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吴老狼
退一百步说,就算刘琦真在害怕徐州军干涉他攻打益州。那么杨证认为,刘琦最正确的做法也应该是直接与陶副主任交涉,以称臣示好的手段,换得陶副主任默许荆州军吞并益州,而不是求杨证的老爸杨长史出面劝阻,因为杨证很清楚老爸在徐州军中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战略决策上从来说不上话。就算出面劝阻徐州军救益州陶副主任也不会听。结合这些疑点,加上刘琦欲盖弥彰无意中暴露出来的心虚胆怯,杨证便得出了最终结论——荆州军即将偷袭柴桑,与徐州军争夺江东土地!
杨证也不愧是杨长史的长子爱子。完全继承了杨长史的贪生怕死性格,所以即便是发现了这个危险,杨证也没有傻到当着刘琦的面在襄阳城里抖出来,只是与刘琦在妓院里鬼混了大半天时间。直到下午申时把刘琦灌得大醉后,才与刘琦携手同车离开妓院。其间杨证还当着刘琦的面给老爸写了一道书信,替刘琦恳求老爸出面劝阻徐州军救援益州,刘琦见了书信大喜,又得杨证提醒,也亲笔写了一道书信给杨长史,以门生身份向杨长史问安,然后把书信交给了杨证,让杨证带回许昌交给杨长史。
申时过半时,已经大醉的刘琦亲自把杨证送回了馆驿,然后拱手告辞,同样大醉的杨证却不依不饶,又拉着刘琦邀请刘琦改天一同出城射猎,说是要请兄长见识自己的武艺,刘琦带醉接受了杨证的邀请,这才告辞离去。结果刘琦前脚刚走,杨证脸上的醉意春色也马上消失,立即就把李郎拉到了内室,告诉李郎自己的怀疑,与李郎一起商量对策。
和杨证一度的怀疑一样,李郎听了杨证的怀疑分析后也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又疑惑问道:“少爷,这不大可能吧?刘表和刘琦如果敢这么做,等我们的主力回过头来,还不得一巴掌把他老刘家拍死?”
“如果我们的水师完了,那么我们的主力就算回过头来,也一巴掌拍不死刘表刘琦了。”杨证冷静的分析道:“荆州北有汉水之险,南有长江可依,荆州军只要能够迅速消灭我们的水面力量,那么我们的主力就算回师南线,一时半会也收拾不了荆州军队,刘表父子则可以利用绝对的水面优势挡住我军脚步,与我军成鼎足之势,并乘机吞并益州和交州壮大他们的力量,然后与主公逐鹿天下。”
“少爷说笑了吧?”李郎笑道:“就荆州这帮水鸭子,到了陆地上,小人也可以单挑他们一两个,就他们也配和我们争霸天下?”
“李叔,你这么想或许对,但刘琦未必会这么想。”杨证平静说道:“上次我们在南阳,确实把荆州军打得很惨,但我们打败的只是黄祖和蔡瑁,并没有打败刘琦,刘琦对我们未必就会惧怕,心里对我军存着不服,有着想与我军一较长短的心思,对他来说也十分正常。”
“少爷这么说也对,象他那样的年纪,倒也正是争强好胜和想要建功立业的时候。”李郎点头,又道:“为了谨慎起见,我们是得赶快向是尚书和鲁都督报信,请他们做好提防准备,这样才可以确保万一。要不少爷你马上就写信吧,小人安排随从先回许昌报信。”
“立即向许昌报信是当然,但我担心向许昌报信恐怕来不及了。”杨证说道:“蔡叔父曾经说过,荆州军是定于本月月底举行实战演练,刘琦出兵偷袭柴桑的时间也可能是月底,现在季节正值隆冬,西北风正刮得紧。夏口又是在柴桑上游,刘琦出兵顺风顺水,最多两天时间就能从夏口杀到柴桑,突然偷袭我们的鄱阳湖水师。今天已经是十一月十六,距离月底已经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我们的信使把消息送到许昌,许昌再把消息送到柴桑和丹阳,再等鲁都督他们增兵柴桑,黄花菜都凉了!”
“这倒也是。”李郎仔细一想点头。然后又建议道:“少爷,要不我们直接给桥蕤和鲁都督送信吧,他们见了我们的书信报警,即便不完全相信,也肯定会小心提防。”
“汉水中下段全被荆州军掌握。沿途关卡重重,荆州军主力又在夏口集结待命,肯定也会对长江航线严密布防,我们的信使那可能那么容易把信送到柴桑?”杨证摇头。
“那可难办了。”李郎为难道:“给许昌送信时间上来不及,给柴桑送信道路又不通,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我已经想好办法了。”杨证语出惊人。先让李郎拿来笔墨绢砚,然后又拿出了自己要求刘琦写给老爸的书信,模仿着刘琦的笔迹在绢上写了这么一道手令:‘兹有吏员二人奉命行事,十万火急。沿途关隘哨岗不得阻拦,立即放行并予以方便!江夏太守刘琦亲笔!’
“模仿得真象啊。”识得几个字的李郎先是惊喜,然后又赶紧说道:“少爷,光靠这道手令还不行。还得有刘琦的信物……。”
李郎的话还没有说完,杨证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令牌。拿在了手里抛玩,微笑说道:“刚才在马车上偷的,刘琦本人的身份令牌,李叔,这算得上信物了吧?刘琦已经喝醉了,回自己家又用不着令牌,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发现吧?”
李郎张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杨证这个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少爷了——鬼花样简直比自己这个喜欢扮盗行劫的老兵油子还多!杨证却不再言语,又飞快的提笔给太史慈写了一道书信报告此事,要太史慈立即替自己向是仪报警,然后把这道书信和刘琦书信、自己给老爸的书信一起交给李郎,吩咐道:“李叔,马上安排两个可靠的随从,让他带着这三道书信乘我们的船回宛城,途中如果遇到检查,就出示我给父亲和刘琦的书信,藏好我给太史将军的书信,装成是替我和刘琦给父亲送信的模样。”
李郎答应,正要下去安排时,杨证又吩咐道:“李叔,顺便准备两套普通衣服,你和我的,还有准备些金子和珍珠,我们马上就出城,雇一条民船去柴桑报警。”
“我们去送信?”李郎的眼珠差点没瞪出眼眶,惊讶说道:“少爷,你不是说笑吧?派人去送信多好,何必你亲自去柴桑报警?”
“别人我信不过。”杨证答道:“再说这次送信十分危险,只要稍微露出点破绽,书信暴露,我们的信使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稍有差池也会前功尽弃,只有我和你去才可以在路上随机应变,即便暴露,荆州军也没办法知道我们南下的目的,不会随便杀害我们。”
“可你的差使怎么办?”李郎赶紧又说道:“少爷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担着来迎接袁小公子的差使,你走了袁小公子怎么办?”
“袁买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除了主母心疼弟弟重视他,其他人谁会理他?”杨证微笑说道:“放心吧,他不会有危险的,主公下次派别人把他接走就行了。”
李郎又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道:“少爷,我知道你现在也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心想要建奇功立大业,这点是不错,可是少爷你想过没有,这件事如果出了差池,你的未来前途就全毁了。”
“至少我不会丢命。”杨证冷静的说道:“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这件事就算有什么差错,有父亲那张老脸在主公那里搁着,再加上贾伯父和徐晃、赵云两位叔父的求情,主公绝不会要我的命。可这件事我如果办成了,我们杨家在主公帐下就可以永远的安如泰山了,也用不着父亲百年之后,我们杨家被人算老帐了。”
李郎本来还想再劝,杨证却不耐烦的催促道:“李叔。快去办吧,现在每个时辰都对我们无比宝贵,乘着现在城门还没关,我们赶快出城,不然就只能等明天了。李叔你放心,这件事成了功劳我们平分,不成罪责我一个人担,不会牵连你。”
到底也是看着杨证长大的,对杨证怎么都有点感情。所以尽管明知道杨证此举十分弄险,但是为了成全这位大少爷急于建功立业的心思,李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马上按着杨证的吩咐去准备布置了,杨证则镇定的立即着手更衣。换了一套百姓衣服准备出门,心里则不断盘算着各种细节安排,又把自己的另一名老家人陈二也叫到了房中,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机宜。
于是很快的,一名信使带着杨证的两道书信和刘琦的书信先行出城,到淯水码头乘船北上返回宛城,接着陈二则领着几名随从赶着杨证的马车出门。故意到襄阳城中转悠,装成游览街景的模样,吸引刘琦可能布置的眼线注意力,换上了百姓衣服的杨证和李郎则乘机翻墙离开了馆驿。确认了无人跟踪后立即从襄阳东门出城,到汉水码头雇了一条民船南下,借着顺风顺水一路赶往柴桑。
杨证的扮猪吃虎在此期间起到了关键作用,已经对杨证失去了警惕刘琦虽然还是安排了眼线监视杨证。但是杨证的马车却把眼线带到了城中乱转,压根就没有察觉只是空马车——因为陈二按着杨证的吩咐。不只一次对着车内说话,还故意买来了醒酒汤送进车内,扮成了杨证醉在车中的模样。所以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大醉刚醒的刘琦都还不知道他的好师弟其实早已经离开了襄阳,都已经顺风顺水的到了蓝口。
同时也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回自己家根本用不着身份令牌的刘琦才发现自己的令牌已经失踪,开始刘琦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慎遗落在马车上或者翠红楼,还派了人到马车上寻找,又派人去翠红楼问了下落,彻底的一无所获后,刘琦才生出了一些疑心,又赶紧的来到了馆驿与杨证见面,想看看自己的身份令牌是否就在杨证手里。结果陈二却按着杨证的吩咐告诉刘琦,说是杨证和李郎一大早就已经出城去黄家湾给黄硕递送家书去了,刘琦闻言大怒,先是把监视不力的偷懒眼线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然后又立即派人去黄家湾寻找杨证的下落。
刘琦派人去黄家湾寻找杨证当然也是一无所获,得知消息后大惑不解的刘琦赶紧派人四处寻找时,杨府老家人陈二也开始闹腾了,一边跑到襄阳官府报告杨证失踪,一边又到了蔡瑁的府上报告此事,把蔡瑁和蔡陨也拉下了水来搀和这件事,分散刘琦的注意力,结果恨刘琦恨得蛋疼的蔡瑁兄弟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赶紧跳了出来把事情搞大,要求盛刘表详查朝廷使者失踪案——也顺便调查杨证与刘琦在翠红楼发生的事。
顺便说一句,心细如发的杨证少爷还给陈二布置了一套备用方案,那就是如果荆州军一旦发现杨证是逃出了襄阳城,陈二就得向刘琦交代说杨证回了宛城,声东击西把刘琦的注意力吸引到南阳境内。结果还好,陈二没用上这套他怎么都得吃点苦头的备用方案。
对刘琦而言也还好,陈二等随从一口咬定的是杨证自行出的城,又有翠红楼的妓女证明刘琦一直在与杨证称兄道弟,还准备把两个当红妓女赎给杨证为妾,所以蔡瑁兄弟倒也没能栽赃他杀害杨证,只是逼着刘表下令严查此事了事。结果陈二等杨证随从顺利离开襄阳,刘琦也在确认杨证失踪的第二天,急匆匆回了夏口主持东征大计。
当然了,已经彻底被杨长史带坏的刘琦,也曾经怀疑过自己的好师弟杨证是在扮猪吃老虎,发现自己企图偷袭柴桑后,先骗得自己掉以轻心然后乘机逃出襄阳报信,但刘琦对此丝毫不惧,只是心里冷哼道:“杨证匹夫,就算你去报信吧,南面汉水航路尽是关卡,你过不去,往北面回许昌报信,等许昌把消息送到柴桑,黄花菜都凉透了!而且就算你能把消息及时送到柴桑。你也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们出兵柴桑时,会有什么样的援军站出来接应我们!”
………………
在沙场摸打滚爬了三十多年的老兵油子李郎,一向都很为自己的处变不惊与机灵乖巧而自豪,可是到了陪同杨证千里穿梭敌占区南下报警的时候,李郎就发现自己的这点自豪已经彻底不存在了,因为杨证在与他穿行敌占区时,竟然表现得比他更机灵更油滑,也更镇定自若。也让李郎益发的怀疑杨证到底是不是杨长史的种——在敌人的刀枪面前,杨证的表现比他老爸杨长史强得简直就是太多了。
和刘琦得意的一样,从襄阳到夏口的汉水航道上,那确实是三里一关五里一卡,荆州军把守得十分严密。常常是走不了多远就有荆州士兵登船检查,结果杨证楞是一面偷来的令牌和一道伪造的手令,还有自己那惟妙惟肖的威严气质,把登船检查的荆州士兵唬得一楞一楞,赶紧让路放行还提供各种方便,结果就连李郎雇佣的船家都说沾了杨证的光,自己在汉水上跑了几十年船运。就从没这么顺利的南下过。
这还不算,杨证还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船到章山后为了谨慎起见,杨证又给了原先雇佣的船家一笔订金。让他在章山码头等待自己三天,装出自己是在章山办事的模样,然后带着李郎悄悄换了一条模样完全不一样的民船,继续南下夏口。避免后面有追兵从关卡中知道自己的船只模样紧追不舍,也顺便搅乱追兵视线。李郎对此钦佩得五体投地。连夸就连杨长史都没杨证这样的心机。
最危险还是夏口,超过七成的荆州水师已经基本集结在夏口水面,六千多条荆州水师船只在江面上来往不绝,密集得如同过江之鲫,简直是连一只苍蝇都难飞过去,同时还禁止民船通航,很多来自江陵和襄阳的水师船只也根本不认刘琦的手令,李郎一度劝说杨证舍船登陆,从陆路绕过夏口继续南下。结果杨证却毅然命令雇佣船只驶向刘琦控制的江夏水寨,大模大样的向一名刘琦部将出示了伪造手令与刘琦令牌,要求那名刘琦部将帮助自己通过夏口。
那一刻也是杨证和李郎这次千里报警的最危险时刻,饶是李郎也算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无数次了,也紧张得冷汗几乎把内衣湿透,杨证却镇定的用一口淮南口音向那刘琦部将说道:“将军,事关重大,大公子再三交代,绝对不能让蔡中、蔡和、张允知道这件事,事后我会向大公子给你请功。”
杨证的演技最终还是骗过那名刘琦部将,不仅马上带着杨证的船穿过荆州水师的防区,还对杨证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结果刚离开了荆州水师的防区,李郎就马上瘫在了船舱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杨证则无比镇定的把一块金子塞进那名刘琦部将的手里,说是替刘琦赏给他的,让那名刘琦部将又对杨证感谢了许久。
过了夏口后,还有几百里的航程处于荆州水师的控制中,但还好这里已经都归刘琦队伍控制,凭着刘琦的假手令和真令牌,杨证和李郎的船只简直就是通行无阻的走完了最后这段航程,来到了下雉以东的徐州军鄱阳湖水师防区中,接着杨证也毫不犹豫,马上就到了徐州水师的战船面前表明身份来历,要求立即拜见柴桑守将桥蕤和水师大将蒋钦。而让杨证松了口气的是,徐州水师对长江航道监视得颇是严密,显然对荆州水师的大规模调动也十分警惕,刘琦想要偷袭柴桑也没那么容易。
桥蕤和杨长史是老相识,交情虽然平平却也算是十分熟悉,再加上杨证那张几乎和杨长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猥琐瘦脸,杨证不用出示身份凭证,就让桥蕤知道杨证是来自杨长史的种。所以见面之后,桥蕤马上就向杨证惊叫道:“贤侄,你不是在许昌吗?怎么跑到柴桑来了?还有,听说你是从长江上游来的,那里封锁得连我们的细作渔船都无法通行,你是怎么来的?”
“叔父,小侄是怎么来的,小侄一会再介绍。”杨证飞快说道:“鲁都督带着巢湖水师来没有?小侄探到绝密军情,荆州水师的主力八万余人六千多条船,不日就有可能来偷袭柴桑!他们的首要目标,很可能是我们的鄱阳湖水师!”
“你确认荆州水师要来偷袭我们?!”桥蕤和蒋钦都跳了起来。
“不敢绝对确认,但有八成把握!”杨证斩钉截铁的回答,又赶紧问道:“我们的巢湖水师来了没有?小侄听说过水战最忌分兵,现在又是隆冬季节,风向和水流都对我们的水师十分不利,如果巢湖水师不能及时赶来增援,那可就糟了!”
桥蕤和蒋钦面面相觑,犹豫了半晌后,桥蕤附到了杨证的耳边低声说道:“贤侄,荆州水师异动的事,我们也有所察觉,但刘琦早早就已经派使者知会了我们,说他只是借口搞实战演练,乘机收取蔡瑁张允手中的水师兵权,要我们不要误会,所以我们就没急着向鲁都督求援。直到五天前我们的一个细作从陆路来到柴桑报警,介绍了荆州水师在夏口超大规模集结的情况,我们才赶紧派出快船向都督求援。”
“糟了,这肯定是荆州军的缓兵之计!”杨证叫苦,又赶紧问道:“桥叔父,以你的分析,我们的巢湖水师何时才能抵达柴桑鄱阳湖?”
“这个……。”桥蕤为难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们的巢湖水师现在分为两部驻扎,一部在春谷,一部在江都,保护我们的过江航道,现在的风向和水流又都对他们十分不利,何时能够集结来援,叔父也不敢肯定,但估计最快也要到冬月初五以后,巢湖水师才有可能来援。”
说到这,桥蕤猛的想起一件大事,忙问道:“贤侄,你可探得荆州水师的偷袭时间?”
“桥叔父,蒋将军,你们可要冷静。”杨证苦笑说道:“我探得的荆州大概出兵时间是月底,今天是二十二,也就是说,这七八天内,荆州水师随时可能来偷袭我们。”
蒋钦和桥蕤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半晌后,桥蕤才问道:“贤侄,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
“叔父恕罪,我对这个出兵时间也只有七八成的把握。”杨证顺口回答,又赶紧问道:“桥叔父,豫章袁耀这边有什么动作没有?荆州军这次东下攻打江东,第一个对手除了我们柴桑和鄱阳湖水师,还有就是豫章的袁耀,南昌距离柴桑只有三百来里,如果袁耀和荆州军暗中缔结了同盟,我们可就是两面受敌了。”
三国好孩子 第四百零五章 出手惊人
“贤侄,这么说来,荆州军在月底偷袭我们柴桑和鄱阳湖水师,全是贤侄你的推测?不管荆州军是否偷袭,还是何时偷袭,都只是推测,都没有准确消息和证据?”
桥蕤狐疑的问,语气狐疑,神情更狐疑,旁边的蒋钦神态还更狐疑,蒋钦狐疑是因为不清楚杨证这个徐州军的少年新晋,桥蕤狐疑则是因为太清楚杨证的老爸杨长史为人实在太不靠谱,所以桥蕤不敢担保杨长史的宝贝儿子是否比他更不靠谱。
“桥叔父,蒋将军,小侄知道你们很难相信,也不可能因为小侄的个人推断调整军略战策。”杨证的语气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桥蕤和蒋钦对自己的不信任而失望或者愤怒,只是冷静的说道:“但是荆州水师的主力正在上游的夏口集结,这点不假吧?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小侄还是要请桥叔父与蒋将军立即做好开战准备,不要给荆州军一丝半点的突袭机会,否则的话,敌人一旦突然杀来,兵力战力本就处于弱势的我军再有什么措手不及,那可就是悔之晚矣了。”
听杨证说得有理,又知道柴桑与鄱阳湖是徐州军的江东门户,一旦有失下游各地将门户大开,所以桥蕤与蒋钦低声商议了片刻后,由桥蕤出面说道:“贤侄所言极是,叔父与蒋将军会立即着手备战,其实就算贤侄不这么说,叔父与蒋将军也已经开始这么做了,我们的水陆兵马早已开始了集结,武器也已经发放到位,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
“哦,对了。”蒋钦又想起一事,忙问道:“淮清贤侄。你可探到荆州军的统兵大将是谁?”
“是……。”杨证本想说应该是刘琦,但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说道:“应该就是刘表本人,因为小侄在襄阳求见刘表交涉袁买一事时,被荆州刺史府找出了种种理由拒绝接见,小侄怀疑刘表此刻就在夏口!”
“刘表亲来?!”
桥蕤和蒋钦一起大吃一惊,也一起打起了精神更加警惕,赶紧又低声商量起如何加倍堤防,杨证见骗得桥蕤和蒋钦重视。忙乘机说道:“桥叔父,蒋将军,小侄建议,我们的水师战船上最好备足粮草弓箭,做好放弃水师营地的准备。必要的时候就可以放弃水师营寨,让水师先行东下避敌锋芒,保全我们来之不易的水师力量,利用柴桑城池吸引敌人注意,待到我军的水师主力会师之后再来与敌人周旋。”
桥蕤扭头看了一眼杨证,有些不满的说道:“淮清贤侄,休得胡言乱语。纸上谈兵,鄱阳湖水面开阔,正是水师用武之地,我军水师若是撤出了鄱阳湖东下。敌人水师乘机在湖口狭窄处设防,堵住我军水师西上道路,柴桑岂不成一座孤城?”
杨证闭上了嘴巴,这倒不是杨证认同了桥蕤对此的判断。而是杨证非常清楚,现在的自己人微言轻又经验奇缺。受命守卫江东门户的桥蕤与蒋钦绝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意见,与其无谓争辩,倒不如省些力气也保持友好关系,免得搞砸了桥蕤和蒋钦对自己的印象,今后连与他们见面都难。
稍一盘算后,杨证忙又问道:“桥叔父,刚才小侄向你请教袁耀军的情况,你还没有回答,小侄再请问叔父,不知袁耀军最近可有异常动静?”
“放心,袁耀那边没事。”桥蕤不耐烦的说道:“况且袁耀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傀儡,队伍二分,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威胁了。好了,贤侄远来辛苦,快下去休息吧,有事的话叔父会派人传唤你。来人,给杨公子安排一间上好客房,请他去休息。”
“袁耀已经成了一个傀儡?队伍二分?”杨证心中一动,本来还想追问,可是桥蕤的亲兵已经来请杨证出去休息,杨证无奈,只得老实告退,领着李郎随桥蕤的亲兵到桥蕤的家中客房休息。
杨证做出让步但并没有就此罢休,被桥蕤的亲兵领进了一间客房后,桥蕤亲兵本想告辞离去,杨证却拉住了他的袖子笑着问道:“这位大叔,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刚才桥叔父说袁耀成了一个傀儡,袁耀军一军二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桥蕤亲兵本想拒绝回答,杨证却又是拱手又是行礼的恳求,还把一颗珍珠塞进了那亲兵手里,说道:“大叔,我也不是刺探军情,大叔可能不知道,我与袁耀曾经是少年时的好友,算得上总角之交,他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怎么都得知道一下吧?”
看在珍珠和杨证的诚恳请求份上,那桥蕤亲兵这才答道:“杨公子,不是小人不想告诉你,实在是小人也知道不多,小人只知道袁术病死以后,袁术留下的队伍就归了袁耀的叔父袁胤指挥,但是袁军老将刘勋不服,听我们的细作向桥将军禀报说,这两个人斗得很厉害,袁耀说了根本不算,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猜你喜欢