一番。唔,苍白憔悴,画得不错。莫心然满意地站起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莫心然不过刚刚坐下,扫了眼桌上粥品后。就听见殿外廊下传来急促奔跑的脚步声。紧接着,春兰就一脸惊慌地撞进门来。她衣衫微乱,呼吸急促,连向主子行礼都已完全忘记。
“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早朝时突然昏迷从御阶上摔下来了。”
终于来了,摔得好啊。莫心然抬眼似笑非笑睨瞟了眼春兰,漫不经心地说:“摔就摔吧,本宫都不急,你那么焦急干什么?”
莫心然一边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拿起调羹,慢慢喝了口侍膳宫女刚刚麻利地给她盛好那碗绵稠香滑的粥点。
春兰霎时愕然,她有几分不明所以,眼前的皇后态度眼神都十分不对劲。春兰一时莫名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莫心然咽下口里的食物:“滚下去吧,别杵在本宫面前。”
“奴婢告退。”春兰呐呐地应了声,神思恍惚地退出殿门去了。
莫心然眼睛都没抬一下,“去把春兰看管起来,事情没结束前,不许她离房半步。”
“是”秋菊与夏竹马上安排人办此事去了。
该怎么处置这春兰呢?莫心然想了想。嗯,还是交给太子处理吧。这春兰亲手给皇后下毒,想来也没有比太子更合适处理她的人了。
尽管莫心然进食速度很慢,但整个早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实在是这身体的食量真的太小了。
莫心然用热帕子拭了拭唇角和双手,随手扔下帕子起身道:“摆驾乾清宫。”
到皇帝寝宫转转是必要的,毕竟事情还未完全了结。
乾清宫,是大夏朝历代帝皇寝宫。面阔9间,进深5间,东西各有暖阁,高度足足有20米。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建筑恢宏,气势雄伟。建筑规模乃是大夏皇宫之首。
此时,这座巍峨宫殿前面,黑压压一大片挤满了人。
皇帝突然在朝会上倒下了。因此,乾清宫大门外早就聚集了大批朝臣。
“皇后娘娘驾到!”尖锐的声音暂时打破了沉凝的气氛。众人纷纷下跪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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