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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公子歌
冬奴这才吁了口气,警告说:“那你可不准对他抱着幻想,他们家是大官,你惹不起的,别仗着是我们燕府的女婿为非作歹!”
石坚无奈地笑了出来,说:“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没看上他。”
冬奴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么美的少年,连他看了都觉得惊艳,他才不相信男人看了就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样美的男孩,就算没有那方面的嗜好,也会有些心动的吧,真的很像一个女孩子呀。
男人牵着马说:“那少年一看就是这家的娈宠,看着弱不禁风,也是个性淫的人。”
冬奴把花包好绑在马鞍上,红着脸说:“你自己变态,他哪性淫了?”
男人唇角噙着笑看过来:“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烫,你就没看出来?”
冬奴也觉得那人看他姐夫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可是他又不懂什么淫不淫的,男人接着说:“一看就是经常被喂药的,见了强壮点的男人就有了淫心。”
冬奴听着这话越来越不正经,牵着马就往前头走;“天不早了,我还要听那逍遥生讲书呢。”
男人跟在他身后,呵呵笑了两声,紧走了两步跟上他。那么漂亮的冬奴,牵着白马,白马上是红色斗篷,包着粉白色的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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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心 (3690字)
男人跟在他身后,呵呵笑了两声,紧走了两步跟上他。冬奴牵着白马,马上是红色斗篷,包着粉白色的海棠花。
“我不过是说了实话,反而惹得你不高兴了。”
“谁不高兴了,我是怕去晚了,说书的就要散场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一定要听。”
冬奴说着便牵着马跑了起来,边跑边得意地回头去看,果然不出他所料,男人一大把年纪,果然还是拉不下脸来跟着他一块跑。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男人竟然卑鄙地跨上马追了上来。他跑的气喘吁吁,到底还是比不过四条腿的畜生,男人不一会就追了上来,伸出手说:“你马背上绑着海棠花,舍不得骑马,到姐夫马上来吧。”
“我不。”冬奴喘着气说:“我要练练腿脚。”
“可是你看那边……”男人指了指西边的天空:“再这么磨蹭下去,等咱们赶到那儿的时候,可就真的要散场了,还是上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就这么怕我?”
冬奴不想落了个怕他的名声,只好伸出手来:“谁说我怕你了。”
他刚说完,男人就一弯身子将他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头,两个人坐的那么紧,冬奴刚才又拼了命地跑了一段儿,现下背上汗津津的,仿佛热得要流出汗来,他的马没人牵着,就自个儿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跑着。他觉得热得难受,就扯开了衣领,谁知刚扯开了一点儿,男人忽然凑到他的脖颈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贴着他的耳朵问:“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冬奴一把就将男人的脸推了出去:“香也不是叫你闻的。”
男人又凑上去闻了闻,觉得不像是香料的味道,倒像是女孩子身上常有的处子香味,心里想着冬奴的豆蔻将开的年纪,不由的心猿意马,心想难道这样的香味,男孩子也会有么?冬奴的皮肤很娇嫩,耳朵也白嫩嫩的,如今却浮上了一层粉红色,仿佛受不住他不小心喷上去的灼热气息,惹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由加大了拥抱的力道,已经快到街口,冬奴心里有点不乐意,可是也不敢声张,怕别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怪怪的总喜欢贴着他喘气的姐夫。
那些听书的人果然还在,只是说书的人却不是逍遥生,而是他的一个徒弟,四十来岁的年纪,白皙短须,看着也像一点样子。冬奴把马栓到一旁的洋槐树上,悄悄地走到了人群后头。亭子周围已经没有了位子,他扶着一旁的柱子靠着,悄悄朝他姐夫挥了挥手。
石坚笑了笑,便也跟着他靠了过来,只是有些不自在,似乎只是为了陪他。冬奴却听的入神,那说书先生讲的是个有些神话色彩的故事,冬奴没有从头开始听,听了好一会才算弄清了大致的脉络。故事讲得是忘川那一带,有一个情人湖,那湖旁住了一家小姐,姓王,长得花容月貌,非常漂亮,有一次外出认识了一个叫钟远的书生,两个人一见钟情,可是王小姐的父亲嫌贫爱富,说钟远要娶他家的女儿也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说是“欲为佳婿,必待乘龙”。钟远只好答应了王老爷的要求,惜别王小姐只身入京考试。可是那书生的命不好,王老爷之所以看不上他,也是因为他偷偷找人帮钟远算了一卦,卦上说他命中没有富贵之相,不是当官的命。王小姐知道了这件事,就诚心向上天祷告,忘川飞禽走兽许多,结果有一天晚上,有一只九尾狐狸跑到了她的闺房里,说它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她实现她的愿望,叫钟远名上金榜。可是山中的精怪,哪有随便帮人的呢,那狐妖帮她的条件,就是要一颗人心。
王小姐怎么肯呢,人没了心,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那狐妖就退而求其次,说它想要一颗甘愿献出来的人心,也不过是想幻化成人,尝一尝做人的滋味。如果王小姐不肯将心给它,那就和它互换三年的身体,它尝了三年的人间烟火,她替它做三年狐妖,三年之后,它便将肉身给她,从此护她和钟远一世恩爱缠绵。
那王小姐心想,钟远是做不了官的,她家中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也不能一走了之,让年迈的父母伤心,这样她与钟远怎么能在一起呢。少女怀春,那意念也是很邪的,她咬牙一想,就答应了那狐妖的条件。
那一年那书生果然中了状元,回家娶了娇妻,洞房花烛一夜春梦,说不尽的风流旖旎,王小姐则化身狐妖,潜入忘川山林里头,三年中几经生死,尝尽了山间灵兽的凄苦,总算等到了三年之期。换回身体的那一晚,狐妖竟然是极其不情愿的,哭了老长的时间,说它与书生朝夕相处,早已经有了感情,十分贪恋这样的红尘。可是三年之期已到,最后还是跟王小姐换了过来。王小姐苦守了三年,终于和自己的情郎在一块,心里极是喜悦,与钟远在一块的时间越长,她心里就越爱慕自己的夫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琴瑟相合的日子没过几天,她就发现了钟远对她生疏了起来,原来那三年的朝夕相处,钟远已经爱上了那个身体里住着狐妖的王小姐,而不是真正的她,或者说,他爱上的本就只是那个狐妖,与她一见钟情,相见不过几面,再深亦不过是喜欢而已。
世间的事,反复无常就是如此,她屈身为兽三年,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怎么能不辛酸。可是任凭她怎么贤德仁惠,钟远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一个狐妖而已,她学不了它的媚,它的风流活泼,也学不了它的聪慧与狡黠。王小姐原是一个很贞烈的女子,只好只身入山,找到了那只狐妖。
那只狐妖不堪相思之苦,已经奄奄一息了,人与畜,却也是真情一片。王小姐就对那只狐妖说:“你不是想要一颗人心么,我可以给你。”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25
那只狐妖也是有情义的,就问她:“人没了心,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你也愿意给我么?”
王小姐就说:“现在我终日陪着他,他心里念念不忘的却是你,我这样活着,又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他对我有愧却没有爱,这样的感情我不如不要,倒不如成全了你们,也教他一生快活。”
这世间的爱,竟然能到这种境界,可以将一颗真心奉献出来,只为了那个背弃了自己的人得到幸福。那狐妖得到了她的心,幻化成了人形,几经周折,终于和钟远相守到了一起,虽然她不再是以王小姐的容貌,这钟远爱的,原不就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而且她幻化成人形之后的模样更美,风流袅娜,男人见了就要酥软,钟远便更加爱她了。他们夫妻两个感念王小姐的成全,便将已经形同木头人的王小姐接到了府里面,照顾她直到终老。
这本来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讲的就是狐灵精怪的故事,狐妖与钟生恩爱到老,是远近闻名的一对璧人,这样的结果到最后,也算让人欣慰,只是那说书人明显有自己的见解,在最后又说,钟生得到了狐妖,夫妻恩爱一生,只是不知道那位王小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钟生念的她的好,却未必能感受她的真情,他们夫妻二人即便感念她的恩德,可是到底还是你情我浓的时候多,恩爱快活,心里大多时候想必都忘记了受苦的王小姐,何况那样的恩德,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世间的情爱,难道真的可以深到不顾个人得失,可以将自己的真心也献出来么?王小姐心善有报,直活到八十多岁才死去,也不知道那漫漫六七十年,她那样无情无欲地度过,心里会不会感受到丝毫的凄凉,这样的一生,终归到底,还是凄惨两个字。
冬奴听的怔怔的,说书人的声音细软动人,他试着去揣摩故事里那个王小姐的心境,可是心里头沉雾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这故事像是要发生在他的身上,鼻子一酸,就垂下头来。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凄凉的故事,那说书人又讲的那样好,沉浸在他心里头,仿佛经年不会散去一般。故事即将结束,石坚见天色已经晚了,再在外头呆下去会叫燕府的人担心,便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冬奴茫然回过头来,眼睛里噙着泪珠,仿佛噙着人间日月光华,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听那说书人讲故事。
石坚有些发呆,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心里有一方地方轰然倾塌,世间笔墨到此,也算尽了。
故事讲完,冬奴依旧心思沉沉的,小小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怕让人看见,只好低头抹了一把脸。男人牵着马在后头笑道:“不过是个故事,不必当真,怎么伤心成这个样子,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心怎么比女孩子还要软,也是十三岁的人了,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
冬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抬起头瞥了男人一眼,小小的人,傲娇娇的模样,更显得惹人怜爱。他从男人手里捞过自己的马绳,说:“你这个人石头心肠,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男人一听,戏谑地笑了出来,说:“我怎么铁石心肠了?”
还怎么铁石心肠了,放着娇妻美妾不喜欢,偏偏喜欢男孩子,这样的人,还不是铁石心肠么?男人见他不说话,想起刚才少年噙着泪楚楚动人的模样,心里柔情蜜意,摸了摸少年的头顶笑道:“难不成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冬奴拨开男人的大手,红着脸,像乞求,又像是在生气,问:“你这样的人,也有真心么?”
“你想要我的真心么?”
冬奴哼一声扭过头去:“我要你的真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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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采花贼 (1479字)
石坚觉得这样的冬奴很可爱,在后头笑着说:“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上马吧。”
冬奴不说话,踮着脚把他马背上的海棠花拿了下来:“你帮我拿着这个。”
石坚以为他是生了气,不肯坐他的马,心里头难免有些失落,可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冬奴这么小的年纪,他要想得到,有的是办法,倒不用急在这一时。
冬奴把花给了他,自己骑上马。日头已经西斜了,这是有名的灯笼街,街上早早点了灯,红通通的让人有点迷醉。两个人骑的都不快,因为天色已经暗了,街上的人少了很多,比来的时候还要惬意。冬奴骑在马上,在后头悄悄看着他姐夫的背影,想起刚才听到的故事,心里头忽然沉甸甸的,觉得很不开心。他渐渐放慢了速度,趁着夜色,悄悄从马上跳了下来,他的马仿佛懂得他的心意,哒哒地跟在男人后头继续往前走,他自己却蹑手蹑脚地跑进了一旁的胡同里,然后撒腿开始狂奔。
但是跑了没几步,他就有点后悔起来了。夜色已经降下来了,他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有点害怕。月亮大而圆,悬挂在天空上头,别人家的灯火朦胧昏黄,隐隐飘来饭香。胡同很长,也因此显得有些荒凉,他想往回走,忽然听见“哒哒”的马蹄声,然后便是男人着急地呼喊,叫道:“阿奴!”
这一声呼唤仿佛叫醒了他,他答应陪男人出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捉弄捉弄他么,趁着出来的时候逃掉,让那人受受姐姐与爹爹的责难,他如今打又打不过那人,使坏也落不到什么好处,最好的法子,就是自己失踪几个时辰,最好让老夫人都知道,就算爹娘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责罚那个人,多少也不会让他痛快。他将来回到府里,哪怕是受点罚呢,也值了。而且如果他失踪的足够让府里的人担心,说不准他连罚都不会受啦。
他又重新恢复了勇气,一个劲地往前跑,见了弯就拐,见了小胡同就往里头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好像是到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墙外头,他刚发现有点不对头的地方,墙上就有人跳了下来,他来不及闪躲,“哎呀”一声抱住头,那人就踉跄着倒在了他身上,也是个高个子,差点没把他给压趴下。冬奴又惊又怕,顺手就推了一把。那人本来就没来得及站稳,被他一推,直接撞到了墙头上,接着就听到墙里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里头大喊道:“那贼跳墙出去了,快去追!”
“啊,你是贼?!”冬奴瞪大了眼睛,平生一股豪气,上前就要去抓住那人不让他逃跑。可惜他一时脑热忘了彼此身形的差距,那人撒腿就朝外头跑,他不肯松手,就被带着跑了起来,等到想要撒手的时候,那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大叫着挣扎,可是反抗不过来,跑的太快,差点没把他带趴下。
他早就跑了一路,没跑多远就喘不过气来,求饶说:“壮士壮士,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不抓你了……你……你也放了我吧。”
那人一听就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冬奴只顾着掐腰喘气,忘了抬头看那贼人的模样,喘着气摆手说:“你跑吧你跑吧……我……我再跑就要累死了。”
红红的灯笼底下,他有一种被盯上了的感觉,心里一慌,暗想自己不会是碰上采花贼了吧,难道还是跟他姐夫那样,也是好那口的男人?!
这一下把冬奴吓得不轻,猛地抬起头来,那人却一把将他按在墙上,背着光,黑乎乎的一团,他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冬奴吓得直喘气,眸子里水汪汪的,结结巴巴地问:“你……我不抓你了,你还不跑?”
他镇定了一点神色,说:“你再不跑,我可就喊了!”
那人突然笑了出来,猛然朝他凑了上来,这情景似曾相识,冬奴被他姐夫欺负多了,多少有了经验,慌忙往一边一侧,就躲了过去。别的没有,吃一堑长一智这点优点还是有的。
☆、第46章 斥责 (1374字)
他反应敏捷,倒叫那男人吃了一惊,逼迫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夜色里头那人声音清朗,竟然跟他“采花贼”的身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冬奴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那人他的真实身份,就听见不远处的拐角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像是被这一片的喧嚣吸引而来。他心里猛地一闪,张口就大喊道:“姐夫,姐夫,快来救我!”
那人听他大叫,慌忙去捂他的嘴,可是男人已经赶过来了,骑着马大喊道:“阿奴!”
那人大吃了一惊,冬奴趁势狠命踹了一脚,那人就松开了他。石坚从马上跳了下来,冬奴一看他姐夫来了,胆子腾腾就涨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袍,脸红脖子粗地喊道:“姐夫抓他抓他,他是个采花大盗!”
可惜他人小力气也小,那人只轻轻一拨,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他在慌乱中看到模糊的一个人影,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撇开他撒腿就朝另一头跑去。冬奴胆子更大,大叫着喊道:“你别跑你别跑!”
男人一把拉住他,喘着气说:“别追了,你没事吧,他碰你了么?”
冬奴眼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头,扭头看向他姐夫说:“怎么不追他,他刚才要非礼我,还想亲我呢!”
“那他亲到了么?”
“他敢!”冬奴红着脸说:“他刚才爬人家墙角,被我抓住了还耍流氓,姐夫怎么不打他?!”他说着突然“哎呀”了一声,说:“糟糕了,刚才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没告诉他,可是刚才姐夫叫我,他一定听见了!”
他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袖:“姐夫,他不会知道了我是谁,跑到我们府里报复我吧?我刚才踹了他一脚,死命踹的……”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摸着他的头问:“你真没事?刚才你开口就说他是采花贼,我还以为他把你……”




姐夫宠+番外 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26
这朵含苞待放的小菊花,他才只远远地嗅到了一点迷人香味,还微微带着苦涩,哪能容忍别人先摘去尝了鲜儿。
冬奴脸上更红,好像男人的轻笑小看了他,十三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最讨厌别人拿他当小孩子看待。石坚弯下身子,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活该你受人欺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冬奴“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却被男人拉住了手指:“你知道你这样胡闹,姐夫心里有多担心么?要是刚才我晚来了一会儿,你要怎么办?”
冬奴想起来也觉得心有余悸,可是不肯向男人低头,撇着嘴说:“大不了我告诉他我是燕府的少爷,这天底下,还没有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欺负我的人呢,就是王侯将相也不敢。”
男人不再说话,拉着他的手往光亮处走,可是步子有些快,仗着自己腿长,弄的他要一路小跑才能跟的上。冬奴不情愿地挣扎了几下,埋怨说;“我跑不动了,我腿疼!”
男人停下脚步,气氛变得很严肃;“你打算要这样对我到什么时候,耍这些小聪明,可每次都是你吃亏,怎么还这么乐此不疲呢?”
“谁叫你欺负我姐姐,你还亲我,连小舅子你都不放过。”冬奴越想越气,一把甩开男人的大手:“你还不如刚才那个采花贼呢,忘恩负义,还背德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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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衷情 (3131字)
男人一把将他拽到了怀里面,喘息粗重,即便是隔着夜色,他也能想象到男人眼睛里的凶光,或许还夹杂着那种他觉得陌生和惊恐的渴望。冬奴吓得不敢喘息,可是男人却松开了他,翻身上马说:“刚才跑的太急,把你的海棠花给弄丢了。”
冬奴诺诺的,也不敢发脾气,他跨上马,只听男人又说:“你想闹失踪,也要想想你祖母,明天是她的六十大寿,你这样闹,不怕她跟着担心么?”
冬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为自己的孩子气感到羞愧,他骑着马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发现男人似乎有些伤心,便轻声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男人在前头骑着马悠悠地走,冬奴追了上去,扭着头说:“我说真的,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要不是打不过你,也不会想这些馊主意。”
他觉得有些无奈,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形,觉得自己永无出头之望。两个人都不说话,又走的那样慢,冬奴忍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扭头看着男人问:“姐夫的胳膊还疼么?”
“好多了。”
“哦。”冬奴垂下头,说:“其实姐夫受伤,我也不愿意的……”他抿了抿嘴唇,说:“我也很难过……只是我觉得要是对你太好了,就对不起我姐姐。我姐姐对我那么好,我总要跟她站在一块。”
这一句真的是肺腑之言了。他本人对他的姐夫真的毫无成见,况且那样高大伟岸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燃起了他心底崇拜敬慕的火苗。他是喜欢他的,渴望与他亲近,高兴的时候抱一抱他,天气好的时候带着他出门游玩,看看山看看水,教他学着一步一步长大,将来也成为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还记得他有力的臂膀,灼热的呼吸,抱着他学游泳,载着他走马观花,即便是欺负了他,他也并没有真的觉得厌恶或害怕,只是局促而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鲜活的生机,直接地近乎粗鲁,可是这样的男人味又让他很羡慕,他长在书香世家,遇到的都是光风霁月的人,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便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那个样子。可是这个男人突然闯进了他的生命里头,姐夫对他而言,是一个神奇而未知的世界,仿佛那一夜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告诉他什么是初遗,什么叫男欢女爱。
他的一番表白打动了男人的心,石坚放慢了速度,在夜色里头低声叹道:“我这一辈子,如果有亏欠你的地方,或许也就只是你的姐姐了,如果将来我因此受到惩罚,只要有你在,我也愿意承受。”
冬奴一心只记着前半段话,竟然没有听出话里头这样缠绵的情意,心里酸酸的,昂起头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我给的,你姐姐都不想要,而她想要的,我偏偏又不能给。”
“是姐夫不能给,还是姐夫不愿意给?”
“以前是不能给,现在是不想给。”男人注视着他,隔着漆黑夜色,低声问:“你姐姐要的东西,我想给你,你愿意要么?”
冬奴怔怔的,摇摇头说:“我姐姐想要的,我都不要。”
记得有一年,好像是冬奴十岁的时候,燕双飞回家来省亲,那一年在府里住的时间最长,整整住了两个月。他们姐弟感情很深,因为差了十几岁的缘故,情分上更像母子一些,冬奴对她很依赖,也很喜欢。那一年燕双飞走的时候,冬奴哭喊着就是不肯答应,他娘燕夫人就对他讲,说女人出嫁从夫,哪有一直住在娘家的,那样子他的姐夫生了气,姐姐就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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