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戏:躁动的村庄
作者:风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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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戏:躁动的村庄 1.张婶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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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唱回到村子碰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张婶。
张婶正在小溪里给刚压下的番薯苗挑水。她弯着腰,胸前的两团肉很有质感地垂着。暮春的阳光照着她饱满的前额,使她看起来容光焕发。
陈大唱喊了声张婶,张婶抬起头抹了一下粘在脸上的头发,有些茫然地打量着陈大唱。陈大唱离开黄泥坳有一年了,去的时候瘦弱颀长,像一株得不到营养的细竹竿。现在却是个高大壮实的大后生了,一身打扮也跟村里人不一样,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新潮的运动鞋,白衬衫,还戴了副大大的太阳镜。
“张婶,我是大唱。”陈大唱跳到溪岸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大唱,你发洋财啦!”张婶手里的水瓢噗的掉在溪里,溅起一阵雪白的水花,水花打湿她胸口的青灰色衬衫,一对饱满的胸就更显眼了,鼓囊囊地凸出来。
陈大唱的心一紧,目光慌忙从张婶身上移开。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红了起来,像清晨一抹淡淡的 红霞。陈大唱跳到张婶身边,俯身抓起水瓢把两只水桶舀满。张婶拿了扁担正要挑,陈大唱捧住她的腰往溪岸上一推,自己挑了水往地里走。
“这个大唱。”张婶笑了一下,跟着他往地里走去。陈大唱的身板健美强壮,两只水桶在他肩头像个小玩意儿,他故意左右晃悠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张婶。张婶是黄泥坳的俊媳妇,嫁过来六七年了,生过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身材却一点都没走形,反而平添些许成熟的风韵,引得村子里的男人都喜欢跟在她屁股后干活。
张婶见陈大唱无遮无拦地盯着自己看,心扑腾腾乱跳,低了头不敢接他的目光。陈大唱只顾回头打量张婶,脚下被石头一磕,他一个踉跄,水洒了一半。陈大唱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张婶扑哧一声笑出来。
“婶,你笑起来真好看,比张曼玉还漂亮。”陈大唱说。
张婶问他张曼玉是哪个村的。陈大唱说张曼玉是隔壁村的,说不定你们两个是姐妹呢。张婶打心底里记住了张曼玉,她想都是隔壁村的,肯定能碰上面。
陈大唱把水跳到地里,张婶提着水桶去浇苗。他坐在树荫下看着。张婶浇一棵苗总是抬头看他一眼,有时带着笑意,有时带着羞涩,有时带着绵绵的情意。陈大唱的心就痒痒了。自从张婶嫁到黄泥坳,她对陈大唱一直很好,给他饭吃,给他炒豆炒瓜子磕。有一次还留他在被窝里睡过一夜。陈大唱至今都记得张婶被窝里的味道,有些奶香味,让人销魂。
“别抽烟了,过来帮我提水桶。”张婶笑着说。
陈大唱便走过去,提着水桶跟住张婶。张婶俯身浇水时,圆圆的股蛋撅起来,诱人极了。陈大唱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挠心的气息。他在张婶的裤子上滴了些水,裤子变透明了,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花裤衩子。陈大唱觉得呼吸一紧,整个人晕乎乎的,差点把水桶打翻在地。
“大唱,发了洋财,下地都不会了。”张婶笑他。
“婶,你太好看了,我走神。”陈大唱说。
张婶没有气恼,伸手拉了一下衬衫,把露出的雪白腰身重新遮住。陈大唱想张婶还防着自己呢。他不敢开玩笑了,往后退了一步。张婶见陈大唱躲着自己,水瓢上下翻飞着,赌气似的把两桶水浇光。她站起来又抹了一下粘在脸上的头发。陈大唱发现她的胸口汗湿了,裹在小汗衫里的乳清晰地映出来。
“大唱,快去挑水,还有半畦地。”张婶见大唱这样打量自己,一阵热血往上冲,身子软乎乎的。
“婶,我有的是力气,保证陪你把苗浇好。”陈大唱抓起扁担,晃悠着两只空水桶往溪里走,走到溪边的时候,猛地吼了一句:我的热情就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的沙漠……
陈大唱这一吼,把张婶的心吼乱了。张婶嫁的男人外出打工半年多了,她二十六七的年纪,身体里那把火烧得正旺,却憋着出不来。陈大唱这一嗓子,让她有种放纵的冲动。张婶盯着陈大唱打水的身影,心窝里一阵阵悸动。一年不见,陈大唱长大了,既有山里后生的强壮活力又有城里年轻人的时髦帅气。
张婶捧住胸揉了一下,才发现两个胸胀得比奶孩子时一秒记住还厉害,她暗骂一声该死,把衬衫往上扯了扯,想遮盖住还在继续膨胀的身体,却发现衬衫被绷紧了。张婶走到树荫下,坐在陈大唱坐过的石头上,她想起远方的男人,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野戏:躁动的村庄 2.雪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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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走到树荫下,坐在陈大唱坐过的石头上,她想起远方的男人,不 知道这 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陈大唱挑了水回来,两个人又默契地配合着浇苗。张婶浇苗的动作明显慢了,绷紧的身体让她放不开手脚,她怕一用力,衬衫的纽扣瞬间跳开,里面紧裹的两团会弹出来。陈大唱见张婶慢腾腾的,夺了她手里的水瓢,说让他来,边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水瓢浇苗。沉重的水桶在陈大唱手里变成了一只轻盈的玩具,他沿着垄沟快走,水瓢哗哗哗地泼着水,番薯苗立刻变得翠绿绿的,嫩生生的。
张婶跟在陈大唱后面,看着他手里翻飞的水瓢,又想起自己的男人来。张婶的男人叫赵国兴,比她大一岁,也是个俊后生。张婶嫁给他后,两人一到晚上就把那张大床折腾得吱呀吱呀响,张婶总是舒服得想大叫。可赵国兴不许她叫,说被人听到不好。
“死鬼,你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叫。”张婶这样一想身体有反应了,好像裤子上溅了水,腻得慌。她一出神,和转身回来的陈大唱碰了个面对面。陈大唱感到张婶胸口耸起的两团狠狠弹了一下,弹得他满脸羞红。张婶却觉得陈大唱水桶里的水全泼在自己身上了,她痒得可以拧出一大桶水来。
“婶,你去树下歇着,我很快就浇好。”陈大唱说。
“这是我家的地,你浇苗,我坐着乘凉多不好意思。”张婶笑了,露出一口精致雪白的牙齿。
“快去吧,太阳猛,你晒黑了不好看。”陈大唱扶住张婶的腰轻轻推了一下。
张婶没有动,陈大唱的手粘在她腰上久久不肯离开,隔着衣裳他也能感觉到张婶细滑的肌肤。陈大唱的手正想往下移一点,张婶跳过垄沟跑到树下去了,她靠着树干笑盈盈地盯着陈大唱。
陈大唱觉得今天不是在干活,而是在享受一次青春期的萌动。出外流浪一年,打过工,跑过江湖,还上了贼船,做过半个月的小偷,可独独没干过那事。跟他合伙的小青年说干那事可舒服了,什么烦恼都可以忘掉。他想干那事有那么容易吗总得心里有感觉。
小青年说屁感觉,给钱就行了。陈大唱这才开始注意每个城市老街的旧房子门口,果然有很多漂亮的年轻女子在夜色里站着,表情很撩人。他走过去的时候,她们都会冲他招手。陈大唱没有勇气进去。每一次他都会想起张婶的被窝,那么纯洁,那么美好。陈大唱觉得自己在外流浪一年没有变坏,是张婶拯救了他。
浇好水,快到中午了。张婶问陈大唱到哪家吃饭。陈大唱说他还没进村呢。
陈大唱是个孤儿,七八岁开始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饱一顿,饥一顿的。年纪稍大一些,他不好意思去别人家吃了,到处偷人家的作物。村子里都说整个黄泥坳庄稼都是他陈大唱的。陈大唱虽然偷村子里的作物吃,可一点都不偷懒,谁家有个事,只要喊一声,他保管拼死拼活地干。村子里的人并不讨厌他。
长婶挑着空水桶走进豌豆地里的时候停住了,柔声说:“到我家去吃吧,你想吃什么。”
豌豆正在开花,紫色的花朵像蝴蝶一样包围着张婶,把她的脸映得无比娇美。陈大唱怔怔地看着张婶,又想起她的被窝。那一夜,张婶也睡在被窝里,柔嫩的身体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大冷的冬天,陈大唱没有棉被御寒,在破旧的老房子里冻得昏死过去,是张婶把他抱回家,给了她女性的温暖。他发誓一定要娶个张婶这样的女人。
“你莫非想吃我,眼睛那么凶。”张婶笑了。
“婶,我哪敢吃你,你这么漂亮,我下不了嘴。”陈大唱走过去想抱一抱张婶。
“快说,你想吃什么!”张婶把水桶一转,拦住陈大唱。
“我想吃你,真的。”陈大唱觉得脸烫得厉害。
“行,我做馒头给你吃。”张婶说到馒头想起自己胸口的两团,低头一看两个小点竟然映了出来,暗叫该死该死,她用扁担捅了一下陈大唱叫他快走。
做馒头吃给了陈大唱无边的遐想,他仿佛看到雪白雪白的一片,一会儿是面粉一会儿是张婶的身子。陈大唱觉得这是一种暗示,他回头朝张婶胸口看去,张婶用空水桶砸他的腰说快走,两个孩子饿坏了。
野戏:躁动的村庄 3.魂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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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馒头吃给了陈大唱无边的遐想,他仿佛看到雪白雪白的一片,一会儿是面粉一会儿是张婶的身子。陈大唱觉得这是一种暗示,他回头朝张婶胸口看去,张婶用扁担头戳了他一下说快走,两个孩子饿坏了。
张婶家在村子西边,前面对着小溪,后面是一片翠绿翠绿的毛竹山,环境优美静谧。她家有个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暮春时节,花开得很艳。老远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院子里不种庄稼种花草,张婶是第一人,村里人常笑话她。说花草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张婶从不辩解,只是笑笑。
陈大唱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张婶院子里种了花草后与众不同,张婶也与众不同。花草和张婶是联系在一起的,花开时,张婶会格外漂亮。陈大唱经常看到张婶坐在花丛中绣花,一针一线都那么优雅。
张婶刚放下水桶,两个孩子跑过来说饿了。
“我们发馒头吃。”张婶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
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很可爱。
陈大唱从旅行包里摸出一捧糖果分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高兴地躲到花丛下吃去了。陈大唱走进屋里,张婶在锅里和面。她踮着脚,挽着袖子,显得有些吃力。陈大唱说让他来。
“你等着就行,保管发出来的馒头又圆又白。”张婶说到又圆又白突然一笑。
陈大唱问她笑什么。张婶没有说,低头加了一些水。陈大唱晓得张婶肯定想起胸口的那两团,也是又圆又白的。
“大唱,你去抱些干柴来,锅里煮蚕豆咸菜汤,上面蒸馒头。”张婶说。
陈大唱出来抱干柴的时候,看到村长进了院子。村长第一眼没有认出陈大唱,陈大唱给他敬了一根好烟,村长哦了一声,说大唱啊,你发洋财了。陈大唱呵呵笑了笑,说弄了几个酒钱。
“姆妈,村长来了。”两个孩子喊起来。
a;n bsp; 张婶好像没有听见,把灶膛里的干柴烧得哔哔剥剥响。陈大唱问村长找张婶有什么事,村长笑了笑说没事儿,路过这里顺便问问国兴的消息,听说他出去后成了包工头,挣了不少钱。陈大唱觉得村长在撒谎,他的眼神里有一丝遮掩不住的贪婪。张婶的美貌在十里八乡出了名,村长没那方面的想法才怪呢。
“大唱,带孩子进来吃馒头。”张婶在屋里大声喊着,好像故意喊给村长听。
村长问陈大唱这次回来是不是住在张婶家。陈大唱说哪行呀,赵国兴不在家,会给张婶添乱。村长笑了笑,说你小子有福晓不得享。陈大唱问有什么福好享。村长低声说国兴在外面养女人了,十八岁的,张婶不就空出来了吗
“大唱,你吃不吃呀”张婶似乎生气了。
村长有些尴尬,对陈大唱说,晚上要是没地方住,可以睡到他家去。陈大唱说他晚上睡二牛家。村长拍了拍陈大唱的肩头,说二牛的妹妹野着呢,小心她晚上摸过来。
陈大唱进了屋,发现馒头还没蒸熟,两个孩子趴在地上用鸡毛逗蚂蚁玩。张婶问村长对他说了些什么,陈大唱说没什么,只是抽烟。他不想把国兴养女人的事告诉张婶,村长的大嘴巴不可信。
张婶一边烧火一边问陈大唱城里的事,陈大唱说城里什么都好,做饭不用柴火用煤气,天热了有空调,天冷了有暖气,每个女人都穿得漂漂亮亮的,很好看。
“你的魂都被城里女人勾去了。”张婶笑了。
“婶,城里女人很漂亮,可我觉得她们没你好看。她们都是打扮出来的,你却是天生的。她们的漂亮浮在面上,你却美到骨子里。”陈大唱说。
“大唱,别拿我开玩笑,我有两个孩子了,哪一点都不会跟漂亮沾边。”张婶一边添着干柴,一边示意陈大唱坐在自己身边。
“婶,还记得那次跟你睡一个被窝吗我的魂都别你勾去了。”陈大唱轻轻揽住张婶的腰。
“那时你只有十几岁懂个屁。”张婶大笑,又添了一把干柴,灶膛里轰的一声冒出烈焰,她烧了头发赶紧往外躲,正好撞在陈大唱怀里。
陈大唱想起赵国兴养女人的事,很自然地把张婶抱在怀里。张婶触碰到陈大唱宽厚坚实的胸膛,内心的渴望猛地翻涌起来,她好想把陈大唱推倒在柴仓里,翻身骑在他上面。可她只是想想罢了,在陈大唱怀里多停留几秒钟都不敢。
野戏:躁动的村庄 4.陈大唱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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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触碰到陈大唱宽厚坚实的胸膛,内心的渴望猛地翻涌起来,她好想把陈大唱推倒在柴仓里,翻身骑在他上面。可她只是想想罢了,在陈大唱怀里多停留几秒钟都不敢。
陈大唱抱了个温软满怀,情绪几近失控,双手情不自禁地按在张婶高耸的胸上。张婶啊了一声,用力推开陈大唱。陈大唱尴尬极了,往外面移了移。直到馒头蒸好,两人都没有说话。张婶的心很乱,陈大唱的心也很乱。张婶觉得自己不应该有那方面的想法,丈夫在外拼死拼活挣钱,她得为丈夫守好这个 家。陈大唱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有那方面的想法,万一张婶不情愿,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馒头蒸熟了。又白又圆的馒头给人丰富的遐想。张婶盯着馒头看了一会儿,问陈大唱蒸得好不好。陈大唱说好,好香。张婶说哪有香味呀。陈大唱说有奶香味。张婶白了他一眼。陈大唱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差点噎住。张婶掩嘴大笑,说陈大唱太心急。陈大唱说不是他心急,是馒头太白太圆了。
“大唱,出去一年,你变坏了。”张婶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婶,变坏了,你是不是讨厌我”陈大唱问。
张婶说讨厌倒是没有,只是油嘴滑舌让她不习惯。陈大唱便不说了。张婶端上馒头和咸菜蚕豆汤,两个孩子吃了陈大唱给的糖果,对馒头没兴趣,咬了几口就下去了。张婶已经 忘了刚才的尴尬,又问陈大唱城里的事,问男人到了城里会不会都变坏。陈大唱说不会的,他就没变坏。
吃好饭,陈大唱原本想待在张婶家的,可张婶把两个孩子哄进房去睡,他不好意思跟进去。张婶让他在外面等,孩子很快就能睡着,她还想问问赵国兴的事。两个孩子闹得很,老是不肯睡。陈大唱只好先离开。
陈大唱和二牛去村头小店里打纸牌,赢了一些钱,他全买了廉价的啤酒,又添了些炒豆花生瓜子,把从小玩到的大的伙伴都叫上,一帮人疯野地吃酒吹牛。很快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陈大唱在外面发了洋财,要做城里人了。陈大唱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尊重,把小店里的糖果全买下分发给路过的老人和小孩。他的阔绰让村子里的人深信不疑,陈大唱真的发洋财了。
村长也过来喝了一碗啤酒,问陈大唱回来有什么打算。陈大唱说过些时间还得出去。村长叫他带几个后生走,大家一起发洋财。陈大唱不敢说自己在外面流浪,满口答应下来。他还没决定带谁一起出去,村子里的人已经盘算着谁家给过他的恩惠最多,好像这是跟他发洋财的一条基本门槛。
陈大唱跟狐朋狗友喝到傍晚时分,二牛拉他到家里住,他才想起旅行包还放在张婶家里。旅行包里除了几身换洗的衣裳,还有一本魔术书和一套古医书,是走江湖时一个老头送给他的。那天夜里他和老头住在桥洞下,他把自己破旧的军大衣给老头御寒,老头送了他这些书,第二天老头就死了。他的军大衣没有拿回来,一直盖在老头身上。
张婶家的院子被夕阳的余光照着,格外美丽。
陈大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低头嗅了嗅栀子花,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往他鼻孔里钻。陈大唱打了个喷嚏。张婶在屋里喊:大唱,你回来了,快进来吃饭。两个孩子听说大唱来了,欢快地跑出来扯着他的一角。大唱把口袋里的瓜子花生全摸出来放在她们的小手上,两个孩子高兴极了,说大唱叔叔真好。
张婶看着孩子的欢喜样,轻轻叹了一口气。陈大唱轻轻拉起张婶的手往屋里走。张婶缩回手说屋里有客人。
陈大唱一踏入门槛,便被叶丑丑的美貌惊呆了。幽暗里的叶丑丑像枝刚出水的芙蓉花,水灵娇嫩,有着少女的灵性更具成熟的风韵,凹凸有致的身段像把锋利的刀,一下子把陈大唱杀倒了。他的脚被门槛勾住,一个趔趄冲到叶丑丑面前,和叶丑丑几乎脸贴脸了。
叶丑丑莞尔一笑,嘴角显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张婶把陈大唱往后拽了一把,她怕陈大唱吓着叶丑丑。陈大唱尴尬地说了声对不起。叶丑丑转过身偷笑。
“大唱,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丑丑送回下村去,晚上有她的戏份。”张婶说。
叶丑丑是张婶的侄女,跟着姆妈下乡走村演戏,下午没有她的戏份,偷偷跑来看张婶。张婶做姑娘的时候带过叶丑丑,两人有母女之情。叶丑丑跟张婶说了不少戏班上的趣事,张婶听得兴趣盎然,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野戏:躁动的村庄 5.孤男寡女小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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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做姑娘的时候带过叶丑丑,两人有母女之情。叶丑丑跟张婶说了不少戏班上的趣事,张婶听得兴趣盎然,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陈大唱觉得给叶丑丑起名的人肯定是个瞎子,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取名丑丑他忍不住多看了丑丑几眼,正碰上丑丑柔情的目光,两个人不好意思地避开去。叶丑丑觉得陈大唱跟村子里的后生不一样,有点明星的风范,牛仔裤运动鞋,衬衫的纽扣开了三个,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中分的长发有股洗发水的香气。
“大唱,快去吧,回来我给你做糖包蛋吃。”张婶怕误事,推着陈大唱出了门。
陈大唱和叶丑丑一前一后朝下村走去。叶丑丑走在前面,陈大唱走在后面。两人都没说话。陈大唱觉得很享受,他可以尽情地品味叶丑丑性感的背影。叶丑丑穿了一条中裙,露出一段白藕似的小腿,风一吹,裙子扬起来,雪白的大腿也看得见。她走路的姿势很优美,步子细碎轻盈,像戏台上的小姐。
叶丑丑知道陈大唱在看自己,头也不回,只顾朝前走,心里却有一只小鹿在跳。过了小溪,沿着一段山路上去,走下小山岗就是下村了。陈大唱问叶丑丑要不要歇一歇,洗把脸。叶丑丑说她不累。
两人上了山路,叶丑丑慢了下来,问陈大唱喜不喜欢唱戏。陈大唱说不喜欢。
“不会唱戏,干嘛起名叫大唱多没劲。”叶丑丑笑了。
“你一点都不丑,干嘛起名叫丑丑,想吓死人呀。”陈大唱也笑了。
叶丑丑说漂亮的女人在戏班里没有好命运所以姆妈给她取名叫丑丑。陈大唱感到一丝悲凉,想劝叶丑丑不要唱戏了到城里去。可他说不出口,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他发了洋财,其实他在城里过的日子跟狗差不多,回村显摆的几个钱都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山路上有一片坟地,叶丑丑下午过来的时候阳光明亮,没有觉着害怕。现在天色已晚,怪鸟乱飞,风声凄惨,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靠向陈大唱。陈大唱说这片坟地经常闹鬼,有一次他和二牛在下面小溪里捉鱼,看到一个白影子从坟地里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下山来,吓得他把鱼篓子都丢了。
陈大唱这样一说叶丑丑更害怕了,腿脚阵阵发软,细碎轻盈的步伐变了样,差点跌倒在山道上。陈大唱只好牵着她的手走。走到山岗上,松影遮天,一片漆黑。叶丑丑说她走不动了,心里揪得慌。陈大唱说歇歇吧。叶丑丑说不一秒记住歇,越歇越害怕,她勉强走了几步,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碰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魂飞魄散。
叶丑丑走不了,戏份在等着她,怎么办
“我背你吧。”陈大唱说。
叶丑丑做戏的时候被小生背过,抱过,那是在做戏,没感觉。现在要被一个陌生的后生背着走,她的脸忽地烫起来。叶丑丑犹豫了一会儿,爬上陈大唱的后背,她不想挨骂,得赶在开场前回到野戏班。
陈大唱背了一团又软又香的尤物,心里别提多激动,扯着嗓子吼: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叶丑丑的脸更烫了,她感到陈大唱身上的热力透过衬衫钻进自己的胸口,让她引以为傲的两团肉膨胀起来。叶丑丑想陈大唱要是跟自己在野戏班里多好,他唱小生,自己唱花旦,可惜陈大唱空有大唱的名头,一句戏文都不会。
幸福的感觉没有持续很久,到了山岗下,叶丑丑便从陈大唱背上下来,依旧是细碎轻盈的小步,陈大唱觉得跟上她有些吃力。叶丑丑回头看着他笑。陈大唱小跑着去追她。叶丑丑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恰是一朵轻云刚出岫……宝哥哥,我走了。
下村的戏台在山岗脚下,陈大唱还没追上叶丑丑,她就消失了。叶丑丑一进去,戏台上响起打头冲的锣鼓声。陈大唱怔怔地望着暮色里的戏台,看戏的人正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孩子们的打闹声响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