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位面之起源

可偏偏这时候他看到季安宁从门口的方向走了回来。李长明心里涌起一阵心酸和凌乱，只觉得忽然重心不稳，险些翻出了窗外。
等回到座位里，可能是因为刚才险些坠楼，伴随心情的起伏，李长明忽然更想去看一眼安宁。
李长明正徘徊在楼梯间。
他有点犹豫不决。要不偷偷看一眼就走毕竟昨天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尴尬。
李长明考虑着，却不知道季安宁什么时候低着头急匆匆绕到了他前面去，转眼就要走到下一层了。
“安宁”李长明不自觉地喊了她的名字。
安宁听见了，只好停下来。她左顾右盼了一下，始终没往李长明的方向正视。
李长明见安宁不太想理会他，一时又没有想到什么话题，只好拿出最擅长的理论部分：
“楼梯走得太快的话，容易出危险。”
季安宁因为一整天太累，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听李长明说后真有点哭笑不得，就这点理由也敢上来搭讪，她于是转过身微微抬起头僵硬地笑道：
“谢、谢、提、醒。”
李长明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平时缺乏异性交流，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话说你不会故意躲着我吧。”
季安宁：“没有啊。”
安宁这才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忽然有种想偷笑的冲动。昨天她正往窗外观察最近经常出现的可疑人物，哪有心情和时间陪他吃饭被他这么一打扰，当时就为了让他早点离开，说的话好像有点难听了。
但很明显看李长明那个样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你想太多了。”
季安宁补充了一句，说完准备离开。
“等下”
李长明从嘴里边仅仅挤出两个字后又哑巴了。
季安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今天早上和你一起的男人是谁”
结果李长明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之前做的一大堆科学分析，情急之下全给抛到脑后去了。
“我的前男朋友。怎么了”
季安宁回答得有点无语，今天已经是第二个人问她这个问题了。虽然是商量好的，但这原本是不存在的东西，说多了心里也会不自在。只是季安宁表情控制的很好，没表现出来。
“没有我就随便问下。”
李长明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了。
“我不喜欢他了。现在我更喜欢成熟有能力的男人。”
季安宁倒是想都没想，直接加了一句。就她现在的身份，是不打算找对象的，她看李长明在感情方面就是个小白，离成熟还远着，这样说他也许就知难而退了吧
“等一下！”
季安宁原本以为对话结束，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结果李长明又来了一句“等一下”。她当时真想说上一句“姑奶奶我不想等！”，只是超强的自控力又让她把这句话吞到了肚子里面去。
“还有什么事情”季安宁想哭。
李长明：“你喜欢成熟有能力的男人”
季安宁瞟了一眼李长明。这男人的脑回路真短！居然没听明白她的潜在意思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吗她只好叹了口气，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干巴巴地回道：
“是女的都会喜欢。”
是女的都会喜欢
李长明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他又思考了很久
最后得到结论：女孩子喜欢成熟和有能力的男人。
再将结论做延伸：女孩子喜欢{成熟；有能力；懂事；有担当；有颜值已忽略等等正面的集合。
他觉得，之前的论断要作废。
只要自己变得更好，那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机会重新开始。
可季安宁说这句话，可不是这么想的。李长明似乎误会的更深了。





王者位面之起源 第六章 奇异粒子
季安宁今天起得特别早。
用过早餐后，离上班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她做了一些强度适中的柔韧性锻炼。等到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季安宁决定提前出门。她想起昨天肖滨远的提示，打算到了研究中心，先到后院的石林区去一趟。
根据往日观察，肖滨远口中的罗总，也就是这所研究中心的总工程师罗天翔教授，他周三和周五早上的时候都会从石林中出来。
今天正好是周三，很有可能他现在就在石林里。
季安宁来到石林，果然看见罗总正半蹲着，在一处花地里观察着什么。
季安宁手中拿着一杯奶茶。她假装来早了，自己到石林里闲逛，然后偶遇罗总。
“罗总”
季安宁拿着奶茶，微微探身问道。
罗总工程师抬头看了看季安宁，思索了片刻问道：
“早。你是一年前胡海珍介绍来的那个辐射源安全评估科的小宁吧”
季安宁微笑着答道：“我来这里已经有一年半了。”
罗总点了点头，“噢”了一声后便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季安宁见此情况，只好自己装作好奇凑过去，蹲了下来：
“您在看着什么”
因为罗总与她父亲年龄相仿，所以季安宁使用敬语。
“这些是从各地辐射区采集过来的植物。”
罗总瞥了一眼季安宁，淡淡地说道。季安宁其实早就看出了这些花草的畸形，只是找话题罢了。
“喔。”
季安宁简单地应了一句，就没再说话。这次是与目标人物的第一次接触，不适合太过热情。她打算如果接下来10秒罗总都不再说话，那她今天就到此为止。
上头虽然提到让她主动接触罗总，却没说其它东西。这证明上头仅仅是想从她这边得到此人一些额外的印象，是辅助的信息，而不是调查和摸底。
既然他们需要的东西，仅仅是像闲聊和观察的信息。就没有深究的必要。
“胡海珍最近怎样了”
安宁刚想起身，听见罗总发话了，便又决定继续收集信息。
“她身体不太好。肿瘤有扩散的迹象。”安宁表现得有些沮丧。
罗总：“她就是太过亲力亲为了。早些时候听我说，不要每次实地考察都呆那么长时间的话，没准现在还能活蹦乱跳。”
季安宁抿了抿嘴：“她说了：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罗总点了点头，突然把话锋一转：
“你是为什么来这里”
季安宁倒是有点错愕，这句话听起来很随意，但从她今天的目的来看，罗总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能够一语双关的话，那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只是季安宁认为自己刚才没有露出过破绽，猜测这句话对方也只是例行试探。
安宁假装不假思索地直接回答：
“除了专业对口以外，不瞒您说，我确实有躲避战争的私心。”
三战开始后，非军事背景的科研机构成为了最安全的避难所之一。
罗总不置可否地再次点了点头，又自个看起了花草来。只是没等几秒，他突然再次发声：
“这里可不安全。胡海珍她没跟你提起过吗这里以前是国家顶级的凝聚态物理研究院。”
罗总这句话显然是和上一句“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相呼应的，他是想看看被他怀疑后安宁会不会露出破绽，只是安宁早有心理准备。
“她有跟我提起过，但她没告诉我原因。我也觉得挺可惜的，好好的一所研究院，竟然迫于战争的压力而被改建成应对公众危机的机构。”
罗总工程师露出神秘的笑意，他不急不缓地摆弄着花草，忽然轻轻说道：
“原本具有军事背景的机构摇身一变，变成保护人类环境，成为受到战争公约保护的设施，这是件好事。”
罗总说罢笑了笑，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没打算把话说的太明白，反倒是提醒了安宁一句才离去：
“你是老胡的人，我才放心跟你聊，现在战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可要多留个心眼咯。”
安宁饶有所思地望着罗总的背影。这番试探倒是没看出罗总有什么问题。她轻叹一声，也站了起来。她知道在她左边二点钟方向的侧门外有一个人，自她进去石林2分钟后便一直鬼鬼祟祟地藏在后面。
她还知道那是李长明。从侧门的位置判断，李长明应该比她更早到了研究中心。然后他跟着自己来到了这里。
或许李长明是打算来找她的，可发现她和罗总聊起来以后，又有所顾虑了。安宁很早之前便基本排除了他是别国情报人员的可能。
“如果没发生那场核袭击，停战协议生效了，那我或许会考虑和他处一段时间，看看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想起李长明之前被她欺负也没反应，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安宁微微露出了笑意。只是如今只要战争没有结束，她都不打算考虑感情的事。
现在她只好假装没看见躲在背后的李长明，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去。
李长明确实早早就醒了，他醒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茫然，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但他知道这只是错觉。他收拾了一番，因为不知道去哪里，便早早来到了研究中心。
然后便看到安宁，以及她和罗总大早上就蹲在一起看花草的“亲密一幕”，也不知道是偶遇还是约会。
李长明原本整夜未眠地尝试说服自己，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成熟、有能力的男性。直到他来到研究中心，他才发现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即便他真的变得成熟和有能力，也总会有人比他更有能耐。偏偏他喜欢的安宁，好像总是看上那些现阶段比他更有能力的家伙。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安宁是和一个长得挺帅的家伙，那是她的前男朋友；今天安宁是和杨总，那是他的顶头上司和导师。
一个长得比他帅，一个比他更有能力，两人都比他李长明更有能耐。
李长明原本一直不愿意与人攀比。做学问就应该平心静气的，不受过多干扰。但现在，他的心没法做到心如明镜，甚至稍微平复一些都做不到。
连续两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在她面前却什么都没做好，他觉得，他有点妒忌了。
他躲在石林外面，望着远去的安宁，忽然有种预感：或许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跟她有结果了。
这才是最终的结论吧李长明游荡在石林里，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起来。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别人说话的声音。
“请问你是罗天翔教授，罗总工程师本人吗”一名身穿飓风快递制服的年轻人礼貌地问道。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看上去沉甸甸的包裹。
李长明愣了愣，神不守舍地回答快递小哥：
“我只是他的学生。”
快递员：“哦门卫还跟我说罗总这时候一定在这，净说瞎话。那个，你是他学生对吧”
李长明：“有什么事吗”
快递员：“罗总有个邮件，你能不能帮他签收一下”
李长明看了看他手中的邮件，有点疑惑起来。因为现在都是无人机收送快递为主，加上处于战争时期，人力快递的成本和风险徒增。这个情况下除非必要的邮件，一般不会选择人工配送。
但即便人工配送，也是非常重要的邮件，验收理应核实收件人身份并且由本人亲自签收才符合规定。
李长明打量了一眼这位快递小哥，他明显没有这个业务素质。有可能是战争期间快递员属于高危行业，找不到人才请的临时工吧。
李长明最后勉为其难地代罗总签收了。为了不让这位临时工遇到麻烦，他还特意签了罗总罗天翔的名字。
快递小哥高兴地将包裹交到他手上，便麻利地离开了。
李长明掂量了一下包裹的重量，发觉这东西虽然不大，也就小电饭煲的大小，但确实是挺沉重的。
他又看寄件栏，上面用中英文双语标注着“国际原子能与高能粒子研究中心；亚洲联络中心”的字样。
在他研读理论物理学的时候，他的导师跟他提过，十几年前，随着反重力与负质量相关研究的进展，实验室中不断出现一些奇异结构的未知粒子，这些粒子没办法用过去的任何理论模型去解析。为了能尽快找出这些奇异粒子的奥秘，国际研究原子能与高能粒子的机构进行了一系列合作，确定了一些合作协议：
当各合作团队发现新的未知奇异粒子时，本着能以最快速度和效率、兼顾公平的让其它研究院进行相关研究和攻关，发现者将对这些粒子进行封包分发到世界各合作机构的实验室中，以期互利共赢。
看来即便是处于战争时期，这项科学协议也没有受到影响。这里面应该是一份或多份暂时被保存的未知奇异粒子。
李长明思考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离罗总办公不远的地方。但他忽然又犹豫了起来。
他想起安宁昨天说的那句话，他又想起了昨天安宁挽着胳膊的那个男人，还有和安宁清晨就在一起看花草的罗教授
“现在我更喜欢成熟有能力的男人”安宁的说话飘于耳边。
李长明看着手中这个沉重的包裹。里面，有着至今未能攻关的奥秘；而他，也是有心要在这些领域取得成绩的。
此刻手中的这个包裹，对于李长明来说，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充满着未知的诱惑




王者位面之起源 第七章 老旧的楼
李长明目前所在的核污染治理策略研究中心的前身是一所国际顶尖的凝聚态物理研究院，该院至今保留了诸如最新代的玻色爱因斯坦凝聚bec技术的相关设备。所有这些设施现在都被转移到位于研究中心石林后面一栋不显眼的老旧建筑内。
晚上，当研究中心的灯光都暗淡下来以后，李长明悄然出现在这栋外表破落的楼房外。他背着一个背包，鼓囊囊的，里面是原本罗总的东西。
他首先要想办法进去。可环顾四周，正面是一扇金属结构的自动门禁大门，四周又没有类似窗户之类可以闯入的地方。
李长明观察了一番后，对如何进去依旧一筹莫展。
难道只能先回去，等想个正当理由再来使用这里的设备李长明犹豫着，偏偏这时候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于是他暂时躲到了墙角里。
走过来的是研究中心的清洁员黄阿姨，只见她拿着一些仪器专用清洁工具。她径直去到旧楼的门边上，确认过脸部、指纹与刷卡后，三层的门就陆续打开了。
黄阿姨提着工具跨步进去，李长明这时候也赶紧跟了上去。
“黄阿姨，”李长明见自动门马上要关闭了，赶紧喊道。
黄阿姨听到有人喊她，于是跨了一步，探出身子张望。自动门感应到人体，回到打开的状态。
李长明趁机微笑着先走了进去，然后对黄阿姨说：
“阿姨，你现在是要进去打扫卫生”
黄阿姨：“对，每个月我都要来这里打扫一次。”
李长明：“能换个时间吗我们现在刚好有个项目要使用里面的设备。”
黄阿姨：“啊这楼里面的设备好像有几年时间没人用过了。”
李长明：“是啊。你看前几天不是刚发生了大麻烦。”
李长明边说着便解开背包，拿出其中的包裹，指着说道：
“你看，这东西可从爆炸现场收集到的。我和罗总现在就要用这里的仪器来给这份特殊的样品分析分析。”
黄阿姨瞧了瞧包裹里面黑不溜秋的晶体盒子，又看了看包裹上的字样，收件人里确实是写着“罗天翔罗总工程师收”的字样。
黄阿姨：“这玩意我不懂。罗教授他人去哪了”
李长明：“他还有事，估计还要耽误一段时间。这不就让我先过来了。我当时还跟他说，我没这里的权限。接着罗教授他就跟我说了，你猜他说了什么”
黄阿姨：“说了啥啊”
李长明：“他跟我说啊，你这个时候去的话刚刚好，咱所里面的黄大姐风雨雷打不动，每个月都能在这个点上准时维护咱的仪器设备。”
黄阿姨听了连连摆手咧嘴微笑。
“那成吧，反正这里也挺干净的，改天我再来做清洁。”
黄阿姨笑着就提起道具出门去了。李长明又拦住了她，好说歹说跟她索要了刚使用的身份卡，声称明天就还给她。
等到黄阿姨走了之后，李长明心虚地吁了口气。
他环视了楼内，没想到整栋看上去只有五层楼高的旧建筑，内部竟是另一番别样：足足有四层半楼高的全天窗可视化的塔式结构中央设备，四周林立着整齐规范的其他精密实验仪器，全息窗口和操作界面合理地分布在各设备之间，还有全自动化的各设备间传输通道，旋转自动扶梯盘旋在四、五层楼高的综合电气设备之间，看上去科幻且壮观。
他不禁感叹，里面完全就是一栋高标准的智能实验室！
李长明心满意足地观摩了一番这里的设备，便打算着手开始自己的研究项目了。他先把包裹里的一个全黑不透光正方体拿了出来，虽然不透光，它的外表却透着晶体的光泽。
连同黑体装置一同寄送过来的，还有一份详细介绍黑体装置使用注意事项的简短说明书、关于装置内部未知粒子的说明资料、和一封写有简洁祝福语的明信片。
当然这个明信片是写给罗总工程师的，李长明相信罗总或许已经收到了关于这份未知粒子的电子版材料，而且大概率也应该知道包裹会于今天送达。
但因为战争导致的不确定因素干扰，货品延迟是大概率会出现的。为此至少再等个一两天大概不会引起罗总注意。换言之，李长明也只有这一两天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彻底拆开包裹后，首先让李长感兴趣的是介绍黑体装置使用注意事项的简短说明书。从等同电饭煲大小和笨重的质量来看，显然这不是一种现代标准化的小型“离子阱”装置。
事实上，小型化“离子阱”装置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和改进，类似“彭宁离子阱”和四极离子“保罗阱”，又或者不带电的“亚普阱”等功能的粒子储存设备已经大部分微型化，大小如同巴掌般，却能保存数百上千甚至过万粒的各种粒子。
而李长明眼前这个装置却笨重得多。他看过了说明书，得知这个装置是为了解决新获取的奇异粒子的古怪行为而专门设计的。一个经过全新设计而适应当前奇异粒子特性的黑体装置从开始到制作完成，仅仅花费二三天的时间。这得益于量子计算机的效率和3d打印技术的发展。
从说明书的介绍来看，黑体装置包括外部的密封绝热绝缘黑晶体，内部则包括真空泵、超冷凝层、一种将类似亚普阱和轨道离子阱改造成协同约束的新粒子阱、综合电磁拘束场发生器和等离子供电模块等。
这就像是一个临时拼装的大杂烩，李长明看完想到。只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到底怎样的奇异粒子，需要这样既约束带电粒子，又约束中性粒子的混合离子阱
总不可能这些粒子还能不停变换基本特性，比如一会儿带电，一会儿又不带电却又依旧被诡异视为同一粒子或者准确点如说明上描述的，是一个粒子的所有“奇异相群集合”
李长明在这之前没有机会接触过奇异粒子，他只好接着看了关于奇异粒子性质的介绍。根据资料显示，这些粒子是在前几天的核袭击事情过后，国际原子能与高能粒子中心派遣实体调查的团队于一处原本正在运行状态的超导超级对撞机ssc的残骸内部核心发现的。
换言之，这不是一般反重力或者负质量实验室里制备出来的奇异粒子。
当时超导超级对撞机的位置正处于核爆的中心区，核爆过后整个长达数十公里的设施大部分仿佛被重新熔铸过一般，形成了一大块外部为固体、内部处于超高温压的电离态密封混合堆融物。
由于靠近后相关检测仪器读出内部大量异常反应，为了弄清楚情况，调查团队在几番周折后终于打开了这块神秘的堆融物，发现了位于核心内部正在衰变的这种未知粒子。
调查团队将此次发现的未知粒子暂命名为“奇异粒子”，接下来便是关于这种“奇异粒子”的初步分析数据记录。
李长明看了一长串的特性数据和相关分析后，他决定自己再验证一番。这原本是一番耗费时间的工作，幸运的是这里配备着一台粒子现象综合分析仪，只要将分析物导入分析仪器的内部窗口，便能够根据预设需要的参数，自动分析各种粒子的各类基本数据特性。
李长明根据黑体装置说明书的操作要求，规范地将原本拘束于黑体装置内部的“奇异粒子”压迫进入具备强涡旋引力的高压电磁导流口后，“奇异粒子”会在强涡旋引力和高压电磁场的双重驱动引导下准确射入检测的窗口内。
李长明正聚精会神地通过全息投影查看着粒子的各种参数和实时状态变化。在此期间他确实地看到了过去几乎认为不可能发生的粒子奇怪现象：
粒子质量。它的粒子质量并不恒定。每次测量的值都不相同，甚至相差巨大；
粒子自旋。它的粒子自旋数也是不确定的，每次观察都会变化；
粒子衰变。它的自发衰变率很低，但衰变后会生成两个具有纠缠性的，与原粒子一样的“克隆粒子”，因此它的生还概率是不可思议的200；
通过以上观察，可以基本认为这是一个每次被观察时会随机变化成另一个完全不同性质的古怪粒子，而它的变化不遵循任何已知物理规则，就像是“突然之间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自发性的变异”，无视质量守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