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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徐凤点头:“我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前几天我也听说了李麟之前的事,听他说了那些,我总担心您。”

    “不用担心我,你们加起来都不如我聪明。我只是不想对付别人,要是我对付起谁来,谁能招架得住你出宫去,我没有后顾之忧反而可以放手一搏了。”

    徐凤警觉起来:“你要放手一搏搏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若冲岔开话题问:“对了,李麟怎么突然来找我说要娶你的”

    “他知道了我的子有病,不能生育,或许让他想起了那个故去的人,他想照顾我,他不想要我变成那个人的样子,仅此而已。”

    若冲轻叹:“原来如此,你呢”

    “我们对于彼此都是一种补赎,且不会相互拖累,相互扶持着度过这一生,这应该是老天的安排。”

    “你能这样想就好。”

    徐凤从芳泽,正出来,李麟一脸笑意地望着徐凤,若冲先是欣喜,而后二人离开,若冲站在芳泽外望着那夕阳照耀下的背影,投去羡慕的目光。

    转角处,若冲望见了裕王。

    二人遥遥相望着,目光相对,裕王拄朝着她走来。

    “裕王爷来了。”

    “本王刚才去看望了母妃,正想要回去就看见李麟和徐凤。”

    若冲笑笑:“徐凤上的伤,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你也是秉公执法,可你们的大牢不能用严刑酷法供,从前墨樱内卫如何能发展壮大的,他们抓了你们的人,然后送到他们的监牢里去,出来之后人家就背离你们了,修文德以远来人,这话不会有错的。”

    裕王点头:“以后会改的,我也不想审讯的时候,除了鬼哭狼号,一句有用的话也听不着。”

    “这样就好,走路还是要走正道。那个旷兮,怎么样了”

    “还行吧,一句话不肯说。”

    “她的事先放一放,我想问你个事,请王爷如实告之。”

    裕王犹疑了一会,干笑着:“不会是有关您师父的事吧”

    若冲摇头:“我爹的事,既然当年你在查我爹与龚光杰的事,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的,我要证据。”

    裕王皱紧眉头:“你问这个做甚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

    “皇上不想动手处理龚光杰,龚光杰虽然作恶多端,可对他确实尽心尽力的维护。皇上和龚光杰在一起的子,比与先帝在一起的子还要多,口中喊着‘师父’,是师也是父,皇上不忍心。”

    裕王撇嘴:“怕是另有原因……”

    若冲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的,可我不想听,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相信。”

    裕王笑了:“你的心还是和他一块儿的,可他未必这样想你。”

    若冲冷笑:“你派这么多人来盯着我,想要从我这里出我师父手下的行踪,可我也知道,是皇上让你不择手段去逮捕这些反贼的,我说的对吧你别怪他,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对你对我这样做,都是必然的。”

    裕王惊讶地望着若冲:“你在深宫之中都能得到外面传递过来的消息,不得了,看来我得和皇上说明,让我从这件事里撤出来。”

    “别妄想了,你要是掣肘,皇上会更加忌惮你我,他会不会杀我,我不知,可他一定会铲除你还有你的儿子。他现在要的无非是你我之间相互排挤,等得你我成了空壳儿,他就放心了。”

    裕王仰头望着天,叹息一声:“这不是和赵家龚家,两大内卫还有司礼监内部斗来斗去一样的吗这样无休无止的内耗,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若冲粲然一笑:“别打岔了,问你正事呢!你的证据给我行吗”

    “可以,可是你要告诉我,你拿那些是为了包庇他,还是威胁他”

    若冲反问:“有区别吗”

    “你若是包庇袒护他,我就给你,若是威胁他,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我搜集的那些证据。我得为你的安慰与我的安全考虑。”裕王说道。

    若冲笑着:“我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发妻,我自然是为他好的。”

    裕王听了此言,一面安心,他为二人和睦所做一切似乎没有白费,一面又觉得自己这一年来自作多,喜也不是,哀也不是。只能答应下若冲的话,回去翻箱倒柜,在自己书房中自己收集的龚光杰贪墨的罪证。

    可去年一把火,将龚光杰贪墨的罪证皆付之一炬,裕王想起项子虚,便亲笔写信问及项子虚可有龚光杰贪墨的罪证,很快项子虚差人送来了一箱子账目。

    箱子里装着将过去二十几年间,金陵府衙的收入开支的账目,以及项子虚在江南两年间,收支的去向记载,皆在箱子中。

    裕王找来李麟,将项子虚送来的账目给李麟看了。

    李麟心头一紧:“对龚光杰出手,势必就要牵涉皇上,牵涉到皇上,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这个我想查,是皇后让我去做的。”

    李麟恍然大悟:“难怪徐凤说她出嫁那天皇后说要放手一搏,难道说的是龚光杰的”




第四四一章 眼不见为净
    鱼尤听见裕王否认了与若冲之间的情意,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揪住裕王的衣襟抬手便是一拳,打在**的左脸上。

    “你个混蛋!你知道若冲为了你被皇上侮辱成什么样子了吗她到死的时候被皇上射伤的伤疤都没好!”鱼尤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接着又给了裕王一拳有一拳。

    “她是皇后,她是皇上的人。”裕王说出这话时,已经鼻青脸肿。

    “所以,她的一切与你无关吗”

    “本王与她丝素未染。”裕王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你们无关,无关……你既然说了还要侵吞我的家财,我是不会任人宰割的,我也会把师父留给你的夺回来,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不配拥有这万贯家财。”

    裕王一言不发,鱼尤松开手拂袖而去。

    鱼尤推门而出,小豆子才怯生生进入客厅,看见裕王瘫在椅子上,小豆子赶忙上前去扶起裕王,看见裕王的青一块紫一块儿的脸,小豆子一怔。

    “王爷……要不要让人把鱼尤抓起来见官去!”

    裕王推开小豆子:“别惺惺作态了,你在外头偷听到了吧你是不是也觉得鱼尤打的对不然怎么这时候才进来”

    小豆子连忙跪地:“王爷没让奴才进来,奴才也不敢擅自作主进来,请主子责罚。”

    “你还没回答本王呢,你是不是觉得他说得在理”

    小豆子默了一阵,道:“那王爷信他说得话吗您相信皇后记挂着你吗”

    “本王不信!因为相信,那逼死她的人里就有本王了,这样的余生岂不更难过”

    裕王回忆起那年除夕夜,与若冲相隔一座假山。他说了自己对她的种种,只是对鱼难成和月娘的补赎,也说自己从未爱过她,二人之间只是一场空梦。而当时的若冲只用一句她不相信回应了裕王。

    裕王起身来,没有柱拐地,一瘸一拐地走着,小豆子捧起拐杖跟在裕王身后,裕王走到偏僻地角落时,他突然蹲下抱头痛哭,小豆子用衣袖拭过眼角,擦去不知为何而来泪水。

    当天,裕王将自己闭拢室内,对着挂满了房间的若冲的画像。

    小豆子端着晚膳入书房,劝说裕王吃点,裕王抬起头来望着他微微一笑。

    “那个火盆来,把这些画都烧了吧。”

    小豆子懵了:“王爷,这些画可都是您的宝贝。”

    “本王连活生生的若冲都能舍去,要这些有何用要本王记着她是本王毁了的吗烧了吧,眼不见为净……”裕王闭上眼来,小豆子找来一个火盆将画卷一副一副扔进火盆中去裕王就坐在一旁,痴痴地望着。

    火焰焚烧画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浓烟滚滚熏人而来,小豆子捂着鼻息到背着风烧画卷。

    “豆子,待会儿你回去就给有之直总督府写信过去,那个鱼尤要的棉花粮食继续拦着不准过关,再给金陵府写信去,继续抬生丝的价格。”

    小豆子失声惊道:“王爷,他可是皇后娘娘的哥哥,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裕王扭头盯着他:“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不敢,鱼尤这个人也是做正经生意的。王爷,他只用七年就做了这么大的生意,背后不会没有人,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你不就想说他考吴庆,吴庆靠皇上吗”

    小豆子点点头。

    “那你说皇上扶植起鱼尤,是为了什么”

    小豆子犹豫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皇上是想补偿皇后吧……”

    “错!他当初还想过杀了鱼尤呢!他什么人,本王清楚,他扶植鱼尤就是想要找人替代本王,本王打打压的不是鱼尤,是任何对本王有威胁的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可他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哥哥,您这么对他,于心何忍”

    裕王笑笑:“我对他这样是给他留活路的。现在皇上要对付我就用了他,等我倒台了,自然还是会有人对付鱼尤的。皇上想的不过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他若是真的对皇后念旧情,他就不该让鱼尤重新搅合进来,做第二个鱼难成。”

    小豆子听过之后,想了一阵,最终应下了。

    裕王收敛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抬头看着月亮,回忆往事,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默了一阵,小豆子将最后一副画像捧在手中,他怯生生地站起身来,问道:“王爷,这个可是最后一副,也是您画的第一幅画,要烧吗”

    裕王犹豫了,侧过头王望着小豆子笑了:“你今天怎么也会为皇后说好话”

    “因为她才是心坎里的人。”小豆子说这话时眼睛浸润了,接着说道:“爷用来做书签的签纸,是她求来的吧爷就算不说,奴才也看得出它在爷心中的位置。”

    裕王望着小豆子手中的捧着的画像,突然不舍了。

    “这幅画留下吧……唉,要是本王带她去了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她就不会死在冷冰冰的冬天了……”顿了顿,裕王问:“王妃和世子怎么今天都不过来见本王”

    “王妃在礼佛,世子下午带着市舶司送来的水果和首饰去衸王府看望衸王妃还有郡主去了,刚才让人传话回来,说是今晚就在那边过夜。”

    裕王失落:“本王的一双儿女都喜欢往三哥家里跑……这裕王府冷清清的,让人备轿,本王要去青柳街。”

    小豆子将若冲的画像送回裕王书房中藏好了,随后去命人备轿,送裕王出门。

    且说,鱼尤今夜给鱼尤治疗之后回到房间中。巧红已经换好的寝衣,卸了妆。见鱼尤回来,她上前服饰他宽衣,说道:“水都给你准备好了。”随后鱼尤坐下,巧红卷起衣袖凝面巾准备给他擦拭身子。

    鱼尤推辞:“夫人先躺下吧,擦背这种事我自己来。”

    巧红不依,为鱼尤解衣裳,还问着:“相公今天是遇到烦心事了吗”

    鱼尤将衣裳脱下,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说了句:“巧红,擦背还是我自己来吧。”

    “都看了这么些年了,我怎会嫌弃你呢”说着巧红轻轻给鱼尤擦拭身子,因为鱼尤身上那些烧伤的肌肤会因为汗水粘腻,导致红肿溃烂。

    “天一日比一日热,你也少往外跑,在家里关着膀子到底身子会舒服些。”

    “我也想,可是做不到呀,裕王是铁了心要吞我的家业,我得想办法应对着。”

    巧红仔细地给鱼尤擦着身子,轻声叹息。

    “那他们卡住我们的那批货还是不放行”

    鱼尤点头:“恐怕这些都只是开头。”



第四四二章 忽接来书命又存
    半月之后。

    鱼尤从钱庄刚回来,便朝着在堂中的巧红和管家喊道:“收拾东西,我们回金陵!”

    巧红惊讶地望着鱼尤,手中汤羹悬在空中,鱼信也不喝汤了,扭头看着鱼尤,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鱼尤。鱼诚少见他爹如此暴躁,有几分害怕地往后退。

    管家老伯上前,屈伸问道:“老爷,怎么突然要回去。”

    鱼尤一时无语,满面愁云。

    巧红将汤碗和汤勺转交给身边的丫鬟,她从绣墩上站起身来,招呼管家下去收拾行李,随后吩咐鱼尤身边的长随道:“让厨房早点做些吃的,再做些路上吃的干粮,我们要赶回金陵去。”下人们见状也不多问,按着巧红吩咐的下去照办了。

    巧红转身吩咐丫鬟和老妈子将孩子带回屋里去,收拾行装。只等身旁无人,巧红才给鱼尤倒了一杯凉茶,送到鱼尤眼前。

    “先喝口水。”

    鱼尤接过水来仰头饮下,说道:“裕王对我们动手了,我们的两船货被扣下了,说那两船货是给东瀛海盗送去的,这下可麻烦了。”

    巧红惊谔了:“裕王又要故技重施”

    鱼尤点头:“不好说呀。”

    “你没和他说你是若冲的哥哥吗不看我们的面子,他也会看看若冲的面子,莫说他们有情,便是若冲帮着太妃度过难关还有在皇上面前维护他,他都不该如此对我们。”巧红蹙眉,急迫得不知所措。

    “那天我没和你说,裕王亲口说的,若冲的事和他无关,我一气之下揍了他,对不起,一时没忍住。”鱼尤自责。

    巧红扶住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我知道你的脾气,他一定说了难听的话对若冲了吧”

    鱼尤点点头。

    “他们荣家的男人,都这个德行,都是白眼狼喂不熟的。就是现在他对我们下手了,我们要如何是好这个事弄不到是要诛九族的。”

    “裕王要的是我和他合作,不会下毒手要我死,我这边要是背叛通敌,我的家产充公,上头也不会答应把我的家业卖给他,要是换了别的人,他更不好对付。所以我想这批货物他们陷害我们是问题的,可也不是是个死扣。我先回去安稳住作坊商行的人,再想法子慢慢把事情解决了。”

    “裕王已经动手了,我们现在的出路就是其一,和他合作,做他的傀儡,其二,就是让吴公公和都察院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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