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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 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月听风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按聂承岩的计划推进着。
百桥城内一座普通民宅里,两个灰衣人正在秉告“刚刚探子来报,几个将兵护着一名公公模样的,往康宁镇边的那个农庄去了。城外现在又多了好些兵力,我们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坐那把玩着紫砂壶的青衣人冷冷一笑“这百桥城内果然是藏龙卧虎啊,面上看着与世无争的三不管地带,却连圣旨都能请来了。”他抬起头来,凤眼里闪着诡异的笑意,正是童天策。
两个灰衣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这兵临城下了,怎么大人不急。“大人,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做戏做全套,让那些匪类好好的给我扛着,能杀多少官兵就杀多少官兵,我们也要为老太婆充点门脸气势才好啊,不然皇上追究起来,没点伤亡数字,怎么好给她定罪呢”
“这样会不会牵连到大人万一一层一层的追究下来,那之前辛苦布的局”
“我十天前病死在家里,这可是有御医做证的,现在尸骨都入土了,一个死人能与此事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相关有牵连的,都只会想着怎么推个活着的替罪羊出来,草草了事算是交代。要是脏水往我这个死人身上泼,那就是逼着皇上往深里挖了,一个不小心谁也脱不了干系,那些老狐狸可不会这么傻。”童天策冷冷一笑“真要是碰上个这么想不开的,非要跟个死人较劲,那他们也只有挖坟的份,又与我何干。”无论这事最后结果如何,他是一死解千虑,脱身得干干净净。
这些童天策早有算计。跟着太后,反正无论怎么折腾,皇位最后也不可能是他的,他这样的棋子,再能干再有用,最后用他的人目的达到了,就会想着怎么把他给毁了。他自己不也正是这样对棋子的吗。
他童天策可不是个傻子,朝廷和江湖,两边他都要吃着。太后想把皇帝踢下来,他也想,可他却不想让太后的弟弟来坐皇位。
如今整了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叛乱来,不但能保住他的鬼蚕毒雄霸天下,无人能解,若还能将太后这老太婆也扳倒了,那就真是太妙了。从今以后,谁还知道他童天策的底细。反正这老太婆一直也没安好心,他将计就计,与她也互相利用了这么多年了,他想从她那拿到的好处已经都拿着了,也该到了让她永远不能说话的时候了。
“事情都按我吩咐的办了吗”童天策喝了口茶,问道。
“大人放心,那些蚕、药材什么的,都移完了,只余了一部分在蟒神族那。若是他们追踪毒源,自然只会查到那去。鬼域和蟒神族那几个重要的,也都乔装撤出去了。”
“好,很好”童天策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大笑起来。这百桥城虽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利害,却也是帮了他大忙,他既能除掉鬼蚕毒解药之源,还能借他们的手灭了太后。真是妙哉,要不了几年,这天下就会是他的了
童天策将杯中茶饮尽,对那二人道“攻城之事不必管,让他们杀去,反正那些小兵小卒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被俘也说不出什么来。城里的那些暗桩都让他们注意着点,在外头没能得手,就等他们进城了再说,这城被攻下来后,那两个神医和水若云他们必定会进城,这次绝不能再有失了。”
“大人请放心,咱们封城这么久,城里早就人心惶惶,乱得很,谁也顾不上谁,我们的人混在其中,不会暴露的。况且,他们才大获全胜,正得意呢,这又是回了自家地盘了,肯定会疏于防范。”
“好,非常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水若云与凌越山共乘一骑,站在坡上远远看着兵将们和那些江湖高手们攻城,她兴奋的扭头对身边的凌越山道“越山哥哥,我可比一般的侠女都要利害哦,我见过土匪,还见过最坏的大恶人,还见过采花大盗,还见过宗主和聂公子这样的人物,我今天连圣旨都见过哦,还跟护国大将军说过话,现在我连打仗都见到了。我太利害了。”
“是,是,你最利害。”凌越山被她逗乐了,低头亲亲她的后颈“你还跳过崖,还中过毒,还救过夫,还私奔过,还殉过情,还成过亲。你真是见识多经历广啊。”
她被他亲的缩了脖子,真痒,又被他的话逗的哈哈大笑。她转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突然扭身过来将他抱住,仰着脑袋看他“我还嫁了个天底下最棒的相公。所以,我此生再无憾了。”
凌越山将她紧紧抱住,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身子里“这种时候,你又说这些来吓唬我对不对调皮鬼。”
“我哪有吓你,我只是想说,我相公天下第一啊。越山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勇敢的,我一定会一直一直的陪着你。等上了云雾山,再苦的药,再疼的治疗我都不怕,我很快就会下山了,你一定来接我哦。”
凌越山皱皱眉,道“进了城等安顿好了,我再跟薛叔和韩姑娘求求,看他们能不能跟山上说个情,让我也上山,我不想在山下干等着。”
“你就别为难他们了,薛叔不是说过了吗,云雾老人的规矩是不能破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啊,我只要一想着你就在山下等我呢,我就什么都不怕,很快就会治好了,到时你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凌越山苦笑,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远处,黄土飞扬,马蹄声声,兵士们吼声震天,战旗被旗兵们挥舞着迎风飘展。此次之役,对那个护国大将军来说不是什么大战,只是听说叛匪们使毒,于是加了防备小心。城门那,将兵们正用大木桩在破门,十多人举着比腰还粗上一圈的大木桩子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大门。软梯已经挂满城墙,不断有士兵往上爬,也不断有士兵被打下阵来。一些聂承岩请来相助的武林侠士已经跃上了城墙,杀入城内。
这情形明显是攻城的一方胜券在握,可守城的叛匪却出乎他们意料的拼死抵抗,照理说,大军压阵,还有一众江湖高手相助,他们再顽抗也绝无获胜可能,可居然不见他们投降,似乎铁了心的要拼到最后一刻,流尽最后一滴血。
之前援手到来之时,聂承岩已是安排他们围城守望,防止这些人悄无声息的窜逃,可一直未见城中有什么动静,似乎他们也在等大军的到来。这个情况,透出古怪。无论这领头叛乱的是谁,敢如此大动作,必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可为何不见好就收
城中名贵药材被尽数抢走,名医被杀,医馆被砸,除了云雾山他们上不去,还有什么他们没得到的为何要在这拼死候着难道后面还有诡计在等着他们
聂承岩远远看着战局,心里已经起了疑虑。
嗒嗒嗒的马蹄声响,凌越山带着水若云过了来,道“这城破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他们似乎没有高手了,只靠着一堆小兵小卒强撑着。这不太合理,这些人打的没有章法,不象有本事筹谋围城屠城的。”
“你也看出来”聂承岩冲凌越山点点头“这些恐怕都是幕后操纵之人的替死鬼,他把他们摆出来,定有用意。”
“嗯,不是在拖延,就是有意掩饰着什么。”凌越山也觉得古怪。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城里必有埋伏”
凌越山一拉马缰,道“我去再嘱咐他们一声,看好薛叔的安全。进城后多小心。”他看了一眼韩笑,聂承岩道“她自然由我照顾。”
凌越山一点头,带着水若云策马而去。聂承岩抬手压住韩笑扶在他肩上的手掌,握紧了。韩笑站在他身后,会意的开口“主子放心,我定不离你半步。”
这城从午后开始起攻,太阳落山时便已攻下。聂承岩和凌越山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这已是入夜了,若城中真有埋伏,夜色中他们更不易察觉。为了确保安全,他们没有随众入城,找了临近的一个村子先住下了,行踪没有告之那些江湖侠客和来施援手的将军,只由水仲楚、梅满和聂承岩的两个随卫出面领头,带着官兵和众人在城中先进行了二轮扫城,该抓的抓,该俘的俘,很快也擒到一些流窜到城中躲避,想伺机再外逃的叛匪来。所有这些被俘的逆贼都关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严审,看看能不能问出些蛛丝蚂迹出来。
城中许多医馆药铺都被抢砸,暂时处理安抚住了,水仲楚他们带着兵挨家挨户的进行了可疑人物的排查,这严谨小心的劲头,比攻城时更甚。
童天策迟迟不见自己想等的人进城,暗探也探不出他们目前的踪迹,瞧这情形,怕是对城中之势也有了防心,这与自己设想的有些出入,有这么多官兵和江湖侠客相护,他们居然还这么小心翼翼的。童天策不禁冷笑,看来是自己把他们低估了。
“你们传令下去,让那些暗桩都藏好了,我们等的人还没有到。要有些耐心。”童天策对前来候命的灰衣人道“从外面再调些人手过来,闹上一闹,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给他们增加一些胜果,人胜而气傲,这防御心自然就会弱了。”
“明白,属下这就办。”
“等下,再传令下去,发现目标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若有下手的机会别犹豫,我可不想错失任何的机会。如果三个目标不好同时得手,那个女神医和老头可以先放一放,先杀那个水若云,要是运气好的,能生擒便是大功一件。”
灰衣人不明白了“大人,为何不先杀那老头,探子明明探到,是那老头解了鬼蚕之毒。那个女神医,据说医术也了得,不在老头之下。难道不是他们比较重要吗”
“医术再了得,没有药又怎么能解毒。我们手上的名医还少吗鬼蚕之毒,我们也能解,不过,要用自己或是血亲的血先喂鬼蚕,才能制出解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那水若云并非凌越山血亲,为什么她的血能救”童天策眼色狠戾“我很想知道,她的血为什么这么特别。”
“大人是说”
“杀了神医,是以防万一他们能研制出新方法取得解药,但这个万一的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可这个水若云,分明就是一个解药血库,不杀她我们才真是后患无穷。”童天策勾起嘴角“若能生擒,那就是天助我也了。”
哼,送这水若云上云雾山,说是要医治鬼涎香之毒,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存了用这活体血库大量研制解药的心思,这百桥城与那狗皇帝关系非浅,他断不能因为这个而坏了大计。
“让他们记住,若是百桥城那边和凌越山他们守得太紧,就集中精力,先对付水若云,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两个神医,我们可以慢慢来。总之,一定不能让他们把水若云带上云雾山。”
“搜了两遍也没有抓到有价值的人”聂承岩听了水仲楚和随卫的话,觉得很惊讶。凌越山也觉得古怪“他们难道会遁地之术”
“暗桩在精不在多,如果他们预谋已久,是百桥城藏身也不是难事。那里本来就是外来求医者众多,如果他们一早就扮成病患或是家属进了城,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一排查出真假来。”聂承岩的随卫说道。
“抓到的那些叛匪都是立马就提审了,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很多人都是江湖上的小混混,或是小帮小派,只受了煽动说要来办大事,能飞黄腾达,扬名立万,根本没摸清门道。有些是鬼域、蟒神族还有一些不出名的邪派弟子,甚至有些是刚入门的,也根本不知道深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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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事幕后计划完全一无所知,那些知道底细的,怕是早溜了。”水仲楚补充道。
“那我们现在又变得被动了”聂承岩思索着对策,对方的目标在韩笑,这让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不如,让我先回去。他们的目标既是我和韩姑娘,那我的出现,该是能把他们引出来吧”薛松此言一出,立即遭到反对。
“薛叔,怎么能拿你做饵呢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一定能查出底细来。”
薛松笑笑,拍拍水仲楚的肩“就我一人,你们这么多高手还护不过来吗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这城里现在正乱,刚打完仗,伤者众多,又死了不少大夫,相信正缺人手呢,我也想赶紧回去看看,正好一举两得,你们抓你们的叛匪暗桩,我办我的事。仲楚,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我护周全的。快把这事解决了,公子和韩姑娘就能早些回去,水丫头还等着上山治病呢。”
一席话也说的在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意了,是啊,这么多人,护着一人总该是没有问题的。
事实也证明,果然没问题。实际上,薛松大大方方的跟着他们进了城,一回去就立马加入了治伤医病的工作中,他忙了两天什么事都没发生,甚至一点危险的迹象都没有。而他们严把城门,只准出不准进,外城之人也严禁进城,封城状态下又再全城搜查了一遍,依然没找出可疑人物。
于是,聂承岩和凌越山决定,进城
喜获麟儿
虽然聂承岩和凌越山他们推迟了三日进城,但城里的状况还是很糟,被烧砸的屋舍店铺残骸仍在,伤病求医的从医馆里排到了大街上,大多都缠着绷带拖着伤腿伤胳膊的。水若云透过马车车窗往外看,如此惨景让她心里很难过。
凌越山在她身后将她搂着,与她一同在看,转头瞧她悲兮兮的小脸,在她太阳穴上轻轻吻了吻“别难过,坏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水若云抿着嘴点点头,红着眼眶“只可惜我没本事,不能帮他们做些什么。”
“别傻了,你只要健健康康的,平安无事,我就感谢老天爷了。可不能让你太利害,要你真是到处行侠仗义,那不得把我的心肝吓死。”凌越山做状的拍拍心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她被他夸张的样子逗乐了,靠着他怀里,终于有了笑容。凌越山抚抚她的发,嘱咐着“虽然你不是那些人的目标,不过这城里现在混乱,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你自己一定也要多加小心,在上云雾山之前,都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她用力的点点头,她还要一直一直陪着越山哥哥的。
马车掩了他们的踪迹,防卫也多摆在暗处,为的就是防止引起躲在暗处的叛贼注意。他们低调的进了城里的一处宅子,暂时住下。宅子似是聂承岩的行宅,宅中修整的道路平整,凡有台阶的地方都修了小斜坡,所有屋子均没有门槛,明显是为了方便聂承岩的那张轮椅。但这宅中布置简单,东西很新,似鲜少有人使用,役仆们也个个小心翼翼,殷勤有加,却少了点什么,不象是常年随身伺候的。
凌越山心念一动,遂问道“这宅子里不会有什么新来的婢仆之类的吧。”
一旁的管事吓得脸都白了,他忙紧张的向聂承岩道“公子放一百个心,小人绝对是按了吩咐严查了府中各人,全是可靠的,而且都是在这干了五年以上的老人了,五年以下的都遣出去了。”
这管事可是深知聂承岩的脾气,之前他的贴身随卫已经先行进城探查,连山上都下来了人手,又在宅子里前前后后的搜查过,管事看这架式当然也明白事态严重,早已按吩咐清理过宅中各人。尤其听说此事涉及到韩姑娘,管事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凌越山这一问,象是质疑这宅子里的安全,可不把这管事吓得冷汗都出了。
聂承岩听了那管事的话,只冷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管事紧张的不敢多言,心里又迅速的想了一遍没有漏了哪里没查的,没漏,全是查过的,他暗舒了一口气。倒是韩笑在一旁微笑着道了句“辛苦陈叔了。”这陈管事慌忙点头谢过,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可他已经想擦汗。
韩笑看他这模样,忙让他先领着凌越山他们到客房安歇,算是替这管事解了围。她推着聂承岩进屋,摒退了屋中的丫环仆人,将他推到床边,一边动手铺了床一边道“躺一会吧,一路折腾这么久。”
聂承岩表情终于温柔起来,为她对自己表露出来的心疼感到欢喜。他自己撑着床边往上挪,韩笑赶紧过来用肩膀搭了他另一边胳膊,一使劲,顺利把他搬上床。她替他脱了鞋袜,接着又脱外袍和裤子,一边跟他道“你对陈总管就别太严厉了,都这么些年了,你还记恨呢我都跟你保证过了不会再走了,你就别再给他脸色看了。”
“哼”他自己倒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住,扭头到一边,不想接这个话题,一说这个他就生气。当年每个没把她拦住的人他都记着呢,他本就不是个和颜悦色的,有这根刺在他心里插着,他当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脸色。
韩笑把他腿上的被子掀开,把腿摆正了,给他按摩起来,他的脚筋是无法治愈了,双腿不能行走,只能在平日里多加按摩和活动,防止双腿肌肉萎缩退化。聂承岩舒服的在心里叹口气,他的腿的确有些发僵了,正绷的难受,按摩让他舒服多了,他的笑笑总是知道他需要什么,他把头转回来,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里被暖意包着,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她能治愈他的心。
聂承岩忍不住向韩笑伸出手,韩笑正把他的腿慢慢弯起再放直,做着腿部的运动,看他伸手过来,笑了笑“好了,主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罗嗦了。别恼我,让我把腿按摩完。”
他伸着手不肯收,看韩笑不握,皱了眉要支起身来抓她,她忙停下手边的活,将手伸到他的掌里,让他如愿将她拉过去,躺在他身边。他也不管她身上衣服鞋的,把她往被子里拖。这慌得她轻嚷起来,挣扎着把鞋脱了去。
他如了愿,却搂着她不语,半晌突然道“我知道你想去医馆里帮忙,虽然什么也没查出来,但现在情势不明,我依然觉得有危险,你别去好不好”
韩笑心里一动,她知道他的担心,所以一路回来,看到惨状,依她的性子早冲到医馆里去医治伤病号了,就是知道他会担心,所以一直压着念头,连提都没敢提。想不到他还是看出来了。她轻声应着“好,都听主子的。”
他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又道“山上已经准备好了,待我把城里的这些事都安顿好,我们就回去。那个凌夫人治毒的事,我都吩咐好了,我们回去的那天,让他们依规矩派马车下来接病人。她的毒,也够你研究一阵的,其它的就别想太多,那些叛匪的事,我会处理,你别担心。”
“好,一切由主子安排。那个凌少侠跟夫人,鹣蝶情深,真的让人感动。我一定会把鬼涎香之毒治好了,这段时间我琢磨了一些方法,应该会有用。若是走运,那株雾芯草结了小果就好了。或者用不了太多年,他们还有可能能有孩子。”这一切,都是不能跟外人道的,云雾山和云雾老人,是神秘的所在。
他忽然笑笑摸摸她的脸“那你呢,什么时候替我生个娃娃爷爷也去了,你不会死守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狗屁誓言吧。”她要敢,他就去把老头挖出来让他俩重新再订一个新誓。
她脸红了,嚅嗫道“那,怎么也得等孝期过了吧,我还要想想怎么跟爷爷交代。”
“这有什么交代的,生个孩子又没有破誓,在你心里,难道爷爷比我重要,你只管跟我交代。爷爷那边我去说。”
她不说话了,再说下去,他又该不高兴了。她的沉默让他觉得她默许了,反正她许不许,他也总有办法的。他把她又搂紧一点,道“最迟五天,我会把城里安顿好,然后我们就上山。”
不过这五天上山之愿,并没有实现。事情出在凌越山和水若云这边。
话说凌越山他们住下后,也立马开始安排自己这边已入城的人手,协助聂承岩和护国将军,而且虽然自在鬼域受伤中毒那时,到现在百桥城之战,一直未见童天策的身影,但他们始终觉得此事与童天策有关,可这时却终于收到了探子的回报,说童天策前一段病死在府里,说是之前替朝廷办事时被偷袭受伤,由此一病不起,终于撑不住过了世,朝廷还给他安排了厚葬。因为怕事情有异,探子又多探访了一些时日,确认真的下葬了才来报,所以耽搁了一段。
这事让凌越山觉得很蹊跷,按时间推算,说童天策被偷袭受重伤,应该正是他们为了年心芙动手的那次,童天策武艺之高,内功之深厚,怎么可能那一战让他受了伤就能一病不起,最后还去见了阎罗王。而且童天策此人诡计多端,城府之深,为了焚阳五绝功能潜伏十年的阴谋不动声色,连年心芙与乔英这般亲近的师徒关系都未察觉,可见其心思之缜密。鬼蚕毒之事,处处透着童天策的行事风格,有他阴谋的影子。这让凌越山也着实不放心,如果薛神医和韩姑娘有点什么差错,云雾山出了什么事,就这意味着水若云身上的毒没有了破解的希望,所以凌越山是绝不敢掉以轻心。
这日,聂承岩要亲自去城里的几家受害的医馆,处理被砸抢和大夫被杀的事,这几个,跟云雾山平素也有往来,如今遭此横祸,他自然要亲自出面安抚以表姿态。韩笑不消说自然是陪在他身边,而凌越山与水若云也跟着去了。一方面凌越山觉得此事因他中鬼蚕毒而起,百桥城多少也是被他连累,另一方面,他带着人手跟着,万一真有什么事,也能给护卫韩笑出一份力。
于是他们几人坐了轻便的小马车去了,水仲楚和梅满,还有聂承岩手下的一众人,在他们出发的路线和将至的几个医馆处都安排好了人手和暗里影卫,低调隐蔽的进行防护。
聂承岩他们去的最后一家医馆,被杀的大夫正巧也姓凌,医术也是有口皆碑,尤其擅长治毒伤,想必这也是叛匪对他下手的原因。凌大夫与其夫人,还有一个大儿子全部遇难,其夫人刚刚还生了个小儿子,可怜出生才3个月便失去了亲人。那日里是被丫环抱了躲在厨房的米缸中才躲过一劫。
那婴孩似是知道亲人已不在,已没有了以前的乖巧,整日里啼哭不休,甚是可怜。聂承岩他们的到来,其实已不能为这个凌家再做什么,仆人已经散去,得力的徒弟也被杀了,剩下个苦兮兮的丫环守着嗷嗷待哺的小主子不知所措。
或者是因为这家也姓凌,或者是因为这家的境况尤其惨,也或者是因为留下了个可怜的婴孩触动了水若云从此不能生育的悲痛心思,她听到这样的状况竟落下泪来。那个小娃娃躺在小床上使劲的哭,哭得脸都涨红,那丫环慌里慌张的将他抱起,一边应着聂承岩的话一边哄着孩子,可那娃娃怎么哄都不停,急着丫环满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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