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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 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月听风
屋外,韩笑推着聂承岩正往这边赶,身边跟着二十多个护卫。聂承岩接到通报马上下山,考虑到事态严峻,遂带上了一队精英能手,唯恐半路也遭埋伏。岂料一路急赶,回来竟看到这番情景。
凌越山抱着水若云跳出了屋外,屋里的众人也急急往外追。凌越山看见聂承岩他们过来,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跑。聂承岩不需问心中已猜到三分,他一挥手“截住他”身边那二十多个护卫立即追逐过去。
凌越山眼前泛起红雾,脑袋里象是有无数人拿着铁锤敲他,疼得似要炸开。他们居然要抢他的若若,他们居然敢可若若是他的,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他要带着若若离开,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们俩。他没有疯,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想陪着若若,他没有疯。
他抱着一人,悲痛又消耗了他太多的精神气力,他头疼欲裂胸闷气短,脚程已经远没有以前快了,跑不出多远,就被众人围上。凌越山什么话都不说,埋头便打,谁要敢抢他怀中的宝贝,他便杀
大家当然不会真的与他生死相拼,只想将他制住,但又不能伤害他,所以一众人等团团将他围住,想着先拖着他,找到机会再下手。但凌越山武艺高超,远胜于众人,即使现在这样的状态也能与众人游斗,而且他脑中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想法,他只想逃,带着若若逃。如此一来,反而人多的一方缚手缚脚,被凌越山压着打,眼看着凌越山就要突破包围圈冲出去,这时一条长鞭凌空袭来,凌越山单手正与水仲楚对招,这边一脚刚踢开两人,长鞭来的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卷上水若云,将她自凌越山臂中抽走。
凌越山大惊失色,不顾一切扑上去欲将水若云夺回,却被众人一拥而上拦住,他眼睁睁的看着水若云被卷走,抛到了薛神医和韩笑的手里。
凌越山红了眼,运气一震,施力狂扫,将众人震飞一旁,他自己也脚下一软,生生呕出一口鲜血,但他还是丝毫不愿停,喘了一口气后,猛的朝水若云的方向冲了过去。
长鞭又至,刷的一下卷向他的前胸和腰,凌越山不管不顾,只想着要冲到水若云的身边,哪怕被这鞭劈到,也不能阻止他。可这长鞭竟不是抽他,眼看着到了他的身际竟如附灵般的卷上他的腰狠狠将他甩开到一边。
凌越山与水若云的矩离又远了,他恨极咬牙,定睛一看,使长鞭的,竟然是聂承岩。凌越山怒声嘶吼,又待再闯,众人又冲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凌越山已看不清谁是谁,只闷着头展着拳脚努力突围。那薛神医和韩笑在低声快速的说着什么,水若云正躺在他们的脚边。长鞭刷的一下又袭了过来,它灵巧的牢牢缠着凌越山的右臂,将他往前拖。
凌越山运功至手臂,欲将鞭子震断,岂断鞭子里竟也注入玄力,对方的功力并不比他差,双方的内力相撞,凌越山一个踉跄,终于被拖倒在地,这个聂承岩,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众人趁此之势,迅速将凌越山压制住,水仲楚出手点住他的穴道,看他血红的眼睛,悲愤的神情,心里大痛。
他伸手拍拍凌越山的脸庞,大声吼道“越山,你清醒一点,不要这样。”
“把若若还给我,她是我的。”凌越山充耳不闻,只冲着水若云所在的方向大声嘶吼。他被压在地上,双臂被用力拽着,身上穴道又被制,已然是动弹不得,但他仍然全力向前抻着身子,撕破了嗓子喊着“是我的,把若若还我。”
他瞠目欲呲,脖子上青筋暴突,他用力挣扎着,双目终于落下泪来,声音低了下来,哀求着,悲若断肠“不要抢走若若,还给我,求求你们,还给我。”
在场众人,闻者无不伤心。韩笑一路小跑奔了过来,她伸手在凌越山的头部穴位快速扎了几针。凌越山一下觉得肿胀欲裂的头轻松了,似乎清明了些。那韩笑蹲在他面前道“凌公子,云雾山上的雾芯草结果了。”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凌越山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她。韩笑又道“那是医药圣品,50年才有机会一结果,凌夫人还有一口气在,我们需马上送她到云雾山,再拖就真不行了。”
凌越山还在愣,呆呆了回了句“你骗我。”
“生死之事,我们为医者不撒谎。”韩笑示意众人将凌越山扶坐起来,她把着他的脉,感觉紊乱不堪,她暗自松口气,还好及时将他制住了。
凌越山又道“那是说若若能活下来是吗”
韩笑在他的胸前几处大穴又扎上几针,然后看着他的眼睛,答道“只是有希望,她的伤很重,她撑不过今晚了。凌公子,你让我们把她送上云雾山吧。”
“云雾老人能够救她的,是不是”凌越山现在是真的老实下来了,他的神情就象个孩子似的无助。
韩笑压下心痛的感觉,道“凌夫人这伤,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已断了气,但她居然撑到现在,就连适才一番打斗折腾也未咽气,可见她求生意志之强,她不愿离开你,正如你不愿离开她一样。当初她以活血喂蚕,那种痛苦,怕是壮汉都撑不过,可她也熬过来了。她很了不起,你也要象她一样坚强才好,她需要你。”
凌越山听着,落下泪来。韩笑又道“我现在便将她还你,你来决定是否将她送上山。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最后还是不幸,不能治好,我也会马上将她再送下来还给你,可好”
凌越山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韩笑回身冲薛神医招了招手,又快速的将凌越山身上的针都收了,唤了一声聂承岩“主子。”聂承岩明了她的意思,伸手在凌越山胸前一拍,这一掌力道火候控制要求极高,凌越山只觉胸中一热,哇的一下吐出口血来,这是郁积压在心口的滞血,一吐出来,倒觉得畅快了许多。
薛松将水若云递给他,凌越山慌忙接过,紧紧搂在了怀里。
韩笑又道“事不宜迟,凌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快上路吧。天已经黑了,时间不多了。”水仲楚和梅满一左一右将凌越山扶了起来。一众人急忙上了马车朝云雾山奔去。
云雾山下,别离亭。
这“别离”二字,在阴冷的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刺眼,凌越山抱着水若云下了马车,入目所及就是这两个大字,他心里闷痛,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就站在奈何桥边似的。
别离亭边有座云雾山的名碑,名碑后面有条大道,这大道似乎直通山上,一辆简易的马车早已在那道口处等着。
水仲楚过去拍了凌越山一下,凌越山这时回过神来,看着韩笑在前方等着他,他收拾好情绪,抱着水若云,跟着韩笑朝着那马车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犹在最后挣扎“我真的不能一起上去吗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抱歉,凌公子。”云雾山的规矩,真的不是她可以破的。
“那,你能保证,无论生死,云雾老人都会把她还我吗”凌越山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放心,我保证,无论生死,一定将她还你。”
凌越山在马车旁站定了,他低头看看怀中的水若云,万般怜爱的在她唇上一吻,柔声道“若若,你别怕,我就在山下边陪着你。”
他轻轻的将她放到车上,看着那马车迅速的扬鞭启程,韩笑也迅速回身,坐回与聂承岩的马车,紧跟着也朝着山上去了。凌越山就站在那痴痴的看着,直到两辆马车都消失了踪迹。
水仲楚和梅满站到他的身边,无言的给他支持。凌越山仰着头,看着夜色中黑乎乎的大山,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两个字若若。
他会等待,等她,活着回来
心的考验
这夜分外的漫长,月光如洗,冷冰冰的洒在地上,映着树影婆娑,气氛诡然。
凌越山心里空荡荡的,他站在别离亭外,抚着那块云雾山的石碑,久久不语。最后席地而坐,背靠着那碑,看着头顶幽亮的明月,只是发呆。
水仲楚和梅满默默的陪着他,都不敢上前劝,先前凌越山颠狂之态是着实把他们吓到了。可眼看着凌越山发傻的坐那大半夜了,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啊,如果一会又发作了,荒山野岭的,就他们几个,怕是真制不住了。
他俩对视一眼,一起走上前去,刚走近,就听凌越山轻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两人脚步一顿,水仲楚叹口气,也坐到他身边去“你知道我们担心就好,无论如何,你得振作起来。”
“嗯。”凌越山还是盯着月亮看,点了点头。
“师父,我们一起回去了,好不好在这守着也帮不上山上大夫的忙。”梅满也跟着劝道。
“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再陪陪若若。韩姑娘和薛叔都说,撑不过今晚了,她如今在山上必是相当辛苦,这里离她最近,我想在这陪着她。若若的感觉甚是灵敏,她一定能够感觉到我的。如若最后还是熬不过去,他们明早会把她送下来,我还能最快的接到她。”凌越山语气幽幽的,竟带着股超脱的意味来。
水仲楚和梅满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凌越山看了他们一眼,忽然一笑“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单独跟若若一起。你们回去帮我看看睿儿,还有那两个东西,看审出什么来。”
梅满还是担心,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会再做傻事的,韩姑娘说的对,若若都这么勇敢,我也不能倒下去。她很了不起,一定能撑过去。她知道我会难过,不会丢下我的。”他说着说着又哽了声,抹了一把脸,喝道“回去吧,别让我赶你们。”
水仲楚点点头,跳了起来,一把拉上梅满“好,我们先回去收拾那两个恶贼,等你回来发落。”
于是夜色中,几匹骏马扬蹄离开,留下了一辆马车和那个孤单坐靠着石碑的身影。凌越山看他们没了踪影,目光转向马车,想起他与若若两人躲在马车里,无数次分享的那些亲昵,那些火热的拥抱和缠绵的吻,终于禁不住热泪又涌了出来。他蜷起身子,把脸埋在膝上,四下无人,他呜呜呜的号啕大哭了出来。
他说他没事,可他怎么可能没事,他曾经说过若若是用他的心头肉做的,那是他的真心话。如今心头肉就象是被一刀一刀的剐着,焉能无事他很痛,真的很痛,痛得想死
当初与若若相处的时光,每一天都过的飞快,如今他等在这山脚之下,却只觉甚是难熬,度日如年一词,他是真明白是什么意境了。山脚下静寂无声,凌越山索性放开了,大声哭嚎,把压郁在心间的痛苦,用力渲泄,这样他才可以有气力,继续煎熬等待。
话说那水仲楚和梅满回了聂府,分头行事,水仲楚先去探视一下小外甥,梅满则去审那两个贼婆子。
凌睿的状态还好,身上的针眼已被发现,大夫开了些药已经喂过了,陈管事也找了个新奶娘过来给喂了奶,现在已经吮着手指头沉沉睡着了。两个丫环正照看着,府里刚遭变故,大家至今惊魂未定,万事皆小心翼翼,守着这小公子也不敢睡,睁着眼睛看着。看水仲楚进了来,忙恭恭敬敬的跟他施了礼,一五一十的详详细细的,把个小公子的病情如何,如何病的,哪个大夫看的,吃了什么药,喂的什么食,仔仔细细都说个遍。
水仲楚蹲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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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看凌睿那满足的睡相,摸了摸他的头,心里默默的道“小子啊,都说好心有好报,我那若云妹子心善,将你收养,你定会保佑她活着回来的,是不是”
小娃娃吧叽了一下嘴,动了动小身子,接着睡。水仲楚看了他半晌,把他含着的小手从嘴里掏了出来,塞进小被子里。起身冲两个丫环点点头,出去了。
梅满那边,那两个女人身上的软筋散效力还没有完全散尽,此刻被绑着吊在个密室里,她们身上的玩意全被搜了出来,包括毒针、匕首、帕子、荷包等等,甚至还有藏在嘴里的小小的毒丸,想必这是谨防被抓后自我了断灭口用的。只是她们一开始就被迷倒,所以没来得及吞服。
陈管家之前动过刑了,那个谢奶娘的家中他也派人去搜过,她相公和孩子已然被杀死在家里,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陈管家于是让人守在那,连夜再全城扩大范围搜查。
梅满原本得知师娘是被千金印所伤,心中便是想着童天策,过来一看两个贼婆子身上搜出来的玩意,那可不正是童天策手底下的套路,一被抓就服毒的,奶奶的,全他娘养的是死士。陈管事也问出了童天策的名字,以及要杀害水若云的原因,但有关童天策的藏身处以及下一步的计划,这两人却是半点也不知道了。
这陈管事是万万没想到,这丫环在府里已经五六年的时间,怎么会成了童天策的爪牙。梅满恨恨的道“这童天策最是阴险狡诈,安插个五六年都不算长的,我们之前与他交手,还碰上了他埋伏十来年的阴谋。”
水仲楚过来静静听了会审问的结果,这时也插嘴道“童天策很有耐心,思谋远虑,对这百桥城一事,想必也不是近期才布局的。他十多年前就开始策划修练神功之事,想来这鬼蚕毒也是早有安排,只怕是此毒太难炼制,伤亡也大,直到近期才出成效。只是若云舍命喂蚕,想不到却让童天策以为她的血质特殊。”
众人不胜唏嘘,久久不语,水仲楚又问“不知陈总管后面的安排如何”
“我们已经派人封城,全城搜查,待明日等搜城的回来,看看有无结果。”
“搜城之事,之前我有带人搜过,却没有查出蛛丝蚂迹来,今日再搜,童天策早有防备,怕是还会无果而终。以防万一,还请陈总管天亮时就放出消息去,就说若云已死,这样让童天策他们认为目的达到,放松了警惕,我们也好多些机会,还能防止他们再想诡计谋害。”水仲楚说着自己的想法,又道“不知聂公子何时会再下山来”
这里毕竟是聂承远的地盘,面子又大,若有他坐镇调派人手,想必会事半功倍。
“这个”陈总管面有难色“我家主子断不会离开韩姑娘,所以,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下山的。”
水仲楚摸摸鼻子,这聂公子还真是古怪。
陈总管急忙又道“若水公子和梅公子有什么吩咐的直管说,或是需要我家主子相助的地方,我们也是可以传信上山去。我家主子平素露面就少,有什么事,手底下也有几个随护出手,不会耽误的。”
“如此,便麻烦陈总管了。我们目前也没想出什么安排来,或是到时需要的,还请陈总管施个援手。”
现在情况已大体明朗,但追查童天策谈何容易,怕是如今他早就逃出城去了。看来还得调动各城的月影分堂才行。梅满也是此意,他早已安排了人手候着,随时出发给月影各堂递令去。两人一商议,把需要查探的几个城镇重点,事件列表都详细整理出来,决定等凌越山明日回来定夺后就行动。
结果等到第二日的傍晚,凌越山才回来。水仲楚在外办事不在,梅满得了通报,赶紧跑去见师父,最后在凌睿的房里找到他。
凌越山一脸的憔悴,满脸的胡子,正抱着孩子逗弄着。凌睿也算争了气,不哭不闹了,睁着大眼睛乖乖的看着这个一夜老了好几岁的爹。
梅满冲旁边立着的两个丫环挥挥手,把她们遣了出去。看凌越山神情还算平静,心里大石放下一大半,叫了声“师父。”
凌越山抬头看了看他“谢谢你,梅满,难为你和大哥了。”
这么客气的师父梅满慌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师父,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我好得很。若若也没事,她还活着。我等了一天也没有人将她送下来,她肯定还活着。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跟她说话,她肯定听到了,她很了不起,她会撑下去的。”凌越山微笑了,他抱着凌睿给梅满看“你看,连睿儿都精神了,他好乖的,丫环说他今天也没闹脾气哭。我们一家人都很好。”
“师父”
“干嘛这表情,我对你说话语气好一点你就受不了啦我知道你跟大哥肯定忙坏了,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谈你到屋里等我,我再陪陪儿子,一会过去。”
梅满心里忐忑不安的,这师父忽然一副超脱淡然的模样,虽然比疯颠发狂要好吧,但也够吓人的。他在屋里等啊等,等到水仲楚也赶回来了,凌越山才出现。他听了这两人的意见安排,没有异议,他还亲自给宗潜月写了一封信,把那边的势力也调动起来。另外也给齐书鹏和九尾公子也写了信,提醒他们提防,然后就分派下去,大家行动起来。
梅满擦拳磨掌,心里想着要好好给这些恶贼教训一番,一旦查到消息,他定要奔赴在最前面,替师娘报仇血恨。
可凌越山却突然对他们俩说“好了,现在该安排的也安排了,该查的他们会去查了,这里还有陈总管和聂公子,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们俩过两天等安顿好了,就回苏州吧。”
“什么”梅满一下跳了起来,不满的嚷嚷道“师父,为什么赶我走,我不走,这个时候我更要陪着你才对。”
“梅满,你先别着急。我昨晚和今天,坐在那山脚下,很安静,一个人就想明白很多事。我很幸运,一下山就遇到了若若,她迷糊又心软,我没遇到什么挫折就能跟她在一起了,我得了这六年的幸福时光,这些年来,我们连拌嘴吵架的次数都寥寥可数,我真的太幸运了。这人啊,不能什么都顺,所以老天总要给些考验,现在就是我跟若若的考验,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了。”
“你们俩啊,年纪比我大,这情路却比我走得慢多了。”凌越山笑笑,接着道“在苏州,还有人在等你们呢,你们不回去,还在这里做什么陪着我一起熬又有什么意思若若过了今日的生死大关,不知后头还会如何,之前只是鬼蚕毒就说了起码要治一年,如今再加上千金印,就算救回条命也不知要在山上耗上多久。难道你们也陪着耗,你们愿意耗,苏州等着你们的人,难道也跟着耗”
水仲楚是尝过突然发现心头之人变作他妇的痛苦,凌越山这话是让他深有感触,可他在苏州有人等,是说梁弦歌那丫头现在心野的很,总想着自食其力,哪有在等他,再说了,他跟她,也不是那么回事。可为何他想着想着,也觉得心头惶然起来。
凌越山又道“童天策这个人,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对付他,可不是一天两天,十天半月的事,要从长计议。我们该办的办了,该安排的安排了。那么,各自接着做各自紧要的事吧。我呢,就在这守着若若,我已经挺过来了,这边要有什么事,我能处理的。你们呢,都回家去,赶紧把媳妇娶了,看好生意,尽早生个娃娃,一家和和乐乐的,多好。”
梅满听了,大脸又红,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摆不平你媳妇嘛。”凌越山一脸看他不上的样“若若来这之前跟阿芙说了好些话,她跟我说了,你只要开口,阿芙一定能答应的。你回去,就说是若若说的,等她治好病下山了,想看你俩的大胖小子,让你俩赶紧成亲赶紧生。”
梅满羞了脸低着头,喃喃道“有这么容易嘛。”把水仲楚也惹笑了,拍了他一下。
“大哥,”凌越山甚少这样正式的叫水仲楚大哥,这会子正经说话了,反倒让水仲楚不太自在了“你这边呢,我跟那桃花不熟,但旁观者清,你俩肯定有戏。你比梅满聪明多了,就自己处理吧,别让梅满领了先,到时又后悔了可没人帮你。过去的事,就放下吧。”
水仲楚想了想,点点头。梅满倒不乐意了“我哪有比楚哥笨,我也是立过不少大功的,这事说不得我就领先了呢,我肯定先生个大胖小子,让师娘开心。”
“去,去,去”水仲楚一脚把他踹一边去,这有什么好比的,傻大个欠揍
凌越山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你俩慢慢比吧,散了散了,我要吃饭洗澡然后抱儿子睡觉。反正过几天都安排好了,你俩就快回去。我这你们就放心吧,还有陈总管照顾呢,要有什么我就给你们递消息去。你们快把你们的事都解决好,喜酒宴我跟若若就不参加了,别为了我们耽误了大事,回头等若若好了,补喝顿喜酒就好。”
他一个人想了这一天一晚,好象突然顿悟了道理,幸福在时要珍惜,幸福经受考验时要坚强,这么困难的一天一夜,他的若若都熬过来了,虽然没有任何消息,但他知道她一定是熬过来了,她真是了不起,他也绝不能软弱。
夫妻重聚
凌越山说要抱着儿子睡觉,其实哪里睡得着,他盯着床帐顶,想着自己那个娇娇柔柔的媳妇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意识,会不会感觉到痛,会不会太难熬,不知云雾老人那有多少人手照顾她,给她灌药时会不会粗手粗脚,她躺的床会不会太硬,被子够不够厚,会不会冷
他想着,睡不着,就下了床溜到小床边看看儿子,分散分散注意力。若是儿子醒了,哭闹了,他就特别开心,因为有事可做了,一有事做他就没这么多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
煎熬是个什么滋味,凌越山在等待的过程中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他每天行尸走肉般的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十多天山上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下来,凌越山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日益暴躁,整日整日的在云雾山下不回来,梅满和水仲楚已经回苏州去了,剩下几个常年跟着他的随护是深知他的脾气,也不敢劝,只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陈总管看他一天黑似一天的脸,也急得不行,可就算是他派人去山上打听,也探不回什么消息来。只知道反正是没死,还在治,但连个消息都没有递下来,陈总管心里明白怕是这性命之忧仍在。
凌越山每日在这云雾山脚下,坐在别离亭里看着那郁郁葱葱的大山,要不就是在石碑路口那左右徘徊,总盼着山上下来一个人能透露点什么消息,可是这么些日子,连只鸟影子都没见着。
于是凌越山全靠着回忆和祈盼来支撑着这磨人的时日。他内心里始终存着念想,相信这个劫难一定会渡过,他就守在这个地方,守着若若,定会有团聚之日。所以梅满走时他也吩咐了,再调些人手和银两过来,他要在这里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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