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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理查德唐僧
她有两次停下脚步,甚至还露出笑容,并且听到她满意地欢呼了一声。在这潮湿而泥泞的黏土地面上,有许多脚印;但是由于差役来来往往地从上面踩过,真不明白他怎能指望从这上面辨认出什么来。
在这所房子的门口,有一个头浅黄脸色白皙的高个的人过来。他跑上前来,热情地说:“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赵青霞闻声,道:“我们是来破案的。”
旁边的李公子一脸被打败的模样,这个时候才知道马小玲之所以没有进去,是真的明智之举。
“破案?”衙役上下打量了赵青霞两人,一番后道:“有病吧?”
“嗨,他竟然骂我?”赵青霞准备揍他,结果被李公子拦住了,“冷静点儿,冷静点儿,让我来。”
李公子上前道:“这位差爷,在下金陵府知府大人的公子。”
那差役闻声,哼道:“这里似乎与金陵府相差十万八千里吧?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直接将两人哄了出去,正巧撞见了走过来的马小玲。
马小玲见这主仆两人,心中一阵嘲笑,根本就不懂这官场上的事情。然后头也不看,迈步往前走。
那守门的衙役看见又来了一个公子哥儿,没声好气的问道:“站着,你谁啊?”
马小玲抱拳,道:“在下端州知府包大人捕快张宇,江湖人称小鱼儿。见过差爷大哥。”
那衙役一听是上司的上司,不过这么年轻不会忽悠我吧,疑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明?”
马小玲这才从怀里掏出一铁牌道:“呶。”
衙役一瞧,果然是同行,于是转变脸面,笑道:“原来是自家兄弟,里面请,里面请。”于是就将马小玲让进去了。
赵青霞与李公子见之,惊讶道:“这样也行啊?”
李公子瞅着赵青霞说道:“咱们怎么办啊?”
赵青霞左思右想,眼珠子转的飞快,想道:“把咱们令牌拿出来,真是的,我还怕他不让咱进去?”
果然金陵府的王爷令牌管用,到哪里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神捕乱宋 第四百一十四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三)
..马小玲进了环顾一周,只见有仵作在检验尸体。县衙见有三个人生面孔进来,脸色不悦,厉声道:“刘捕头不是说了吗?案现场不得有人进入吗?”
“大人?”刘捕头闻声,噤若寒蝉的跑过来附在他耳边嘀咕一阵,只见县衙不住点头。
马小玲回头瞧见赵青霞与李公子也进来,见他们手里的黄金令牌,知道了赵青霞又拿出来吓唬人了。这叔叔的女儿还真是的。
县令认真的看着马小玲等三个人,面色露出欢喜道:“三位驾到,真的蓬荜生辉啊。这下,鄙人就轻松许多了。”
马小玲看了他一眼,嘲弄似地把眉毛扬了一扬。县令说:“我认为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这个案子的确很离奇,我正想向上峰报,没有想到上峰能掐会算,这么快就派来人来了。”
马小玲见之,笑道:“我也是路过。见这里有凶杀案件,所以过来瞧瞧。”于是问道:
“大人,你没有坐马车来吗?”
县令诧异回答道:“没有。”
马小玲问道:“那你的属下呢?也没有吗?”
县令回答道:“也没有,我说张捕快,我们县城很穷的,谁没事雇马车。”
马小玲淡淡道:“那么,咱们到屋子里去瞧瞧。”
马小玲问完这些前后不连贯的话以后,便大踏步走进房中。赵青霞等跟在后面,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有一条短短的过道通向厨房,过道地上没有平地毯,灰尘满地。过道左右各有一门。其中一个分明已经有很多星期没有开过了。另一个是餐厅的门,惨案就生在这个餐厅里面。马小玲走了进去,赵青霞跟在她的后面,心情感到异常沉重。这是由于死尸所引起来的。
这是一间方形大屋子,由于没有家具陈设,因此格外显得宽大。墙壁上糊着廉价的花纸。有些地方已经斑斑点点地有了霉迹,有的地方还大片大平地剥落下来,露出里面黄色的粉墙。屋里只有一个窗子,异常污浊,因此室内光线非常昏暗,到处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色彩。屋内积土尘封,更加深了这种情调。
赵青霞毕竟是金枝欲叶。很少见到过死人,有点儿害怕,不自觉的脚步乱了起来,碰撞到前面的马小玲。
马小玲回头对着赵青霞道:“哎,为什么跟着我啊?”
赵青霞闻声,面色一紧。鼓起勇气道:“谁跟着你啊?!”脸色露出愤愤不平。将目光移到尸体上事后,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那个万分可怕的尸体上;他僵卧在地板上,一双茫然无光的眼睛凝视着屋顶。死者大约有四十三、四岁,中等身材,宽宽的肩膀,一头黑黑的鬈,并且留着短硬的胡子。身上穿着厚厚的黑呢礼服上衣和背心,浅色裤子。身旁地板上有一顶整洁的帽子。死者紧握双拳、两臂伸张、双腿交迭着,看来在他临死的时候,曾经有过一番痛苦的挣扎。他那僵硬的脸上露出恐怖的神情。
据马小玲看来,这是一种忿恨的表情,是所没有见过的。凶恶的面貌,加上龇牙咧嘴的怪状,非常可怖。再配上那副低削的前额,扁平的鼻子和突出的下巴,看来很象一个怪模怪样的扁鼻猿猴。此外,那种极不自然的痛苦翻腾的姿态,使它的面貌变得益可怕。一向瘦削仵作正在检验尸体。
县令说:“这件案子一定要哄动全镇了,三位。我也不是一个没有经历的新手了,可是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离奇的事。”
李公子问道:“没有什么线索?”
县令回答道:“没有线索。”
刘捕头也随声附和地说:“一点也没有。”
马小玲走到尸体跟前。跪下来全神贯注地检查着。“你们肯定没有伤痕么?”他一面问,一面指着四周的血迹。
仵作回答说:“确实没有。”
马小玲淡淡道:“那么,这些血迹一定是另一个人的喽,也许是凶手的。如果这是一件凶杀案的话。这就使我想起了包大人以前破获的一件案件?”
众人闻声,难道这还有案例可寻?
马小玲说道:“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新鲜事,都是前人作过的。”他说话的时候,灵敏的手指这里摸摸,那里按按,一会儿又解开死人的衣扣检查一番。
“啊?”赵青霞脸色羞红,这……这,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光溜溜的身体,更何况是死人的。
他的眼里很茫然的神情。马小玲检查得非常迅,而且是出乎意料地细致和认真。最后,她嗅了嗅死者,又瞧了一眼死者起靴子的靴底。
马小玲问道:“尸体一直没有动过么?”
仵作本来很生气,但县令已经知道了他是上峰派来的,所以回答道:“除了进行我们必要的检查以外,再没有动过。”
当搬动死尸时,有一只戒指滚落在地上了。赵青霞连忙把它拾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瞧着。
她叫道:“一定有个女人来过。这是一只女人的指环。”富家子弟自然识别这些饰。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托着戒指的手伸过来给大家看。众人围上去看了。这只朴素的金戒指无疑地是女人戴用的。
县令说:“这样一来,更加使案件复杂化了,天晓得,这个案子本来就够复杂的了。”
马小玲说:“你怎么知道这只指环就不能使这个案子更清楚一些呢?这样呆呆地瞧着它是没有用处的。你在衣袋里检查出什么来了?”
“都在这儿,”仵作指着桌子上一小堆东西说,“一根又重又结实的金链。一枚金戒指,上面刻着陈记的会徽。一枚金针,上边有个虎头狗的脑袋,狗眼是两颗红宝石。官府通牒,上有“尹明强,广州城人等”。没有荷包,只有些零钱,一共七两23文钱。此外还有两封信——一封是寄给刘川,一封是给陈大的。”
“是寄到什么地方的?”
“两封信都是从驿站寄来的,内容是通知他们开工。可见这个倒霉的家伙是正要回广州去的。”
“你们可曾调查过陈大这个人吗?”
“当然,我当时立刻就调查了。”刘捕头说。
“你们跟他方面联系了吗?”
“这个很难,毕竟这里离着广州还是有一断距离的。”县令回答道。
马小玲点了点头,一下子案件进入了死胡同,到底怎么办呢?如果小鱼儿醒过来就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赵青霞走过来说道,“大人,我刚才现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要不是我仔细地检查了墙壁,就会把它漏过了。”他说话时,眼睛闪闪有光,显然是因为他胜过了他同僚一着而在自鸣得意。
“到这里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很快地回到前屋里。由于尸体已经抬走,屋中空气似乎清新了许多。“好,请站在那里!”
她从怀里拿出火折子,一吹燃烧起来,举起来照着墙壁。
“瞧瞧那个!”她得意地说。
前面说过,墙上的花纸已经有许多地方剥落了下来。就在这个墙角上,在有一大片花纸剥落了的地方,露出一块粗糙的黄色粉墙。在这处没有花纸的墙上,有一个用鲜血潦草写成的字:
碧荷
“你对这个字的看法怎么样?”赵青霞象马戏班的老板夸耀自己的把戏一样地大声说道,“这个字所以被人忽略,因为它是在屋中最黑暗的角落里,谁也没有想起到这里来看看。这是凶手蘸着他或者是她自己的血写的。瞧,还有血顺墙往下流的痕迹呢!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无论如何这决不是自杀。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角落写呢?我可以告诉你,你看烛台上的那段蜡烛。当时它是点着的,如果是点着的,那么这个墙角就是最亮而不是最黑的地方了。”
刘捕头轻蔑地说:“可是,你就是现了这个字迹,又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意义吗?这说明写字的人是要写一个女人的名字碧荷,但是有什么事打搅了他,因此他或者是她就没有来得及写完。你记住我的话,等到全案弄清楚以后,你一定能够现一个名叫碧荷的女人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你现在尽可以笑话我,马小玲;你也许是非常聪明能干的,但归根结底,生姜还是老的辣。”
马小玲不禁纵声大笑起来,说:“实在对不起!你的确是我们三个人中第一个现这个字迹的,自然应当归功于你。而且正如你所说的一样,由此可以充分看出,这字是昨夜惨案中另一个人写的。我还没来得及检查这间屋子。你如允许,我现在就要进行检查。”
马小玲开始认真的检查着现场,在屋里默默地走来走去,有时站住,有时跪下,有一次竟趴在地上了。她全神贯注地工作着,似乎把他们全都忘掉了;他一直在自言自语地低声咕嘀着,一会儿惊呼,一会儿叹息,有时吹起口哨,有时又象充满希望、受到鼓舞似地小声叫了起来。
赵青霞双手抱胸,哼道:“故弄玄虚。”




神捕乱宋 第四百一十五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四)
..今天早晨小鱼儿起床之后,感觉到身体好多了。他没有料到一记小小的感冒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幸好这个年代的老中医手段还算比较的高明。
巧儿见小鱼儿醒来,忙前忙后道:“公子醒来了?”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八宝粥。只见她左手端碗右手调羹拨了拨,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送进小鱼儿的嘴里。
小鱼儿含情脉脉的看着巧儿,备受感动,心窝里一阵暖意,咀嚼着八宝粥,笑道:“好吃。”
巧儿见小鱼儿喜欢,脸色挂着笑容,高兴道:“喜欢吃,就多吃点儿,张开嘴,啊~~~”伸出调羹像是在喂小孩子。
小鱼儿脸色挂着笑容,配合着张开嘴,一口吐下调羹里的八宝粥,道:“你也吃点儿。”
巧儿摇头道:“我已经吃过了。”很快那一小碗的八宝粥被小鱼儿吃进肚子里。
“哗哗”
突然听见楼下吵闹的声音,诧异的问道:“怎么这么吵?”
巧儿收拾着桌子道:“哦,听说出了命案。”
“命案?”小鱼儿诧异一阵。
巧儿道:“是的。”小鱼儿就起身准备穿好衣服去现场看看。巧儿连忙拉住道:“公子准备去哪儿啊?你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呢?”
小鱼儿道:“出了命案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要去看看啊。”
巧儿道:“小玲姐已经去看了,你要按下心来养病。”
小鱼儿一听,急忙穿好靴子道:“知道她去现场,我更应该去了,免得得罪了地方官。你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没一个是好东西,就小玲那胸大无脑的傻样,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巧儿闻声,呵呵一笑。不过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意,没有想到相公还是想着小玲姐姐。
……
赵青霞和李公子带有几分轻蔑地眼神,一直看着马小玲的动作。她双手抱胸,哼道:“故弄玄虚。”她认为此案件已经被她破解了,那就是墙壁上那碧荷的女人的名字,她就是凶手。即便不是,也与她有莫大的关系。
而马小玲从小鱼儿哪里学来的皮毛认为。那个女人不是凶手。
赵青霞命令县令道:“大人,这案件已经解决了,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应该去抓那叫碧荷的女人?”
“这?”县令大人迟疑着。
这个时候,马小玲道:“大人,如果你们能把侦查的进行情况随时见告,我也愿尽力协助。现在我还要和现这个尸体的目击者谈一谈。你们可以把他的姓名、住址告诉我吗?
刘捕快道:“他叫李老头儿。是个打更的。你可以到镇北城旺角巷可以找他。”马小玲记下来,就出来凶案现场。准备去找打更的。
李公子眼睛一转,拉着赵青霞道:“赵贤弟,我们也去。”
赵青霞狐疑问道:“我们也去?”
“是啊,根据我老爹的审案判断,第一个现尸体的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是吗?”赵青霞狐疑问道。
李公子充当着狗头军师的形象道:“不管是不是,咱们要跟上马小玲。瞧她到底想干嘛?”于是两人就叫来了马车跟了上去。
留在现场的县令及刘捕快一脸茫然,心中莫名其妙道:这什么跟什么吗?
……
小鱼儿抵达案现场之后,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宅子外面观察。看着凑热闹的群众,皱了一下眉头,哎,好事者总是将现场搞的一塌糊涂。
巧儿问道:“相公,我们进去吗?”
小鱼儿道:“先看看。”在外面观察着宅子。从外表看来就象是一座凶宅。这里一连有四幢房子,离街稍远,两幢有人居住,两幢空着,号就是空着的一处。空房的临街一面有三排窗子,因为无人居住,景况极为凄凉。尘封的窗户上到处贴着“出售”的帖子。每座房前都有一小起草木丛生的花园。把这几所房子和街道隔开。小花园中有一条用黏土和石子铺成的黄色小径;一夜大雨,到处泥泞不堪。花园围有矮墙,高约三尺,墙头上装有木栅。一个身材高大的捕快倚墙站着。周围有几个闲人,引颈翘地往里张望着,希望能瞧一眼屋中的情景,但是什么也瞧不见。
小鱼儿在道上走来走去,茫然地注视着地面,一会儿又凝视天空和对面的房子以及墙头上的木栅。他这样仔细地察看以后,就慢慢地走上小径,或者应该说,他是从路边的草地上走过去的,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小径的地面。他有两次停下脚步,还露出笑容,并且听到他满意地欢呼了一声。
在这潮湿而泥泞的黏土地面上,有许多脚印;但是由于捕快来来往往地从上面踩过,我真不明白怎能指望从这上面辨认出什么来。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小鱼儿的敏锐的观察力,他看出许多人所瞧不见的东西。
他来到门前,被捕快拦了下来,问道:“你干什么的?”
小鱼儿拱手道:“在下端州府衙小鱼儿。”
“咦?怎么又来一个小鱼儿啊?”那捕快诧异一阵。
小鱼儿闻声,感觉到奇怪,难道有人假扮他来此?一抹自己腰牌,的确不见了。于是问道:“敢问,是否之前有一个年轻人拿着铁牌来此,他有这么高?”比划了一下。
那捕快点头道:“是的,不过还有两人?”
小鱼儿感觉到纳闷了,怎么还有两人啊,巧儿闻声,附在小鱼儿的耳边嘀咕了一阵道。只见小鱼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此刻,县令从里面出来准备打道回府。见到小鱼儿与巧儿两人,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小鱼儿拱手道:“哦,大人,不要问我叫什么。在下对案件很有了解,希望大人能够给一次展现的机会?”
“什么?”县令可不相信这年轻人,他还不认识小鱼儿。厉声道:“小屁孩,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刘捕头闻声,在县令的耳边嘀咕一阵道:“大人,今天很邪门儿。先生上司,又是金陵王,我看这小子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气,不是江湖豪侠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得罪了人可不是我们这种小角色能担当的起啊?”
县令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啊?”
刘捕头儿道:“他想检查就让他检查去。我们在旁跟着就是了。一旦他有什么举动,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县令闻声,点了点头道:“恩,好吧。别说本老爷不给你机会。”
小鱼儿得到了县令的应允,进了宅院,问道:“这案现场还保持原状?”
“是的。”刘捕快说道。
“可是那个除外!”小鱼儿停下脚步,指着那条小路说,“即使有一群水牛从这里走过,也不会弄得比这更糟了。”
“可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啊?”
小鱼儿道:“死者在屋内。肯定有人来过,来过必然留下足迹,难道他还长着翅膀飞进来不成?”刘捕头闻声说不出话来。
只听小鱼儿又问道:“你没有坐马车来吗?”
刘捕头闻声,一丝吃惊,因为之前马小玲问过这件事情。
小鱼儿察觉到他的表情,于是问道;“是不是之前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是的。”刘捕头儿老实的回答道:“是之前自称是小鱼儿的人问过。”
“你怎么回答的?”
刘捕头闻讯,摇摇头道:“没有。”
“大人。也没有吗?”
“也没有。哦,之前那两个金陵府的人乘着马车来过。”
“那么,咱们到屋子里去瞧瞧。”小鱼儿问完这些前后不连贯的话以后,便大踏步走进房中。刘捕头儿跟在后面,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有一条短短的过道通向厨房,过道地上没有平地毯,灰尘满地。过道左右各有一门。其中一个分明已经有很多星期没有开过了。另一个是餐厅的门,惨案就生在这个餐厅里面。小鱼儿走了进去。巧儿跟在他的后面,心情感到异常沉重。这是由于死尸所引起来的。
这是一间方形大屋子,由于没有家具陈设,因此格外显得宽大。墙壁上糊着廉价的花纸,有些地方已经斑斑点点地有了霉迹,有的地方还大片大平地剥落下来,露出里面黄色的粉墙。烛台上放着一段红色蜡烛头。屋里只有一个窗子。异常污浊,因此室内光线非常昏暗,到处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色彩。屋内积土尘封,更加深了这种情调。
小鱼儿进去之后。径直来到尸体旁,尸体僵卧在地板上,一双茫然无光的眼睛凝视着褪了色的房梁。死者大约有四十三、四岁,中等身材,宽宽的肩膀,一头黑黑的鬈,并且留着短硬的胡子,身上穿着厚厚的长袍,浅色裤子。身旁地板上有一顶整洁的帽子。死者紧握双拳、两臂伸张、双腿交迭着,看来在他临死的时候,曾经有过一番痛苦的挣扎。他那僵硬的脸上露出恐怖的神情,这是一种忿恨的表情。凶恶的面貌,加上龇牙咧嘴的怪状,非常可怖,再配上那副低削的前额,扁平的鼻子和突出的下巴,看来很象一个怪模怪样的扁鼻猿猴。此外,那种极不自然的痛苦翻腾的姿态,使它的面貌变得益可怕。
小鱼儿走到尸体跟前,跪下来全神贯注地检查着。没有现伤痕,却现了四周有血迹。稍微停顿一会儿,然后继续检查,灵敏的手指这里摸摸,那里按按,一会儿又解开死人的衣扣检查一番;他的眼里又现出前面我谈到的那种茫然的神情。他检查得非常迅,而且是出我意料地细致和认真。最后,他嗅了嗅死者的嘴唇,又瞧了一眼死者起靴子的靴底。
他问道:“尸体一直没有动过么?”
“除了进行我们必要的检查以外,再没有动过。”
“现在可以把他送去埋葬了,”他说,“没有什么再需要检查的了。”
刘捕头儿已经准备了一副担架和四个抬担架的人。他一招呼,他们就走进来把死者抬了出去。
小鱼儿问道:“你们从死者身上找出来的东西呢?”
“都在这儿,”刘捕头儿指着桌子上一小堆东西说,“一根又重又结实的金链。一枚金戒指,上面刻着陈记的会徽。一枚金针,上边有个虎头狗的脑袋。狗眼是两颗红宝石。官府通牒,上有“尹明强,广州城人等”。没有荷包,只有些零钱,一共七两23文钱。此外还有两封信——一封是寄给刘川,一封是给陈大的。”
“是寄到什么地方的?”
“两封信都是从驿站寄来的,内容是通知他们开工。可见这个倒霉的家伙是正要回广州去的。”
“你们可曾调查过陈大这个人吗?”
“当然。我当时立刻就调查了。”刘捕头说。
“你们跟他方面联系了吗?”
“这个很难,毕竟这里离着广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县令回答道。
刘捕头道:“哦,我们之前检查死者的时候,从他身上出一枚女人待着戒指。”然后在那堆证物里找了一遍,一枚细弱的戒指。小鱼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的观察周围的环境,在墙壁上现了,‘碧荷’的血字。他皱了一现眉头继续的勘察。在屋里默默地走来走去,有时站住,有时跪下,有一次竟趴在地上了。她全神贯注地工作着,似乎把他们全都忘掉了;他一直在自言自语地低声咕嘀着。一会儿惊呼,一会儿叹息,有时吹起口哨,有时又象充满希望、受到鼓舞似地小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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