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小明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丝路鹤翎
没有任何人知道事故,意外,死亡会什么时候降临,活人能做到的,只是在意外降临后,制定新的机制,降低下一次意外的风险,却不能改变上一个已死之人的命运。
“可以说,他现在的焦虑源只有你一个,只要他在你身边,你能好好的,就能控制住这次病发。但以后,往长远讲,你只能祈求,在你还是他的焦虑源时,他死在你前面。”许医生客观地分析着。
这话虽然不好听,秦拓想了想,竟也没有担心,反而开玩笑道:“那我任重而道远。”
许医生欣赏地看了他一眼:“你有这种精神,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解释:在国内,心理咨询和精神科医生是两个职业,前者考一个咨询证,就有从事这个工作甚至开工作室的可能。但后者必须是医科大学病理临床毕业,因为他需要处方权。前者以聊天,催眠等等看着很神但也有一定依据的方式来解决心结问题,后者可能会面临脑部及其它器官的病变。
在此文设定中,许医生和苏医生是拥有临床毕业处方权,但附带心理咨询证的这种医生。因为现在的研究发生,单纯的药物控制和单纯的聊天治疗都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所以器质和心理双管齐下的效果会更好。
然而这只是理论和理想,现实中比较少见。如果找咨询室,就是聊天,如果去精神科,大部分医生就是开药。虽然有些精神病医院已经引入咨询室,但不少医院,两方并没有搞到一起,尤其临床毕业不太看得起“神棍”,导致有些时候需要病人看完开药的大夫再自己去挂咨询型的大夫。
这让本文中的许医生和苏医生,属于理想型的心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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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一边是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未来,一边是他惦念着求而未得的现实,对于曲思朗来讲,并不踏实。
他睡眠状态本就不好,但只要他睡不着,秦拓就会醒来。不知道是他睡得轻,还是因为对他的状态有感应,曲思朗有时候觉得打扰到他实在抱歉,秦拓却从来不会因为他这件事感觉到抱怨或者不耐烦,他总是很温柔地问:“睡不着?聊会儿天?”
说好了要互相了解,这是最好的时间。只是最初开头的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语,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开这个头。
半晌秦拓突然就笑了:“我和你说个故事,我有个学姐,后来她去了帝都的一个话剧团,毕业几年后,她妈就总催她结婚,她当时就加入了一个相亲角。后来就在群里和我们说,那相亲角,就和我们英语角一样,见面就是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什么学历,什么专业,然后随便找个话题聊一聊,下次见到新的介绍者,就再来一轮。”
曲思朗也笑了,他笑够了,轻咳一声,故作一本正经地道:“my namequ silang,years old, and 175 centimeter high.how about you”
简直是小学生水准,但秦拓咦了一声:“你才175吗?”
曲思朗嗯了一声,然后得意地道:“怎么,觉得我其实还挺高的。”
秦拓爱怜地伸手摸摸他的头,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床头柜宽:“反正没我高。”
他当然没有秦拓高,这个认知他还是知道的。拂开他的手,曲思朗接着刚才的话题:“我的专业你也知道了,比较文学嘛,其实理论上我要去实习,真的是在编剧组会比较好,但去了跟组的机会就少了。”他说完转头看向秦拓,“你呢?”
“我就是c市本地人,小学就是区立小学,然后区立中学。虽然我的一些社会活动加了点分,进高中是我们区最好的,不过我成绩一般,后来就艺考,c大表演系。大二的时候,正好汇欣重组,我们老师推荐我进去演了个小角色,认识方哥,就一直是他带我,毕业就签了汇欣。”他的生活平淡而普通。
汇欣是c市本地的公司,作为产业转型,还是很受省里的重视和推广,何况陈川家有汇欣的股份,这个公司的来历,曲思朗还略了解点,说不定还比秦拓知道的还多点。
曲思朗好奇地问:“你参加艺考表演系是因为这个系分数低吗?”他还确实见过一些高考的人,在高二那一年开始,觉得分数不行,补不起来,索性走个艺术专业。
秦拓摇头:“我一直喜欢演戏,小时候学过京剧,也一直参加话剧小品类的兴趣小组。后来高中就决定走这个方向,时间都用在这个上面。文化课一但落下,就没什么兴趣了,还不如把时间用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志向远大,有目标。曲思朗点头,就听秦拓问他:“你们比较文学,到底学什么?”
“什么都学,文学基础,语言学,写作理论什么的。我毕业论文写的是《比较〈圣安东尼的诱惑〉与〈圣诞颂歌》》”曲思朗回忆着。
“我毕业论文写的是《论〈党同伐异〉的表现手法》。”秦拓接口道。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下,互相摇摇头:“不太懂你们的东西。”
两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曲思朗这才给他解释当时他们的论文主题思想,秦拓给他介绍了一下作为默片的划时代作品有什么特点。他们过去都围绕着如何能够和平相处,如何避开李数带来的危险,此时才开始慢慢介入对方的生活。
比如曲思朗发现,秦拓其实比他还挑食,不喜欢收拾东西,丢三落四,曲思朗不可思议地说:“我觉得我已经很不会收拾东西了,我以为,”他不好再说下去,他一直以为家庭条件普通一点的,不是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
秦拓打趣他:“曲二少你这是体验民间疾苦来了?”他笑了一会才道,“就我上学到现在来讲,同学里男生擅长收拾东西的比较少,大概现在城市里的条件都不算太差吧,家里的女性长辈什么都给做好端到手边来。”他说完,也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我上的是本地的大学,基本周末就回家了。”
所以什么都不用做,大概洗洗自己的小件衣服还可以,其它的都卷回家,周末家里大扫除的时候一起洗。曲思朗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词:“那不就是,妈宝?”
秦拓叹气:“行为上吧,思想上我还是很独立的。”他回顾了一下独居的生活,忍不住吐槽,“做家务真的很烦。”
曲思朗撇撇嘴:“你妈做家务不烦?”
“所以我后来收入比较稳定了,就给她请了钟点工,让她解放一下,她居然还嫌我浪费钱!”秦拓慢慢地盒饭里的紫甘蓝挑出来,曲思朗不由皱起了眉,见他这个表情,秦拓讪讪地道:“你不觉得它和古装电视剧里的毒[药]长的很像吗?”
在这一点上,就和小孩子一样。曲思朗心想,算了,自己以后多监督他,要让他多吃蔬菜,补充维生素。
倒是曲思朗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爱好,秦拓曾经以为他会喜欢一掷千金,收集豪车之类的,不过知道他妈妈去世于车祸,想必他也没有这个爱好了。
曲思朗坦言道:“有喜欢的,但我没有这个爱好。”男孩子不少都喜欢车,但他叹息道,“我们那种学校,中学就有人偷着没本还把家里的新车开出来炫一下,对危险一点也不在乎。等成年了有本的,就去飙车。我中学六年的校友里,我知道的都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那你们上学都聊点什么?”秦拓觉得这种事超过他的理解范围,似乎这种炫富对他们那种富人集中地,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曲思朗反问:“你们上学聊什么?”
“什么都有,漫画动画电视剧,新出的限量版的运动鞋。”秦拓回忆着,中学时代似乎也挺遥远了
“哦,这个我们也有聊。动画什么的,大家都追番,还有游戏。”曲思朗是个游戏少年,这种事还是比较清楚,“但他们对衣服什么的,好像都追求的很小众。”越小众的品牌,似乎越高品味似的。因为得过什么稀奇古怪的奖,说出来让别人听不懂,对他们中学的同学似乎更重要一些。
对于他们,什么地理地貌,国外的状况,都不是书本上的东西,而是亲身经历过。就像曲思朗自己在读书时都差点被暴恐份子撞飞出事,而他们还只是在网上谈一谈国外怎么那么乱。
“小概率啦,也不是天天遇到。”听他这么形容,曲思朗道,“因为我还是乖乖上课的那种,也不常去交际。大学所在的郡离中心区也远,很安静。”
秦拓点点头,好奇地问:“那你们要比一比大家谁更酷炫,都比什么?”学校里总会有些无形的争斗,小孩子的世界就是另一个小型社会。
曲思朗耸耸肩:“实际上我从不参与这种事。”他哥对他管得非常严,认为这种事没什么意义,“当然学校里也有爱好比较独特,会去做点别的,就是类似,”他似乎想到非常厌恶的东西,皱眉说,“法律边缘的事情。”
秦拓立刻明白,校园欺凌,这在普通学校也会有,但只是小圈子抱团而已。但曲思朗他们的圈子就会复杂一点,因为钱与势可以让他们玩的更奇怪。
曲思朗道:“我们学校也泾渭分明,因为学校有为了名声专门博升学率的班级,也有纯粹只是来混个文凭的,但我和陈川乐臻介于中间。大家各玩各的,我们可能就是玩玩乐团,开个趴,了不起搞点极限运动之类的。升学班就会请很多好老师,对外宣扬怎么好的教学质量。另一派,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当然他们也会以打赌能不能把我们这两边的人拉过去为乐。”
他说着,比了个抽烟的手势,但秦拓就明白,他们少小年纪,已经开始接触毒品。虽然也许只是植物提取品,或者k粉,甚至别的一些。一但沾染上,向更深一层堕下,并不是难事。
“我们这边就不一样了,大概大家只会比一比难搞的限量版,谁家投资又赢利,或者老爸送了自己哪里的房产吧。”说起他们那个学校,曲思朗也甚觉奇葩。
“其实你可以去个更普通的学校。”秦拓道,不少富家子弟,如果成绩可以,也会进当地的优等公立学校。
曲思朗摇头笑:“我哥就是那个学校出身,我妈原来是那个学校的老师,原来是我哥的班主任。因为我哥的事情,和我爸见面次数多了,两个人才结婚有了我。”大概是有些情结,曲思朗还是选择了那里。
秦拓想到他过去的经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其实我哥不让我说这些,他说没什么可说的,赚钱是他个人爱好,你知道他那个工作狂。”倒是曲思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说要照顾别人的心情,像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同学这样,而且,”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不知道别人心里听到这些,会有什么想法,总有人不太喜欢我们这种人。”
秦拓点头表示明白,有些人就是为了炫耀求注意,但有的人会觉得只要真诚相待,有共同语言,家境不是什么问题,而也有人会觉得,别人做什么都很扎眼。
他们聊的都是些最日常的生活,甚至有一次,秦拓觉得他大概最近比较稳定,问起他还记不记得他妈妈长什么样子。
曲思朗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说实话,我现在想到妈妈这个形象,脑子里全是我哥的模样。”
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曲思朗感叹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妈为了我,那么年轻漂亮就没了,但我却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
秦拓道:“我小时候父母都忙,是我祖母父把我带大的,我祖父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祖母在我上大一的时候没的。现在想想,也觉得他们的长相有点模糊。”
他说着转过头道:“但我记得他们在我小的时候,带着我去看灯会,看完灯会我不想走路,我祖父用自行车推着我回家,这些特别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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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思朗嗯了一声:“我也记得我妈妈以前带我去学提琴的事。”小提琴也算是个童子功,曲思朗过了五岁就开蒙,一直学到高中毕业。幼儿启蒙的时候,每周一次课都是他妈送他去,“夏天每次去上课的路上,我妈都会给我买一个甜筒。那会儿我哥还笑话我,吃多了小心变成小胖墩。”
比起他的母亲,曲思朗确实对哥哥的记忆要更多,曲思笙曾经说,他带儿子都没有带他弟这么费心。相应的,曲思朗人生中,家长这个词,只有一个人——哥哥。
“虽然他们都叫我小霸王,我只是在家比较横行,我哥太惯着我了,我就习惯了。实际上我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霸王,他在很多事上都说一不二。”曲思朗说起他哥来,话就多了,“他对我真的特别好,我在家几乎是想要什么,马上就有。当然,要月亮是不行了。但我哥说,我要是想要月亮,他可以预订一个未来的私人宇宙航天飞机的位置,以后如果真的有这个项目,就让我去月亮上面玩一圈。”
像曲思朗这样娇生惯养,居然还没被养成天天喝酒磕药飙车型的小公子,曲思笙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但是曲思朗在感情上实在没有自信,他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昧的付出,从来不敢要求回报。
“我有点怕,我怕对一个人太好了,太想靠近他,就会出问题。”曲思朗小声说,“所以《聆听》拍完的时候,我就想,算了吧,到这里也挺好了。”
“那你和你的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不怕吗?”秦拓好奇地问。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谈过他前男友。曲思朗说有些事情不记得了,但秦拓觉得他还是有些记忆,但这个记忆恐怕不是很愉快。
曲思朗想了想,终于道:“当时是他追的我,最初的时候也觉得他人不错,但时间长了,我就感觉到我们性格不合。他要的生活总是朝九晚五,一日三餐,而且他觉得把这些都提供给我后,我就应该满足了。他甚至不用我做什么,只要我在他身边就行,要我把生活里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还说我太小了,什么都帮我做决定。所有的事情,最细节的内容,他都能想到,但我们就是没有共同语言。我有时候很困惑,他就会觉得,我为什么要想那么多,然后用他那套精密哲学告诉我,与其想这些,不如做些实际的事情。”
秦拓听着微微皱起眉,他可不觉得这叫对曲思朗好。而且让他不要想太多,大概和灭了火焰山一样难,他完全能理解曲思朗在面对他前男友的要求时的无所适从。但这个男人对曲思朗非常照顾,也非常温柔,曲思朗又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清楚。
“我快毕业的时候,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他讲清楚,叫他不要来找我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他相处。”曲思朗叹口,“我和他相处两年多,真是没空担心他出事的问题,不过那时候在学校也很安全。我每天担心的是,见了他该说些什么。但他对我真的没什么可挑的,有时候觉得和他分手,就很愧疚。”
他说着,突然就道:“所以我有时候想,你现在是不是就是当初的我?我特别不想让你陷入这种感觉。当初我就觉得太轻率了,他对我付出太多,我就答应了,结果双方都很难过。”
因为愧疚才和一个人在一起,那种感觉非常糟糕,让曲思朗每天早晨一起床,就会处在一种煎熬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对当时的男友,每一个笑容和聊天是出于真心,还是伪装的自己,时间长了,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活在别人期待中的木偶。
他们并没有开灯,曲思朗也不知道秦拓的表情,没想到秦拓却在这时把床头灯打开,翻身看着他,他们隔着一张床头柜,尽管灯光不算太亮,却足够让他看清楚秦拓的面容。
秦拓认真地说:“我唯一的愧疚,是当初在你哥那里,对你说的话太直白,因为那时候我怕你陷入太深,总觉得说的恨点,你就放弃了。我当时不知道你有这个心理问题,否则我会说的委婉一点。”
说的委婉一点的意思,不就是并没有后悔要让他放弃?“再委婉也是要和我讲清楚?”曲思朗觉得他这个想法也是超乎想象。
秦拓点头:“那当然,因为当时就是准备让你回家,让我们之间不要纠缠下去。”
那你的愧疚只是愧疚在用词不当上,甚至都不是愧疚在让我回家?“你是觉得说的好听点,我可能就不会发病了?”曲思朗不能明白他的想法。
“起码不会让你觉得,我是因为碍于你哥的压力,或者你哪里不好,更甚者让你觉得我们之间分开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秦拓答得理所当然。
秦拓果然在想问题的时候,经常绕一个很奇怪的圈子。曲思朗想着就有点睡意,但看秦拓也准备要睡,他忍不住道:“等等等等,再问一个问题。”
秦拓警告中也带着几分笑意,并没有任何责怪:“最后一个了,许医生说有睡意的时候要赶紧睡。”
“就最后一个。”曲思朗嘿嘿笑了两声,“那你当时,除了我觉得善良,对我还有什么其它印象吗?”
“有点傻吧。”秦拓忍着笑道,在曲思朗几乎想骂人前又道,“我觉得你这个人坦率,直白,热情,嘴硬心软,某种程度上,还挺单纯的。”
听上去,还是有点傻。曲思朗拽着被子,几乎想咬两口。就听秦拓道:“早点睡吧,想了解,我们的日子在后面呢。”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曲思朗也有半夜突然醒来睡不着的时候,毫无其它癖好的他作为个游戏少年,一但能闲下来,他就克制不住来两把。此时也总想用别的方法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游戏这种东西,越玩越上瘾,怎么可能有助于睡眠。
有一次秦拓先睡着了,等睡到半夜醒来,发现隔壁床曲思朗关了灯还亮着手机屏幕打手游,秦拓顿时怒了,爬起来没收了他的手机:“明知道你得规律睡眠,还玩?明天想在片场上睡着了?”
“睡不着嘛!而且我不会在片场上睡着的!你先还给我,我正推塔推到一半儿呢!”曲思朗扒着他想抢回自己的手机,秦拓一手按着他,一手就打开设置给他断了网,直接下线!
什么专[制]手段!我哥都不敢这么对正在打游戏中的我!曲思朗气的要死,决定一天都不要和他说话了!
他是可以不和秦拓说话,但是秦拓不会不和他说话。一到吃饭时间,秦拓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端着自己的盒饭就坐到他旁边,然后就开始了:“你知道不知道晚上不开灯玩手机有多少危害?先不说他导致褪黑素下降,你本来最近睡眠就不好,褪黑素下降过度,你失眠的更厉害了。睡眠不足容易导致颅压过高,现在青壮年就血压上升心脏不行都是因为睡眠不好。还有,睡上长时间玩手机眼压也会上升,突然失明,青光眼提前什么的,你眼睛不要了!”
曲思朗抱着他的五谷糊听着秦拓念叨,心想:哥,我才发现秦拓是个,唐僧!他边喝边听,最终忍不住偷笑起来。
这时秦拓突然道:“曲思朗,别糟蹋自己,你想想,你要好好的,才能考虑一下我们未来的可能性。”
曲思朗一时顿住,其实他早先也想过,如果他一直生病,秦拓就会一直照顾他了,固然这对秦拓不公平,却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但秦拓现在的话,才是更大诱惑的蜂蜜蛋糕。
为什么你在应酬的时候不会说话,但说这种话的时候如此自然。
曲思朗将空了的碗放到一边,忍不住思考起来。
今天下戏早,秦拓收拾了东西,拿出平板看电影。曲思朗这时候打游戏他就不管了。
其实他稳定之后,应该一个人要一间房,逐渐戒除他对秦拓的依赖。但秦拓没提,曲思朗就当不记得这件事。此时他看着秦拓随意地穿着睡衣,裹着被子看电影。这样随性居家的模样,和当年住在他家里,甚至到《聆听》剧组时,完全不一样。
那会儿秦拓绝对不会这样毫无戒备还穿得这么随意,曲思朗想到这里不由笑了一下。秦拓听到他的笑声,抬起头来看他,曲思朗轻道:“还在《聆听》的时候,咱们不是也住一个屋?那会儿咱们两个人独处,你一定系到最后一颗扣子。”
想到那个时候,秦拓也笑了,他那会儿对曲思朗防的严,又不知道小曲总会不会因为他穿的少点就更关注他了,一到晚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曲思朗坐到他床边:“你我说的话,我想过了。”他呼了口气,耸耸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向你保证,不会故意损害自己来留住你。但你也保证,如果你真不喜欢我,觉得我拖累了你,”
秦拓不等他说完,便道:“我永远不会觉得你拖累我,你应该要先明白这一点。”他认真地道,“曲思朗,我们就算走不到那一步,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作为朋友,我在你心中应该像乐臻或者任总一样,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这里。”
这是一个保证,即使没有爱情,曲思朗之于秦拓,也绝对不是一个任务,他将在秦拓心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这段时间因为鲁导的要求,秦拓的胡子一直不会刮的很干净,总是留着一点青色的渣,曲思朗每次看见总想伸手去摸一摸。或许人与人之间,感情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有更亲密的要求。
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要动手,现在想想,就算朋友,他也可以摸摸吧?想着,他抬起手来,顺着秦拓的脸庞一直摸到他下巴。秦拓没有动,甚至可能是因为有点痒,他还带着点笑意。
靠近他,曲思朗问道:“你说不知道怎么才算走到那一步,那你怎么确定了和你前女友的关系?”
这个问题秦拓和方亚以前就讨论过,此次他回应曲思朗的是同样的答案,曲思朗想了一会儿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的感情会发生在什么时候是吗?”
被他摸了一会确实挺痒的,秦拓总还是觉得哪里不自在,终于忍不住把他的手抓下来,一起塞到被子里暖和着:“差不多吧,大概我能确定我不喜欢什么人,但我确实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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