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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轲

    而陈就,对游戏没有太大兴趣,无聊时偶尔玩一玩,并不沉迷。

    陈就转回头,班门口有人叫他。抬眼一看,是赵梨洁,他起身过去。

    赵梨洁来找他聊广播站下一期稿子的事。

    没多久,陈就谈完回座位。

    后座男生看着窗外跑走的赵梨洁,用笔帽戳了戳陈就的后肩。

    “哎,赵梨洁是不是喜欢你啊”

    陈就一转头就听到这话,一顿,皱眉说:“没有。我们都是广播站的,她是站长,我是副站长,她找我聊的都是正事。”

    “又不是一天两天,哪那么多正事天天聊。”

    陈就皱着眉,“这样说对女孩子不好。”

    “你别不信。”后座男生信誓旦旦,“我敢跟你打赌,赵梨洁绝对喜欢你!真的,不是的话我游戏自动删档!”

    陈就还没说话,上课铃响,他没做声,转回头去。

    ……

    下午放学,赵梨洁来找陈就。

    “一起走”

    她一双笑眼看着自己。

    正站在门边,手臂被撞了一下,后座男生经过,朝他投来一眼,笑容玩味。

    陈就眉一蹙,说:“不了,今天我不回家吃饭。”

    “啊那我们一起吃我刚好也不是很想回去。”赵梨洁又道。

    陈就婉拒:“可能不太方便,我还有别的事。”

    笑里带了些许惋惜,赵梨洁说:“这样啊,那下次吧。”

    陈就跟她告别,取了自行车,骑上出了校门。

    一直骑,转过几个街角,离学校渐远。

    十几分钟后,停在一家琴行门口。

    陈就把车停在树下,推门进去。

    琴行的店员是个男生,斯斯文文,一见他就笑了,“您好。”

    “您好。”陈就冲对方颔首。

    “来看之前看的那把琴吗”

    陈就沿着一排货柜走过,稍作犹豫,道:“再贵一点的吧。”

    “比上次看的那把再贵一点”

    “对。”他说,“看三千的,两千多的不看了。”

    店员道好,领着他去看三千价位的小提琴。

    比前几次更快,陈就敲定下来,付给对方定金。

    “我周五晚上来拿。”

    “好的。”店员笑着,递给他一张小票,“您凭票来取,剩下的钱到时候再付。”

    “别弄这些,喝不惯,还是换我常喝的好。”

    萧静然嗯哼应一声,倚着皮椅一侧,手臂枕在他肩上。

    陈文席拿起书,刚翻一页,瞥她,“干什么”

    “过两个礼拜是什么日子呀”萧静然挑眉,笑着暗示。

    “什么日子”陈文席说,“你生日嘛,当我老糊涂记不得了”

    “没忘就好。”她在他太阳穴虚虚一戳,盘算起来,“我生日咱们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陈文席眉头一皱,“在家吃什么,不知道的以为咱家差那两个钱。城中区新开的君华大酒店,那不错,我让人订几桌。”

    “你请朋友吗”

    “请,叫上老刘老周他们,常来往的都请,别得罪人。”他说,“要么直接开两个厅,你们女人家一起,也好方便你招呼你那些朋友。”

    “我那些朋友你哪个不认识”萧静然嗔道,“知道了,都听你的。”

    &




54.炎炎炎炎
    从许家出来, 回程路上, 有司机开车, 秦承宇和陈就都喝了点酒。

    “我看见你跟进厨房了, 快下桌那会儿。”秦承宇坐在后座靠右,“你跟她说什么了”

    陈就在左,眼睛似是看着窗外,“没说什么。”

    秦承宇笑问:“你今天在桌上话挺多, 不像你的作风。你那情敌约你出去吃饭, 跟你聊什么了, 把你聊成这样。”

    “你是第三个人么不是我干吗告诉你。”陈就淡淡道。

    “嘿,你这么说我得是你情敌才能知道那成, 赶明儿我也去追求冬稚……”

    这话一出, 陈就原本平淡的脸色沉了沉, “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秦承宇见他真的上脸, 忙止了笑把话往回收:“对不住,当我没说。”

    陈就脸色稍霁, 秦承宇略显尴尬,安静半分钟, 陈就从兜里掏出烟,递了根给他, 气氛有所好转。

    车开上大桥, 夜色之下, 江面雾气蒙蒙。

    陈就拿着根烟, 一直没点。车窗玻璃上偶尔映照出他神色难辨的脸。

    温岑约他, 他应邀一见,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只有那一个人。没有交情更不用浪费时间,他开门见山问温岑的来意,温岑倒是悠哉,慢条斯理跟他说了好些废话。

    然后说到那些年,说到高中之后,他所不知道的那些时间。

    温岑和冬稚没有谈过恋爱,准确地说,他们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往。

    大二那年,温岑联系上苗菁,去了冬稚在的盛城找她。他没念大学,那时候正在创业,自己经商,干脆就在盛城住下。

    有的时候他会去她学校找她,闲了约着吃吃饭,聊聊天,但大多数时候,冬稚都在忙着兼职,没有那么多空闲。

    慢慢他会去冬稚兼职的地方,还帮她解过几次围。

    温岑和冬稚“在一起”的那天,是她告诉他,自己即将去曼哈顿留学的日子。正好,和他打算表白的时间撞在了一起。

    冬稚先告诉他留学的消息,他措不及防,于是当事先安排好的店员上来送礼物唱歌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同时陷入尴尬境地。

    温岑说,那晚他和冬稚在车上聊了很久,他跟冬稚说:“你好好去留学吧,这是好机会。”

    然后又正式地跟她表白。

    他没有要冬稚回复,也不需要什么约定,他说我的感情是我的事,我不想你有负担,这天之前原本是有那么一点期望会被接受,但现在,认真地重复一遍,只是不想让自己留遗憾。

    陈就记得清楚,那天温岑说话的时候,指尖缓慢敲着桌子,告诉他:“我当时还是有点难受的,所以开玩笑说要不然就接受一下,在我送她回去之前,就当我们在一起了,等下了车就算我们分手,这样好歹我没那么丢人……我知道她觉得抱歉,其实没必要,她把我的玩笑话当真,说好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

    他们所谓的在一起的这“一天”,仅仅就只是送她回家的那一路上。

    陈就盯着车窗发呆,想起温岑的问话:“下车告别的时候她突然哭了,跟我说谢谢。你知道她谢我什么吗我知道。她谢我温柔又善解人意,没有强求为难她,也为难我自己。”

    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回答,和温岑的整个对话,好像都是温岑说得比较多。

    温岑对他说:“有的时候我倒挺希望和你位置互换。不管进或者退,她心里都会因为你有所波澜,不像我,进一步她只觉得尴尬,退一步,她也不会遗憾。”

    “你明不明白”温岑问,“你真的不明白吗”

    最后是温岑买的单,高中那个懒散男孩穿上西装,如今也变得器宇轩昂。

    他站着端起酒杯,喝了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的刹那,说:“如果她喜欢我,今天我不会在这里。”

    ……

    大桥过完,车窗外景色变得绚烂,霓虹灯将黑夜点缀得五彩斑斓。

    “假如明天是最后一天,你最遗憾什么”

    秦承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啊”确定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来自陈就,他顿了一下,“最遗憾……我可能,嗯……没有多陪我爸妈,事业做得还不够好……”

    “哦对,还有上次刮花我新车的孙子没找到!”秦承宇一拍大腿,恨恨骂道,“太他妈气人了……”骂完,转头把问题抛回去,“你呢”

    “我不知道。”陈就说。

    “你不知道你还问我……”秦承宇絮絮叨叨开始吐槽。

    陈就发着呆。

    想重来,甚至彻底抹去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都是扎在心上的针尖。

    冬稚是其中之一。

    他不知道有多深有多重,唯独可以确定这种感觉是真的,真真切切,绵长不断,一直未曾停止过。

    假如明天是最后一天,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觉得遗憾。

    他们不再是肩并肩的冬稚和陈就,而是各走各路的陈教授和dawndong。

    ……

    巡演是冬稚的巡演,但演出不是一个人的事,集合了整个团队的努力。冬稚正为第三场做准备,主办方突然联系她,说需要安排她配合一些活动。

    “意思是采访吗”

    “不不,虽然也会问您一些问题,但是跟采访不太一样。”

    和主办方派来负责的人面对面谈,冬稚问:“有什么不一样我



55.焱
    一二三四五六七, 马兰开花三十二  对方没嫌弃, 忙不迭接过来一口一个谢谢, 边吃边继续赶。

    班主任和平时一样, 在晚自习的第一节课出现。不同的是平时只露露脸盯一会儿就交给班长管纪律,这趟还带了个人来。

    “来了一个新转来的同学,要在我们班待一段时间,大家欢迎一下。”

    班主任在讲台上带领学生鼓掌, 让转学生自我介绍。

    男生站到讲台前, 身量跟178的班主任差不多, 看着还要高一点点。他一双眼睛不小,但是单眼皮, 整张脸属鼻子长得最好, 笑起来比不笑好看。

    全班人坐着, 需要稍微抬头才能好好打量他。冬稚在他站到讲台前时扫他一眼, 他好像也瞧见了她,和看别人一样, 看她的眼神没有半点不同。

    下午在艺术楼前,他躺在石凳上, 也和现在差不多,都有些懒散。尤其笑起来, 骨子里就没有紧张的成分。

    “大家好, 以后就是同学了, 多多关照。”他拈起一根粉笔, 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 回过头笑嘻嘻对众人说,“这是我的名字,我懒得念了,大家随便记一记,记不住也行。”

    班上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

    黑板上的那两个字细瘦,写的是:温岑。

    温岑被安排在倒数第二排坐,前面都没位置,就这还是后边挪来换去腾出来的空。

    他没什么意见,坐哪里对他来说大概都一样,从讲台下来后,他拎着个看起来就没装几样东西的书包往后座去。

    经过冬稚身边,他的手肘不小心把桌角的笔袋碰到地上。他蹲下把东西一样样装回笔袋,放回她桌上。

    “对不起啊。”

    他冲冬稚笑,冬稚只觉得他高,一站起来,她跟前的光都没那么亮。

    “没事。”她说。

    他低头,拍拍书包底因蹲下沾上的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

    周二下午,冬稚回家吃的晚饭。在家吃的晚饭一向简陋,不到五分钟,冬稚吃完饭,搁下碗筷就去帮冬勤嫂的忙。

    冬勤嫂当值的时候,不用她开口,冬稚能分担的都会主动帮着分担,但她总催,冬稚慢慢就养成了在家吃饭争分夺秒的习惯。

    陈家的厨房很大,和正厅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远近不论,反正烟火气怎么都不会飘过去。

    冬稚在摘菜叶,冬勤嫂去储备间找东西,刚出厨房的门,陈就进来了。

    听见声,冬稚抬头见是他,手里动作停了一瞬又接上。

    陈就在她身边蹲下,抿了抿唇,“冬稚。”

    她不吭声。

    陈就声音也不大,“你生气了”

    冬稚摘下一片菜叶子往盆里扔,权当回答。

    “我只是不想你跟他起冲突,他是男生,而且那么多人,你一个人肯定会被欺负。”陈就温声解释,“我……我确实不该没有问清事情经过就先对你态度不好,我只是有点急,你一直不肯回答,我才……”

    “好了,我知道了。”冬稚打断,轻轻推他的胳膊,怕弄脏他的衣服用的是手背,“你出去吧,我妈马上回来了。”

    “你不生我气我就走。”

    “……”冬稚垂眼,又摘了片叶子,轻飘飘道,“我不生气了,你走吧。”

    陈就盯着她的侧脸看,她斜眼过来,“还不出去,你想害我挨骂”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条手链。

    “你戴上,我特意给你买的。”

    “我不戴。”

    “为什么”

    “不戴就是不戴,没有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赵梨洁也买了一条一样的”陈就没傻到家,虽说学校里什么东西一流行起来,几乎每个女生都人手一份,但不喜欢和别人用相同东西的人也是有的。他道:“那我再给你买一条,换个颜色或者换个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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