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镜中雨
燕忠抿了抿嘴,不再说话了,但是心里对顾晚舟却多了一层看法。
顾晚舟回到自己的院子,拿出了玉佩,认真的把玩。
玉佩通体浑圆,宛如一轮圆月,虽然小巧,但是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的凤鸟栩栩如生,简直像活的一样。
而玉佩本身的材质也极为罕见,是入手生温的暖玉,握在手心里,片刻之后,就能感受一股不强烈,但十分舒服的温度。
此时杜嬷嬷进屋,看到顾晚舟在灯下把玩玉佩,本不在意,可是看清了她手里玉佩的模样以后,立刻脸色大变,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抢夺。
顾晚舟本能的把玉佩护在身后,连连后退,警惕的看着她。
只见杜嬷嬷一脸的怒气,看着顾晚舟,厉声道:“那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不是你的东西!”
“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晚舟往后退了一步,“这是燕啸然给我的。”
杜嬷嬷眼神一变,“当真是王爷给你的不可能!走,你和我一起去见王爷!”
她一把抓着顾晚舟的手,就要把她往屋子外面拉。
“哎,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香叶和香草两个在屋子里侍候的大丫鬟,见此情状,也上前劝阻,试图把两个人分开。
可是杜嬷嬷的力气极大,三人加在一起,都无法分开她的钳制。
“走,和我一起去见王爷!”
杜嬷嬷似乎有些魔怔,拉着顾晚舟,非要去找燕啸然。
此时听到动静的程嬷嬷也带着一群丫头进来了,看到屋子里的情形,连忙指挥着丫头们去拉人。
“哎哟,这好好的是做什么嘛杜妹子,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杜嬷嬷的力气再大,也架不住一群丫鬟轮番撕扯,终于迫不得已的松开了顾晚舟手。
程嬷嬷脸上带着一贯的慈祥的笑意,对着杜嬷嬷也是笑眯眯的,“杜妹子,顾大夫,你们这是怎么了”
杜嬷嬷看着她,指着顾晚舟怒道:“这个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戏法,迷惑了王爷,让王爷把晚月给她了!”
程嬷嬷脸上的笑容凝结,不敢置信的看看杜嬷嬷,又看看顾晚舟。
看到顾晚舟手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轻声问道:“顾大夫,你手里拿的可是晚月”
“你说的是这块玉佩吗”
顾晚舟把玉佩拿出来,举到面前,玉佩在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辉,果真如同月亮一般。
程嬷嬷身子晃了晃,后退了两步,又仔细去看那玉佩,久久才回神,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你们王爷给我的。”
虽然燕啸然说拿着这个玉佩,可以调配燕王府的任何人力物力,可是杜嬷嬷和程嬷嬷没必要一个个的反应这么大吧
难道说这个玉佩还有其他的特别意义
她拿着玉佩,和两个嬷嬷对峙,心里不停地转换念头。
程嬷嬷震惊过后,终于回过神来,问道:“这……这……王爷把玉佩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
“拿着这个玉佩,可以调配燕王府一切的人力物力!”
顾晚舟毫不隐瞒,她以后还要靠着玉佩创建自己的大业呢,不能一开始是输给了两个嬷嬷。
“你不配!”
杜嬷嬷忽然怒吼了一声,就要再次去抢玉佩。
顾晚舟这一次学机灵了,身子灵活的一闪,躲过了杜嬷嬷的突然袭击,然后向屋外跑去。
杜嬷嬷却不管不顾的跟在她身后,步步紧逼。
程嬷嬷见状,连忙让人去拦着杜嬷嬷,院子里再次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
忽然间,一声暴喝想在众人耳边,只见燕啸然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缩头缩脑的香叶。
看到燕啸然,一屋子的人立刻噤声大气也不敢出,屋子里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杜嬷嬷哀嚎一声,忽然扑到燕啸然的身前,扑通一声跪下,大呼道:“王爷,不可啊!那晚月是先王妃之物,不可随意交于一个外人!”
燕啸然冷然看着杜嬷嬷,“本王母妃之物,本王还做不得主了吗”
杜嬷嬷悲悲切切的道:“先王妃故去之时,曾有重托……”
燕啸然打断杜嬷嬷的话,“我记得!杜嬷嬷请起,此事本王自有主张,以后顾大夫就是晚月的主人,如有违令者,逐出燕王府!”
杜嬷嬷震惊的看着燕啸然,“王爷!”
“杜嬷嬷是在质疑本王吗”
杜嬷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可是先王妃有重托,那晚月……”
“杜嬷嬷,我看在你是府里的老人,所以今天你的过失我既往不咎,但还请你自重。”
燕啸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杜嬷嬷知道自己就是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来,更何况,燕啸然是主子,她是仆人,她不能当众质疑王爷的决定。
杜嬷嬷仿佛泄了气的气球,有气无力的道:“老身知晓了。”
燕啸然扫了一眼众人,冷冽的声音里带着威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今后所有人见了顾大夫如同见了我一般,如有不敬着,严惩不贷。”
“是。”
第一百零四章 益母草颗粒
第一百零四章 益母草颗粒
等所有人都退下,燕啸然歉意的道:“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杜嬷嬷也是一心忠于母妃,对你并没有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晚舟把玉佩举到燕啸然的面前,想问,这个晚月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是不知怎地,这话竟问不出口。
最后,她把玉佩再次放到了燕啸然的手中,“如果这块玉佩对你十分重要,你还是留着吧,如果我有需要你帮忙的,直接来找你,岂不是更方便”
燕啸然反手握住顾晚舟的手,把玉佩再次送到了她的手上,“本王说给你,你就拿着。我现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帮你,但是我想给你提供更多的帮助。”
顾晚舟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一段时间,燕啸然虽然被困在京城,可是她却常常不见他的身影,常常是来去匆匆。
也许他真的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情了吧
齐王既然可以在王军中下蛊,说明齐王在军队里的势力十分的强大,燕啸然想要和齐王对抗,本就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加上当今天子对燕啸然多有怀疑,他恐怕更是步履维艰。
顾晚舟看着燕啸然,男人的面庞依然俊美,但是更多的却是刚毅,她第一次意识到,燕啸然的肩膀上背负的,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好吧,那我收下了,你放心,我不会滥用职权的。”
顾晚舟郑重的做出保证。
燕啸然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闪耀,“本王相信你。”
忽然间顾晚舟感觉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份重担,她郑重的点头,“嗯!”
燕啸然离开院子的时候,杜嬷嬷紧紧地跟在燕啸然的身后,后者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离开。
顾晚舟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手里温润的晚月,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冰而出,这晚月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但几乎是本能的,顾晚舟强迫自己停止去猜测,她感觉自己正在卷入一个看不见的旋涡,却不想去面对。
这种情况在顾晚舟的经历中是很少见的。
她自我安慰的想:“也许是燕王府的水太深了吧,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我根本没有力量去对抗。”
顾晚舟有了晚月,第一件事,就是盘下了一个中药制剂的作坊。
在仓隋国,中药制剂产品并不发达,但也已经初见雏形,不过中药制剂一般都是大夫自己制作,自产自销,没有形成规模化的产业。
其中最先进的,当属萧家医馆,萧家医馆的每一间药铺店面后院,其实都是一个公共的作坊,每一个大夫都可以在作坊里制作自己擅长的药剂,除去医用的部分,多余的,就拿到药铺去卖。
不过这也是仰仗萧家医馆大夫众多,所以才能形成这样的规模。
至于一般的郎中,也就是用到什么药,制作什么药。
所以顾晚舟盘下的这个中药制剂的作坊,其实也一个老郎中的私人作坊,其实也就是一间屋子,老郎中制作药剂都是在屋子里完成的,里面的工具也齐全。
顾晚舟从老郎中那里,熟悉了仓隋国药剂制作的基本情况,然后根据自己在中药制剂学课堂上学到的只知识,结合后来相对比较先进的工艺,他的第一步,就是对这些生产工具进行改造。
不过她由于刚开始,她准备制作的东西也简单,就是后世女生必备的益母草颗粒
制作益母草颗粒,她需要改进的工具只有两样,浓缩器和目筛。
仓隋国是没有浓缩器这一说的,顾晚舟就利用自己的试实验器具,简单制作了一个抽压装置,可以暂时代替浓缩器。
而目筛的改进就比较简单,只需要增加目数,减小每一目的直径就可以了。
工具齐备以后,顾晚舟开始制作益母草颗粒。
提取,浓缩,制粒,整粒,包装,五个步骤下来,一共花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顾晚舟几乎一直停留在作坊,一直盯着自己的试验品。
不过当看到一粒粒深褐色的益母草颗粒时,顾晚舟感觉自己这几天的付出是十分值得的。
把成品带回王府,顾晚舟开始在脑海里可以用到这一味药的病人。
“这第一批药,让谁来尝试呢”
顾晚舟看着成品,第一炮能不能打响,直接影响着以后的发展。
“这是这三天你不再府上,收到的拜帖。”
香叶走过来,把几张帖子递给了他。
顾晚舟一一看过,目光停留在了宁远侯府的帖子上。
上一次她在宫宴上为宁远侯老夫人悬丝诊脉,老夫人的好爽和热心,她至今还有印象。
自从她开始在王府里接待病人,宁远侯府倒也来过一次,不过那一次来的是宁远侯府的孙媳妇,当时她家的孙媳妇已经快要生产了,现在算来,宁远侯老夫人应该已经抱上重孙了。
“明日先看她家的吧。”
顾晚舟指着宁远侯府的帖子,说道。
翌日一大早,宁远侯府就来人了,是宁远侯夫人亲自到来,说身子不便的是自己的儿媳妇,但她儿媳妇刚刚生产,不便移动,所以她特意过来请顾晚舟到府上一趟。
宁远侯夫人的诚意很足,顾晚舟爽快的答应了,带着刚生产出来的益母草颗粒,跟着宁远侯夫人来到了宁远侯府。
让她惊喜的是,她带来的益母草颗粒,还真能派上用场。
“你儿媳是不是难产用了多久”
顾晚舟给病人诊完脉,和宁远侯夫人一起来到了外室,才开口问道。
宁远侯夫人一说起来,立刻愁容满面,“正是,她足足用了七个半时辰,才顺利诞下孩子,之后身子就一直没有干净过。”
她连宫中的太医都请了,但是太医也表示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只能找顾晚舟试一试运气。
顾晚舟颔首,“你儿媳恶露不尽,现在已经超过了十天,对于身子的恢复是极其不利的,目前只能缓缓清除体内污秽,让其恢复正常,然后再做调理。”
第一百零五章 再次扬名
第一百零五章 再次扬名
“顾大夫可有什么办法”
宁远侯夫人问道,顾晚舟的这些话,她已经听了好几遍了,每一给大夫都是这样说,可是没有一个大夫能做到。
原因无他,产妇本就处于气血两虚之时,如果再过量使用活血的药物,只能让产妇大出血而亡。
“比较保守的,是我施以针灸之术,引导她体内污血流出,然后辅佐以药物治疗,不过你孙媳身体底子虚,想要痊愈,不是一日两日的问题。”
其实她还有一个更好办法,就是及时清宫,不过仓隋国的医疗条件,还达不到清宫的要求,宁远侯一家也未必会同意,所以顾晚舟并没有说出口。
宁远侯夫人大气的开口:“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孙媳,我宁远侯府不会亏待你。”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开始给她施针,以后每日来复查,直到痊愈为止。”
“好,辛苦顾大夫了!”
宁远侯夫人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不过可以看得出,她也是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那请准备好热水,干净的被褥,以及参汤等。”
顾晚舟吩咐下去,便开始给病人施针。
其实这一套用针灸之术逼出宫内淤血的方法,她还是在古医书上看到的,后来发明这套针法的人死了,这套针法就失传了。
而顾晚舟在现代的时候,刚好接触过类似的一套针法,当下把二者融会贯通,形成了一套更好的诊疗方案。
银针一根根下去,不一会儿,产妇身下就不断地有恶血排出,顾晚舟在一边实时观察着,看到产妇脸色开始苍白,顾晚舟立刻收了银针,吩咐换被褥,给产妇喂参汤。
自始至终,宁远侯夫人一直在旁边守着,看到沾着污血的被褥,她忍不住握住产妇的手,悲声道:“孩子,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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