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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三千宠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江月何年





[快穿]三千宠爱 兄妹大法好(3)
徐娇的爷爷是家中小幺,排行老六,他的两任妻子留下了七个孩子。
可见这个家族人之多。
何君的妈和徐娇他爸是一对姐弟龙凤胎,这点特殊不说,姐弟俩的成长期正好处在那段艰苦岁月,姐姐自然格外照顾心疼弟弟,因此徐娇姑姑和她爸的关系也是七个兄弟姐妹中最好的。
再到何君和徐娇这一代,简直像血缘里传下来约定成俗了一样,说到体贴入微,何君对徐娇是比他妈妈当年对小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何君小小年纪心思就深,这些关怀啊都是于细节处体现,可以说是细水长流地真正放在了心里,养成了习惯。知子莫若母,他妈妈却是看在了眼里,直道儿子懂事,不像其他家的半大小子,有点力气了就开始欺负妹妹了,知道女孩子要用疼的。她也欣慰,本来儿子性格就闷,别人不找他说话,他就能自得其乐地沉默一整天,不出口半个音节。可打性情活泼可爱的表妹也来了华府东郡,兄妹俩整天上学放学腻歪在一起,儿子明显开朗了不少,好几次家庭聚会,她都瞧见儿子看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的妹妹时不仅眼神温和了,嘴角都是轻轻抿起的。
何君他妈就心想了:啊,儿子真的是很喜欢妹妹啊,也难怪了,妹妹这么可爱。
何君默然注视着正跟长辈撒娇的小天使,也心想了:二姑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地随便就给娇娇糖吃呢!她刚刷过牙啊!……不过要糖时候撅的小嘴巴真是超级可爱啊,大眼睛也是,换了自己肯定也是不能抵挡束手奉上的,说不定还会丧权辱国地顺便问候讨好:娇娇要不要吃个冰淇淋呀。
他连徐娇刷完牙吃糖都会考虑到,此刻面对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她只会更心疼更在乎,又如何能做到不闻不问。
“娇娇。”他检查好徐娇的作业,帮她整理好了课本装入书包,随后就像笨拙的布偶小熊遇上最喜欢的小女孩一样,缓缓摸了摸她柔软的小脑袋,“哪里不开心呀,和表哥说好不好。”
徐娇抬起小脸,在何君看来委屈兮兮的:“没什么呀……”
何君最受不了这样子:“有事别都闷在心里。”他顿了顿,一时没憋住,“是不是你亲……表哥一回来,就有什么也不和我说了”总算图了一时爽快。
这醋吃的……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这还是个小孩子啊,徐娇真想扑过去抓着他手臂大喊一声臣妾冤枉啊,臣妾只爱陛下您啊。不过何君还真错了,她做这种姿态不为别的,乐得矫情,这个理由够吗
何君只见徐娇盯着他的眼神逐渐由迷惘转向清亮,终于扑哧一笑,笑了他个措手不及。何君有些恼羞,自顾自将脸别过去,徐娇笑得更开心了,小虎牙格外俏皮。手指戳了戳何君手背,徐娇眼珠骨碌地转:“君君表哥,你不高兴啊”
何君:“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徐娇:“那你这样。”又戳了戳他手背,“脸转过来和我说话。”
何君仍执拗地看着一点:“我是担心你,可你……”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徐娇瞪着大眼睛望他:“我什么呀”她一边问,一边伸长手去摸何君的脸,想将其扭正。
小手就在自己脸上胡乱摸着,天本来就热,何君一阵心烦意躁,终于伸手一把抓住徐娇手腕,转头怒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他只凶了这一下,因为徐娇立刻表现得无比委屈:“那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我都说了让你把脸转过来,我喜欢你看着我说话。你还凶我,你还好意思凶我……呜……"
何君长舒出一口气,真是头疼了。他按了按太阳穴,正要按徐娇喜欢的那样抱抱拍拍背亲亲额头安慰她,李阿姨的声音远远传来:”君君,娇娇呀,快出来吃饭了。”
徐娇立刻不假哭了,朝何君做了个鬼脸,率先从椅子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走了。
结果何君都走到餐厅了,只见徐瀚川堂而皇之坐在主位,李阿姨坐在他左手旁,见只有何君一个人出来就问娇娇呢何君一下没话说,不由自主去看徐瀚川,只见他温和而沉默地回望自己,何君猛地想通了什么,说:“我去催催她。”
果然在卫生间里找到了。
何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这么晚了,你编什么头发”
徐娇只是一时抬头看镜子里,其余时间都专注在手指的功夫上,不要说回答了,从头到尾一个眼神也没给过,拿他当空气。
何君表情僵硬,挤到徐娇前面,洗完手直接不发一言走掉。
回到餐厅,不等李阿姨问,他直接话锋丢过去:“编头发呢,天天爱美,当真以为自己多好看呢。”
”你这孩子。”李阿姨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这么锋芒毕露明显不过的气话,两孩子就刚刚那一会儿肯定闹矛盾了。何君罔若未闻,向徐瀚川点头唤了声“表哥”,坐下吃饭时心口还堵着气。李阿姨只好又和徐瀚川笑着解释:”君君平常可不这样,是最疼娇娇的。”
徐娇背靠墙壁,在心里轻轻“嗯”了一声:确实是最疼我的。
他的敏感反常徐娇岂不明白,他是觉得不安全了。看他刚才情急之下说出“你亲哥”就知道了,这点上不得不服孩子的直觉。只是他的在乎,搁错了地方。
徐娇是自私自利的人。她喜欢何君,喜欢他把她当温室的花苞细心呵护的体贴,喜欢他各种早熟却偏偏对她宠爱有加而带来的心理满足,但这种喜欢,怎么说只是她空旷无聊岁月中的一种消遣,只是她想要多一个人喜欢,所以想方设法吸住了何君,若换了何君以外的别人,她也依然会如此。
这几年,有何君陪伴,她不否认是过得开心多了,但十一年,这十一年的人生都是为了等待徐瀚川一个人啊,他爱她,她就赢了,他不爱她,她就是死路一条。在这种硬性任务条件下,其他任何人的喜欢对她而言根本毫无用处,像是脚下的泥土一样轻贱,包括何君的。
所以她所有有限的耐心都是要留给奉献给一看就很难搞的徐瀚川的。他出现前,她尚有闲心陪何君这种小孩子玩玩,他出现后,徐娇的眼里心里立刻就被他占满了。
对徐娇这种偏好硬汉气质的人而言,不苟言笑的徐瀚川无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她要他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她的任务。
她也想要看他爱上一个人的样子,会无故想起就痴笑吗会每时每刻都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吗这种征服的乐趣最棒了,冷眼看着一个原本清心寡欲的成熟男性因为自己而沉沦感官的快乐享受,喜怒哀乐全由自己一手操控给予……真是叫人心底油然而生一阵快意和期待。
徐娇做了那么多任务,她是真正被爱过的。她敢打赌,吸食毒品所获得的极乐和美好,和当你确定无误地知晓有个人爱你到神魂颠倒着了魔的虚荣得意和心间被电过一样的融融暖流,这两种如果非要论个高低,那综合评定只能是后者情感上货真价实的满足优胜于前者外力刺激所带来的迷幻感受。
征服徐瀚川,想想,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徐娇理了下裙摆的褶皱,走了出来。眼眸低垂,长睫微闪,脚步轻盈。
她一直走到何君身边才停。
此前一直是爷爷主位,何君右一,她右二。
她伸手拉住椅子。
在她拖动椅子绕过何君之前,何君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了。
“哥哥,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不等徐瀚川回答,徐娇就快而淑女地坐了下去:“谢谢哥哥。”甜笑,小虎牙也甜甜的。




[快穿]三千宠爱 兄妹大法好(4)
她的笑容,好像整个人浸在蜜水里,泡软了,令人毫无招架的甜。
徐瀚川不置可否,何君却是瞧得面色一白。
李阿姨看在眼里,心下叹气,现在小孩都早熟,兄妹间闹个小情绪还硬是僵持上了。
她就坐在何君对面,看孩子很长一段时间内魂不在焉,索性用公筷挟了糖醋排骨轻搁到他碟子里:“多吃点菜。”
徐娇也无意放任场面尴尬到底,不然徐瀚川还不知怎么想呢,也跟着卖乖撒娇:“阿姨你偏心,糖醋排骨明明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就只夹给君君表哥。”也等同侧面向何君示好了。
李阿姨自然欣慰,笑着说:“好,好,也给咱们娇娇。”
她再要去拿公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先她一步持起,夹落一块糖醋排骨到徐娇碗里。
徐娇一愣。立刻抬眼看向徐瀚川,他却连余光也没再施舍一个,自顾自吃眼前菜。
何君脸色才缓和又立即恢复如前。
李阿姨倒是不懂其中歪门邪道,紧随其后又给徐娇夹了一块:“这下你可就是双份了。可不能再说偏心了啊。”
“嗯。”徐娇装着心绪紊乱的样子,眸光发直地盯着徐瀚川的侧脸,点点头。
徐娇美在自知。
这个看脸的时代,美而不自知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个女孩,只要有几分姿色,便多得是人来称赞你。更有甚者,怕你不加利用,还少不得一番鼓励指点。
徐娇知道自己容色美,更善于做姿态把这种漂亮发挥到能力范围内的极致。
她瘦,细条条的一个,犹如抽芽柳枝。美在轻灵轻盈,她是清晨六点钟开在雾中的花,花瓣滴露,沁着莹白的柔嫩。
这样的女孩,若早二十年出生,必是一代玉女,全民初恋。放在当下,也没几个男人能铁石心肠地拒绝得了她的殷勤。
包括徐瀚川。
哪怕徐瀚川。
李阿姨煲汤是一绝,今晚做的是极家常的鲫鱼豆腐汤,乳白鲜滑,徐娇尝了一勺,味道好极。
便取了自己喝汤的小碗,尽挑豆腐盛满了汤,送到了徐瀚川手边。
未等徐瀚川问,她轻声说:“谢哥哥投我以排骨了,无以为报。”
徐瀚川哑然失笑:“你知道我的忌讳”
徐娇等了他十一年,翻来覆去至少把这个世界的剧情回顾了一千遍,岂会在此关键时刻忘了他自生母去世后便改食素了
她露怯般低首,朝徐瀚川投去依依的一眼,小声答:“爸爸时常念叨起哥哥。”
徐瀚川也猜是这个缘由,朝她点点头,倒不管眼前的那道山药了,也不再动筷,只慢条斯理将豆腐汤喝了个干净,便离席去了书房。
他一走,徐娇也坐不住了。匆匆扒了几口饭,便摸着肚子说道:“排骨好好吃哦,好饱。”说完就想走。
才站起来,何君却冷不丁把碗重重一搁。
徐家餐桌的规矩是最重的,也亏得老爷子不在,不然见此情形,怎么样都不免要皱眉头的。
事实上何君这般行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看都极其异常,李阿姨小心地看了眼徐瀚川转身消失的走道,也是劝道:“君君,和妹妹发什么脾气呢。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啊。你看妹妹多乖,又懂事又可爱,你可不能欺负妹妹呀,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何君起先置若罔闻,突然冷冷地说:“是我欺负她吗。”
徐娇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何时受过他这种窝囊气,如今也觉得他实在太过,负气接腔朝李阿姨道:“阿姨,你就别管他了”她伸手戳戳自己的脑袋,“我看啊,他啊,今天这儿有点问题。”
她说着翻了个白眼,径直从何君身边走过。经过何君时,何君有一丝犹豫,却终究伸手拉住了她手腕。徐娇立即皱眉,不假思索地抬手挣断,转了走道朝书房去了。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停顿和回头。何君失神地注视着自己那飘荡荡的垂落在空中的手臂,恍惚间有个荒诞的念头浮起:这条手臂已经被截了吧。不然他怎么就无法控制它了明明是自己身体上的一部分。
既是如此,此刻之所以会感到痛,大概也是因为幻肢痛吧。
他麻木地用另一只手抓住这条僵掉的臂,按到自己的膝上,垂放着。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放弃的软弱。
徐瀚川坐在沙发上,膝上搭着本我的奋斗。
徐娇的脚步才接近,他已经听声猜到了来者何人。
却还是等足了她敲三下门,才说:“进。”
徐娇闻声推门,徐瀚川这时才发现这个妹妹很懂礼仪,比如她进来后并不像大部分人那样反手关门,而是转过身去把门无声地关上,才再转回来,小步走到了距他一米远的位置,站停,向他问好。
这时的她又是另一个人了,与方才餐桌上古灵精怪又露怯含羞的那个完全不同。瞧她拘谨地双手交握在身前,眉目微敛,身上竟有何君的影子,像些小大人的意思。
徐瀚川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徐娇小步走近了,却还知道规矩,没有一屁股坐下,反而站着,留意了下徐瀚川看的书。
“哥哥喜欢希特勒”不然怎么看他的自传。
她的发丝拂过徐瀚川额际,些许扰人的痒。徐瀚川颜色不变地将膝上的书合起:“闲来翻翻。”
徐娇似乎找到了话题:“我有很多同学朋友喜欢他。”
“哦”徐瀚川这纯属礼貌地搭腔。
徐娇说:“是啊,他们一个个都说自己超崇拜希特勒,希特勒是偶像的。不过嘛……”徐娇摇了摇头。
徐瀚川示意她说下去。
“不过我觉得他们太盲目了。凭什么呀,什么也不了解这个人,就跟风说喜欢啊,崇拜啊,未免让人有些……”她斟酌着用词,“瞧不起。”
徐娇说到此处,才自然而然地依偎着徐瀚川坐下去,放低了声继续:“他们喜欢他,甚至都不是出于对权利的推崇,更不会洗白他,说些充满激情的演说家,挽救了灾难性的失业潮之类的话。绝大多数人甚至是为他烟酒不沾,严于自律,却屠杀了几百万犹太人而觉得他帅,酷的,觉得正是他的独裁他的疯狂他的罪行彰显了他独特的个人魅力。我反正是没法理解这种逻辑。”
徐娇尽量平铺直叙。尽管觉得很讽刺,但更多偏激的观点还是藏在心里,索性总结说:“只有那些从未试过生活在暴行统治下的民众,才会崇拜暴君。”
徐瀚川随她的话,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似乎也有类似的人,不禁无奈地笑了笑。考虑到这个妹妹的年龄,未曾想三观如此之正。
这可就误会徐娇了。天大的误会。如果徐瀚川知道徐娇此刻在想什么……
他笑起来着实好看。徐娇便趁着他松懈时,放心大胆地看。肤色是黑,却透着健康的光泽。单眼皮倍有男人味,最特别在眼角,上扬的,面无表情时都有些吓人的勾引。鼻子生得最好,长而挺直,薄薄的唇微微牵起时,有一股纵容的深意。
日你妈此处纯属语气助词,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啊。
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上了他。考虑到自己才11岁,徐瀚川都30了,这年龄差着实叫人肝疼。偏偏这男人一望即知作风正派,哪怕今后爱到骨血里了,也绝不会动幼女。
徐娇有些哀怨地想。徐瀚川的长相、身高、气质无一不合她的胃口,硬件更是匹配,于她谓之行走的春药也不为过。更是吊在她嘴边的一块唐僧肉,日也来招她暮也在跟前晃,却轮不到咬一口的,只能干巴巴望着那具铜身铁骨流口水。
垂涎三尺。
徐娇思而不得,重重一叹,黯淡地决定:待会儿出去跑两圈吧,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不然真“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瀚川笑是笑完了,却见徐娇耷拉着小脑袋,不知琢磨些什么。大眼睛水灵灵,眼珠子咕噜噜转,瞅着机警,偏又流转出几丝缠绵的愁绪。
他竟然有些许着紧。自身未察觉,身体却先一步意识到了,根据十几年来的防范本能,他起身走到书架前,将书插回了原位,规避、甚至是拒绝了这种情绪。
徐娇的注意力随着他起身,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他行走,裁剪到位的笔直长裤下包裹的腿。徐娇下意识夹紧了腿,有种痒,纯生理的引诱。跪坐在徐瀚川腿上,环抱着他的脖子,抚摸他的后颈,和他脸对脸亲密深吻,交流口水……她想试试。
……还是跑四圈吧。徐娇悄悄改变了一下坐姿,跑到满身汗好了。
徐瀚川自是不知。他立在书架前,抬腕看看手表,才八点多。
“你每天几点起床”他问。
徐娇一下子绕过脑筋:“几点我都起得来。哥哥你要出去散步吗你都好久好久没回家啦,我给你当导航,好不好,好不好。”
她也不等徐瀚川答应与否,小跑过来拉着他手臂晃了晃,待到徐瀚川视线下移,望着两人接触处无可奈何地皱了下眉,她立即见好就收,转身跑出门:“哥哥等我一下!一小下下就好!我去拿钱包,待会儿请你吃糖~”
话音才落,竟又折了回来。立定在徐瀚川跟前,还喘上了。
徐瀚川多少莫名怜惜她,看她张口,似乎有话说,便顺着她弯下了腰。
徐娇眼中诡谲闪过。
她上前半步,即与徐瀚川脸贴脸。稍稍一侧头,娇嫩的樱唇擦过他唇角。即刻不带留恋地分开,转身时那曾搔扰他的发丝如微风过境,轻拂过他挺直的鼻梁。
她涂的唇膏,有一种甘甜的果香气息。
如电流过身,徐瀚川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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