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仁奴
徒弟委屈地坐在一旁,等着收桌子。
裕王府的裕王和小豆子却因为明通真人的一句话弄得茶饭不思,裕王一直陪伴着裕王妃,愈发的谨小慎微。
趁着裕王去书房看书,裕王妃在屋里绣花打发时间。
小豆子从书房跑到裕王妃屋里,支走除秋雁之外的人跪地说道:“娘娘,都是明通真人卜卦是极灵的,您信不信”
裕王妃放下针线,一脸疑惑地望着小豆子:“信,他今天不是说让我少猜疑,多休息静养孩子就能平安无事了吗”
“今儿明通真人说了另一件事,可叫王爷回绝了,才弄的王爷今儿一整日忧心忡忡的。”
秋雁侧目看了一眼裕王妃,见裕王妃突然慌起来,秋雁忙斥责道:“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可要想清楚,别让娘娘动了胎气。”
小豆子道:“明通真人说,小郡主的命克着王爷了,也就是这个缘故才会克着您肚子里的孩子明通真人说要化解要见小郡主过继到其他王爷名下,这样对王爷和您腹中的孩子才好。”
裕王妃一怔,扶着肚子,秋雁上前忙安慰道:“主子,说不准是他们胡说的,小郡主怎么会克王爷,他们可是父女。”
秋雁这一语,叫裕王妃陷入回忆中。
裕王妃日夜忧思便是因为七年前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叫他们这么一说,她心中只觉得是极有道理的。
“把郡主送走就能化解了”
小豆子点头。
裕王妃不假思索地:“那就把她过继道衸王名下去,我与衸王妃是一对双生姊妹,王爷将衸王打成重伤,要是姐姐能有个孩子,兴许她的日子能活过些。”
秋雁忙说:“郡主都七岁了,娘娘怎么忍心这种事听听就得了,不要当真。郡主和王爷这么亲,您忍心吗”
小豆子知情,也觉得小郡主若是过继到衸王名下,也算是名正言顺。
裕王妃不理会秋雁,朝着小豆子说道:“待会儿王爷来我就和他说,我现在有身子也照顾不了郡主,昨儿你也看见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王爷和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即使郡主。”
秋雁在一
第二七一章 心多愁
祺王府。
鱼莲在给若冲收拾行装,听见敲门声,鱼莲放下手中的事迎上前去,只见文术领着溶月来了。
进了门,溶月将手中的篮子打开。
若冲看了看都是些珠宝首饰,还有药材,若冲笑笑问:“姐姐,这是何意”
文术没有回答若冲的话,朝着鱼莲说:“把这些都带上,珠宝首饰放一边,路上用得着。药材就放篮子里,小心点别受了潮,也别叫虫蛀了,都是宫里送来的金贵着呢。”随后文术瞥了溶月一眼,问:“粥你没拿”
溶月道:“主子没说要一起带过来。”
文术没好气地:“快去回去吧粥带回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快去。”话罢,溶月便回去取粥。
文术坐下,牵着若冲的手道:“你要回去了,姐姐没什么能送你的。这些珠宝首饰你拿着,一路上要花钱,要打点的地方多了。到了江南,你小心些。”
“知道了,我又不是头次外出,再说还有过几天,等人家准备好的了才能走不是”
“知道是裕王送你过去,姐姐便不放心。要是祺王爷见着了,你们俩会不会再吵一架”
“现在吵不起来了,也不会再吵了。”若冲难过地说道。
“你们俩要好好的给我回来,我在天都等着你俩回来呢。”文术说道。
“姐姐,鱼莲我就不让他跟着我了,有他照顾着你我放心。”
在一旁收拾东西的鱼莲脸色一沉,过来跪在若冲的眼前:“主子,您不带奴才,谁伺候您呀”文术在一旁也说了一样的话。
“姐姐,鱼莲,你们都是我在这府里最亲近的人,不满你们说我这一去凶多吉少。我不能带着鱼莲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鱼莲这个人聪明心术又正,是个难得的人,姐姐你虽然留在天都,可也免不了明争暗斗,没个让我放心的人在一旁帮衬着你,我不放心。”
文术听若冲说出生入死,心中惊慌,道:“你这一趟不是去照顾王爷的吗怎么就要出生入死了。”
若冲哑然失笑:“祺王去江南,其实是躲着父皇,想盘踞一方。父皇清楚他的心思,上次他要带着我走才让父皇给拦住了。这次我过去,裕王明面上护送我,实则是找了个由头将父皇信得过的人派去监视祺王。要是祺王在那头有所动作你也知道会怎样。”
文术心头一紧:“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了解皇上的为人,他除了自己谁都不信。伴君如伴虎,就算祺王下江南是为国为民,皇上也会觉得祺王是在笼络人心,想造反。要是祺王站在府衙一边,皇上也会觉得祺王是在中饱私囊,尤其现在没了太子,祺王就是他的人眼中钉,大家都难做人。”
文术叹了一声:“父皇视文武百官为仇寇这我们都知道,却想不到他会把儿子也当作仇人。宫里的那群太监不知他们和皇上说了些什么。”
“正因如此,我走之后,你去宫里陪陪皇后,照顾着煦廷。那孩子没了娘,挺可怜的。说句难听的,你手里要是有煦廷,就算是祺王在那头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圣上,又能有个护着你,给你说话的。”
“知道了,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文术话音止住,扶起地上的鱼莲,柔声说:“冲儿走后,你就跟我,我们一起等她回来,我再将你还给她,可好”
鱼莲想了想,红着眼说:“主子危险,那奴才不是更要跟着一道去吗奴才别的不行,可能给主子挡刀子。”
若冲哭笑不得:“我才不要你去添乱呢,我一个人跑得快。还有今天那个明通真人,你要记得每个月给他送一坛子酒去,可要记着给他徒弟,别让老人喝多伤着身子,老小孩要哄着些。”
文术忙问:“妹妹认识明通真人就是那个经常入宫给父皇卜卦的明通真人。”
若冲点头:“他在不争观的时候我们几乎在一起玩,很熟的。这个人在父皇
第二七二章 过继
桐壶宫。
裕王妃将明通真人所说与德妃说了,德妃指走下人,拿起剪刀来修建花枝。
“你想要本宫劝德清”
“母妃应该劝劝德,儿臣媳现在担心这些事会牵连上我腹中的孩子,着可是他亲生骨肉。”
德妃乜她一眼:“现在想做好人,让本宫去做恶人得罪人我可不干,这种事也就只能你能做成。”
“母妃就忍心王爷遇到灾祸吗”
德妃伏下身子来,用剪刀挑起裕王妃的脸道:“灾祸都是你带来的,你才是灾星。”
说完将剪子往地上一扔,捻着剪下的花枝转身去看望贤妃。
这时候贤妃因为疯了,本打算将她送到冷宫去。可德妃将她接到自己宫的好生看护着,因为贤妃从未闯祸,旁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闻不问了。
裕王妃望着德妃将一朵牡丹簪如贤妃发髻中,贤妃就在秋千架上呆呆地坐着。
德妃宫里的孔雀走到她身旁,她都一动不动。贤妃从前最是害怕禽类,莫说是孔雀,便是一只雉鸡从她身旁走过都能吓着她。
德妃掏出自己的手绢,给贤妃擦去脸上的灰尘,将她的头发梳整好了,朝着贤妃微微一笑:“要不要我帮你推秋千”
贤妃痴痴地点点头,德妃轻轻地推动秋千,荡了起来。
裕王妃望着眼前痴傻的贤妃,问德妃:“母妃,她这样都这样了,您何必费心呢”
德妃瞥她一眼:“你看她疯了可她毕竟是皇上妃子,你的长辈,我的姐妹。”
“母妃对谁都能宽宏大量,唯独对我不能”
“你是罪有应得,她们只是无辜被牵连,这能比吗”德妃反问。
裕王妃吃瘪,便起身去了东皇宫,跪在殿外将事情和敬灵帝说了,敬灵帝还在闭关,他敲了一声铜磬。
黄保从精舍里出来,与裕王妃说:“皇上说他听到了,你回去和裕王爷说将小郡主过继到衸王名下吧。”
“谢父皇。”
回到裕王府。
晚饭时,裕王妃将敬灵帝准许玉熙过继到衸王名下的事告知裕王和玉熙。
玉熙呆住了,裕王摔了筷子,拉起玉熙的手便离桌。裕王妃留下来心平气和地吃着饭,不时摸摸肚子,莞尔一笑。
秋雁上前给裕王妃盛了一碗汤,裕王妃舀着汤:“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吗”
秋雁摇头:“娘娘有娘娘的自己的道理。”
“真懂事。”裕王妃夸了她一声。
裕王府的花园中。
玉熙抱着裕王,瓮声瓮气地问:“父王母妃是不是有了小弟弟和小妹妹就不要我了”
“胡说,爹最疼就是你。”
“可为什么要让我去别处,让我管别人叫爹娘”
裕王叹息着:“这都是父王不好,是父王以前吧你三叔打伤了,所有人都觉得父王欠他的,你母妃是在补赎。”
“父皇做了什么”
“父皇喝多了,打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没醒过来。”
玉熙流着泪:“那母妃说的什么道士,是说我要是继续留在家里会害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还有父王吗”
裕王否认:“那个道士胡说呢!你母妃是让他给吓着了,这是都怪父王,要是不去请那个道士也就不会有事了。”
“可母妃说,那个道士的话很灵验的。”
裕王缓缓地蹲下身与玉熙双目对视,认真地:“可父王不信玉熙会害了父王,玉熙,你说你会伤害父王吗”
玉熙笃定的摇头:“不会。”
裕王笑笑:“那不就得了,父王也不会伤害玉熙。”
一日趁着裕王进宫办事,裕王妃却叫了人见玉熙送到了衸王府。
玉熙哭闹不停,裕王妃给了她一记耳光,怒道:“你要是留在府了,你父王要是出了事,你怎么办”
玉熙红着眼:“玉熙不会害父王和母
第二七三章 徒自悲伤薄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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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送到衸王府的前一天,便是淑妃下葬的日子。
敬灵帝早起读着裕王昨日呈上来的密函,他面色平静坦然,柯正淳在一旁为他准备着洗脚水。就在敬灵帝放下折子那一刻,柯正淳迎上来,笑颜相对:“主子,该用早膳。”
敬灵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柯正淳:“你说宫里的孩子,是与皇妃们亲还是与朕亲?”
柯正淳乐呵呵地回答:“自然是敬重主子万岁爷。”
敬灵帝冷哼一声,又问一旁准备汤羹的吴庆:“你说,皇子们和谁亲?”
吴庆的回答与柯正淳一样,敬灵帝冷笑一声。随后他喊来有功的吴庆,服侍他用膳,还说了一通家常话。
吴庆看敬灵帝今日胃口大开,喝了一碗鸡汤还要一碗,说道:“主子万岁爷,黄公公知道您爱喝火退鸡汤,便托赵文贞大人给您送来了最好的仙居鸡和金华火腿,说是只才配得上您老人家神仙一样的身子,黄公公这份体贴,奴婢便是再活个几十年也比不上黄公公十分之一对主子的孝敬。”
敬灵帝面色一沉,将手中勺子一扔:“黄保和赵文贞私下还有交情。”
“也就是这些天,说主子万岁爷身子虚,胃口不佳,给赵大人写了几封信,托他送点东西来,旁的也没有什么了。”吴庆回答说。敬灵帝笑了一声,继续喝汤,可喝下半碗,便渐渐觉得没了胃口,命吴庆将鸡汤撤下。
内廷太监与封疆大吏存在私交,这种事情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是皇帝的最为忌讳的。
吴庆之所以在此事挑开这件事,便是自己处理的淑妃,敬灵帝要是觉得他无用了,他怕兔死狗烹。
敬灵帝用过早膳就去做了作早课。
东皇宫外的太监值班的班房里,吴庆躺下长舒一口气。
柯正淳揪起他来:“你说那话说什么?”
“替干爹说话。”
柯正淳冷哼一声:“你这些天在下面做了什么我是清楚的,你自己怕被罚,把干爹拿出来做遮挡,别以为主子看不出来。”
“那你去挑拨离间呗,你会做吗?把我打压下去,你就能安生吗?我只要往上面说一句淑妃的死你清楚,谁能放过你?”
“我要是回去挑唆,至于在这儿和你说这些吗?”
吴庆微微一笑:“师哥,给主子办事不就是这样的吗?你帮他做了一件事,你怕过后把你处置了,你就得不停地为他办事,我已经回不头了。”
“你我这些年在一处,你没亏待过我,所以我记着你的好。你要是出了事,我还是会拉你一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一辈子用不着我去帮你。淑妃的事我不会去和干爹说,你今天在东皇宫说的话就此打住吧,别给自己找麻烦。”柯正淳说道。
“多谢师兄。”吴庆朝着柯正淳揖了一礼。
原本昨日需得二人一同在独慎精舍守夜伺候,可柯正淳的母亲病了,他回家去了一趟,把事情全交到的吴庆手上。吴庆就熬了一个通宵,现如今也是累坏了,柯正淳自己到东皇宫伺候着,让吴庆好好休息。
随后,裕王入宫来,将过几日下江南的事与敬灵帝汇报之后,便回了家。回屋换了衣裳,转眼看见有一函摆在书案上,裕王拆开来看只见——
“无名庄中梨花雨正好,枝繁如伞,飞雪蔽日,得知君好梨,今夜邀君品鉴一番。”落款为尽辛居士。
裕王没有与任何人说起此信。
随后他不见郡主,便去找到裕王妃,问玉熙的下落。
裕王妃道:“按着父皇的意思把玉熙送到三哥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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