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种田林志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郑虹
无耻!郝种田咬牙切齿地道,他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我父亲打电话。
挂掉八字眉的电话,郝种田眼睛冒着火,他现在丝毫没有犹豫,他要给父亲打电话,为了自己的事,他没有给父亲挂电话,但是,为了黄叔叔,他再忍不住了。
第370章 装账目的仓库被炸
第370章 装账目的仓库被炸
电话接通了,那边喂了一声,郝种田就道,我是郝种田,请把电话交给首长。那人咦了一声,刚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这个郝种田是首长的儿子,再不说话,赶紧把手机交给了田维康。
郝种田似乎还是有点不习惯称父亲,他略微一迟疑,就说道,是我。
田维康听出是儿子的声音,那一刻,他不知道该细,还是该失落,他其实也是矛盾的,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是人都会有情感,自从爱妻死后,他就与这个儿子失散,这么多年,自己也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义务,从这个角度上说,他着急,他希望为儿子分担他的苦难,帮助儿子度过难关。
但是,他又不希望儿子给自己打电话,他希望儿子的肩膀更石更一些,希望儿子更坚强一些。但是,既然儿子打来电话了,就不能不管了。
他听到了电话里,儿子的那种冷淡的声音,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郝种田那边接着说话了,他说道,首长,平民郝种田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田维康不悦地说,种田,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郝种田道,因为,我所求的事,不是为了我个人,因此,我不会以你的儿子的身份跟你说话。
田维康什么人物何曾受过别人的这样的言语但是,电话那边是自己的儿子,他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不快。
郝种田道,大家应该清楚,我的出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是你们大人之间的情感冲动的结果,那么出生后,你们大人之间,斗来斗去,让我自幼失去了母亲,四处流落,四处漂泊,我也没怨言,怨也没有用了,毕竟事情发生了。
事情发生了,毫无疑问,就不可避免地从老虎变成了病猫,由青松变成了野糙,这个我都没有怨言,这都是命,我得认命,你就算是把我再挖回去栽到你的花盆里去,也还是个野糙了,所以,我就没有回到你的身边。
那么我的这个态度还不够明朗吗某些人为什么还不放心我还要派人四处追杀我派出那么多特等杀手,对付我这样一个小丝,小青年,用了那么大的牛刀来杀我一个小鸡崽,不嫌丢人吗
那好,就这个是,我也就罢了,退一万步,我也认了,这不都是命吗我不怕,我皮糙肉厚,反正我也流落漂泊,四海为家了,反正也被人家欺负惯了,我一个野孩子,在越秀镇,被一个镇的党委副书记的儿子欺负,我到了上海,在水泥管子里住,给人家抗水泥,挣钱养活自己,我都挺过来了,来杀我,就杀我,没什么反正活着就是遭罪,死了重新托生,我能承受得来。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对我的朋友下手,我刚到上海,卷进一场劫持案,和人家公安局主管刑侦的领导结下了深厚友谊,人家作为那么大领导,不嫌弃我这个小青年,跟我平等相处,给我帮助,为我撑腰,在我被人追杀的时候,人家不顾生命危险,不顾来自上面的压力,来救我,与杀手展开搏斗,把我背出了死亡之地,可是,就是这么一个铁血朋友,你们竟然因为他救了我,而通缉他,在大年三十夜,把一个正义的公安局政委给逮捕了,把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子留在家里,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可言吗通缉的理由荒唐到了可笑地步,就因为政委违背了上级要求他返回开会的命令,就因为,在保护我的时候,与歹徒搏斗了,我简直是无语了,一个代表共和国权力的通缉令,竟然会以这样的理由发出,竟然要做这样的用处
郝种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喘息了一口气,接着说,所以,我今天不是以你的儿子的身份跟你请求什么,而是以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份跟你反应这个情况,我不希望一个国家没有主持正义的人,如果是那样,那么这个国家就没有什么凝聚力了,也就没有人可以信赖了。说完这些话,郝种田也忘记了听田维康有什么表态,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田维康手里拿着电话,竟然没有插上一句话,他呆呆地拿着电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个电话却让他的内心里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了。
王家欺人太甚了,竟然不顾自己的感受,就贸然下手,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下手,天可怜见,他一个流落民间的孩子,怎么能承受得起,那样位高权重的人的出手
他所以倚仗的,不就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吗他所倚仗的,不就是自己不愿意外露吗他把自己的慎重当成了软肋,这就是对自己的劫持,对自己的绑架。
刚才,他还在为郝种田用那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不快,那不是一个儿子对父亲应该有的态度,但是,现在电话打完了,他完全理解了儿子的怒火和不敬了。
儿子是个好样的,刚才他在电话里,竟然说出了那样深刻的道理,这简直不是一个孩子能说出的话,儿子豁达,淡定,能泰然理解自己的命运,面对自己的不公平的命运,没有抱怨。
儿子心态好,不贪婪,没有因为自己是国家领导的儿子,就想着向父亲要富贵,他希望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
儿子勇敢,面对凶险,他敢于面对,竟然没有向父亲求助。
但是,他的朋友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他却愤怒了。
田维康拿着手机的手,稍微有些颤抖,刚才儿子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事,以前他没听说过,他只是以为,儿子也不过是没有享到什么福而已,却没想到,儿子遭了那么多的罪,这让他心里很是震撼,很是心疼,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他的助理知道,他把那个手机给摔了。
郝种田挂掉电话后,心情稍微有些平复了,他开始冷静地思考,眼下毕竟人被带走了,如果王家死不承认,那么父亲也没有办法。
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给乔司令打个电话。于是,他操起了电话,把电话拨了出去,但是,好长时间,乔司令没有接电话,他心里有点吃不准了,他想了想,还是给大舅哥乔公子挂个电话吧。
于是,就又给乔公子挂了电话过去,但是,乔公子也没有接,这让郝种田更是吃不住劲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呢对方越是不接电话,他越是担忧起来,按照正理,乔公子没有不接自己电话的理由。
这么想着,他就给乔紫挂了个电话,乔紫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虚弱,郝种田询问了一番,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最后还是把话拉到正题上,他问道,我给爷爷和大哥打电话,为什么他们都不接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郝种田心里就不由得一沉,更是着急了,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了嘛,你说啊乔紫就道,这边出了点事。郝种田颤声道,什么事
乔紫就道,爷爷他们在上海搜查得来的那些账目,放在了一个仓库里,谁知道,昨天夜里,那个仓库被炸了。
郝种田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啊军区的仓库那不是得重兵把守啊什么人能进得去啊乔紫结结巴巴地道,爷爷现在在现场勘查,他怀疑是内部有王家的卧底。
郝种田道,看起来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他放下电话,开始分析起来,乔爷爷出手把王家的航母企业端了底,迫使王家做出初步的让步,把杀手都给撤了回去。
但是这样一来,王家沉不住气了,就趁大年三十晚上,把存放账目的仓库给炸掉了,那么这就说明,第一,王家的那些账目确实是致命的,他们绝对不放心那些账目落到别人手里。
第二点就是,王家看起来,还不会善罢甘休,派人来追杀自己的事还会发生,自己该小心才是。
从时间上说,昨天夜里,炸掉了乔家装账本的仓库,那么,如果是自己,今天就可以动手了。
想到这里,郝种田不由得脊梁上一阵冒凉风,不好,得抓紧转移,否则,说不定这回自己出门就回有人用枪瞄准了自己,得赶紧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父亲远在京城,乔家自己还有一摊子事处理不了,最起码的,军事重地被人炸了,就够说道一番的了,那么现在该依靠谁
郝种田想来想去,一个人闪现出来,对,还得找她,南霸婆!看起来,自己还得回南霸婆的那个地下室里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拿出手机来,但是电话还没等拨出去,就有电话来了,这回是乔老爷子,老人家听说黄炳珂被人给抓了,可给他气坏了,在电话里哇哇地叫了起来,但是对郝种田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由爷爷来做。
放下电话,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盘算起立,从南京到北京,一夜时间到不了,王家自以为炸掉自己的仓库,未必能顾的上其他的,那么,他们极有可能是开车来的,或者是坐火车。
走,调直升机,去北京门口等他。接着,又挂通了北京军区的电话。
郝种田放下电话,门外就进来一个人。
第371章 七贝勒
第371章 七贝勒
郝种田冷丁看到外面进来一个人,登时神经紧张起来,立即做好了格斗准备,但是此刻的他,根本焕发不出一点力气,肚子上的伤口可是有一寸宽呢。
他心里一阵悲凉,想起当初在医院里,遇到杀手的时候,几个女人一起来保护自己,
虽然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耻,但是,毕竟那时候有个缓冲嘛。可是现在呢,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身体又不能动弹,岂不是要任由人来宰割此刻,在生命的最后时候,他彻底怀念起自己的那些女人了,那么柔弱的女子们,竟然面对着凶残的杀手,忘记了自己的安危,来保护自己。
这一刻,郝种田竟然想了那么多,但等他看清来人的时候,不由得高兴地叫起来,道,师傅,您老怎么来了
眼前的人,不是郭青牛儿是谁他依旧是那副南瓜脸,依旧是那么凶恶,看到郝种田这个样子,哼了一声,道,没用的东西,白跟我学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还被人给捅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郭青牛儿把郝种田给骂了,但是郝种田却感到无比的亲切,他就道,师父啊,他们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啊,还是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一下给捅着了。
郭青牛儿哼了一声,道,我就不服那个劲儿,我就不信有什么人能捅着我。郝种田赶紧说,是啊,要不说,你是中国第一人嘛。
世界上,千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这句话让郭青牛很是受用,他用鼻子哼了一声,道,你给我寄钱干什么我还用的着你的钱吗
郝种田动情地说,你确实用不着,但是,你是我师父,我必须得孝敬你啊。这句话郝种田并不是虚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郭青牛听了这话,竟然有些眼圈发红,却挥了挥手掩饰着说,你小子,他妈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我电话
郝种田这才想起来,道,师父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郭青牛儿道,南霸婆告诉我的呗,她要我快点来保护你,这不,我就赶紧往这赶了。
郭青牛儿说得平平淡淡的,但是郝种田可是内心里感动得不行,要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一,黄师父他在西安可是个有位置的人,徒子徒孙,自己家也是一大家,这个时候,人家应该呆在家里,等着小辈们上门磕头的,却毫不犹豫跑到这里来了。
哦,不对,应该是半夜时分就往这走了。便问道,师父,你是几点的飞机赶过来的
郭青牛儿淡淡地道,吃完饺子就上机场了。
郝种田眼睛湿润了,就道,徒儿无能,连累老人家连个年都过不好。郭青牛儿就摆着手道,看看,你这是干什么,我反正在家里呆的也没意思,他们总是去磕头啊,敬酒啊,我都烦死了,还不如来你这里耍一耍。&
这个时候,母亲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郝种田赶紧介绍道,妈妈,这个是我的师父,听说,我遇到了危险,特意来看看的。说完,他又转向师傅郭青牛,道,师父,是这是我母亲。
母亲本来就对帮助过郝种田的人心怀感激,现在听说,人家为了保护儿子,大过年的来到这里,自然是无比的热情,无比的感激,而郭青牛儿是那种糙莽人物,面对郝种田的母亲,竟然有点不得劲,赶紧说,没事,没事。
郝种田母亲见郭青牛儿这么朴质,也就不在这里多说了,就道,黄师傅,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做点饭来,你吃点饭,我再给您安排一个房间,你好休息一下。
郭青牛儿连忙道,好的,好的。
母亲就走了出去,郭青牛儿这才走向郝种田掀起了他的衣服,打开那个包扎,仔细地查看郝种田的伤情,嘴里啧啧地道,现在的医院简直是啥都不是,连这么个伤都治不好、这么说着,就打开自己带来的药包,给郝种田换起药来。&&
郝种田趁这个机会,就把今天早晨知道的事情全都毫不保留的对师父郭青牛儿说了一番,然后道,师父,我觉得这个事不是太妙,不行,还得回到南姨的地下室里去。等这一阵子过了,才好。
郭青牛的表情凝重起来,他道,看起来,这个事还真是麻烦,现在这个情况,不能不小心,要真是靠着真本事来,动刀动手的,我还真没怕过什么人,但是,就怕对方是用枪手,这就不能不小心了。这样,我先给你疗伤,你也不妨跟南霸婆联系一下。
郝种田便暗暗地打起主意来,
此刻,在北京周边一张大网悄然地布置下来,机场,公路,客运站,火车站,等等,到处都是眼神犀利,带着耳麦的年轻人,由龙在天出面与北京军区的陈老虎联络,北京军区出了两个特侦大队,双方合作把个进出北京的交通要道牢牢把持住了。
大约是上午9点,在通县方面,一辆挂着北京牌照的普通的奥迪车被拦住了,几个执勤的民警,身后站着几个着便装的青年人对司机命令道,靠边检查,我们在检查走私毒品的。
车里的司机很是恼火地掏出个证件来,检查的民警,其实也是军人扮装的,一看到那个标示特殊身份的证件,就打起了发出了行动讯号,几个人迅速围了上来,那个司机见势不妙,就想驾车跑路,不料前面出现了一辆大悍马,迎头就拦在了前面。
车上的人恼羞成怒,跳下车来,大声怒斥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单位的车你们想造反吗
但是话音未落,几个士兵就把他按住了,接着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就从车门里伸了进去,这几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他们甚至都没想到,有人能敢于拦下公安部的车,甚至他们都没想到,他们在大年夜执行的这个任务,会遭到人的拦截。
他们大声抗议道,我们是在执行特别任务,你们这样做,要负责任的。
几个穿便衣的小伙子根本就不理睬他们的茬口,上车把坐在车子后排中间的黄炳珂拽下了汽车,然后请上了另外一个汽车,有人对他悄声地说道,你在这里,我们是来救你的。
然后他们回过身去,对那几个自以为很牛掰的家伙道,实在对不起,你们的任务改由我们来执行了。
那几个人就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们请你们把人还给我们,把路让开,否则,这个责任你们是负不起的。
为首的那个带着墨镜的小伙子,带着微笑对几个人说道,无可奉告,我们只能告诉你们一个事,今天是大年初一,忙碌了一年了,该回家休息了。
说着,就让开了路,又摆了摆手,示意前面的悍马让开了路,那几个人气哼哼地拿出手机来,想要打个电话,但是,电话很快到了几个小伙子手里,他们嘻嘻哈哈地把手机给扔了,最后,押解黄炳珂的人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待到他们离开,几个青年人回到车上,载着黄炳珂飞速撤离,并通过车载电话,向上级汇报,客人我们已经请到。
黄炳珂被乔老头组织力量抢回的消息,让王家很是意外,他们以为,乔老头该被仓库事件给闹得焦头烂额了,当公安部的那位亲信打来电话的时候,王孝怀气得把个价值不菲的古玩都给摔碎了。
如果,黄炳珂被带到自己的手里,他一定会让黄炳珂永远闭嘴,上海医院的事件也就会永远被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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