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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镜中影

《帝王妻》 分节阅读_3
“你醉了。”清和嗓内揉入了怒意。
“好,好,好,小弟失言了,三哥莫怪。”笑嗓依然不见讨罪的诚意,“话说回来,这位将要上任的三嫂可是有位上京第一美少年之称的孪生弟弟,在外人口,将小弟给比了下去呢。”
傅洌面容一紧,曜玉般的眸内厉意一现“老五,侯府的公不是你可以随意拿来玩捏的。何况,为兄我有愧云伯侯,你必须给为兄一个保证,离侯爷公远点。”
“噫”五皇一眉高挑,“若是侯爷公自动投来小弟的怀抱呢”
“阿津,为兄今日要你承诺,永不动云伯侯府的任何一人。”
“三哥”眼见兄长的神色,没有半丝谑意,心知这位兄长是动真的了。当下长笑道,“三哥,莫说是什么上京第一美少年,这天下第一美人小弟又何尝放在心上了要看美人,小弟不会拿过镜看自己么哈哈放心,小弟向三哥郑诺,绝不打云伯侯爷任何人的主意,好了罢”
看着兄长稍稍放霁的脸色,傅津摇头不愧是“皇家的良心”呢,他们是同兄同母且同处了二十多年的兄弟没错罢为何,他有时还会会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位兄长的别扭呢很别扭,很怪异,对罢
“还有,那件事,要尽快查出来。”
翌日。孝亲王府,主楼藏月楼,孝亲王傅洌居处。
琴音暂消,檀香冉冉,一壶清茶,两盘素点,近旁棋盘上黑白分明,只待人执布局,打开战端。
傅洌一袭烟色长褛,腰绦漫绾,卸冠散发,自琴案前立起,归座看棋。
“没有对手,岂不寂寞,三哥”锦帘挑起,华亮服饰、俊美无暇的傅津造访。
白已在捏在修长指尖,“对手不是来了么”
“三哥若不是阿津的三哥,会是阿津平生第一劲敌。”傅津甩袍就坐,执黑落,显露张扬。
“你敢今日露面,想必事情有所圜转”白轻落,未见疾缓。
傅津一眉高挑,扬唇高笑,“三哥,纵算弄明白了真相又如何向来远离政事的三皇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傅洌垂睑,执一枚,久未搁下,而傅津也不催促,然以待。
在一炷香灯到了一半时,听见傅洌温和的嗓音,“总要弄个明白我欠她的。”
傅津鼻间冷哼,“三哥,是她不够强,落得那个结果怪不得旁人。在这个食人肉髓的圈里,弱者不值得同情。”
“不,不是。”傅洌黑眸依然盯着那棋盘上的黑白世界,“她只是不肯苟能浊流,不肯让这个圈污了自己,而我,应该保护她的,应该保护她的”
“哼,小有一点说对了,她在冀望三哥成为她强大的庇护,一个人在存着对别人的冀望时,已经注定了一条死路,”傅津依是戏谑腔调,“若在当初我们落难时,存有着这样冀望,怕早就”
“怕我们也不会有眼下的情谊。”傅洌瞥他一眼,“或许,你我正在处心积虑的,是除去彼此。”
傅津此回未语。兄长说得有理,但是,不是他的道理。
傅洌也从未有要这兄弟接受自己劝戒的奢望。大难来时,他们这一母同生的兄弟三人,各自采取了属于自己的保生之道。
阿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将一干人处理得干净,手段之狠厉,作风之张戾,少有人及,所以使诸人畏避,这诸人,甚至囊括了父皇。
阿澈活泼讨喜,嘴甜人蜜,甚得皇祖母的溺宠,也为己博得一强大庇荫,虽如今皇祖母已逝,但其在世时所有势力,均归了阿澈,不管朝还是后宫,已无人再敢轻易算计。
至于自己
“老五,查清楚罢,我须给她做个交代。”
王妃,本王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第四章洞房花烛
谌家有女初长成,一朝嫁作天家妇。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传唱甚久、老少咸知的四喜诗,但不知,自己该抱着什样的心情面对即将而来的洞房花烛夜蒙罩在绣着精致戏水鸳鸯图的红帕之下,谌墨惬意自谑。
“小墨墨,洞房花烛的销魂时刻,可会忘了咱们的快意岁月”肆意那厮的凉凉调侃浮上耳来。
小意意,早晚有一日,我会设法要你也领受一遭。她忖道。
“二小姐”
“二小姐”
耳侧,忽有人闷声低呼。
呃蒙着红巾的螓首微动,知会对方她有听觉。
“二小姐。”送嫁嬷娘附在她耳边低语,“您不能再闪神了。您堂拜礼成后,已然是富贵满堂的孝亲王妃,你要当心应付了。”
唉,又要开始了,不能给她清静一下么
“老奴看着二小姐长大,您向来是个得体知礼的大家闺秀,这洞房啊,老奴在昨夜已向您授过了,您也别怕”
“常嬷娘,我渴了。”你不渴么,自进洞房后,这嘴舌尚未歇过呢
“不行啊,新姑爷未进门时,您不能动的,您忍一下,这天不早了,姑爷也该来了”
门外忽传人声“奴婢拜见王爷,拜见几位王爷。”
“来了”嬷娘通身一凛,“二小姐,您要小心了。”
谌墨咧笑她拜过堂的夫君大人,来了。
“为何立在门外”一道清润男音扬起,“本王不是说过,要你们在本王回来之前,好好陪伴王妃的么”
丫鬟回禀“禀王爷,是王妃的送嫁嬷娘说王妃和她有些体己话儿要说,要奴婢等人回避,奴婢”细恐回述遽遭哗笑声打断“三哥,小弟几人能体谅,您得娶这上京第一美人,心疼得紧,但也不必在咱兄弟面前这等炫耀,是不是”
“老七,你傻了不是三哥自上一位王妃去后,便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今日洞房花烛,必是销魂蚀骨,这等心思,哪是你这花间浪能体味的”
“哈哈,四哥说得有理,不过三哥您身素来不好,力道还是要惜着点用呐,哈哈”
“你们退下罢。”清润音嗓再起,在众声哗噪,竟能透人耳膜,不容漏闻。
“三哥,哪有这样玩的小弟等人还要吃新嫂斟上的一杯酒”
“说得是啊,三哥成亲,真乃是天大的事,这洞房没了小弟等人的凑份,岂不冷清三哥你可莫要拿出兄长的威仪来哦,新婚三日无大小,别说小弟等人,就算二哥也可以闹得。二哥,你以兄长之之尊命令三哥闪开罢,二哥,二哥呢适才不还在席间要酒喝得么”
“他喝得过量了,已扶进客房睡下。”清润男音平和答道,语间无顿挫抑扬,难辨喜怒,“你们酒也都饮得不少,快些回府安歇呗。”
“不行不行,这洞房是一定要闹的”“吱嘎”一声,听声杂杂,至少五人以上的脚步一涌而入。
“老奴参见几位王爷。”送嫁嬷娘也是见过大阵仗的,却不曾一下见过恁多王王孙同时现身,惶恐垂首见礼。
“这没你的事了,下去下去,本王要看看传说倾国倾城的嫂”
“三哥,还等什么,揭了这盖头啊,难不成你想小弟代劳”
“哈哈四哥,你想代劳的,不止是揭这块盖头罢”
“我想,小七,你的舌头是不是想念一种销魂滋味”忽有一道笑嗓扬起。
“噫,五哥,什么样的销魂滋味,说来听听”
“五味汤。”
“五哥五哥,新婚三日无大小,小弟也只是和三哥开个玩笑,你你莫吓小弟,三哥,你帮小弟说说”声内的恐骇不容错闻。
听他们这言来语往,想来一时间是难得清净了,但谌墨委实渴得厉害,只得借着那红帕的几许朦胧光晕,径自站起身,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茶是新上的热茶,害怕烫了嘴,她耐着性小口小口喝完,再回到床畔羞答答正坐。倏觉室内寂然无声,她不由生了愧意,脆声道“各位王爷莫因小女被扰了雅兴,敬请继续,我当笑话听,听得正高兴呢。”
“吃”一道笑声划过,是皇广义王傅澈。“几位爷,莫停啊,快再讲些笑话出来给我的新三嫂听听。”
“小。”傅洌轻喝。举步到了自己的新娘跟前,拿起桌上的秤杆挑住盖帕一角,“看来,不揭这道帕他们是不会走了,丑媳妇终须见公婆,何况,你不会”下面,想说什么呢“不会丑得哪里去”是呵,不会丑到哪里去这张脸,若有人说“丑”,世间已找不到“美”这个字了罢满头的珠钗银环,抵不过她眸内的一分光辉,满园的花团锦簇,及不上她面上的三分颜色
傅洌忽然听到了身后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意识蓦地回笼,而后,突涌懊恼这道盖帕,实在不该在众兄弟面前给掀下“老五,招呼大家回去。”
谌墨转着叽哩骨碌的大眼,方想启唇和众位王孙寒喧两语,面前男人竟上前一步,将她一颗螓首按到了自己腰际,“老五”
“三哥既然说了,咱们不可以如此不识趣罢”笑嗓然,广仁王傅津有感以后三哥有了麻烦。“散了散了,误了别人的吉时,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呢。”
“五哥,天打雷劈出自您口,说服力惊人呐。”高亢声量加入,广义王傅澈道,“不过,几位哥哥弟弟,咱们当真得走了,三哥身不好你们也知道,方才席间又多饮了几杯,要他早时歇下罢,走啦走啦。”
但有人脚步不甘就此挪移“小,我记得四哥我的洞房你玩得可是最欢实的那个,怎么厚此薄彼欺着四哥善良是不是”
“四哥,小素来笨惯了,你跟他一般见识,不是跌份么走罢,若四哥未喝过瘾,到为弟寒舍再饮三百杯。小,上前来扶着四哥”
“五哥,小弟为了怕您跌份,还是拉着七弟和八弟行路比较方便,四哥就全权由您了。三哥,我们走喽,请尽情享受您的洞房花烛罢。哈哈”
“喂,哥,你放手,你不需给我动武功底,当小弟怕你呢”
“八弟,让三哥搀扶你可好”
“好,好,好,不,不用,不敢,走啦走啦,三哥,享受您的无边艳福罢”
不情不愿的争嚣声,渐趋渐远。
“你是谌恕”存疑的诘问。
“我为什么要是谌恕”无辜的反诘。
“那你是谁”
“谌墨,云伯侯府的第三女。”
代嫁他一惊,细长黑眸盯着她仍然无辜的娇靥,“你





《帝王妻》 分节阅读_4
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指婚的圣旨,写得一清二白将云伯侯府女儿再嫁孝亲王,续百年好合之良缘。而我,是如假包换的侯府女儿。”谌墨指着自己的鼻尖,“这张脸,即是最好的佐证。”
“是么”傅洌未看过颁到云伯侯府的圣旨,细细忖思颁到自己头的那道,似乎如此。“纵你说得没有错,你既然是三女儿,侯府何以未按长幼之序嫁女”
谌墨一笑。
傅洌一愣。
“若我说,我是因为仰慕王爷的神姿天纵温良品厚德艺双馨德高望重,所以抢在姐姐前嫁过来,王爷您可信”
“”
“不信”谌墨点点头,“正好,我也不信。”
“”
“实话告诉王爷,云伯侯爷的次女,也即是王爷您朝思暮想相思成灾爱慕成痴的谌恕,不巧有了一位互许终生的心上人。”
“我何时对她什么什么来着”这小嘴叽呱如掉了满盘的玉珠,稍一不慎,会给她蒙混过去。
“没有么”似乎不信,端量着他的美眸,含了疑。似乎是说“有的话直说,别硬撑哦”。
“没有”
“很好。”
“很好”
“当然很好,王爷不必陷入单恋的无果境界,可喜可贺。”
“”傅津暗吸了一口气,“你叫谌墨”
谌墨颔首,因为嘴里塞了一块糕饼进去无暇得话,不过,那糕饼嚼了两下,又给吐回了盘内。举起茶,咕噜噜漱口。
“怎么了”傅津温声,“饿了就吃啊。”
“难吃,不吃了。”将圆桌上的杯杯盘盘排看个遍,竟没有一样能引得起食欲,知道自己的肠胃毛病又犯了,“睡了。”
“”这的确是一位侯府千金没有错么
“姐夫夫君。”
什么“你叫了什么”
“姐、夫、夫、君。”小嘴翕合,把字一一咬得清楚,“叫得不对么”
“谁教你这样叫的”傅洌细长眸内,升起一抹深。
“无师自通。”得意的抿嘴嘻笑,“只有天才才办得到喔。”
“为何要如此叫我”
“你是姐夫,是我死去姐姐的原配夫君,也是我拜了堂的夫君,这样叫,没错罢”
“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笑。”
“噫”
“实在忍不住,也要少笑,这是为你好,我或许护不住你。”他叹气,没想到,自己的新婚娘会是她,会是她啊。
“若一个男人想保护一个女人,怎样也是护得住的,除非,不想护。”她道。
“什么”他疾望向她方才她的话时,可是含了恨意
“没什么,嘻嘻”她又弯了唇,“在姐夫夫君面前,可以笑,对么”
他目光撇开,这是一个麻烦,很大的麻烦。“你要这么叫我,就随你。不过,在人前,你还是要称我一声王爷。”
“好,王爷夫君,嘻。”
他把头转得更开。“原本我是想对你说,我会拿你当亲妹疼,尚怕你误会什么。你这性,倒也好。你睡罢,这王府内没有长辈,明朝不需起得太早。辰时到正堂,接受管家与一干仆佣的拜谒。三日后,进宫参见父皇母后。”
“噫”看他走到一道门前,不是出外的门,而是与隔壁相通的一扇木扃,“姐夫夫君,你要去哪里”
“天不早了,睡罢。”扭动门把,三两下,吓声开了。
“噫,姐夫夫君,你不与我享受鱼水之欢么”
“”傅洌再吸一口气,“快睡罢”门开,身闪,人没。
谌墨唇又抿出笑意,姐夫夫君,是这样的称呼刺了你的耳,使你不敢染指你的新娘还是,你要为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姐姐,我现在,睡在你曾睡过的床上呢,今夜,入我梦来罢。临睡际,她甜美笑忖。
她,是个麻烦。隔间的傅洌,抚触着失紊的心际,再次在心,肯定了自己的认知。
第五章宫廷赐宴
天家所派果然不同凡响。单是这孝亲王的专乘马车,即宽绰得堪比一间民居。里内,以素白缎面作壁,绣饰淡竹为缀,棋盘、琴架、茶座、书案、笔墨,一应俱全,主人取好可见一斑。
“姐夫夫君”
“进宫后,你记得要改。”
“好,姐夫夫君。”
“”傅洌眉未蹙,“本王该如何叫你你的家人如何唤你”
“娘和姐姐,都叫我墨墨。”
“墨墨”
噫乖乖,为何自小听到大的名字,自他那两片薄唇内掀出时,会令人有遍体生寒的不适“王爷夫君,不如你叫我一声谌墨就好。”
“我当真那样叫了你,你自己也会不适罢有哪对拜了堂的夫妻会如此生份的呢”傅洌看她缩肩抖身,薄唇微透笑意,“我就按对五弟、弟的习惯,阿墨如何或者,你比较喜欢我叫你阿墨娘”
这位儒雅质的皇族男,是在打趣么“阿墨,很好,很亲切。”
他笑出声。她看着一愣,这男人不要他笑,他该少笑的罢不笑时,是儒雅清俊的贵族书生一枚,这一笑,整张脸如溢光琼瑶,美不胜收啊。“此次进宫,面见皇上皇后,可有哪些禁忌是谌墨需事先谨记的么”此时再问,虽晚了了些,总好过两人无语对坐。
“女的宫廷礼节,你该懂得罢”他突生忐忑,自己是不是该在过去的三天内请位嬷嬷为她恶补
“当然,我是侯府千金呶。”还好还好,为入帝王家门,她事先向谌恕有过讨教。
“那便无需担心了,今日只是一个如同家宴的谒见,不会太注重大礼。父皇和母后向来主张家室和睦,不会苛求于你。”
“皇上皇后之下,总还有人需要谌墨谨慎的罢”毕竟,那是皇宫,天下最高高广的权势集地。
傅洌细长黑眸内再涌笑意,他尚以为自己这位新嫁娘是位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呢,原来,也是知道有忌讳的么“太平易近人,太妃颇有宽厚之德,都不是会挑礼的人。以常礼相待即可。”
“有没有皇叔皇伯参加呢”
皇叔傅洌眸内一沉,“阿墨,你曾经听说过什么,是么”
“是。”
“”傅洌未料她竟直白作答,“你听说过什么”
“外人都说你不爱姐姐,爱得是另一位已作人妇的女,而这位女所嫁的人,是”谌墨掩口,“不能说不能说,有些话,说出来是杀头的罪过呢。”
“如此,你为何还肯嫁”
“我不嫁,二姐姐就要嫁,她嫁了,比我嫁了,多一个人伤心。”
“你二姐姐的心上人”
“嗯。”她点颌。
美人要美到极至,是无一不美的么她与他这短短一席话下来,竟是有无数眩目掠过。“你没有心上人么你有没有爱上过谁呢”
谌墨脸儿调开,长长的睫毛上下搭错,两弯活灵灵的春水骤成幽湖。
“爱过”他问。
她扬眸,“是,是过了。”
“如今不爱了”
她掀唇,又是一个能将春花羞死的笑靥,“我若还爱,怎会嫁来给你”
“你”直白得能呛死人呢。
“王爷夫君呢你还是爱她,尽管不能爱了,还是爱么”
“是。”他沉声。
“所以,你没有爱过姐姐”
“这次进宫,只是拜见父皇母后,了不起一干兄弟有几个在场”他们是一定会在场的罢唉“没有他人的。”
意即说,她今日,无缘见着那位江南第一美人了
自古以来,城内城,唯有帝都风景。上京紫华城,天居处,天下至尊至贵所属。
紫华城位于上京居央之区,四道外门,定门、德治门,朝武门,宣功门。百官上朝,走定门;皇亲拜谒,进德治门;天出巡,出朝武门;天家猎狩,经宣功门。
孝亲王王府马车由德治门驰入。再内,便是四道内门,严、慈、博、爱四门。自慈门进,换乘宫廷软轿,直达皇后所居“月华宫”。
元昱皇朝天熙帝傅璋德携定皇后巍然在座,显然专为三的拜谒来此相候。包括太傅涵在内的众家皇坐列左右,各自的皇妃亦盛装作陪。
这一阵势,令谌墨好生诧异,据巷间传闻,傅洌在天家皇并不是个显目角色,而今日所受隆遇,又绝非一般失势皇会有的排场。
“儿臣携妻参见父王母后。”
“洌儿免礼。”嗓音内,满溢经年至尊养就的雍容,“将你的新娘也扶起来罢。”
另一道慈蔼女声响起,“洌儿过来,坐到母后近旁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的新娘。”
“是,母后。”傅洌伸出一掌,扶妻前行。
不一时,听得赞叹“好相貌,好容光。哀家未进宫时,和云伯侯夫人也算是手帕之交,眼前的人儿,较之当年的远芳仙,犹过之几分,好。”
谌墨一直垂睑屏息,做足了温良知礼的大家闺秀之状。只不过,“远芳仙”四字入耳时,险险就要替自家娘亲惭得无地自容去仙咧“魔女”不是更顺耳
“你不必如此拘礼,今个到场,都是自家人,尽可放开些。”定皇后和蔼道,“哀家记得,你的闺名是”
“墨儿。”已经落坐的傅洌笑答,“她闺名墨字,母后称她墨儿即可。”
“墨儿”定皇后凤眉微蹙,“皇上,哀家记得当初闻得云伯侯家的千金闺名,是叫”
天熙帝高高眉宇一扬,道“既是洌儿的妻,做人丈夫的自然不会错记。”
“说得是。”定皇后释然一笑,“来,墨儿,坐在哀家这里。哀家想更近了看你。”
谌墨徐徐抬眸,对上了定皇后和善亲柔的面颜。
定皇后微怔,即尔颔首“好一对秋水明眸,透着一股聪明。”
“谢皇后娘娘。”
“这声音也越干净,来人,将哀家那串紫玉璎珞拿来,那东




《帝王妻》 分节阅读_5
西配三儿媳这如雪的肌肤,正正合适。”
侍女将一细长箧盒奉上,定皇后开盒取物,亲手将一串紫光溢溢的璎珞系于谌墨颈上,但见皓白修颈,更显珠粒晶莹剔透,喜笑颜开道“好,果然好,也只有这样的肤色压得住它。”
“谢皇后娘娘。”
“总之,母后,婆婆看儿媳,是越看越意就是了。”有一声含谑嗓音加入,“三哥,您可要小心喽,母后若太过喜欢,说不定要和你抢人呢。”
定皇后笑瞪出言调侃者,“津儿,你少说你三哥的风凉话。你三嫂新进家门,你若吓着她,母后可不饶你。”
“母后,你别太疼三嫂了,要知道,我这位三嫂,绝不是儿臣的三言两语便能吓得了的。对么,三嫂”
谌墨笑不露齿,温婉道“广仁王好生风趣。”
傅津美眸谑光放肆闪闪,“三嫂倒说说看,为弟的如何个风趣了”倏然间,收到了来自傅洌的警告眸线,“哦,小弟逾矩了。”
新媳觐见,免不得隆恩赐宴。皇家筵席自是精美绝伦,而帝后深知,他们若在场,纵是再入口的精馔美味,众皇儿亦难得欢宴。遂在饮过一杯新妇敬酒后,便藉辞不耐酒力,双双撤离席间。
随即,太傅涵及太正侧两妃受了谌墨敬酒。
虽则,“美貌”在皇家讲不虞匮乏,说是俯拾可取亦不为过。但这新妇的美貌,无疑是艳冠群芳,顿使百花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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